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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政治语言学的根基与研究路向

2015-12-18

安康学院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语言学话语交际

邹 华

(西安财经学院 外国语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1)

语言与政治之间的关系是近年来政治学界或语言学界研究的热点问题。20世纪80年代以来,政治语言学的诞生,为学界研究语言与政治之间的关系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在我国,尽管语言与政治之间关系的研究才刚刚起步,“政治语言学”无论作为概念本身还是学科方向都尚未形成广为接受的理论认识,但在借鉴欧美和俄罗斯同行经验的同时,建构一个可操作的政治语言学理论框架己经成为学界的理论自觉。本文拟从学科建构角度,尝试对政治语言学建构的理论根基和研究路径取向进行研究,旨在为建构一个可供操作的政治语言学理论就教于方家。

一、政治语言学:一门新兴的交叉学科

语言与政治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政治语言的研究可追溯到古希腊以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修辞学和辩论术的研究以及中国战国时期的合纵连横术。那时是口语艺术时代,政治家可以借助修辞语言的说服艺术获得支持,并最终获得政治权威。至于政治语言从口语向书面语转变,并最终使语言与政治的相互关系成为学者们的专门研究对象,则是20世纪后半叶的事情。最初是语言学界内部的学者们,运用语言学方法对政治话语的某一体裁或题材的句法、语义、语用、篇章进行批评性话语分析。伴随着语言学研究的转向,大量的语言学家和政治学者开始在语言哲学视域下对语言与政治关系问题进行学理分析。1987年Geis出版的《政治的语言》自称是第一部由语言学家撰写的政治语言分析著作。UldisOzolins在《语言政治与政治现实》中分析了语言与政治研究的三个视角,即社会视角、文化视角和语篇分析视角。JohnE.Joseph的著作《语言与政治》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视角,集中讨论了语言选择与民族认同、语言帝国主义、少数民族语言权利、弱势语言、性别语言、禁忌语、修辞、政治宣传语、新闻语篇分析等政治语言问题。在欧美,语言与政治问题虽然受到语言学者和政治学者的普遍关注,但在世界范围内首先让政治语言学取得合法学科地位的却是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俄罗斯。2003年丘季诺夫主编的教材《政治语言学》出版,2006年政治语言学领域的第一本专门学术刊物《政治语言学》的出现,以及乌拉尔国立师范大学丘季诺夫(A.П.Чудинов)教授为代表的政治语言学研究流派的形成等,都表明政治语言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在俄罗斯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正如Будаев 和Чудинов 两位学者所言,“在科学发展的现阶段,可以越来越清楚地看到,从前只有研究材料(政治交际、政治语言)联合的政治语言学己成为具有自己的传统和方法,拥有自己的权威和学派的独立的学科方向”[1]。

政治语言学作为语言学和政治学交叉渗透而产生的一门新兴学科,是20世纪西方哲学“语言学转向”的产物。20世纪是语言学霸权逐渐确立的世纪,语言学在这股转向潮流之中不但自身成熟了,而且雄心勃勃地征服了其他许多领域。尽管政治向来不是语言的家园,但“语言学转向”在政治理论研究领域的一个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促使了政治学与语言学的结合,于是,把政治语言作为语言学研究重心的“政治语言学”(linguistic poetics)随之诞生。语言是政治存在的基本方式,它一方面决定着政治交际双方占据主导地位的思维方式,另一方面也在政治交际过程中起到了认知、解释和意向表达的中介作用。语言既有可能成为政治行为本身,又有可能成为政治权力本身。从政治哲学史来看,语言学转向呈现的不仅仅是语言学进入了政治哲学研究领域,同时还表征为语言学对政治哲学基本假设的建构作用。“语言学转向对哲学的独特贡献……在于促成了如下转变,那就是从谈论作为再现媒介的经验,向谈论作为媒介本身的语言的转变。”[2]美国哲学家罗蒂的这段话揭示了语言学转向的深刻含义,即从传统上分析经验本身的认识论转向对构成这些经验的媒介——语言本身的关注和思考。很显然,这一重要的基本理论假设彻底改变了哲学,语言哲学取代认识论和本体论成为西方哲学研究的主要议题。于是,在语言学转向的推动下,从语言的维度研究政治现象,或者是从政治的维度探究语言本身的意蕴,就成为语言学和政治学共同思考的问题。

