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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评价与动态分析

2016-01-14占纪文,杨雪慧,郑兴明

关键词:灰色关联度波动性阶段性

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评价与动态分析

占纪文1,杨雪慧2,郑兴明3,徐雅颖4

(1.福建农林大学经济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2; 2.四川省安岳县委党校,四川 安岳 642350;

3.福建农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 4.福清市农业区划委员会办公室,福建 福清 350300)

[摘要]依据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内涵,设置了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用灰色关联法确定了各指标权重,从而构建了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评价模型。运用该模型,对福建省1978-2011年的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进行定量分析。结果表明,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出现了上升(1978-1998年)、下降(1999-2006年)、再上升(2007-2011年)等3个阶段。随后,从农村改革、城镇化发展等角度,对其阶段性特征的形成原因进行分析,从进一步波动指数分析可知,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在第一阶段波动剧烈;在第二和第三阶段波动仍较大,并据此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

[关键词]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灰色关联度;指标权重;阶段性;波动性;福建省

[收稿日期]2014-06-26

[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

[作者简介]占纪文(1974-),男,讲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村区域发展。

[中图分类号]F323.3[文献标识码]A

DOI[]10.13322/j.cnki.fjsk.2015.01.008

Evaluation and dynamic analysis on agricultural comprehensive production capacity

in Fujian Province

ZHAN Ji-wen1, YANG Xue-hui2, ZHENG Xing-ming3, XU Ya-ying4

(1.CollegeofEconomics,FujianAgricultureandForestryUniversity,Fuzhou,Fujian350002,China;

2.PartySchoolofAnyueCountyCommitteeofCPCinSichuanProvince,Anyue,Sichuan642350,China;

3.CollegeofMarxism,FujianAgricultureandForestryUniversity,Fuzhou,Fujian350002,China;

4.OfficeofAgriculturalZoningCommitteeofFuqingCity,Fuqing,Fujian350300,China)

Abstract:The model of evaluating the agricultural comprehensive production capacity in Fujian Province has been built with the indicators system set up according to the connotation of the agricultural comprehensive production capacity and with the weight of each indicator determined with the grey correlation method. Based on the model, the agricultural comprehensive production capacities are analyzed quantitatively in Fujian Province from 1978 to 2011.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agricultural comprehensive production capacity appeared in a curve through three stages, rising from 1978 to 1998, falling from 1999 to 2006, rising again from 2007 to 2011. Meanwhile,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rural reform and urbanization, the causes of those stages are analyzed. According to further fluctuation index analysis, the agricultural comprehensive production capacity fluctuated extremely greatly at the first stage, and fluctuated greatly at the second and third stages. The relevant policy as the countermeasures are proposed.

Key words: agricultural comprehensive production capacity; grey correlation; index weight; stage; fluctuation; Fujian Province

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高度可以衡量一个国家、地区农业生产总体水平和农村经济实力的强弱。改革开放以来,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已经有了大幅度提高,但其农业基础相对薄弱、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还有待进一步提高,主要表现为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农业科技发展水平整体上滞后于经济发展、农产品质量安全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农业发展面临的资源约束和市场压力越来越大等。对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进行综合评价与动态分析,有助于了解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水平,有助于掌握农业综合生产力发展的内在规律以及厘清制约其发展的障碍因素,从而为相关政策的制定提供依据。

一、文献回顾

农业综合生产的内涵可以从不同角度加以界定[1-2]。其中,《中国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研究》课题组的界定比较有代表性,受到广泛认可。该课题组认为,农业综合生产能力是在一定地区、一定时期和一定社会经济技术条件下,由农业生产诸要素综合投入所形成,可以相对稳定地达到一定水平的农业综合产出能力[3]。为评价农业综合生产能力,专家学者设计了不同的指标体系。万宝瑞等选择了农业物质投入水平、农业科技进步的作用、农业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土地生产率单位面积产量、农业劳动生产率等5个可以量化的指标, 作为计算农业综合生产能力水平的依据[4]。吕向东等选择了自然资源保障能力、固定资本拥有能力、农业要素供给能力和科技支撑能力等4个二级指标,作物播种面积等19个三级指标,评价了全国及各省(市、自治区) 的农业综合生产能力[5]。刘冬梅等以农业生产要素投入规模、农业生产基础条件、农业科技进步水平、农业生产效能等4个二级指标,农业劳动力数量等15个三级指标构成评价指标体系[6]。可以看出,虽然专家学者的研究角度不同,但大多从农业投入、产出两方面对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进行考量。

