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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真的是反犹主义者吗

2016-03-06刘盛威

关键词:犹太教犹太犹太人

刘盛威

(南开大学 哲学院,天津 300110)



马克思真的是反犹主义者吗

刘盛威

(南开大学 哲学院,天津 300110)

犹太人问题是人类社会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一个历史性问题。马克思以《论犹太人问题》一文提出了自己对犹太人问题的看法,却因文章内容被贴了“反犹主义”的标签。本文力图从反犹主义与马克思的渊源入手,结合《论犹太人问题》文本创作背景,探究马克思是否真的是一个反犹主义者。

马克思;犹太人问题;反犹主义;犹太教

一、反犹主义与马克思的渊源

(一)反犹主义的发展

在世界众多的古老民族中,犹太民族先后经历了亚述、巴比伦、波斯、希腊、罗马等强大帝国的侵略和征服,被迫离散于欧亚大陆,是最悲情也是顽强的民族之一[1]。由于历史的种种原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犹太民族坚持以固守民族传统和强烈的民族认同感而顽强寄居于其他国家之中,而非以传统的国家形式存在。长期以来,犹太人的身份地位迟迟得不到当局的认可,公民权利得不到实现。随着时代发展,犹太人问题的解决越来越凸显其必要性和重要性。

犹太人问题与反犹主义思潮密切相关。纵观反犹主义的发展史,主要以欧洲启蒙运动为界,分为两个阶段。启蒙运动前,欧洲的反犹主义带有浓厚的神话色彩,主要表现为两个特点。首先,犹太教与基督教的教派争端是早期犹太人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之一。众所周知,基督教脱胎于犹太教,在宗教典籍及神教学说方面继承了犹太教的传统,但因受希腊文化的影响,其在后来的发展过程中逐渐对犹太教的根本教义进行变革,抛弃了犹太教狭隘的民族主义,使之更具有开放性和普世性。这种改革使基督教在外邦人中迅速传播,并逐渐成为在欧洲占统治地位的宗教。为保证统治地位,基督教便开始炮制一系列低毁和攻击犹太教与犹太人的言论,把犹太教徒定格为谋害上帝之子耶稣的凶手,从此犹太人被妖魔化、符号化。其次,犹太人的经济优势造成了其文化劣势。由于当时社会发展需要,以及犹太人出色的理财天赋和需要金钱自保的民族意识,当时的欧洲各国有大量的犹太人从事高利贷业,但高利贷行业声明狼藉,不少学者以此为据,抨击犹太人,认为犹太人是一个崇拜金钱、内心邪恶的肮脏民族。启蒙运动后,欧洲社会经历了理性的洗涤,在世界观上果敢的去除了世界的神话色彩,在人生观上则体现出一种积极与包容的态度,人生而平等。随着法国大革命爆发,拿破仑帝国的确立,犹太人的命运一度出现曙光。但滑铁卢战役的惨败,犹太人尚未到来的春天也随着拿破仑帝国一同消逝,而更为可拍的是,理性之光驱散迷信的同时,也为旧反犹主义观念披上了一层理性的外衣,正如徐新所言,新反犹主义“不是从宗教出发歧视犹太人,而是从世俗主义、民族主义出发对犹太人进行新的指责”[2]。

(二)马克思的反犹主义标签

就出身而言,马克思是纯正的犹太人。他出生于19世纪德国莱茵省的特利尔城,祖母、母亲出身于拉比家庭,祖父马克思·利维更是该城有名的拉比。父亲希尔舍·马克思接受洗礼改信基督教并没有影响马克思的自由信仰。成年后的马克思宣称自己是一名无神论者,不信仰任何宗教。尽管马克思始终与犹太教保持一定距离,但在其颠沛流离的人生旅途中,他从不曾放弃关注犹太人问题,在其思想的各个阶段都曾提到犹太人问题、犹太人或者犹太教。甚至有数据指出,他在著作中提到“犹太人问题”120次、“犹太人”774次、“犹太教”127次[3],可谓甚是关心。对于犹太人问题,他在1843年的《德法年鉴》上,发表了《论犹太人问题》进行了专门探讨。在《论犹太人问题》一文中,他对犹太民族“唯利是图”的本性进行了批判。马克思在文中写道,在犹太人眼中,世俗的基础是自私自利,世俗的礼拜是做生意,世俗的神是金钱。他们认为,在尘世间,他们的使命就是要比自己的邻居富有,他们惟一的休息就是通过做生意变换所经营的货品[4]191-193。也正是由于马克思的犹太身份与对犹太人的态度大相径庭,其本人的犹太观变得扑朔迷离,长期以来,学术界争论激烈,不少学者把马克思归入“反犹主义者”的阵营。

