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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新媒体文化发展的多元困境

2016-03-05张大伟

新闻爱好者 2016年4期
关键词:民族国家文化安全

□张大伟



当代中国新媒体文化发展的多元困境

□张大伟

【摘要】新媒体是一种强大的技术力量,在中国当代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作为一种颠覆性技术,新媒体通过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对原有生活方式、文化心理、国家历史、社会权威与制度模式形成了全方位的挑战。通过对个体信仰危机、社会共识缺乏、政府权威弱化、民族国家重写、文化安全冲击这几个最为突出也最为核心的问题展开论述,遵循从微观到宏观的逻辑,以图明晰当代中国新媒体文化发展的多元困境。

【关键词】新媒体文化;信仰危机;社会共识;政府权威;民族国家;文化安全

新媒体与新技术在中国当代经济、政治、社会和文化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作为一种颠覆性技术,新媒体通过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对原有生活方式、文化心理、制度模式、国际关系形成了全方位的挑战和变革。麦克卢汉曾断言,不要把新技术和新媒体仅仅看作是 “传播信息或思想的被动性管道”,而应该视其为“富有生命力的力量的漩涡,新技术造成隐蔽的环境和影响,对旧文化产生改变和破坏的作用”“任何一种文化都具有主导媒介和技术的功能,该媒介和技术决定着该文化模式的发展动因,塑造该文化的模式,包括其心理模式和社会模式”“只要新技术进入特定社会环境,它就不会停止在这一环境中的渗透,除非它在特定制度中达到了饱和”[1]。肯尼斯·博尔丁也认为,两种技术秩序及其社会文化模式之间存在着“断裂边界”,“在断裂边界上,一种文化生态突然变成另一种文化生态;换言之,在文化生态的动态发展过程中,新文化生态突然跨越了再也没有回头路的分界点”[2]。应该讲,今天我们已经走到了新旧文化变革的路口,虽然有兴奋、失望、留恋、彷徨与忐忑,新媒体文化给当代中国发展带来的挑战却是全方位的,也是不可逆的。本文主要从个体信仰危机、社会共识缺乏、政府权威弱化、民族国家重写、文化安全冲击这几个最为突出也最为核心的问题展开论述,遵循从微观到宏观的逻辑,以图明晰新媒体文化对当代中国发展全面挑战的现状。

一、个体信仰危机

新媒体渗入当代中国人生活的各领域,传统价值在迅速消解,新的价值系统尚待建立。由于历史原因,当代中国由多重话语和价值构成:西学东渐以来的欧美话语、革命话语(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话语的结合)、传统文化话语、新媒体话语。目前,如果说新媒体话语已经在颠覆其他三种话语,也许为时过早,但新媒体话语无疑与西学东渐以来的欧美话语之间存在更多的联系,这一点可以让人明显感受得到。在个体信仰方面,价值评价的“焦虑感”普遍存在,主要表现在:传统的道德评价减弱,但仍然被部分人所坚守;个人唯自己的目标是从,革命集体意识和价值取向受到挑战;新媒体强化了个人空间,让个人自由选择生活方式和参与机会,但仍然无法排解个人的信仰危机和情感危机;中国主流社会、权威话语对欧美话语的“警惕性”加强,话语背后的权力争夺更加主动和积极。

新媒体以交流为旨归,但事实上我们很难区分网民的“自主性”与“自私性”之间的界限。网民的“自主性”往往是指通过自我彰显、自我复制、自我表达、自我推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以使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在新媒体方面,娱乐仍然是最受欢迎的内容,最容易销售的仍然是色情内容和游戏。网络的匿名性决定了很少有人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也并不承认自己是集体的一分子。因为缺乏理性和负责任的态度,这种“自主性”不是一个健全社会所应有的“自主性”,说白了就是“自私性”。目前,在中国新媒体的交流空间中,存在着两种力量:一种力量是非理性的情感发泄。“非理性的情感发泄”肆虐中国大小网站,越偏激就越可能受到关注,而“关注度”成了许多人自我认知和自我评价中最为重要的部分;另一种力量是“个人空间”被商家作为营利的工具。在不知不觉中,个体的“自主性”被商品化。从这个角度来看,新媒体被人称颂为“革命性的参与和自主”,目前来看多少让人失望:由于对隐私缺乏有效的法律保护和受众隐私保护意识的淡薄,在用户不自觉和被诱导的“自主”参与过程中,消费者的隐私资料也随之自动生成了,并成为商业售卖和再开发的重要组成部分。说到底,这种“自主性”只是高度商业化社会带来的一种错觉。

