《水浒传》中的相扑运动

储亚娟



《水浒传》中的相扑运动

储亚娟

摘要：采用文献资料调查方法整理分析《水浒传》中的相扑高手及其社会分层，并对相扑技术和规则做了系统挖掘，主要结论：《水浒传》中的相扑高手众多，既有男性也有女性，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相扑活动普及于社会的各个阶层。《水浒传》中的相扑技术既有以勇猛取胜的也有以巧取胜的，与现代相扑不同的是允许拳击和脚踢。《水浒传》中描写的燕青打擂是比较正式的相扑比赛，有一套严格完整的场地、服饰及比赛规则，其它的相扑基本都是相扑双方因矛盾而产生的争斗，甚至是性命相搏，只是把相扑作为一种格斗技巧，不遵循一般的规则。

关键词：相扑；水浒传；宋代

相扑是一种类似摔跤的体育活动，起源于中国，历史悠久，秦汉时期叫角抵，起源于蚩尤戏［1］。王隐《晋书》记载：“襄城太守责功曹刘子笃曰：‘卿郡人不如颖川人相扑。’笃曰：‘相扑下技，不足以别两国优劣。’”相扑还有其它一些称谓，吴自牧《梦粱录》记载：“角者，相扑之异名也，又谓之‘争交’。”宋代署名调露子的人所写《角力记》中说：“夫角力者，宣勇气，量巧智也。然以决胜负，骋趃捷，使观者远怯懦，成壮夫，已勇快也。”这是对相扑的意义和价值作的比较客观的评述。宋代是我国相扑运动的最繁盛期，无论是在官方还是在民间相扑都极其受欢迎，这是在宋代以前未有过的［2］。

《水浒传》相当真实地反映了宋代市民生活，在《水浒传》中所看到的相扑场景，比历史著作记载的要生动得多［2］，展现了北宋丰富多彩的相扑运动。《水浒传》中对诸多相扑运动的描述，一方面揭示了相扑高手的性格职业特点，另一方面还反映了社会环境及尚武风情［3］。《水浒传》中有关相扑的描写，不仅过程清晰，而且情节细致入微。如果作者没有对宋代城市相扑运动及其风俗的深入了解，是绝对写不出这样丝丝入扣、传神逼真的作品的［2］。

目前文献对《水浒传》中相扑运动的介绍相对零散。本文拟对《水浒传》中所描写的相扑运动做较全面的探讨分析。

1　《水浒传》中的相扑高手

《水浒传》是一部描写北宋农民起义的历史小说，书中描写的场景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宋代是相扑运动相当盛行的时期，相扑作为一种特殊的武技在《水浒传》中多次出现，较经典的如燕青打擂。《水浒传》中擅长相扑的人物既有男性也有女性，既有正面人物也有反面人物，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这项活动已普及到社会的各个阶层。书中提到的相扑手有：没面目焦挺、浪子燕青、擎天柱任原、高太尉高俅、玉麒麟卢俊义、蒋门神蒋忠、山大王王庆、大虫窝段三娘等众多人物。

焦挺是《水浒传》中唯一一个明确指出的以相扑为生的职业相扑手。李逵偷偷下山去帮助关胜攻打凌州，路途碰见一大汉，两人打了起来，那人拳脚熟练，李逵被连摔两跤，才知此人叫“没面目焦挺”。《水浒传》第六十六回中，焦挺与李逵打斗后自我介绍说：“小人原是中山府人士，祖传三代相扑为生。却才手脚，父子相传，不教徒弟。”焦挺作为职业相扑高手，独门单传三十六路擒龙手，归顺梁山后排梁山第九十八条好汉。

