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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四大悲剧的圣经原型分析

2016-02-10

太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年1期
关键词:莎士比亚

李 丽 芳

(安徽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莎士比亚四大悲剧的圣经原型分析

李 丽 芳

(安徽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摘要:莎士比亚四大悲剧自文艺复兴以来就备受观众喜爱,至今仍在世界各地的舞台上常演不衰,其作品的重要性自不必再重复,莎士比亚也由此被本·琼生称之为“时代的灵魂”。而在四大悲剧中,圣经原型的嵌入与应用,是造就悲剧经典的重要因素。

关键词:莎士比亚;四大悲剧;圣经原型;欲望原型;替罪羊原型

一、弗莱的原型批评理论

在20世纪50~60年代,西方开始广泛流传原型批评,其流派被称为批评流派,典型代表人物是加拿大知名学者弗莱。就理论基础而言,原型批评的产生源于弗莱人类学和荣格的心理分析学[1]。弗莱在其创作的《金枝》中以极其丰富详实的材料,说明古代的神话、祭祀仪式和春夏秋冬四季的循环变化等自然节律有关,并明确说明原型其实就是一种反复出现的意象,亦或是一种典型事物[2]。在理论阐述过程中,弗莱特地将一首诗与其他不同的诗联系起来,强调每首诗中都有诗人自以为是的独特意象或创新意象。但事实上,弗莱认为,不管是同一区域的诗人还是不同区域的诗人,同一时期的诗人亦或是不同时期的诗人,其都能够打破时空限制采用同一意象表达自己的思想情感[3]。这些意象,即是人类文学上的原型象征,它具有较强流传性。

值得注意的是,弗莱提倡的原型批评理论[4]还参考了心理学与人类学[5]的经典研究成果,并将这些研究成果与“新批评”、“精神分析批评”、“集体无意识”等理论相互融会贯通,形成了独特而具备系统性的原型批评观点与方法。原型批评理论强调,原型可分为四种类型:典型的意象、细节描写、情节与典型人物。其中,人物可具体划分为善与恶两种。但具体到原型的基本模式,弗莱则更注重强调神话。即在弗莱看来,任何模式的原型都是以神话为基础的,其他模型只是从神话原型移位而得。为此,一般情况下,原型批评也称为神话原型批评。

圣经作为西方神话的向导,是西方文学著作借鉴的基础。如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中的人物、情节就具有明显的圣经原型[6]。为此,笔者在人文项目研究中特地选取了莎翁的四大悲剧做圣经原型分析。通过对莎翁四大悲剧的圣经原型批评的应用研究,笔者总结出三种圣经原型:欲望原型、替罪羊原型[7]、复仇原型和魔鬼原型。

二、四大悲剧中的“圣经”原型阐释

(一)四大悲剧的欲望原型

欲望是圣经文化中的一个重要的主题。在《创世纪》中,上帝严禁亚当夏娃摘食智慧树上的果实。而这个禁果对于亚当夏娃而言,是一种欲望。他们渴求得到禁果,并由渴望引发了行动,最终他们得到了,却为此付出了代价。在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中,这种欲望随处可见,其主要表现为对权利的欲望,如克劳狄斯、高纳里尔和里根、伊阿古、麦克白及其夫人都是欲望的渴求者。

