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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汉代苜蓿引入者考

2016-02-23孙启忠柳茜那亚李峰陶雅

草业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张骞苜蓿

孙启忠,柳茜,那亚,李峰,陶雅*

(1.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2.凉山彝族自治州畜牧兽医研究所,四川 西昌 615042;3.国家图书馆,北京 100081)



我国汉代苜蓿引入者考

孙启忠1,柳茜2,那亚3,李峰1,陶雅1*

(1.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内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2.凉山彝族自治州畜牧兽医研究所,四川 西昌 615042;3.国家图书馆,北京 100081)

摘要:针对我国在汉代苜蓿引入者认识上的分歧,本文应用植物考据学原理,采用文献考证法,在收集查阅古代文献的基础上,开展文献的整理排比、甄别考证和爬梳剔抉,并结合近现代研究成果进行总结归纳。结果表明,不论是史学界、农史界,还是草学界在对汉代苜蓿引入者认识上,大体上有4种观点,一是苜蓿是由出使西域的汉使带回来的;二是由出使西域的张骞带回来的;三是由贰师将军李广利带回来的;四是苜蓿引进者的不确定性。但是,最接近史实的为第一种观点;第二种观点虽广为流传,并被众多学者所采纳,但缺乏直接的史料支持;第三种观点目前还未被人们所接受。因此,第二或第三种观点尚需挖掘史料,进行深入的考证研究。

关键词:苜蓿;引入者;汉使;张骞;李广利

苜蓿(Medicagosativa)自汉代从西域传入我国,迄今已有2000多年的栽培史。然而,是谁将苜蓿引入我国的,既是一个充满神秘和疑点的问题,又是一个颇具诱惑力的千古之谜[1-4]。虽然张骞出使西域将苜蓿引入我国已深入人心,并广为流传[5-6]。但是,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有不少学者对张骞带回苜蓿种子的事实产生了怀疑[4,7-11]。最早记载苜蓿的司马迁[12]在《史记》中并没说张骞带回苜蓿种子,据《史记·大宛列传》记载“俗嗜酒,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蒲陶肥饶地。”汉使是谁?司马迁为后人留下了不解之谜。2000多年来,人们对带归苜蓿种子者的思考、揣测、考证和研究从来没有停止过,倘若从史学界、农史界和草学界角度考量最早引入苜蓿的人是谁的话,目前大致上有4种观点:一是苜蓿是由出使西域的汉使带回来的[4,7-12];二是由出使西域的张骞带回来的[1-2,5-6,13-15];三是由贰师将军李广利带回来的[16-18];四是苜蓿引进者的不确定性[3,19]。本文拟在考证记载苜蓿相关典籍的基础上,结合近现代的研究成果进行考证研究,以期查证分歧原因,凝聚共识。

1文献源

应用植物考据学原理,以文献法为主,通过资料收集整理、排比剪裁和爬梳剔抉,查证历史典籍文献记载和近现代研究成果资料(表1),进行分析判断,甄别归纳,再回溯史料,验证史实。

2文献考录

2.1汉使取其(苜蓿)实来

在汉使通西域的同一时期,他们还带回了许多我国原来没有的农作物,如苜蓿的传入就在这一时期。《史记》[12]和《汉书》[20]是我国最早记载汉使取其(苜蓿)实来的史料。

《史记·大宛列传》[12]:“大宛之迹,见自张骞。……。然张骞凿空,其后使往者皆称博望侯,……。宛左右以蒲陶为酒,富人藏酒乃万余石,久者数十年不败。俗嗜酒,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蒲陶肥饶地,及天马多,外国使来众,则离宫别观旁,尽种葡萄苜蓿。”

《汉书·西域传》[20]:“大宛国,……。大宛左右,以蒲陶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至数十岁不败。俗嗜酒,马嗜目宿。……多善马,……张骞始为武帝言之,上遣使者持千金及金马以请宛善马,……于是天子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将兵前后十余万人伐宛。连四年,……后岁余,……汉因使赂赐镇抚之,……宛王蝉封与汉约,岁献天马二匹。汉使采蒲陶、目宿种归。天子以天马多,又外国使来众,益种葡萄目宿,离宫馆旁极望焉。”

《资治通鉴·汉纪》[32]:“大宛左右多葡萄,可以为酒;多苜蓿,天马嗜之;汉使采其实以来,天子种之於离宫别馆旁,极望。”

