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白族医家段飞龙的学术思想研究△

尹莉莉 吕跃军 张建婷 李 艳 伏文才

(大理大学，云南 大理 671003)

名医经验

大理白族医家段飞龙的学术思想研究△

尹莉莉 吕跃军*张建婷 李 艳 伏文才

(大理大学，云南 大理 671003)

段飞龙为云南省大理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其“飞龙正骨疗法”具有白族民间传统文化特色。运用人类学田野调查方法，深入研究段飞龙的治学精神、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对于传承白族医药文化具有重要价值。

白族；民族医药；学术思想；段飞龙

段飞龙，男，白族，1947年11月生，云南省洱源县人，现任大理市上关镇江尾飞龙正骨医院院长，副主任医师。40多年来，段飞龙一直在农村基层行医，通过长期的艰苦探索，将现代医学与传统医学相结合，形成了具有白族民间传统文化特色的正骨疗法，深受广大患者欢迎，被人们称为“接骨神医”。2010年6月，“飞龙正骨疗法”被列入大理市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笔者运用人类学田野调查方法，对段飞龙的行医及日常生活进行参与式观察，先后4次与段飞龙进行深度访谈。同时，对飞龙正骨医院的相关医生及患者进行采访，共计22人次。在参与式观察和深度访谈中，较为全面地收集和记录了段飞龙开展医疗活动的有关情况和各种资料。

1 段飞龙的治学精神

1.1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少年段飞龙对未来并没有明确的规划。高中毕业正值大理卫校招生，他从190多人中脱颖而出，从此踏上了从医之路。与很多白族民间医家为祖传或师传不同，段飞龙从医伊始就接受了系统的学校医学教育。在校学习期间，出于对知识的渴望和对学习的热爱，他像海绵一样吸允着各种医学知识。在别人看来，段飞龙吃饭时在看书，睡觉前在背书，连走路、上厕所手上也拿着书。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在大理卫校三年的学习，为段飞龙今后的行医生涯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1966年，段飞龙从大理卫校毕业，由于文化大革命中断高考，他未能去高校继续深造，而是回到家乡成为合作医疗站的一名医生。这段时间的医疗实践为他以后的发展积累了丰富经验。随着医疗技术的不断成熟，来找他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段飞龙发现因骨骼损伤来看病的人非常多，因而逐渐把行医方向转至骨科。他不断尝试民间各种治骨药方，先在自己及家人身上做实验，确定有效且无副作用后才在病人身上使用。经过长期的摸索实践，段飞龙总结并形成了自己具有白族民间传统文化特色的正骨疗法。

为了服务更多的病人，段飞龙于1986年创办了大理白族自治州首家民办医院——江尾飞龙正骨医院，设病床100张，并形成了“以人为本、患者至上”的工作理念。他运用白族民间传统方法，以中西医结合治疗骨伤，在手法复位、外固定、中草药治疗上，具有简单、方便、经济、实用的特点，曾在美国、西班牙等国际学术研讨会作大会交流。

1.2 博采众方，悬壶济世：段飞龙一直把订阅报刊杂志作为掌握国内外最新医疗信息的重要途径，努力学习各地的医疗经验，博采众家之长，不断提高自身医疗水平。据统计，从1990年以来，每年订阅报刊杂志都在20种以上，最多达36种，订阅费都在千元以上。他除经常阅读《中华骨科杂志》、《中国全科医学》、《中华心血管病杂志》等医学杂志外，还广泛阅读《黄家驷外科学》、《中医实用诊疗大全》、《中医骨伤科学》、《解剖学》、《诊断学》等医学著作。面对浩瀚的知识海洋，他永远是求知若渴。

段飞龙不仅医术精湛，他还是一位医德高尚、心系患者的良医。从创办江尾正骨医院至今，他已治愈10余万例骨伤患者，为农村独生子女、贫困户、五保户、残疾人、学生、军人以及其他有困难的患者免费治疗达1万人以上，免费金额达100多万元。他说，“只要病人来到正骨医院，自己有能力治疗，即使病人身无分文，都会热情接待，精心治疗，直至病人康复。”从村民和病人口中，我们还了解到，段飞龙不仅对贫困的患者免费治疗，而且病人在住院期间生活困难，他还给予一些生活贴补。在冬天，有的病人穿着单薄，他就自己掏腰包给病人买衣服御寒。