任原是太原府人氏，身长一丈，自号擎天柱。《水浒传》第七十三回介绍，在泰安州东岳庙摆擂台，两年不曾有对手，白白地拿了很多奖金，因而口出大言：“相扑世间无对手，争交天下我为魁。”《水浒传》中并未介绍任原的职业，但是从任原的相扑水平看他应该是个绝对的高手，光摆擂台就能获得这么多奖金，另外小说中提到任原还有很多弟子，“他教著二三百个上足徒弟”，由此可见任原是靠相扑为生的，也算是个职业相扑手。

燕青自小被河北大财主卢俊义收养，是卢俊义的心腹亲随，不是靠相扑吃饭的。只因要去泰安州东岳庙打擂，与职业扑手擎天柱任原较量，才用上了他的相扑之技。《水浒传》第七十四回，燕青对宋江说：“小乙自幼跟着卢员外学得这身相扑，江湖上不曾逢着对手。”卢俊义也证实了燕青的本领：“我这小乙，端的自小学成好一身相扑，随他心意，叫他去。至期，卢某自去接应他回来。”燕青的相扑既然是跟卢俊义学的，卢俊义自然也是相扑高手无疑，对燕青的信任其实也是自信的表现。

高俅在《水浒传》里是个令人讨厌的反面人物，高俅以一市井小流氓的身份出场，因为具有很高蹴鞠技术，被喜爱蹴鞠的端王所赏识。在端王登基成为皇帝后，高俅便飞黄腾达，很快官至殿前都太尉，做了掌管军事的高官。高俅不光是球踢的好，他也是个相扑高手，《水浒传》第八十回，高太尉酒后自夸道：“我自小学得一身相扑，天下无对。”最后尽管和燕青比赛输了，但高俅肯定也不是盲目的自夸，输给燕青只是遇到水平更高的高手了。

蒋忠江湖诨名叫做蒋门神，其身材高大，有九尺来长。按照施恩的说法：“那厮不特长大，原来有一身好本事，使得好枪棒；拽拳飞脚，相扑为最。”蒋门神自己也是自信满满：“三年上泰岳争交，不曾有对；普天之下没我一般的了！”蒋门神的话也不全是海口，施恩也算“自幼从江湖上师父学得些小枪棒在身”，却在与蒋门神的争斗中“吃那厮一顿拳脚打了，两个月起不得床”。在《水浒传》里蒋忠是以恶霸的身份出现的，他的职业客观的讲是个商人，在遇到武松之前，生意还一直做得风生水起的。

王庆是东京人，典型的富二代，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把个家产费得罄尽”，单靠着一身本事在东京开封府内“做个副排军”，后来吃了官司占山为王。《水浒传》第一〇四回王庆因赌博和段二、段五以及段三娘的打斗都体现了较高的相扑水平。王庆的妻子段三娘是房州人，职业是开赌场的。《水浒传》第一〇四回描写了段三娘的相扑，尽管是男女对打，段三娘依然出手不凡。从小说里反映的社会细节来看，宋代时的确存在着这种男妇对打的相扑形式［4］。可见宋代的相扑社会普及面之广前所未有、非常独特。

另外，《水浒传》中还有许多场景未提及相扑的，但是主人公也多是相扑高手。例如，武松，山东东平府清河县人，先是做流民，因为在景阳冈上空手打死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在官府做了都头，后来投奔梁山。《水浒传》中未明确指出武松是相扑高手，但是从武松出场以后的若干打斗动作中，都体现了相扑的技术，例如与孙二娘、西门庆、孔亮、蒋门神的打斗。《水浒传》中也没有提及李逵是相扑高手，但是李逵和焦挺比的肯定也是相扑，不然凭李逵的性格早就举起板斧砍了焦挺了，所以李逵也应该是相扑高手。另外，第三十一回中的独火星孔亮上梁山前是青州的财主、第三十七回中的病大虫薛永是上梁山前“靠卖药使枪棒度日”、第四十四回中的拼命三郎石秀上梁山前“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蓟州卖柴度日”、第一〇四回段三娘的哥哥段二和段五的职业则是开赌场的。在宋代相扑作为一种武技比较普及的背景之下，他们作为习武之人肯定也都是相扑高手，在他们的打斗动作中也的确都有相扑的内容。

