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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织物在先秦齐国服饰中的审美取向

2016-02-03宋金英

管子学刊 2016年4期
关键词:齐国织物

宋金英,王 婧

(山东理工大学 鲁泰纺织服装学院,山东 淄博 255000)

齐史研究

麻织物在先秦齐国服饰中的审美取向

宋金英,王 婧

(山东理工大学 鲁泰纺织服装学院,山东 淄博 255000)

构成麻织物精细与粗劣的外在因素是生产技术水平的高低,但将其质量的优劣与人类情感、伦理道德、阶级以及礼教宗法结合在一起,却是出自于人类自身的主观因素,即等级制度的制约、道德观念的影响以及审美意识的嫁接,是人类精神世界诸多因素影响下的产物。综观麻织物在古代服装中的运用,其审美意识的构架在于它的寓意化、伦理化和阶级化。

麻织物;寓意化;伦理化;阶级化

中国的麻类织物历史悠久,在古老的新石器时代,人类就已经开始利用麻来纺纱织布。春秋战国时期以丝麻为原料的一般纺织生产空前繁荣起来[1]24。麻织物的纺织、加工以及后处理更加精细和系统,与丝绸共同迎来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染织业高峰期,而齐国的地理环境和开明的经济政策不仅促进了齐国丝织业的繁荣,同时也带动了麻织业的大力发展。

一、先秦齐国麻纺织业的产生与发展

(一)优越的地理环境使植麻纵横乡野

麻作为服饰质料的一种,如同丝织品一样受到齐国统治阶级的重视。在大力发展扶桑养蚕的同时,也积极发展麻纺织业,桑麻并举的经济手段使齐国麻纺织业得到空前繁荣,优越的地理环境也决定了成片的麻植物纵横成行。

麻类织物按其名称可分为麻、葛两种,由麻、葛纤维加工而成的面料则被统称为麻织物。麻属草本植物,叶青,茎有纤维状皮,纤维长而光泽,任性较强,剥取、加工后可得麻织物纤维,是纺织等工业的重要原料之一,大麻、苎麻、黄麻、亚麻、苘麻以及剑麻等植物统称为麻;葛属于豆科多年生藤本植物,其叶如枫,且细长,花呈紫红色,叶青,茎有纤维状皮,剥取加工后可得到织物所用的纤维。《本草》说:“葛叶三尖如枫而长,面青,花累累,相缀红紫色。”这两种植物都非常适合在气候温润的山谷和丘陵生长,《诗经·周南·葛覃》曰:“葛之覃兮,施于中谷。”齐国大部分地区属于丘陵地带,拥有丰富的森林资源,有“牛山之木尝美矣”(《孟子·告子上》)的赞誉。而且还生长着大量的葛、麻等植物。南高北低的网状河流,也为葛麻织物的生长提供了丰厚的水源。《史记·货殖列传》载:“齐地山海,膏壤千里,宜桑麻,人民多采帛鱼盐。”利用这一地理优势,齐人很早就学会了种植葛、麻。《诗经·齐风·南山》有“艺麻如何?衡从其亩”的记载,讲述了齐国纵横成行的合理植麻技术。《管子·地员》对麻植物的长势作了详尽的介绍:“其阳安树之五麻,若高若下,不择畦所。其麻大者,如箭如苇,大长以美;其细者,如霍如蒸,欲有与名。大者不类,小者则治,揣而藏之,若众若练。”

(二)开明经济政策促进了麻织业的发展

先秦齐国桑麻并举,且把桑麻的发展作为国家富裕的标准,《管子·立正》曰:“桑麻植于野,五谷宜其地国之富也。”《管子·八观》也说:“行其山泽,观其桑麻,计其六畜,而贫富之国可知也……壤地肥饶,则桑麻易植也。”同时还设立了植麻种桑的管理人员,统一进行统筹和规划。《管子·立政》有“使五谷桑麻皆安其处,司田之事也”的记载。对麻纺织业的管理制度上,齐国采用了公有制的大型纺织作坊和以家庭为单位的私营小型手工业作坊共存的形式,使齐国上下不分男女老幼皆参与纺麻、织麻。此外齐国还设立了“掌葛”和“典枲”来掌管麻的收购、管理、分配等工作,经过一系列有效的经济措施,促进了齐国麻纺织业的发展。

