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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俞大猷的练兵治军思想

2016-02-02葛业文

孙子研究 2016年2期
关键词:治军练兵士兵

葛业文

试论俞大猷的练兵治军思想

葛业文

俞大猷为明朝著名将领,其军事才能和成就不在戚继光之下。他善于练兵治军,主张“训练精兵”,“练兵必先练胆,练胆必先教技”,强调军队要有“节制”,纪律严明,赏罚得当,并注重用“忠孝”、“礼义”等道德观念对士兵进行思想训练。俞大猷的练兵治军思想,尤其是“练胆”学说影响深远,对于当今军队训练与建设也有一定的现实指导意义。

俞大猷 练兵 练胆 练艺 治军

俞大猷是明代著名的抗倭民族英雄,与戚继光并称“俞龙戚虎”。其麾下之“俞家军”亦与“戚家军”齐名,为扫灭倭寇、维护东南海疆安全做出了重大历史贡献。俞大猷不仅抗倭勋绩卓著,而且曾立功塞上,创建车兵,有效抵御了北方蒙古诸部的侵扰。此外,他还精于谋略,能文善武,是一位文武双全的儒将。其著述亦甚丰,有《正气堂集》《洗海近事》等传世,其中《正气堂集》里又包括了《剑经》《大同镇兵车操法》《广西选锋兵操法》等重要兵书。公正地说,俞大猷的军事才能与成就并不逊于戚继光。但由于种种原因,致使戚继光“名更出大猷上”①,因此更为世人所重,而后者则被相对冷落。当今学界也多把研究的目光聚焦在戚继光身上,对俞大猷尤其是其军事思想往往不够关注。本文尝试先就俞大猷军事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练兵治军思想作一简要探析,以期对推动其整个军事思想的研究有所助益。

一、“兵贵精不贵多”

与戚继光一样,俞大猷也十分重视练兵,尤其强调要“训练精兵”②。建设一支有技艺、有节制,明晓“忠孝大节”、知乎“亲上死长之义”③的精兵劲旅,这是俞大猷练兵治军思想的主要内容。

明世宗嘉靖时期,东南沿海倭患猖獗,北方蒙古鞑靼各部频频叩边,明朝边防危机空前加剧。而明军因军屯遭破坏,卫所士卒大量逃亡,“尺籍为虚,兵无素练”④,已至衰败不可用之境地。俞大猷目睹时艰,痛心疾首,在任职福建汀漳守备和浙江温(州)台(州)宁(波)绍(兴)地方左参将期间,两度呈文上司,提出了练兵的主张。他在给巡抚王忬的揭帖中,分析了倭寇之所以屡胜、明军之所以屡败的缘由,指出说:倭寇虽然骄悍,但其设伏的战术不过是“天下为贼者之常套”,所用武器为短刀,近身接战也非使用长枪、盾牌的明军之敌,“而每每为其所胜者,我非素练之兵耳”⑤。根子出在明军武备废弛、平时缺乏训练上面。驱不练之兵,以与贼从事,此则万战而万北”,失败是不可避免的。其后,在写给故交浙江海道副使李文进的信中,俞大猷再次表达了相同的看法,他说:“有兵而不练与无兵同,精兵而不练与弱兵同,练兵而不熟与不练同。若动调四方乌合之兵,猝然而集,猝然而驱以应敌,将士之情不协,进止分合之律不知,此则万战而万败也。”⑥俞大猷认为:“兵贵精不贵多”⑦,“精兵一人可当百人之用”⑧,兵不人人求精,即使数量再多也无济于事。他还总结说:古人之所以能以寡制众,原因就在于经过训练的士兵“能以强胜弱、以精胜疏”。如果士兵训练不精,武艺生疏,战斗力低弱,“虽多何足恃”⑨?相反,如果士卒通过训练变得又强又精,那么即使是兵少也可以战胜敌人。

