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对宗教工作的理论创新

吴尹浩

论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对宗教工作的理论创新

吴尹浩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在宗教工作中提出了新共识、新思维、新见解、新倡议、新方向、新举措。文章认为这些理论创新成果为我国当前及今后一段时间的宗教工作指引了方向，也为其他国家处理宗教问题提供借鉴。

习近平 宗教工作 中国梦 理论创新

当前，关于党的宗教理论的研究成为学术界的热点，但相对而言，对习近平宗教理论的研究在深度与广度上尚显薄弱，有待进一步深化。在2016年的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强调：“要全面贯彻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依法管理宗教事务，坚持独立自主自办原则，积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习近平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强调全面提高新形势下宗教工作水平》，《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4月25日第1版。。除此以外，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大以来对于宗教问题还有哪些新理念、新见解、新实践？

一、新共识：提出“中国梦”愿景，凝聚信教群众的人心、智慧与力量

据不完全统计，中国现有各种宗教信徒1亿多人、宗教活动场所约14万处、宗教教职人员约36万人、宗教团体5 500多个。*严冰等：《走进北京广济寺：广大善信的精神家园(走进寺观教堂①)》，《人民日报海外版》2014年6月5日第5版。如何凝聚共识？直到习近平提出“中国梦”的论说才真正化解这一难题。连埃及《华夫脱报》也认为：“对于中国这样一个人口超过13亿的多民族、多宗教国家而言，中国梦有利于将全体中国人民团结起来，以实现国家的持续发展。”*郑东超：《国际回声》，《人民日报》2013年10月31日第23版。

“中国梦”是中国五大宗教都能接受的、淡化了意识形态色彩的梦想。习近平指出：“中国梦的本质是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中共中央宣传部编：《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年，第28页。中国的五大宗教无一不以致力于人民实现美好生活为宗旨，这种人民性与实践性同样也是“中国梦”的特性。以佛教和道教为例，民国以来，人间佛教在中国方兴未艾。用星云法师的话说：“现在的人间佛教，已经从山林走向社会，从寺庙走入家庭，从僧众走到信众，从谈玄说妙走向实践服务。”*王璐、楚楚：《台湾佛光山开山宗长星云大师昨再登扬州讲坛——中华团结是我的中国梦》，《扬州日报》2013年11月10日A1版。道教作为本土宗教更是如此，其“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生态智慧，强调人类必须尊重自然规律，这是实现“中国梦”的正能量；“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倡导的“公平正义”异曲同工；“尊道贵德，以德为基”的理念，强调个人品德修养，有助于净化社会风气。

为了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习近平认为必须“发挥宗教界人士和信教群众在促进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积极作用，最大限度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习近平：《在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2013年3月17日)，《人民日报》2013年3月18日第4版。。对于信教群众来说，要求经济发展、生活水平提高的基本诉求尚未彻底解决，在这方面，与非信教群众的利益诉求高度一致。对此，习近平的态度是积极的：“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王京生：《以爱筑城：移民之城如何成为爱心典范(深圳论坛)》，《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年10月14日第7版。前提是对宗教真信仰，而非信奉被扭曲过的极端思想。

二、新思维：以“五大思维能力”之“矛”破思维定势之“盾”

中国传统文化强调“天不变，道亦不变”，在“道”字的内涵中也包含思维方式。所以习近平特意强调：“要注意避免合意则取、不合意则舍的倾向，破除妨碍改革发展的那些思维定势。”*姜微：《全面深化改革必须突破“四个不适应”》，《新华每日电讯》2014年7月21日第5版。在他看来，具备五大思维能力对宗教工作大有裨益。

第一，必须具备战略思维能力。2015年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指出：“民族工作、宗教工作都是全局性工作”*郝时远：《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解决民族问题正确道路——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同志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人民日报》2015年6月10日第7版。。在2016年的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他又首次将宗教工作与国家治理现代化相联系，用“四个关系”来阐述宗教问题的重要性，即“关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关系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关系社会和谐、民族团结，关系国家安全和祖国统一”*《全面提高新形势下宗教工作水平》，《人民日报》2016年4月24日第1版。。这足以体现他对宗教工作的重视，这种态度无疑将对宗教工作者起到醍醐灌顶的作用。

第二，必须具备历史思维能力。中国历史上从未发生过大规模宗教战争，习近平对这一底蕴了然于胸。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的演讲中，他以佛教为例，论述了宗教之于中国人的意义：“佛教同中国儒家文化和道家文化融合发展，最终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佛教文化，给中国人的宗教信仰、哲学观念、文学艺术、礼仪习俗等留下了深刻影响。”*洪修平：《中国佛教文化的独特性》，《光明日报》2014年8月26日第16版。在演讲中，他以历史的眼光，对三大世界性宗教与中国文化的互动予以高度肯定。

