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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网络字幕组文化的时代内涵与价值意蕴

2016-03-06孙黎彭爱萍

新闻爱好者 2016年2期
关键词:青年亚文化内涵价值

□孙黎彭爱萍



中国网络字幕组文化的时代内涵与价值意蕴

□孙黎彭爱萍

【摘要】新媒介技术的发展及全球互联网文化的勃兴使得我国网络时代的青年亚文化呈现出复杂多变的新面貌。中国网络字幕组群体在赛博空间的影响力不断扩大,以至成为主流社会不可忽视的青年亚文化新现象。从掌控知识生产与传播的权力、突破跨文化传播障碍、提升民族意识与爱国情怀、展现分享的力量与创造公民价值四个方面来看,网络字幕组群体的存在具有积极意义。

【关键词】网络字幕组;青年亚文化;内涵;价值

一、网络字幕组的兴起与字幕组文化

“字幕组,是为海外影音文化作品配上本国语言字幕,并无偿发表于国内资源分享网上的社团群体。”[1]字幕组并不是中国独有的文化现象,从世界范围来看,字幕组的身影遍及全球,是一种广泛存在的全球化现象。

(一)网络字幕组的发展历程

1. 2001—2004年:网络字幕组的隐秘存在期

2001年,一些掌握日语技能的动漫爱好者开始制作汉化版的日本动画片,当时国内最早的三个动漫译制组论坛分别是“漫游酷论坛”“动漫花园”和“漫迷”。2002年前后,伴随BT软件及P2P(点对点)技术的发展,国外影视剧在国内的传播载体完成了从DVD向互联网文件的转变,出现了专门制作日剧、韩剧和美剧的字幕组。虽然这些字幕组也会在互联网上建立论坛,但其作品的受益者大多局限在高校学生与科研人员的范围内,网络字幕组在这个时期只是作为一种隐秘的小众存在。

2. 2005—2008年:网络字幕组的快速成长期

中国网络字幕组走出隐秘的赛博空间,第一次引发网友的强烈关注,源于美国福克斯公司制作的电视剧《越狱》,中国观众对于这部美剧的追捧引发了当时已初具规模的“伊甸园”“馨灵风软”等字幕组对剧集首发的白热化竞争。这个时期,我国网络字幕组的规模不断扩大,数量不断增多,影响力不断提升,并开始形成自身独特的品牌特色。比如,为网友大加赞赏的四大美剧字幕组“伊甸园”“人人影视美剧字幕组”“馨灵风软”“破烂熊字幕组”,这些字幕组的翻译作品发布快、质量高、运作机制完善、论坛注册人数多,因而都有着极高的人气和固定的拥趸。

3. 2009年至今:网络字幕组的转型震荡期

2009年12月4日,国家广播电视总局开始严查视听许可证,BT中国联盟及530余家视听网站因“无证上岗”被责令关闭。由于版权问题无法解决,许多小型字幕组被迫解散,而一些大型的、有知名度的字幕组开始积极着手多方位的转型。目前,我国网络字幕组大致可分为纯兴趣爱好的公益字幕组和倾向于商业化的字幕组。

(二)作为中国青年亚文化新现象的网络字幕组文化

西方伯明翰学派在界定“青年亚文化”时,认为必须将“青年亚文化”置于其所属的更大的阶级——“文化系统”来考量,“青年亚文化”是一种亚系统——“即更大的文化网状系统中某个部分之内更小、更具地方化、更具差异性的结构”[2]。到了20世纪70年代中期,伯明翰学派在葛兰西文化领导权与文化抵抗思想的启发下,结合符号学理论,逐渐将“青年亚文化”看作某些小众青年社群特定生活方式的“风格”展现。孟登迎认为,“青年亚文化”是在社会阶层结构框架里出现的带有挑战性或具有反常意味的新型社群和新潮生活方式。他认为不同时代,持有不同立场的学者,在面对新兴青年群体以及他们的新潮生活方式时,会呈现不一样的阐述方式。[3]