2　《水浒传》中的相扑技术

相扑是一种以角力为主要形式的徒手格斗之道，体现了相扑手体格与技术的融合，兼求动作灵活、技击凶猛的一种运动。与现代相扑很大不相同的是，宋代相扑允许拳击和脚踢［5］，这点在《水浒传》中有诸多体现。《水浒传》中的相扑技术既有以勇猛见长的，也有以技巧见长的。首先，相扑手如果体型高大魁梧，就赢得了身体上的优势。《水浒传》中蒋门神有“九尺来长身材”，任原则“身长一丈”，武松也是“身躯凛凛”、“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只有燕青是“瘦小身材”。虽然庞大的身躯在相扑运动中极可能占据优势，然而技术则是制胜关键。在彼此体型相当的情况下，相扑技术主要体现在速度、力量以及时机的掌握上。正如《水浒传》中所写：“这个相扑，一来一往，最要说得分明。说时迟，那时疾，正如空中星移电掣相似，些儿迟慢不得。”

《水浒传》中的相扑技术以勇猛见长的描写有若干处。第二十六回，武松与西门庆的打斗中，西门庆踢掉了武松的刀以后“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却被武松略躲个过，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手早石奓住西门庆左脚……，只见头在下，脚在上，倒撞落在当街心里去了”。第三十一回武松与孔亮的相扑中，孔亮见武松身材魁梧健壮，不敢轻敌，便做个门户等着武松。“武行者抢入去，接住那汉手。那大汉却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一扯，扯入怀来，只一拨，拨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子的一般，那里做得半分手脚”。这两处描写中，武松都是因为身高力大，靠霸王硬上弓打倒对方。另外，第三十七回，薛永的相扑动作，“一只手揪住那大汉头巾，一只手提住腰胯，望那大汉肋骨上只一兜，踉跄一交，颠翻在地”。第四十四回，石秀与张保相扑时，石秀“将张保劈头只一提，一交颠翻在地”。这几处简短的描写，都突出了相扑动作的勇猛。

《水浒传》中的相扑技术以技巧见长的描写以第七十四回燕青智扑擎天柱的场景最为精彩。燕青以小搏大，靠步法与任原周旋，“大汉转身终是不便，三换换得脚步乱了”，“燕青却抢将入去。用右手扭住任原，探左手插入任原交裆，用肩胛顶住他胸脯，把任原直托将起来，头重脚轻，借力便旋四五旋，旋到献台边……，把任原头在下脚在上，直撺下献台来”。燕青这一连串灵巧的穿、跃、抢、探、扭、顶、托、旋等动作，完美展现了宋代相扑运动的主要特点，这一技巧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鹁鸽旋”。此外，燕青还有一些以技巧取胜的战例。第七十三回，李逵“被燕青抱住腰胯，只一交颠个脚捎天”。第八十回，燕青与高俅相扑，“高俅抢将入来，燕青手到，把高俅扭得定，只一交，颠翻在地褥上，做一块半晌挣不起。这一扑唤做‘守命扑’”。第六十六回中焦挺与李逵的相扑也是以纯技巧取胜，先后一拳一脚放倒李逵两次，否则以李逵那样魁梧的身材，焦挺想赢他还真不容易。第一百零四回，王庆与段二相扑，“那汉提起双拳，望王庆劈脸打来。王庆侧身一闪，就势接住那汉的手，将右肘向那汉胸脯只一搪，右脚应手，将那汉左脚一勾。那汉是蛮力，那里解得这跌法，扑通的望后颠翻，面孔朝天，背脊着地”。同样，王庆与段三娘的相扑也是以巧取胜，“王庆将身一侧，那女子打个空，收拳不迭。被王庆就势扭定，只一交，把女子颠翻”。这说明了相扑中不光是以小搏大靠技巧，以强打弱依然可以靠技巧取胜。

