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大理国高氏家族和水目山佛教

2015-12-20聂葛明魏玉凡

大理大学学报 2015年3期
关键词:高氏禅师大理

聂葛明,魏玉凡

(1.大理学院图书馆,云南大理 671003;2.大理学院民族文化研究所,云南大理 671003)

大理国高氏家族和水目山佛教

聂葛明1,魏玉凡2

(1.大理学院图书馆,云南大理671003;2.大理学院民族文化研究所,云南大理671003)

大理国的高氏家族是当时的名门望族,势力范围遍及大理八府四郡。高氏不仅作为护法公积极发展地方佛教,更作为住持执掌大理佛教名山水目山。通过对高氏家族及水目山碑刻、史料的研究,发现水目山师承崇圣寺并修习显密二法,探讨高氏家族在水目山传承体系中的特殊地位,分析水目山对高氏的重要性。

大理国;高氏;水目山佛教;传承体系

[DOI]10.3969∕j.issn.1672-2345.2015.03.002

大理国素以“妙香佛国”著称,举国上下皆信佛崇佛是大理国一大特色。而在大理国三百多年的历史长河中,还有一个名门望族必须要提及,那就是高氏家族。后晋天福二年(公元937年),段思平在高方等人的协助下建立大理国,高氏一族世袭岳侯,逐渐成为大理国最有实力的政治集团〔1〕。大理国中期,高智升、高升泰父子巧抓机遇,通过几次重要的军事活动,逐渐掌握国柄,走向了权力的顶峰。宋哲宗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大理国第十四代王段正明因“人心皆归高氏”,被迫出家,禅位于高升泰。高升泰改国号为“大中国”,在位两年,因病逝世。其子泰明谨遵父命,还位段氏,段正淳继位大理国主,史称“后理国”,立高泰明为相。至此,高氏在中央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成为大理国的“高国主”,政令皆出其门,而段氏仅有虚位毫无实权;在地方,高氏子弟被分封到大理国的八府四郡,充分控制了地方势力和资源。高氏家族作为大理国统治精英阶级,不仅在各地拥有极高的政治权力,在宗教文化方面,更是积极支持、发展佛教,对大理国佛教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水目山是大理国著名的佛教名山,也是与高氏关系最为密切的一座,其中最著名的净妙澄禅师和皎渊智玄禅师分别被奉为水目二祖和水目三祖,而这两位禅师皆为高氏子弟。本文将通过这两位高氏子弟来分析大理国高氏与水目山佛教的关系。

一、佛教的护法者

高氏虽然掌控了中央和地方实权,掌握了大量的社会财富和资源,但是他们笃信佛教,热衷于佛教的传播,是地方佛教发展的护法者和供养人,在地方上开展一系列宗教活动。一方面高氏通过自己雄厚的权力和财力积极发展佛教,早在段正严时高泰明就修造《维摩诘经》〔2〕一部赠予大宋使者钟震、黄渐回朝;段正淳时期,高泰运又“奉表入宋,求经籍,得六十九家”〔3〕269。在滇西,高氏兴建了鹤庆的高家寺、重修了位于庆洞村的圣元寺并参与修缮了崇圣寺千寻塔;滇东重修了东西两寺并捐修了昆明地藏寺的经幢;在分封的主要区域滇中地区,高氏子弟的佛教遗迹更是数不胜数,他们主持兴修及重建了紫溪山、兴宝寺等,有名山大刹皆高氏所创的美誉〔4〕7-8。天开年间,高氏还在段氏的支持下,主持并监督了剑川石宝山的扩建和修凿工程。另一方面,高氏子孙时刻注重自身的佛教修养,以“明月侍坐,清风扫门。喜听法鼓明心,不闻尘嚣聒耳”〔4〕7来修养身心,以“恨不手布黄金,幸齐肩于善施;日用留心白马,庶接武于汉明”〔4〕8来护持佛法。当然,水目山坐落于大理国中央直辖的天水郡治下的云南赕,高氏对其重视程度亦不言而喻,其“大刹皆高氏所创”应为不虚,《姚郡世守高氏源流总派图》载:“明生袭鄯阐侯职,水目山渊公禅师碑、塔皆其创建也,失传”〔5〕。高氏通过这样一系列的宗教行为,不仅扶持了地方宗教势力,实践了自己的宗教信仰,而且维持了自己“护法”的身份,建寺修塔,求经造幢,捐置佛寺中的佛像、经典、法器及僧侣日常所需的物品,成为了许多寺院的护法者和大施主,为发展大理国的佛教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

