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从严治党背景下构建政商关系新生态探讨

2016-03-14刘俊杰董雨茉

河南社会科学 2016年5期

关键词：政商领导干部

刘俊杰，董雨茉

（江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无锡214122）

全面从严治党背景下构建政商关系新生态探讨

刘俊杰1，董雨茉2

（江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无锡214122）

发展市场经济必然需要处理政商关系。世界各国在发展现代市场经济过程中，都存在着因政商关系处理不当造成的政商勾结、以权谋私等问题，我国也不例外。十八大以来，我国因政商勾结、以权谋私问题落马的官员占有相当比例。如何处理政商关系，一直是困扰广大领导干部的现实问题，也是亟须明确的重大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的民建、工商联委员联组会时明确提出，要构建“亲”“清”的新型政商关系，“对领导干部而言，所谓‘亲’，就是要坦荡、真诚同民营企业接触交往，特别是在民营企业遇到困难和问题的情况下更要积极作为、靠前服务，对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多关注、多谈心、多引导，帮助解决实际困难。所谓‘清’，就是同民营企业家的关系要清白、纯洁，不能有贪心私心，不能以权谋私，不能搞权钱交易”[1]。新型政商关系的提出抓住了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抓住了民营企业这一重要对象，为领导干部正确处理政商关系提供了遵循和指导，既体现了对领导干部的严格要求，也反映了对他们的关心和保护。在全面从严治党背景下，构建新型政商关系对于营造政商关系新生态乃至健康的政治生态具有重要意义。

一、共产党面对政商关系：需与忧

伴随着我国市场经济的发展，处理政商关系成为我国政府必须面对的问题。一方面发展经济、改善民生需要领导干部同民营企业家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另一方面领导干部在处理政商关系时又出现“亲而不清”“清而不亲”等诸多问题以至于成为消极腐败问题产生的重要根源。这就迫切需要我国构建新型政商关系。

（一）面对政商关系的“需”

需要亲“商”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领导国家建设的基本启示。新中国成立初期，伴随新民主主义经济方针的落实，公有制经济在我国经济中占有主导地位，它与非公有制经济仍处于相互并存、良性促进的状态。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由于理论准备和实践经验的不足，受“左”的思想影响，在发展社会主义经济过程中，曾一度强调公有化程度越高越好，社会主义经济成分越纯越好。在此背景下，我国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受到了很大抑制，国民经济发展也遭遇了空前危机。改革开放后，在发展社会主义经济过程中，总结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教训，伴随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特别是对经济发展规律认识的深化，共产党对非公有制经济的政策也从最初的允许其存在发展演变为现在的大力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的地位也从最初的作为公有制经济的有益补充上升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重要支柱，也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根基。必须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这是我们党和国家需要长期坚持的大政方针。

多年来，正是坚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和大政方针，我国非公有制经济取得了快速发展。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使得其在支撑增长、促进创新、扩大就业、增加税收等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一是支撑增长。非公有制经济是中国经济发展中非常具有潜力与前景的部分，对经济增长贡献很大。2015年6月4日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孙春兰在人民日报撰文指出，截至当时，中国非公有制经济对GDP的贡献率超过60%[2]。二是促进创新。创新是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产权结构清晰、市场竞争充分是民营企业的重要特点和优势。为提升和保持长期的市场竞争力，民营企业会尽可能优化资源配置，增加创新投入，提高创新效率。三是扩大就业。非公有制经济是扩大就业的重要吸纳源，在稳定、促进社会就业方面贡献突出。同样来自孙春兰的数据，截至2015年6月4日，非公有制经济对于就业的贡献率超过80%[2]。四是增加税收。数据资料显示，2014年非公有制经济在全国总税收的占比超过50%[3]。除此之外，非公有制经济在公益事业、文化建设等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非公有制经济的快速发展使得“政”愈加离不开“商”，政商关系成为我们党和政府愈加需要重视和处理的关系。

