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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在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流动儿童共情关系中的中介作用

2016-03-01吴丽芸张兴利施建农张警吁

中国全科医学 2016年9期
关键词:消极情绪共情教养

吴丽芸,张兴利,施建农,张警吁

·论著·

·社会·行为·心理·

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在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流动儿童共情关系中的中介作用

吴丽芸,张兴利,施建农,张警吁

目的 在学龄早期流动儿童群体中,考察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和流动儿童共情的关系以及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在其中的中介作用。方法 2013年6月14—21日采用方便抽样法选取北京市流动儿童学校8~10岁的学生325名。其中150名学生进行预测试,175名学生进行正式测试,发放175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73份,删除明显数据缺失的问卷4份(缺失数据>10%),最后参与数据分析的测试者169名。采用家长接纳-拒绝教养方式问卷、改编的应对儿童消极情绪量表、儿童共情和亲社会反应量表进行问卷调查。结果 母亲对儿童的接纳评分(3.0±0.5)分,母亲问题解决的回应评分(3.6±0.7)分,母亲安慰情绪的回应评分(3.6±0.9)分,母亲鼓励情绪表达的回应评分(3.3±0.8)分,儿童共情评分(5.4±0.8)分。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的3个维度(母亲问题解决的回应、母亲安慰情绪的回应、母亲鼓励情绪表达的回应)之间呈正相关(P<0.01);3个维度与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呈正相关(P<0.01);3个维度与儿童共情呈正相关(P<0.01);母亲对儿童的接纳与儿童共情呈正相关(P<0.01)。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发现,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在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儿童共情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拟合结果很好〔χ2=40.55,df=24,P=0.020,比较拟合指数(CFI)=0.98,非规范拟合指数(NNFI)=0.97,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0.064,标准化残差均方根(SRMR)=0.046〕。采用Bootstrapping技术检验发现,母亲对儿童的接纳通过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影响儿童共情的间接效应为0.21,90%CI(0.11,0.32),中介作用显著。结论 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对学龄早期流动儿童共情有促进作用,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起完全中介作用。

母亲行为;情绪;居住流动性

吴丽芸,张兴利,施建农,等.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在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流动儿童共情关系中的中介作用[J].中国全科医学,2016,19(9):1071-1075.[www.chinagp.net]

Wu LY,Zhang XL,Shi JN,et al.Mediating effect of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and migrant children′s empathy[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6,19(9):1071-1075.

近年来流动儿童的规模正在快速增加[1]。相比于其他群体,流动儿童更容易发生适应不良、人际关系紧张和反社会行为等各种行为异常,同时更多地体验到焦虑、抑郁、孤独、被边缘化等消极情绪,易发生心理健康问题[2]。流动儿童共情可能有助于解决这一问题,共情是指理解他人观点,并对他人的感受做出情绪上的回应的能力[3]。既往研究发现,共情对儿童心理健康有积极促进作用,如提高社会能力,增加道德行为,提高人际关系满意度,减少偏见以及促进用更和平的方式来解决冲突[4]。针对流动儿童的研究也发现,提高流动儿童共情是促进其心理健康的有效方式[5]。因此,有必要对流动儿童共情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研究。家庭是流动儿童获得社会支持的重要来源,教养方式对儿童共情有重要的影响[6-9]。一方面,母亲对儿童的接纳(爱),例如以支持的、带着积极情感的态度来满足儿童的需要,会促进儿童共情[8];除了母亲对儿童普遍性的接纳外,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也是儿童共情的另一个预测源[6-7,9]。另一方面,作为亲子互动基本状态的反映,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构成了母亲与儿童之间相互信任的基础,这种信任越强,儿童越有可能向母亲倾诉[10],也更容易得到母亲的支持性回应[11]。以往研究大多从某一视角进行探索,对两种教养方式(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与儿童共情关系的综合探讨尚不多见。本研究以流动儿童为调查对象,探讨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和流动儿童共情三者之间的关系,以期能够提供实证资料,丰富流动儿童教养方式研究,同时也对流动儿童的心理干预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践参考。学龄早期儿童处于共情能力的快速发展期[12],故本研究选择学龄早期流动儿童作为调查对象。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2013年6月14—21日采用方便抽样法选取北京市流动儿童学校8~10岁的学生325名。150名学生进行预测试,发放150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50份。175名学生进行正式测试,发放175份问卷,回收有效问卷173份,删除有明显数据缺失的问卷4份(缺失数据>10%),最后参与数据分析的测试者169名,其中男81名,女88名;平均年龄(9.3±0.6)岁。