由于方法简便，药价便宜，治疗效果好，一心为病人着想，飞龙正骨医院深受农村特别是山区骨伤患者的欢迎。除大理本地的患者外，还有专程从香港、深圳、拉萨、哈尔滨等地及周边国家慕名前来就诊的患者。段飞龙也成为人民群众跌倒损伤乃至健康的“守门人”。

1.3 医者仁心，正己守道：医院的好坏，除了技术的差异，从业人员的综合素质也很重要。为了更好地服务患者，段飞龙为医护人员制定了严格的工作守则。比如，要求职工对工作一丝不苟，严格执行医疗操作规程，不做无把握的工作，发现问题及时处理，不隐瞒差错，不推卸责任，努力提高医疗护理质量；对技术精益求精，刻苦钻研，不要不懂装懂，理论联系实际，注意新知识、新技术的学习吸收，还要经常锻炼身体，培养多种爱好；对病人必须微笑服务，以诚待人，热情耐心，严禁态度生硬，用语不文明，不准与病人做交易；向一切有知识的人学习，取长补短，严禁夸夸其谈，发扬实事求是的作风；养成朴实大方、举止稳重、谈吐文雅、和蔼机敏、整洁卫生、工作有序的良好习惯，上班时间禁止吃、闲、玩、嬉戏、聊天、会客及其他与工作无关的事；还要求职工做到四心(接待病人要热心、解释工作要耐心、护理和诊疗工作要细心、接受意见要虚心)，四勤(口勤、眼勤、手勤、脚勤)，四轻(说话轻、走路轻、关门轻、做事轻)，五不交接(工作没完不交接、重病护理不周不交接、药物器材不全不交接、工作环境不洁不交接、人员衣帽不整不交接)，六知道(知道病人姓名、诊断、病情、治疗、饮食、心理、睡眠)，等等。段飞龙把病人当成自己，以己度人，正己守道，受到了人民群众的交口称赞。

2 段飞龙的学术思想

2.1 中医治疗为主，西医检查为辅：西医骨科学是西医外科学发展的重要标志。它以解剖学和病理学为基础，综合了现代理化技术和各科医学知识。而中医骨伤学是中医独具特色的组成部分，体现了以治疗为主的思想，在实用技能与特色用药方面凸现了自己鲜明的特色。[1]段飞龙的正骨疗法不属于现代西医的骨科学范畴，也不同于传统中医的骨伤学，他把中医的治疗思想与西医的检查手段结合起来，以中医治疗为主，以西医检查为辅，充分发挥中医“表里同治、内外一体”的治疗优势。飞龙正骨医院以磁共振、DR、半自动生化仪等医疗设备辅助诊断，并结合临床表现，采用不同的正骨手法或使用不同的药剂，以达到复位的效果。段飞龙认为，西医有西医的优势。比如骨折损伤神经、血管，使用某种复位手法后，技术复位达不到功能对位，就算你达到功能对位，但固定后容易反复移位，预后不良，在这种情况下就要做手术。但是，西医追求过多的解剖度，很多病人骨折后没有必要动手术，因为骨头自己能生长。骨折后在不同的部位、对不同的对象处理的方式应该不一样。即使必须做手术，解剖度也要相当精确与标准。段飞龙说：“现在很多有一定知名度的外科医生，在骨科这个领域做的时间长了，他就体会到手术疗法的弊病，即不易愈合或延时愈合，甚至不愈合的也多，这样手术感染的风险就增加，并发症也比较多。所以，有些手术只能由非常熟练的医生来做。而传统中医用非手术方法治疗下肢骨折，卧床的时间比较长，由于现代社会的生活节奏比较快，因而这种方法现在也往往不常用。”

