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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媒体环境中的“粉丝团”演变

2016-02-28秦洋洋张逾月

新闻研究导刊 2016年10期
关键词:粉丝团自媒体

秦洋洋 张逾月

(西南大学 新闻传媒学院,重庆 400700)



自媒体环境中的“粉丝团”演变

秦洋洋张逾月

(西南大学新闻传媒学院,重庆400700)

摘要:粉丝是某人或某事物的支持者与喜爱者,粉丝团即是一群粉丝组成的群体。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粉丝团出现,并活跃在网络空间以及各大明星见面会现场,俨然成为一个组织健全、结构完善的组织群体,并代表了一类社会文化。然而,粉丝到“粉丝团”的发展并不是一个天然形成的过程,这和近年来大行其道的自媒体不无关系。文章从探究自媒体环境中“粉丝团”的结构特征出发,探讨粉丝群体立足于社交网络的归属与维系,并对这一群体发展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思索。

关键词:“粉丝团”;自媒体;归属与维系

一、依托自媒体环境建立起来的“粉丝团”

区别于“他媒体”和“平台媒体”,自媒体具有门槛低、即时、交互性强的特点,在自媒体平台上,普罗大众可以随时、随地分享信息。Web2.0时代,用户可以自主搜索信息,也可以成为信息的生产者、发出者和传播者。一群志同道合的粉丝成为偶像的微博信息的首批获取者,粉丝又将此信息转发扩散,自媒体的传播模式是核心——边缘扩散的“圈式”传播模式。根据六度分隔理论原则,最多通过六个人,两个陌生人即可建立联系,粉丝数量在此过程中具备呈爆炸性增长的可能。另外,自媒体本身也是大众传播的新形成产品,它具有大众传播的部分特征,自媒体门槛低,受众可以自主生成传播内容的优势更大程度地“解放”了粉丝表达的欲望,为粉丝聚合抱团提供了基础。在此过程中,每个粉丝用户都成为信息传播的“节点”。正如美国学者保罗·莱文森所说,人在网上发布信息的时候,自己也变成了互联网的内容,也成为关注和被关注以及信息节点互动的环节。在节点传播的过程中,作为“节点”的人不断赋予传播内容更多的内涵,并不断发展新的“节点”,自媒体节点传播的特征进一步促进了“粉丝团”规模的扩张和发展。

在“粉丝团”中,有严格规范的等级制度和管理制度,存在一定的入门限制,如在QQ群中,管理员、群主等扮演了团体领头人的角色,有权利决定是否吸纳新的成员进来或者剔除旧成员;在论坛中,版主有权利置顶“精华帖”;在“粉丝团”的App中,也只有较具号召力的粉丝的声音才能引起群体的共鸣,而质疑或者挑衅性的言论将使得个人被疏离甚至受到惩罚。对偶像的了解程度、所投入的时间精力等成为“入门”必答题,也成为对偶像或对群体忠诚度的衡量标准。无论粉丝是否承认,粉丝极力寻求的自由空间实际是一个具有明显阶级性的组织。

二、立身于自媒体网络的归属与维系

足不出户的少女可以为远在大洋彼岸的明星的生活变故而落泪,原本远隔千里的陌生人因为一个共同的明星聚集在同一个微博、论坛等网络平台上发声,甚至在线下也形成了群体。这些十几年前绝不敢想象的事情,在互联网时代真正成为现实,这也正印证了麦克卢汉关于“地球村”的预言。

自媒体为粉丝建构了一个新的想象共同体,在自媒体平台中,粉丝可以随意聊天,抒发情感表达对偶像的喜爱并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无疑,当个体的价值隶属于一个更大的价值系统并得到它的承认和重视时,人将产生一种荣誉感。这些共同话题成为“粉丝团”得以维系的动力,在此过程中,个体对此共同体产生了一定的归属感。在这中间,偶像的工作生活动向成为维系群体发展的力量,粉丝之间在此基础上进行交流。一旦群体遭遇“外侵”或者受到威胁,群体成员会团结一致,群集而攻之。例如,2014年发生在西安校园里的暴力事件,起因只是因为她们互相支持不同的韩国偶像。这是个体成员维护偶像,对群体具有归属感的表征,但这其间存在的逻辑悖论却是引人深思的。

三、粉丝团:作为生产者的反抗与迷茫

正如曼纽尔·卡斯特所言,在网络社会里,网络技术的发展使互动成为可能,媒体不再具有强制性,受众具有了空前的自由,一切神圣还原为世俗。网络空间为受众提供了一个自由交流的平台,这为不同群体不同阶层之间打破藩篱和全体受众掌握话语权创造了机会。但在粉丝的世界中,所崇拜的偶像是一个具有超级魅力、无限美好形象、完美无瑕人格的“神”一般的人物,粉丝们不停地追星,对偶像的行为维护、支持,以他的目标为生活的动力,这一过程是粉丝主动造“神”的过程,造“神’的人沉醉于寻找美好事物的建构之中。打破“神坛”之后又主动造“神”,这一过程与初衷是完全相违背的,但这一过程也并非是受众完全积极主动进行的,这其中处处渗透着媒介参与的影子,具有鲜明的组织化、阶级化的特征,而这恰恰是自媒体背景下的受众最初所坚决反抗的。

受众到底是在被媒介所营造的意识形态收编,还是对其进行反抗。或许这一问题并不能够用简单的是与否来回答,笔者认为通过观察研究“粉丝团”的形成特征及机制,了解其成员的聚合成因,是对该问题进行探索的要意所在。信仰的缺失以及信仰追求意识的淡薄,现代社会生活中情感维系的易碎性在自媒体时代尤其明显,这促使“粉丝团”成员在另外一个虚拟平台聚合,寻找认同感,这是技术为人所利用、延伸人的感官功能所发挥的作用,但在此虚拟平台上建立起来的情感是否可长久维系,人到底是通过征服媒介有所收获还是被媒介“愚弄”,这是值得我们反思的问题。

参考文献:

[1] 代玉梅.自媒体的传播学解读[J].新闻与传播研究,2011 (5):21-22.

[2] 刘立荣.“粉丝”受众研究——以“超女粉丝”为例[D].天津师范大学,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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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胡疆锋,陆道夫.抵抗风格收编——英国伯明翰学派亚文化理论关键词读[J].南京社会科学,2006,15(4):28-29.

[6] 尹淑云.中国网络政治粉丝研究——以微博“学习粉丝团”为个案[D].华中师范大学,2014.

中图分类号:G206.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8883(2016)10-03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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