本研究创新点:

相比城市儿童,流动儿童存在更多问题,且体验到较多的消极情绪。研究表明,儿童共情有助于解决这一问题。在共情的影响因素中,教养方式对共情有显著的影响且是相对容易改变的。既往关于母亲对流动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的研究较少。本文针对流动儿童特有的消极情绪对相关问卷进行了改编,并验证了问卷的信效度。除了考虑在消极情境下的教养方式,本文还考虑了更一般、更常见的教养方式,即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并综合探讨了上述两种教养方式与流动儿童共情的关系,发现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对流动儿童共情有促进作用,这点与前人文献一致,事实上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对流动儿童共情的促进作用更大;另外通过中介模型,能够解释前人看似不一致的结果,既肯定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对流动儿童共情的促进作用,同时也阐明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是完全通过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来对流动儿童共情起促进作用的。

1.2 调查方法

1.2.1 调查工具 采用横断面调查,问卷包含4个部分:(1)基本信息:包括年龄、性别、班级。(2)家长接纳-拒绝教养方式问卷[13-14]中的“接纳”分量表,有9个条目,采用1(完全不符合)~ 4(完全符合)计分,得分越高表明母亲对儿童的接纳越高。国内有研究表明,该分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14],本研究中“接纳”分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71。(3)改编的应对儿童消极情绪量表(CCNES)[15]。国内有研究显示,CCNES具有良好的内部一致性和重测信度[16]。CCNES包含12种消极情境,如“生日时,同伴送了自己不太喜欢的生日礼物而感到失望甚至生气时,母亲会如何反应?”和“在公园里,当其他同伴故意不和自己玩而感到伤心难过时,母亲会如何反应?”等。根据作者对流动儿童的实地了解,这些情境在中国流动儿童身上并不常见,为了提高研究的生态效度,有必要将引发消极情绪的情境改编成符合我国流动儿童的情况。本研究参考前人收集儿童消极情绪发生情境的方法[17],首先,通过问卷询问150名预测试者:“请列举出学习生活中的3件让你最难过或害怕或生气的事”;其次,由2名心理学专业的研究生分别对收集到的消极情境进行分析,一致归纳得到8种常见的消极情境;再次,参照CCNES的回应方式改编问卷(本研究中采用3种支持性回应:母亲问题解决的回应、母亲安慰情绪的回应和母亲鼓励情绪表达的回应)。改编后的问卷让169名正式测试者分别反馈8种消极情境下母亲的回应,如“如果我因为弄丢了一件我心爱的物品而难过时,母亲知道了,会如何反应?”每个情境下采用1(不符合)~ 5(符合)计分,3分表示不确定,得分越高,说明母亲对儿童支持程度越高。(4)儿童共情和亲社会反应量表[6,16]。文献中主要用该量表来测查儿童共情[6]。该量表包含13个条目,采用1(完全不符合)~ 7(完全符合)计分,得分越高,表明儿童共情能力越高。例如“别人难过时,会试图安慰别人”“可能因为伙伴哭而变得难过”等。国内研究表明,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18],本研究中儿童共情和亲社会反应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71。对169名正式测试者的数据结果采用验证性因子分析验证该量表的两因素(支持性回应和非支持性回应)的结构效度,拟合结果良好〔χ2=667.32,df=527,P<0.001,比较拟合指数(CFI)=0.95,非规范拟合指数(NNFI)=0.94,近似误差均方根(RMSEA)=0.04,标准化残差均方根(SRMR)=0.074〕。本研究支持性回应问卷对应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6。