《水浒传》中描写的相扑还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斗智的特色。燕青在与任原比赛之前就故意示弱，在客店见到任原时面对任原的挑衅，“燕青低了头，急出店门，听得里面都笑”，与任原的“相扑世间无对手，争交天下我为魁”形成了鲜明对比。在比赛中，燕青以静制动，“只瞅他下三面”。这就给任原造成了错觉，以为燕青会攻击他的下三路，暗忖道：“这人必来弄我下三面。你看我不消动手，只一脚踢这厮下献台去。”结果燕青反其道而行之，攻击其上三路，打败了任原。正如其所说“相扑的有力使力，无力使智”、“不怕他长大身材，只恐他不著圈套”，这些都体现了相扑中的斗智思想。

3　《水浒传》中的相扑规则

宋代的相扑由于其普及性和竞赛性，已经形成一套基本的规则，包括场地、服装、比赛等。《水浒传》中描写的相扑场景大多数都是相扑双方由于矛盾而产生的争斗，只是把相扑作为一种技巧与对手格斗，以制服对手，有的甚至性命相搏。因为不是为了表演、比赛，因而不会遵循一些常规的规则。但是，《水浒传》中燕青打擂是比较正式的相扑比赛，小说对比赛规则有较为详尽的描述。

3.1相扑场地

《水浒传》中有两处描写了相扑的比赛场地，一是“献台”，二是“剪绒毯”。前者是便于群众观看的场子，后者是宴会上表演用的豪华场子［6］。第七十四回，燕青与擎天柱任原的比赛场地是“献台”，比赛开始，裁判、选手先后登场，“一个年老的部署，拿著竹批，上得献台，参神已罢，便请今年相扑的对手，出马争交”，“那任原坐在轿上，这轿前轿后三二十对花搭膊的好汉，前遮后拥，来到献台上”，“燕青捺著两边人的肩臂……，从人背上直飞抢到献台上来”。第八十回，燕青与高俅相扑场地是“剪绒毯”，高太尉酒后自夸“自小学得一身相扑，天下无对”，见卢俊义说燕青也是“天下无对”，就要与燕青比武，“就厅阶上，宋江叫把软褥铺下。两个在剪绒毯上，吐个门户”。就这样两个人在“剪绒毯”上打起来了。《水浒传》中描写了这两种场地，从一个方面反映当时社会对相扑的喜爱，雅俗共赏［6］。

3.2相扑服装

相扑比赛的服装沿袭汉唐的规则，比赛双方头上梳髻，赤裸上身，赤足光脚，有时也穿鞋，腰跨处束短裤。在山西晋城南北宋墓中，墓室、南顶绘有一幅相扑图，生动地描绘出了宋代相扑的情景，画中四个相扑力士，都赤膊光腿，仅穿短裤，头巾黑色，穿靴［2］。河南博物院藏有一件宋代绿釉相扑俑，二俑皆裸体，赤脚，头系发髻，身束腰带，绷护裆带［7］，和现代相扑服饰大致相同。《水浒传》中的描述基本与上面相符，第七十四回，擎天柱任原的打扮是“头绾一窝穿心红角子，腰系一条绛罗翠袖三串带儿，拴十二个玉蝴蝶牙子扣儿。主腰上排数对金鸳鸯踅褶衬衣。护膝中有铜裆铜，缴口内有铁片铁环。扎腕牢拴，踢鞋紧系”，燕青则是“除了头巾，光光的梳着两个角儿，脱下草鞋，赤了双脚，蹲在献台一边，解了腿绷护膝，跳将起来，把布衫脱将下来……”《水浒传》中其它相扑服装描写肯定只是打斗前的简单准备，如第八十回中“高俅便起身来，脱了衣裳，要与燕青厮扑”，高俅大多脱的是外衣，不会像正式比赛一样脱得精光。第一百零四回中段三娘相扑时的装束是“箭杆小袖紧身，鹦哥绿短袄，下穿一条大裆紫夹绸裤儿”，这也只是随身穿的衣服，仅仅脱了“外面衫子”。