的确,相对于反对把马克思归为反犹主义行列的呼声而言,国际学术界更倾向于将马克思归于反犹主义者行列。早在1899年,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的前总统托马斯·马萨里克,就把马克思及其学术归于反犹主义行列。尤利叶斯·卡勒巴赫也将马克思归于反犹主义者,并且指出马克思虽然是犹太人,但他其实并不了解犹太人[5]。在马克思的著作或者马克思赞同的恩格斯的著作中,达戈贝特·鲁内斯列举出了直接的反犹言论和主张108处,也突出强调了马克思是一位反犹主义者[6]。作为犹太问题研究领域具有相当的影响力书籍,《犹太民族史》认为马克思其实是一个犹太自恨者(Jew-haters)谨慎小心需要的翻版,因为他将消灭犹太教作为人类解放(包括犹太人)的必要条件,对犹太教创造精神进行了极度的贬低,他认为犹太教的本质是商业和金钱[7]。

总的来看,认为马克思是反犹主义者的学者立论核心都在于《论犹太人问题》一文,因此要深入探究马克思的犹太观,马克思是否真的是反犹主义者,必须回归文本,根据文章发表的实际背景重新解读马克思的犹太观。

二、《论犹太人问题》的写作背景

(一)社会背景

在马克思写作的年代,整个社会领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欧洲的产业革命带来了生产力的飞跃,大机器生产逐步替代传统手工业,各式各样的“工厂”普遍建立,“工场”形式走向解体,社会经济结构资本主义化加速,资产阶级力量逐步壮大。但随之而来是大量劳动者失去生活依靠,面临破产,生产方式的飞跃无形中也加剧了社会阶级的矛盾。政治上,资产阶级逐步通过革命推翻封建王朝确立统治地位,但是这种统治还很不稳固,经常遭到皇权主义势力和教会的袭击和干涉。为了巩固统治,笼络人心,资产阶级不得不重新举起“自由、民主、平等、博爱”的大旗,宣称自己代表着“社会最普遍的利益”。与此同时,犹太群体的生活环境仍不乐观,经济优势并不能填补其在政治权利上的真空状态,犹太人的公民权利诉求越来越成为欧洲社会民主的一个尖锐问题。虽然在1791年法国就率先宣布犹太群体拥有正常的公民权,而后这种公民权在欧洲大陆不断蔓延,但事实上犹太群体真正获得并实际拥有这种公民权的进程却是十分痛苦而艰难的。就马克思所生活的德国来说,直到1871年,犹太群体才真正享有这种权利。

此外,经济的变革也引发了社会思想家对政治问题的重新思考,特别是对“人权”问题的思考,社会到处充满着对人的命运和前途的普遍关心,纷纷以“犹太人问题”为例,表达自己的“人权”观点,提出对人类未来命运的思考。

(二)思想背景

在思想领域,启蒙运动与黑格尔哲学是马克思写作的重要思想背景。17、18 世纪的启蒙运动冲破了人类的思想束缚,果敢地为欧洲除去了封建迷信的色彩。它崇尚理性,呼吁“人人生而平等”,这种平等是包括犹太民族在内的全体人民,这就为犹太人的政治解放埋下伏笔。

在哲学层面,黑格尔哲学虽曾在德国哲学界占领过统治地位,但在马克思所处的时代,黑格尔哲学逐步解体,青年黑格尔运动蓬勃发展,青年黑格尔派逐步登上德国思想界的舞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鲍威尔。他主办过《思辨神学杂志》,还是黑格尔遗著《宗教哲学讲演录》的编撰者之一。他顺应时代潮流,从青年黑格尔派的立场出发,发表了《犹太人问题》《现代犹太人和基督教徒获得自由的能力》两部作品,提出自己关于犹太人问题的解决方案。书中将犹太人的解放问题归结为纯粹的宗教问题,认为犹太人的狭隘性在于其宗教的狭隘性,犹太人获得最终解放道路的途径是放弃犹太教,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被看成真正的人。而包括犹太人在内的一切人,只要放弃宗教信仰就可以获得真正的解放。

社会政治权利的不公平,社会理论批判的不彻底让马克思感到不安,他认为,在这个复杂纷扰且又敏感的现实社会必须要有一篇真正具有批判性、革命性的文章像牛虻那样来揭露现实社会的丑陋,引导人类走向解放。于是,他以“犹太人问题”为论点,将鲍威尔的思想作为批判的主要对象,于1843年在《德法年鉴》上发表了《论犹太人问题》一文,希望能以此唤醒还在沉睡的社会大众。