正是基于这种认识,俞大猷反复强调必须要练兵,既要练弱兵,使之变成精兵,也要练精兵,使之精上加精;不但要常练,而且要苦练,要练熟。为达到练成精兵的目的,他还提出了“以二兵之养养一兵”⑩的主张。因为当时一名普通兵士的工食俸给甚为微薄,仅够自身糊口,难以养活妻儿老小,而“习艺之兵,非酒肉不饱,衣鞋之类亦易弊坏”,若以两名士兵之俸给供养一名士兵,这样就能使被供养者没有衣食之忧,得以专心于练兵学艺。对于那些被选为“异等”的各卫所、州县士卒,还应当免除其一切杂差,一则以示体贴优恤,二来可确保充足的训练时间。在俞大猷看来,有了这些基本物质条件和优待措施做保障,自然不愁练不出精兵。

二、“练兵必先练胆,练胆必先教技”

如何训练出一支精兵?换句话说,要练成精兵,应该练什么,怎么练,练到何种程度?俞大猷根据自己的实践经验,对此一一作了论述。

嘉靖三十八年(1559),俞大猷奉兵部尚书杨博命备开练兵事宜,为此专门撰写了《兵略对》,详细阐述了自己的练兵思想,内言:“教兵之法练胆为先,练胆之法习艺为先。艺精则胆壮,胆壮则兵强。”首次明确指出练出精兵的关键在于“练胆”,“练胆”的关键又在于“练艺”。次年,他在被诬陷夺职,发赴大同边塞立功自赎期间,写成《大同镇兵车操法》,再次重申了关于“练胆”、“练艺”的主张:“练兵必先练胆,练胆必先教技。技精则胆壮,胆壮则兵强也。”隆庆年间,俞大猷在广西征剿僮(壮)民起事和在福建筹划海防及练兵时,又分别撰写了《广西选锋兵操法》和《镇闽议稿》两部兵书,书中亦再三强调:“练兵必先练胆,练胆必先教习技艺。技艺精则胆自雄。”由此可见,俞大猷练兵思想的核心就是“练胆”和“练艺”。

俞大猷认为,练兵首要是“练胆”,兵士胆气雄壮,才能适应战争需要,才是精兵。而要胆气雄壮,则又必须先“练艺”,从练习武艺入手来“练胆”。为训练出拥有娴熟武艺的士兵,俞大猷比较注重选兵,他的标准是:“选其目有神气,力能举石二百斤以上,年二十以至于三十者”,即优先选那些年轻力壮、精明强悍的士兵来训练,这样方易收到成效。选兵初始不宜过多,百人即可,等到练成之后再多选多练,以这部分人充当教练,一人教十人,十人教百人,百人教千人、万人,以此类推,则人人均可成为精兵锐卒。

选好士兵之后,就要进行军事技艺的训练。俞大猷主张士兵必须首先练习学会棍法。为什么要先学棍法?他认为棍法乃“手足攻击之法”,是一切武艺之基础,用棍譬如读《四书》,使用其他钩刀、钯枪、牌叉、狼筅等诸兵器如同分习《六经》,“《四书》之理既明,《六经》之理亦明也”。练会了棍法,再学其他兵器的用法,自然得心应手,不在话下了。俞大猷本人就是精通棍法、技艺超群的武术家,由其所创的“俞家棍法”自成一系,独步天下。他的门生邓钟曾说过:“棍法有三十余家,但多花步,惟俞家棍俱实法,故所向无敌。”为了更好地向普通士兵传授棍法技巧,俞大猷特地撰写了《剑经》(明代亦称棍为长剑,故棍法亦称剑法、剑术,《剑经》实即《棍经》)一书,作为训练士兵武艺的教材。士兵初学时,先教总诀歌八句,使其知所遵循。这八句总诀为:“阴阳要转,两手要直;前脚要曲,后脚要直;一打一揭,遍身着力;步步进前,天下无敌。”(在《大同镇兵车操法》中,俞大猷根据练兵对象和面对敌人不同,将后四句又改作“一砍一挑,浑身着力。砍后即凿,破虏无敌”)待两个月晓悟要义后,即可根据每个士兵的特点令其练习使用相应的兵器,再过两个月后,便能熟练掌握运用自如了。

