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侧改革”如何操控※
——优化评价、运行逻辑、调控原则和关系处理
2016-02-28张明志
张明志
“供给侧改革”如何操控※
——优化评价、运行逻辑、调控原则和关系处理
张明志
内容提要:在经济逐步步入新常态背景下,“供给侧改革”逐渐成为经济恢复动力源的重要手段。产业结构优化的评价方法应该成为“供给侧改革”实施的重要基础。“供给侧改革”的主要逻辑包括制度、机制、技术三大层面。“供给侧改革”的实施应坚持厘清不合理根源、掌控恢复性力度、利用发展中方向、注重产业间转换四大原则,并妥善处理好与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之间的关系。
供给侧改革 产业结构优化 制造业 中国制造2025
随着经济下行压力的加大,我国经济增速逐步放缓,经济逐步步入新常态。2015年我国GDP增速达到6.9%,而固定资产投资更是从2014年的15.7%下跌至10.0%。房地产投资和制造业投资双双出现显著下滑,我国经济增长的引擎在显著弱化。面对严峻的经济形势,中央适时提出“供给侧改革”,以期从供给一方着手解决经济的供给结构不合理问题。与消费端管理不同,“供给侧改革”是从生产和供给的一端着手,推动生产力精准发力,使产品更加契合消费者的内在需求,从而让供给和消费更加匹配,减少资源浪费,提高经济运行效率。实际上,“供给侧改革”的相关经济理论由来已久。早在19世纪初,法国经济学家萨伊就提出了著名的“萨伊定律”,这标志着供给学派的诞生。之后,供给学派和凯恩斯学派产生过几次重要的较量。比如,1929年开端的经济危机,最终是由凯恩斯主义成功化解。而20世纪70年代的“滞胀”又让供给学派重新回到公众视野,及至在20世纪80年代的里根执政时期又得以大展拳脚。我国在改革开放之后,渐渐弱化了计划经济的发展思路,并逐步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随着经济的成熟发展,一系列深层次问题也渐渐显露。比如,面对2008年金融危机,我国经济受到严重冲击,我国政府在2009年推出了“4万亿”投资计划,意在刺激消费,通过消费来拉动经济增长,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现今的“供给侧改革”也是针对当前世界经济形势适时提出的。德国工业4.0、美国“再工业化”战略等推动着世界经济朝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方向进发,互联网+、3D打印、智能制造等新兴产业将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主攻方向。从某种意义上讲,“供给侧改革”是通过产业结构的调整来让产业发展更加符合时代背景,更加符合消费者需求,更加符合生产力发展的要求。
“供给侧改革”的顺利推进需要辅之以产业结构优化的合理分析方法。产业结构优化是资源在产业间分配的优化,主要有两个含义。第一,消除过剩产能。一些行业的生产存在严重供过于求的局面,需要对经营不良企业进行重点整改清理,提高土地等资源的综合利用效率。第二,扶持新兴产业。对于符合经济发展规律、契合市场需求的产业,应予引导、帮助和支持,促进其有序壮大、发展。那么如何来评价产业结构的合理性,是限制发展,还是鼓励发展?这需要具体的产业结构评价方法来处理。本文拟对产业结构的评价方法进行梳理和整合,总结“供给侧改革”的总体逻辑、调控原则,分析“供给侧改革”与五大发展理念的关系,以期为当前我国经济“供给侧改革”提供重要参考。
一、产业结构优化评价
配第-克拉克定理、霍夫曼定理、库兹涅茨法则是产业结构的三大经典理论,分别就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的关系、轻工业和重工业的关系、劳动力与产业结构的关系三大问题进行了系统研究和总结。比如配第-克拉克定理表述为,“随着经济发展,人均收入的提高,第一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相对比重逐步下降;第二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相对比重上升;当经济进一步发展时,第三产业国民收入和劳动力的相对比重也开始上升。”实践也逐步证明了这一点。2015年我国三次产业结构比例为9:40.5:50.5,第三产业首次突破50%,占据经济的半壁江山。当然,随着市场经济的成熟发展,三大产业的变动便是经济结构的优化,这便是产业结构优化的一部分。
