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满时期日本对东边道地区耕地掠夺及“粮食出荷”
2016-03-09杨帆
杨 帆
(东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伪满时期日本对东边道地区耕地掠夺及“粮食出荷”
杨帆
(东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吉林 长春 130024)
[摘要]东边道是南满地区重要的农产品生产地,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蕴藏着巨大的农业潜能。通过分析东边道地区留存至今的伪满时期地方志材料,可以看出日本对东边道地区耕地和农业资源的掠夺,以及东边道畸形发展。为了维持日益扩大的对外战争,日本力图将包括东边道在内的中国东北变成其“大东亚粮谷兵站”,强制执行“粮食出荷”政策,以达到支撑战争并长期侵占中国东北的目的。
[关键词]伪满洲国;日本;东边道;粮食出荷;开拓团
东边道作为毗邻日本总督府(朝鲜半岛)的交通重地,成为很早便遭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和觊觎的区域。早在伪满洲国建立之前,日本便授意其侵略机构“满铁”对这一地区的丰富资源和状况做了极其详尽的调查,并通过所谓“合办公司”掠夺该地区的各种物产。日本扶植的傀儡政权伪满洲国建立之后,其侵略行径更加肆无忌惮,为了将满洲建成其永久的殖民场所,更是通过移民手段,加紧对整个东北土地的掠夺。全面侵华及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东边道地区丰富的农林资源更是日本急需的、用以支持战争的后备物资,因此日本加大了对这里的移民和开发力度。然而这一切并非是其所宣扬的是为了“开发”、“建设”“这一落后地区”,以及厚颜无耻地所宣称的为这一“落后地区带来了现代化”,“做出了许多贡献”[1]上册,1那样,其所谓的“建设”和“开发”不过是为疯狂地掠夺这一地区的资源,以掩盖其维系和支撑日本的对外战争的罪恶目的。
一、东边道的设置及日本早期对东边道地区的资源掠夺
清光绪三年(1877),为妥善解决废弛封禁,针对关内地区大量涌入到鸭绿江流域的流民,清政府着手在原柳条边内地区设置厅县,以加强管理,而早在东边外设县时,就添设了奉天东边兵备道,简称“东边道”,包括今天吉林省的通化、白山两市和辽宁省的宽甸、桓仁等地区[2]928。随着东边道属地人口的增加、经济的发展,它在鸭绿江流域内的各属县不断增加。清代灭亡后,东边道作为鸭绿江左岸中上游地区的别称长期存在,一直被沿用至新中国前夕。
东边道地处鸭绿江左岸、长白山西南麓,是满清政府设置柳条边予以封禁的重点区域,经过长达二百年的封禁,这里的林业和土地资源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护,蕴藏了巨大的经济价值和开发空间。而日本帝国主义对我国东边道地区内丰富的资源,早已垂涎三尺,光绪三十四年(1908)在鸭绿江出海口的安东(今丹东)成立了中日合办的“鸭绿江采木公司”,对鸭绿江流域内的林业资源进行掠夺[3]17-24。此外,日本为了推行侵略中国东北的政策,早在光绪三十二年(1906)便建立了旨在“代替政府经营南满洲”,全方位推行日本“帝国殖民政策”的重要综合性侵华机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即“满铁”[4]25-28。整个民国期间,“满铁”机构对包括东边道在内的中国东北地区的政治、历史、经济、军事、资源等进行了极为细致的研究和调查,对中国东北进行的间谍侦测,为日后侵占东北和掠夺东北资源奠定基础。