二、执掌水目山

高氏家族不仅是佛教的护法者,更是水目山重要的传承者和建设者。《水目寺诸祖缘起碑记》中对水目二祖描述道:“净妙澄禅师,姓高氏,大理国段氏公仁懿太后之父,天子之外祖……公有省,后祝发为僧,嗣玄凝,往水目,寿七十余岁,端坐而化”〔4〕141。碑中所说天子实为段智祥,他是天子之“外祖”,又与“侄皎渊公结方外之友”,学者有推测其为让位给高量成的高顺贞〔6〕。而护法明公高量成之子高成宗,就是水目三祖皎渊智玄禅师。他出身显赫,母亲是大理国王段智兴之女,少年时“英姿卓茂,气韵清远”,受国风和家族崇佛的影响,遍读史籍和佛教经典,自小表现出过人才智。而且清高自傲,自有不羁之态,视眼前舒适的生活和荣贵权势如幻淡,世间之事皆凡人之举,心中早有厌倦凡尘,出世空门的心念。20岁时,他毅然辞父兄出家于大理崇圣寺,师从玄凝尊者。修行期间,生活俭朴,常常独自钻研佛经。51岁移居水目寺做主持,65岁圆寂水目寺,墓塔建在水目山北岗。其表弟大理国神宗皇帝段智祥命人修建其礼塔,并赐名“实际”,皎渊谥曰:“顿觉禅师”〔4〕10-11,141-142。高氏家族中的净妙澄禅师和皎渊智玄禅师分别作为水目山二祖、三祖执掌水目山,亲自作为宗教领袖领导当地佛教发展,更显示高氏家族与水目山的密切关系。

三、水目山传承体系与高氏

(一)师承崇圣寺

在记载水目山诸祖的《水目寺诸祖缘起碑记》(以下简称《诸祖缘起碑》)中提到:“普济庆光禅师,姚安人,髫髻出家,习大、小乘,兼宏律部。后参崇圣寺道悟国师,悟一见而默器之,俾掌书记。”又“净妙澄禅师……祝发为僧,嗣玄凝。”及“皎渊智玄禅师……年二十,一日辞父母出家,父母知其志不可夺,不得已,壮而许之。遂投玄凝尊者剃染。”说明崇圣寺道悟国师是水目山的开山始祖普济庆光禅师的师尊,玄凝尊者是二祖净妙澄禅师与三祖皎渊禅师的师尊。《大理国渊公塔之碑铭并序》(以下简称《渊公碑》)中载:“自观音传于施氏,施氏传于道悟国师,道悟传予玄凝,玄凝传于公。公之族子,有慧辩,追踪景行,唯嗅薝蔔而尝醍醐者,公器之,因传焉。”可以发现,普济和玄凝师承道悟国师,净妙澄与皎渊又师承玄凝尊者。由此可知,道悟、玄凝与水目山的三祖之间是师承关系。李元阳的《云南通志》卷十三寺观志,大理府仙释传载:“施头陀因禅得悟,不废礼诵,宗家以为得观音圆通心印。施传道悟,再传玄凝……玄凝传凝真”〔7〕。又曰:“凝真以道行闻,自施头陀至真皆住崇圣寺。”因此,玄凝是住在崇圣寺的,而道悟是崇圣寺的国师,水目山的三祖师承道悟、玄凝,说明水目山师承崇圣寺(见图1)。