1.2.2 调查方法 在取得学校和学生的知情同意后,以班级为单位施测。施试者为经过严格培训的心理学专业学生,在开始答卷之前,向测试者说明问卷内容将严格保密,问卷结果仅做科学研究之用。所有问卷当场收回。

1.3 测量模型 本研究测量模型包含“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和“儿童共情”。因为“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均为母亲的教养方式,为了检验这两种教养方式的区分效度,采用Lisrel 8.70构建两因素模型和三因素模型进行比较。由于均为测试者自我报告,为了判断是否存在共同方法偏差,还进行Harman单因素检验[19]。由于样本较小而量表题目较多,为减少参数估计偏差,对量表条目进行了打包处理[20],对于单一维度的量表:“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儿童共情”分别打包为3个项目,“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按照“母亲问题解决的回应”“母亲安慰情绪的回应”“母亲鼓励情绪表达的回应”分为3个项目。

2 结果

2.1 预测试结果 (1)8~10岁流动儿童独立完成问卷存在困难,可能原因是绝大部分流动儿童是第一次做心理学的问卷,即使施试者做了讲解,其还是不太理解应该怎么回答。而且在做问卷过程中对有些字和词不理解。(2)发现原版研究工具中“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的消极情境对中国流动儿童不太适用,在预测试过程让学生反馈“请列举出学习生活中的3件让你最难过或害怕或生气的事”,进行问卷改编。(3)在正式测试中,要求施试者逐项阅读问卷内容,测试者随着施试者的阅读,一边看题目,一边答题,直至将所有问题回答完。

2.2 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与儿童共情的相关性 母亲对儿童的接纳评分(3.0 ± 0.5)分,母亲问题解决的回应评分(3.6±0.7)分,母亲安慰情绪的回应评分(3.6 ± 0.9)分,母亲鼓励情绪表达的回应评分(3.3±0.8)分,儿童共情评分(5.4±0.8)分。母亲问题解决的回应、母亲安慰情绪的回应、母亲鼓励情绪表达的回应之间呈正相关(P<0.01),说明内部一致性比较好;3个维度与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呈正相关(P<0.01);3个维度与儿童共情呈正相关(P<0.01);母亲对儿童的接纳与儿童共情呈正相关(P<0.01,见表1)。

表1 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与儿童共情的相关性(n=169)

Table 1 Correlation among maternal acceptance degree,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and children′s empathy

变量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母亲问题解决的回应母亲安慰情绪的回应母亲鼓励情绪表达的回应儿童共情母亲对儿童的接纳071a----母亲问题解决的回应049b064a---母亲安慰情绪的回应050b068b080a--母亲鼓励情绪表达的回应040b057b070b069a-儿童共情032b038b034b035b071a

注:a为Cronbach′s α系数;b为r值,相应的P<0.01;-为无此项

2.3 模型拟合结果 三因素模型很好地拟合了数据,△χ2检验表明三因素模型好于两因素模型,说明两个预测变量“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的区分效度较好。此外,单因素模型拟合度较差,表明共同方法的影响不大(见表2)。

