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侧改革下的五指山茶文化生态旅游走廊建设

2016-02-26刘华初李滟茹

学术交流 2016年11期

关键词：五指山黎族海南

刘华初，李滟茹

(1.海南师范大学海上丝绸之路研究院，海口 571158；2.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北京 100026)

经济学研究

供给侧改革下的五指山茶文化生态旅游走廊建设

刘华初1，2，李滟茹1

(1.海南师范大学海上丝绸之路研究院，海口 571158；2.中国社会科学杂志社，北京 100026)

由于有效供给不足，海南旅游发展遭遇价值提升的瓶颈，不能满足日益提高的游客消费品质的需要，海南省“十三五”规划需要加强旅游业供给侧的改革。五指山周边黎族地区得天独厚的地理气候，生产出的天然有机茶具有很好的价值提升潜力，若与黎族独特的民族文化相结合，打造一个以茶文化为主题的参与体验式的旅游项目，能够使游客在带有文化欣赏的多媒体动态走廊里观赏五指山自然风光、品尝生态有机茶的过程中，沉浸于民族歌舞与古老的传统文化氛围，品味与再现整个黎族宗教传说的“慢节奏”、享受人与自然和谐一体的精神情趣。这样的文化旅游走廊将会极大地激发快节奏时代城市人的旅游兴趣，是一个提升文化旅游价值品位的有效供给，可以为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提供典型范例。

供给侧改革；“十三五”规划；文化旅游

打造国际旅游岛，大力发展以旅游业为龙头的现代服务业，是国家赋予海南省的重大战略定位。李克强总理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要“坚持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扩大服务业开放”“迎接正在兴起的大众旅游时代”；而且，“十三五”规划纲要(草案)要求，“大力发展旅游业，加快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2016年1月，在海口召开的全国旅游工作会议上，明确提出海南作为全国首个“全域旅游”试点省份。为进一步提高国际旅游岛开放水平，落实国家旅游局在海南创建全域旅游试点省的要求，需要进行结构性的供给侧改革，去除低级旅游产能，提供高附加值的旅游产品，在岛内全域进行综合布局，加大深度体验式的文化旅游开发，创新“旅游+研学(教育)+休闲度假+新型养老+健康养生”，具有个性化的全域旅游新业态、新产品，增强海南旅游国际竞争力与美誉度。原五指山茶场在2011年推出过“海南首个茶文化旅游”茶园项目，但没有贯彻文化旅游的精髓，归于失败，因此，五指山茶文化生态旅游需要在尊重文化旅游独特性的基础上重建。

一、海南旅游业供给侧改革势在必行

习近平总书记5月16日主持召开中央财经小组第十三次会议，发表重要讲话强调指出，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综合研究世界经济形势和我国经济发展新常态做出的重大决策，为当前的经济改革指明了方向，对海南省“十三五”规划旅游业的发展提供了指导思想与政策。近年来，海南旅游业有了显著发展，2015年海南接待游客总数5 335万人次，旅游总收入达到572亿元，两项同比增长分别为11%和13%。但是，对于建设国际旅游岛的海南来说，旅游业正在遭遇价值提升的瓶颈，关键问题就在于低级旅游产品过剩，而有效供给不足，未能满足当前日益提高的游客多元化、高品质的消费需求，政策红利没有得到充分发挥，能够体现地区特色、热带风光、民族风情与文化的高端拳头产品还不多，开发深度还不够，产业分布结构也不合理，在地区分布上存在东部热、西部冷、南部重、北部轻的现象。总之，“绿色崛起”还处于依赖自然资源的初级阶段，离高度的文化发展与资源深度开发还有较大差距。海南是国家“一带一路”战略的重要支点，是经略南海和实施海洋强国战略的前沿，海南国际旅游岛又是国家给予海南的战略定位，是集多重身份给予海南一个重要的深化旅游供给侧改革的时代重任。