周振华(1992)较早提出了产业结构优化的基本解释,将其归纳为产业结构高度化和合理化。产业结构高度化是指经济发展的较低阶段到较高阶段的转变,即不同阶段需要与不同结构进行匹配。产业结构合理化偏向于资源在产业间的分配与各产业产值贡献度比重的一致性。合理化一般用偏离度来量化分析,而进一步给出产业具体发展的参考建议。何平等(2014)对产业结构高度化和合理化进行了系统梳理,并构建了衡量高度化的评价公式。通过实证分析发现,我国二、三产业具有“超前发展”的倾向。在工业大类行业上,装备制造业发展最为超前。由于理论界关于高度化分析的观点较为一致,且实证研究较多,所以,本文仅从合理化角度来分析产业结构的调整问题。
20世纪80年代世界银行所创立的考察中国工业生产率的方法引进以来,生产率速度和贡献率的研究角度便逐渐得到推广。何平等(2014)通过利用折旧额来近似反映资本服务量,进而得到各产业的生产率指数。实证分析发现采矿业、金融业和制造业是边际产出效率提高最快的产业,教育、公共管理和社会组织则较慢。
原毅军和董琨(2008)系统研究了产业结构合理化的评价方法,后由干春晖等(2011)、吕明元和尤萌萌(2013)相继进行改进。改进方法有两点优势:第一,以各产业的产值比重为权重,解决了对产值比重不等尤其是悬殊的产业的不合理程度考虑的大小不一的问题。第二,采用平方再开方的方法消除了负数导致的正负相抵的情况,即“伪合理性问题”。傅元海等(2014)利用结构偏离度和泰尔指数共同检验了中国制造业的结构合理化问题,发现自主创新促进制造业结构合理化,而外资参与度并没有起到作用。
还有学者从从生产要素的生产率角度来进行评价(李宝瑜、高艳云,2005)。具体来看,先计算出产业综合效益标准化值,然后与产业的实际增加值进行对比,得到产业发展的不合理速度。一般该方法被称为失衡度法,即产业发展不合理即为失去平衡。平衡存在两种区分:过度发展和发展不足。当不合理比重大于0时,为过度发展;反之则是发展不足。而且仅当数值为0时,产业结构处于合理状态。失衡度法的分析逻辑在于,效益高的产业应当有更丰富的生产要素进行投入,从而获得更高回报率,进而提高资源的使用效率,这符合经济学中的资源优化配置的观点。对于效益差的产业,应该将腾出更多生产要素给效益高的产业,降低资源的浪费程度。
综合比较劳动分配法和失衡度法可以发现,失衡度法对于评价产业发展速度、产业结构合理性更加科学,因为其是与合理速度的一种比较,即它是在对合理速度计算之后的一种判断,而且对于产业结构进一步调整方向明确,力度清楚,可操作性更强(张明志、余东华,2016)。
二、运行逻辑
“供给侧改革”出现的经济大背景包括产品需求不断升级、人口红利逐渐消失、杠杆比率持续加大、生产成本快速增加等情形,相对应的是供需出现错配、劳动力优势减退、政府债务高企、企业竞争加剧等难题。“供给侧改革”便是通过改革,在制度、机制、技术三个层面上实现突破,实现经济的平稳换档运行。下面从三个层面详细解释“供给侧改革”的运行逻辑。
1.制度层面
根据世界银行的界定,人均收入在3975美元以上,即为中等收入国家。我国目前已经超过这一水平,进入“中等收入”国家的较低层次阶段。而世界银行的研究报告也较早提出了“中等收入陷阱”这一概念,即落后国家进入中等收入国家发展阶段后或许会失去发展动力,进入较长时间的经济停滞阶段。我国无论是否会进入“中等收入陷阱”,都必须采取应对措施进行规避,而实际上目前已经有端倪出现。在长期的经济增长之后,目前我国经济步入中高速增长,2015年我国GDP增速为6.9%,创出1990年以来的新低。中央对此经济增速的下降定义为“新常态”。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如何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便是需要从制度层面进行主要设计的工作。在全面推进改革的政策背景下,完善现代金融、产业、财税等制度体系,改革收入分配体系,规制行业垄断,使经济运行保持活力。
2.机制层面
对于涉及到市场化层面的机制,应予以补充、完善、规制。企业的战略推进,是在一系列机制约束下作出的最优选择。如果约束机制不完善、不合理,将直接导致企业之间在进行市场竞争时,出现不合理分配结果,无法展现市场化的最大优势。以价格机制为例,目前我国的电价、油价、水价等主要产品的定价体系是由国家发改委来控制的,这是计划经济体系下主要产品定价机制的一种延续。该定价机制的特点是一定时间固定价格,阶段性进行浮动。然而,市场反应的不灵敏导致了无法真实的反映企业生产的实际成本。“供给侧改革”应该从机制层面作出合理调整,配合市场化步伐的全面推进。
3.技术层面