如《奥赛罗》中,伊阿古就一直深陷权利欲望而无法自拔。伊阿古自命不凡,认为自己的能力足以与奥赛罗相提并论,而无需听从奥赛罗命令为其做事。于伊阿古看来,奥赛罗并没有资格成为其主人。他之所以“忍辱负重”,只不过是想从奥赛罗身边寻找一切可推翻奥赛罗职位的契机,让自己上位而已。其利益目的极强。因而,在一系列发展过程中,伊阿古始终没有衷心,并以“假脸”应对奥赛罗。此时,伊阿古成为了非常典型的权利欲望渴求者。也是在这种权利欲望的指导下,伊阿古非常愤怒凯西奥取代自己成为奥赛罗的副将。他愤怒咆哮:“为何我不可成为一名副将?”其内心的骄傲与尊严被迫粉碎,利益受损。于是,伊阿古开始了全面“反攻”。他开始谋算凯西奥,制定复仇计划:他将凯西奥灌醉后,让凯西奥丑态百出,以至于奥赛罗在无法忍受的情况下夺去凯西奥的副将职位;而后,为了不让凯西奥有复出的机会,伊阿古又制造凯西奥与苔丝狄蒙娜奸情陷阱,使奥赛罗发狂,最终致使奥赛罗夫妇因误会而死亡。一系列奸计得逞,伊阿古实现了自己的权力欲望,但也将他推入了欲望魔洞。

除却权力欲望,《创世纪》中亚当与夏娃更偏向于展示情感欲望。这种欲望原型被莎翁付诸在了麦克白及其夫人身上。《麦克白》中,邓肯与班柯曾描述了麦克白及其夫人所住的城堡:祥和宁静的建筑、生机勃勃的繁荣花园,无处不显和谐。这与《圣经》伊甸园植物茂盛、和谐自在的氛围相一致。不难看出,莎翁在创作《麦克白》的初期就已嵌入了伊甸园景象。而在后续的演绎中,麦克白与其夫人的形象又与亚当夏娃相一致。

如在剧本中,麦克白是当今国王的表弟,拥有显赫的战争功劳,完全有资格继承苏格兰王位。但国王邓肯在交接王位时却刻意忽略麦克白,将王位传给了儿子。此时,麦克白陷入黑暗与绝望状态。这种状态又与《圣经》中亚当的境遇相同。在伊甸园中,亚当拥有自由与富足生活,却无智慧,精神极度黑暗。即麦克白的《圣经》原型是亚当。麦克白夫人的境遇则与夏娃一致。如两人都没有本名,均由配偶给予姓氏,且两者的命运都伴随丈夫的命运起伏而起伏;麦克白夫人怂恿麦克白刺杀国王以夺取王位,夏娃听蛇的话,怂恿亚当与自己一同偷尝禁果。因而,夏娃是麦克白夫人的《圣经》原型。

欲望是人的本能。不管是权利欲望,还是情感欲望,《圣经》都已有原型。而从上述分析不难发现,莎翁在其悲剧创作中果断地还原了欲望原型。想必这也是莎翁悲剧的迷人之处。

(二)四大悲剧的替罪羊原型

“替罪羊”是弗莱通过对世界各地“神王被杀”和“王子献祭”等神话研究后提出的一个人类学术语。作为献祭仪式的产物,这一原型集中在这样一种信念上:只要把部落的腐败转嫁到一头神圣动物或一个圣人身上,然后再把他们杀死,这个部落就能得以净化或赎罪。圣经中有许多以羊作为世人罪恶的替身而奉献上帝的事。在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中,哈姆雷特、苔丝狄蒙娜、李尔王、邓肯一世的侍卫在某种意义上都可看作是替罪羊。

莎翁备受世人关注的悲剧《哈姆雷特》就将经典的替罪羊原型付诸哈姆雷特身上。原型批评学派弗莱曾在其创作的《金枝》一书中详细揭示了“替罪羊”原型的神话渊源。他强调,牺牲自己以完成赎罪是替罪羊的经典特征。这一点中国社科院叶舒宪教授也在其《圣经比喻》中有过详细的阐述。叶舒宪教授提出,古代的犹太教为了赎罪,会宰杀两只羊羔用于祭祀,请求神仙原谅。而两只替罪羊中,一只用于进献,暗示牺牲生命以为犯罪的人类赎罪;另一只则逐入荒废的狂野,暗示驱逐邪恶。两只羊相互融合用于祭祀,则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赎罪象征。弗莱在其神话研究过程中,曾明确提出欧洲某些氏族部落会在其献祭仪式上宰杀具有象征意义的动物替代部落犯罪者,以暗示驱赶深藏或潜藏在部落内的疾病或邪恶妖魔。一些欧洲氏族则会将具有神性的人或动物押上献祭台,并当场屠杀以示清除部落或区域内存在的恶俗,同时昭示新生力量重新到来。所以,《圣经》中的基督在被钉死后于十字架上重新复活。这种《圣经》原型在莎翁的《哈姆雷特》中得到了最明显的展示。