新媒体同样使身份认同危机凸显。如果说身份认同主要是指某一文化主体在强势与弱势文化之间进行的集体身份选择,现在则包括对不同趣味、政治取向网站和虚拟世界自我身份的抉择。此外,新媒体也产生了群体性、民族性、地域性、阶层性的政治身份。“各个高科技国家的政府所面临的一种潜在的可怕威胁来自国民分裂为信息富有者和信息贫困者两部分,这条大峡谷一样深的信息鸿沟最终威胁到民主”[3]。在中国,信息的拥有量和信息内容的偏好均存在很大的群体差异,这也强化了群体、地域、民族身份的认同。另一个更加普遍的现象是,新媒体身份也存在着明显的代际差异。尼葛洛庞帝认为:“有些人担心,社会将分裂为不同的阵营——信息富有者和信息匮乏者,富人和穷人,以及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但真正的文化差距其实会出现在世代之间。”[4]盖瑞·斯默尔和吉吉·沃根的《大脑革命:数字时代如何改变人们的大脑和行为》定义了数字时代的两个新群体——“数字土著”和“数字移民”[5]。当下中国,以年轻人为主,从出生就开始接触新媒体的“数字土著”,和原以纸质阅读为主,被迫接受新媒体的“数字移民”之间在思维方式、价值判断、内容癖好、行为习惯方面存在着差异明显、“代际鸿沟”明显。

价值和信仰的形成,需要经历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目前,集体主义的价值和信仰正逐渐被优先满足个人需要、欲望和志向的价值和信仰取代,中国人构建自己精神家园的道路仍然任重而道远,需要继续为网络的“灵魂”而战斗。

二、社会共识缺乏

在新媒体的发展过程中,有人预言,新媒体空间自由、开放,不同背景、学识、民族、年龄和地域的人们能彼此交流,能促进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理解,并建构一个中国社会长期以来一直缺乏的 “公共空间”。也有学者认为,新媒体扩展了社会的传播渠道,传播行为扁平化和多向化,改变了精英、主流媒体向受众传播信息的单向渠道,传统媒体中的“议程设置”理论也受到了考问。据此,也有人认为新媒体对中国的意义远远超过对西方社会的影响,甚至也有人认为,新媒体对中国社会是“正能量”,而在西方的角色则要复杂得多。新媒体确实能将富有含义的图像迅速传遍全球,加强受众与贫困者休戚相关的感觉;地震遇害者也好,行走在路上的维权者也好,都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新媒体有潜力帮助我们建构一个更有聚合力、更相互谅解、更公平的世界,但现实仍然是分裂的和不平等的。一个“理想的社会”“凝聚社会共识的社会”不仅在中国没有形成,在发达国家也没有实现。在美国,互联网“赋予受排斥的群体以权力,但并没有赋予低收入家庭新的权力。美国的富裕家庭政治上最活跃,这样的不平衡(穷人和富人政治参与度的不平衡)在网上行动主义的活动中得到了复制”[6]。“英国贫困家庭的儿童社会期望值低,自信心和对于权力的感觉被降低。互联网技术‘赋权’的论调常常忽略了互联网在真实世界里常常让人失去权力。”[7]

