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家谱装订中的异见针眼数

2015-12-25励双杰

图书馆研究与工作 2015年4期
关键词:氏族谱活字宗谱

励双杰

(慈溪思绥草堂,浙江 慈溪 315300)

古籍装订,穿线的针眼数,以四针眼和六针眼最为通行。前人大概因为约定俗成、见怪不怪的缘故,也就熟视无睹,很少有人会去特意关注这种书皮子功夫。到了现当代,才从版本的角度,留意到这个古籍装订中的细枝末节。黄永年先生在《古籍版本学》中说:“线装是有一定规格的,一般只打四个孔,叫‘四针眼装’,厚一点的书有时在上下角各多打一个孔,叫‘六针眼装’。但多数藏书家不喜欢这种六针眼装,一般还多用四针眼装。”黄永年先生这是经验之谈,能够理解。又如蓝洪峰先生在《从版刻形式识别版本》中说:“线装一般只打四个孔,叫‘四眼针装’,厚一点的书有时在上下角各多打一个孔,叫‘六眼针装’。明和清前期无论‘四眼’或‘六眼’,中间的三段总是长短平均。清中期起,最中间的一段缩得比上下两段短一些。近代则缩得更短。”只不过把“针眼”说成“眼针”,意思还是一样的。

另外如国家图书馆的鲍国强先生在《新入藏古籍札记》一文中,对针眼有特别详细的记载,如“《文选纂注》十二卷……四针眼:2+7+7.4+7.1+2.1 厘米(首册)”,精确到了具体的位置尺寸,令人叹为观止。鲍国强先生在此文中还提到了《天津卫商务要诀》一书:“(清)佚名编,清末抄本,线装,一册。无界栏。书型27.6×20.5厘米。三针眼:3.1+10.7+10.9+2.9厘米。毛边纸,色黄。双道白丝线装订,订双角线。书衣和扉页新加。未见著录。”则是提到了罕见的“三针眼”装。

思绥草堂所藏多为线装旧家谱。旧家谱自然属于古籍范畴,现在从家谱的角度,也来说说线装的针眼数。跟其它古籍一样,家谱中也是以四针眼和六针眼为主,三针眼只知道鲍国强先生提到过的《天津卫商务要诀》,也不必多说。就从五针眼说起。

五针眼装 黄永年先生说“至于五针眼和三针眼以下、六针眼以上,则绝对没有,不能乱来”。他的弟子、北京大学历史学系辛德勇教授在《书林剩话·针眼》亦说:“朝鲜有五针眼装,也是学我们没学好走了样。五个针眼使古籍失去匀称感,并不好看。”又作补记说:“近日在故宫博物院编《两朝御览图书》上见到宫内藏清内府朱格写本《大清穆宗毅皇帝本纪》是订成五针眼装,这恐怕是太监不懂规矩乱来,不能视作常例。”

思绥草堂藏日、朝两国的旧家谱数十部,多为五针眼装,既然是“没学好走了样”,自也不必不说,就说中国家谱。首先一部,是光绪二年浙江《余姚梅川赖氏宗谱》明素堂钞本,蓝布封面,不分卷一册。此谱在2003年购得,当时同得者尚有明嘉靖四十二年刻本《秀川罗氏族谱》一册,是嘉靖八年状元罗洪先在卒前一年亲自纂修并刻印,是极为难得之物。对方言明若不能以高价转让《余姚梅川赖氏宗谱》,则《秀川罗氏族谱》他还得再考虑考虑。看在状元公的面子上,再加上《余姚梅川赖氏宗谱》是五针眼装,最后也就一同打包入藏。

