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教学中模拟法庭教学方法的实施与完善李媛辉

(北京林业大学人文学院，北京　100083)



法学教学中模拟法庭教学方法的实施与完善李媛辉

(北京林业大学人文学院，北京100083)

摘要：模拟法庭是法学教学中的案例教学方法。模拟法庭教学方法可以培养学生法律实务操作的技能，培养学生的法治理念和法律思维，但模拟法庭教学在实际操作中存在着模拟法庭准备“过程”不充分，模拟法庭的庭审效果不理想的问题。为优化模拟法庭的教学方法，应当注重模拟法庭教学活动时间与过程的安排，注重学生参与庭审活动的广泛性，注重实体法与程序法的并重，注重庭审后文字资料的归档和考核环节。优化后的模拟法庭教学方法提高了学生的法律实践能力，提升了学生的表达能力和临场应变能力，增强了学生的司法职业的角色意识。

关键词：案例教学；模拟法庭；教学探索

模拟法庭是法学教学中的一种案例教学方法。它通过假设案例的虚拟审判形式来体现，是讲授审判程序、证据规则、法律辩论、庭审技能、具体审判制度以及法律文书写作等职业技能的主要方法，也是法学本科专业重要的实践性教学环节[1]。模拟法庭活动主要是模拟一次案件的案由和庭审的全过程，旨在让初学法律的学生了解法庭审判的一般流程，同时也为学生提供锻炼和展示能力的机会。

一、法学教学实施模拟法庭教学方法的优势

教学活动是教师和学生社会生活的一部分，教学活动在本质上也是实践活动。模拟法庭的教学方法可以让学生对法律实践有更感性的认识。

(一)培养学生法律实务操作的技能

模拟法庭可以锻炼学生法律操作的技能。教师在课堂讲授的法律知识与实际的法律运用是有区别的。在实践教学过程中，笔者曾组织学生去附近的基层法院旁听案件的庭审，如果遇到案情简单明了的案件，不到半个小时庭审就会结束，学生觉得索然无味、毫无收获。因此，选择什么样的案例在模拟法庭上进行演示是十分重要的。笔者认为最好避免用简单的案例，应当选择有3个以上争论焦点的案件。在利用模拟法庭进行教学时，教师应先把案件材料发到学生手中，让学生先了解熟悉案件的性质类型，之后配合刑法、民法和行政法等相关专业课程知识进行模拟庭审。在学校里模拟审理案件，可以让更多的学生去关注法律、学习法律，更深入地了解掌握法律知识与庭审程序，从而培养学生的法律实务操作的技能。

(二)培养学生的法治理念和法律思维

模拟法庭不仅仅是让学生掌握部门法理论知识，更重要的是要培养他们树立法治理念。通过模拟法庭教学，学生可以了解现代诉讼的构造及展开过程，了解法律审判的平等、理性和公正的精神：即你可以坚决反对对方的主张，但你必须承认和捍卫对方持有这种主张的权利；你可以声讨对方并通过裁决者对其施以某种强制性惩罚，但你必须采用论证说理的方式，同时让对方也有给出说法并提供论证的机会；作为裁决者，你可以作出有利于一方的裁决，并不是因为你与那一方的特殊关系，而是因为法律站在那一边[2]。模拟法庭的论辩有助于培养学生的法律思维，可以让学生学会用法官、律师、检察官的思维来思考问题。法律职业伦理素养不是通过灌输就能够获得的，它需要实践和示范。因此“实战型”模拟法庭在培养学生综合素质的同时，还可以通过教师的言传身教及学生的自我提升，潜移默化地养成法律职业伦理思想[3]。

二、模拟法庭教学方法在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

(一)模拟法庭的准备过程不充分

一场模拟法庭的庭审从筹划、准备到开庭审判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教师要制定精简、紧凑、合理的实践教学方案，学生在课余时间要做好庭审前的准备工作，提早熟悉法庭审理各个环节与庭审环境[4]。但是，在教学中，当教师把模拟法庭的庭审任务布置下去后，有的学生仅仅把庭审当作一次表演来对待，庭审记录往往成了提前准备好的“演出”台词，审判长、公诉人、原告、被告、证人等角色“台词”或是在庭审前背好，或是带着“台词”上场，通读一遍。这样的庭审根本没有现实庭审的气氛，学生的自身能力也得不到锻炼和提高，而作为听众的教师和学生也觉得枯燥乏味。这样的模拟法庭教学只能等同于一个普法节目，真正的辩论技巧、思辨能力并没有在模拟法庭中体现出来，学生不是将自己置身于整个案件庭审中的某个角色，而是更像一个旁观者[5]。

