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建梵净山学派 培育梵净山学
2016-02-11
( 铜仁学院 梵净教育研究院,贵州 铜仁 554300 )
2018年7月2日,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第42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世界遗产大会)审批,梵净山被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人们再次把目光投向梵净山。
我同所有铜仁人一样,为我们的梵净山而骄傲,但是在欣喜之余让我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将已经在铜仁学院提出的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理念落到实处,使梵净山不仅仅是自然的,也是文化的。
要使梵净山不仅以自然之美雄踞天下,同时,要以文化之美赢得天下,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就成了应然之举。
一、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缘起
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想法,在铜仁学院酝酿已久,大致经历了内部讨论、校际发布两个阶段。
第一,内部讨论阶段。2013年5月,我重新回到铜仁学院工作,不久到原中文系进行调研,发现该系成立有红楼梦研究所和中华文化研究中心,对此我很不理解。不是说《红楼梦》和中华文化不能研究,而是我们没有能力做好这样的研究,因为在《红楼梦》和中华文化研究方面已经出了很多高端的成果,我们很难超越,目前正在这两大领域中耕耘的多为学术大家,我们很难与其比肩同行。与其跟着别人跑,当陪衬,不如把眼光收回来,关注我们黔东这块热土,于是,我提出了“铜仁需求,国家标准”的办学理念。我也知道,把大家的关注点集聚到铜仁的范围内来,有的人可能担心做不出高水平的成果,甚至认为会降低铜仁学院的办学品味。其实,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围绕铜仁的需求做文章,不等于只做铜仁的水平,应该做省级的水平,国家的水平,甚至国际水平,即提升的技术路线是:“铜仁需求,铜仁标准”→“铜仁需求,省级标准”→“铜仁需求,国家标准”→“铜仁需求,国际标准”。立地的目标,是为了顶天。铜仁学院绝大部分教师进行科学研究都应该走这条路,而不是做“国际需求或国家需求或省级需求”,只达到“铜仁标准”。当然,如果能够做到“国际需求,国际标准”或“国家需求,国家标准”,那更好,铜仁学院对这些人应该开绿灯,但毕竟这是少数天才才能走通的路。所以,我还是希望铜仁学院的老师更多地走“铜仁需求,国家标准”的道路,逐步提升自己,发展自己。提“铜仁需求,省级标准”有点低了,提“铜仁需求,国际标准”有点高了,不过,“铜仁需求,国家标准”更多的是一种导向和理念。
在“铜仁需求,国家标准”理念的指导下,铜仁学院要想在学科专业建设方面真正上水平、出特色,还需要进一步转变观念,尤其是走“聚”的发展思路,即聚到铜仁的优势资源和特色资源上来。自铜仁学院定位在教学服务型大学之后,我多次追问铜仁学院所置身于的这块黔东大地最丰富、最独特并能够让铜仁学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是什么?遵义有红色文化、安顺有屯堡文化、黔东南有清水江文化、贵阳有阳明文化等独特的文化资源,黔南有世界上最大口径天文球面射电望远镜、六盘水有西南乃至华南地区重要的能源原材料工业基地等政府投资建设的重大资源可以利用。这些得天独厚的资源禀赋,为身处这些地区的大学提供了丰富的养料,只要办学思路正确,把根深深扎进这些肥沃的土地,就能够吸收到自己所需要的营养,其学科和专业之树就会越长越高,越长越大。铜仁有什么?通过反复讨论,我们的结论是:有雄奇而美丽的梵净山!