《尔雅翼》[7]记载:“苜蓿本西域所产,自汉武帝时始入中国。〈史记〉曰,大宛有苜蓿汉使取其实来,於是天子始种苜蓿,离宫别观旁,尽种蒲陶、苜蓿极望。〈汉书·西域传〉亦曰,瀱宾有目宿,大宛马嗜目宿,武帝得其马,汉使采蒲陶、目宿种归,天子益种离宫馆旁。然不言所携来使者之名。”

汉使带归苜蓿种子的记载被不少典籍引用或记载(表2)。

2.2张骞使西域得苜蓿归

《博物志》[21]是记载张骞从西域带归苜蓿的最早史料。《博物志》[21]记有:“张骞使西域,还得大蒜、安石榴、胡桃、葡萄、胡葱、苜蓿、胡荽。”

另外,《齐民要术》[25]记载:“陆机〈与弟云书〉曰:‘张骞使外国十八年,得苜蓿归。’”但今《陆机集》[22]和陆机《陆士衡文集》[54]等版本中的〈与弟云书〉记载:“张骞为汉使外国十八年,得塗林安石榴也。”与《齐民要术》[25]的记载有差异。

在《述异记》[24]中亦记载:“张骞苜蓿园,今在洛中,苜蓿本胡中菜也,张骞始于西戎得之。”

之后有不少典籍记载或征引《博物志》[21]或《述异记》[24]张骞得苜蓿种子带归汉(表3)。

2.3汉使或张骞带归苜蓿种子

贾思勰[25]可能是将苜蓿带归者汉使与张骞联系在一起的最早之人。在《齐民要术》[25]引用的资料中既有汉使亦有张骞带归苜蓿。《太平御览》[33]是引用这方面资料最多的书。

《齐民要术·种蒜第十九》[25]引:“王逸曰:‘张骞周流绝域,始得大蒜、葡萄、苜蓿。’”

《齐民要术·种苜蓿第二十九》[25]又引:“〈汉书·西域传〉曰:‘罽宾有苜蓿。大宛马,武帝时得其马。汉使采苜蓿种归,天子益种离宫别馆旁。’”;“陆机〈与弟书〉曰:‘张骞使外国十八年,得苜蓿归。’”;“《西京杂记》曰:‘乐游苑自生玫瑰树,树下多苜蓿。苜蓿一名怀风,时人或谓之光风,风在其间,常萧萧然,日照其花,有光采,故名苜蓿为怀风。茂陵人谓之连枝草。’”

表1 记载苜蓿带归者相关典籍

表2 记载汉使得苜蓿种子归的其他典籍

表3 记载张骞得苜蓿种子归的典籍

《太平御览·卷第九百七十二·果部九》[33]引: “杜笃〈边论〉曰:‘汉征匈奴,取其胡麻、稗麦、苜蓿、蒲(亦)「萄,示」广地也。’”

《太平御览·卷第九百七十七·菜茹部二》[33]引:“王逸子曰:或问‘张骞,可谓名使者欤?’曰‘周流绝域,东西数千里。其中胡貊皆知其习俗;始得大蒜、葡萄、苜蓿等。’”;“杜笃〈边论〉曰:汉征匈奴,取其胡麻、稗麦、苜蓿、蒲(亦)「萄,示」广地也。”

“〈正部〉张骞使还,始得大蒜、苜蓿。”

《太平御览·卷第九百九十六·百卉部三》[33]又引:“〈史记〉曰:大宛有苜蓿草,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离宫别观旁,尽种葡萄、苜蓿极望。〈汉书· 西域传〉曰:瀱宾国有苜蓿,大宛马嗜目宿。汉武帝得其马,汉使采蒲桃、目宿种归,天子益种离宫别馆旁。〈博物志〉曰:“张骞使西域,所得葡桃、胡葱、苜蓿。〈述异记〉曰:张骞苜蓿园,在今洛中,苜蓿本胡中菜,骞始西国得之。”

在之后的不少典籍中,当涉及苜蓿带归者时,汉使和张骞往往就联系在一起同时出现(表4)。

表4 记载汉使和张骞带归苜蓿的典籍

2.4李广利带归苜蓿种子

在古代文献中关于李广利带归苜蓿的记载较少。在《夜航船》[42]中有这样的记载:“李广利始移植大宛国苜蓿葡萄。”