(二)模拟法庭的庭审效果不理想

首先，模拟法庭的司法角色因案件性质、当事人人数的不同，角色设定也不一样。一般而言，一个案件司法角色是有限的[6]。比如，模拟一个刑事案件，司法角色包括审判人员、公诉人、辩护律师、书记员、被告人、证人等数十个，一个年级3个班的学生人数近90人，肯定无法全员参与，没有分配到角色的学生就会缺少积极性，对这个集体项目来说是一个很大的缺陷。如果学生都处于“观众”的角色，就不能得到实际有效的锻炼。其次，教师缺少对每一次模拟法庭教学的总结，缺少对案例的重要性、典型性和复杂性的分析，缺少对诉讼技巧性的点评，也影响了教学效果。第三，模拟法庭教学缺少案卷的整理与归档，学生只看得见开庭审理环节，没有案卷的整理与归档的环节，也不是一个完整的模拟法庭的庭审过程。

三、模拟法庭教学方法在实施过程中的进一步完善

(一)科学安排模拟法庭上教学活动的时间和环节

模拟法庭是教学实践活动，应以学生自主组织为好，教师只在其中起辅助性的作用。模拟法庭教学中的教师应切忌成为正确答案的提供者，切忌用自己的思维模式禁锢学生的思维，而应引导学生自行思考[7]。模拟法庭教学活动时间及日程安排分为前期准备、庭审排演、邀请点评嘉宾、正式庭审等活动环节。

1．前期准备

前期准备主要包括：①寻找案例，由组织者(学生)策划并设计活动的完整流程；②教师进行前期宣传，首先向学生通报活动内容，为活动制造声势，其次应介绍所选案件的背景及学理上的重大意义，帮助同学提前对案件有所了解，并以宣传材料的形式，发给参与的学生；③学生进行内部分工，由组织者拟定角色的定位；④公开招募演员，演员最好来自不同的班级；⑤编辑案情前期背景资料(以案情短片为最佳)。

风险尽职调查主要包括东道国宏观经济商业环境情况、东道国社会政治环境情况、项目拟投资市场环境前景分析、项目融资风险分析、外国投资政策、交易对手商业诚信调查、项目主要协议风险梳理、项目开发许可获取风险、东道国对环境保护的要求梳理、项目土地现状、东道国税收环境与政策情况、东道国劳动力市场情况与劳动准入情况等。

2．庭审排演

庭审排演主要包括：①查找有关庭审流程及规定的资料，并要求参加庭审人员熟练掌握；②由主要演员自己设计、编辑审判流程及辩论剧情；③排练审判流程，这里的排练不等于彩排式的表演，只是熟悉审判流程，学生对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台词”在正式庭审前是保密的。

3．嘉宾点评

点评嘉宾分为两类人员：一类为学者，作学理点评；另一类为实务工作者，如校外律师等，点评法庭辩论、代理技巧。点评嘉宾应提前联系好，为点评嘉宾提供庭审案件的有关资料，为其点评提供便利条件。

4．正式庭审

正式庭审活动主要包括：①主持人介绍活动的简要情况及到场嘉宾；②主持人介绍案件背景资料(或播放案情短片)；③模拟庭审过程。

(二)注重学生参与庭审活动的广泛性

参与模拟法庭教学活动的学生可以采用抽签的方式确定各个角色，如果抽中的角色是自己曾经担任过的，那么将指定另一名同学来扮演这个角色。抽签可以让那些平时不太活跃的学生参与到活动当中来，也可以防止学生为了完成任务，故意挑选简单的角色。抽签决定以后，学生就要根据自己扮演的角色找资料、进行练习。每个学生至少有一次担任重要角色的机会[8]，教师也可以参与庭审活动。在开庭过程中，审判方应让原告方和被告方充分举证、质证和辩论[9]，充分的辩论可以让不同角色无论在法律上，还是在事实上都有话可说、有理可辩，这样学生才会有参与的兴趣。孔子说“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通过一次又一次模拟法庭教学活动，使课程教学由封闭式变为开放式，架构起大小课堂(社会课堂与学校课堂)沟通的桥梁，学生将在小课堂里掌握的知识与社会大课堂里的信息联系起来，互相作用，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互相补充，形成一种互动氛围，从而使学生不断扩大信息量，真正从深度、广度和效度上巩固和拓宽知识技能，发展思维能力，弥补小课堂的不足[10]。

(三)在模拟法庭上强调实体法与程序法并重

实体法是规定法律关系主体之间的实体权利、义务的法律，如民法、刑法等；程序法是规定实现实体法有关诉讼手续的法律，如民事诉讼法、刑事诉讼法等[11]。实体正义是法的最高要求，法律程序是达到实体正义这一目标的手段。程序法与实体法密不可分，如影随形，相辅相成，相互依存，是内容和形式的统一[12]。模拟法庭实践教学是法学专业学生法律职业素质的综合演练，是实体法和程序法的综合实践。教师首先要引导学生注重实体法知识在法庭审理过程中的运用。一个精彩的案例必定是在实体法上有重大争议的案情，因此案件的理论性很重要，要将适宜的基本理论和方法融会于具体案件中，点评嘉宾应明确地指出案例剖析所运用的理论和方法，以便于学生掌握并善于运用。通过定性和定量的分析方法，对实务工作的各种复杂情况进行科学、系统的论证，从而有效演绎出复杂实务问题的处理方法与措施。其次，教师应当帮助学生在模拟法庭活动中加深对程序法的理解。每一次庭审都要定出3～5个辩论焦点问题，通过具体案例，分步骤演示诉讼法的具体程序，把一个看似复杂的理论问题由表演者层层剥开，最后露出里面的核心。如果说观众是在看戏，观众要有所收获，这才能达到教学的目的。