其次要练习学会伍法(阵法)。俞大猷认为,让每名士兵学会格斗杀敌的技艺,这是“一人自用之阵法”,除此之外,还要教会“众人合力之技艺”的伍法。但实际上二者之法其理相同,都蕴含奇正相生的无穷变化。单兵格斗“人身居中,二手二足为前后左右,屈伸变化,有正有奇,相生不穷,此一人之阵法也”;合众人为一军,“五人、五十人、五百、五千、五万、五十万人之法,实自一人之伍而推之”。一人习会自身“五体”之奇正变化,引申触类,则“万人之变化,犹一人之伸缩”。临敌时,“正伍合战,奇伍冲应。奇变为正,正复为奇”,奇正互变,相生相救,“其法亦不外是也”。俞大猷十分谙熟各种阵法,他在前代阵法的基础上,结合自己练兵和作战的实践以及当时明军的实际情况,自创了“叠阵势”(又称“三叠势”)、“夺前蛟势”和“满天星势”三种较易为士兵所接受掌握的应敌接战之基本阵法(势),并将具体操法写成教材,以便士兵更好地演练。在俞大猷看来,士兵既精单兵之技艺,又通全军之伍法,则胆气自壮,无往而不胜。

另外还要练习射法。相比棍法和阵法,俞大猷对训练士兵射法谈得较少,但不意味着不重视。他于嘉靖二十九年(1550)至嘉靖三十一年(1552)琼崖右参将任上曾致书广东巡按御史萧世延,讨论练兵问题,信中云:“训练之初,必选其有力而巧者数人,教以疏射、奋搏、击刺、起伏之宜,皆纯熟无失,然后各相传教。”俞大猷所著的练兵教材《剑经》里面,不仅讲授怎样用棍和练阵,还逐条阐述了如何开弓射箭并命中的动作要领与诀窍。可见俞大猷并不认为射法可有可无,操习射法也是士兵“练艺”时不可或缺的一项内容。

俞大猷特别强调,练兵务必讲求真技实能,不能“惟以虚文之套为尚”,搞花架子。士兵练习技艺和阵法的根本目的,都是为了练胆气,“夫将之所以战者,兵也;兵之所以战者,气也。人有真实技能,则三军之气皆壮。”否则就是终年训练,也练不出精兵。他还强调,练兵需要时日,不能急于求成。无论是单兵技艺,还是合阵伍法,看似至简至易,实则“有至精至神之理存焉”,内中奥妙无尽,学起来容易但要精进却难,唯有日积月累,方能取得实效。

三、“节制二字,兵法之大要也”

注重节制,强调纪律,是俞大猷练兵治军思想的又一重要内容。他认为,要训练出精兵,仅靠“练胆”和“练艺”尚不够,还必须在“节制”二字上下工夫。他说:“‘节制’二字,兵法之大要也;‘分数分明,步伐止齐’八字,节制之条目也。‘七书’千万言,十字该之矣。明此十字之义,于兵思过半矣。”这里的所谓“节制”,就是全军上下一级节制一级,节节相制,保证统一指挥,统一行动;所谓“分数”,就是按照一定的编制体制,将全军严密组织起来;所谓“步伐止齐”,意即军队行军作战要步调一致,行列整齐。总起来说,俞大猷强调部队要组织严密、纪律严明、遵守命令、听从指挥,成为一支“节制”之师。

事实上,中国古代将帅治军历来都重视“节制”的作用。《唐太宗李卫公问对》卷下称:“不求大胜亦不大败者,节制之兵也”。戚继光治军的核心思想即是建立“节制”之师,他曾形象比喻“节制”犹同“竹之有节,节节而制之。故竹虽抽数丈之笋而直立不屈。故军士虽众,统百万之夫如一人,举错不惑”,指出“舍节制必不能军”,并且针对明朝卫所官军“兵无节制,卒鲜经练,士心不附,军令不知”的时弊,另起炉灶,招募浙江义乌农民和矿徒严格编组训练,锻造出威名赫赫的“戚家军”。俞大猷关于“节制”的论述比较细碎零散,内容也不太多,不如戚继光在《纪效新书》《练兵实纪》等著作中讲得那么集中、具体和系统,但就思想性而言,却同样丰富和深刻。

