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省苗圃墓地出土的蚩尤纹铜带钩图案释读
2016-02-01徐政
徐政
辽宁省苗圃墓地出土的蚩尤纹铜带钩图案释读
徐政
辽宁省苗圃墓地M20中出土有一枚铜带钩,该带钩钩面施有臂挎青龙、白虎的蚩尤纹;钩钮模铸蟾蜍纹。通过对比其他地区出土的蚩尤纹铜带钩,并结合相关画像石、铜镜等实物资料,佐以相关文献记载,该枚带钩表达的主题思想应为辟兵避邪与升仙得道。
汉代 铜带钩 蚩尤纹 青龙白虎纹 蟾蜍纹
2008年辽宁省辽阳市苗圃墓地M20中出土了一件大型青铜带钩(M20:8),该带钩造型精奇,构图繁复,工艺精湛,实为两汉时期青铜带钩中不可多得的精品。已发表的简报把这枚铜带钩笼统的称为“兽面神人”铜带钩①,并进行了简单的形制描述,但对其图案纹样主题及深层含义却缺乏进一步的阐述。笔者通过对比国内已发表的相关铜带钩材料,认为这枚铜带钩(M20:8)应为蚩尤纹铜带钩,有做进一步研究的必要。
该带钩(图版一:图一)为青铜质,长14.8、宽5.2、钮径1.9厘米,由钩首、钩体及钩钮三部分组成。
钩首呈螭首状。螭首头顶鬃毛自然舒展,双目圆瞪,鼻翼外卷,宽嘴紧闭。
钩体中部模铸蚩尤。蚩尤头部生有内卷双角,圆睁双目,鼻翼宽扁,双耳圆张,龇牙咧嘴,面部表情较为狰狞。蚩尤左臂缠挎白虎,右臂缠挎青龙,着袍,腰间束有革带。双手及双足均抓握有兵器,其中,左手执盾,右手握剑,左足抓斧,右足握棨戟。白虎呈行走状,头部侧俯,双耳耸立,圆目阔嘴,含胸弓背,长尾内卷,整体矫健有力。青龙呈升腾状,龙嘴微张,双目圆瞪,龙角后扬,龙身遍布鳞片,背鬃后飘,龙尾外卷,整体飘逸灵动。
圆形钩钮,钩钮上蹲伏一蟾蜍。蟾蜍头呈尖状朝上,五官模糊,蟾背上施有反“丫”形纹,蟾身宽扁,前腿短小,向上攀爬,后腿较粗壮,蜷伏待跃。
目前,见诸材料的蚩尤纹带钩数量较少,出土地点也较分散,并且多出土于东汉时期的墓葬中。随着材料的进一步丰富,我们对这一类带钩也有了新的认识。本文拟通过对比其他地区发现的蚩尤纹铜带钩,并结合文献记载、画像石材料等,对苗圃墓地M20出土的这枚蚩尤纹铜带钩的特征及象征意义进行初步地分析。
一、具有代表性的蚩尤纹铜带钩
目前,蚩尤纹铜带钩的发现数量极少,见诸材料报道的更是不过寥寥几件。
考古发掘出土的蚩尤纹带钩,最早是1965年在河北省石家庄市东岗村一座东汉时期墓葬中被发现的。该件铜带钩与辽阳苗圃墓地M20中出土的这件带钩无论是在形制上,还是在纹饰上,都高度相似。该件带钩长14.8、宽5.1厘米,发掘简报仅公布了其拓片资料,而无线图,对其描述也很简单,“雕铸有一人物,手持盾和剑,足握刀和斧,四周并有四神”②,寥寥数字就把该枚带钩的主体纹饰表达清楚了(图版一:图二:1)。通过对比分析可知,该类型蚩尤纹铜带钩图案的主要特征为:蚩尤兽面牛角,正面站立,手、足抓握四兵,臂挎青龙、白虎。
2013年,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在发掘宿扬高速公路天长段郑集大董庄墓地时也出土有一枚蚩尤纹铜带钩③。该种类型的铜带钩与见诸报道的另一件私人藏品④形制相似。该件私人藏品带钩造型古朴,钩首呈兽头状。蚩尤兽首双耳,髭发披肩,口衔一物,左手执盾,右手执剑,左足抓钺,右足抓刀。
通过对比分析可知,该类型蚩尤纹铜带钩图案的主体特征为:蚩尤兽面披发,似蹲坐,口、手及足抓握五兵,钩体无四神图案(图版一:图二:2)。
此外,在美国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也收藏有一枚蚩尤纹铜带钩⑤。该带钩造型生动,整体为蚩尤像。蚩尤牛头双角,双目圆睁,阔鼻张嘴,髭发猎猎,面部表情狰狞。蚩尤口衔利刃,左手执盾横陈呈钩首,右手执剑,左足抓环首刀,右足抓钺(图版一:图二:3)。
通过分析目前已发现的蚩尤纹铜带钩,我们可知蚩尤纹铜带钩主要分为上述三种类型。虽然在一些著录中我们也能见到一些其他类型的蚩尤纹铜带钩,但由于这些带钩多为私人收藏品而缺少考古发掘资料的印证,所以本文未予采纳,而期待更多考古新材料的发表能给予佐证。
二、苗圃墓地M20:8蚩尤纹带钩图案考释