在《哈姆雷特》剧本中,莎士比亚将哈姆雷特打造成为一个具有典型替罪羊特征的人物。哈姆雷特作为皇室王子,拥有崇高的地位,本应受人们爱戴与信赖,却不想屡屡遭受皇亲贵族愚弄与人民欺骗,其内心严格恪守的道德被他者无情地亵渎,时时坚守的正义被迫蒙蔽。他想扭转乾坤,改变自己和人民的命运,真正伸张正义。所以,他开始为不幸的父亲报仇,并致力于解救灾祸频频的国家与人民。回归《圣经》中的替罪羊原型不难发现,哈姆雷特的特质与上帝之子基督耶稣的特质相一致。两者都是专门用于献祭赎罪的“王子”;哈姆雷特死亡原因与基督耶稣的死亡原因相同;哈姆雷特认为只要牺牲自己,就可将国家的阴谋、无情乱伦与国王王后等人的罪恶驱逐出境,并由自己带给死神,还丹麦一片净土,这与耶稣愿被钉死的想法一致;不管是哈姆雷特还是耶稣,其肉体死亡之后都备受后人礼遇,其灵魂都得到人们敬重。因此,哈姆雷特于《圣经》中的典型是耶稣,其属于高贵的替罪羊原型。

除却哈姆雷特,在悲剧《奥赛罗》中,莎翁还塑造了奥赛罗和苔丝狄蒙娜两个典型的替罪羊。从奥赛罗和苔丝狄蒙娜的经历与结局来看,其更符合叶舒宪教授提出的“替罪羊”原型。其中,苔丝狄蒙娜代表的是被杀以用于献祭的替罪羊,而奥赛罗代表的是载满人性邪恶与罪恶而被放逐到荒废旷野难以重生的替罪羊。换言之,奥赛罗和苔丝狄蒙娜的“替罪羊”形象,构造了一个完整而鲜明的赎罪特点。在《奥赛罗》剧中,苔丝狄蒙娜非常善良纯洁,其死亡是由充满权力欲望的伊阿古造成的;奥赛罗自认为聪明绝顶,但实际愚昧不堪,他过分轻信他者造就了其死亡。因而,苔丝狄蒙娜的死亡能够揭示伊阿古的罪恶,具有高尚的一面;奥赛罗的死亡则促使伊阿古接受审判。两者的死亡相互融合,直接彰显了罪恶被剔除。此外,奥赛罗和苔丝狄蒙娜的替罪羊特质已在剧本演绎中被莎翁直白地道了出来。如“一头老黑羊在跟您的白母羊交尾哩”、“ 我就是一头愚蠢的山羊”两句,明确说明了奥赛罗和苔丝狄蒙娜两人的替罪羊原型。由此可见,莎士比亚创作悲剧《奥赛罗》时就已确定了奥赛罗和苔丝狄蒙娜两人的替罪羊角色。

(三)四大悲剧的复仇原型

复仇也是圣经文化的母体和人类道德的主题。在《创世纪》中,上帝将亚当夏娃逐出伊甸园就是一种复仇行为,上帝以此来作为对他们亵渎神圣权威的惩罚。在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中,哈姆雷特、雷欧提斯、邓肯一世之子马尔科姆、考狄利娅都是复仇者。其中,与夏娃相似性最大的是考狄利娅。其具体表现有:夏娃与考狄利娅同是女性;均因违背“王”的权威而被驱赶;坚决维护自己的尊严;坚守个人信念。