2.5带归苜蓿种子者的不确定

从《通典》[30]所言可以看出,苜蓿输入我国既与张骞无关,也与李广利无关。

《通典》[30]曰:“大宛左右以蒲陶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至数十年不败。人嗜酒,马嗜苜蓿。……。始张骞为武帝言之,帝遣使者持千金及金马,以请宛善马。……。贰师至宛,宛人斩王毋寡首献焉。汉军取其善马数十匹,中马以下牝牡三千匹,而立宛贵人昧蔡为王,约岁献马二匹,遂采蒲陶、苜蓿种而归。贰师再行,往返凡四岁。”

3苜蓿引入者考辩

3.1苜蓿是由汉使带回来的

汉代输入苜蓿是无可置疑的,但是不是张骞从西域带归?至今还缺乏正史方面的证据。《史记》[12]和《汉书》[20]是最早记载苜蓿的史料,仅记载了张骞两次出使和开辟道路的事迹,并没有提到张骞带归苜蓿,以及《资治通鉴》[32]和《通鉴纪事本末》[34]亦未提及张骞带归苜蓿。但这些史书都记载了汉使带归苜蓿种子。

据宋代《尔雅翼》[7]记载:“苜蓿本西域所产,自汉武帝时始入中国。……然不言所携来使者之名。” 《尔雅翼》[7]又继续写到:“〈博物志〉[21]曰,张骞使西域的蒲陶、胡葱、苜蓿种尽以汉使之中,骞最名著,故云然。”这是目前所能见到的对张骞带归苜蓿种子提出异议的最早史料。

石声汉[9]考证《史记》和《汉书》认为,苜蓿是张骞死后,汉使从大宛采来的。韩兆琦[55]在《〈史记〉评注》中指出,“西北外国使,更来更去。……宛左右以葡萄为酒,富人藏酒至万余石,久者数十岁不败。俗嗜酒,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葡萄肥饶地。及天马多,外国使来众,则离宫别观旁尽种葡萄、苜蓿极望。”描写的是张骞死后十多年间,汉朝与西域诸国相互来往的情景。安作璋[56]指出,《史记· 大宛列传》所记载的大宛盛产(如葡萄酒、苜蓿、天马等)是张骞第一次出使西域(公元前138-126年)回汉后,向汉武帝汇报其在大宛的所见所闻,因此他认为,葡萄、苜蓿两种植物都是张骞出使西域之后输入中国内地的[57]。

石声汉[9]认为,第一个将苜蓿与张骞联系起来的人不是与张骞时代相同的司马迁以及继承司马迁的班固,而是比班固(一世纪末)稍后的王逸(后汉顺帝时人,大约一世纪后半到二世纪初);即从后汉初叶起,西域植物之称为张骞引入的,才渐渐多起来。王逸是“文苑”人物,在私人著作中,采取民间传说材料,来装饰自己的文章,或借此发抒个人感慨,对张骞作称颂,并不违背文学作品的通例与原则。晋张华和陆机大概只是叙述王逸或王逸所根据的传说,张骞通西域,带回来的苜蓿,到魏晋时可说已经完全成熟。李时珍[39]说《西京杂记》曰:苜蓿是张骞带归中国。今本《西京杂记》[23]及《齐民要术》[25]、 《太平御览》[33]所引(表1、表2、表3)均无此说。因此,根据考证,张骞带归苜蓿入汉是晋初以前逐渐形成发展固定下来的传说,到目前还没有直接的史料可以证明张骞就是苜蓿带归者。