苗圃墓地M20:8带钩上的纹饰较为精美、繁琐,其主体为蚩尤、青龙与白虎、蟾蜍三种类型纹饰。通过查阅相关文献记载,并结合其他地区发现的考古学材料,笔者对这三类纹饰分别予以分析。
(一)蚩尤
苗圃墓地M20:8带钩的主体纹饰为蚩尤,对于汉代时期的蚩尤崇拜王子今先生曾做过详细论述⑥。文献中关于蚩尤的记载最早见于《尚书·吕刑》篇中,但其“蚩尤惟始作乱,延及于平民,罔不寇贼鸱义,奸宄夺攘矫虔”的记载体现更多的是对蚩尤的恶评及反思。
据文献记载,蚩尤“出自羊水,八肱八趾,疏首。登九淖以伐空桑”⑦,其“食沙石,造立兵杖刀戟大弩,威震天下,诛杀无道,不仁不慈”⑧,与黄帝最终“战於涿鹿之野”,并被黄帝“禽杀”⑨。两汉时期,考古材料中的蚩尤形象不仅见于带钩上,也见于画像石、铜牌饰等少量实物资料中。如1972年冬在山东临沂白庄画像石墓中出土的蚩尤画像石⑩,蚩尤形象夸张、凶猛。蚩尤兽面人身,双耳直立,虎目阔嘴,肩背弓弩,双臂横陈,右手执斧,左手执叉,着短裙,腰间挎双剑,双腿蹲踞,双足呈鸟爪状(图版一:图三:1)。同种类型的蚩尤形象在距其不远的沂南北寨村画像石墓中也发现有多幅⑪。其中一幅较之白庄画像石墓中的蚩尤形象更为详实,蚩尤头插弓弩,左手执戟,右手执矛,胯下置盾,左足趾间夹刀,右足趾间夹剑,煞气更甚(图版一:图三:2);而在另一面画像石中,蚩尤蹲踞则更为明显,但仅手里抓握兵器(图版一:图三:3)。此外,1985年在重庆巫山县城北高塘二队出土的一件东汉时期鎏金铜牌饰上也见有蚩尤形象⑫,蚩尤头戴三尖冠,人面,丰颐环眼,有胡须,着袍,右手执刀,左手执盾,端坐在祥云之上(图版一:图三:4),整体形象除威严外,还带有浓浓的仙人气息,可见该牌饰上的蚩尤形象明显有别于上述三例画像石上的蚩尤形象。
史料记载,蚩尤的功绩之一为发明了“五兵”。在蚩尤之前,“民固剥林木以战矣,胜者为长”⑬;至蚩尤时,由于“葛卢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矛戟……雍狐之山发而出水,金从之,蚩尤受而制之,以为雍狐之戟芮戈”⑭。对蚩尤步军“五兵”的解读,学者历来有较大分歧。即使从两汉时期的带钩、画像石等图像材料来看,“五兵”的种类也有诸多不同。在《春秋谷梁传注疏·庄公二十五年》中对“天子救日,置五麾,陈五兵、五鼓”的解读中,范宁注为“五兵,矛、戟、钺、楯、弓矢”,杨士勋疏同徐邈所云,对五兵方位作了进一步阐述,即“矛在东,戟在南,钺在西,楯在北,弓矢在中央”;颜师古对《汉书·吾丘寿王传》中“古者作五兵”解读的注为“五兵,谓矛、戟、弓、剑,戈”;《世本·作篇》中则有“蚩尤以金作兵,一弓,二殳,三矛,四戈,五戟”的记载,诸多等等。通过对比分析,笔者认为蚩尤“五兵”虽然种类有诸多差异,但大体由长兵(如矛、戟、戈等)、短兵(如剑、匕、环首刀等)、防御性兵器(楯)及远程射杀兵器(弓、弩)四大类组成,几乎涵盖了当时的所有兵种。
蚩尤由于“卜铸五兵”,英勇善战,在其死后,黄帝“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从而“天下咸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殄伏”⑮。从此,蚩尤屡因残暴勇猛而被交战双方祭祀,并最迟在秦始皇时期由于封禅而被封为“兵主”。两汉时期,由于政府的主导,人们对蚩尤的崇拜达到了第一个历史高峰期。早在秦末,刘邦初为沛公,就开始“祠黄帝,祭蚩尤於沛庭,而衅鼓旗,帜皆赤”⑯,以此招徕郡中子弟来反抗秦朝的残暴统治;及至“天下已定……令祝官立蚩尤之祠於长安”⑰,此后,两汉时期的统治者对蚩尤的祭祀逐渐重视。
两汉时期,人们祭祀蚩尤的主要意图就是为了辟兵避邪、旗开得胜,这与“阳遂求福,蚩尤辟兵”⑱的描述不谋而合。在军事行动之前,主将也多有祭祀蚩尤之举,据《后汉书·马延传》记载,马延在“将兵护南单于”之前,就进行过“祭蚩尤”。并且,对于军事行动的胜利,人们也多与蚩尤的庇护相联系在一起,如在《史记·郦生列传》中就有“汉王发蜀汉,定三秦;涉西河之外,援上党之兵;下井陉,诛成安君;破北魏,举三十二呈:此蚩尤之兵也,非人之力也,天之福也”的记载。