《李尔王》一剧中,尽管李尔非常疼爱小女儿考狄利娅,但其作为一个国家的国王,他有自己独特的权威与意志,且这项权威与意志不容他者反抗和亵渎。这一点与《圣经》中上帝的看法相一致,以至于考狄利娅拒绝像两个姐姐一样奉承李尔时,被李尔无情驱赶。在考狄利娅看来,李尔定制的法则并非是绝对的。每种生命都有其一定的存在条件,其没有必要违背自己的自我尊严和对生命的理解。这一点与夏娃的行为相似。虽然《圣经》中夏娃对上帝怀有敬畏感,但在面对诱惑时,其仍然遵从了自己的个人意志,与亚当一起偷食禁果,违背了上帝的意志。由此不难看出,考狄利娅的复仇原型来源于《圣经》中的夏娃。

除却《李尔王》中展示出来的复仇原型,《哈姆雷特》也展示出了复仇原型。而且,相比考狄利娅这类隐形的复仇原型,哈姆雷特的复仇原型更明显。在剧中,尽管哈姆雷特得知自己的父亲是由叔父杀死的,但他并没有由此丧失其理智,更没有滥用暴力发泄心中的复仇怒火。相反,他开始磨炼、反思,不断从复仇意志中变得果断而不犹豫。在整部剧中,无处不体现出哈姆雷特身上的“正义”特性。这种特性与耶稣的特性非常相似。如在《圣经》的《论报复》一文中,耶稣就向其弟子说道:“不要与恶人作对。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有人想要告你,要拿你的里衣,连外衣也要由他拿去;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有求你的,就给他;有向你借贷的,不可推辞。”即恶人自有恶报,我们要始终保持内心的正义。以正义至善之心消除邪恶,才是最有力的复仇。为此,笔者认为,哈姆雷特的复仇原型来自于耶稣。

(四)四大悲剧的“魔鬼”原型

“魔鬼”是《圣经》中不可忽视的重要角色。撒旦从天使转变成魔鬼,从光明使者转变为黑暗力量,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需要。而在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中,这种魔鬼特性又表现为人的邪恶特质。如麦克白、伊阿古、高纳里尔都是魔鬼的最佳表现者。

在《麦克白》中,苏格兰国王邓肯的表弟麦克白就任将军一职,他骁勇善战,战功显著,也衷心爱国。但在其驱赶侵略者、平定叛乱时,却轻易听信三个女巫的预言和背叛性的隐语,加上麦克白夫人的怂恿,麦克白自身自私、贪婪、野心的驱使,麦克白杀死了为自己接风洗尘的邓肯国王,并为掩人耳目乱扣罪名于邓肯的贴身侍卫,将侍卫杀死;为了不让女巫预言中的班柯将军及其子嗣有上位的机会,麦克白以计害死了班柯将军,并将可能上位的贵族麦克德夫一家人全部处以死刑。在夺取王位、丧失本初心志后,麦克白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猜疑,这两种心理甚至逐渐成为了其行为的常态,这也使麦克白变得更加冷酷无情。如麦克白夫人在精神失常死亡后,麦克白没有丝毫悲伤;为了保住自己背叛而得的王位,不惜恶意屠杀人民……这一系列由光明转变为黑暗的过程,显示了麦克白正由一个人转化成魔鬼。这种经历与《圣经》中的撒旦类似。撒旦曾是上帝非常信任的六翼天使,专门遵从上帝的命令向人间安放诱惑,但自己却抵制不住诱惑,他率领天界天使反抗上帝,欲夺上帝之位,叛变战败后,被打入无底洞。在无底洞,撒旦不但没有反思,反而越来越堕落,恶念也越来越重,最终成为了一个代表黑暗的魔鬼。从麦克白与撒旦的行为来看,两者具有明显的一致性,因此麦克白的原型来源于《圣经》中的撒旦。