第三，必须具备辩证思维能力。2015年5月，习近平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强调：“必须辩证看待宗教的社会作用，必须重视发挥宗教界人士作用。”*《习近平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强调为实现中国梦提供广泛力量支持》，《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年5月21日第1版。其中的深意是：既要看到古代统治者利用宗教麻痹群众思想的一面，也要看到宗教留下灿烂文化的一面；既要看到宗教界人士为社会主义社会添砖加瓦，又要继续推动宗教与国情相适应。尤其是道教，作为本土宗教，从发展现状看人，对社会的适应度明显不足。对于伊斯兰教和藏传佛教来说，其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联系还需要进一步加深。

第四，必须具备创新思维能力。习近平创造性地将我国宗教关系概括为“五大关系”：“党和政府与宗教、社会与宗教、国内不同宗教、我国宗教与外国宗教、信教群众与不信教群众的关系”*《习近平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强调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全面提高新形势下宗教工作水平》，《兰州日报》2016年4月24日第2版。。在宗教工作主动权方面，他认为要“想得深、看得透、把得准，做到‘导’之有方、‘导’之有力、‘导’之有效”*《习近平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在“导”上想得深、看得透、把得准》，《劳动报》2016年4月24日第1版。。在协同遏制宗教极端思想蔓延方面，他提出：“中方建议商签反极端主义公约，研究建立打击网络恐怖主义行动机制”*杜尚泽、黄文帝：《习近平出席上海合作组织杜尚别峰会并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凝心聚力、精诚协作，推动上海合作组织再上新台阶》，《人民日报》2014年9月13日第1版。。其论述紧扣时代脉搏，体现了与时俱进的原则。

第五，必须具备底线思维能力。习近平为宗教活动设置了三条底线：人权、法治、默认科学。宗教极端主义漠视人权，践踏人权中最基本的两项——生存权和发展权。习近平旗帜鲜明地指出：“对恐怖主义、分裂主义、极端主义这‘三股势力’，必须采取零容忍态度。”*德全英：《打击暴恐气焰需要重拳出击(新论)》，《人民日报》2014年5月23日第5版。他认为守法是宗教活动的底线：“任何组织或者个人，都不得有超越宪法和法律的特权。”*徐京跃、霍小光：《首都各界纪念现行宪法公布施行30周年大会举行，习近平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宪法生命和权威在于实施》，《人民日报海外版》2012年12月5日第1版。“要加强对青少年的科学世界观宣传教育，引导他们相信科学、学习科学、传播科学。”*⑧ 《习近平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强调全面提高新形势下宗教工作水平》。

三、新见解：加快“依法治教”，强化依法治国

1978年以来，我国的宗教法制化进程有所提速，但从现实来看，宗教团体的法律地位和社会政治定位并不明确、《宗教法》迟迟没有出台、对宗教团体的权利和义务缺少规定，寺庙过度商业化、非法传教等乱象需要综合“治理”而不是常规“管理”。世界上信仰人数超过百万的宗教还有很多，他们对于扩大在华传教也跃跃欲试。

面对上述情况，习近平指出：“治理和管理一字之差，体现的是系统治理、依法治理、源头治理、综合施策。”*刘捷：《促进政府从管理型向治理型转变》，《人民日报》2014年12月16日第7版。系统治理，就是治理措施从顶层设计到基层实践形成系统化的“合纵连横”关系；依法治理，就是让法治成为信教群众的另一种信仰，遇事找法不找关系；源头治理，就是将贫穷、落后视为宗教极端主义滋生的土壤，努力保障和改善民生。为了减少乱象，习近平强调：“要提高宗教工作法治化水平,用法律规范政府管理宗教事务的行为,用法律调节涉及宗教的各种社会关系。”⑧“依法治教”概念的提出顺应了国家治理现代化的潮流。在他看来，“依法治教”有两个内涵：一是宗教活动不能脱离法律的约束；二是政府处理宗教事务不得有随意性，必须在法律范围内活动。长久以来，宗教界被要求遵守法律，但地方政府在宗教事务中的活动却缺乏有力的约束，习近平的这番言论，无疑是有指向性的。