二、麻织物的基本特点

由于麻织物是由葛、麻两种植物的茎纤维通过煮或沤等练麻工艺剥其纤维丝,纺织而成,这就决定了其织物在练麻和纺织过程中有精纺麻和粗纺麻之分。精细的葛类麻织物被称作“絺”,粗纺的葛类织物被称为“绤”;麻又因其品种不同,所得的纤维也有所不同,因此经沤练处理所得的纤维,织成的纺织品其特性不同,名称也各异。由大麻制成的麻织物被古人称之为“布”;苎麻纤维织成的麻织物为“纻”。齐国的麻织物产品主要有絺、绤、布、纻缌、缕等。《战国策·齐策》有“后宫十妃,皆衣缟纻”的记载。

麻织物质量的优劣以“升”来表示,这里的“升”是指幅宽为二尺二寸的麻织物内含经纬纱线的数量,周代一尺约合今23厘米,二尺二寸约合今天的50厘米,其中八十八根纱线为“一升”[2]246-248,升数不同麻织物质量不同,升数越高,麻产品的制造工艺愈精细,产品质量的手感、观感以及舒适程度也愈好;反之,升数愈低,麻布的质量愈粗劣。“三升”为麻织物中最低的升位,即在50厘米宽的布幅上排列经线240或280股麻缕[2]246-248,是古代文献中所记载的最为粗劣的麻织物,因此不做日常用服。同时还分为四升、五升、六升、七升、八升、九升、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等。其中最为精细的是30升,大约在幅宽50厘米的布幅上排列2400股经线麻。

三、齐国麻织物的审美定位

构成麻织物粗细差别的外在因素是由于生产技术水平的高低决定的,但将其质地差别与人类情感、伦理、道德、阶级以及礼仪结合在一起却是人类自身内在因素的产物,是审美观念、等级制度和道德因素的共同体现。综观,麻织物在先秦齐国服装中的运用,其审美意识的构架在于它的寓意化、伦理化和阶级化。

(一)承情立文——麻织物的情感寄托

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其丧礼延续周脉,而又继承东夷部落的遗风,丧葬礼仪日臻完善。由于受古代丧服非理性的负面审美价值观的影响,认为越是粗糙无边饰的麻服,越能体现对死者的悲痛之情,成为衡量人类情感远近亲属关系的标尺。丧服五制的服制形式,即是通过麻服质地、边饰的粗劣和简单粗糙的饮食来表达对逝者的哀恸之情,同时它又从另一个方面阐述了人们以负面审美价值的物化形态来寄托哀者的悲痛情感,服丧者通过对身体自虐等特殊的行为方式,来表达对逝者不同等次的哀思[3]152。

“三升”为麻织物中最低的升位,不做日常用服,是丧服中重丧之服,是由未精炼的生麻做成,经纬麻纤维稀疏粗糙,面料生硬含许多麻纤维杂质,服用舒适度极差。又因其缘无收边,为断口形式被称之为斩衰。《礼记·三年问》对斩衰的解释为:“三年者,称情而立文,所以为至痛极也。”是子女为父母,父为嫡长子,诸侯为天子……所穿之服,时间为三年。《晏子春秋·内篇杂上》曰:“晏子居晏恒子之丧,粗衰,斩,苴经带、杖、菅屦、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意思是说,晏子为父守丧,居倚草庐,睡苫,穿衣服没有缝边的粗麻布,头上腰上系着麻绳,手拿竹杖,脚穿草鞋,喝稀粥等艰苦的生活,来体现晏子对父亲去世所表现的哀伤之情。

四升、五升、六升的丧服,为生麻织成,粗糙生硬,服用效果较差,但比斩衰的麻服质量有所上升,其亲疏关系较斩衰有所疏远,又因其衣边缘收起故谓之齐衰。主要是儿子为继母、庶母所穿的服装,时间为三年;是晚辈为祖父母、庶子为其嫡兄弟所穿的服装,时间为一年;也是同一家族的子女为宗子的父母、妻子,女子为曾祖母所穿的服装,时间为三个月。

七升、八升、九升为丧服中的大功,其麻织物已经由斩衰、齐衰的生麻织物转变为手感、质较好的熟麻织物,外观也有很大的改观,所表达的亲情关系却更加疏远,哀痛之情也随之降低。是过继给别人作为他人后嗣者为自己的兄弟,妻子为夫家的祖父母、伯父母、叔父母等所穿的衣服,时间为九个月。

十升、十一升、十二升为丧服中的小功,由熟麻纤维制成,质地较细致柔软紧密,外观以及服用舒适度较好。主要是为外祖父母,子侄及未婚嫁子女为姨母等,是亲情较远的人服用的麻服,时间为五个月。