不过,这部《余姚梅川赖氏宗谱》的五针眼装怎么看都不那么地合乎规矩,很有可能是当时的装订者“不懂规矩乱来”的产物。

相比之《余姚梅川赖氏宗谱》“不懂规矩乱来”的五针眼装,草堂尚有几部另外的五针眼装,则规矩得多。

民国二十五年木活字本福建松溪《雷氏宗谱》一卷一册,蓝布封面,谱籍在福建松溪县的溪东乡雷家村(后改名为雷厝村),这是松溪县一个畲族行政村,2001年经县人民政府批准,从原雷厝村析出,单列为一个行政村,取名雷畲村。雷畲村的“雷氏宗祠”是松溪县唯一一处列入福建省涉台文物名录的文物点,2012年被列入县级文物保护单位。福建松溪县与浙江庆元县毗邻,这部《雷氏宗谱》即由“庆元县吴嘉耀编修”(据书名页记载)。所谓“编修”,实际上就是印谱的谱师。

道光元年刻本广东兴宁、龙川《巫氏世谱》不分卷七册,蓝布封面,刻工甚劣。谱中《巫氏阖族总谱之序》中说:“余公原居福建,移居广东兴宁罗冈,后移居龙川下塔之吉地焉。幸得祖公之庇佑,而子肖公父子济美、三祝公户部尚书、荣公癸丑进士,正所谓科甲蝉联,人文尉起,是以族谱为大,阖族而一修之,故所以公孙有出乡者,各省各州府县俱一归在广东龙川修造总谱,方见大族。予等听知住在万载县私造房谱,并无贤人,如何是造?且又不同广东谱式,此私造族谱者作为祖宗之辂人,真是言可诬也。”这里提到的“万载县私造房谱”不知是否指江西《万载株镇巫氏族谱》。草堂有一部此族家谱,为民国三十五年木活字本,是四针眼装,不在此文讨论范畴,不再展开。

道光十二年钞本山东蓬莱《张氏族谱》传部四卷、图部四卷,一函八册。这八册家谱中,图部四卷四册是经折装,自然不用穿线装订。但传部四卷四册,仍是传统的线装,不过用了五针眼法。传世旧家谱中,线装占了绝大多数,但经折装偶尔也有发现。像这部《张氏族谱》这样既有线装又有经折装的家谱,是少之又少。尤其还出现了更为稀见的五针眼装,恐怕是真正的绝无仅有了。

不过,若以欣赏的眼光来看五针眼装家谱,则非民国二十六年桂柏堂木活字本湖南桂东《流源邓氏五修族谱》莫属。这部家谱的纂修者是邓凤冈、邓飞黄。邓飞黄是民国时期的政要,曾参与湖南和平起义。他的弟弟就是后来官至中共中宣部部长的邓力群,在家谱世系中都有记载。这部家谱全十二册,开本并不大,只有30.2×16.5厘米,五针眼的间距匀称,眼与眼之间的距离几乎相等。广东中山图书馆亦藏此谱,据《中国家谱综合目录》记载,中山图书馆藏本为十册,应该是缺了其中的两册。

相比之前面几部五针眼装的普通开本,还有修于清道光二十六年的江西泰和《西昌坑尾曾氏重修族谱》不分卷一册,开本很大,达到了45×27厘米,而且也厚,目录中最末就注明“以上共计二伯(佰)零九页”。二百多页的线装书,是其它古籍的一至二倍,可以想象有多厚了。大而厚,可用“宏阔”称之,再配以五针眼装,端的“非同一般”。

七针眼装 所谓的七针眼装,实际上就是四针眼装与六针眼装的升级版。四针眼成了五针眼,再上下角各多打一个眼,就成了七针眼装。

在2007年之前,草堂还没有一部七针眼装的家谱。但在同一天,如此罕有的装订法,草堂分别在同一古玩市场内两家旧书店里分别各得到了一部七针眼装的家谱,大概只能用缘分来解释。

这两部七针眼装的家谱,一部是清光绪二十二年木活字本,浙江庆元《周氏宗谱》四卷四册,蓝布封面,开本较大。另一部是清咸丰二年木活字本,浙江遂昌《叶氏宗谱》不分卷一册,也是蓝布封面,开本略小。有意思的是,《叶氏宗谱》每部一册全,这家店里竟然有相同版本的两部,差异只是品相好坏而已。