苜蓿是汗血宝马最喜欢吃的饲草,故史有大宛“马嗜苜蓿”之说。但由于中原地区本不产苜蓿,所以,当大宛汗血宝马不断东来之后,解决其饲草问题就逐渐凸显出来。那么,究竟是谁首先把苜蓿种子从西域带归?侯丕勋[4]认为,据《述异记》[24]说:“苜蓿本胡中菜也,张骞始于西戎得之。”还有辞海编辑委员会[58]认为:“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从大宛国带回紫苜蓿种子。”其实,这些说法很值得商讨。他研究指出《述异记》是南朝肖梁(502-557年)时期任昉的著作,这时距汗血宝马首次入汉的太初四年(前101年)已有六百多年时间,而它又不是纪实性作品,其说法未必客观真实。《史记·大宛列传》[12]是最早记载苜蓿入汉的史学著作,但它只是说“汉使取其实来”,尚未提及张骞之名。此后的《汉书·张骞李广利传》[20]和《汉书·西域传》[20]等也未将苜蓿种子入汉与张骞联系起来。因此,以上说法得不到最主要文献的支持。尤其是张骞于汉武帝元朔三年(前126年),第一次出使西域返汉;元鼎二年(前115年),第二次出使西域返汉,当时大宛国首批汗血宝马还未入汉。据《史记·大宛列传》[12]和《汉书·张骞李广利传》[20]记载,大宛国首批汗血宝马入汉是在汉武帝太初四年,即公元前101年。这就是说,在汗血宝马尚未入汉的情况下,张骞带入苜蓿种子是不存在实际需要的[4]。另外,从张骞出使西域的任务和经历看,他不可能带苜蓿种子回来。众所周知,张骞出使西域是为执行汉武帝交给他的一项政治使命[59-60]。原来在河西走廊西部祁连山、敦煌一带聚居着两个部族——月氏和乌孙,在公元前二世纪时因受到匈奴的压力,被迫西迁,分别迁到了今阿富汗和伊犁河流域。据说,匈奴攻破月氏后,曾割下月氏王的头制成酒具。从匈奴俘虏的口中,汉武帝了解月氏、乌孙与匈奴有这样的宿怨,就想派人去与他们联络,一起夹击匈奴,以便彻底消除匈奴对汉朝的威胁,所以公开招募出使人员,张骞以郎官的身份应募后被选中。张骞历尽了艰险,先后到达大宛、康居、月氏、大夏等国,路途遥远,历时十三载,归汉时一百多人的队伍仅剩两人,怎么可能将大宛的苜蓿种子一直带在身上?

在《本草纲目》[39]中记载了10种植物(含苜蓿)由张骞带归。到清代,《植物名实图考》[45]的出现,张骞带归10种植物的神话才被打破。石声汉[9]指出,吴其濬[46]在《植物名实图考长编》(即吴其濬自己所收集的参考文献资料)中也引了不少(表4),但在《植物名实图考》[45]中作结论性叙述时(表3),却从不征用,而且还正面地否定了张骞引入的说法,如在卷三[苜蓿]条有这样记载:“按《史记·大宛列传》,只云‘马嗜苜蓿’,《述异记》始谓‘张骞使西域得苜蓿菜。’”这也说明吴其濬的怀疑表现。谢成侠[8]对张骞带归苜蓿亦持怀疑态度,他认为《史记·大宛列传》既称“汉使采其实来,”这位汉使也许是和张骞同时去西域回国的无名英雄。

日本学者桑原骘藏[10]研究指出,张骞出使西域归途,曾被匈奴幽囚一年,故输入植物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他认为输入苜蓿者既非张骞亦非李广利,实为张骞死后,由无名使者输入[10,19]。李长之[61]在《司马迁之人格与风格》中明确指出,苜蓿与葡萄实是由汉使取来。

张星烺[11]指出《史记·大宛列传》亦言汉使取苜蓿、蒲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蒲陶,离宫别观旁极望。唯未指定为张骞带来也。李婵娜[62]研究《史记》和《汉书》后认为,“汉使采蒲陶、目宿种归”的时间是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李将军攻克大宛之后,而张骞卒在元鼎三年(公元前114年),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之后的事情不可能与张骞有关,因此,蒲陶、目宿(苜蓿)不是张骞带来的,而是由张骞开西域通道之后的几代使者带回的。

虽然带入苜蓿的汉使没有特定的人,但它较为接近历史事实,已被不少古今学者采纳。许多学者认同《史记·大宛列传》:“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63-67]。杜石然等[68]指出,汉使通西域,带回葡萄、苜蓿,“则离宫别观旁尽种蒲陶(葡萄)、苜蓿”。梁家勉[69]认为,汉武帝时,汉使从西域引入苜蓿种,开始在京城宫院内试种,而后在宁夏、甘肃一带推广[70-73]。