如果说清末及民国,日本在东边道地区开办采木、商贸公司等,还只是其掠夺该地区自然资源的序幕,那么“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扶植建立傀儡政权后,手段则更加赤裸和野蛮,其掠夺式的开发以整个伪满时期为最甚。可以说日本对于东边道的财富掠夺,倘若从20世纪伊始,日俄争相抢伐鸭绿江流域森林算起,到1945年伪满洲国倒台为止,最少持续了长达40年之久。缺乏国内的物资资源而又急于发动战争的日本侵略者,对我东边道的所有资源,贵如金银,贱如野菜,常如粮豆,稀如参茸,都在其搜刮的范围之内。为攫取最高利润和保证侵略战争的物资供应,东边道最普通而又大量蕴藏的农业、林业资源和地下矿藏,他们无不涸泽而渔地予以掠夺。东边道地区虽然开发较晚,农业发展不如辽南和北满,但在日伪政权强制东北农业和农村所要完成的“平时课题”和“战时课题”中,仍不失为一个重要地区。日伪的平时课题就是将东北作为日本的农产品原料生产地,保证有充足的以大豆为大宗的农产品(包括若干畜产品和林产品)供其国民经济和扩大战争的需要。同时,东北广大农村还是日本的商品市场,日本向这里倾销大量的过剩商品。日伪的战时课题,则是为保证对大东亚战争的物资供应,一方面强制农业和农村增加农产品生产,扩大洋麻、蓖麻等新作物的播种,另一方面还要为军事基地的建设和工矿业的增产,征用大面积耕地和大批劳动力。东边道的农业和农村负担如此多种繁重的任务,看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但当时确实是这样实施的,而其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对东边道人民残酷的剥削和地区产业类型的畸形发展。
二、伪满洲国的东边道水田开发
1931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九一八”事件,由于东北军错误执行不抵抗政策,仅用时三个月便占据了东北全境。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中国东北地区以后,便以此作为侵略全中国及苏联的基地,推行统制经济政策,掠夺东北的经济资源。1932年6月,日本在新京(今长春)建立了“满洲银行”,公布了一系列的经济法令,同时制定了“满洲移民计划大纲”[5]1,并从10月开始试行武力移民[6]3-10。
从1933年到1936年,日本侵略者在东边道掠夺汉族、朝鲜族的土地近20万垧,转交给从日本和朝鲜招引的2 500余户“集团移民户”,如伪满初年在柳河县的大荒沟、油松沟、兰山等地建立了3个朝鲜开拓民部落,其户数达154户,耕地水田面积达200余垧。到1935年全东边道的“集团部落”达20多个[7]158。
1935年,日本为了进一步推行殖民政策,在东京成立了“满洲移民协会”(后改称“满洲拓殖委员会”),1936年又成立了“满鲜拓殖股份公司”和“满洲拓殖股份公司”,并制定了《满蒙移殖民地计划书》、《满洲农业移民百万户移住计划》、《日本移民土地使用整备要纲》、《开拓法》、《开拓农业协同组合法》、《开拓农场法》等[8]45-55。至1936年,仅柳河县朝鲜开拓民集团部落就达23个,户数达888户,人口达4 566人[9]。
日本侵略者推行的移民集团部落政策,使无数日本农民和朝鲜农民被迫离开自己的故乡,来到中国东边道地区开改水田。这种移民政策从政治上、经济上给东边道各族人民带来了巨大灾难,很多汉族、朝鲜族、满族农民家破人亡。但是,先进的耕种水稻技术,却促进了东边道的水稻生产。