后来又得到一部七针眼装家谱,是光绪二年驷马堂木活字本,湖南武陵《于氏族谱》不分卷,六册。这部家谱的书名页是用篆书题写,“于”字不出头,绕来弯去就像一个“亏”字,刚看到时还以为是一部稀姓家谱。这部家谱开本也大,达到了40×27厘米,但极薄,每册不过二三十页。用七针眼装也就罢了,却又蓝绫包角。在这么薄的册子上包角,而且只包中间十几页,显然需要很高的技巧。既然会“包角”的高超技艺,自然是懂装订规矩的,那用七针眼装,说明就是有意为之了。

只是奇妙的是,自从关注家谱装订的针眼数,似乎异见针眼数的家谱就多了起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视网膜效应”,偶然因素随着自己的关注而觉得是个普遍现象,七针眼的家谱似乎也并不算稀奇。除了上面的几部外,随之又发现了一部,是福建沙县的《福沙林氏族谱》十卷十七册。这部《林氏》是由清光绪九年修本和民国二十七年修本合并起来装订的,也就是说,光绪修本已有的内容,在民国修时不再重新制印,只印刷民国时期增加的内容,然后把新印好的民国内容,装订到光绪修本中。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节省成本,在家谱中偶尔能看到。只是光绪九年与民国二十七年相差了五六十年,两个修本的品相几乎相差无几,就不得不佩服这个家谱对于家谱保藏的成功。

与上面所说的五针眼装因“不懂规矩”偶尔“乱来”不同,这几部七针眼装的家谱都是那么的中规中矩。若非仔细,一点也感觉不出有没有“失去匀称感”。

八针眼,九针眼装 草堂所藏的这部九针眼装《库氏宗谱》,姓氏极为稀见,《中国家谱总目》不载。现有资料中,“库”姓没有进入前500位的姓氏。复旦大学钱文忠教授在央视百家讲坛讲《百家姓》时说没有进入前100位的姓氏都属小姓,那这个“库氏”家族,算得上是小姓中的小姓了。这部《库氏宗谱》修于民国十年,六卷首二卷末一卷,共十册,是湖北黄冈地区的家谱,与地质学家李四光的“库李氏”家族还属于同宗。

《库氏宗谱》的九针眼装订很有意思,装订线从这一眼下去,从那一眼上来,环绕向前,不走回路,与传统线装迥异,估计是不懂装订之法的谱匠任意为之,乱订一气。因为在这九册家谱中,其中第四册少打了一眼,成了“八针眼”装。后又见过《库氏宗谱》复本一部,亦是如此装法,谱匠的心思一般人还真是难以理解。

有资料说“八针眼装”是在六针眼装的基础上,再在更靠近书脊的上下角各多打一个眼,就成了八针眼。不过这种装订法我只看到人家描述的手绘图片,没有看到实物,所以很有理由值得怀疑到底有没有这种装订法。

还有一部嘉庆十一年刻本,福建上杭、江西龙泉(今遂川)《江氏族谱》不分卷,二册,也是九针眼装。不过这种装订法毫无美感,明显也是“不懂规矩乱来”。

另外,十针眼、十一针眼的装订法在当代还有人动手做过,但那是属于新创意、新工艺,古籍中还没有发现,略过不提。

十二针眼装 我曾经写过一篇《两部“十二针眼装”家谱》的小文,在文中说:“就象‘六针眼装’是从‘四针眼装’沿袭而来,这‘十二针眼装’也脱胎于‘四针眼装’,是在四眼的每一眼右边(靠近书脊的这一边)上下处各打上一眼,一眼成了三眼,四眼成了十二眼,就有了‘十二针眼装’的线装本。”

我在文中提到了台湾藏家收藏的清光绪三十三年木活字本安徽祁门《善和程氏宗谱》,四十一卷首一卷附录一卷,上海图书馆藏有全本三册,台湾藏家只藏其中的二册。但台湾藏家的藏本,书衣上有大大的毛笔字“打倒封资修”五字,另有一个硃砂大叉叉,具有很明显的时代烙印。除台湾藏友的藏品外,我还列举了两部自藏的家谱,一部是民国三十六年卧雪堂木活字本湖北黄安的《袁氏宗谱》,十六卷首二卷,十八册;另一部是民国二十二年余庆堂木活字本,浙江鄞县《鄞东梅江沈氏宗谱》,蓝布封面,不分卷,一册。