3.2苜蓿是由出使西域的张骞带回来的

尽管《史记》[12]和《汉书》[20]中,都没有提到苜蓿种子是张骞带回来的,但后来记载张骞带归苜蓿的文献却不少(表3)。从东汉后期开始,人们认为张骞带回苜蓿。第一个将苜蓿与张骞联系起来的是王逸,在他看来,苜蓿、蒲陶等是由张骞带回来的。北魏贾思勰在《齐民要术·种蒜第十九》[25]记载:“王逸曰:‘张骞周流绝域,始得大蒜、葡萄、苜蓿。’”晋张华、陆机(今版本无此记载)大概只是引述王逸或王逸所根据的传说。由此可见,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张骞带回苜蓿、蒲陶的概念已经形成,并深入人心被许多典籍引用,如唐《初学记》[27]、宋《太平御览》[33]等。但张波[60]认为王逸是汉顺帝时期人,说张骞引进(大蒜、葡萄、苜蓿)只是推测之言。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39]:[时珍]曰杂记言苜蓿原出大宛,汉使张骞带归中国(表3)。 1881年Candollea[74]在《农艺植物考源》明确指出:《本草纲目》谓张骞携归之物品中有黄瓜、苜蓿等多种之前此中土所无之物。1907年日本学者松田定久[14]研究认为,《史记·大宛列传》中,“蒲陶(葡萄)为酒,马嗜苜蓿,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蒲陶肥饶地。”该天子为前汉武帝,此汉使为张骞。大宛列传的著者为武帝朝廷的人士,所以此事属实。日本学者天野元之助[75]提出,张骞从西域引入中国的许多植物中包括葡萄与苜蓿。

清末黄以仁[1]研究认为,苜蓿是张骞带入中国的。1933年向达[76]研究表明,至汉武帝时,张骞凿空,中西交通,始有可寻,是时汉之离宫别观旁,尽种葡萄苜蓿极望,而由张骞传入中国。卜慕华[77]认为,汉武帝派张骞为使,通当时西域五十余国,引进了许多作物,在史书上记载的有蒲陶(葡萄)、目宿(苜蓿)、石榴等。盛诚桂[78]研究指出,汉武帝时代,张骞出使西域,开始了中外植物交流的新纪元,张骞从西域引回了苜蓿和葡萄。王家葵[79]亦认为,苜蓿为张骞从西域带回。尚志钧[80]在《神农本草经校注》按语中指出,“〈史记·大宛列传〉,谓张骞于元鼎二年(公元前115年)出使西域,携苜蓿、葡萄归。”

《群芳谱诠释》[81][葡萄]注释中指出,张骞就是带归葡萄、苜蓿的汉使。陈文华[82]亦持同样的观点。 1919年美国学者劳费尔(Berthold Laufer)[13]认为,张骞出使西域只带回两种植物即苜蓿和葡萄,1985年美国学者谢弗[83]亦认为,葡萄、苜蓿这两植物都是在公元前二世纪时由张骞引进的,英国著名植物学家勃基尔[84]亦持此观点。法国学者布尔努瓦[85]指出,张骞于公元前125年左右归国时,或者是稍后于第二次出使回国时,携回了某些植物种子和中国人所陌生的两种植物,即苜蓿和葡萄。他进一步指出,由张骞所引入的苜蓿促进了汉代马业的发展[86]。

尽管不少学者对张骞带入苜蓿质疑声不断,但仍有许多学者认可和采纳了这一观点。孙醒东[5]指出,我国苜蓿始于张骞,其输入之“苜蓿”即Medicagosativa。王栋[6]据历史的记载,汉武帝时遣张骞通西域,可能苜蓿和大宛马同时输入。辞海编辑委员会[58]认为,汉武帝时(公元前126年)张骞出使西域,从大宛国带回紫苜蓿种子。美籍华人学者许倬云[87]研究指出,在公元前2世纪之前中国都没有小麦种植,直到张骞才从西域将它引了进来,张骞同时引入的还有许多异域作物,其中包括葡萄与苜蓿。王毓瑚[88]认为张骞从西域引进苜蓿在历史上是有名的。在引入苜蓿的过程中,张骞的功绩是很大的。苜蓿原是大宛国喂马的饲料,汉武帝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由张骞自大宛输入[89]。闵宗殿和彭治富[90]认为,中原本无苜蓿,张骞于公元前126年奉武帝命通西域时,将苜蓿引入中原。据《史记·大宛列传》[12]记载,大宛诸国都以苜蓿饲马,张骞通西域后,随同传入我国[91]。陕西省畜牧业志编委[92]在《陕西畜牧业志》中载:“武帝建元三年(前138)和元狩四年(前119),先后派遣张骞(陕西城固县人)两次出使西域,带回大宛国的汗血马(大宛马)和乌孙马等良种。并引进苜蓿种子,在离宫别观旁种植,用作马的饲料。” 中国农业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93]在《中国农业百科全书(畜牧业卷(上))》记载:中国公元前126年由张骞出使西域(中亚土库曼地区)时带回(紫花苜蓿)种子,起初在汉宫廷中栽培,用于观赏和作御马料,后来在黄河流域广泛种植。任继周[94]亦持同样的观点认为,公元前126年张骞出使西域,将苜蓿和大宛马同时引入中国,现中国分布甚广。