（二）面对政商关系的“忧”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非公有制经济的快速发展及其作用发挥与我国奉行重“商”的政策密不可分。但我们也发现，政商关系在现实运行中仍然存在一些问题：一是“亲而不清”的问题。一些领导干部确实做到了亲“商”，积极作为、靠前服务，为企业排忧解难，但他们亲而无底线，与“商”勾肩搭背、相互勾结、以权谋私。二是“清而不亲”的问题。一些领导干部对如何处理政商关系无所适从，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锒铛入狱的风险，他们躲“商”、避“商”，懒问“商”事。特别是在当前高压反腐态势下，一些地方的领导干部与“商”接触时“瓜田李下”甚至避而不见。这样，一些领导干部尽管降低了违纪违法的风险，但也出现了“为官不为”“谈商色变”的现象，随之而来的是，企业的困难和问题得不到解决，进而影响到地方经济的发展。三是“不清不亲”的问题。还有一些领导干部，他们对“商”不亲，却坐等“商”亲，利用手中掌握的资源坐等“寻租”，大搞权钱、权色交易。

政商关系中的上述问题造成了诸多负面影响。一是破坏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正常秩序。领导干部权力寻租，不仅破坏了市场规则，而且污染了经济环境，使得企业和商家把获取利润的努力不是放在提升企业竞争力和创新能力上而是寄托于政府权力部门。他们希望通过与权力部门构建关系获取垄断机会以独享利润，做大做强，但其结果往往是“政垮商亡”，也就是我们经常看到的，一批官员落马随之一批企业倒闭，或者是企业由于缺乏创造力、竞争力，成为“短命”企业。二是腐蚀了领导干部。从十八大以来落马的领导干部看，不少人都涉及官商勾结、以权谋私。一些企业和商家用钱、色贿赂政府官员，为自己带来丰厚的利益回报，个别领导干部因为抵挡不住诱惑，大搞权、钱、色交易。三是损害了公共利益。领导干部掌握的是公共资源。他们利用公共资源寻租，中饱私囊，损害的是人民的利益，由此引起人民的愤怒和不满，从而影响共产党的执政基础、影响社会的稳定。四是贻误地方发展机遇。一些官员为保平安无事，对“商”不闻不问、少闻少问，导致行政效能低下、改革发展动力不足、经济社会发展缓慢，这种消极的“为官不为”导致贻误发展机遇，其危害并不亚于贪污腐败。

二、构建新型政商关系对共产党的现实要求：廉与能

正是看到了目前政商关系存在的问题与危害，习近平总书记及时提出了构建新型政商关系的重大命题。构建新型政商关系从治党角度讲其实质是要打造一支“廉能”的党员干部队伍，“亲”的政商关系要求打造一支“能”即勤政有为的干部队伍，“清”的政商关系需要打造一支“廉”即清正廉洁的干部队伍。

（一）打造一支“廉”的干部队伍

“清”的政商关系包含着对领导干部“清正”的要求。它要求领导干部在处理与民营企业家的关系时要严以修身、严以律己，清清白白做人，走正道、讲正气，简单地说，要做到清白纯洁。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和发展为领导干部的思想道德建设奠定了充分的物质基础和精神土壤，形成了与市场经济相适应的思想道德观念，如竞争意识、效率意识、创新意识、民主法治意识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立和发展的过程也是利益关系和利益格局不断调整变化的过程。与这一过程相适应的是人们（包括领导干部）价值观念和思想道德的变化。特别是开放、趋利、竞争、等价交换的市场经济原则进入生活领域，直接影响到人们的利益选择和思想观念。处在市场经济大潮中的领导干部由于掌握着权力资源成为商人追逐的“目标”，在现实利益诱惑面前，一些领导干部思想道德防线崩溃，丧失为人为官的定力，走向腐败堕落。对于这一问题，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高度重视。2015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党校第一期县委书记研修班学员座谈会上明确指出，“要始终严格要求自己，自觉弘扬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强道德修养，追求健康情趣，把好权力关、金钱关、美色关，做到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坦坦荡荡为官”[4]。