因为这两部都是民国时期的木活字本,我一直希望能有一部清代的十二针眼装家谱。但第三部入藏的十二针眼装家谱,仍是民国时期的木活字本,只不过略早几年,是民国五年的木活字本,浙江遂昌《壬午岱东海徐氏宗谱》二卷一册,蓝布封面。壬午岱为自然村,属于遂昌县妙高镇仙岩村,2011年《钱瓯遂昌》报曾以《壬午岱自然村 背靠大树好乘凉》为题,对这个古村作了报道,开头即说:“村头的四棵古树:一棵枫树,一棵柳杉,还有两棵南方红豆杉特别引人注目,它们在这里生长了一千多年了。”但对于“壬午岱”这个名称的由来,却很少有人提及,可能已不得其详。倒是在这部《壬午岱东海徐氏宗谱》中有过这样的记载:“(先祖)由四川成都府迁居于遂邑焉。递传至六世元二公于元至正二年岁在壬午又迁于此,以岁为名,号曰壬午岱。”这种以迁徙的时间为地名的,并不多见。

三四个月后,我又得到这个家族于民国三十六年递修的《壬午岱东海徐氏宗谱》二卷,开本大小与装订风格几乎一样,同样用了十二针眼装订法。

一下子拥有了四部民国时期的十二针眼装家谱,未免有些审美疲劳,对于想拥有清代十二针眼装家谱的想法,也就更加强烈。好在缘分突然到来,来势凶猛,不是一部,而是三部。这三部十二针眼装家谱,都是光绪时所修,而且都来源于同一个地方,与遂昌同属于浙江丽水地区的松阳县。

第一部是光绪四年木活字本松阳《坳后徐氏宗谱》一卷。这部《坳后徐氏宗谱》还有两个递修本,即民国四年和民国三十五年。其中民国四年修本也是十二针眼装。

第二部是光绪二年宝善堂松阳《(峰坪)叶氏宗谱》不分卷,二册,相伴的也有一部递修本,是嘉庆十六年修本,不过却是六针眼装。

第三部是光绪二十九年世珍堂木活字本松阳《中山毛氏宗谱》不分卷一册,与其它几部三十五六厘米的长度不同,其开本很大,达到了48.2×30厘米。开本虽然大,却极薄。我想如果做成小开本,厚度就会增加,也许视觉效果会更舒适些。这部《中山毛氏宗谱》还有相同版本一部,不过因为装订钱已经散断,封面封底均已缺失。

思绥草堂有八部十二针眼的家谱入藏,单从数量上来说,无论公藏还是私藏,大概不会有更多了吧。

“十三”这个数字在当代并不讨人喜欢,古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意识不作探讨,但“十三针眼”的线装法还真没发现过,也没人提及过,大概也是真没有了。

十四针眼装 我在2008年撰写《两部“十二针眼装”家谱》一文时,以为十二针眼已是线装针眼数的极限了,现在看来,真是少见多怪。没有最多,只有更多,突兀地就拥有了一部十四针眼的浙江松阳《周氏重修宗谱》,而且年份之早也出乎我的想象,因为这是一部清嘉庆六年的余庆堂木活字本,是思绥草堂收藏的除四针眼、六针眼之外,异见针眼装中年代最早的一部家谱。

《周氏重修宗谱》不分卷,一册,蓝布封面。不知道怎么样来形容这部十四针眼的家谱。如果十二针眼并不稀奇,那么这部十四针眼也就不稀奇。因为这部十四针眼的家谱,就像六针眼装是四针眼装的升级版,七针眼是五针眼的升级版,十四针眼也只是十二针眼的升级版,也是再在上下角各多打一个眼,十二针眼成了十四针眼,如此而已。