确定评价指标权重常用的方法有以下5种。(1)德尔菲法。如《中国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研究》课题组使用德尔菲法确定权重,计算各年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综合指数[3]。该方法可以获得较高准确率的集体判断结果,在实际操作中简便易行。它的主要缺点是评价结果受专家的主观判断影响较大。(2)层次分析(AHP)法。如刘冬梅等用层次分析法(AHP)赋予各个指标权重,从纵向评价了1995-2008年全国农业综合生产能力,从横向评价了2007年全国31省(市)的农业综合生产能力[6]。层次分析法是一种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系统化、层次化的分析方法,在评价农业综合生产能力上有一定实用性和有效性。但在对指标两两评分时,定性成分仍然偏多,主要依靠评价者的主观判断。(3)变异系数法。如门宝辉等将多目标决策的TOPSIS法用于农业生产能力的综合评价中,根据各评价指标特征值之间的变异程度, 利用变异系数确定其权重并建立了评价模型[7]。(4)主成分分析法。如夏咏等利用主成分分析来确定指标权数,对新疆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现状进行综合评价[8]。(5)因子分析法。如刘凌采用因子析法对2007年全国31个省(市)包括农民人均纯收入、粮食产量等在内的14项指标进行分析[9]。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包含形成要素和表征要素两部分,其中,土地、资本、劳力、科技是形成要素,农业总产出是表征要素[3]。变异系数法、主成分分析法和因子分析法都是客观赋权法,避免了人为因素的影响,但没能区分出农业综合生产力的形成要素和表征要素。基于以上研究,笔者以粮食产量为母指标,用灰色关联法确定其余指标权重,对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进行评价,并对1978-2011年的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动态变化进行分析。

二、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评价方法

(一)确定评价指标体系

在文献调查基础上,根据全面性、指标间的独立性、数据可获得性等原则,选择粮食总产量(X0)、粮食作物播种面积(X1)、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数(X2)、农业机械动力(X3)、有效灌溉面积(X4)、化肥施用量(X5)、农村用电量(X6)、农村固定资产投资(X7)和农业财政支出(X8)等9个指标构建评价指标体系。笔者以1978-2011年的数据为样本,数据来源于相关年份的《福建统计年鉴》。

(二)确定评价指标权重

综合评价方法把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视为一个复杂系统,分析系统的构成和层级,建立相应的指标体系,赋予适当的权重,将各个子指标加总成为一个总指标,以此反映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整体情况。笔者认为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表征要素是粮食总产量,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强弱很大程度上通过粮食总产量加以体现,并且粮食总产量与其他各项形成要素指标(包括土地、资金、劳动力、科技等要素)构成一个灰色系统,因此采用灰色关联定权的综合评价更有解释力。灰色关联分析的基本思想是根据序列曲线几何形状的相似程度来判断其联系是否紧密,曲线越接近,相应序列之间关联度就越大,反之就越小[10]。根据灰色关联度理论以及灰色关联定权方法[11],具体分析过程如下。

1.确定母指标与子指标。笔者以粮食总产量为母指标,把母指标对应的指标值向量记为Y0=(x10,x20,…,xn0)T(n=34),作为母序列;选取其他因素指标为子指标,把子指标所对应的指标向量记为Yj=(x1j,x2j,…,xnj)T(j=1,2,…,8),作为子序列。

2.对Y0,Yj进行数据标准化处理。笔者采用极差变换法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12]。由于所选用指标都是正向指标,可令:

(1)

3.计算关联系数。公式如下:

(2)

其中,ρ为分辨系数[13],本研究令ρ=0.5。

4.计算Yi与Y0的关联度。公式如下:

(3)

5.求各指标权重。将rj(j=0,1,2,…,8)进行归一化处理,令:

(4)