除此之外,“大马士革事件”、“1843年威廉四世的书报检查令”以及马克思在莱茵报期间所遇到的种种现实问题也无疑都成为马克思写作的背景因素。

三、马克思的犹太观

除《论犹太人问题》的写作背景具有特殊性外,仔细观察其内容,我们可以发现在这篇文章的字里行间中除了批判鲍威尔外,还有大量表现出马克思对犹太群体命运的关怀的地方。马克思是从全人类的角度来看待犹太人问题的,他本人的远大抱负让他远远超越了民族或者宗教的限制,他既不是宗教教众,也不是单纯的民族主义者。

(一)宗教解放不等于人类解放

在区分犹太人问题上,鲍威尔始终坚持青年黑格尔派的哲学偏见,混沌的把宗教看做是人的本质,他把所有犹太人的问题都归为宗教问题。他主张宗教就是自我意识的异化,就是狭隘的神灵崇拜。虽然宗教都具有自身的狭隘性,但其形式、程度不同,基督教的自我意识已经达到了普遍水准,而犹太教则仍处于低级阶段,犹太群体苦难根源就来自严重狭隘的犹太教,“由犹太教所孕育的民族狭隘性与利己性是犹太人被拒绝于欧洲文明之外的根本原因”[6]。马克思反对这种观点,他认为首先应该根据不同地区的发展状况进行区分。对于不存在政治国家的德国,犹太人问题只是单纯的神学问题;而对于把犹太人问题看作是立宪制问题的立宪法国,犹太人问题只是政治解放不彻底的问题;只有在北美的自由州,犹太人问题才失去神学意义而成为真正的世俗问题,从而将市民社会的概念进一步引入,将对犹太教的批判其转变为对整个世俗社会的批判,并提出自己的社会发展理论与人本主义观念。可见,马克思并非像鲍威尔一样仅局限于宗教视角对犹太教进行批判,而是从犹太教的缺陷出发,以犹太教为切入点对整个市民社会进行批判,指出宗教问题仅仅是世俗狭隘性的表现而非原因,犹太人问题解决的关键不在于宗教解放,而在于政治解放后的人类解放。因此,我们认为马克思对犹太教的批判仅仅是个引子,而不是落脚点。

(二)犹太精神不等于犹太教

对犹太群体进行批判时,马克思对犹太教、犹太精神进行了区分[7]。犹太精神与犹太教在马克思的观点中是有分别的,与其他宗教一样,他认为犹太教本身并无特殊性,都是“被颠倒的意识”。“人就是人的世界,就是国家和社会。这个国家、这个社会产生了宗教,一种颠倒的世界意识,因为它们就是颠倒的世界”[8]。而犹太精神则指的是一种商业性的犹太精神[7],是一种以实际需要与利己主义为本质的精神,是市民社会的本质原则,它并非犹太人独有,犹太人仅仅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代表。因此马克思认为,“犹太人作为市民社会的特殊成员,只是市民社会犹太精神的特殊表现”[4]194。“随着市民社会的完成,犹太精神也到达自己的顶点。”[4]196

马克思之所以在这里区分犹太教与犹太精神,目的在于强调解决犹太人问题的关键并非像鲍威尔所说的那样,通过宗教解放解决犹太人问题。要解决犹太人问题,必须要消灭货币制度,因为他是以商业性的犹太精神为代表的整个市民社会非人性本质的最高体现。所以,马克思认为,要想实现人类的最终解放,解决犹太人问题,就必须彻底变革资本主义生产体系,消灭对金钱的崇拜,从而真正克服人的自我异化。

显然,马克思批判矛头最终指向的是以“商业性犹太精神”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制度而非一般意义上的犹太人和犹太教,正如张倩红教授指出的:“马克思对犹太人的批评,是因为他观察到了西欧社会中的犹太高利贷者及商人把商业利益看得高于一切,养成了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习性,而这正是资产阶级的本质特性。”[9]如此,马克思不仅没有否定犹太群体,反而为其解放指明了道路。

(三)批判犹太人不等于反犹主义

正如前文所述,马克思对犹太人群体进行了广泛而深刻的批判,但这并不能掩盖马克思与犹太群体的深厚感情。马克思出身于纯正的犹太家庭,其家族成员多担任“拉比”一职,与犹太群体联系密切,血缘关系背后的情感一直隐藏在马克思的内心。就马克思本人而言,其对犹太群体的归属感不高,也不曾坚持本民族的宗教信仰,甚至在成年后主张无神论来批判犹太教,但并不能以此简单推断马克思的反犹立场,相反,马克思对犹太人悲惨的生活境遇也一直抱有同情之心,多年来始终未曾失去联系,甚至在众多场合为其发声。比如在《莱茵报》工作期间马克思就曾以其为舆论阵地,通过报刊、文章等方式为犹太群体鸣不平,争取其应有的权利。而当科隆日报主编邀请马克思为缓解犹太人的生计压力攥写一封请愿书时,马克思更是爽快应允,挥笔而书寄给了当地政府。在鲍威尔发文阐述犹太人问题的解决路径后,马克思对犹太群体的关怀之情也随之喷涌而出,奋笔疾书,以《论犹太人问题》一文来反驳鲍威尔的宗教解放观。