古人认为蚩尤是代表“兵主”的战神,把其模铸在带钩上也就相应的起到了辟兵的作用,这一点也可由“诏令赐邓遵金蚩尤辟兵钩一”⑲的相关记载中得到证明,所以苗圃墓地M20出土的这件蚩尤纹带钩就是其“辟兵”的最佳实物佐证。
(二)青龙与白虎
在古代文献中,关于青龙、白虎定义命名的记载较多。考虑到龙、虎的最初含义,笔者认为以《韩非子·说难篇》中对青龙“为虫也,柔可押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若有人婴之者则必杀人”的记载较为贴切;而白虎则以《后汉书·礼仪中》注引《风俗通》的“虎者阳物,百兽之长,能击鸷牲食魑魅者也”的阐述最为准确。在两汉时期的画像石、画像砖以及器物上均可见到青龙与白虎的形象。如在四川简阳三号石棺⑳、安徽萧县破阁墓地M61㉑、河南邓州长冢店画像石墓㉒等处均见有青龙形象(图版一:图四:1-3);而在安徽巢湖市北头山一号墓㉓、四川芦山王晖石棺㉔、河南唐县南关外针织厂画像石墓㉕中则均见有白虎形象(图版一:图四:4-6)。
在两汉时期,青龙与白虎是镇守四方的“四灵”之二,据《淮南子·天文训》记载“东方木也,其帝太皞,其佐句芒,执规而治春,其神为岁星,其兽苍龙,因其角,其日甲乙……西方金也,其帝少昊,其佐蓐收,执矩而治秋,其神为太白,其兽白虎,其音商,其日庚辛”,可见,在古人朴素的宇宙观中,青龙与白虎分别代表了世界的两极,即青龙主东方,白虎主西方。
在四灵中,青龙与白虎多是以组合的形式出现,这在很多的文献记载中都可以得到证明。《春秋序疏》载,“龟龙白虎,并为瑞应”,此处直白明了的把青龙、白虎定义为祥瑞,是瑞兽。张衡在《灵魂》中载,“苍龙连蜷于左,白虎猛踞于右”,这也是青龙、白虎方位组合的基本形式,即青龙在左,白虎在右。
青龙与白虎组合的第一重含义是“辟不祥”,这在很多的铜镜铭文中都可以得到佐证。如1956年在湖南零陵东门外出土的一面东汉初期的规矩镜上就有“汉有善铜出丹阳,左龙右虎僻不祥,昭爵玄武利阴阳,八子十二孙治中央,法象天地如日月之光,千秋万岁长乐未央兮”㉖的铭文,1973年在江西南昌出土的一面东汉时期规矩尚方纹镜上有“尚方作镜大毋伤,巧工刻之成文章,左龙右虎去不祥,朱雀玄武顺阴阳,八子九孙居中央,长宜侯王”㉗的铭文,此外1987年在四川绵阳出土的一面铜镜上也有“铜槃作大毋伤,巧工造之成文章,左龙右虎辟不羊(祥),朱鸟玄武顺阴阳,子孙备具居中央,长保二”㉘的铭文。
先秦、两汉时期,青龙、白虎还与道家的升仙思想紧密联系。首先,青龙、白虎作为“四神”及祥瑞,是古人飞天升仙的重要媒介,这在较多的考古材料中都有所印证,湖南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帛画上就绘有双龙穿壁来引导墓主人升天㉙(图版一:图五)。此外,青龙与白虎还是仙人们升仙后的出行工具。《博物志·异闻》载,“仙夷乘龙虎,水神乘鱼龙,其行恍惚,万里如室”;《拾遗记·昆仑山》也载,“昆仑山有昆陵之地……四面有凤,群仙常驾龙乘鹤游戏其间”;《焦氏易林》载,“驾龙骑虎,周游天下,为神人使”。另外,我们在铜镜上也发现有“福熹进兮日以萌,食玉英兮饮澧泉,驾文龙兮乘浮云,白虎□兮上太山,凤凰舞兮见神仙,保长命兮寿万年”㉚的铭文。
鉴于上述分析,青龙、白虎这类图案题材,是古人美好思想的寄托,主要表达了“辟不祥”及得道生天的愿望。
(三)蟾蜍
“蟾蜍,月精也”㉛,是从氏族社会时期的蛙图腾崇拜逐渐演化而来的㉜,是先秦两汉时期祥瑞装饰图案中较为常见的题材,多见于墓室壁画、画像石、画像砖及帛画等中。至少在春秋时期,月亮便与蟾蜍产生了密切的联系,并以艺术作品的形式表现出来㉝。由于这一时期谶纬方术、阴阳观念的流行,古人多在太阳内绘三足乌,而在月亮内绘蟾蜍,这也与《淮南子·精神训》中“日中有踆乌,而月中有蟾蜍”的记载是互相吻合的。两汉时期,蟾蜍趴伏于月中的形象在画像石中也多有发现,如在重庆江北区盘溪画像石墓㉞、河南唐河县南关外针织厂画像石墓㉟、南阳英庄画像石墓㊱等墓中均见有该种题材的图案(图版一:图六)。