图1 水目山授法传承图

(二)显密双修以禅宗为主的修习方式

自佛教密宗传入大理,通过与当地原始宗教相结合,逐渐被南诏统治者接受,到了大理国时期,佛教密宗已成为国教,深受民众的崇信。然而禅宗自南诏晚期传入云南,也逐渐被接受,著名的大理国《张胜温画卷》中,便绘有达摩、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六位禅宗南派祖师的图像。《诸祖缘起碑》中记载普济禅师参崇圣寺道悟国师问:“如何是宗?”悟以坐具辟面打云:“道什么师!”自此普济顿悟。净妙澄禅师出家前读楞严经有疑,便问玄凝尊者:“如何免欲生死者?”尊者答:“把将生死来。”在他还想议论时,尊者以扇打桌一下,从此净妙澄顿悟。禅宗认为,文字和语言只能让人理解表面而不能发现佛教的真谛,为了让禅僧从内心体会到佛理而不是通过正面说法得到教诲,禅师一般都会巧妙地抓住时机,根据不同的对象采取棒喝手段,让对方从执着中猛地清醒过来,直到顿悟内心的佛性,领会佛理的真谛。《诸祖缘起碑》中的道悟“以坐具辟面打云:‘道什么师!’”与玄凝“以扇打桌一下”都是禅宗的棒喝顿悟法门,他们通过棒喝的方法开导普济和净妙澄,使他们顿悟佛法。李元阳的《云南通志》卷十三寺观志,大理府仙释传载:“道悟国师以定慧为禅家所宗”〔7〕。又曰:“玄凝宗师日以写经为课,笔法尝如神助,挥洒须臾便能累纸,坐化之日计其平生手书经藏,多至万卷。”大理国佛教有密宗大师显密双修的特点,从一些南诏大理国的写本佛经中就可看出当时的显密二宗是并存的。如属于显宗类的《圆觉经疏》写本背面写有密宗类的《大黑天神仪轨》、密宗大师“大理国灌顶大阿左赵泰升”抄写了显宗的《大般若经》就充分地证明了当时密宗大师有显密双修。大理崇圣寺属于典型的密宗寺院,道悟、玄凝二人皆住崇圣寺,且道悟为“皇家寺院”崇圣寺的国师,是专为王室作法事的高僧,说明道悟和玄凝应是大理国的密宗高僧,而道悟“以定慧为禅家所宗”与玄凝“日以写经为课”可以看出二人兼习禅宗,说明道悟和玄凝是显密双修的大师。水目山三位始祖作为道悟和玄凝的徒弟,在修习佛法时必然会受到师父的影响。但不同于崇圣寺以圣教即密宗阿吒力教为准绳,水目山自普济始,特别是高氏家族的二祖净妙澄、三祖皎渊,主要弘扬禅宗,兼习密宗,成为大理国佛教中一支特别的势力,也凸显出高氏家族的政治势力和宗教信仰的特别之处。

(三)“公之族子”的传承

《诸祖缘起碑》中,明确地列出了水目山诸祖,自开山祖师普济庆光禅师起、净妙澄禅师、皎渊智元禅师、阿标头陀、彻庸禅师、无住洪如禅师及非相普行禅师先后为水目山七祖,他们发展并传承了水目山佛教文化。然而,《渊公碑》中却写出了皎渊大师袭承玄凝后,将法脉传于深受渊公器重的“公之族子”,即高氏子弟。那么,《渊公碑》中的“公之族子”是否就是水目四祖阿标头陀?《诸祖缘起碑》提到阿标头陀是洱海人,俗姓及出生年月不详,曾向皎渊求教,在重修水目寺时一边担任“工匠都养”的后勤工作,一边刻苦修行,后登鸡足山,“终获灵通印证”,得到器重,嗣法于皎渊。因此,不能断定“公之族子”与阿标头陀实为一人。暂不提皎渊将法脉传授于何人,仅从碑文推测,高氏以皎渊为界,描述了其作为水目山一员的授法宗系,并增加了将法脉传于“公之族子”的内容,在忠实师承的基础上可能对传承进行了一定的构建。总之,高氏极力构建本族与水目山传承体系的关系,有意将二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足见水目山对高氏一族的重要性。