打上这么多的针眼,却一点没有让人觉得拥挤、迫促、杂乱无章,反倒给人一种愉悦的美感,恐怕还真不是爱乌及屋能够解释的。

然后,又有谱师会在这样的十四针眼中,另外还能玩出新意来。同是松阳,同样姓周,不同家族,同治九年世德堂木活字本松阳《(高亭)继开周氏房谱》不分卷一册,也是十四针眼装。与《周氏重修宗谱》不同的是,上下角各多出来的一个眼,非常靠近边角,装订线并不与其它眼连贯,而是自成一个小单位。这不单单是一个小花样,人家其实已经当作艺术品在玩了,就像画画,工匠与画师是有质的区别的。《继开周氏房谱》虽然只是作了一点小小的变化,境界却提升了很多。

十七针眼装 就像上面说的,没有最多,只有更多。真是针眼无局限,最近又意外地得到了一部竟然有十七个针眼的家谱。这是江西泰和地区的《邓氏族谱》,不分卷,两册,道光十二年钞本。这部十七针眼是五针眼的每个眼一分为三,成为十五针眼,又在上下角各多打一个眼,成了十七针眼,与嘉庆六年的十四针眼装浙江松阳《周氏重修宗谱》略同。《周氏重修宗谱》是四针眼升级而来,而《邓氏族谱》是五针眼升级而来。这是草堂目前为止发现针眼最多的一部家谱。只是可惜的是,这部家谱的上册因为品相不佳,在我得到之前,已被原物主进行全托修补。幸亏下册保存还好,仍保持着十七针眼的原样装订。

黄永年先生在《古籍版本学》中说“厚一点的书有时在上下角各多打一个孔”来说明四针眼和六针眼的过渡关系。但在思绥草堂收藏的这些异见针眼装法中,大多数的开本并不厚大。如针眼数最多的《周氏重修宗谱》,书型也不过27×36厘米左右,厚度仅1厘米。比起那些如江西、广东、福建动辄30×40厘米,厚度超过二三厘米的大厚本家谱相比,实在无法相提并论。

在我所提到的这些异见针眼装的家谱中,五针、七针眼装涉及的地区很广,山东、安徽、广东、福建、湖北、江西、浙江等地都有发现,但十二针眼、十四针眼这样针眼数多的家谱,就几乎集中在了浙江地区,而且主要是集中在丽水地区。在思绥草堂所藏的一千八百余部家谱中,浙江地区所占比例很小,不会超过二百部,但为什么异数针眼的家谱会这么多,而远远超过其它地区呢?而且,这些异数针眼装法的家谱,尤以蓝布封面为多。

抛开地区、蓝布封面这样的问题不提,为什么其它古籍中又很少发现这类异数针眼的装订法?也许是,古籍是以营利为目的,繁琐的装订工艺并不能带来利润上的增长,故不必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而家谱是家族的个体行为,修家谱并不是为了出售牟利,终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后代子孙明白“我从哪里来”,以达到敬宗睦族的目的,印数也不过数部、十数部、数十部而已,很少有见上百部的。多花一点点功本,玩出一点花样来,也是未尝不可。甚至当雇主家族的伙食丰盛程度超出了谱师的想象时,说不定谱师自己也愿意多花点心思来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夫”吧。

这些与传统线装技法有别的“小花样”,有些或者确是“不懂规矩乱来”,而有些却显然是有意为之,比如五针眼装、七针眼装、十二针眼装,实际上已是很成熟又有些普遍的装订法,存在时间长,地区跨度大。无论是无意还是有意,这一些异见装订法,应该说都为旧籍的版本特色增添了新的亮点。

猜你喜欢

氏族谱活字宗谱
苏州大学藏《吴中叶氏族谱》考述
试论《高隆诸葛氏宗谱》的价值
民国《姜山陈氏新祠宗谱》述介
字在用玩的方式传播汉字文化的精神力量
敦煌姓望氏族谱研究综述
活字蹦跳
把玩活字 续写光阴的故事
进“门”填字
>> 聊城市东昌府区档案馆举行清代李氏族谱捐赠仪式
略论泉州重修族谱中华侨华人史料的新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