黄文惠[95]认为,公元前115年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将苜蓿带到我国西安。我国是在公元前138年和119年,汉武帝两次派遣张骞出使西域,第二次出使西域时,从乌孙(今伊犁河南岸)带回有名的大宛马、汗血马及苜蓿种子[96]。董恺忱和范楚玉[97]认为,张骞通西域前后,通过西域引进了葡萄、苜蓿等一批原产西方的作物,已为人们所熟知。张永禄[98]明确指出,汉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从大宛国带回紫苜蓿种子。余太山[99]认为,苜蓿、葡萄是与汗血马同时由张骞等汉使从西域带归中原的。《〈齐民要术〉译注》[100]『种苜蓿第二十九』的[注释2]指出:“苜蓿,即张骞出使西域传进者。”史仲文和胡晓林[101]在《中国全史》中指出,《汉书·西域传》说罽宾(今克什米尔一带)有苜蓿,张骞等使臣取回后,皇帝把它当作珍稀植物种于自己离宫别馆的花园里以供欣赏。

3.3苜蓿是由贰师将军李广利带回来的

关于记载李广利带归苜蓿的典籍虽然较少,但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持有该观点的学者也在不断增加。沈福伟[17]指出,李广利从大宛得蒲陶、苜蓿种后,在长安宫殿旁善加栽培。王青[18]认为《汉书·西域传上》说贰师将军李广利伐大宛后:“大宛王蝉封与汉约,岁献天马二匹,汉使采蒲陶、目宿种归。天子以天马多,又外国使来众,益种葡萄、目宿宫馆旁,极望焉。”总之汉代引入的植物主要是苜蓿与葡萄,而且引入者还不是张骞,而是李广利伐大宛后才开始引种中原。

陈舜臣[16]指出,《太平御览》记载,“《汉书》曰:‘李广利为贰师将军,破大宛,得葡萄、苜蓿种归’”。据此,陈舜臣[16]认为张骞虽是出使西域并生还归汉的第一人,但不是葡萄、苜蓿输入者,葡萄、苜蓿输入者应该是李广利。他进一步指出,可能带种子的人并不是李广利,而是那些为了解救人质或被派遣到西域的使节,总之都是李广利的成果,所以将葡萄、苜蓿的传入归在他的名下也不为过。薛瑞泽[102]认为,苜蓿本是西域的物产,汉武帝太初三年,贰师将军李广利“遂采蒲陶、苜蓿种子而归。”

3.4苜蓿引进者的不确定性

另外,还有些学者认为西汉时期有许多新的植物种是由外国移入,如葡萄、苜蓿来自大宛,……。这些植物都由张骞及其以后的政治使节或商人取其实,移植中国[103]。在不少典籍中,在提及苜蓿引入者时,既提汉使也提张骞(表4),表现出了不确定的态度。现代学者亦然,游修龄[104]在《中国农业百科全书(农业历史卷)》[苜蓿栽培史]:“据《史记·大宛离列传》说‘汉使取其实,于是天子始种苜蓿。’晋代陆机《与弟书》也说‘张骞使外国十八年,得苜蓿归’”。彭世奖[105]也持同样的观点。

余景让[3]认为,倘若苜蓿是由张骞携归中国的话,是在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倘若是在李广利征伐之后引入中国的话,是在太初二年(公元前102年)。陈竺同[106]认为,两汉交通西域以后,还传来很多的西域瓜果及菜疏等,其中最显著的有葡萄、苜蓿和石榴。葡萄系大宛特产,汉朝的出使者把它取回来,种于离宫别旁;苜蓿也是从大宛传来的,汉武帝遣李广利战胜大宛,获得善战汗血马三千多匹,大宛马嗜食苜蓿,因此“汉使取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及天马多、外国使来众,则离宫别观旁,尽种苜蓿”。他又指出,石榴亦系西域传来,张骞出使西域,得涂林安石种归来种植。