无法否认,马克思在《论犹太人问题》的论述中确实把许多消极甚至丑陋的标签贴向犹太人群体,认为他对犹太人的态度是厌烦甚至是歧视的,但若以此为“檄文”来声讨马克思未免太过轻率。事实上,在马克思的思想中一直把反犹主义看作是“文化落后的标志”,这一点从坚定的盟友恩格斯言论中也可得到证实。“反犹主义无非是中世纪的、垂死的社会阶层反对主要资本家和雇佣工人组成的现代社会的一股反动逆流,如果反犹主义在某一个国家能够存在,那只能证明那个国家的资本还不够发达。”马克思的“批判”是饱含了对犹太人摆脱悲惨生活寻求崭新未来的期待,绝非助长反犹怒火的刽子手。

四、结 语

通过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反犹主义是在犹太人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一种文化符号,其产生和发展具有特定的社会历史背景,不能一概而论,更不把马克思当做反犹主义的代表。

第二,生活在特定的历史时期的马克思不免受到反犹主义的文化熏染,其行文中确有批判犹太民族的文字,但这种批判是来源于马克思对犹太民族深深的热爱,而非厌恶倾向。马克思的犹太身份也注定了他无法掩盖血溶于水的犹太情怀,因而不能因为几句批判性的文字就盲目的定义马克思为反犹主义者。

第三,《犹太人问题》写作的特定背景决定了这篇文章的特殊性、历史性,写作的目的决定了文章的重点在于通过批判以犹太精神为代表的市民社会本质,进而推出摧毁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必要性,而对犹太教和犹太精神的区分更是再次凸显了马克思的写作意图和批判对象。正如肖宪教授所说:“马克思对犹太人和犹太教的否定和批判与当时流行的反犹主义是完全不同的,他没有把犹太人看作一个宗教信仰集团或一个民族,而是把他看作一个特殊的社会阶层,看作一个单独的经济集团,因此,他也就没有简单地把犹太人问题归结为一个宗教问题或民族问题,而认为它是一个复杂的社会政治问题。在马克思的笔下,犹太人已成了资本和资产阶级的象征,犹太教成了追逐金钱、自私自利的资本主义的代名词。”[10]

第四,如果非要以反犹主义的标签来定义马克思,那么这种“反犹主义”也仅仅是“反商业性的犹太精神”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反犹主义。

[1]王珊,王家琪.马克思主义者的犹太观[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5(31):41-42.

[2]徐新.反犹主义解析汇[M].上海:三联书店,1966:147.

[3]李勇.关于马克思与论犹太人问题的重新解读[J].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评论,2013(11):310-311.

[4]马克思.论犹太人问题[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

[5]尤利叶斯·卡勒巴赫.卡尔·马克思及其对犹太教的激进评论[M].伦敦:伦敦劳特利奇-基根·保罗出版公司,1978:282.

[6]张倩红.从《论犹太人问题》看马克思的犹太观[J].世界历史,2004(6):91-98.

[7]BEN-SASSON H H. A history of the Jewish people [M].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5.

[8]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M]//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2:165.

[9]ROBERT TUCKER. Philosophy and myth in Karl Marx[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4.

[10] 肖宪.马克思与犹太人[J].世界历史,1996(6):70-71

[责任编辑曹琪]

Was Marx anti-Semitic

LIU Shengwei

(Faculty of Philosophy,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300110, China)

Jewish issue is a historical issue evolving in the course of human society development. InOntheJewishQuestion, Marx presented his view on the Jewish issue which was labeled as anti-Semitism. The paper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question whether Marx was anti-Semitic through analyz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nti-Semitism and Marx, and background of composingOntheJewishQuestion.

Marx; Jewish issue; anti-Semitism; Judaism

10.16698/j.hpu(social.sciences).1673-9779.2016.03.006

2016-03-17

刘盛威(1992—),男,河南焦作人,硕士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E-mail:sovereign@mail.nankai.edu.cn

B0-0

A

1673-9779(2016)03-0295-05

刘盛威.马克思真的是反犹主义者吗[J].2016,17(3):295-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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