“十三五”是经济调整的关键时期，同时也是旅游业转型升级、创新发展的关键时期，纲要明确提出要扩大生态旅游产品的供给，形成“多元选择、多重体验、多样消费”的旅游生态产品格局。国家旅游局局长李金早说，旅游产品供给不足是当前我国旅游业的主要矛盾之一，同时也是旅游投资继续大有作为的潜力所在。面对全国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下滑的趋势，我国旅游业投资却呈现持续强劲增长的态势，成为促进经济增长、拉动消费需求的重要动力，因此要充分利用国家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契机，使旅游与其他要素相结合而成为一个新的经济增长极。[1]的确，供给侧的滞后是当前供需矛盾突出的重要原因，一方面，供给不能跟上需求的快速增长，另一方面，满足创造新消费、促进经济发展新动力的能力也有欠缺，因此，亟须借力供给侧改革促进旅游业发展的灵活性、适应性。旅游产品供给不足，产业结构问题突出等确实是旅游业亟须解决的问题，同时，政府部门应该建立更加完善的旅游业机制体制，加强监管，更好地体现政府部门的职能。在经济全球化的推动下，中国旅游业要想在世界占据一席之地，必须紧随国家“十三五”旅游业供给侧改革的步伐，实现旅游全球化、多边化的美好愿景。中国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刘德谦说，供给侧改革已成为当前热点话题，我国国内旅游近几年来一直保持着稳健大步的发展势头，增长率高于GDP的增幅，但是人均消费还不高，要想让广大游客游的放心、游的舒心、游的开心，在旅游过程中发现美、享受美、传播美，还有较大差距，旅游供给必须加强对老百姓旅游问题的重视。[2]海南省委书记罗保铭认为，供给侧改革即是攻坚战，同时也是立体战、总体战，要想打造具有吸引力、竞争力的海南度假天堂，必须紧跟供给侧改革的步伐，迎接新一轮的挑战。[3]

我们看到，旅游供给侧改革不仅是政府部门与学术界关注的焦点问题，旅游企业更是把“十三五”旅游业供给侧改革作为产业升级的契机，如果说“互联网+”打造的是技术平台，那么对于一些企业来说，“旅游+”则打造一种升级业态的平台，要把旅游产业与信息产业结合起来，更要把旅游发展与国家宏观战略发展规划结合起来。例如，中国旅行社总裁于宁宁认为，旅游企业都要积极参与国家“一带一路”建设，及时完成消费产业的升级，以配合内需的扩大与提升。途牛旅游CEO于敦德认为，乡村旅游、生态旅游以及红色旅游等都将进一步增加旅游产品的有效供给，增强旅游产业的服务水平，如途牛推出的“牛人专线”等特色品牌对旅游业发展起到积极的促进作用。同程旅游业积极推进“大数据+人”战略，以线上线下相呼应的发展模式，打造消费者享受高品质的休闲旅游。也就是说，推进旅游业供给侧改革，还需要进行跨界融合，使文化与旅游、教育与旅游、经济与旅游等进行深度渗透，同时发挥其潜在的效益。

总之，我国旅游业的发展必须进行供给侧改革。对于以旅游业为主导产业发展的海南省来说，尤其如此。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与全域旅游试点，依循海南本土的资源优势，充分发掘其内在的市场潜力，是大有文章可作的。这里就以五指山茶文化旅游的开发为例，提出一个文化旅游走廊的产品供给方案，希望抛砖引玉，为海南省国际旅游岛旅游资源的深度开发出谋划策。

二、五指山茶文化生态旅游走廊的建设构想

随着茶文化旅游日趋成为一种时尚，茶文化生态旅游愈加凸显出其复合要素的优势，它比单一要素的旅游产品更有市场潜力和经济效益，从纵向产业链上整合自然、茶文化以及传统农业形成了新的业态，其集茶生产、自然资源、茶文化内涵等为一体，横向产业可带动观光、体验、茶艺、娱乐、商贸、购物、度假等多种旅游产品业态，从而促进当地农村富余劳动力的就业，提高百姓收入，改造“一穷二白”的落后局面，减轻国家扶贫压力。而且通过生态文明的理念与差异性文化体验的教育功能发挥出更好的社会效益。五指山周边地区具有茶区景观、历史文化、生态环境以及民风民俗等丰富的茶文化生态旅游资源，如果能够进行合理开发与设计，建成融合复合型文化旅游走廊，不仅可以满足游客观光度假的需要，还可使游客通过学习茶艺、茶礼，在博大精深的茶俗文化与当地风俗民情的体验认知中，享受心灵的放松，体味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历史文化、身心之间的审美，实现陶冶情操和娱乐休闲的目的。