四、高氏重视水目山传承体系的原因

第一,自高智升先后平定杨允贤、杨义贞叛乱后,高氏迅速登上政治舞台,高智升被升为宰相,其长子升泰控制滇西,包括姚安、威楚诸地;次子升祥镇守滇东鄯阐地区,即今昆明一带,包括鄯阐、晋宁等地,掌握了整个大理国的军事与行政大权。绍圣元年,段正明因人心皆归高氏,禅位于高升泰。高氏家族走向鼎盛时期,绍圣三年,高泰明谨遵父亲遗命,将皇位归还段氏,段正淳便封泰明为宰相。此后,高氏便拥有了大理国至高无上的权力,作为皇帝的段氏,则仅有虚位毫无实权,然而这没有实权的段氏,在名义上依然是大理国的皇帝,代表着统治阶级的中心。道悟国师与玄凝尊者二人都是大理崇圣寺的法师,而水目山的开山始祖普济师承道悟,身为高氏子弟的水目二祖、三祖是玄凝的弟子。代表段氏的皇家寺院崇圣寺与代表高氏的水目山,就如同玄凝与净妙澄、皎渊的关系——“师承关系”。水目山继承崇圣寺的思想体系,崇圣寺通过水目山发扬佛法,正如高氏要在段氏作为国主的前提下,以相国的身份发布政令,控制大理国的政权;段氏需要地方势力极强的权臣高氏统治大理国八府四郡。高氏极力鼓吹皎渊师承崇圣寺,证明其在水目山传承体系中的重要性,实为暗示自己与段氏在政治和宗教上相互依存、相互扶持的的密切关系。

第二,《渊公碑》载:“利贞皇叔于公世,则谓阳之规,口达摩西来之口。祖祖相传,灯灯起焰。自汉暨于南国,口不失人。”这段话在学界造成了“密宗论”与“显宗论”的两派讨论。除了杨延福、张锡禄等学者持“密宗论”观点以外,多数学者持“显宗论”观点,主要有郑允昌等学者。有认为“达摩”是《宋高僧传·善无畏传》中提到的达摩鞠多,也有认为是禅宗始祖菩提达摩。然而在当时奉密教为国教的大理国,若断定水目山为禅宗一脉是毫无根据的,结合当时的社会环境,水目山应该是显密双修而侧重修习禅宗。因此,普济、净妙澄和皎渊虽然出家于密教为主的崇圣寺,奉显密双修的密教大师为师,但在修习了一段时间,掌握并建立了一定的佛教体系后纷纷离开了崇圣寺,转至水目山,发展自己的理论和思想。他们在水目山自成一统,在显密双修的基础上更多地宣扬禅宗思想,并受到了皇室的支持,致使段氏在皎渊圆寂后,为其建塔并赐名“实际”,谥号“顿觉禅师”。与如此特别的水目山联系密切的高氏,作为大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掌握着大理国从中央到地方的权力。《南诏源流纪要》载:“子泰明遵遗言,立正明之弟正淳,而段氏复兴……高泰明为相,赏罚政令皆由之,国人称为高国主。蛮诸来贡者,皆先谒相国。”其后的一百年中,情况基本如此〔3〕286。当时的大理国,赏罚的政令皆由高氏所出,进贡的使者首先拜谒的不是皇帝段氏而是相国高氏,可见作为相国的高氏,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高氏在政权上的独特地位,与侧重修习禅宗的水目山十分相似,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成为了大理国历史上特别的存在。因此,高氏塑造与水目山的关系,正是为了凸显自己在权力与地位上的独特性和独立性。