两汉时期,人们对蟾蜍的推崇主要是由于其具有“辟兵”的功效。古人认为,月食之夜是制造兵器的最佳时机,而月食的形成则是由于月中蟾蜍的吞食,如《淮南子·说林训》中就有“月照天下,食于詹诸”的记载,其中的“詹诸”即为蟾蜍。此外,古人还认为蟾蜍可以直接用于“辟兵”,这在以养生炼丹为主的道教经典名作《抱朴子》中多有记载。《太平御览》引《抱朴子内篇·卷十五杂应》载,“辟五兵之道……以月蚀时刻,三岁蟾蜍喉下有八字者血,以书所持之刀剑。”此外,《抱朴子内篇·卷十一仙药》也载,“肉芝者,谓万岁蟾蜍,头上有角,颔下有丹书八字再重,以五月五日日中时取之,阴干百日,以其左足画地,即为流水,带其左手于身,辟五兵,若敌人射己者,弓弩矢皆反还自向也。”
苗圃墓地M20出土的这枚铜带钩钩钮呈圆形,并且钩钮内满填蟾蜍纹,整体形象与画像石中月亮图案的表现形式基本一致。因此,笔者认为其为“月”的形象,代表了“阴”,寄托了浓浓的“辟兵”思想。
结语
本文对苗圃墓地M20出土的这件蚩尤纹铜带钩进行了形制及装饰图案的系统描述,并研究了其主要图案纹饰的象征意义。首先,从其造型及形制来看,这件铜带钩与河北石家庄市东岗头村东汉墓㊲出土的铜带钩形制及造型基本一致,是两汉时期蚩尤形象在带钩上形象化与具体化的最佳体现。其次,结合相关文献记载,并对比其他考古实物资料,我们对该件铜带钩上的装饰图案也做了进一步的解读。在这件带钩上,蚩尤作为主体图案,装饰在醒目位置,也就赋予了该带钩辟兵辟邪的主体寓意;青龙与白虎既是古人升仙思想的寄托,也是“辟不祥”的最佳写照;蟾蜍虽然有多重含义,但在此件带钩上则更多地表达了“辟兵”的思想。综上,苗圃墓地M20出土的这件蚩尤纹铜带钩体现了古人对精神世界的认知,寄托了墓主人浓浓的辟兵避邪与升仙得道的思想。
[注 释]
①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辽宁辽阳苗圃墓地西汉砖室墓发掘简报》,《文物》2014年第11期。
② 王海航:《石家庄市东岗头村发现汉墓》,《考古》1965年第12期。
③ 纪春华、王有桥:《宿扬高速天长段开展抢救性考古发掘》,《皖东晨报》2014年3月18日。
④ 段颖龙:《青铜带钩:腰间的华彩》,《中华遗产》2011年第10期。
⑤ 该带钩在国内资料引用中,主要出于两处文章,但对其收藏机构的认定并不一致:a.孙机:《汉代物质文化资料图说》,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该文认为该带钩收藏于美国华盛顿弗利尔美术馆,笔者采用此种说法;b.刘铭恕:《关于沂南汉画像》,《考古通讯》1955年第6期,该文认为该带钩收藏于美国波斯顿博物馆。
⑥ 王子今:《汉代“蚩尤”崇拜》,《南都学坛》第26卷第4期,2006年。
⑦(唐)徐坚等:《初学记·卷第九》引自《归藏启筮》,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
⑧(北宋)李昉等:《太平御览·卷七十九皇王部四》引自《龙鱼河图》,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
⑨(西汉)司马迁:《史记·五帝本纪》,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
⑩ 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中国画像石全集·山东汉画像石》,济南:山东美术出版社,2000年。
⑪ 华东文物工作队山东组:《山东沂南汉画像石墓》,《文物参考资料》1954年第8期。
⑫ 重庆巫山县文物管理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三峡工作队:《重庆巫山县东汉鎏金铜牌饰的发现与研究》,《考古》1998年第12期。
⑬(西汉)吕不韦著、陈奇猷校释:《吕氏春秋新校释·孟秋纪·荡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
⑭(清)戴望撰:《管子校正》,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影印本。