与此同时,我们看到的是:“信息爆炸”让人们无所适从,人们常常对假消息津津乐道,比如今年春节期间“上海姑娘去江西农村”的假消息,就在媒体和受众未问真伪的情况下迅速发酵和争论;信息的传播速度加快,信息的“麻醉负功能”效果明显;内容的娱乐化明显,吸引眼球成为新媒体追求的主要目标;网络暴力、网络审判、网络谣言、地域攻击频繁见诸新媒体互动论坛,理性的讨论被嘲讽和边缘化,缺乏理性的讨论,一切美好的设想必然是空中楼阁;对媒体的选择性接触,形成了新的“知识鸿沟”,价值取向的分裂势头也在加剧。张国良在《传播学概论》中,对W·李普曼名著《舆论学》进行了明晰的概括:李普曼认为,人类生活在两个环境里:一个是现实环境,另一个是虚拟环境。前者,是独立于人的意识、体验之外的客观世界;而后者,是被人意识或体验的主观世界。由于新媒体的普及,信息传播技术的飞速发展,现代人的认识能力即“虚拟环境”大大扩张,但对这种“虚拟环境”的验证能力相对来说大大缩小。这将导致两个问题:一是当媒介 (有意或无意)“歪曲环境”时,人们无法验证;二是不仅如此,人们还将其视为“现实环境”而展开现实活动,结果制造了一幕幕的悲剧。这一思想在“托马斯公理”中做出了更为明晰的表达:“如果人将某种状况作为现实把握,那状况作为结果就是现实。”

新媒体能否重构当代中国人的共识?一是要逐步消灭“数字鸿沟”,让受众能够接触到事情真相的材料;二是要构建各方可以理性讨论,达成社会共识的机制和平台,让公民多一些共同的核心价值,以便在具体问题上达成共识。

三、政府权威弱化

在新媒体时代,政府公信力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从某种意义上讲,新媒体天然地具有一种“亲社会”的维度,这一维度跨越了传统媒体的局限,被有些研究者看作是产生了超越现存制度疆界的 “第五种权力”(FifthEstate)。这是一个“人人可以成为记者的时代”,公民从被表述者变成了表述者,从被监督者变成了监督者,原有的制度性“权力结构不断被公民的监督行为‘吞噬’,监督性制度在新媒体的星汉中运行。”[8]说到底,社交媒体呈现的是受众监督公开化的一种形式,这使执政者、政府和政党必须小心谨慎。在新媒体构建的数字文化生态中,一个问题很快就可能闹得满城风雨,令网民不快的话语会受到铺天盖地的批评与谩骂。对执政者、政府和政党的监督是新媒体自我传播的组成部分。在话题热点不可预测且难以监控、传播速度迅捷而广泛的新媒体环境中,新媒体受众的政治监督能力与社会参与能力大大加强了,机会也增加了。

新媒体赋予网络舆论领袖极大的社会影响力和话语权,权力的集中化丝毫不亚于传统媒体的传播者。新媒体交流是双向的,但并不对等,存在一种新的权力结构。哈佛商学院最近的一项调查发现,10%的Twitter用户生产了90%的内容,大多数网络用户只发表过一条推文。最热门的前10%的博文由名人或CNN之类的主流媒体主导[9]。看来,新媒体仍然是少数舆论领袖的专属领地,这些舆论领袖要么呈现出与现存制度对抗的姿态,要么是疏离的姿态,这种姿态的形成与网民的“自主性”文化趣味相关。相似的情况也发生在中国,大V、网络红人、名人博客都能产生极大的社会影响力,受众人数甚至超越了传统媒体,成了舆论的 “风向标”。最近,任志强的博客因发布违法信息被关,也可以看出大V对社会风向的影响力。最值得关注的是:为了吸引更多的“粉丝”,新媒体产生了一种屡试不爽的话语,这种话语的基础是对抗性、自主性、“公平公正性”,其结果自然是更多元的个性化需求和更对抗的姿态。

多样性不是政治多元主义,而是政治损耗和碎片化。中国新媒体所标示的对抗性政治文化,依然是我们在重构新媒体文化时必须反思的基点。目前,经济成功可以带来实用主义的政权合法性,但我们必须清醒的是:支撑执政党权力合法性的不仅是一些强制性的法律,还有一些支配性极强的国家意识形态:核心社会价值、公共道德和社会和谐。