在2014年5月召开的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提出处理宗教问题必须以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为总目标，以推进本地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为引领。“依法治教”是推进国家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必然要求，也是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的重要内容。他在这次会议上强调：“处理宗教问题的基本原则，就是保护合法、制止非法、遏制极端、抵御渗透、打击犯罪。”*李昌禹：《汇聚宗教正能量，同心共筑中国梦——我国宗教活动更安全、更有序、更有保障》，《人民日报》2016年4月22日第6版。从最近几年的实践来看，党和政府在保护合法方面亮点颇多。2015年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第27条指出：“国家依法保护公民宗教信仰自由和正常宗教活动，坚持宗教独立自主自办的原则，防范、制止和依法惩治利用宗教名义进行危害国家安全的违法犯罪活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法》，《人民日报》2015年12月24日第15版。习近平签署的第36号主席令公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恐怖主义法》。该法明确规定：“反恐怖主义工作应当依法进行，尊重和保障人权，维护公民和组织的合法权益。”*《中华人民共和国反恐怖主义法》，《人民日报》2015年12月28日第7版。他签署的第44号主席令公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内活动管理法》。该法首次规定：“境外非政府组织在中国境内依法开展活动，受法律保护。”*《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非政府组织境内活动管理法(2016年4月28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次会议通过)》，《人民日报》2016年4月29日第23版。

四、新倡议：以宗教交往助力“一带一路”，倡导以文明对话方式应对宗教分歧

2013年9月，习近平在中亚访问时首次倡议：“共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以点带面，从线到片，逐步形成区域大合作。”*申孟哲、刘少华：《“一带一路”的朋友圈》，《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年4月9日第5版。同年10月，他在访问印尼时表示，中国愿意与各国“发展好海洋合作伙伴关系，共同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程秀琴：《习近平关于“开放”这样说》，《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3月1日第11版。。“一带一路”所经过的国家民众大多普遍信教，宗教的能动作用不容小觑。为了做好保障工作，2015年新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特别规定，驻外机构或者临时出国(境)团(组)中的党员，如“不尊重驻在国家、地区的宗教习俗，情节较重的，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撤销党内职务、留党察看或者开除党籍处分”*《中共中央印发〈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云南日报》2015年10月22日第5版。。

2013年4月，习近平会见文莱苏丹后发表联合声明指出：“两国元首同意深化宗教领域的合作，继续开展两国政府宗教部门之间的互访交流。两国元首同意继续加强两国特别是伊斯兰教界在学术研究、朝觐、公益慈善等方面合作。”*《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文莱达鲁萨兰国联合声明》，《人民日报》2013年4月6日第3版。同年10月，他在同印尼总统苏西洛的会谈中将两国宗教交往放到突出位置，并代表中国政府诚挚邀请印尼伊斯兰教长老访华。在宗教交流取得阶段性成果后，习近平又趁热打铁。2015年3月，习近平和印尼总统会面后发表联合声明，中方决定继续邀请印尼宗教人士访华。也就是说，宗教交往不是短期的、应急性的活动，而是常态化、可持续的活动。他在访问埃及时进一步提出：“面对煽动文明冲突的各种杂音，我们有必要通过中华文明和伊斯兰文明这两大传统文明的交流对话，传播重和平、尚和谐、去极端、求真知的理念。”*赵明昊、张志文：《共叙友好，共话合作，共谋发展——习近平主席访问沙特、埃及、伊朗和阿盟总部成果丰硕意义重大》，《人民日报》2016年1月25日第2版。在习近平的提议下，博鳌亚洲论坛2015年年会开创性地设置了宗教领域分论坛。2016年初，习近平同沙特国王的会谈达成多项共识，其中就有“双方同意推动文明对话，加强不同宗教和不同文化包容互鉴”*杜尚泽、黄培昭：《习近平同沙特国王会谈，中沙建立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1月20日第1版。。习近平倡导文明对话，把握了人类利益和价值的通约性，落脚点在于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体现了一个发展中大国的担当精神。

五、新方向：推动向西开放，致力于将西北打造为国家开放前沿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与卡塔尔、埃及、伊拉克、沙特等国领导人会晤时，无一例外地指出：“双方谴责和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反对双重标准，反对将恐怖主义同特定的国家、民族或宗教挂钩”*《中华人民共和国和卡塔尔国关于建立战略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人民日报》2014年11月4日第3版。，中国由此成为世界大国中少有的能够不将恐怖主义同特定宗教挂钩的国家。这一观点，为我国边疆扩大开放赢得了人心。