这个项目如能成功实施，将成为海南国际旅游岛的一张真正的文化旅游名片，对“十三五”旅游供给侧改革起到良好的示范作用。因为它将融合多重文化要素，并将文化与自然资源、旅游资源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发挥出多重要素的聚合效应，其蕴涵的经济与社会效益将可能成倍数地增长；与此同时，这个项目还能从根本上改善五指山一带黎族、苗族等少数民族的生存状况，融合民族文化感情，为国家新近倡导的精准扶贫开创一条切实可行的有效而持续的路径。

五指山文化生态旅游走廊的构想是，在五指山周边地区如水满乡，把有机茶这个带有生态属性的初级农林产品进行改造，通过附加上黎族宗教信仰等传统要素，注入文化价值，在精心修建的画廊里通过绘画雕刻展现文化符号的象征意义。沿着画廊，以游客参与体验式制作有机茶、鱼茶*在海南五指山一带，当地人普遍自制一种“鱼茶”。鱼茶是黎族、苗族招待客人的主要菜肴，也是黎、苗族人的风味食品。等有机产品进而品茶的站点设置，辅助以民族传统音乐舞蹈与表演，让游客在一个带有强烈真实性文化氛围的历史文化情景中，体验不同于现代文明的传统文化，包括黎族原始的、前私有制的社会形态，茶中载“道”：不同的茶站承载以文化交融与变迁的方式向现代商业文明的变迁体验与认知，进而激发游客对少数民族及其文化的尊重，实现巧妙的文化保护，不同文明价值观的交流与启发，而文化交流是民族交流的基础，特别是对于少数民族来说是其社会融合的基础。

从简单地品味有机茶所具有的生态性，到文化因素的注入，从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历史变迁到对不同文明类型的尊重，进而到对少数民族、民族融合的精神感悟，如同雕刻绘画、传统音乐一样，渗透在品茶制茶的每个环节与过程之中。概言之，这个旅游走廊的价值主要包括两个方面的核心要素：

其一，五指山具有独特的自然旅游资源与天然有机茶特产。五指山作为海南岛第一高峰，被国际旅游组织列为A级旅游点，这本身就是一个旅游符号，而且海南茶资源极其丰富，但没有得到有效开发。海南作为旅游胜地，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国内外游客，海南当地的土特产自然是馈赠佳品，其中就包括海南茶叶。茶行业一直有“高山云雾出好茶”的说法，而海南地处亚热带气候区，一年四季茶树都处于生长状态，除了春茶、夏茶和秋茶还有冬茶。海南颇负盛名的好茶除绿茶、苦丁茶、红碎茶外，还有独具特色的雪茶，水满茶、鹧鸪茶、苦丁茶、香兰茶、槟榔果茶等。其中相当多都产于云雾缭绕的五指山地区，如野生大叶冬青苦丁，通过传统工艺精心炒制而成苦丁茶，香气高雅、汤色清亮、滋味甘醇，饮用效果极佳，被列为博鳌亚洲论坛指定茶礼品；还有风光旖旎的五指山南麓所产红茶。五指山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茶树生长旺盛，萌芽轮次多，采摘期长，茶叶产量高，品质极佳。如已故中国茶界泰斗吴觉农所说，海南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叶茶产地。然而，目前几乎是在卖原材料，最多只是生产加工低档茶叶，品牌价值开掘不深，经营理念创新不够，在市场开发方面，海南茶业远不及云南普洱、安徽祁门。海南省茶业如能插上文化旅游的翅膀，将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其二，独特的黎族苗族聚居地区，在现代社会生活面前渗透着特有的文化价值。不仅茶有生态文明的内涵，而且五指山地区本身就代表着我国典型的民族融合，民族传统文化与汉文化、现代商业文化之间的融合。五指山一带是黎族、苗族等少数民族聚居的地方，其中黎族是海南最早的居民，有四五千年的历史，他们在海岛世代繁衍生息。黎族文化极具特色，除了黎族甜糟、黎族香槟山兰酒、黎家炸鹿肉外，还有著名的“黎族船型屋营造技艺”、节奏明快的黎族歌舞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黎族没有文字但有口传历史与民族神话，如白沙绿茶流传着一个故事*很久以前，居住在当地的黎族农民有一次上山围猎时追捕得很辛苦，身上携带的水也喝光了，口干舌燥又非常疲惫便坐下歇息。这时，一位老猎手信手摘了一丛小树上的几片嫩叶放在嘴里咀嚼，没多久便不觉得渴了，精神也好了起来。众人纷纷采摘这棵树上的嫩叶咀嚼，休息片刻便消除了疲惫，又继续打猎，最后满载而归。后来有一位聪明的小伙子将这种生津又止渴的树叶采摘回去，经过烘焙、揉搓、烤干等一系列加工程序后，储存起来以备平时之用。当地人发现，经过简单加工的树叶用热水冲泡后饮用，不仅清醇爽口，而且具有消除腹胀、清肝润肺、清热降火等神奇功效。。黎、苗族还有独特的茶医文化，在很早以前就有采集野生茶用来治疗疾病的习惯，如可以用来防治感冒、发冷发热和泻肚痢疾等疾病；对饮茶有民族特色的喜好和方式，渗透在其红白喜事、生娃、祝寿、祭祀、会友等日常生活之中。此外还有现代红色旅游资源，需要深度开发。