四、民族国家重写

尽管恐怖主义、民族主义、种族主义并不是新媒体的产物,但是新媒体确实为其提供了发泄的窗口和发展壮大的机会。从某种意义上讲,新媒体也是恐怖主义、民族主义、种族主义的放大镜和扩音器,使原本处于地下运行的声音得以在媒体上展现和放大。在新媒体上,活跃的恐怖组织“招兵买马”,扩大国际联系[10]。在中国的网络论坛中,民族主义和地方主义情绪满天飞,毫无理性可言,连聊天室的闲聊也能唤起民族身份认同感和地域身份认同感。就连国外学者道尼也认为,“强烈的地域和种族偏见出现在中国的网站上,撕裂着中国社会的和谐与统一”。[11]不可否认历史表述的多元性,但民族国家的稳定来源于历史书写的相对价值统一和稳定,如果历史虚无主义与“悲情主义”盛行,社会的和谐统一必然受到挑战。除此之外,现代民族国家还面临着当代激进政治的冲击。中东的“颜色革命”和英国学生2010年秋天和2011年冬天的抗议,是这种激进政治的典型体现。可以说,因为新媒体提供的传播平台,“我们正在目击一种易来易去的政治,离下一场政治请愿永远都只有一次鼠标点击之遥;这种技术形态鼓励问题的游移,个人总是从一个焦点转向另一个焦点,从一个网站转向另一个网站,没有什么承诺”[12]。在台湾地区的“太阳花运动”和香港的“占中”运动中,很多人通过社交网站组织起来,以“普世主义”和“地方主义”为口号,挑战现存的政治秩序、国家秩序和国际秩序,以图达到改写民族国家历史的目的,就是当代激进政治的一种写照。在西方的主流话语中,对中国相关事件的报道充满“普世主义的臆断”,没有进行具体情况的批判性语境分析,从某种意义上讲,民族国家的重写,是国内外势力相互配合、激荡的结果。

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中国理应维护民族国家的统一性,要有预见性地抵制新媒体对民族国家的重写及对民族历史的虚无主义和 “悲情主义”,不能新媒体成为传播仇恨、偏见与狭隘地域性的平台。

五、文化安全冲击

谁对谁讲述,讲述了什么,这是观察国际文化权力分布的核心问题。目前,国际问题仍然由少数发达国家主导,发展中国家偶尔能参与议程,多数时候是回应已确定的议程,但很难改变议程的框架。国际议程的重要性与发展中国家议程的重要性之间并不存在正相关关系。很明显,新媒体的议程经过了国际传播秩序和政治秩序的过滤,这个过滤机制至少在几个方面限制了互联网推动全球民主和全球智力的作用,这些过滤机制的核心有:全球媒体的发展不平衡、不平等,传播能力强大的跨国性媒体以西方媒体为主;世界政治、经济、文化秩序不平衡,西方话语和西方逻辑一直处于优势地位;网络语言是英语,世界人口中只有15%的人懂英语,网络语言是网络话语权力的外化;世界文明形成被划分等级,“文明冲突”明显,无法达成“理解的同情”;民族主义情绪左右新媒介的议程,执政者的操作空间变窄。国际话语的不平等扭曲了新媒体的对话,发达国家显然在新媒体上拥有领先的优势和话语霸权,这就限制了互联网的国际主义性质和通过对话达成共识的潜力。