2.2 中西医相结合，取长补短：段飞龙在大理卫校接受了系统的医学教育，毕业以后长期在农村基层工作，这段经历为其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同时也让他有机会不断地认识白族民间传统医学，丰富自己的医学思想。他不认为中医绝对好，“说中医绝对好那是瞎吹，但是，中医的有些药方对骨折的愈合确实有非常好的疗效，能真正快速地促进骨折的愈合。”因此，飞龙正骨医院也开始逐渐使用国家批准生产的中成药。对于骨科的治疗，段飞龙认为“不能说西医好，也不能说中医好，中西医应取长补短”。同时，段飞龙对中医药及白族医药的区别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他说“中医药和白族医药没有明显界限，只是有区域差别和习惯用药。现在，由于交通方便，药品互进，流通广泛，界限更加模糊。”

与时俱进，不断创新，正是飞龙正骨医院发展的秘诀。谈到“创新”，段飞龙说，“创新这个东西，需要在你基本功比较扎实的基础上才能谈创新，基础不扎实，你整天想创新是创不好的。要创新的话你一定要对这种病有非常深入的了解，包括自己的，或者是其他医生的案例，你都必须知道，了如指掌，你才能够创新，你要把基本问题解决了之后才能创新。”他认为，所有的创新都是基于一个思想，就是在自己原有的基础上，最大限度的了解别人的最新成果，并结合自己的实际和时代的特征，用辨证的眼光看待问题，更新自己的观念。他一步一个脚印，从不好高骛远，但却勇于突破，正是这种创新精神，促使他改变传统观念，将中医与西医完美结合，并与白族民间的习惯用药相融合，总结出了自己独特的正骨疗法。

2.3 医理与方药结合，辨证论治：白族医家都非常注重医药结合，认为中医中药是一门医理与方药相辅相成的整体科学，中药学是中医整体理论中的一部分，中药的使用必须在中医理论指导下进行，脱离了理论的指导，中药必将成为无源之水，不能长久。[2]在段飞龙的正骨疗法中，他的独家秘药的功效占了很大一部分。当我们问及段院长其所用药材的来源时，他告诉我们，以前他会亲自去苍山采药，而现在要去昆明或成都的药材市场买药。问其缘由，他说现在患者人数不断增多，而苍山的药材数量和品质都大不如从前。“植物药都是有季节性的，若是违背季节而滥采乱挖，就会影响植物药以后的生长及品质。我都是按季节去挖药的，不会挖根绝后。”他讲现在有很多人，为了眼前利益把植物药连根挖走，然而很多药方是不需要植物药的根。苍山为世界地质公园，由19座山峰组成，南北纵距50余公里，东西横距20余公里。最高海拔4122米，相对高差1500至2000米之间，具有明显的立体气候特征，植被呈现出垂直分布特点。[3]独特的自然条件，使苍山成为中草药的自然宝库，而苍山的中草药也具有了大理的地方特性。段飞龙认为，如何保护苍山的药材资源，处理好保护与利用的关系，是我们当今必须面对的重要课题。

在段飞龙看来，真正搞中医骨伤科的人都知道非手术疗法的适用症和禁忌症。但是，社会上滥竽充数的人很多，有些人打着中医骨伤科的噱头，但他们并不真正懂得中医的理论框架。另一方面，现在一提到西医就是做手术，有些手术原本是没有必要做的，但为了经济效益硬要给病人做，这种现象目前还是比较突出的。作为医生，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不仅是学习书本上的东西，还要进行临床实践，培养辨证论治的临床思维。

3 段飞龙的临床经验

3.1 俯位悬空拉压法：对于胸腰椎屈曲型压缩性骨折的复位方法，在我国古代医学典籍中早有记载。元代危亦林的《世医得效方》中就有关于悬吊复位法的记载：“凡锉脊骨，不可用手整顿，须用软绳从脚吊起，坠下身直，使其骨自归窠”。此外，还有攀索叠砖法、双踝悬吊法、攀门拽伸法、持续牵引法等复位方法的记载。目前，临床对胸腰椎单纯压缩性骨折常采取卧硬板床休息或垫枕疗法进行治疗，但由于在腰背部所垫软枕高度有限，而且仅产生横向张力，因此对骨折椎体的高度矫正率较低，且常遗留腰背疼痛、后凸畸形等后遗症。而手术治疗又存在创伤大、费用高及受各种手术禁忌症限制等问题。