“清”的政商关系包含着对领导干部“廉洁”的要求。它要求领导干部处理政商关系时不能以权谋私、权钱交易，要严以用权，干干净净做事，心存敬畏，廉洁奉公。廉洁从政是《中国共产党廉洁自律准则》对领导干部廉洁自律的基本要求。领导干部之所以要廉洁从政是因为，“权力是党和人民赋予的，是为党和人民做事用的，只能用来为党分忧、为国干事、为民谋利”[4]。为人清正是廉洁从政的重要品质基础。能否做到严以修身、严以律己、清白纯洁对于领导干部能否廉洁从政具有直接影响。现实中很多领导干部走上官商勾结、以权谋私，从自身角度看主要原因在于未能做到严以修身、严以律己，未能坚持“清正”二字。之所以出现这样的问题，主要是思想道德上出了问题，“思想纯洁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保持纯洁性的根本，道德高尚是领导干部做到清正廉洁的基础”[5]。由于思想信念不够坚定、道德操守不够笃定，在现实诱惑面前被突破思想道德防线，一些领导干部进行官商勾结、权钱交易就成为必然。正是看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为总书记的党中央一方面坚持腐败“零容忍”，严厉查处贪污腐败分子，另一方面陆续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等活动以加强党员领导干部的思想道德建设。

（二）打造一支“能”的干部队伍

“亲”的政商关系包含着对领导干部勤政的要求。在目前全面从严治党和高压反腐态势下，一些官员担心出错犯错，想做太平官，不主动、不愿意同民营企业家接触交往，对民营企业出现的问题和困难不闻不问、漠不关心、视而不见。这种现象从根本上反映这些领导干部党性的缺失，与当前全面深化改革、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从严治党的要求完全背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共产党的根本宗旨。踏实干事、勤政奉献是领导干部践行宗旨的基本要求。为官勤政与为官清廉是紧密相连的。勤政而不廉政早晚会出事，勤政也将失去正义和光彩；廉政而不勤政必然会误事，廉政也将失去支撑和意义。正因为如此，2015年2月9日，国务院第三次廉政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强调，庸政懒政怠政也是腐败，领导干部要勤于政事，在其位、谋其政，坚决查处“为官不为”现象。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党校第一期县委书记研修班学员座谈会上也明确要求，“干部就要有担当，有多大担当才能干多大事业，尽多大责任才会有多大成就。不能只想当官不想干事，只想揽权不想担责，只想出彩不想出力。要意气风发、满腔热情干好，为官一任、造福一方”[4]。

“亲”的政商关系包含着领导干部要有所为的要求。勤政是领导干部的本分，但仅有这一点还远远不够。领导干部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需要的不仅是想干事、能干事，还需要能干成事。也就是说，领导干部需要的不仅是勤政而且还要有为。现实中经常可以看到，一些领导干部也在做事，也在为企业发展排忧解难，但往往是出力不出效，没有明显政绩。导致这种情形的出现主要有几方面原因：一是制度设计的问题。比如政出多门、制度打架，使得领导干部无所适从，干起事来避重就轻。特别是“人走政息”的现象，使得本已确定的方针政策在执行中刚见起色就因领导干部的人事更迭而中断。二是领导干部知难而退，见险而缩。改革发展中必然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和风险，一些领导干部遇到困难和风险不是积极应对、努力化解，而是畏葸不前、逃避躲避，缺乏克服困难的精神。三是领导干部能力不足，不能胜任工作。一些领导干部缺乏驾驭市场经济、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不能正确处理与企业的关系，不能有效地帮助企业化解发展面临的困难和问题。而在全面深化改革、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背景下，又迫切需要一支奋发有为的干部队伍。正因为如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干部干部，干是当头的，既要想干愿干积极干，又要能干会干善于干，其中积极性又是首要的。党组织对待干部，既要严格管理，又要热情关心。要保护作风正派、锐意进取的干部，真正把那些想干事、能干事、敢担当、善作为的优秀干部选拔到各级领导班子中来”[6]。