其中,ωj即是各指标权重。

(三)计算综合评分

对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各指标进行加权求和,得到历年的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评分。其公式如下:

(5)

三、计算结果及分析

(一)指标权重计算结果

采用1978-2011年9个指标的数据,运用公式(1)-(4)计算可得,粮食总产量(X0)、粮食作物播种面积(X1)、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数(X2)、农业机械动力(X3)、有效灌溉面积(X4)、化肥施用量(X5)、农村用电量(X6)、农村固定资产投资(X7)和农业财政支出(X8)各指标权重分别为0.1713、0.1380、0.1336、0.0940、0.1092、0.1059、0.0809、0.0820、0.0850。其中,粮食总产量权重最大,其次是粮食作物播种面积、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数。这也反映出劳动力投入和播种面积对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影响仍然较大。

(二)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评价结果及阶段性分析

根据公式(5)的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评价模型,计算出福建省1978-2011年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评分,并作出趋势图(图1)。由图1可以看出,34年间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呈现出阶段性变化规律,具体可以划分为3个阶段:1978-1998年,除1981年、1984年、1993年有小幅回落,总趋势是递增的;1999-2006年为持续下降阶段,其中最低的综合评分几乎回落到1989年水平;2007-2011年呈现出稳步上升的状态,2011年达到最大。

图1 1978-2011年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综合评分

第一阶段(1978-1998年)上升。1978-1998年,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整体不断提高。这期间福建省的农村改革极大地促进了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快速发展,特别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极大地调动了农业生产者的积极性。1984年3月,福建省人大常委会批准了《福建省人民政府关于农业承包期的规定》,延长了农、林、渔的耕地、林地和滩涂的承包期。承包期的延长激发了广大农民增加投入和发展农业生产的积极性,促进了农业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和开发利用。从1985年开始,福建省开始逐步放开农副产品市场。农业市场机制的引入对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提高产生了巨大的推动力。

第二阶段(1999-2006年)下降。1999-2006年,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持续下降,尤其是1999-2003年下降速度较快,2004年虽出现微幅上升,但随后又继续降低。1998年以来,城镇化导致非农用地增加、耕地减少,全省粮食面积逐年减少,农业发展受到影响。另外,农村大批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或从事第三产业,因此出现了半耕半撂、粗种粗管的现象,生产效率低下,粮食生产损失较大。值得注意的是,在农业投入方面,2000-2006年,福建省全省财政支出中农业的总额比重呈现持续下降趋势[14]。这些都造成此阶段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发展受阻。

第三阶段(2007-2011年)上升。从图1可以直观地看到从2007年开始,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摆脱了前一个阶段的低谷,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稳步提高,其中2011年达到历史最高值。上升的主要原因包括:(1)农业基础设施投入加大。如福建省水利投入不断增加,2010年水利建设资金达78.6亿元,2011年福建省大型灌区续建配套与节水改造项目每个灌区平均增加500万元,同比增长30%,新增了10个小型农田水利重点县[15]。(2)特色农业的发展。“十一五”期间,福建省全面实施《福建省三条特色农业产业带、四大主导产业和九个重点特色农产品发展区域布局规划》,推进了农业结构调整,使得农业内部结构进一步优化,凸显区域特色优势,促进了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发展。(3)闽台农业合作的深化。凭借独特的“五缘”优势,福建现已成为台商投资农业的首选地区,至2011年7月福建累计批办台资农业项目2280个,实际利用台资16.9亿美元,引进台湾良种2500多个、农业设备5000多台(套)[16]。

(三)农业综合生产能力波动性分析

1.波动测定方法。经济指标波动是一个普遍存在的客观现象,但超出合理范围的波动需要适度控制,否则会改变其原来的趋势。因此,应在阶段性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分析农业综合生产能力波动的方向及强度,从而把握控制波动的着眼点和着力点,以便更好地对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进行宏观调控[17]。

笔者用变异率(RV)来测算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波动性。计算公式为:

在企业的内部审计实践中,规范的审计流程应分为事前准备、事中实施、事后反馈3个完整的阶段,后续审计在整个审计过程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能够对企业是否已经将审计建议进行落实和纠正进行如实反馈,对审计工作起到监督落实的作用。JY酒店的审计流程如图1—1所示,在此流程中,其开展的审计工作只包含内审的前两个阶段,忽略了后续审计,JY酒店的内部审计部门对审计事项进行前期准备并现场审计之后,提出了相应的审计意见以及整改事项,但没有对财务部门的审计整改实施情况进行回访与追踪,后续审计不力,审计整改事项的落实更多依靠的是财务部门的主观能动性。这样的实践降低了整个内审工作的效率和效果,不利于审计质量的提升。

(6)

(7)

2.波动指数测定结果及分析。笔者消除长期趋势后计算出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波动指数(表1)。

表1 1978-2011年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波动指数

从表1可以看出:第一阶段,1978-1998年波动剧烈。21年间多数年份为正,波动指数超过10%的有7年,3年波动指数为负。1981年甚至达到-8.69%,说明1981年指标极大地偏离了趋势值。通过分析其原始数据,发现1981年农业财政支出过低是导致其偏离的重要原因。第二阶段,1999-2006年波动较大,8年间有6年波动指数绝对值超过5%,有7年波动指数为负。2003年达到-14.42%,进一步考察发现2003年粮食作物播种面积偏低是其偏离的重要原因。第三阶段,2007-2011年波动也较大。这期间波动方向多为正向,有2年波动指数超过10%,这是较为良好的现象。2009年达到12.72%,其原因主要是农村用电量指标比往年大幅度提升。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笔者以粮食总产量为母指标,通过灰色关联定权的方法,计算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各指标的权重,该方法对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评价的研究是一种有意义的尝试。计算结果显示,粮食总产量权重最大,其次是粮食作物播种面积、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数。这表明粮食作物播种面积、劳动力投入在福建省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提升中仍具有较大作用。福建省1978-2011年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总评分表明,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出现了上升(1978-1998年)、下降(1999-2006年)、再上升(2007-2011年)等3个阶段。笔者从农业政策、产业结构变化、城镇化发展等角度,对其阶段性特征的形成原因进行了分析。进一步的波动指数分析表明,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第一阶段波动剧烈,第二、第三阶段波动仍然较大。

确保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平稳上升是一项综合性的、长期的任务,需要坚持不懈地努力。针对福建省省情,根据各要素近年的实际变动情况,政策着力点可从以下6个方面展开。

1.稳定粮食作物播种面积。要抓好对粮食生产的宣传、引导和服务,加大惠农扶粮政策宣传力度。全面落实好对种粮农民的农资综合直补、农作物良种补贴、粮食订单直补、农机具购机补贴、再生稻推广补贴、水稻种植(制种)保险、提高稻谷最低收购价等各项惠农扶粮政策,提高政策有效性,充分调动农民种粮积极性,确保粮食作物播种面积的稳定。

2.着力提高粮食单产。要进一步加大农业“五新”推广,大力推广超级稻、旱育秧、再生稻、水稻抛秧、水稻免耕栽培和测土配方施肥等关键增产技术,通过这些高产、优质、节本、增效的实用技术示范和推广应用,提高粮食单产水平。

3.进一步推进粮油高产创建工作。通过集成技术、集约项目、集中力量,以水稻、甘薯、马铃薯三大粮食作物为重点,把粮食高产创建示范片成功的技术模式、组织方式、工作机制,向整乡(镇)、整县(市)整建制推进,集中打造一批规模化、集约化、标准化的高产示范区,促进粮食作物大面积均衡增产。

4.加快新型职业农民培育。政府应整合培训资源,构建起广覆盖、多渠道、多层次的,能充分满足广大农民不同学习需要的梯次培训体系[20]。进一步加大对职业农民的政策扶持和权益保护力度,积极探索建立职业农民补贴保障制度,让其充分享受农业补贴、财政支持、土地流转等方面的优惠政策。

6.持续加大财政对农业的投入力度。福建省各级财政部门要不断调整优化支出结构,积极落实完善各项强农惠农富农政策,将新增教育、卫生、文化等事业经费和固定资产投资增量主要投向农村,并引导、带动各方资金投入,确保新农村建设资金投入的稳定增长,以带动农业综合生产能力的平稳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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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林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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