除却撒旦的魔鬼原型,代表恶毒、自私的“蛇”也是《圣经》中的魔鬼。如在悲剧《李尔王》中,李尔的大女儿高纳里尔在分完国土后就展现了其“魔鬼”的一面。最初,为了从李尔手中骗取国土以及统治国家的权利,高纳里尔说尽一切好话讨好父亲。她自称自己对李尔的爱胜过了整个世界,任何稀有尊贵的事物都不能与她对李尔的爱相比。但当其从李尔手中骗取了大量土地和至高权利后,她便开始虐待她的父亲,邪恶的豺狼面目显露。她勒令管家不可殷勤伺候李尔,甚至要装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态度,使李尔备受冷眼;为了驱赶自己的父亲,她写信给自己的妹妹,让她像自己一样虐待她们的父亲;更恶意的是,在亲眼见到下人虐待自己的父亲和父亲的骑士时,她不但没有阻止,甚至以此为乐。蛇蝎之心昭然若揭。事实上,高纳里尔这种“蛇”的魔鬼形象于剧本中也有明显的语句支持。如父亲李尔就曾指责高纳里尔“用她的毒蛇一样的舌头打击我的心”,丈夫奥本尼也认为高纳里尔是“一条金鳞的毒蛇”。相比撒旦,蛇作为《圣经》中的另一种魔鬼,往往更邪恶、更黑暗、更贪婪、更自私,这一点无疑与高纳里尔的性格相一致。因此,从《圣经》原型分析,高纳里尔的原型来源于《圣经》中的“蛇”。

三、结语

综上可知,利用弗莱的原型批判理论,可清晰地揭示莎士比亚四大悲剧中的圣经原型。同时,从欲望原型、替罪羊原型、复仇原型和魔鬼原型的圣经分析不难看出,莎翁是《圣经》的虔诚者,因此其在创作剧本时将圣经故事与原型嵌入到了悲剧情节中[8]。莎翁这种大处着眼,并将圣经原型细化到小处的精神,值得所有文学研究者学习。而弗莱注重综合和系统的原型批评理论[9],则有效扩大了作家的视野,使我国文学研究在转型过程中能得到优秀理论支持,并为文学研究开辟了一片新天地[10]。

参考文献:

[1]卡尔·荣格.分析心理学与诗的关系[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23-24.

[2]弗莱.批评的解剖[M].普林斯顿:普林斯顿出版社,1957:40-41.

[3]弗莱.同一的寓言[M].纽约:纽约出版社,1963:56-57.

[4]Frye,Northrop,Anatomy of Criticism:Four Essays[M].New York: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57:43-44.

[5]亚当斯.自柏拉图以来的批评理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35-36.

[6]朱生豪.莎士比亚全集:八[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72-73.

[7]Bradley,A.C.Shakespearean Tragedy [M].New York:Premier Printing by Fawcett World Liarbry ,1965:62-63.

[8]王维昌.莎士比亚研究[M].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1999:86-87.

[9]N.Frye on Shakespearean[R].ed.R.Sandler.Ontario:Fitzhenry & Whiteside,1986:82-83.

[10]周辅成.从文艺复兴到19世纪资产阶级哲学政治思想家有关人道主义人性言论选辑[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6:70-71.

[责任编辑:姚晓黎]

On Bible Prototype of Shakespeare’s Four Tragedies

LI Li-fang

(School of Literary Arts,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241000, China)

Abstract:Since the renaissance, Shakespeare’s four Tragedies have been popularly favorite and they are still played on stages in the world. Their importance need not be repeated. Because of this, Shakespeare is named as “the soul of the times”. While in the four tragedies, the application of the Bible Prototype is an important factor to make them tragedy classics. Therefore, the author of this article has done deep item research, and has analyzed the Bible Prototypes of the four tragedies in detail combined with his research results.

Key words:Shakespeare; four tragedies; Bible prototype; appetence prototype; scapegoat prototype

中图分类号:I561.07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1901(2016)01-0067-04

作者简介:李丽芳(1980-),女,江西于都人,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收稿日期:2015-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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