旅游项目建设需要遵循旅游产业的逻辑与开发规律。因此，该走廊建设还是要以旅游产业发展为主导。国务院《关于推进海南国际旅游岛建设发展的若干意见》，给我们明确描绘了海南省未来发展的宏图。经过大力宣传，这一点已经达成共识：以旅游为基础性主导产业，贯穿文化主线，集旅游、休闲娱乐、文化体育与购物于一体。随着旅游市场的逐渐成熟，旅游业发展不断细化深入，各种旅游类型都本着为游客服务的宗旨，加强细节管理。背包族探险、自驾族逍遥、白领休闲、老人康乐，各有自己的偏好。使他们能够在这个复合型的茶文化走廊里寻找到各自的乐趣，各得其所。旅游的产业链条将在横向与纵向得到极大的扩展。

但同时，走廊建设也可以兼顾一定的教育与民族融合功能，实现真正的文化生态，在人与自然的和谐中实现人文生态；在不同的文化交流中实现民族融合，为国家扶贫提供现行典范。

1.教育功能

茶文化、民族文化、旅游都具有不同的教育功能，生态有机茶蕴涵人与自然之间的生态和谐，这在当下全球气候危机面前具有独特的教育价值，原生态的自然与新鲜空气使当地海南人享有长寿美誉，有全国最密集的百岁老人；不同的民族文化可以消除民族歧视，狭隘的民族主义让位于民族融合的宽容气度；旅游本身对于现代快节奏的城市生活具有消解功能，对现代文明的弊端有反思性的启发认知功能，而且旅游，特别是体验式的旅游具有高度的文化承载容量。著名旅游社会学家科恩认为，旅游者的角色是多元的，他们所感兴趣的各种新异的文化景观、社会生活以及自然环境都具有不同的意义。[4]旅游体验作为追求愉悦的活动，是一种远离日常生活的、自由的、新奇的、追求真实的体验。

2.民族融合与国家扶贫政策

旅游还能够建立一种社会生活的认同感，旅游是人们离开日常生活圈，前往异地寻求愉悦的行为。当旅游者从日常生活羁绊中游离出来，沉醉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时，旅游者不仅认识了所处的陌生环境，同时也重新认知自己和他人。当旅游者在凝视异文化、猎奇新景观的同时，必然会在内心对自我、社会与文化进行再认识，从而产生各种形式的认同。[5]简而言之，通过体验式的茶文化旅游，游客与所有参与过程的人都能够超越民族与身份界限，形成相互之间的文化理解。这将极大地促进民族理解与民族融合，并对国家精准扶贫计划极其有利。

三、五指山茶文化生态旅游走廊建设的可行性与方案设计

(一)可行性分析

作为一个项目来说，我们也可以进行SWOT分析，看看其可行性、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如何。

1.竞争优势(Strength)

五指山拥有我国生态系统最复杂、生物种类最多样的原生态景观，而且盛产各种优质茶叶，播种面积可以进一步扩大而不破坏自然环境。从地理区位来说，五指山南连三亚，东接陵水，西临乐东，北经琼中达海口，中线高速公路也在规划建设之中，是海南内地交通要地，这对未来的海南全域旅游局面构成重要的产业生态支持，可以作为海南全域旅游规划的重要集散地之一来发展。