俯位悬空拉压法是段飞龙在多年临床实践的基础上总结出的具有白族传统文化特色的正骨方法。这种方法是利用过伸体位整复胸腰椎屈曲型压缩性骨折。整复方法是：患者俯卧，四助手分别持四肢，离心方向对抗牵拉，逐渐加大拉力，使患者脱离床面悬空。术者置掌根于确定好的部位(骨折部位均后凸)。令四助手加强牵拉，术者同时用力按压，此时术者掌下有骨块被撕开样的感觉，脊柱后凸消失，说明复位成功。复位后患者仰卧，腰部垫枕，做背伸运动。6周后下床，半年内不宜弯腰负重。俯位悬空拉压法与中医常用方法的不同之处在于“悬空”，且治疗效果显著。据段飞龙对31例运用俯位悬空拉压法整复胸腰椎屈曲型压缩性骨折的临床病例进行分析显示，总有效率100%。[4]

脊柱过伸为什么可以使屈曲型压缩性骨折椎体复位呢？段飞龙说，脊柱屈曲时，后凸侧的棘间韧带、黄韧带、后纵韧带受牵拉，前凹侧的椎体及椎间受挤压，产生了屈曲型椎体压缩性骨折。而在脊柱过伸时，前凸侧的前纵韧带、椎体、椎间盘受牵拉，导致了前纵韧带紧张及椎间隙扩大。这两种骨折是非常相似的，只是他们的弯曲方向不一样。也就是说压缩性椎体骨折是凸侧位于脊柱后面，人体向前弯曲，而过伸性椎体骨折凸侧位于脊柱的前面，人体向后弯曲。物体弯曲时，中位轴的凸侧受牵拉产生张应力，使之比原来长，中位轴的凹侧受挤压产生压应力，使之比原来短。因此，在脊柱过伸时通过应力达到应变，使椎体前方产生张应力，从而达到使椎体复位的目的。

人体脊柱一共有4个生理性弯曲，颈曲前凸、胸曲后凸、腰曲前凸、骶曲后凸。这些弯曲在人体直立的时候，有稳定重心的作用，不会随着体态的变化而消失。压缩性骨折后，被压缩的椎体要比正常时的高度缩小，所以会与其相连的椎体之间有较大的间隙，仰卧时会使压缩的椎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后滑动造成畸形，甚至会使以后的正常胸腰部运动受限。段飞龙认为，复位后仰卧时腰曲存在，但骨折的椎体不够稳定。因此，需在患者腰部垫枕，做背伸运动。这样可以维持整复后腰曲的正常状态，防止压缩的椎体向背侧滑脱。

3.2 双向推拉屈肘法：肱骨髁上骨折系指肱骨远端内外髁上方的骨折。以小儿最多见，多发年龄为5～12岁。可分为伸直型、屈曲型和粉碎型，以伸直型为常见，占90%左右。当肱骨髁上骨折处理不当时容易引起Volkmann缺血性肌挛缩或肘内翻畸形。近年来虽然各种治疗方法都有改进或提高，使危害严重的Volkmann缺血性肌挛缩已明显减少，但仍不断发生肘内翻畸形，发生率仍然较高。怎样才能避免并发症的发生，已经成为临床最为关注的问题。[5]

肘内翻畸形症状，即在肘关节损伤经治疗后(或未经治疗)，出现肘关节伸直位内翻角明显增大，严重者可达15°～35°。此时肘后三角关系改变，外髁与鹰嘴之间的距离加宽。其并发症为：一是肘部僵硬，功能障碍。如肘部的屈曲、伸展、提物受到影响等；二是肌力下降，肌张力减低。肌肉松弛时被活动肌体所遇到的阻力减退，肌内缺乏膨胀的肌腹和正常的韧性而松弛，可因损害部位不同而临床表现各异。目前对肘内翻畸形的发生机制仍在探讨中。归纳起来，肘内翻畸形由以下诸方面所引起：一是骨折远端内侧倾斜；二是远折断端尺偏移位；三是骨折远折端旋转；四是尺侧骨皮质塌陷；五是骨折远端内倾内旋；六是骨骺生长紊乱。从现有文献中可以看出，无论是中医、西医或中西医结合治疗，肘内翻畸形问题仍未能完全解决，其发生率平均约为30%。一般认为，肘内翻在15°以内，不影响功能外观，不必手术矫正；若肘内翻畸形超过15°以上者，应施行肱骨下端楔形截骨术。[6]