经济的良好运行需要技术水平的及时更新作为重要基础,技术水平的提高则需要企业提高自主创新能力。然而,我国目前存在国有企业缺乏创新动力、民营企业缺乏创新资金的发展困境。受到政府的资金支持,国有企业尤其是大的国有企业存在“太大而不能倒”的局面,破产会引起大量失业。因此,增加创新、提高竞争力的动力较小。而民营企业的创新往往缺乏资金支持,这主要是由于创新大多发生在中小企业身上。大的民营企业同样缺乏创新动力,而中小民营企业则需要通过创新,获得新产品,赢得市场份额。以新能源汽车为例,比亚迪股份公司长期以新能源汽车作为其主打产品。然而,比亚迪利润却并不乐观,2014年出现了同比下降20.82%的负增长。究其原因,是新能源汽车的普及启动成本太高。消费者对新能源汽车,尤其是电动汽车需求量低的主要原因是充电桩太少的问题。而如果充电桩网点实现和加油站同等的水平,成本非常巨大,是单个企业无法承受的。PPP模式的出现,可以为新能源汽车等发展过程中基础设施的建设提供较好的解决路径。推而广之,技术层面的解决,需要政府的大力扶持,从而为“供给侧改革”提供强大助力系统。
三、调控原则
“供给侧改革”实施的直接目标是让供给更好地满足市场的需求结构,即供需更加匹配。失衡度的评价方法可以针对供给结构提出恢复平衡的方向。在失衡度评价中,依据不合理比重可以为“供给侧改革”的方向定调,即是控制还是支持。如果不合理比重大于0,说明产业发展需要控制;如果不合理比重小于0,说明产业发展需要支持。在控制与支持两类策略中,“供给侧改革”的具体操控需要坚持以下四条原则:
第一,厘清不合理的根源。根据张明志和余东华(2016)改进失衡度的评判标准,产业失衡的评价应该全面考虑劳动、资本、技术三大生产要素的利用率,如果其占用量与其利用水平不呈比例,就说明产业发展处于不合理状态。在衡量完产业发展的不合理性之后,应根据行业的具体特点与现状追溯不合理原因,根据该原因制定具体调整方案。举例来看,对于一些传统产业,可能会缺乏技术因素的投入,进一步调整就应该加大研发投入,提高技术要素的推动力。而劳动力因素的利用效率过低,则是说明由于劳动力优势在下降,劳动力的边际生产率在减退,劳动力存在其他更加适合的行业。
第二,掌控恢复性的力度。产业结构的合理性存在一个最优点,超过或小于该点都将让产业发展处于不合理区间。在对发展不足产业进行刺激发展时,如果刺激过度,导致该产业进入要素过多,将出现产出过剩的局面,即产业由发展不足进入过度发展的局面。相反,如果产业过度发展,在控制过程中过度压制,也将容易引致产业发展萎缩,陷入产业发展不足的局面。因此,应该制定循序渐进的调整或转型策略,分步骤实现产业的发展平衡。
第三,利用发展中的方向。产业发展不足与过度发展的出现,归根到底还是由于市场需求所决定。发展不足的产业往往是先期市场需求不良,而后期市场需求骤升。过度发展的产业往往是先期市场需求旺盛,而后期市场需求骤减。产业的发展节奏会跟随市场的转换节奏,但前者慢于后者。原因主要是新需求的出现往往需要新技术作为支撑。比如,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兴产业经济形式,受制于技术原因,大规模推行还需要时间。然而,这种发展在第四次工业革命背景下将成为一种趋势。而对于一些过度发展的产业,或许恰恰是由于发展方向已经出现转向。比如,我国的加工制造产业曾经一度繁荣发展,这主要得益于我国较低的发展阶段以及丰富廉价的劳动资源。然而,随着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劳动力成本大幅提高,我国作为“世界工厂”的定位将不再合适,加工制造这一产业的竞争力也将面临严峻挑战。
第四,注重产业间的转换。产业的平均利润率支配生产要素的产业间流动。在固定时间节点下,社会总要素量是一定的,这就注定产业间要素分配将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对于一些产能过剩的产业,如何将其过剩要素进行有效打包,充分利用到发展不足产业中,是“供给侧改革”能否成功的关键。在具体操作中,应针对大的企业集团进行适当政策引导。大的企业集团一般涉足多个领域,可以在行业间进行要素的转移。通过要素的转移,提高要素利用效率,推进企业效益发展、规模发展。
四、与五大发展理念的关系
“供给侧改革”应着力平衡好与其他目标的关系,通过协同发展来达到共赢效果。中共十八届五中全会确定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要求在未来经济发展中将五大理念贯穿始终。“供给侧改革”应秉持五大发展理念,实现二者最大程度的协同发展。