安作璋[56]认为,葡萄、苜蓿两种植物都是张骞出使西域之后输入中国内地的[59],将植物品种(含苜蓿)输入中国内地的人应该是那些无数往来于中西大道上的不知名姓的田卒、戌兵、中外使者、商人以及西域各族人民才真正是这些品种的拓殖者。姚鉴[107]亦认为,自从通了西域,汉朝的商人便去那里经营,他们把西域的土产,如葡萄、苜蓿、石榴等农作物和骏美的良马输入内地[91]。根据《史记·大宛列传》[12]谓汉使取苜蓿、蒲陶实来,于是天子始种苜蓿、蒲陶,研究认为苜蓿、蒲陶不一定为张骞或李广利传入。林甘泉[91]指出,据《史记·大宛列传》大宛诸国都有苜蓿饲马。张骞通西域,或葡萄同时传入。中国古代农业科技编纂组[108]指出,史书上也曾有记载公元前122年西汉张骞出使西域前后,把葡萄、苜蓿、胡麻、石榴……植物陆续引进来。

4结论与展望

综上所述,从大宛将苜蓿种子带至我国的人,是汉使? 是张骞?还是李广利?或是另有其人?学术界看法不一, 但可以肯定的是,苜蓿由汉使引入我国是最接近历史事实的,而张骞苜蓿带归,虽然广为流传,但缺乏直接的史料证实,从张骞出使西域的任务和艰难过程看带归苜蓿种子的可能性不大。那么为什么人们会认为苜蓿种子是由张骞带回来的?究其原因,一方面,随着丝绸之路的开辟,中外经济文化交流取得巨大的成就;另一方面,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的成就与张骞凿空西域的功劳密不可分。因此,人们将这一时期中外的一切交往成果归功于张骞是不难想象的。贰师将军李广利带归苜蓿,亦缺乏直接的史料证实,目前还未被人们接受。由此可见,张骞或李广利带归苜蓿,尚需挖掘史料,开展进一步的考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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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history of the introduction of alfalfa to China in the Han dynasty

SUN Qi-Zhong1, LIU Qian2, NA Ya3, LI Feng1, TAO Ya1*

1.GrasslandResearchInstitute,ChineseAcademyofAgriculturalScience,Huhhot010010,China; 2.InstituteofAnimalandVeterinarySciencesofLiangshanPrefecture,Xichang615042,China; 3.NationalLibraryofChina,Beijing100081,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applies the principles of textual analysis to a collection of historical literatures and a summary of modern research findings in order to investigate the various interpretations of who is responsible for introducing alfalfa to China during the Han dynasty. There are four characteristic views of alfalfa’s introduction from Western Regions in the historical, agricultural and pratacultural fields. Claims have been made that those responsible were envoys of the Han dynasty, or Zhang Qian, or the Ershi General Li Guangli, while others claim it remains uncertain. Our investigation shows that the first view is closest to the historical facts. The second view is popular and accepted by most scholars but it lacks the support of historical data. The third view has not been widely accepted at present. Thus the claims that alfalfa was introduced by either Zhang Qian or Li Guangli need further verification by exploring the available historical data.

Key words:alfalfa; introducer; envoys of Han dynasty; Zhang Qian; Li Guangli

*通信作者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taoya2001@126.com

作者简介:孙启忠(1959-),男,内蒙古五原人,研究员。 E-mail: sunqz@126.com

基金项目:国家牧草产业体系(GRS-35)和中国农业科学院创新工程牧草栽培与加工利用(CAAS-ASTIP-IGR 2015-02)资助。

*收稿日期:2015-02-20;改回日期:2015-06-10

DOI:10.11686/cyxb2015090

http://cyxb.lzu.edu.cn

孙启忠,柳茜,那亚,李峰,陶雅. 我国汉代苜蓿引入者考. 草业学报, 2016, 25(1): 240-253.

SUN Qi-Zhong, LIU Qian, NA Ya, LI Feng, TAO Ya. The history of the introduction of alfalfa to China in the Han dynasty. Acta Prataculturae Sinica, 2016, 25(1): 24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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