第三,高氏虽然世袭大理国相国,子孙遍封八府四郡,在地方上拥有强大的势力,然而,即使没有实权,段氏在王权上还是君主,占有神圣的宗教性身份。高氏虽然拥有权力上的身份,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与强大的地方资源,但只能成为辅佐皇室的宰相,无法同段氏一样拥有“君权佛授”的宗教性身份。因此高氏为寻求宗教上的合法性地位,一方面积极辅佐段氏,治理国家;另一方面在各地积极发展佛教,倾力将其所得资源投入在具有宗教教化意义的“建佛寺”“修经典”上,以弥补自己宗教性身份的不足。而高氏如此重视水目山,极力构建与水目山的关系,着重描述作为高氏子弟及水目三祖的皎渊禅师在水目山传承体系中的核心性与重要性,增加高氏家族继承皎渊法脉的内容,正是由于水目山帮助高氏建立了同宗教的关系,高氏自水目二祖、三祖到“公之族子”的传承性,使其在宗教上具有了合法性身份与神圣的地位。

五、结语

大理国高氏作为水目山传承体系的一部分,促进了水目山佛教的发展,而水目山作为高氏的“象征”,不仅映射了高氏的特殊性及与段氏在权力与地位上的微妙关系,更证明了其家族身份地位的合法性与神圣性,对大理高氏家族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1〕段玉明.大理国史〔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41.

〔2〕李霖灿.南诏大理国新资料的综合研究〔M〕.台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1967:3.

〔3〕倪辂.木芹会证〔M〕.王崧,校理.胡蔚,增订.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0.

〔4〕杨世钰.大理丛书·金石篇:卷十〔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

〔5〕方国瑜.云南史料丛刊〔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1998:471.

〔6〕张方玉.高氏碑刻考〔M〕∕∕沈家明.高奣映研究文集.昆明:云南美术出版社,2006:453.

〔7〕李春龙.新纂云南通志〔M〕.王钰,点校.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203.

(责任编辑张成)

GAO's Family in Dali Kingdom and Shuimu Mountain's Buddhism

Nie Geming1,Wei Yufan2
(1.Library of Dali University,Dali University,Dali,Yunnan 671003,China;2.Institute of Nationalities Culture,Dali University,Dali, Yunnan 671003,China)

GAO was the family name of an old prominent family in the history of Dali Kingdom.The power of GAO's family could influence all over the eight prefectures and four counties of Dali Kingdom.GAO's family devoted to developing the local Buddhism, and the head of GAO's family,as the abbot,took charge of the famous temples in Shuimu Mountain—a famous Buddhism mountain in Dali.After the study of archives of GAO's family,as well as the stone inscriptions and other historical documents in Shuimu Mountain, it can be concluded that the source of Shuimu Mountain's Buddhism came from the two branches of Exotoric and Tantric Buddhism of Chongsheng Temple.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special role which GAO's family had played in the inheriting system of the Shuimu Mountain Buddhism,and the importance of Shuimu Mountain's Buddhism to GAO's family.

Dali Kingdom;GAO's family;Shuimu Mountain's Buddhism;inheriting system

B948

A

1672-2345(2015)03-0007-04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1YJC730008);云南省教育厅科研基金社科类重点项目(2011Z118)

2015-01-04

聂葛明,馆员,博士,主要从事大理白族佛教密宗研究.

猜你喜欢

高氏禅师大理
做梦都要去大理
大理好风吹
略论辽金时期东京渤海遗民高氏家族——以高模翰家族为中心
高氏押花葫芦
吐峪沟新出写经题记残片考释
想念大理
寻根之旅
如何走自己的一生
解读“风花雪月”唯大理之最
如何走自己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