1938年,伪辉南县公署日本人副县长尉厨辉夫秉承关东军总参谋长、总务厅长以及一些伪满大臣组成的“拓殖委员会”的旨意,选定辉南县楼街乡新兴屯一带为日本开拓团用地。尉厨亲自率拓政人员踏查土地,赶驱农户,建造户屋,购备物资,总共强占我国农民旱田11 958亩改为水田,动员了数百名汉、朝农民修渠引水,广大民工在日本人的奴役下,昼夜不停地开动挖沟,苦历3年,修成了一条从金川县样子哨,穿过一个隧道,全长30华里的大水渠。而后,日本当局从日本佐贺县,先后3批,移来开拓民112户,580人,称为“佐贺开拓团”[10],团长为鹫崎亮一[1]下册,561。到1945年,东边道的集团部落达到百余处,水田面积也扩大了不少,水稻生产发展到一定水平。然而,在水田开发的巨大成就的背后,却是东边道内无数汉族、朝鲜族和满族等广大群众被掠夺土地和役使劳力的悲惨代价换来的。
三、日本强制实行的“粮食出荷”政策
伪满时期东边道地区各县的耕种面积和粮食产量,比民国时期减少许多。究其原因:一是战乱的影响,日本侵略军先是围剿抗日民众自卫军,后又到处围攻抗日联军,烧杀掳掠,人民难以安生[11]281;二是日伪政权实行集团部落,归并村屯,使远离村屯的大片耕地撂荒;三是有的县区经常发生克山病,山区人口死亡率很高,影响了农业生产[12]50-60。当时的海龙县是东边道地区最大的农业县,该县1930年粮豆作物面积为1 504 840亩,而“九一八”事变后即降为969 629亩[13]59。柳河县在1925年有耕地150万亩(其中水田6万余亩),占全县总土地面积的12%。1926年划给金川县30万亩耕地,同时从海龙县划归9万亩,全县尚有耕地129万亩[14]4。到沦陷时期,由于许多耕地撂荒,1935年耕地减少到102万亩[9]。通化县于1928年耕地面积达671 459亩,到1934年主要农作物面积有174 304亩,粮食产量仅有13 240吨;1935年总耕地面积下降到41万亩[15]77。辑安县1935年主要农作物播种面积338 055亩,粮食产量为23 250吨[16]32,1936年有耕地253 969亩,总产量为25 000吨[17]102。临江县1934年总耕地面积为954 945亩,次年,因农民被迫“归屯”聚居,土地面积降为341 910亩,1936年又降到219 923亩[18]36。抚松县于1935年的农业作物播种面积为208 000亩[19]80,到1939年6月末统计有191 004亩,减少17 000亩[20]43。
1934年以后,日伪统治当局为掠夺更多的粮食,制定和采取了一些增强农业生产的措施,诸如开荒、改良肥料、改进农具、改变耕作制度等等,加上当时的形势有所稳定,这才使农村和农业生产逐渐得以恢复和发展。农作物的播种面积扩大,单产和总产才都有所增加。
日伪政权在“七七”事变后,对农产品的购销采取垄断政策,即实行“统制”[11]371。先是统制了大米买卖,后来对大豆、高粱、玉米均行统制。随着侵略战争的日益扩大和旷日持久,日本侵略者为了加强粮食掠夺,满足维系战争持续下去的后勤需求,实现变东北为“大东亚粮谷兵站”的目的,又将粮食购销由严格的“统制”变为强制购销,即推行所谓的“粮谷出荷”政策,强迫农民售粮[11]372。“出荷”为日语“出售”的意思,但这种出售是被强迫进行的,粮价定得极低。那时统制农民经济和控制农产品产销的机构,1936年以前有所谓的“农事组合”,1936年以后有“农事合作社”,1940年以后又有“兴农合作社”[21]5。由于这些机构在购销粮食中给人民带来严重灾难,人们称之为“坑农合作社”、“坑农活作孽”[21]20。出荷量是根据土地多少和好坏而定的,数量是非常大的。大豆、水稻几乎全部交纳,一般粗粮要占农民全部生产粮食的20%。1943年统计东北10个省市交粮情况材料中,伪通化省和其他地方一样,出荷粮数量占产量的40%以上[22]11。通化县在1944年出产大豆17 159吨,出荷量15 000吨,占年产量的87.4%;出产水稻7 616吨,出荷7 600吨,占年产量的99.8%;出产粮谷三品(高粱、玉米、谷子)46 906吨,出荷10 500吨,占年产量的22.4%;出产杂谷4 060吨,出荷250吨,占年产量的6.2%。总计全县年出产粮食76 194吨,出荷33 400吨,占全年总出产的43.8%[23]。