从民族风情与传统文化上来说，五指山周边是海南黎族、苗族长久聚居地，黎族跳竹竿、文身习俗与艳装歌、神话传说等彰显出我国少数民族独特的文化特征；海南旅游业的发展势头依然强劲，旅游业对海南GDP的贡献度超过全球及全国水平，而且随着民众收入日益增加，其旅游意愿日益强烈，海南旅游业发展空间巨大。黎族民歌《五指山歌》、歌曲《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电影《我爱五指山》等音乐影视作品，也为文化多样态注入了催化剂。此外，在具体规划建设过程中还可以参考其他成熟的茶文化生态旅游项目，如云南普洱茶项目。更重要的还有政策优势与政府重视，海南省省长提出的海南岛全域旅游战略，为五指山茶文化生态旅游提供了一个空间无限的发展平台。

2.竞争劣势(Weakness)

由于历史的原因，区域发展滞后导致五指山旅游开发层次较低、产业规模小、经济社会发展缓慢、市场知名度也比较低，缺乏高端旅游市场开拓的人才与经验。从基础性硬件设施来看，目前交通还是不便，走廊与景区建设、旅游路线改善、城市酒店、休闲娱乐等相关配套设施建设、城市园林化及其对外辐射建设等都需要投入大量资金；而且相关人才需要培训，茶制作工艺的规范化，民族传统文化与宗教信仰的物质性再现，茶文化与生态环境的无缝融合，还有走廊设计、修建与维护等，都需要专业人才，相关设计可以充分利用本省和我国高校科研机构的智力资源，但后续维护、监管等环节是不可缺失的；从市场容量来说，当前岛内居民约800万，而且消费能力有限，主要还是吸引来自岛外的游客，包括国际游客。

3.机遇(Opportunity)

其实，当前文化旅游低层次的市场供给本身也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机会，西方国家成熟的文化旅游开发向我们展示出广阔的发展空间；随着我国全面步入小康社会，人们文化旅游的需求将日益旺盛，可以说，我们最不缺的就是市场。市场机遇将随着我们的旅游开发深入而变得更大，将形成良性循环。

4.风险(Threats)

如果把五指山旅游置放在整个海南岛全域来比较，远不及三亚等地；而且，南海周边国家的旅游开发也会形成某种程度的负面效应，同样的气候条件、类似的自然旅游资源，构成了同质化的竞争局面；国内外文化旅游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其他地方可能更有其独到的优势。除了竞争威胁外，还有旅游资源开发与生态保护的协调问题，五指山的原生态自然资源具有不可再生性，要在开发中以生态旅游为基本宗旨。最后是产品开发与维护的风险问题，高端的茶文化生态旅游项目虽然前期可以政策性支持，但最终还是由市场来检验，如果开发不当，将可能直接影响到海南省“十三五”规划的实施。

(二)走廊建设方案设计及其原则

中国是茶的故乡，是茶文化的发源地。茶文化不仅要有茶，还需要文化要素，特别是文化气质的参与。茶文化融诗文、书画、歌舞、戏曲等艺术为一体，集经济、宗教、思想、民俗、医学、园艺、食品、陶瓷工艺为一堂。我国历史悠久的茶文化，形成了包括茶区风光、茶艺茶道、茶风俗、茶文学、茶艺术、茶建筑、茶精神等具有丰富内涵的、高品位的茶文化旅游资源。通常来说，茶文化旅游产品分有专题类、文化艺术类、健康养生类、休闲娱乐类。

鉴于五指山黎族独特的舞蹈艺术背景，本走廊可以侧重于文化艺术类，包括茶民俗风情游、茶艺表演欣赏、民族茶文化、茶道交流、民族茶具与工艺生产体验，但同时也可以兼有专题类的茶乡生态、健康养生类的茶文化养生保健、休闲娱乐类的茶文化观赏体验游，如水满乡的水满生态有机茶的制作、品尝体验；鱼茶的制作、品尝与体验。当然，茶文化生态旅游景区的设计最终需要以茶山、茶树等自然风景为依托。所谓“依山傍水”，在具体设计上需要根据地理条件进行因地制宜地设计，建造相应的基础设施，加入各种文化要素，达到人文与自然和谐、融为一体的生态样貌，起到增强游客切身体验的效果。