首先,俞大猷强调部队要有合理的组织编制。他说:“分数不明,形名不立”,主张按照明代中后期普遍推行的“营哨制”来编组陆兵部队。这种制度在当时不同的将领有不同的编组方式,并不统一。俞大猷的基本做法是:平时一营保持三百人的陆兵编制,最基层的单位为“甲”,每甲连同甲长共十人,全营三十名甲长,二百七十名士兵,由军官和教师教练技艺和阵法,“俟各练有成效,一遇地方小警,即督此甲长及兵共三百人当之。”遇有大的战事,则将二百七十名士兵各升为甲长,令每人招募士兵九名,原三十名甲长各升为哨长,每人分别管辖九名新甲长和八十一名新兵,这样一营即可扩充为二千七百三十人,足以抵挡和击破任何“大敌”。

其次,强调部队须有严明的纪律。一是军容风纪要严。俞大猷规定:兵士所到之处不得扰民,禁止与百姓发生纠纷和冲突,“兵与民争,理虽直,亦要将兵量责。其不直,最著者,决要重治一二,务令所至安堵,人不知有兵乃可。”二是训练及作战纪律要严。俞大猷要求平时操练,“务使各兵自知如何而进,如何而退;如何而分,如何而合;平原旷野如何,羊肠锯齿如何;我欲设伏以击贼宜如何,率遇贼人之伏宜如何。”无论平时还是战时,兵士都要严格服从指挥,听令而行,做到闻鼓则进,闻金则退,步伐止齐,进退如一。达不到要求则严惩,平日操练一步行错必治,临阵之际一步行错必杀。之所以要求这么严厉,是因为“进退之际,不止则不齐,不齐则不整,敌皆得反而乘我”,从而在战争中招致失败。俞大猷强调说,如果全体士兵能“坐作进退,疏数疾徐有律。纷纷纭纭,混混沌沌不乱”,“万人之从令,犹五体之从心”,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那么这样的军队就可无敌于天下。

再次,强调要正确行使赏罚。俞大猷指出:治军的关键全在“赏罚”二字,在于“信赏必罚”。赏罚分明得当,才能服众,“赏罚不当则兵不服,号令不申则兵不齐,节制不明则不能决胜。”他反对滥施赏罚,主张“赏在先,罚在后”。兵士表现小优者则小赏,大优者则大赏。犯小过者初则姑恕之,最终累加一并处治;犯大过者初则小治之,终则大治之。如此,“重赏已施,重罚可行。罚生于赏,罚人而人不怨,虽驱之以赴水火,其谁敢后哉?”

四、“申明忠孝大节,以化导之”

自先秦以来,中国历代治军思想除了强调“节制”和军事训练,还比较注重士兵的心理与思想训练。战国时期吴起就提出:“凡制国治军,必教之以礼,励之以义,使有耻也。夫人有耻,在大足以战,在小足以守。”唐代李筌认为,对待士卒要“以恩信养之,礼恕导之”。都明确主张用礼信、仁义等思想道德内容来感召、教化士兵,使其明荣辱,知廉耻,从而在战场上有进无退,奋勇杀敌。到了明代,王守仁提倡教育士兵要“明以天伦,激以大义”。戚继光更提出通过“练心”、“治气”来对兵众进行思想训练,并且要求将帅以身作则,“倡忠义之理,每身先之,以诚感诚。”

俞大猷充分吸收和继承了古代治军的教化思想,十分强调思想教育在练兵治军中的重要作用。他说:“教兵之方,技艺为先,节制次之,而其要又在于申明忠孝大节,以化导之,使心知乎亲上死长之义。”也就是说,练兵治军固然必须先重技艺,次重节制,但最根本的是要教育引导士卒明晓忠于朝廷、孝于父母之“大节”,尊爱官长、甘愿效死之“大义”,从内心去激发他们一往无前、战胜敌人的勇气和斗志。俞大猷认为,思想教育训练须与其他练兵治军方法一起使用,多管齐下,“悬赏以鼓舞之,行罚以督责之,明制节以整齐之,申礼义以化导之”,积年累月,持之以恒,兵士必然“有勇知方”,成为真正的精兵。俞大猷思想训练的实质,就是向部队灌输中国传统的“忠孝节义”等伦理观念,以便使这一思想武装和统帅部队的意志,使士卒乐于为朝廷和将领卖命。这种做法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对于凝聚军心士气,增强战斗力,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应该肯定。俞大猷正是靠此一手打造了一支上下一心、志气昂扬的“俞家军”,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屡次击败敌人入侵,这点无疑是值得肯定的。