2014年4月，习近平在西北考察时强调，新疆“要抓住这个历史机遇，把自身的区域性对外开放战略融入国家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向西开放的总体布局中去”*李斌、霍小光：《把祖国的新疆建设得越来越美好——习近平总书记新疆考察纪实》，《人民日报》2014年5月4日第1版。。向西开放，是他为新疆对外开放定下的方向和基调。在他看来，要想铲除宗教极端思想，关键是要让多民族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让信教群众分享经济社会发展成果。在中亚、西亚各国中，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在尚未解决民生问题的情况下成功摆脱宗教极端主义和暴力恐怖活动困扰。中国的向西开放，不仅致力于解决本国多民族地区的发展问题，也为许多国家借助中国这股“东风”实现跨越式发展和减轻贫困带来了历史机遇。在宗教极端主义面前，中国同中亚、西亚等国“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如果只有中国的多民族地区发展了，而相关国家仍然饱受贫困和宗教极端思想困扰，中国的封堵之路将举步维艰。显然，这不符合习近平提出的“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亚洲安全观”。所谓“可持续”指的就是：“发展是安全的基础，安全是发展的条件。贫瘠的土地上长不成和平的大树，连天的烽火中结不出发展的硕果。”*习近平：《积极树立亚洲安全观，共创安全合作新局面——在亚洲相互协作与信任措施会议第四次峰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5月22日第2版。向西开放，正是这种安全观下的伟大实践。正因为此，习近平强调：“中国同阿拉伯国家因为丝绸之路相知相交，是共建‘一带一路’的天然合作伙伴。”*杜尚泽、焦翔：《习近平在中阿合作论坛部长级会议开幕式发表重要讲话：“一带一路”是互利共赢之路》，《人民日报海外版》2014年6月6日第1版。

六、新举措：在宗教领导权和党员信教问题上，坚持原则性与策略性相统一

习近平指出：“处理我国宗教关系，必须牢牢把握坚持党的领导、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强化党的执政基础这个根本。”*《习近平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强调全面提高新形势下宗教工作水平》，《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4月25日第1版。他认为要实现这一点必须做到“三个坚持”：“必须坚持政教分离，坚持宗教不得干预行政、司法、教育等国家职能实施，坚持政府依法对涉及国家利益和社会公共利益的宗教事务进行管理。”*《习近平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强调，党员绝不能在宗教中寻找自己的价值信念》，《京华时报》2016年4月24日第2版。值得注意的是，“三个坚持”中没有一条影响宗教信仰自由。

我国的五大宗教素有“爱国护教”的传统，长期坚持“爱教先爱国，护教先护国”。几十年来，宗教界人士与中国共产党积累了相当高的政治互信。正因如此，习近平才会指出，对于宗教人士要“尊重和发挥他们在宗教内部事务中的作用，努力建设政治上可信、作风上民主、工作上高效的高素质领导班子”*《习近平在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强调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理论，全面提高新形势下宗教工作水平》，《人民日报》2016年4月24日第1版。。在“总体国家安全观”的概念中，宗教安全属于“社会安全”的范畴，当宗教领域发生危及宗教安全的事件时，党和政府必须出手。习近平的见解归纳起来就是“两个不能代替”：党和政府不能代替宗教人士在宗教日常事务中的作用，宗教人士不能代替党和政府行使只有政教合一国家方有的特殊“教权”。

党员能否信教？习近平的态度是明确的。他指出：“共产党员要做坚定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严守党章规定，坚定理想信念，牢记党的宗旨，绝不能在宗教中寻找自己的价值和信念。”*桑林峰：《共产党员绝不能信仰宗教》，《中国纪检监察报》2016年4月30日第1版。党员必须坚持科学的世界观，不能陷入神灵启示和主观主义的臆想，如果信仰不同的宗教将会造成党的思想、理论、组织体系的分裂；党员只有不信仰宗教，才能公正处理宗教问题，避免成为某一宗教的“代言人”。在党内，不允许有神论和无神论并存，唯物主义必须彻底挤占唯心主义的空间。

少数民族党员能否参加民族风俗活动？习近平认为，应将参加此类活动与信教问题相区别。用他的话说：“尊重和适当随顺民族风俗习惯，以利于更好联系信教群众，把他们紧紧团结在党和政府的周围。”*朱维群：《“党员不能信教”原则不可动摇》，《环球时报》2014年11月14日第14版。在现实条件下，少数民族党员有能力将本民族群众团结在我党周围，他们参加民族风俗活动，与群众交流互动，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在践行群众路线。习近平的提法既不违反原则，又体现了策略的灵活性。

习近平对宗教工作的理论创新成果表明：对于宗教工作，我们不会走封闭僵化的老路，更不会走宗教事务被他国摆布的邪路；我们要走的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宗教治理之路。为了走好这条路，习近平同志高度重视宗教交往，以此服务边疆开发和“一带一路”战略，并坚持以发展促进宗教和谐，以宗教和谐反哺社会发展。这样的举措拓宽了科学发展观的内涵。在政治上，习近平同志在对宗教人士高度信任的同时，却又不失党和政府的有为意识和担当精神。他对宗教工作的理论创新，体现了党和政府在现实条件下处理宗教问题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在宗教问题仍然困扰许多国家的当下，他的真知灼见无疑具有相当高的世界意义。在党的正确领导下，宗教理论的创新成果将会不断涌现。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建党95周年大会讲话中所说的：“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刘士安等：《把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推向前进——各省区市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七·一”重要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8月1日第2版。，宗教工作也不例外。

责任编辑：刘 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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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尹浩，南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天津 300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