2.4 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在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儿童共情关系中的中介效应检验 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评分作为预测变量,儿童共情评分为结果变量,Lisrel 8.70的分析结果表明,模型对数据的拟合程度可以接受(χ2=21.12,df=8,P=0.006,CFI=0.95,NNFI=0.91,RMSEA=0.099,SRMR=0.049),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对儿童共情的预测结果显著(β=0.48,P<0.01,见图1a)。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评分作为预测变量,以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评分为中介变量,儿童共情评分为结果变量,Lisrel 8.70的分析结果表明,中介模型对数据的拟合程度很好(χ2=40.55,df=24,P=0.020,CFI=0.98,NNFI=0.97,RMSEA=0.064,SRMR=0.046),且该中介模型是一个完全中介模型,在加入中介变量后,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对儿童共情的预测结果变成不显著(加入中介变量前:β=0.48,P<0.01;加入中介变量后:β=0.23,P>0.05,见图1b)。

表2 验证性因子分析模型(n=169)

注:CFI=比较拟合指数,NNFI=非规范拟合指数,RMSEA=近似误差均方根,SRMR=标准化残差均方根;△χ2值为与三因素比较结果;-为无此项

Bootstrapping技术检验结果表明,母亲对儿童的接纳通过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影响儿童共情的间接效应为0.21,间接效应的90%CI为(0.11,0.32),中介作用显著。

图1 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在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儿童共情关系中的中介作用

Figure 1 The mediating effect of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and migrant children′s empathy

3 讨论

本研究以中国8~10岁流动儿童群体为测试者,研究发现:流动儿童对他人情绪状态回应(共情)做出了共情反应,但不是很强;母亲对儿童的接纳表明流动儿童感受到母亲对其基本接纳的程度;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表明流动儿童对母亲在其处于消极情绪时给予的支持性回应表示不确定,说明流动儿童没有明显感受到母亲在其处于消极情绪时给予较多的支持性回应。本研究也得出与前人一致的发现:母亲对儿童的接纳与儿童共情呈正相关[8],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与儿童共情呈正相关[6,9]。

本研究通过因素分析区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为两种不同的教养方式,发现母亲对流动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是母亲对儿童的接纳与儿童共情的中介因素,这可能的原因是:首先,母亲对儿童的接纳越高,说明母亲对孩子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有更多的积极情绪[8],能够建立起良好、信任、亲近的亲子关系[10],当儿童存在消极情绪时,儿童也更可能会选择向母亲倾诉,母亲可能会较少被孩子的消极情绪所影响,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从而采用更多支持性的回应。其次,当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给予更多支持回应时,儿童将通过模仿和直接的训练学习到应对痛苦情绪的有效策略,从而在内心建构起共情,提高儿童解读他人情绪的能力,从而促进共情[6-7]。Davidov等[6]的研究认为,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掩盖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对儿童共情起到的促进作用,本研究的完全中介作用证实了这点,但研究并不认可Davidov等[6]的研究否定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热情对儿童共情的促进作用,本研究通过中介模型,认为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对儿童共情也有促进作用,与Zhou等[8]的研究结果一致。前人出现不一致的结果原因是:在Zhou等[8]的研究中,没有考虑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的教养方式,而Davidov等[6]的研究中,同时考虑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但忽略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对于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的促进作用。本研究的完全中介模型能够统一解释前人看似不一致的结果,既肯定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对儿童共情的促进作用[8],同时也阐明了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是完全通过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来对儿童共情起到促进作用。

本研究通过问卷调查法对母亲对儿童的接纳、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和儿童共情三者关系进行探讨。就理论意义而言,母亲对儿童的接纳与儿童共情呈正相关,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完全通过其对流动儿童消极情绪的支持性回应对儿童共情起作用,本研究进一步阐明了母亲教养方式对儿童共情的作用机制。就实际意义而言,本研究发现,流动儿童共情不是很强,流动儿童感受到其处于消极情绪时母亲支持性回应较少,因此根据本研究发现对流动儿童教养方式的干预建议是:母亲在教养的过程中,尽量给予流动儿童更多的支持和关爱,让流动儿童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温暖,从而形成良好的、信任的亲子关系;更为重要的是,当流动儿童处于消极情绪时,家长应该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更多地给予支持性回应,例如采取安慰、鼓励情绪表达、解决问题的方式等,可能可以更好地提高流动儿童共情、促进其社会能力以及心理健康。