东边道地区生产的经济作物,主要有青麻、线麻、苏子、花生、芝麻、向日葵、烤烟等。这些产品多为农民自产自用,其中少数自用有余的作商品出售。日伪政权为供战争需要,曾强制各类机关学校和各农户种植蓖麻。春天分配种植任务,秋天收缴麻籽榨油,主要用作飞机润滑油。
在日伪统治时期,东边道地区如同东北其他地区一样,仍沿袭并保持着固有的封建土地私有制,这是日本侵略势力赖以进行统治和剥削的社会基础。当时的土地占有情况,据通化、海龙、柳河诸县调查,地主、富农的人口占农村总人口的20%,却占有土地80%左右;贫农、中农人数占农村人口的70%—80%,只占有土地20%[1]上册,468-470。由于绝大部分耕地集中在地主、富农手中,广大无地或少地的农民,就只得租种土地或卖工谋生。就是说,农民一方面受殖民者的压迫和剥削,一方面又继续受着封建地主阶级的压迫和剥削。租种土地的农民,在向日伪政府出荷之后,还要向地主交租。地租的多少要以土地的好坏而定,边远而又瘠薄的下等地“三七”开(按总产量算,下同),即地主得三分,佃户得七分;中等地四六开或对半分,上等是倒四六分,即地主得六分,佃户得四分,遇上丰年,农民一年生产粮食,除出荷纳租外,勉强能养家糊口,维持继续再生产。每遇灾年,农民交不上出荷、地租,家庭生活和来年的生产更加困难。有的为了维持生活和生产,只得借高利贷,忍受更加沉重的剥削,有的不得不背井离乡,妻离子散。日伪的残酷统治和剥削,使得东边道人民的生活日益困苦。
四、日本迁入“开拓团”强占耕地
“九一八”事变后,日伪政权向我国东北各地农村派遣各种类型的开拓团。这种殖民主义“农业移民”的具体目的是为了直接掠夺到日本“所缺乏的资源”和“所需要的资源”[24]11,“在战时特殊感到缺粮的日本,迫切需要农产品的供应,应尽最大努力增产粮食,使作为粮食基地的满洲发挥它的最大作用”[25]92。也是为了加强国防力量和建设形成“防共铁壁”。地处中朝边境的东边道一带,由于是抗日联军的根据地和朝鲜反抗组织的活跃地区,人民抗日意识较强,被列为“开拓第二线地带”*日本在中国东北划分的三个军事地带,由伪间岛起,经牡丹江、东安、三江、黑河、兴安北部至南部为“开拓第一线地带”,是为防御苏联而设定的战略防御区;从伪通化省起,途经吉林、滨江、龙江、兴安东至南的范围为“开拓第二线地带”,主要是为了隔离东北抗联和人民群众而设立的;“开拓第三线地带”主要是为加强经济掠夺为关东军提供给养而设立在政治、经济、军事、工业的重要地区和交通要道的周围。,迁入大量开拓民。开拓民由于迁居形态和团员多少的不同分集团开拓民、集合开拓民和分散开拓民,还有铁路自警村移民和青少年义勇军开拓民[6]3-10。有日本人开拓民,还有朝鲜人开拓民。在东边道各县所接收的开拓团中,上述各种类型都有。海龙县于1939年从日本移来三个开拓团,强占好地12 851.2亩,其中水田2 480亩。在野猪河地方有高千穗烟草集合开拓团,占地4 567亩,其中水田944亩;在黑山头等地有铁道自警村,占地2 611.20亩;在大杨树河子村有敷岛烟草集合开拓团,占地5 664亩,其中水田1 536亩[1]下册,562;在辉南县也先后建立了三个开拓团,其中有两个日系的,一个朝鲜系的。两个日系的,一个是佐贺开拓团,1938年,伪辉南县公署参事宫御厨辉夫选定楼街乡大生堡一带作开拓团用地。