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社会进入了网络社会,互联网不仅为各种新文化交流方式和身份构成方式提供了无数的可能,且自身成为各种新兴青年亚文化群体争夺的权力空间,成为“一个亚文化松散集合体或生态系统”[4]。互联网所彰显的平等与去中心化的特质给予了青年人较为宽松的媒介渠道,为他们提供了文化参与的可能性,这也使得依托网络诞生的青年亚文化群体形成了崭新的文化实践意义,“他们以一种与其父辈截然不同的方式积极地学习、游戏、沟通、工作和创造社群,甚至逐渐发展出一种全新的具有网络时代特色的生活模式与意识形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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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字幕组利用互联网来营造环境,利用新媒介技术获取主导媒介文化控制手段之外的信息,从而构建出一种有别于前互联网时代的崭新话语空间。超越物理空间的个人,在字幕组共同信仰的引领下不断突破社会身份与文化束缚,在赛博空间里进行共享实践,并呼朋引伴,跨地域创设亚文化新联盟,其群体规范,“只为那些从中获益以及那些彼此形成引起共鸣的道德风气以使这些规范得以成熟和持续的人共享……却并不为更大的社会体系所共享”[6]。字幕组成员的无偿分享行为所展现出的一种先锋时尚式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真实反映了年轻人对于当下社会生活的理解及对自我身份的重构。

二、中国网络字幕组文化的价值意蕴

(一)掌控知识生产与传播的权力

当人类迈向信息化社会之后,传统社会的权力结构以及相伴随的信息、知识流动方式均在一定程度上被打破,互联网塑造了一个更加广阔的全球化社会场域,重塑着受众“世界数字公民”的整体身份。网络平台上的知识生产具有以下特征:“任何人在任何地方,可向其他人及其所在地方发表作品。网络允许作品的依法发表而免于筛查、编辑或承担责任。”[7]实际上,现行的信息、知识生产规则将相关知识内容界定为竞争性资源,从而限制其传播和拷贝,但网络媒体去中心化的特征变革了人类的传播活动,对于知识生产来说,网络在结构上的分权能力使得民众获得了更多以往被少数组织与个人垄断的知识和信息,这必然催生一种倾向于平等主义的原则,曾经壁垒森严的知识生产专业限制局面也将遭到巨大挑战,分散于赛博空间的个人、群体开始竞争网络社会中的主导权,他们自身成为知识创新与文化发展的重要力量。

在网络字幕组文化中,形成一个“类聚”的亚文化小圈子,这是促使知识生成和流动的必要前提,因为“共同的价值基础会有利于集体中的各部分人之间产生持久的社会互动”[8]。不被满足的文化需求与成人世界规则的宰制使字幕组成员将互联网作为一种破除知识垄断的自我赋权的工具,网络字幕组将分散的知识力量集结在虚拟空间,凭借亚文化群体自由共享的合作精神将知识交流和知识创造的过程融为一体,形塑着数字时代的民主意识,并由此带来了知识霸权的消解。网络字幕组群体构建的亚文化空间成为一个知识公地,在这里,所有的字幕组成员及其次文化迷群都能共享文化资源,他们倡导知识公共性,倡导没有任何私有产权观念的限制,这也正好与其自身定位的“文化共享者”身份不谋而合。

网络字幕组以一种新型的青年亚文化群体的身份,共同协作生产文化产品。在此过程中,网络字幕组成员也能凭借协作化生产扩大自主知识生产的影响范围,并促使业余力量的崛起,将“知识生产者的队伍扩大到传统意义上的专家以外”[9],从而塑造出一种独特的文化生态系统。字幕组的成员拥有“被其他的社会圈子认为具有或者他自信具有正常的角色执行所必不可少的知识”[10],因而在集体协作中能够凭借较完备的知识体系与能力素养生产出较高质量的文化产品,并能在此基础上进行二度创新,从而使自身成为互联网时代知识生产与传播的一股新力量。