在我的《走向大学深处》一书中有这样的记载:“我跟叶丹说是不是可以把四大特色学科专业集群再进一步‘聚’,聚到‘梵净山’上来,比如干脆把四大特色学科专业集群表述为‘梵净山林业生态、梵净山锰钾汞高效利用与治理、梵净山民族文化、梵净山区域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叶丹说:‘可以啊,甚至可以提出梵净山学,打造梵净山学派。’我觉得有道理。铜仁学院倾其所有打梵净山牌,推‘梵净山学’,说不定还真可以走出一条铜仁学院所独有的特色办学之路”[1]28。
2016年9月,我与叶丹、舒华、周永雄等人在讨论人才培养模式的过程中,再次就梵净山学派等问题进行了讨论,并一致认为应该尽快将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工作提上议事日程。
第二,公开发布阶段。2016年9月21日下午,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党委书记陈永祥、纪委书记索绍新、副校长卢凤鹏一行 7人来铜仁学院,就高校转型发展事宜进行交流。学校发展规划处处长罗静作了“铜仁学院应用转型的实践探索”的汇报,她在解读铜仁学院四大核心理念的内涵,介绍机制体制与学科专业基本情况和产教融合与社会服务的亮点,以及特色发展的主要内容之后,专门就铜仁学院关于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问题谈了她的思考:“铜仁学院学科专业依托梵净山,凝练了梵净林业生态、梵净环境生态、梵净文化生态、梵净教育生态四大特色学科集群。科学研究依托梵净山,成立了四个有关梵净山的研究院。围绕梵净山或者梵净区域做文章,我们学校在不断的发展过程中会打上深刻的‘梵净’印记,若干年后,如果有‘梵净山学’,或者‘梵净山学派’的话,那我们铜仁学院必定是这个学派的正宗起源。”[2]这是铜仁学院首次公开谈论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想法。2018年3月28日更新的铜仁学院网站上已明确提出:“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紧密对接地方产业链——创新链——人才链,实现由单一的师范类学科专业向多科性应用型学科专业的转型,形成以区域一流(培育)学科教育学为引领的多学科协调发展、学科专业一体化建设体系,努力打造‘梵净山学’。”[3]铜仁学院在学科建设等会议上还多次就这一问题进行过讨论,相继构建了“山”字型人才培养模式,凝练了由“厚重”“包容”和“灵性”组成的大山品格内容,可以说,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已经成为铜仁学院人的共识,并且我还在学校的不同场合强调:如果铜仁学院只建一门学科的话,那就是梵净山学!
现在梵净山已经进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为正式提出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铜仁学院将紧紧围绕梵净山进行学科专业建设,着力念好山字经,努力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全力推动梵净山学的形成和发展。
二、梵净山学派内涵的阐释
(一)学派的含义及分类
学派并不神秘,其实就是指学问或学术的派别。历史上的学派浩如繁星,但是学派最兴盛的时期不是今天而是古希腊和我国春秋战国时期。古希腊的米利都学派、毕达哥拉学派、爱利亚学派、犬儒学派、麦加拉学派和我国春秋战国时代的孔孟学派、老庄学派、法家学派、墨家学派、稷下学派、宋尹学派等,影响深远,是学派的典范。
学派尽管林林总总,但一般可以划分为“师承性学派”“地域性学派”和“问题性学派”三种。《辞海》将学派解释为一门学问中由于学说师承不同而形成的派别,指的就是师承性学派,比如毕达哥拉学派、孔孟学派等就是典型的师承性学派;因以某一地域或某一国家而形成具有特色的学术传统的一些学术群体,就是地域性学派,比如我国桐城学派、泰州学派、扬州学派等均可以称为地域性学派;因以某一问题为研究对象而形成具有特色的学术传统的一些学术群体,就是问题性学派,比如西方经济学界出现的现代货币主义学派、供应学派等就可以归入问题性学派的范畴。
(二)梵净山学派的性质和特点
从历史上已经形成的师承性学派、问题性学派和地域性学派看,都有其自身的性质和特点。作为正在创建的梵净山学派,同样如此,也应该有其自身的性质和特点。
1.梵净山学派的性质