三、以全面从严治党构建政商关系新生态：德与规

全面从严治党需要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结合。换句话说，需要坚持以德治党和依规治党相结合。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背景下，用道德确立领导干部行为高线，用党规画定领导干部行为底线，坚持高线意识与底线思维，通过德、规并重构建新型政商关系，营造政商关系新生态。

（一）依规治党构建政商关系新生态

1.依规治党构建“清”的政商关系生态

构建“清”的政商关系，落实在依规治党上，今后应着重在以下四个方面着手：

第一，科学配置权力，发挥党委“一把手”的监督作用。在我国，“一把手”的权力过于集中。比如县委书记，他们通常人事财政大权一把抓，有些地方“一把手”还亲自抓招商引资，这种权力配置不仅使他们承担着过重的责任，也造成了以权谋私、权钱交易问题增加的巨大风险，同时也使得他们整日忙于处理各种繁杂事务，无暇抓党建，以至于荒废了“主业”。因此，有必要对党委“一把手”的权力进行合理分解和下放，使其从繁忙的工作和沉重的责任中走出来，这样才能使其有时间和精力根据分工原则监督领导班子的具体情况。由“一把手”监督同级领导班子避免了“上级监督太远”的问题，也因其监督的权威性而避免了“同级监督太软”的问题。对“一把手”的监督可由上级纪委来完成，这样也有助于提高监督的精准性。

第二，推行领导干部个人事项申报制度与财产公开制度相结合。当前，国内不少人认为，我国已经建立了领导干部个人事项申报制度，就无需再推行领导干部有关事项（包括财产）公开制度试点。笔者不赞同这一观点，这是因为，一方面前一制度只是党内监督缺乏社会监督，而后一制度能够充分发挥社会监督的作用；另一方面前一制度目前从全国实践来看主要是在处级及其以上级别干部中实施，而后一制度从调研情况来看主要在科级干部以及科级后备干部中实施。所以，从目前实践上看两种制度相辅相成、相互补充，推动两者协同发展能够最大限度地发挥对领导干部的监督作用。当前重要的是，继续完善领导干部报告个人有关事项制度，加大抽查比例，做好核实工作，同时继续完善、扩大新提任领导干部财产公开制度试点。

第三，推行“三张清单制度”。即权力清单制度、责任清单制度、负面清单制度。一方面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公开权力运行流程，建立完善的权力清单制度，厘清权力边界，明晰领导干部哪些可以管，做到“法无授权不可为”；另一方面根据权责一致的原则建构与权力清单制度相一致的责任清单制度，这需要科学设定部门职责并实现部门间职责的无缝衔接，落实部门主体责任，明确问责主体，通过强化失责追究和履职考核公开，实现对消极无为、擅自越权等行为的责任约束，做到“法定职责必须为”。此外，完善负面清单制度，消除审查审批过程中存在的设租寻租空间，推进反腐倡廉建设，同时建立和实施市场主体准入前信用承诺制，对违法失信者进行相应地惩戒，通过制度使得企业明白什么不该干、什么可以干，做到“法无禁止皆可为”。

第四，严格执行《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2015年10月21日中共中央印发了新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以下简称《条例》）。《条例》为适应全面从严治党实践的新需要而制定，其中多条规定涉及政商关系。比如，《条例》第八章“对违反廉洁纪律行为的处分”中第八十条规定，“利用职权或者职务上的影响为他人谋取利益，本人的配偶、子女及其配偶等亲属和其他特定关系人收受对方财物，情节较重的，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撤销党内职务、留党察看或者开除党籍处分。”[7]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如果这些规定能够切实执行，必将助益构建“清”的政商关系。

