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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代女真族移民生存状态探析

2016-02-13郝素娟通化师范学院历史与地理学院吉林通化134002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7期
关键词:女真移民生活

郝素娟(通化师范学院 历史与地理学院,吉林 通化 134002)

金代女真族移民生存状态探析

郝素娟
(通化师范学院历史与地理学院,吉林通化134002)

有金一代,女真人三次从东北地区大规模移徙中原,移民后的女真人生活出现两级分化现象。一部分上层女真贵族攫取大量土地,迅速向地主阶级转化,过着奢侈腐化的生活。而大部分中下层女真移民走向了贫穷,甚至无以为生的地步。女真移民生活的不同变化是多种因素影响下的结果,而根本因素是经济文化较为落后的女真移民无法适应中原地区先进的生产方式。同时,政府因素在人口迁徙中的作用也无法令人忽视。

金代;女真族;移民;生存状态

金代是我国北方各民族迁徙流动的频繁时期,作为金王朝的统治民族、猛安谋克的主要构成者——女真人不断地从东北地区移民南下,他们与汉民杂居,广泛分布在淮河以北,长城以南地区。在多种因素的影响作用下,女真人的移居地生活变化的同时并进一步发生分化。因此,探析女真人的移民生活对我国民族融合、少数民族汉化问题以及移民史研究均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女真族的移民中原

在荡辽戡宋中,女真人就已进入中原,据《燕云录》记载:“河东、河北州、县、镇防守,每州汉人、契丹、奚家、渤海、金人多寡不同。大州不过留一千户,县、镇百户,多阙额数”。[1]398到天会十年(1132),“沿河、沿淮及陕西、山东等路,皆驻北军”。[2]937出于对广大汉地统治和控制防范汉人的需要,天会十一年(1133),女真统治者“尽起本国之土人棊布星列,散居四方。令下之日,比屋连村,屯结而起”。[3]126“惟金主及将相亲属卫兵之家得留”。[2]1162

天会十五年(1137),金熙宗废除刘豫伪政权,陕西、河南地自此直接归中央政权的管辖。皇统二年(1142),金宋签订了停战协议,结束了长达十余年的战争。对内对外形势的改变,意味着金政权的战略重点需转移到内部发展上来,于是皇统五年(1145),女真人再次移民中原,开展屯田。“金人既复取河南地,犹虑中原士民怀二王之意,始创屯田军。凡女真、奚、契丹之人,皆自本部徙居中州,与百姓杂处。……凡屯田之所,自燕之南、淮陇之北俱有之,多至五六万人,皆筑垒于村落间,至此不废”。[2]2225-2226

贞元迁都宣告中央各级行政官署的全部搬迁,因而大量女真人随迁都而南下。同时海陵为削弱上京旧贵族的势力并加强对他们的控制,故强制迁徙部分宗室贵族和他们位下的猛安谋克成员。此事在《金史》兵志的记载较为清晰,“贞元迁都,遂徙上京路太祖、辽王宗干、秦王宗翰之猛安,并为合扎猛安,及右谏议乌里补猛安,太师勗、宗正宗敏之族,处之中都。斡论、和尚、胡剌三国公,太保昂,詹事乌里野,辅国勃鲁骨,定远许烈,故杲国公勃迭八猛安处之山东。阿鲁之族处之北京。按达族属处之河间”。[4]993除阿鲁一族外,其他都迁往了中原地区。此材料中合扎猛安有所遗漏,应有太宗猛安,“旧常选诸军之材武者为护驾军,海陵又名上京龙翔军为神勇军,正隆二年将南伐,乃罢归,使就佥调,复于侍卫亲军四猛安(旧止曰太祖、辽王、秦王猛安凡三,今曰四猛安,未详,岂太祖两猛安耶?—原文为小字)内选三十以下千六百人,骑兵曰龙翔,步兵曰虎步,以备宿卫”。[4]1001三上次男也指出此处有疏漏,“在‘太祖’和‘辽王宗干’之间脱漏了‘太宗’二字,结果产生了这样的误解”。[5]181可知,海陵时共迁徙13个猛安和3个家族于中原地区安置,主要是以宗室为主的女真人。