段飞龙则反对手术治疗，主张手法复位，以减少损伤。对伸直型肱骨髁上骨折的手法复位，一般常用的方法是：外展到(拉)同侧的横向位置，拉回近端的手臂，向前推远端的部分。同时，使肘部屈向同侧的前后位置。段飞龙认为，使骨折的远端轻微向桡侧倾斜，使骨折口对接，会有效的预防肘内翻畸形。因此，他对伸直型肱骨髁上骨折的常用复位手法作了改进，提出了双向推拉屈肘法：首先，拉，纠正尺侧歪斜，使骨折远端轻微偏向桡侧，并保持这种压力。其次，拉回手臂近端向前推远端部分，慢慢弯屈肘部。这样就实现了使远端向桡侧倾斜的目的。在修复期间，应保持远端向桡侧倾斜的压力和倾斜的状态，并且定期做X片检查。

双向推拉屈肘法与常用复位手法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保持远端偏向桡侧的压力和倾斜状态。根据骨膜与重力原理，骨膜系统与骨骼系统具有相互影响和相互反应的特性，通过骨膜与重力的作用，可以保持骨折的远端向桡侧偏的压力和倾斜状态。[7]使用这种方法，可以显著降低肘内翻的发生率，是一种预防肘内翻的有效措施。据段飞龙对158例运用双向推拉屈肘法治疗的伸直尺偏型肱骨髁上骨折的病例所进行的分析，其中随访的96例显示，肘内翻发生率仅为6.2%，综合肘内翻率只有3.1%。

4 结语

以段飞龙为代表的白族医药文化，有其独特的民族形式和浓厚的地方特色，并长期流传于白族民间，又与中华医药文化有着紧密的联系，是典型的少数民族医药文化与中医药文化的过渡形态，具有很高的研究、传承价值[8]。但是，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西医的快速发展，白族医药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却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因此，我们应该整合各方面力量，努力挖掘、整理和传承白族医药文化，为我国民族医药文化的发展作出白族人民应有的贡献。

[1]张亮，刘晋闽，张洁.中医骨伤与西医骨科学发展的比较探究[J].医学综述，2011，19:3001-3004.

[2]麻永梅，吕跃军，张凡，等.大理白族医家段洪光生平及学术思想研究[J].中国民族医药杂志，2014，11：1-4.

[3]大理市科学技术委员会.大理苍山药物志[M].成都：四川辞书出版社，1995：3.

[4]段飞龙.俯位悬空拉压法整复胸腰椎骨折[J].中国中医骨伤科杂志，1989，06:31-32.

[5]王敦壮，王晓波.肱骨髁上骨折的治疗进展[J].中国中医骨伤科杂志，2010，04:65-66.

[6]刘献祥，汤耿民.肱骨髁上骨折研究进展[J].中国中医骨伤科，1994，01:56-59.

[7]蒋春亭，蒋丽平.骨膜医学的应用研究及其原理探讨[J].中国民间疗法，1996，03:3-5.

[8]姜北，段宝忠.白族惯用植物药[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4(龙序)：1-2.

2016年7月2日收稿

Research on Dali Bai Physician DuanFeilong’s Academic Thoughts

Yin Lili, Lu Yuejun, Zhang Jianting, Li Yan, Fu Wencai

Dali University, Dali, Yunnan, 671003

DuanFeilong is the one of successors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of Dali,Yunnan Province, whose special therapy on human bones and joints, Feilong Bone Therapy is of traditional and cultural characteristic. It is of significant value to delve into Duan’s scholarly research spirit, academic thoughts and clinical experience throughapplying anthropological field investigation methods.

ethnic Bai, ethnic medicine, academic thoughts, DuanFeilong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项目编号：10YJA850032；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2XMZ007。

尹莉莉(1994—)，女，湖南洞口人，现为大理大学临床医学专业本科学生。

*通讯作者：吕跃军(1960—)，男，山东邹平人，大理大学大理研究院副研究员，主要从事民族医药文化、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研究。

R295.2

B

1006-6810(2016)11-002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