2.依规治党构建“亲”的政商关系生态

第一，建立领导干部“亲”商的物质激励制度。领导干部是现实世界的人，在强调他们勤政有为、清正廉洁的同时也应为之提供相应的物质生活保障。现在，一些领导干部特别是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基层领导干部承担着发展经济的繁重任务，但收入却很低，与他们的付出极不相称。领导干部收入低，在现实面前，特别是在同企业家接触时难免会有心理落差。这也是导致一些领导干部以权谋私的原因之一。而且，现在我国的收入分配制度不甚合理。反映在领导干部身上，一些部门行业没有什么付出却拿着不菲收入，而一些基层领导干部付出辛苦努力收入却很低。因此，应从实际出发，建立起科学合理的收入分配机制以及与经济增幅相对应的公务员收入增长机制。此外，应根据工作的具体情况对加班加点的公务员给予适当的津贴补助并严格执行。实际上，现在不少地方和部门已经出台对加班加点公务员进行适当补助的规定，但受诸多因素影响，这些规定在一些地方和部门并未得到落实甚至是根本没有执行。同时，也应建立相应的制度规范对在经济发展中做出重大贡献的公务员给予相应的奖励并严格执行，同样如前所述，我国很多地方和部门已经建立根据贡献给予公务员相应奖励的规定，但遗憾的是现实中一些地方奖励政策并未得到落实。

第二，完善领导干部的考核问责制度。完善考核制度，将领导干部“亲”商纳入考核评价体系，在考核评价体系中考虑企业的评议反馈意见，将年度考核和阶段性考核相结合，将上级定期和不定期考核相结合。强化问责制度建设，增强问责执行力度，根据“为官不为”的具体情况采取相应惩处措施，加大公开曝光、通报批评力度。同时，建立领导干部干事创业容错纠错机制，为领导干部干事创业撑腰鼓劲。而建立容错纠错机制需要注意以下方面：其一，容错纠错机制的内容需要明确，明确哪些错误可以免于追责，哪些错误不能触犯；其二，建立容错纠错的错误分析评判机制，由相应组织按照一定流程对领导干部干事创业中的错误进行研判，及时纠正，同时根据所犯错误情形给予当事人相应的责任裁定。其三，容错纠错机制应该公开，在制定时应考虑群众参与、在制定后和运用中应考虑向群众公开。

第三，完善领导干部职务任期制。党政领导干部职务任期暂行规定要求领导干部应当任满一个任期，任期内因工作特殊需要调整职务一般不超过一次。但现实中，这一规定并未严格执行，一些领导干部职务调动过于频繁，出现了一个任期内多次调动的情况。这种频繁调动特别是对主持全局性工作或负责重大工程项目领导的频繁调动对一个地区、一个部门工作的负面影响是不容忽视的，比如一些地方的政策和重大工程项目因为领导干部的频繁调动导致政策和工程项目搁置。因此，对主持全局性工作或负责重大工程项目的领导干部任期应有严格要求，对他们任期内的职务调整应成为特例，不调整应成常态，甚至为保证政策和工程项目的贯彻落实可以考虑延长领导干部任期。

（二）以德治党构建政商关系新生态

以坚定理想信念构建政商关系新生态。“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缺钙’，就会得‘软骨病’。”[8]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实现共产主义社会制度为最高理想和目标、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根本宗旨的政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是每位党员领导干部的入党誓言。共产主义理想只有在社会主义社会高度充分发展的基础上才能实现。我国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重要的任务是选择一条适合自己的正确的发展道路，不断发展生产力，实现社会主义社会的高度充分发展。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开辟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取得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伟大成就。历史证明这条道路是必由之路，实践证明这条道路是正确之路，只有坚持这条道路才能实现社会主义的高度充分发展。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成为党和人民高举的旗帜和共同理想。坚定最高理想、坚持共同理想，为最高理想和共同理想而奋斗，是每一位党员领导干部理应坚守的理想信念。以坚定理想信念构建政商关系新生态靠领导干部的内在自觉，但外在的思想道德建设同样不可忽视。从党的思想道德建设角度讲，一是从思想教育入手，加强党的理论教育，引导他们坚定理想信念，自觉用党的理论武装头脑、指导实践，让领导干部懂得和企业家亲近并不是为少数富人服务，企业家也是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一分子，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可以增加税收、扩大就业，发展经济，也是在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也是为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出力。二是加强警示教育。让广大党员干部认识到“清”的重要和必要，受警醒、知底线、有敬畏，在处理同企业家关系时在思想上有红线，行动上有底线。