缌麻为十五升去其半,此种麻类织物无论从质感手感观感以及舒适感都达到了很好的水平,是为曾祖父、祖父的兄弟、堂兄弟及配偶,父亲的外甥、舅舅及妻子的父母等所穿的麻服,其礼最轻,亲情关系最远,时间最短,为三个月。麻织物从三升到十五升可以看出,面料的质量及工艺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而对逝者的亲近关系、哀痛之情也随之变化。《礼记·间传》曰:“斩衰三升,齐衰四升、五升、六升,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缌麻十五升去其半。”

(二)尊尊亲亲——麻织物的伦理化

古代社会各阶层的关系实际上就是宗法社会意义上的关系,即儒家学说所倡导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观念,是“亲亲”“尊尊”等宗法伦理道德思想的阐述[4]。国家是在家庭为单位的基础上向外扩张的结果,扩张主要是通过征服的手段使原本没有血亲关系的家庭组合在一起,形成新的社会结构[5]119,这种通过征服完成的地域性结构便奠定了国的基础,它与由家庭中的父子、夫妇、兄弟组成划定血缘亲疏次第的家以及贫富分化形成的社会等级相互影响,交叠形成以伦理为基调的古代服饰伦理的核心内容[6]36。麻织物质地的优劣在丧服中的体现,实际上就是尊尊亲亲的伦理化的体现,不同身份的服用者对麻织物质地优劣的要求,不仅体现了不同的血亲关系,而且还表达了古代礼教背景下的伦理道德观念。活着的人用粗糙的麻服与粗劣的饮食来体现对逝者的哀痛与不舍,对逝者的高垄厚葬,更是希望逝者在人类虚妄的世界里像活着的人一样幸福地生活。

(三)别贵贱——麻织物的阶级化

衡量一个人地位高低的标准在于服务于人的物件的昂贵程度[7]394。先秦时期的麻织物即拥有了昂贵的“三十升”常人服用不起的精细麻织物来体现着装者的尊贵和高地位。

一般情况,由560根经线的“七升至九升”的粗劣麻织物为奴隶所服用;“十升到十四”的麻织物是平民服用的面料;“十五升”的精细麻织物可以与丝绸相媲美,是统治阶级的专用面料。其二尺二寸幅宽的麻织物,纤维根数高达一千二百缕被称为缌布,缌有丝的含义。《战国策·齐策》有“后宫十妃,皆衣缟纻”的记载,说明了统治阶级对高质量麻织物的轻盈、滑爽、利汗、透气功能的认可和青睐。又有《礼记·杂记上》“朝服十五升”。其中最为精致的麻织物可达“三十升”,其麻织物的精密舒适甚至超过丝绸,主要用来制作冕服中的麻冕,其价格非常昂贵。《论语·子罕》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由于麻冕所用的麻料过于贵重,连一向以礼为重的孔子都认为可以用别的面料来代替昂贵的麻织物,“礼,与其奢也,宁俭”(《论语·八佾》)。精细的麻织物也是统治阶级夏季避暑纳凉的主要服用面料。“冬服绀緅之衣轻且暖,夏服絺绤之衣轻且清。”(《墨子·节用》)

四、影响麻织物审美定位的几点因素

(一)“人神共存”“天人合一”古典主义哲学的影响

先秦时期对麻织物审美取向的定位,是人类对自然界和社会发展过程中出现的诸多现象不理解造成的。麻织物质地的优劣为虚拟环境中人与自然沟通的臆想创造了条件,体现人与自然之间的交融性和不可分割性,使“人神共存”“天人合一”的终极思想成为可能[8]。

“人神共存”认为人是“形”和“神”的结合体,是肉体与精神的统一,“形”可以随时间的流逝而消亡,“神”却仍然存在于人类思想意识形态下的虚拟世界里,对于逝者而言,“形”虽然离开现存的世界,“神”却在另一个虚拟世界里接受活着的人所赠送的“钱帛”来决定其富有、贫穷,同时还具有佑护子孙后代的虚妄功能,这就是为什么齐国厚葬之风长盛不衰的主要原因。《韩非子·内储说上》:“齐国好厚葬,布帛尽衣衾,材木尽于棺椁。”齐国的丧葬之礼,既有对逝者的缅怀之情,也有对生者祸福的关注。最终成为政治、经济、阶级、伦理、道德等社会秩序的一部分。服装不仅是反映政治、经济、文化和思想等诸多方面的物化工具,更是体现人类主观需求的物化表现。