第一,与创新发展的关系。创新是五大发展理念的首要理念,也是经济发展的重要驱动力量。历史充分表明,没有创新就没有生产力的革命,也就没有人类社会的进步。在“供给侧改革”中,应重点加强点、线、面的有机统一,促进创新型企业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态势壮大发展。在点的培育中,应树立标杆,抓好龙头,塑造典型。在线的培育中,要注意产业链的衔接,强化创新过程中的延链、补链导向,通过创新推动产业链线条的完善。在面的培育中,要注重企业集聚发展、规模发展,提高企业创新的外部性,形成一个又一个创新型区域。通过点的塑造、线的连接、面的形成,推进创新型企业的规模不断壮大,促进创新型产业的良性发展,引导创新型区域的有序形成,实现创新型国家的整体进步。
第二,与协调发展的关系。我国经济总量大,协调发展主要内涵为区域协调发展。改革开放以来,在“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动后富”的发展战略方针指导下,我国的经济发展先后经历经济特区、沿海开放、东部发展、中部崛起、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西部大开发等区域发展战略。新时期,在长期经济的高速增长下,我国区域发展的不协调性逐渐凸显。这主要表现在东部经济增长缺乏新引擎、中部经济发展缺乏新要素、西部经济进步缺乏新机遇。不可否认的是,地理位置是一种“先天性”不可转移的发展条件,很大程度上无法通过人为改变。新时期的创新正是需要创新区域发展模式,增添区域发展动能。近些年来,临空经济、临港经济、临路经济为诸多区域差的地区带去人流、物流,为区域发展创造商机、营造机遇。协调发展的创新在新形势下,应坚持突出区域特色、强化引领产业、做好区域名片、维护区域平台。
第三,与绿色发展的关系。以碳排放为代表的污染物的持续增加,生态失衡程度逐渐加剧。以碳排放为例,长期增长的碳排放将引发全球变暖,进而造成海平面上升,危及人类生存。因此,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际气候变化大会逐渐推动碳减排规制程度的提高。2015年底,习近平主席在巴黎国际气候变化大会上明确表示:中国碳排放将最迟在2030年达到峰值。与此同时,《中国制造2025》同时提出“绿色制造”的发展目标,更加为主要产业的低碳化发展提出了具体要求。绿色发展是可持续发展的必然要求,更是新工业革命的题中之义。以互联网+、3D打印等为代表的新兴经济形式将更加绿色、低碳、节能,符合帕累托改进原理,将在未来不久成为经济发展主要趋势。“供给侧改革”应着力淘汰落后产能、推广先进技术、优化产业链条,推动企业发展高效而绿色,推动行业发展良性而平衡。
第四,与开放发展的关系。2015年,我国进出口总值达到24.59万亿元,同比下降7%。然而我国贸易顺差3.69万亿元,扩大56.7%。在出口商品结构中,包括纺织品在内的7大类劳动密集型产品下降1.7%,而较高技术含量的机电产品提升1.7个百分点。这说明,“稳增长、调结构”在我国贸易中得到显著体现,其中结构优化更加明显,我国生产制造处于世界价值链条的位置进一步得到提高。在“供给侧改革”总体要求下,应逐步改变传统以加工制造为主的出口模式,代之以深加工、精加工、多原创、少仿制的高附加值出口产品结构。针对经营业绩差的出口型企业,积极引导企业转型,加快兼并重组步伐,实现出口型企业的分流发展。另外,将品牌发展深深内置于企业发展理念中,促进中国品牌呈现点状发展。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造业长期处于价值链低端。尤其是加入WTO之后,跨国公司来华投资设厂,利用我国廉价劳动力,赚取巨额利润,我国俨然成为全球加工制造重要基地。21世纪是以质量和技术取胜的时代,如果仍然靠加工组装,根本无法成为全球制造强国。在此背景下,创建优势品牌、形成强势品牌、维护信誉品牌将成为企业取胜的尚方宝剑。“供给侧改革”应坚持品牌发展为导向,对产品质量过硬的生产企业予以政策支持,更多创造国际贸易平台中展示的机会机遇,提高品牌的外溢效应。对于处于产业链条低端的加工制造企业,应降低优惠政策,增加其经营成本,迫使其转型发展或破产关停,提高社会资源利用率。
第五,与共享发展的关系。共享发展是我国在新时期面对收入差距逐渐扩大而提出的重要指导理念。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度的确立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但是贫富差距在新时期逐渐扩大。“供给侧改革”应着力推动扶贫产业的发展,让产业发展与贫困人口需求实现良好对接。比如,光伏产业的发展可以与光伏扶贫结合。国家通过光伏扶贫基金拨款,对农村光伏产品需求进行合理满足,既能够提高农村的生活质量,同时可以推动光伏产品的市场销售。以农村供暖设施改善为例,由于农村的分布现状,难以进行集中式地有效供暖。