以发扬优良作风构建政商关系新生态。一方面要发扬党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坚决杜绝“四风问题”。一是积极解决领导干部在发展经济过程中追求形式、图虚名、工作不抓落实等问题；二是积极解决企业反映的、群众不满意的办事难、办事效率低下、推诿扯皮、不作为等官僚主义问题；三是积极解决领导干部不思进取，安于现状，缺乏拼搏精神和创新意识的享乐主义作风；四是积极查处领导干部在处理政商关系中利用公款大吃大喝、假公济私、损公肥私的行为，以及与企业家进行无原则、无底线交往，接受高档消费或娱乐等行为。另一方面要发扬优良家风。“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家风与党风、政风、民风紧密相连。优良家风是传统美德通过家庭代代相传形成的良好家庭美德。优良家风的传承和传播对党风清、政风纯、民风正具有重要影响。十八大以来，我们看到，不少高级领导干部置党纪国法于不顾，放纵配偶子女利用自己的影响获取非法利益，如亲属向企业家索贿受贿等，最终使自己落得身败名裂、全家锒铛入狱。为此，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六次会议上特别强调，领导干部要加强家风建设，廉洁修身、廉洁齐家。

以提升思想道德修养构建政商关系新生态。思想道德修养的提升重在修身。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把修身放在第一位，可见古人对于修身的重视。时代发展到今天，在纷繁复杂的利益考验面前，修身变得充满挑战同时也变得愈发重要和关键。对于手握资源的领导干部来讲，更是如此。如何做到“严以修身”“严以律己”并在此基础上做到“严以用权”这成为共产党及其党员领导干部面临的现实问题。党的利益高于一切，共产党员做到完全服从党的利益，是党性的表现，“就是共产主义道德的最高表现，就是无产阶级政党原则性的最高表现，就是无产阶级意识纯洁的最高表现”。[9]正如刘少奇在《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中所指出的，共产党员具备了这种品质，就能做到大公无私，有最高尚的自尊心和自爱心。当然，党员领导干部的思想道德修养是不会随着党龄增长和职务升迁而提高的，这需要个人付出终生的努力，“要不断改造主观世界、加强党性修养、加强品格陶冶，时刻用党章、用共产党员标准要求自己，时刻自重自省自警自励”[10]。

[1]习近平.毫不动摇坚持我国基本经济制度推动各种所有制经济健康发展[N].人民日报，2016-03-09（2）.

[2]孙春兰.新形势下统一战线事业的科学指导和行动指南[N].人民日报，2015-06-04（7）.

[3]王勇.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N].人民日报，2015-11-24（6）.

[4]习近平.做焦裕禄式的县委书记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N].人民日报，2015-01-13（1）.

[5]习近平.积极借鉴我国历史上优秀廉政文化不断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N].人民日报，2013-04-21（1）.

[6]调动干部积极性提升工作精气神[N].人民日报，2016-03-13（9）.

[7]中国法制出版社编.做合格共产党员党内法规学习手册[M].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16：48.

[8]习近平.扎实开展第二批教育实践活动努力取得人民群众满意的实效[N].人民日报，2014-01-21（1）.

[9]刘少奇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131.

[10]盛若蔚.建设一支宏大高素质干部队伍确保党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N].人民日报，2015-06-30（1）.

责任编辑嵩阳

责任校对陈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