在师承性学派、地域性学派和问题性学派三种类型中,梵净山学派主要应该属于地域性学派。因为梵净山学派的创建是因梵净山及其周边地区这个特殊的区域而引起的。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原始生态保存完好,早在1982年就被联合国列为一级世界生态保护区,其自然生态系统被誉为“地球和人类之宝”,[4]17是举世瞩目的生物多样性研究基地,其动植物区系古老,存有大量的第三纪、第四纪古老动植物。黔金丝猴仅产于梵净山,珍稀濒危孑遗植物——珙桐,在梵净山1200多亩面积的地区有分布。梵净山不仅有丰富的自然生态资源,还有丰富的人文资源,其民族文化、佛教文化和生态文化,是地球上同一纬度圈文化中最具特色和最多元的文化生态圈的代表,可供多学科的专家学者进行研究。因此,梵净山学派完全可以创建成为一个旨在吸纳有志于从事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研究的多学科专家学者组成的学术共同体。梵净山学派在性质上主要属于地域性学派,但是学派的划分不是非此即彼,由于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需要和值得研究的内容很多,也不排除有师承性关系的专家及其团队和研究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各类问题的专家学者加盟梵净山学派。总之,梵净山学派将是一个以地域性为主兼顾师承性和问题性的学派。
2.梵净山学派的特点
梵净山学派由于其所依托的特殊的区域环境,决定了其内在地具有自身的气质和特点,具体表现在:第一,研究对象的特殊性。梵净山学派创建的目的在于培育梵净山学,而一门学科的创建首先要有其特殊的研究对象。毛泽东曾经指出:“科学研究的区分,就是根据科学对象所具有的特殊的矛盾性。因此,对于某一种矛盾的研究,就构成某一门学科的对象。”[5]309从学科构建的标准来看,“唯有确信研究对象是一种特殊的、独立的客观存在,才具备学科存在的前提和客观依据。”[6]2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就是梵净山学及其梵净山学派特殊的研究对象。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包括铜仁市江口、印江、松桃三县结合部的面积为 41900公顷的区域。铜仁历来有东四县(铜仁县、玉屏县、江口县、松桃县)和西五县(石阡县、思南县、德江县、印江县、沿河县)之说。所谓东乃梵净山之东,西乃梵净山之西,即是因为梵净山才将铜仁市划分为东西两大片区。梵净山能够将铜仁市一分为二,为什么不能因其而整合?也就是说,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完全可以将铜仁市东部片区所辖的碧江区、万山区、江口县、松桃苗族自治县、玉屏侗族自治县、大龙开发区、铜仁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和西部片区所辖的石阡县、思南县、德江县、印江土家族苗族自治县、沿河土家族自治县囊括在内,即这一区域的土地面积为1.8万平方公里,聚居着土家、汉、苗、侗、仡佬等29个民族,总人口427万,少数民族占总人口的70.45%。铜仁市有乌江和锦江两大流域,乌江流域属巴文化,锦江流域属楚文化,显然乌江文化不能代替锦江文化,锦江文化也不能取代乌江文化,但是梵净山文化则二者兼容,既能够代表乌江文化,也能够代表锦江文化。所以,从文化的角度看,将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拓展至铜仁市东西片区的所有区县,也是有道理的。在铜仁市这块土地上,梵净山能够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是整个黔东大地的荣耀,是整个铜仁人民的福祉,我们整个铜仁人民应该共享。因此,要构建梵净学派,其研究者不仅要关注梵净山自然保护区,还要关注其周边地区,即铜仁市的所有区县,并不断凸显其区域的特色。第二,研究内容的丰富性。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研究的具体内容涉及科技、宗教、经济、民族、社会、文化、教育等诸多方面,因此,梵净学派的研究者不能只局限于林学、化学工程、民族学、文化学、教育学等少数学科的研究领域,要将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视为一个地域共同体,凡是与这个地域共同体相关的内容都可纳入梵净学派研究的视野,以最大限度的包容丰富其研究内容。但是从学派崛起的战略考量,则应该选择少数几门学科甚至几个领域作为突破口,待产生一定影响之后,再逐步扩大,而不应该一上马就全面开花。第三,研究视角的多维性。关于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的许多研究项目所涉及的学科及领域都不是单一的,单一的学科理论体系和学科方法根本无法完成研究任务,“必须运用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历史学、理学、工学、农学、医学、军事学、管理学、艺术学等 13个学科门类的理论与方法展开多维视角研究,甚至从这些学科门类的二级学科及研究方向中找到研究的对应点”,[7]才能解决研究中的关键问题。