二、移居中原的女真人的生存状态

女真族作为统治民族,金政府的移民安置政策自然是优厚的。行程中所需的费用、牛畜、车等均由国家提供。到达移居地后,政府又统一供给土地等生产资料,实施轻税额政策。《金史·食货志》记载:“其制每耒牛三头为一具,限民口二十五受田四顷四亩有奇,岁输粟大约不过一石,官民占田无过四十具”。[4]1063这一规定大约是在女真人进入中原后制定的具体土地分配方式。从中还可知女真移民承担的税额是非常轻微的,“四顷四亩”土地,“岁输粟大约不过一石”。金制规定“五尺为步,阔一步,长二百四十,百亩为顷”,这样折算下来大致每亩输粟为0.22升至0.25升,此为猛安谋克户(主要是女真人)所输之税,也称之为牛具税或牛头税。而汉人承担夏秋两税,“夏税亩取三合,秋税亩取五升,又纳秸一束,束十有五斤”,[4]10551升等于10合,汉人纳税约合每亩5.3升,二者相比,则女真人亩税还不到汉人的1/20。熙宗时移民屯田,“计其户口,给赐官田,使自播种,以充口食。春秋量给衣马,殊下多余,并无支给,若遇出军之际,始月给钱米不过数千,老幼在家依旧耕耨,亦无不足之叹”。[1]494-495可见,女真移民的生产生活亦兵亦农,基本是在政府统筹下的一种集体生产生活方式,生活状况要远远好于汉族自耕农和佃农。但这种稳定的农业生活到了金中期时出现了两极分化现象,极少数权贵占有大量土地,迅速向地主阶级转化,过着奢侈腐化的生活,而大部分移民走向了贫穷甚至无以为生的地步。

1.屯田自耕 渐为贫穷

金世宗大定初期,部分女真移民生活陷入贫困化状态。大定五年(1165),“京畿两猛安民户不自耕垦,及伐桑枣为薪鬻之”。[4]1044“猛安谋克人惟酒是务,往往以田租人,而预借三二年租课者。或种而不耘,听其荒芜者”。“附都猛安户不自种,悉租与民,有一家百口垅无一苗者”。[4]1047“南路女直户颇有贫者,汉户租佃田土,所得无几,费用不给,不习骑射,不任军旅”。[4]1963还有女真猛安谋克移民“为盗征偿,家贫辄卖所种屯地”。[4]2004西南、西北招讨司中的女真移民生活更为糟糕,“招讨司女直人户或撷野菜以济艰食,而军中旧籍马死则一村均钱补买,往往鬻妻子、卖耕牛以备之”。[4]2038南渡后,女真人的贫困化问题继续扩大,即使一些权贵、宗室之家也出现了无法维持温饱的情况。乌林答爽,女直世袭谋克也,南渡后居淮阳。“虽世族家,甚贫。为后母所制,踰冠未娶。恶衣粝食恬如”。[6]26术虎邃士玄,“女直纳邻猛安也。虽贵家……筑室商水大野中,恶衣粝食”。[6]25完颜璹,永功子,世宗孙,南渡后“居汴中,家人口多,俸入少,客至,贫不能具酒肴,蔬饭共食”。[4]1905元曲《虎头牌》讲述女真人的贫困情况更为详细与凄惨。此剧主人公行枢密院事山寿马(女真人),其先祖是“开国旧功臣”,到了山寿马的两位叔父金住马和银住马一代,他们家却变得一贫如洗。沦落到“无卖也那无典,无吃也那无穿,一年不如一年”的悲惨境地。当银住马被侄子山寿马授以金牌上千户(猛安),奉命前去镇守夹山口子时,金住马特地向他讨了一件旧棉袄以抵挡严寒。金住马自述“如今枕着一块半头砖,土炕上弯着片破席荐”。[7]411虽然文学作品有一定的夸张性,但故事发生的时代与作者相去不远,所以剧中所描述的历史背景应是真实的。通过以上论述,可知女真移民的现地生活到了金代中期、后期发生了剧变,由锦衣玉食或衣食无忧的生活沦变为衣食成忧,无法生存的境地。