中国网络字幕组成员将个体智慧投入全球知识经济的生产中去,将被垄断的文化资源与传播权限下放给更广泛的大众,用汇集的知识力量作为改变世界的主要动力,并由此带来了知识生产与传播实践的改变,即从主动地参与文本消费、内容解读,到知识的再创造与传播,形成了一种新型知识生产实践,体现了年轻人主动参与文化创新的积极心态。

(二)突破跨文化传播障碍

由于网络字幕组的群体成员普遍受教育程度高,拥有较多的新媒介资源和文化资源,媒介素养能力高,因而这个群体可以开放的心态,向不具备文化生产能力的群体传播信息,促使社会各阶层知识的流通,使普通网民能够了解到国外的发展、社会文化及历史变迁,从而开阔眼界。从这个层面上说,网络字幕组对跨文化传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我国网络视频用户受教育程度颇高,但并不意味着所有网络视频用户能够阅读外文原文,理解文化差异。作为具有传播优势的文化精英阶层,网络字幕组成员具备了专业知识、技术能力甚至是市场知识,他们以授予“礼物”①的做法,突破了跨文化传播的桎梏,打破了语言屏障,带来了积极的跨文化交流互动。我国民众通过享用这些“礼物”[11],不但提升了自己的国际化品位,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自身的生活。

在美剧《越狱》里,有一句台词是“Preparation can only take you so far”(准备的作用是有限的)被字幕组翻译成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其他热门美剧中的台词诸如“I wasn’t even listening”被翻译为“我是路过打酱油的”,“you should buy it”被翻译为“心动不如行动”。传统成语、网络流行语、中式口语的交错使用以及与当下现实的无缝对接体现了网络字幕组不仅是被动地输入、传播海外文化作品,而是将其生产的文化产品嵌入到本国背景中,对文本内容进行本土化改造,以避免在传播时遭到本土受众的错误解码,并在不断的修订中赋予其新意义。这种新意义的构建突破了跨文化传播的桎梏,也深深烙上了本地的经验与内涵,能帮助普通受众特别是没有外语基础的受众更好地理解多元文化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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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提升民族意识与爱国情怀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认为,民族“是一种想象的政治共同体……并且,它是被想象为本质上有限的,同时也享有主权的共同体”[12]。集结在赛博空间的中国网络字幕组社群也是“想象的共同体”,因具备共通的语言,才使得这个想象的共同体拥有了本土性与全球性,将“本地”和“异域”的中国人因为字幕组汉化的工作联系成为一个整体,并由此进一步形成“中华民族的共同体”——一个共同的民族是我们的文化身份,这种身份给予了我们对于共同历史经验的认知,也让“我”成为一个与他人共享文化符码的“我们”。

网络字幕组本质上是对海外文本进行本土化的改造,但改造中蕴含着族群自身的价值取向,即便字幕组的生存在某种程度上依附于海外影音文化产品的输入,但在网络字幕组文化中,民族情感的滋生会令他们主动维系民族文化认同与民族正面形象,用策略性的创造力与战术,从内部构成对于西方文化“规训”的颠覆。他们颠覆的方式,不是简单的拒绝,而是在使用这些文化产品的时候,赋予它们完全不同的“我们”——这个想象的文化共同体的意义与价值,整合了积极的文化认同力量与民族精神。他们是他者,在他者构建的不平等权力秩序体系中,我们不是用消极的逃离态度,而是保持差异性的力量,用积极的力量来进行抵抗行为。