三、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意义
(一)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有利于全面系统地认知和推介梵净山
我们对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有一定的研究,已取得一定的成果,但是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就像一个很大的矿区,我们已经开采的占整个矿区储量的比例还很小。清华大学副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施一公教授在“未来论坛”年会上发表题为《生命科学认知的极限》的演讲中认为:“科技发展到今天,我们看到的世界,仅仅是整个世界的5%。这和1000年前人类不知道有空气,不知道有电场、磁场,不认识元素,以为天圆地方相比,我们的未知世界还要多得多,多到难以想象。”[8]我在这里引用施一公教授的这一段话是想说,我们的科技已经是如此发达,但所认知的东西只仅仅是整个世界的5%,我们对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的认识是不是能够达到这个比例,没有测算,我不敢妄下结论,总之,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留给我们认知的空间肯定很大,需要和值得研究的东西很多。通过对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的研究必然有助于梵净山的推介和宣传,将进一步擦亮梵净山这张名片,提升铜仁文化软实力。深圳是我国新兴城市建设的排头兵,其建设者们在大力发展经济的同时没有忘记文化的建设与培育,因为他们知道:“任何国家和城市的发展都要靠两条腿走路,一条是物质硬实力,一条是文化软实力。如果物质硬实力不行,这个国家可能一打就败;而文化软实力不行,则不打自败”[9]。铜仁市委、市政府领导历来重视文化建设,目前正在倾力打造“一带双核”(“一带”指铜仁古城至梵净山景区大道;“双核”指铜仁古城和梵净山景区)。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必将助推“一带双核”战略的实施。
(二)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有利于铜仁高等教育整体水平的提升
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必然推进其人才汇聚,尤其是高端人才的汇聚。高端人才的汇聚,高端成果的总量必然会增加,科学研究的水平和社会服务的能力会提升。按照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反哺教学的规律,随着科学研究水平和社会服务能力的提升,人才培养的水平也会相应提升。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不仅仅能够带动铜仁学院整体办学水平的提升,还能够带动铜仁整个高等教育办学水平的提升。因为梵净山学派是一个开放的学派,它不仅吸纳铜仁学院的高端人才参与,同时吸纳铜仁所有高端人才包括铜仁市区以外的热爱梵净山研究的专家学者参与。所以,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能够推动铜仁整个高等教育的发展。
(三)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有利于强化铜仁人民的文化自信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0]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就是为了推动铜仁文化的繁荣与发展,增强铜仁人民的文化自觉与自信。铜仁的梵净山能够横空出世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这本身就是铜仁人民文化自信的表现,因为铜仁人民相信梵净山有这个实力和资本。