本研究存在一定局限性。首先,自变量与中介变量在同一时间点测量,这限制了因果关系的推论。后续研究可以考虑采用严格的追踪研究以进一步揭示因果关系。其次,自变量与中介变量均由测试者自我报告,这可能引入共同方法偏差,但通过使用反向计分和Harman单因素检验发现该效应不会对结果造成显著的影响。后续研究可以考虑采用多种方法收集数据来对各个变量加以测量。另外,在今后的研究中,可以进一步将测试者扩展到其他年龄和非流动儿童,探讨母亲对儿童的接纳和母亲对儿童消极情绪的回应与儿童共情的关系。

作者贡献:吴丽芸、张兴利、施建农进行试验设计与实施、资料收集整理、撰写论文、成文并对文章负责;吴丽芸进行试验实施、评估、资料收集;吴丽芸、张兴利、施建农、张警吁进行质量控制及审校。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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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家长接纳-拒绝教养方式问卷、改编的应对儿童消极情绪量表、儿童共情和亲社会反应量表详见本刊官网http://www.chinagp.net/upFiles/download/2015110652064181.doc)

(本文编辑:陈素芳)

Mediating Effect of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and Migrant Children′s Empathy

WULi-yun,ZHANGXing-li,SHIJian-nong,etal.InstituteofPsychology,ChineseAcademyofSciences,Beijing100101,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and early-school-age migrant children′s empathy as well as the mediating role of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Methods From June 14 to June 21 in 2013,we enrolled 325 students aged 8 to 10 from Beijing ambulatory schools through convenience sampling method.Among the students,150 students received pretest,and 175 students received formal testing by completing 175 questionnaires with 173 effective questionnaires recollected.After the exclusion of 4 questionnaires with obvious data missing (data missing rate>10%),data of 169 students were analyzed.The questionnaire was composed of parental acceptance-rejection questionnaire, revised coping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scale and empathic, prosocial response to another′s distress scale. Results The score was(3.0±0.5) for maternal acceptance,(3.6±0.7) for the coping style of problem solving,(3.6±0.9) for the coping style of comforting,(3.3±0.8) for the coping style of encouraging emotion expression and(5.4±0.8) for children′s empathy.The three maternal coping styles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coping style of problem solving,coping style of comforting and coping style of encouraging emotion expression) were moderately and highly correlated with each other(P<0.01);the three styles had medium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maternal acceptance degree (P<0.01);the three styles had positive correlation with children′s empathy (P<0.01);maternal acceptance degree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children empathy (P<0.01).Structure equation model analysis showed that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had complete mediating effect in the relation between maternal acceptance dgree and children′s empathy with a fairly good fitting result (χ2=40.55,df=24,P=0.020,CFI=0.98,NNFI=0.97,RMSEA=0.064,SRMR=0.046).The test using Bootstrapping technique showed that,through maternal coping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maternal acceptance degree had an indirect mediating effect on children′s empathy which was 0.21 with 90%CI(0.11,0.32)and the mediating effect was remarkable.Conclusion Maternal acceptance facilitates the empathy of early-school-age children,and maternal coping style with children′s negative emotions had a complete mediating effect.

Maternal behavior;Emotions;Residential mobility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2012BAI36B00);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31100754);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服务城镇化建设”预研项目:“城镇化进程中留守、流动儿童心理发展与促进”

100101 北京市,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认知与发展心理学研究室 (吴丽芸,张兴利,施建农),社会与工程心理学研究室(张警吁);中国科学院大学(吴丽芸);丹麦奥尔堡大学学习与哲学系(施建农)

施建农,100101 北京市,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认知与发展心理学研究室,丹麦奥尔堡大学学习与哲学系;

E-mail:shijn@psych.ac.cn

R 395.1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6.09.018

2015-09-10;

2015-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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