2.饮酒享乐 赋诗交游

女真人迁徙至中原地区后,长期稳定的农业生产活动使得他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变化。富家子弟纷纷效仿汉族地主阶级的生活方式,贫家也争起效之。金世宗对此颇感无奈,大定二十一年(1181),世宗谓宰臣曰:“山东、大名等路猛安谋克户之民,往往骄纵,不亲稼穑,不令家人农作,尽令汉人佃莳,取租而已。富家尽服纨绮,酒食游宴,贫者争慕效之,欲望家给人足,难矣”。[4]1046部分女真移民贵族利用特权广占土地,转租汉民。“山后之地,皆为亲王、公主、权势之家所占,转租于民”。[4]175“随处官豪之家多请占官地,转与他人种佃,规取课利”。[4]1048参政耨盌温都思忠子长寿、纳合椿年子猛安参谋合等三十余家凡冒占三千余顷。[4]1873①《金史》卷47《食货志二》记载七十余家,第1046 页。一些宗室贵族在转徙各地的过程中大占土地,大定二十年(1180),诏“故太保阿里先于山东路拨地百四十顷,大定初又于中都路赐田百顷,命拘山东之地入官”。[4]1045大定二十一年(1181),世宗谓宰臣曰:“前徙宗室户于河间,拨地处之,而不回纳旧地,岂有两地皆占之理,自今当以一处赐之”。[4]1047章宗的老师完颜匡,始祖九世孙。“匡事显宗,深被恩遇。自章宗幼年,侍讲读最亲幸,致位将相,怙宠自用,官以贿成。承安中,拨赐家口地土,匡乃自占济南、真定、代州上腴田,百姓旧业辄夺之,及限外自取”。[4]2173丰厚的地租收入使得女真贵族的移居地生活相当奢侈,享乐、酗酒、慵懒是其生活的标签。

术虎筠寿家族移居燕云地区,史载“惟公故大家,生长燕云间,州闾贵游,华蘼相尚。公家累钜万,僮仆千人,帷帐轩车琴筑棋槊,可取诸左右而足”。[8]1488上面提到的《虎头牌》中记载的主人公山寿马,其叔父金住马怀念自己年轻时的奢华生活,他唱到“往常我便打扮的别,梳妆的善,乾皂靴鹿皮绵团也似软,那一领家夹袄子是蓝腰线。……我那珍珠豌豆也似圆,我尚兀自拣择穿,头巾上砌的粉花儿现,我系的那一条玉兔鹊是金厢面。”他自称“我也曾有那往日的家缘、旧日的庄田……往常我幔幙纱幮在绣围里眠”。[7]409-411可见女真移民的奢华生活。即使南渡后国家陷入全面困境中,部分女真贵族移民仍不改奢侈之风。平章政事完颜白撒,“以内族位将相,尤奢僭。尝起第西城,如宫掖然,其中婢妾百数,皆衣缕金绮绣如宫人。在尚书省,恶堂食不适口,以其家饍供”。[6]70“行省及诸帅日以歌酒为事,声乐不绝”。[4]2599陈规为此上言宣宗说:“切见宫中及东宫奉养与平时无异,随朝官吏、诸局承应人亦未尝有所裁省。至于贵臣、豪族、掌兵官莫不以奢侈相尚,服食车马惟事纷华。今京师鬻明金衣服及珠玉犀象者日增于旧,俱非克己消厄之道。愿陛下以卫文公、汉文帝为法,凡所奉之物痛自撙节,罢冗员,减浮费,戒豪侈,禁戢明金服饰,庶皇天悔祸,太平可致”。[4]2405奢侈腐化的生活自然滋生出寄生虫阶级,这些宗室、权贵之子往往不事生业,四处游荡,饮酒赌博。世宗命同签大宗正事宗宁管理惩戒宗室子弟,宗尹回奏说:“随仕之子,父没不还本土,以此多好游荡”。[4]1676可见女真仕宦移民子弟的生活状况,诚如所言“游惰之人不知耕稼,群饮赌博习以成风”。[4]2046