目前,我国共有53项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其中有4项是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有着丰厚而独特的文化积累与积淀,比如梵净山的殿堂庙宇、碑刻摩崖,以及周边地区的毛龙、木偶戏、傩戏及箫笛制作工艺等民族文化遗产,都具有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是人类共有的精神财富。梵净山可以进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谁也不敢否定有一天当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的文化积累和积淀达到一定水平后会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就是不能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文化的进一步积累与积淀,也会有利于铜仁人民幸福指数和文化自信的增长。
四、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基础
第一,已有一定的人才队伍规模。铜仁学院现有教职工967人,其中,专任教师560人,具有博士学位教师114人,硕士学位教师392人,教授106人,副教授318人,“双师双能型”教师320人,教师中获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有2人,国家863计划首席专家1人,省级千创人才1人,贵州省核心专家1人,省管专家1人,贵州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学术带头人5人,贵州省优秀青年科技人才1人,贵州省十百千人才9人,铜仁市市管专家10人,省内外高校专、兼职硕士生导师52人。铜仁学院的人才队伍虽然总量不大,高端人才也较少,但是最近几年增长速度很快,规划在十三五末,博士将达到260人、教授达到200人,加上铜仁学院以外的铜仁市其他高校和科研院所人才的增长,会为梵净山学派的人才队伍建设奠定良好的基础。最近几年,通过铜仁学院与社会各界的联络,省外关心关注梵净山研究的专家学者日益增多,比如中国社会科学院范子烨教授在帮助《铜仁学院学报》主持编辑“梵净国学”和“梵净古典学”专栏的同时,通过组建“梵净山”微信群汇聚了北京大学傅刚、复旦大学陈尚君、南京大学胡阿祥、上海师范大学曹旭、首都师范大学赵敏俐、中南民族大学段超、内蒙古大学高建新、湖北大学黄柏权、中国艺术学院刘梦溪,以及美国哈佛大学宇文所安、美国堡垒州立军事学院南恺时、国立新加坡大学苏瑞隆等国内外名家近百人。这些都是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强有力的人才支撑。
第二,已形成学术研究机构的框架。铜仁学院专门研究梵净山的科研机构有“梵净民族文化研究院”“梵净佛教文化研究院”“梵净教育研究院”和“梵净生态研究院”。铜仁学院武陵民族文化研究中心成立于2011年10月,是在原黔东文化研究中心和武陵民族文化研究院等科研机构基础上建立的科研机构,后更名为“梵净民族文化研究院”,致力于梵净山片区民族文化与文化遗产保护开发研究、梵净山片区民族文化生态与经济发展研究、梵净山片区宗教文化变迁与社会发展研究。2013年10月,武陵民族文化研究中心通过了省高校人文社科研究基地评估专家组的验收,获批为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2012年11月,铜仁学院还与贵州省社会科学院联合成立了“梵净佛教文化研究院”,专注于梵净山佛教文化的研究。梵净高等教育与职业教育研究院成立于2016年9月21日,后更名为“梵净教育研究院”,旨在立足于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和学校实际,就区域教育改革发展的实践问题、区域教育的教育教学质量建设与质量保障、教育基本理论与体系等开展研究,为地方大中小学包括职业院校的改革和发展提供智力支持和政策咨询。梵净生态研究院成立于2017年7月6日,围绕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的自然生态进行研究,产出成果。