而在太阳能市场中,农村屋顶的太阳能改造既可以节约农村用电,还能较好地解决农村供暖问题。然而,由于每户的屋顶改造价格相对较高,如果仅靠农户完全承担比较困难。如果该产品无法推向农村,太阳能企业的该项创新产品则无法获得市场需求。而政府的集中补贴,则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一问题,促使改善农户供暖、节约农村电力、推动企业发展的三大目标同时得到实现。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对产业结构优化文献进行评述,进而分析产业结构优化与“供给侧改革”的关系,总结“供给侧改革”的运行逻辑,提出了根据产业结构评价进行“供给侧结构”调整的四条原则,对与五大理念的关系处理进行了具体分析。总体来看,主要结论如下:第一,在“供给侧改革”中应妥善应用产业结构优化评价方法。劳动分配法和失衡度法是两个重要方法,其中失衡度法对于产业结构的进一步调整方向明确,力度清楚,可操作性更强。进一步应用中,应重点加入技术因素的效率估计,使失衡度法评价更加科学。第二,“供给侧改革”的运行逻辑应从制度、机制、技术三个层面进行考虑。通过制度设计,避免我国进入“中等收入陷阱”;通过机制设计,促进企业竞争的市场化程度;通过技术设计,推动关键技术的展开和普及。第三,在“供给侧改革”中应处理好控制和支持两类策略。具体操作,应坚持四条原则:厘清不合理根源,找到产业发展关键投入症结;掌控恢复性的力度,恰当推动产业发展恢复平衡;利用发展中的方向,紧紧把握时代发展需求;注重产业间的转换,实现要素的优化配置。第四,在“供给侧改革中”应妥善处理好与五大发展理念的关系。在创新理念方面,应通过点线面的结合促进产业、区域、国家的协同发展。在协调理念方面,应坚持突出区域特色、强化引领产业、做好区域名片、维护区域平台。在绿色理念方面,应实现企业发展的高效与绿色,行业发展的良性和平衡。在开放理念方面,应改善出口产品结构,提高出口产品品牌效应。在共享理念方面,应实现产业发展与扶贫发展并驾齐驱。
根据结论,本文提出如下政策建议。在供给侧改革过程中,应该扶持与控制兼顾。第一,通过建设产业园区,搭建技术创新平台,吸引更多高效企业进行创业扩容,提高企业运行效率。第二,对于一些小规模、技术差的生产企业,应逐步引导进行转型或转业,适当进行兼并重组。积极组织企业理念技术培训,促进转型内生化。
1.周振华著:《产业结构优化论》,上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
2.何平、陈丹丹、贾喜越:《产业结构优化研究》,《统计研究》2014年第7期。
3.原毅军、董琨著:《产业结构的变动与优化:理论解释和定量分析》,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
4.干春晖、郑若谷、余典范:《中国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和波动的影响》,《经济研究》2011年第5期。
5.吕明元、尤萌萌:《韩国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方式转型的影响》,《世界经济研究》2013年第7期。
6.傅元海、叶祥松、王展祥:《制造业结构优化的技术进步路径选择》,《中国工业经济》2014年第9期。
7.李宝瑜、高艳云:《产业结构变化的评价方法探析》,《统计研究》2005年第12期。
8.张明志、余东华:《制造业低碳化导向的供给侧改革研究》,《财经科学》2016年第4期。
[责任编辑:侯祥鹏]
F424.0
A
1009-2382(2016)09-0016-05
张明志,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济南250100)。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要素价格上涨与环境规制趋紧下的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路径研究”(项目编号:14BJY081)、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中国产业政策与竞争政策的有效性及协调机制研究”(项目编号:71473151)、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横向并购竞争效应模拟分析与反垄断政策研究”(项目编号:ZR2014GM005)的阶段性成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