在文化产品的生产过程中,一旦遇到对中国形象的肆意歪曲与践踏时,网络字幕组的民族情绪就油然而生,网络字幕组展现了一种只有他们才适合发动的小型的抗争仪式,用恶搞、吐槽的方式或是宁愿被网友唾骂也要弃剧的方式激起群体成员的民族情感,维护民族形象。2009年,当达赖集团在西藏拉萨策划了震惊中外的“3·14打砸抢烧暴力犯罪事件”后,“风软字幕组”立即做出反应,他们在翻译《辛普森一家》第六季15集到第22集时,用醒目的红色字体插入“西藏过去是,现在是,永远是中国的一部分”——这醒目的爱国宣言在《辛普森一家》中反复出现,体现了网络字幕组的爱国情怀与坚决维护国家主权的决心。

新媒介技术的发展带来了传统社会的解体,由电子媒介构筑的赛博空间不断冲击着人们与“认同”相关的文化价值观念,但对共同文化身份的“想象”仍然对于族群认同的形成至关重要。即便网络字幕组将海外文化输入到本国,在某种程度上造成了本民族文化与异域文化之间的同化,使得自身和接受群体在生活观念和生活方式方面出现了游离于传统的现代化倾向,但“文化的深层结构却拒绝根本性的变迁”[13]。也就是说,价值体系、伦理道德都根植于整体文化之中,代代相传,即便异域文化的渗入与传播会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传统社会文化结构,但只是在消解文化边界、弥合文化间距上起到了作用。对于网络字幕组群体而言,他们会在心态上重塑文化距离,其文化实践行为虽然加强了本国受众学习异域文化的热忱,却不会改变中国主流文化价值。网络字幕组群体在其亚文化领域内利用自身的行为作为保持“共同体”团结的凝固剂,以其实际行动唤醒民族意识,主动维护国家形象,积极抵抗外来文化对于本国文化的歪曲,展现了年轻人对于本民族与本国文化的积极认同,也显示了这个新兴的青年亚文化群体在提升民族意识与爱国情怀中所起到的积极作用。

(四)展现分享的力量与创造公民价值

随着网络传播革命的到来,网络分权提升了个人自主参与的积极性,也使得自主参与能创造出无与伦比的新价值,共享已经突破了小规模组织的限制而达到全球化的规模。而青年人在这场变革中起到了领先的作用,他们能够抛弃旧有的规制与文化宰制,在赛博空间制定新的规则,将无偿分享脱离于对经济利益的追求,这本身就有着推动世界发展与文化大同的积极影响。

克莱·舍基在《认知盈余:自由时间的力量》中,将分享形式分为四种:个人分享——无任何联系的人们之间进行的分享形式;公用分享——一个协作群体之间进行的分享行为,相较于个人分享,公用分享参与性更强;公共分享——协作群体积极创造公共资源的分享形式;公民分享——表现为一个群体积极尝试改变社会的分享形式。他认为,这四种将个人、群体、公民及公共领域联系起来的分享形式将参与者与非参与者之间所能创造的不同价值区分开来。[14]个人分享所创造的价值在某种程度上说获益者仅限于参与者本身,而群体、公民分享的初衷则是让所有参与者获益,更是为了让整个社会产生某种显而易见的改变。因而,在以上四种分享形式中,公民价值是最高的价值等级,因为这种价值的获得使个人跳脱了个人利益占有与参与者圈子的局限,将眼光放置到更广阔的境地,使那些非圈子参与者都能获得共有的利益,分享创造出来的价值能够让参与者在此基础上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良社会。

中国网络字幕组的成员遍布世界各地,却通过共同的文化理想集结在赛博空间,个人愿意无偿参与字幕组工作,自由分享文化产品,这不仅给字幕工作者带来了个人的自我满足与价值认同,也让更多网民从彼此的分享中获益。作为青年亚文化群体存在的网络字幕组,其分享行为不仅向其群体成员提供某些活动领域与制造意义的快感体验,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互相交流合作的群体,他们创造了公用的价值,并希望借助自身的力量为社会文化创新贡献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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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伊甸园翻译制作了一部动画片《运输汽车》,这源于一位患有自闭症孩子的父亲请求,这部由英国某公益机构制作的用于帮助患有自闭症孩子的作品并不是流行文化产品,但出于社会公益的考虑,并希望引起社会对自闭症孩子的关注,伊甸园字幕组成员还是非常认真地翻译制作了这部作品,并在各免费空间上传,希望传递爱心。2011年,来自成都理工广播影视学院的“地球上的星星”配音团队为这部动画片进行了中文配音,接过了伊甸园字幕组传递公益的接力棒,为创造更多的公用价值与公民价值做出了巨大贡献。