五、小结

俞大猷的练兵治军思想,既承袭了以往这方面的经验,又根据时代和实战的需要,提出了自己的主张,有些见解和认识十分独到,非常精辟,从而丰富和发展了传统的建军治军思想,在中国古代军事思想史上占据重要的地位。俞大猷所提出的“练兵必先练胆”、“胆壮则兵强”的观点,是对传统练兵理论的一大突破与创新,不仅在当时引起广泛重视,而且对后世也产生了深远影响。

与俞大猷同时代的谭纶、戚继光均以练兵而著称,前者曾提出练兵要“练心”,后者主张要“练心气”、“练胆气”,虽则具体内容和俞大猷的“练胆”学说有所不同,但或多或少都源于受其影响与启发。明代自嘉靖以后到崇祯之间一些较为知名的兵书,凡言练兵者,几乎都征引、化用或发挥了俞大猷的“练胆”一说,像郑若曾的《江南经略》、何良臣的《阵纪》、王鸣鹤的《登坛必究》、何汝宾的《兵录》、徐光启的《兵机要诀》、茅元仪的《武备志》等等,莫不如是。到了清代以至近代,“练胆”学说的影响依旧存在。晚清湘军将领“如胡林翼、罗泽南,能以练胆为士卒先”,王錱更称“兵家最要在胆”,训练兵勇须以“练心”来“练胆”,“胆壮则心无万众,目无万众,而贼自望风披靡”。时至今日,俞大猷的“练胆”及其他练兵治军的思想,亦不完全过时,对于军队训练与建设仍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

注释

①张廷玉等:《明史》卷二一二《戚继光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

②俞大猷:《正气堂集》卷四《又答选将练兵书》,《正气堂全集》范中义点校本,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年。

③《正气堂集》卷十一《大同镇兵车操法》。

④焦竑:《国朝献征录》卷一○七,赵恒志《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赠左都督俞公大猷行状》,《中国史学丛书》影印本,台北,台湾学生书局,1965年。

⑤《正气堂集》卷五《呈浙福军门思质王公揭·防倭议》。

⑥《正气堂集》卷六《与李同野书》。

⑦《正气堂集》卷二《呈福建军门秋厓朱公揭·条议汀漳山海事宜》。

⑧《正气堂集》卷十一《兵略对》。

⑨《正气堂集》卷四《又答选将练兵疏》。

⑩《正气堂集》卷二《呈福建军门秋厓朱公揭·条议汀漳山海事宜》。

(责任编辑:孟祥才)

A Review of Yu Dayou's Thought on Drilling and Directing Troops

/Ge Yewen

Yu Dayou is a famous high-ranking military officer of the Ming Dynasty. His military talent and achievements are not second to Qi Jiguang. He is good at drilling and directing troops. He proposes to drill the crack troops and “practice nerve prior to drilling troops and practice skills prior to practicing nerve.” He emphasizes that the troop must be lowkeyed maintain strict disciplines. The troop must draw a clear-cut line between reward and punishment. He attaches great importance to utilizing the moral ideas such as “loyalty and filial piety” and “ceremonies” to launch ideological training among the soldiers. Yu Dayou's thought on drilling and directing troops, especially his proposal of “practicing nerve,” have far-reaching influence and still have realistic instruction significance on the drilling and construction of the troops today.

Yu Dayou; Drill Troops; Practice Nerve; Practice Skills; Direct Troops

E8

A

2095-9176(2016)02-0026-06

2016-1-18

葛业文,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和百科研究部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国历代军事历史和军事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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