3.3相扑比赛

宋代相扑比赛已经有正式规则“社条”，社条中最重要的原则是保证双方公平竞赛，不准使用不正当手段。比赛中执行规则的裁判称为“部署”。部署的职责是签生死文书、检查服装、宣布社条、主持比赛。《水浒传》第七十四回，燕青与任原的比赛程序就是这样的。首先签生死文书，部署问燕青：“汉子，性命只在眼前，你省得么？你有保人也无？”由于相扑比赛有危险性，在比赛中可能会失手死人，赛前双方都要立下生死文书［8］。其次检查服装，部署要求燕青：“你且脱膊下来看。”三是宣布社条，部署“怀中取出相扑社条，读了一遍”，接着对燕青说道：“你省得么？不许暗算。”在宋代相扑规则中最重要的条文是不许暗算，比赛双方都要赤裸身体就是为了防止暗算［6］。四是比赛，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部署将两边吩咐已了，叫声“看扑”，于是相扑开始。

另外，有比赛自然就有奖金，宋代又称为利物。《水浒传》中泰安州东岳庙庙会上的相扑奖金可算是高额的了，“四百座军州，七千余县治，好事香客，恭敬圣帝，都助将利物来”，这是天下香客的资助，另外还有个人的特别资助，例如任原的这次比赛，知州资助的奖金是“全副鞍马”。

4　小结

《水浒传》作为一部描写北宋农民起义的历史小说，其场景涉及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相扑作为一种特殊的武技在《水浒传》中多次出现，《水浒传》中描写的相扑人物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遍布社会的各个阶层。《水浒传》对相扑的技术与规则也有诸多细致的描写，展现了宋代城市相扑的具体场景，是我们了解古代相扑运动的难得材料。

参考文献：

［1］段丽梅.北宋相扑盛行的神话解读［J］.南京体育学院学报，2014 （10）.

［2］伊永文.行走在宋代的城市:宋代城市风情图记［M］.北京:中华书局，2005.

［3］孙景全，杜凤银.水浒博览大典［M］.济南:济南出版社，2006.

［4］王家驹，郭言斌.论宋代妇人的相扑运动［J］.兰台世界，2012（13）.

［5］李功发.宋代的相扑运动［J］.文史博览，2010（12）.

［6］刘秉果.《水浒传》中的体育文化［J］.体育文化导刊，2004（1）.

［7］邢宏玉.介绍一件宋代相扑俑［J］.中原文物，1986（2）.

［8］刘秉果.燕青相扑［J］.体育与科学，1994（1）.

Sumo in The Water Margin

CHU Yajuan

Key words：sumo; The Water Margin; Song Dynasty

Abstract：In order to analyze sumo wrestling in The Water Margin, this paper sort out the sumo wrestler masters and their and social stratification by literature survey and makes a systematic analysis of the techniques and rules of the sport.It concludes sumo wrestling enjoys great popularity in all sectors of society and many characters in the novel are skilled in sumo wrestling, male and female, aristocrats and the common people.They win by strength or skills, allowing fist fighting and kicking which is different from modern sumo.In the description of Yanqing Dalei, a formal sumo match, a set of strict principles concerning the site, costumes, and the rules of the game are observed.Other sumo wrestling is basically fighting due to conflicts, even life fight, taking sumo as a combat skill without following the general rules.

中图分类号：G886.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83X（2016）03-0196-03

收稿日期：2016-01-02

基金项目：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3TYB002）

作者简介：储亚娟（1977-），女，江苏盐城人，硕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体育社会学、民俗体育学.

作者单位：江苏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江苏徐州221116 Sports Institute，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Xuzhou Jiangsu，22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