旅游走廊从景区配置上看，大体需要这样几个基本要件。首先，广场是生态旅游景点具体规划设计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的作用之一是向人们展示当地的文化，例如城市文化或历史文化等；它还是供人们休闲娱乐、消遣的场所；不论大广场或小广场，在每个地方都相当于当地的会客场所，在展示文化的同时也吸引了游客的到来；此外，广场还具有聚集人群作用，这可以达到让人们交流和引导人群的作用，同时具有教育作用。简言之，作为走廊的中心，广场在文化旅游中不可或缺。其次，茶园属于茶区生产的一部分，作为参与茶生产的一个体验文化环节，需要恰到好处的设计，不能太复杂也不能太肤浅。再次，民族风俗与茶文化展览馆。当然，宾馆、酒店、餐饮、娱乐场所等游客休息设施不可或缺。最后，是综合景观，保持旅游体验的多样性与完整性的结合，这集中表现在艺术走廊的设计上，因为它是连接各个重要环节的过程的物质性通道。

茶园茶文化旅游路线的确定需要对园内旅游资源进行整合，将整合后的茶文化旅游资源进行组合分类：茶事遗址、茶文化艺术展示类可开发成茶文化观赏体验游赏路线；茶区民俗、民风展示类可开发成茶文化民俗风情游赏路线：茶园、茶田、茶垄等自然景色可开发成茶园生态游赏路线；茶文化体验性活动场地选址可综合茶园地形特征，以及原有旅游资源分布点等场地现状确定特色旅游线路。

2011年在原五指山茶场曾经尝试过“海南首个茶文化旅游”茶园项目，但由于还是以茶园周围建宾馆与改造茶农居住场所的硬件建设为主，处于低层次的茶园品茶档次，缺乏实质性的文化体验，而且茶园管理跟不上，处于亏本经营状况，这给予我们警示：高端文化旅游以内容为主。因为，茶文化旅游不同于传统意义上游购为主的方式，是一种与环境互动的体验过程，应在茶树种植区之外开辟专门的休闲娱乐空间和茶文化展示空间，满足游客户外游乐和精神文化享受需求，茶文化是一种精神产品，如何把这种精神产品运用到景观中需要一定的载体进行物化，要想使游客感受到茶文化的内涵精髓，对旅游载体进行开发设计十分重要；此外还有生态文明的属性。这些将直接影响到五指山茶文化生态旅游走廊的各项具体内容的设计。而且，由于品茶与参与性体验的需要，在设计上要静态与动态相结合，既有园林、建筑、雕塑、绘画、实物陈列等静态形式的文化要素；又有茶制作与品尝、文艺展示、仿古演出、民族歌舞等动态文化要素。

为了建设可持续的生态文明景观，我们需要充分利用现有环境与文化两个方面的资源，对自然与传统保持敬畏之心，吸取以前不尊重自然与文化传统的莽撞行为带来的教训。因此，旅游走廊的景区设计不仅需要遵循旅游开发的经济规律，还要遵循如下几项基本原则：

其一，要优先充分利用自然资源，如山、水、植物等风景构成要素，区域内原有的山水系、植被等非常丰富，而且与地理环境等构成的现有形态具有高度的景观可塑性，可以形成植物群落、展现地域性植物景观，同时维护生态系统的稳定性。

其二，要在原有地形起伏变化的基础上进行规划布局，尽量减少对自然环境的破坏，避免工程造成的人力、物力、财力浪费，尽量节能环保，从而方便后期维护与管理。

其三，人文与生态的有机融合是关键，也是难点，只有在充分运用这两个看起来相互独立的维度上的资源，才能创造出更丰富的价值。最后，要把走廊建设放在整个省全域旅游布局中来考量，这不仅能够发挥其与周边相邻景区(如五指山、陵水、保亭等)的复合效益，而且在海南国际旅游岛中体现出其特有的价值。

[1] 李金早.大力推进旅游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DB/OL].人民网，2016-01-29.http://travel.people.com.cn/n1/2016/0129/c41570-28096179.html.

[2] 刘德谦.供给侧发力，研究端深化——评《旅游供给侧结构性改革》[N].中国旅游报，2016-08-16(3).

[3] 罗保铭.靶向发力，提升供给质量——海南省委书记罗保铭谈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N].人民日报，2016-08-04(5).

[4] [以色列]科恩.旅游社会学纵论[M].巫宁，等，译.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7：151.

[5] 陈才，卢昌崇.认同：旅游体验研究的新视角[J].旅游学刊，2011，(3):31-33.

〔责任编辑：刘阳〕

2016-08-31

海南省2016年软科学重点研发课题“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智库研究”(ZDYF2016198)；海南省2016年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21世纪海上丝路智库建设与海南角色研究”(Hnsk(YB)1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