伪县公署动用了大量资金、劳力兴建了由冯大院到大生堡全长15千米的渠道,供开拓团使用。他们将大生堡改名为“佐贺村”。佐贺开拓团共有139户,482人,占有土地11 958.99亩,其中纳税面积9 514.26亩,已耕种土地10 954.58亩,未开发土地1 204.41亩;二是藤津开拓团,居住在薛家街、龙安堡、青龙堡(今胡迷山一带),共75户,300人,占地6 760亩[1]下册,561。东边道地区还有些朝鲜开拓团,1945年,在满洲(东北)的朝鲜人号称120万人,其中大部分住在伪间岛省(今延边地区)以及东边道地区,从事农耕。1937年至1939年,移入当时伪通化省区的朝鲜开拓民共18个部落,1 288户,6 440人。其中,辉南县于1938年3月,由朝鲜全罗南道移来二个开拓团,部落设在石道河镇二岔屯,共有200户[1]下册,561,992人,占有土地78 195.5亩,其中纳税面积7 528.5亩。该县日朝系三个开拓团,共414户,1 744人,占有土地96 914.49亩。到柳河县的12个朝鲜开拓团,共778户,3 787人,占有土地竟达11万亩;到通化县三棚甸子一个团,160户,895人;到金川县三个团,150户,766人[23]19。长白县于1933年建立西岗开拓团,计划开垦18 000亩地生产粮食,当年仅完成8 340亩[26]19。
从1931年开始到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虽然其“百万户移民计划”并未完成,但仍有大量开拓团移民至东北。其中,这期间日本从朝鲜移入“通化省”79 882人,使东边道地区大部分耕地和可耕地被掠夺为满拓用地[27]305。
开拓团所占用的熟地和荒地,表面上看似是日伪拓殖公司购买来的,实际上都是他们用各种诈骗手段掠夺的。有的将地价定得很低,甚至低价也不付钱,有的竟以不能兑现的储蓄券作为买地的支付手段。至于强征土地和实行军事占地的暴行,更是不胜枚举。“新宾县之土门子、沟甸子、石苗子三村,即买去210天(每天6亩),带有强制征买性质,所付地价极低,每天分8元、6元、3元三种,尚不足当地地价的1/10。”[28]349这种赤裸裸的掠夺在当时非常普遍。大批土地被开拓团占用后,山区里许多农民失去了重要的生产手段,需要到外处去开发和经营未利用的土地,这类农民被称为“国内开拓民”[29]21-24。据伪通化省统计,此种外迁户,1942年有300户,1943年有200户[30]137。许多农民不愿离开自己的故土,日伪政府调动军队扒房屋,搜地契,强迫搬家,无数农民家庭饱受失去家园、颠沛流离之苦。
由大量史志材料中披露出日本占领东北期间,使用野蛮手段,对包括东边道在内的东北诸地进行资源掠夺和无度开发,造成了这些地区产业经济的畸形发展和自然资源的极大损失;且有计划、有步骤、有组织地向中国东北进行移民侵略的事实,给中国东北当地人民造成了极大的迫害,饱尝了亡国奴的悲惨命运,更深刻地揭露了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妄图建立所谓“大东亚共荣圈”的本质。面对日本帝国主义极尽贪婪的掠夺和剥削,造成了东北人民沉重的苦难,在今天以东边道地区为代表的地方史志中,记载了大量日本移民集团的进入和日本强迫当地人民“出荷”任务的完成,都用铁一样的事实证明了日本曾经的殖民统治,日本政府任何妄图否定其历史上侵略中国的言行都是徒劳的,希冀日本政府尊重历史,“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在遵守中日联合声明的原则上,维持亚洲的稳定,为东亚和平的繁荣发展做出积极的努力。
[参 考 文 献]
[1] 满史会编著.满洲开发四十年史[M].沈阳:东北沦陷十四年史辽宁编写组,1988.