(四)重视庭审后文字资料的归档和考核

模拟法庭教学活动不仅要将从开庭到宣判期间的内容作为训练重点，更要注重开庭前的文字准备工作和开庭后的文字整理工作。将庭审前、后的文字资料进行整理与归档，也是模拟法庭必不可少的重要环节。每一个模拟的案件，至少应留下法院保存的卷宗和律师保存的卷宗，如果是刑事案件，还应该有检察卷宗。模拟法庭教学活动的文字资料应包括：①卷宗(书写清晰，案由规范)；②各种角色(法官小组、律师小组等)的真实姓名、案件中的化名(加括号)、分别担任的角色；③起诉书、公诉书、公诉词、答辩书、辩护词、代理词、庭审笔录、判决书等都必须分别装入不同的案卷；④案件的物证、书证、证人证言、视听资料、电子数据、勘验笔录等若干证据也都须分别装入不同的案卷。模拟法庭中的各项法律文书的制作，应按案件性质、文书材料类型等完成，不得遗漏。模拟法庭还有一个对学生的考核环节，对于扮演角色的学生，可以将诉讼文书作为作业提交给教师评判，作为观众的法学专业学生也要写出一份《模拟法庭心得体会》(不少于1 500字)，交给模拟法庭指导教师。指导教师根据学生参与时的投入情况(考勤、现场发挥等)和所交材料给出考核成绩。

四、模拟法庭教学方法改革的效果

经过几年的教学实践，模拟法庭教学法取得了较好的效果。笔者在法学专业大四学生中作过一次问卷调查——“你心目中的模拟法庭”，本次问卷有效填写人数为76人。对调查数据的统计与分析结果显示，模拟法庭对学生而言至少有3个方面的具体收获。

(一)提高了学生法律实践的能力

关于“定期举办模拟法庭活动是否提高了你的法律实践能力(单选题)”的问题，81.58%的人回答“是”，15.79%的人认为“不清楚”，只有2.63%的人回答“否”。在“法眼看模拟法庭”的填空题中，学生认为此教学活动让自己接受了良好的职业化训练，获得了不同类型诉讼的庭审经验。

(二)提升了学生的表达能力和临场应变能力

关于“参加模拟法庭活动提升了你的哪些素质(多选题)”的问题，82.89%的人选择“表达能力”，80.26%的人选择“临场应变能力”。模拟法庭促进了学生积极思考，能设身处地地分析案件，全力以赴地争取最佳结果。

(三)增强了学生司法职业角色的意识

关于“如何定位举办模拟法庭活动的目的(多选题)”，71.05%的人认为应当“成为法学院系向司法实务界输送人才的桥梁”，参与表演的学生都说找到了如何作法官、检察官、律师的感觉，学生的角色意识对毕业后尽快适应工作环境有着促进作用。

参考文献

[1]吴西彬.模拟法庭教学效果评价[J].教育评论，2007(1)：73.

[2]龙宗智.上帝怎样审判[M].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6：8.

[3]张晓玲.“实战型”模拟法庭在高校法学教育中的探索研究[J].集宁师范学院学报，2014，36(1)：65.

[4]王远芳.法学实践性教学探析——以“模拟法庭”实训课程教学为例[J].长春教育学院学报，2014，29(14)：91.

[5]聂婷婷.高校法学教学中模拟法庭教学模式探析[J].广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4，25(3)：66.

[6]马柳颖.模拟法庭教学中存在的问题及其解决路径[J].高教论坛，2014(4)：27.

[7]王芳.模拟法庭实践教学的操作与管理[J].教育教学论坛，2014(48)：14.

[8]刘春梅，李建宁.模拟法庭实践教学的问题与对策[J].教育理论与实践，2014，34(24)：57-58.

[9]朱义亭.关于模拟法庭教学改革的思考[J].临沂大学学报，2014，36(3)：32.

[10]郑琦.双向互动式主体性教学法——行政法学教学改革札记[EB/OL].(2004-10-15)[2014-12-22].http://www.chinalawedu.com/news/16900/178/2004/10/ma511279341510140021 2488_136008.htm.

[11]孙国华.法学基础理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7：75.

[12]李林.实体法与程序法[J].人大工作通讯，1999(11)：32.

(责任编辑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