一些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女真知识分子喜欢与汉族儒士交往,赋诗、晏饮、郊游等。完颜弼,盖州猛安人。“弼平生无所好,惟喜读书,闲暇延引儒士,歌咏投壶以为常”。[4]2255上面提及的乌林答爽,喜从名士游。南迁后尽管家甚贫,但“遇交游,杯酒豪纵可喜”。[6]26术虎邃士玄,虽贵家,刻苦为诗如寒士。喜与士大夫游。[6]25金代著名的宗室文人完颜璹“日以讲诵吟咏为事,时时潜与士大夫唱酬……与文士赵秉文、杨云翼、雷渊、元好问、李汾、王飞伯辈交善”。贞祐南迁后,常在家中与汉族士人“蔬饭共食,焚香煮茗,尽出藏书,谈大定、明昌以来故事,终日不听客去,乐而不厌也”。[4]1905正如刘祁所言“南渡后,诸女直世袭猛安、谋克往往好文学,喜与士大夫游”。[6]63“喜与士大夫游”是部分女真移民生活汉化的表现。

南渡后,北方大量民众涌入河南地区,很多女真豪民乘“赋役频烦,河南百姓新强旧乏”之际,“行贩市易,侵土人之利”[4]2255作为谋生敛财的手段。金亡后,不愿出仕蒙元政权的女真人往往力田为生,如古里甲石伦家族,其孙吴秉直,金亡从白马县(今河南滑县)闲居彰德(今河南安阳)“买田安阳籍田村,课童仆力穑”。[9]314

三、政府的救助管理与控制

金中期,女真移民生活的剧变引起了一向以女真族为本的金世宗的高度重视,为解决女真移民的贫困问题,金世宗采取了括地等诸多措施。世宗下诏“拘官田在民久佃者与之”。[4]1870并对省臣曰:“官地非民谁种,然女直人户自乡土三四千里移来,尽得薄地,若不拘刷良田给之,久必贫乏,其遣官察之”。[4]1045大定二十一年(1181),又“委官阅实户数,计口授地,必令自耕,力不赡者方许佃于人”。[4]1046同年(1181)六月,世宗重申猛安谋克移民“自今皆令阅实各户人力,可耨几顷亩,必使自耕耘之,其力果不及者方许租赁”。[4]1047金政府的括地运动也是对权贵之家多占土地的限制,防止女真移民贫富两极分化的扩大。大定二十一年(1181),世宗命女真移民户占官地十顷以上者皆括籍入官。后又规定:“除牛头地外,仍各给十顷,余皆拘入官。山后招讨司所括者,亦当同此也”。[4]1046关于赈恤女真移民的相关记载常见于《金史》,如大定九年(1169)三月,以大名路诸猛安民户艰食,遣使发仓廪减价出之。[4]144大定十二年(1172)五月,赈山东东路胡剌温猛安民饥[4]156。除括地、赈恤、禁止租佃外,还实行家庭聚种、禁止惰农饮酒等。大定二十二年(1182),“以山东屯田户邻之于边鄙,命聚之一处,俾协力蚕种”。[4]995诏命“猛安谋克之民,若遇节辰及祭天日,许得饮会。自二月一日至八月终,并禁绝饮燕,亦不许赴会他所,恐妨农功。虽闲月亦不许痛饮,犯者抵罪。可遍谕之”。[4]161

章宗继承了世宗时期的女真移民管理政策,括地仍然是其政策核心。明昌六年(1195),“罢陕西括地”[4]234承安五年(1200年)九月,章宗命枢密使宗浩、礼部尚书贾铉佩金符行省山东等路括地。[4]254这次括地范围广泛,不仅仅是山东两路,另有中都、河北等,共计6路。“会中都、山东、河北屯驻军人地土不赡,官田多为民所冒占,命宗浩行省事,诣诸道括籍”。[4]2074

总之,金统治者为改变女真移民的生存状态,采取了诸多措施,“制其奢靡,禁其饮酒,习其骑射,储其粮糒,其备至严也”。[4]996可以说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限制女真贵族的土地兼并,但女真移民的贫困问题并没有得到根本解决。而且在括地中夺民田给女真户的行为加剧了女真移民与原居民的矛盾,“名曰官田,实取之民以与之,夺彼与此,徒启争端”。[4]2332土地争端加剧了民族矛盾,导致汉人反抗不断,最终酿成金末出现了汉人杀戮女真人,即使襁褓中婴儿都不能幸免的惨痛局面,这对夕阳西下的金政权无疑是致命的一击。同时,括地运动使大量汉民和中小地主失去了土地,从而使国家失去了税源,减少了财政收入,加速了金朝的衰弱。