[2] 王树楠,吴连燮,金毓黻.奉天通志:第1册[M].沈阳:东北文史丛书编辑委员会,1983.
[3] 东亚经济调查局.满洲年鉴[M].东京:东亚经济调查局出版,1931.
[4] 阎伯纬.历史上的“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简述[J].历史教学:1981(6).
[5] 满洲移民计划大纲[Z].满洲国拓务省,1932.
[6] 王胜今.论日本对中国东北地区的移民侵略——日本军国主义侵略本质的新视角[J].东北亚论坛,2001(2).
[7] 吉林省档案馆.东北日本移民档案(吉林卷1)[M].南宁: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
[8] 彭明生.殖民地的樊笼——日本统治东北手法述略之一[J].承德民族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3(1).
[9] 柳河县地方志编篡委员会.柳河县志[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1.
[10] 李信.无法掩盖的历史真相——记我省档案馆新发掘的日本侵华铁证[N].吉林日报,2014-04-28(4).
[11] 姜念东,伊文成,解学诗,吕元明,张辅麟.伪满洲国史[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80.
[12] 阿部俊男.克山病病因调查报告[J].吉林师范大学生物系,译.中国地方病防治杂志,1976(1).
[13] 白永贞,王永恩.海龙县志[M].长春:吉林省图书馆,1937.
[14] 柳河县公署.柳河县志[M].柳河:柳河县公署,1933.
[15] 通化县公署总务科.通化县一般状况[M].通化:通化县公署总务科刊印,1937.
[16] 辑安县公署.辑安县一般状况[M].辑安:辑安县公署刊印,1935.
[17] 集安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集安县志[M].集安:集安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刊印,1987.
[18] 罗宝书,曲铭.临江县志[M].临江:艺文斋,1935.
[19] 抚松县公署.抚松县一般状况[M].抚松:抚松县公署刊印,1936.
[20] 抚松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抚松县志[M].北京:中华书局,1994.
[21] 马玉兰.日伪时期兴农合作社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11.
[22] 满洲农产物资关系参考资料[Z].满洲农产会社总务部调查科,1944-07.
[23] 通化地区地名委员会.通化志略[M].通化:通化地区地名委员会,1983.
[24] 宋赫男.日本对齐齐哈尔地区的移民活动[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2011.
[25] 喜多一雄.满洲开拓论[M].东京:明文堂,1944.
[26] 长白县公署.长白县一般状况[M].长白:长白县公署刊印,1938.
[27] 王季平.长白山志[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89.
[28] 高乐才.日本“满洲移民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
[29] 刘含发.试论东北沦陷时期的国内开拓民[J].现代日本经济,1991(5).
[30] 满洲开拓年鉴(1944年版)[Z].满洲国通信社,1945.
[责任编辑:赵红]
Japan’s Pillage of Cultivated Land and “the Compulsory Purchase and Sale of Grain”Policy to the Dongbian Dao Area during the Puppet Period
YANG Fan
(College of History and Culture,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4,China)
Abstract:The Dongbian Dao Area of Southern Puppet Manchurian Regime which is rich in natural resources and has a huge potential of agriculture is important for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This paper states briefly that Japan plundered the arable land and agricultural resources of this area and caused the deformity development of the agriculture of this area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remain chorography material of the Dongbian Dao Area. In order to maintain the growing foreign war and to support the war and get the long-term occupation of Northeast China, Japan wanted to change Northeast China, including the Dongbian Dao Area, into the “greater east Asia grain station”, enforced the policy of “the Compulsory Purchase and Sale of Grain”.
Key words:Puppet Manchurian Regime;Japan;the Dongbian Dao Area;the Compulsory Purchase and Sale of Grain; Settlers
[中图分类号]K26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6201(2016)01-0099-05
[作者简介]杨帆(1985-),男,吉林长春人,东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08JA770003)。
[收稿日期]2015-08-02
[DOI]10.16164/j.cnki.22-1062/c.2016.0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