以网络字幕组群体为代表的年轻人通过使用互动式数字媒体创造出一种崭新的文化,他们愿意帮助大家理解公民权益,他们利用自身对于无偿分享精神的追求,凭借着旺盛的知识生产,致力于在网络空间、商业消费力量与主导文化之外创造出一个全球化的分享机会,这种集腋成裘的力量不仅让他们自身获得了显而易见的成就感,更为重要的是,分享的力量让所有的参与者获得了益处,这种普泛化的互惠主义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整个社会。

三、结语

中国网络字幕组文化在赛博空间影响力的不断扩大,以至于主流社会开始正视其文化理念。网络字幕组赖以生存的论坛可以为那些有志于从事文化交流的青年人提供学习的机会,当然,也能帮助青年人与那些比自己更有见识、掌握更多文化资本的人进行交流、学习,从而不断提升,因此这个群体就拥有了自身的魅力,能够激发青年人就一个共同的兴趣与追求,抛弃在现代社会中传统的身份标记,产生“在地全球化”的情感共鸣。真正维系网络字幕组成员之间的关系的是对文化无偿精神的认同,彼此之间凝结的深情厚谊,以及在文化生产中所创造的意义快感,更重要的是由此衍生而来的对自身理性的思考和对世界的深刻认知。中国网络字幕组文化作为一个表象系统,再现出支配社会历史变迁的动力机制,承载着青年人对于自身、社会、全球、现在、未来的美好想象。

作为研究者,密切关注当下中国社会文化语境中出现的各种青年亚文化现象,站在青年的角度去阐述当下青年自身的真实境遇,摆脱对青年亚文化群体单一、负面的表述态势,肯定青年亚文化群体的创造性生产、文化渗透与反哺的能动意义,重视青年群体在当下社会文化变迁中所发挥的正面效用,这不仅是应有的学术自信,更是希望对准确理解当下的青年亚文化现象,为促进我国网络文化健康发展提供参考。毕竟,你我都曾经是或正是青年人,我们都是这新文化中被改变的一员。

参考文献:

[1]孙黎.青年亚文化视角下的网络字幕组文化[J].编辑之友,2012 (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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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孟登迎.民间恶魔、身份认同还是仪式抵抗?——西方青年文化研究的历史和多重视野[M]//安迪·班尼特,基思·哈恩-哈里斯.亚文化之后:对于当代青年文化的批判研究.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2:17.

[4]Healy,D(1997).‘Cyberspace and Place:The Internet as Middle-Landscape on the Electronic Frontier’,in D.Porter(ed.),Internet Culture(London:Routledge).

[5]黄少华.网络空间的社会行为——青少年网络行为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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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丹尼尔·李·克莱曼.科学技术在社会中——从生物技术到互联网[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20.

[10]弗洛瑞安·兹纳涅茨基.知识人的社会角色[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17.

[11]李如璇.谁提供了资讯——论网络无偿资讯给予[D].台北:政治大学,2006.李如璇在文中指出:“分享本身就像是交换礼物的过程,人们贡献出自己的礼物、与对方交换,从中产生一种经济活动。”

[12]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想象的共同体[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11.

[13]拉里·A.萨默瓦,等.跨文化传播[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4:45.

[14]克莱·舍基.认知盈余:自由时间的力量[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191-192.

(孙黎为湖北工程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讲师,博士;彭爱萍为湖北工程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院长,博士,教授)

编校:董方晓

新闻与传播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青年项目“全球化背景下青年亚文化群体新媒介赋权行为及影响研究”(14CH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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