四、女真移民生活分化的原因

关于女真移民生活两极分化的原因,学界有不同认识。三上次男认为一是猛安谋克户内部的阶级分化;二是移民于华北,生活方式的改变,染上了懒惰、奢侈的风气,增大了消费经济;三是授予他们的土地大多贫瘠,而且授予的方法不完备,而使得生产力降低、收入减少;四是海陵王时期的大举征兵,战败蒙受了巨大损失,但政府没有给予猛安谋克户补偿。[10]529陶晋生认为一方面是自从女真人移居华北以后,享有种种特权,因而逐渐懒散。而沾染了中原文化后,更是崇尚奢侈,以致在财政方面入不敷出。另一方面也许是生活方式的变动,使女真人不能适应中原的都市和农村生活,以致意志消沉,失去了尚武精神。[11]75刘浦江认为,第一,随着女真人汉化和封建化程度的加深,猛安谋克内部的阶级分化日趋明显,尤其是土地兼并的盛行,进一步扩大了女真人的贫富差距。第二,女真人的汉化和封建化改变了他们传统的生活方式,耽于逸乐的奢靡之风在女真社会中普遍滋生,尤其是迁居中原的那部分女真人更为明显。①刘浦江.《金代土地问题的一个侧面——女真人与汉人的土地争端》.《中国经济史研究》,1996第4期.宋立恒认为:女真族贫困化的最根本原因应是中原生产方式的冲击,以及国家对外大规模掠夺战争的停止.出自宋立恒.《论金朝女真族农业平民经济状况的特殊表现》.《内蒙古社会科学》,2011第3期.

三位学者提出了多种原因,其主要两点是生活方式的改变和女真人内部的阶级分化,这两方面是女真移民生活出现两极分化的主要原因。但笔者认为中下层女真移民贫困的根本原因是没有适应先进生产力的要求,即没有改变落后的生产方式,仍然使用奴隶劳作,甚至还在继续扩大奴隶占有制。女真人虽然很重视农业生产,但生产技术和生产方式是落后的。进入中原后,他们没有积极向汉人学习先进的耕作技术,而继续其粗放的耕种方式,导致产量低。在租佃制盛行的中原地区使用奴隶劳作,奴隶的劳动积极性自然很差,消极怠工或者破坏生产的现象时有发生。同时女真人为规避物力,纷纷出卖奴隶。另外,政府因素不可忽视,金政府所给予女真人的特权与待遇,使女真移民骄奢淫溺,不愿稼穑,出现贫困可想而知。为解决贫困而进行的括地运动又加重了女真移民与汉民的矛盾。总之,女真移民生活的变化使其无法负担军役效力国家,完全成为寄生阶层,而女真移民与原居民的矛盾影响了金朝的国运兴衰。

[1]徐梦莘.三朝北盟汇编[M].台北:大化书局,1979.

[2]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M].北京:中华书局,1956.

[3]宇文懋昭撰,崔文印校证.大金国志校证[M].北京:中华书局,1986.

[4]脱脱.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

[5]三上次男.金代女真研究[M].金启琮,译.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

[6]刘祁.归潜志[M].北京:中华书局,1983.

[7]臧懋循.元曲选二[M].李直夫〈便宜行事虎头牌杂居〉第二折,北京:中华书局,1958.

[8]张金吾.金文最[M].卷102.龙虎卫上将军术虎公神道碑,北京:中华书局,1990.

[9]胡袛遹.紫山大全文集[M].卷18.瓜尔佳隐士墓志铭.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文渊阁四库全书,1986.

[10]三上次男.金代中期的猛安谋克户[J].刘俊文主编,索介然译.日本学者研究中国史论著选译(第五卷).北京:中华书局,1993.

[11]陶晋生.女真史论[M].台北:食货出版社,1981.

(责任编辑:徐星华)

K246.4

A

1008—7974(2016)04—0124—04

10.13877/j.cnki.cn22-1284.2016.07.024

2016-04-16

吉林省教育厅项目“金代猛安谋克移民的社会生活研究”(吉教科文合字【2013】第609号)

郝素娟,女,吉林东丰人,历史学博士,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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