“天人合一”的思想是人类从神灵思想意识向人本意识质的转变,是中国古代文化之精髓,是儒、道两大家共同认可的哲学观,这种观念的产生,决定了现实生活中各个方面所蕴含的相互关系与内在联系的必然,因此一个事物的产生不是偶然的,而是各种因素促成的。《考工记》曰:“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合此四者,然后可以为良。”就服装而言,体现神与人、天与人的完美结合是完成“礼”最恰当的手段,因此着装者服饰的材质、色彩和外观造型受一系列客观外在因素的影响很大。

(二)“德孝兼备”礼教宗法的影响

在中国传统观念影响下的服饰以及服饰面料的选择都带有极其浓厚的“礼教宗法”的影子,在“百善孝为先”的感召下,孝服以其独特的负面审美,体现其因丧失亲人而无暇顾及着装的悲痛心情,同时也体现了履行者孝道的另一面。延续商以来人神共存理论的同时,更加注重天人合一的质朴辩证唯物主义思想始于周代,由此德、孝与天命真正联系起来。《诗经·大雅·下武》载:“下武维周,世有哲王。三后在天……永言孝思,孝思维则。媚兹一人,应侯顺德。永言孝思,昭哉嗣服。昭兹来许,绳其祖武。於万斯年,受天之祜。受天之祜,四方来贺。於万斯年。”这段文字在一定意义上阐述了孝道与福报的因果关系,因为“孝思”,所以“受天之祜”,才有了周武王继文王之后的圣德与受天之命,从而被天下百姓所认可,成为四方顺服的理由。《诗经·大雅·卷阿》中的“有孝有德”,不仅贯通周代社会的伦理道德思想而且对春秋战国时期的各诸侯国更是影响深刻。

孝主要有两种表现形式。其一,对在世父母长辈尽心奉养,顺从他们的意志。其二,对逝者长辈的尊重与哀痛,主要的体现形式是丧礼的一系列规定。德孝并举,是将虚无的“天”意与人类情感相结合的体现,是封建社会秩序存在的依据。在“天”的授意下,将血缘的亲疏远近与社会等级结合起来是周代礼制的核心。最能体现尊卑有序、贵贱有别以及血缘亲疏的是吉服和凶服中的各种规定,它所体现的是德与孝深层次的伦理概念[9]74。

(三)“位高服尊”等级制度的影响

在中国历代的变革中,有些体制,或许会随着时代的变更而改变,但维护尊卑上下亲疏远近的秩序却始终如一。麻织物的精细与粗劣,被赋予了尊卑等级的象征意义,成为“德孝”的具体形象的表现,并以此来区分尊卑上下[10]。《周易正义》卷八中王弼注说:“垂衣裳以辨贵贱,乾尊坤卑之义也。”麻织物以其独特的方式,昭示了贫富的分化和阶级的划分,从而将“人”和“民”区分开来。不同阶层、不同身份对麻织物的“升”数要求也有所不同,其中以30升的麻织物最为尊贵,其价甚至超过丝绸,成为王公贵族的专用面料。“麻冕,缁布冠也。纯,丝也……以三十升布为之,升八十缕,则其经二千四百缕矣。细密难成,不如用丝之省约。”[11]109在诸多思想的影响下,麻织物服装在织造和缝制工艺过程中所产生的精细与粗劣,具有了多层面特定的隐意。而作为服务于主体“人”的客体,其主要作用就是服务于人,它不仅具有保护人体的功能性,也有表达人类思想的文化性,这种文化性即有表达主体情感、伦理的作用,又有别贵贱、辨等威的政治目的,是社会的有序化、制度化逐渐走向成熟的标志。

麻作为中国古代最早的纺织品原料之一,具有遮体保暖的实用功能,阶级的产生使麻织物具有了特殊的审美定位,从而以其独特的织物特点满足了人类对其社会、思想、精神等多方面的主观表达。在不断的发展、完善和嬗变中,形成不同时期但却具有相似文化内涵的特点,并将这种多元化和多层次的文化特征延续至今。通过上述分析,不难看出中国古代麻服产生的动因、发展的规律、内在文化的必然及其独有的艺术特色,对研究中国古代服饰深层次文化意蕴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也对现代传统服饰文化的开发与创新具有较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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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朱熹.四书集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

(责任编辑:张越)

2016-03-19

宋金英(1971—),女,山东潍坊人,山东理工大学鲁泰纺织服装学院副教授;王婧(1972—), 女,山东理工大学鲁泰纺织服装学院副教授,博士。

K876.9;TS941.12

A

1002-3828(2016)04-003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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