从某种意义上讲,新媒体并未超越全球资本主义,而是在迅速沦为其工具。因为新媒体有助于跨国公司的发展和发达国家的利益扩张,支持资本主义和新自由主义的话语,而这些价值又被冠以“普世价值”广泛传播,其他文明的核心价值则显然被有意无意地忽视或漠视,这使得发展中国家的文化安全问题成了一个共性话题。其实,同样是发达国家范畴的欧洲,也意识到了美国文化的入侵,在文化上坚持保护主义原则。发达国家政府用新媒体来调查本国及其他国家公民,根据其利益需要对其他国家进行不同程度的监控,是技术优势下的一种文化入侵,“棱镜门”只是冰山一角。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联手在世界各地的“问题地区”鼓动“颜色革命”,造成了诸如“欧洲难民潮”等严重的社会问题。所谓“问题地区”无疑是美国为维护自己的霸权地位,希望看到的“变天”地区。“只要哪儿有示威游行和政治抗议运动试图推翻政府,只要这些政府与美国议程不合,你都会看到‘运动网站’在那里支持鼓动”[13]。

目前,“基于民主的、对国际决策有约束力的机制很少”“新媒体激发的国际力量相对薄弱,有影响的全球政策很少有人接受。新媒体使行动主义的力量加强,然而,政治不满随处可见,政治操弄日益加重,全球秩序难以追究责任,发展中国家的力量有待加强”[14]。在这样的语境下,互联网并没有使国际秩序更合理,维护文化霸权的意愿和力量依然强大,发展中国家保护文化安全的形势依然严峻。

六、结语

新媒体的产生和发展正处于中国社会的整体转型过程中,是中国社会整体转型的一个变量,也是十分重要的技术环境,应该讲机遇和挑战并存。从某种意义上讲,即使没有新媒体,个人信仰危机、社会共识缺乏、政府权威弱化、民族国家重写、文化安全冲击也会是处于转型期的中国必然要面对的挑战。只是这些挑战与技术相结合,使原有的问题更复杂、更激进、更迫切,形式也更多样,且更加难以预测。因此,在新媒介文化的背景中,解决问题的思路也理应跟上技术的变迁,是适应、应对、改革,而不是抗拒、掩盖与漠视。

[本文为“国家形象建构与跨文化传播战略研究”研究课题成果(批准号:11&ZD027)]

参考文献:

[1]McLuhan,Marshall.Understandingmedia.NewYork:McGraw Hill,1964:177.

[2]Boulding,Kenneth.The image:Knowledge inlifeandsociety. Ann Arbor: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1961.

[3]阿尔文.托福勒.权力转移:临近21世纪的知识、财富与暴力[M],刘炳章,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96:195.

[4]尼古拉·尼葛洛庞帝.数字化生存[M].胡泳,等,译.海口:海南出版社:1996:14-15.

[5]盖瑞·斯默尔、吉吉·沃根.大脑革命:数字时代如何改变人们的大脑和行为[M].梁桂宽,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35.

[6]Smith et al.The Internet and Civic Engagement,Pew Internet &AmericanLifeProject,http://www.pewinternet.org/Reports/2009/15-The-Internet-and-Civic-Engagement.Aspx.

[7]Horgan,G.The Impact of Poverty on young Children's ExperienceofSchool,JosephRowntreeFoundation.〈http://www.jrf.prg.uk/ publications/impact-poverty-young-childrens-experience-school.

[8]Keane,J.The life and Death of Democracy,London:Simon and Schuster,2009:15.

[9]Heil and Piskorski.New twitter Research:Men Follow Men and Nobody Tweets.http://blogs.harvard business.org/cs/2009/06 new-twitterresearch-men-follo.html.

[10]Hunt,J.The New Frontier of Money Laundering:How Terrorist Organizations use Cyberlaudering to Fund Their Activities,and How Governments are Tryingto Stop Them,Information&Communications Technology Law,2011(20).

[11]Downey,J.and Fenton,N.Constructing a Counter-public Sph ere,New Media and Society,2003(5).

[12]詹姆斯·柯兰,等.互联网的误读[M].何道宽,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150.

[13]Cartalucci,T.Google's Revolution Factory Alliance of Youth Movements:Color Revolution 2.0.http://www.globalresearch.ca/index.php?context=va&aid=23283.

[14]詹姆斯·柯兰,等.互联网的误读[M].何道宽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2014:17.

[作者为复旦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复旦大学国家文化创新研究中心(筹)研究员]

编校:郑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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