⑮(北宋)李昉等:《太平御览·卷七十九皇王部四》引自《龙鱼河图》,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12月。
⑯(西汉)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
⑰(西汉)司马迁:《史记·封禅书》,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
⑱(北宋)李昉等:《太平御览·卷七百三十六方术部十七》引自《祖饯祝》,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
⑲(北宋)李昉等:《太平御览·卷三百五十四兵部八十五》引自《东观汉记》,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
⑳ 高文:《四川汉代石棺画像集》,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98年。
㉑ 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安徽省萧县博物馆:《萧县汉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08年。
㉒《南阳汉画像石》编委会:《邓县长冢店汉画像石墓》,《中原文物》1982年第1期。
㉓ 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巢湖市文物管理所:《巢湖汉墓》,北京:文物出版社,2007年。
㉔ 高文:《四川汉代石棺画像集》,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1998年。
㉕ 河南省博物馆、南阳博物馆:《唐河针织厂汉画像石墓的发掘》,《文物》1973年第6期。
㉖ 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湖南零陵东门外汉墓清理简报》,《考古通讯》1957年第1期。
㉗ 江西省博物馆:《江西南昌东汉、东吴墓》,《考古》1978年第3期。
㉘ 何志国:《四川绵阳出土一件汉代铭文铜镜》,《文物》1989年第2期。
㉙ 湖南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文物编辑委员会:《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发掘简报》,北京:文物出版社,1972年。
㉚ 孔祥星、刘一曼:《中国铜镜图典》,北京:文物出版社,1992年。
㉛(北宋)李昉等:《太平御览·卷四天部四》引《春秋演孔图》,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
㉜ 李真玉:《试析汉画中的蟾蜍》,《中原文物》1995年第3期。
㉝ 胡冬梅:《汉画蟾蜍图像源考及其象征意义》,《哈尔滨学院学报》,2011年9月第32卷。
㉞ 龚廷万、龚玉、戴嘉陵:《巴蜀汉代画像集》,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年。
㉟ 河南省博物馆、南阳博物馆:《唐河针织厂汉画像石墓的发掘》,《文物》1973年第6期。
㊱ 南阳地区文物工作队、南阳县文化馆:《河南南阳英庄汉画像石墓》,《文物》1984年第3期。
㊲ 王海航:《石家庄市东岗头村发现汉墓》,《考古》1965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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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政 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馆员 辽宁 沈阳 110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