第三,已有一定科学研究成果的积累。从 2010年至2017年,铜仁学院获批冠名“梵净山”的科研项目共有145项,其中省部级有31项,主要是黄尚文的省长基金专项项目、高宇琼等主持的省科技厅社会发展攻关项目、罗静等主持的省科技厅农业攻关项目、杨建等主持的省科技厅科学技术基金项目、梅杰等主持的铜仁学院与科技厅联合基金项目等。[11]自1990年周政贤、杨业勤《梵净山研究》出版以来,已有谢家骅等《贵州梵净山科学考察集》、邓应明等《中国梵净山佛教文化文物研究》、龙海碧《梵天佛地——中国梵净山佛教文化研究》、吴恩泽《庄严佛国——梵净山》、黄尚文《梵净山佛教文化研究》和王路平《贵州佛教文化的典型图像——梵净山佛教文化研究》等以“梵净山”冠名的著作出版。通过中国知网查阅,自1959年至2018年7月,以“梵净山”冠名的学术期刊论文共计 592篇,而且主要集中在2008年以后,每年在20篇左右,2013年超过40篇,2014年达到了73篇。铜仁学院自2010年到2017年共发表关于梵净山的研究论文22篇。如果以“梵净山”为关键词在全文中进行检索,其研究论文会更多。还值得一提的是,已经有王敏的博士论文《黔东北梵净山地区晚元古代岩浆活动及其大地构造意义》和杨海龙的《贵州梵净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黔金丝猴生境分析》等多篇硕士学位论文出现。可以说,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正在成为人们关注和研究的热点。
第四,已有事象陈列馆正式开放。铜仁学院建立了梵净山人文生态馆,2017年12月正式对外开放。全馆占地3亩,有10个分区,其中8个主题厅,由“序”“山水神灵”“梵净生态”“红土热土”“翰墨流韵”“茶香沁脾”“文明与创造”“江山代有”组成。全馆收藏物品丰富,已有2000多件,还处在不断添加之中。[12]梵净山人文生态馆,是一座综合反映梵净山自然保护区及其周边区域历史、社会、文化、艺术、生态,具有浓郁厚重地方特色的综合性博物馆。此外,在梵净山自然保护区还新建了梵净山申遗馆,对梵净山生物多样性和梵净山自然遗产名录申报过程的相关情况进行了展示。
此外,还搭建了中国梵净山生态文明与佛教文化论坛等中外学者学术交流平台。中国梵净山生态文明与佛教文化论坛作为生态文明贵阳国际论坛的分论坛,自2013年召开以来,到今年为止,已经成功举办了五届,其影响在日益扩大,逐步打造成了梵净山文化学术交流的品牌。
五、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思路
(一)制定目标,作出规划
要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首先要有明确的目标。这个学派发展的远景如何,其规模有多大,将产生什么成果,等等,都需要组织人员进行研究并作出回答。目标不明确,其激励导向的作用就不大,人们努力的方向也不会明确。就像打仗,首先是进攻的目标要准确,没有进攻的目标,还打什么仗?有了目标,还不够,还需要对达到预期的目标进行规划,最好是能够对梵净山学派下的分支学派也能够作出子规划,比如梵净山民族文化学派、梵净山佛教文化学派、梵净山古典学派、梵净山教育学派、梵净山环境资源学派、梵净山林业学派、梵净山旅游地学学派等子规划,如果能够一并拟定,必将大力推动梵净山学派的形成与发展。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完成的事,需要比较长的时间,甚至几代人的努力,才能逐步形成气候,成为特色鲜明、影响深远的学派。因此,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发展规划,要想达到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的目的是难以想象的。
(二)拟定方案,分步实施
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是一件牵涉面很广的事业,仅仅有了规划,还不够,还需要有具体的实施方案,并提出分步实施的办法,勾画出一幅有章可循的线路图。这个方案至少要对如何引进和培育学术名家、如何打造学术精品、如何建设理论阵地、如何搭建学术研究平台、如何分步实施或分阶段推进、如何营造良好学术氛围和研究环境等方面,提出具体的推进办法。没有这样一个切实可行的实施方案,再好的理念、目标和规划都只是一张废纸。
(三)健全机构,提供保障
在对梵净山的研究方面,铜仁学院虽然已经先后成立了“梵净民族文化研究院”“梵净佛教文化研究院”“梵净教育研究院”和“梵净生态研究院”等研究机构,但是还不够,亟需整合资源,成立“梵净山研究院”,将所有研究梵净山的机构统一在一个大的具有更大学术权威机构的名分之下,以便整合资源,形成学术研究的合力,研究有关梵净山的重大课题,攻克科研的难关,取得重大研究成果。目前对梵净山虽有一定研究,但成果分散,除杨业勤研究员所带团队有比较大的影响外,其他研究均未形成规模,其集聚效应还未凸显。所以,组建梵净山研究院迫在眉睫!同时,需要在研究经费上给予保障。没有科研经费,创建梵净山学派、培育梵净山学也是一句空话。在这方面,铜仁学院可以在有限的经费里挤出一部分用于梵净山的研究,但毕竟很有限,更多的还是需要政府和社会各界给予支持。
新的时代有新的要求,也孕育着新的希望——在新的时代,梵净山学派和梵净山学也能够横空出世,带着铜仁学院及铜仁整个高等教育走向未来!带着梵净山入列世界文化遗产的梦想走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