政治语言学毫无疑义是将政治语言作为主要研究对象的语言学分支。所谓政治语言,主要是指政治活动的参与者为达到一定的政治目的而采用的具有一定体裁的语言形式。McNair等人则进一步将政治语言学的研究对象界定为政治交际,即政治活动者之间的交际过程。“政治交际是政治活动的参与者围绕政治目的而进行的交际活动,它既包括政治家及其他政治参与者为达到某一特定目的所进行的各种形式的交际,也包括与政治交际相关的政治文本、言语活动、言语体裁、语篇功能、言语技巧等。”[3]因而,政治语言学并不是一个封闭的王国,而是一种开放的、极具辐射力和增长性的研究领域。它具有多学科性、扩张性、功能性和阐释性等诸多特征,这反过来又使得它具有明显的扩大语言探索领域的倾向。语言学转向要求人们对语言的研究由语言结构转向语言的功能应用,由语义学转向语用学。对于政治语言学来说,研究政治现象首先要转向语言,把语言看作是政治学及其知识建构的前提条件。政治就是一种语言存在模式,一种以意识形态为导向的高度语言化的社会性活动。语言与政治生活或政治领域的多维度联系,使得政治语言学既可以与社会学、文化学、心理学、民俗学等研究个人、集体和民族意识的学科建立密切的关系,也可以与社会语言学、人类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篇章语言学、功能修辞学、语义学、语用学等语言学科群建立密切的联系,甚至还可以与管理学、政治学、国际关系理论等涉及的国家、民族、制度、政府、政策等问题建立密切的联系。事实上,20世纪80代以来,学者们就深刻地认识到,语言学和语言哲学是现代政治理论在其发展过程中需要借鉴较多的一个领域。于是,围绕语言学的跨学科研究的政治语言学也就被提上了研究议程,最终成为一门影响深远的新兴学科。

二、政治语言学的根基:语言的政治性与政治的语言性

政治语言学作为一门综合性的、跨学科的新兴学科,必然要熔铸政治学、语言学、社会学与文化哲学等多学科的理论要素。因为,“没有稳固的理论思想为根基,任何新型学科的创立都形同流沙之上建造高楼。”[4]政治语言学的根基就在于历代思想家对语言的政治性与政治的语言性的互动关系的揭示。早在古希腊时期,人们就意识到语言是人类特有的思想意义表达的工具,语言与政治关系密切。亚里士多德指出,人“天生是一种政治动物……是唯一具有语言的动物”[5]14。古罗马的著名哲学家阿奎那则进一步指出:“人是天然要过政治生活的,人天然是个社会的动物”[5]26-27。那么,人究竟怎么过政治生活?答案是运用语言去演说、辩论,古希腊的修辞学和辩论术与中国战国时期的合纵连横术,可谓是政治话语应用的最初形态。霍布斯在他的政治巨著《利维坦》中曾言:“最高贵和最有益处的发明是语言。没有语言,人类之中就不会有国家、社会、契约或和平之存在,就像狮子、熊和狼之中没有这一切一样”[5]74。人天生离不开政治生活,而政治生活的实践又离不开语言,在把政治目的、政治愿望和政治设计转化为社会行动的过程中,语言至关重要。因为任何政治行动都是通过语言而准备、伴随、控制和影响的。语言与政治之间的这种千丝万缕的紧密关系,使得查德威克等人认为:“从某个角度来讲,政治就是语言实践,而且我们对任何政治实践的理解都将是不完整的,如果政治指的不是构造它的话语”[6]。雷拷夫甚至从政治、权力和语言三者间的关系断言:“政治就是语言,同时语言就是政治”[7]。

语言与政治之间的密切联系主要表现为语言在政治领域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语言作为一种心灵活动和社会现象,是人类思想的直接体现,它与心灵、精神、思想的关系十分密切。“人们以为心智指挥语言,但经常有这样的情况:语言控制着人们的心智。”正是基于这一观察,威廉·冯·洪堡以其恢宏的才能指证了语言在整个民族生活中的奠基作用:语言是一个民族生存永远不能须臾相失的“呼吸”(Odem),是一个民族的精神体现。“语言是一个民族人民的精神,一个民族人民的精神就是其语言”,正是通过语言,一个民族才得以凝聚,其基本的特性才会被完整地铸刻下来。尽管不同的民族有着不同的语言,而不同的语言乃是不同民族“有机体”的黏合剂。但“语言仿佛是民族精神的外在表现;民族的语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语言,二者的同一程度超过了人们的任何想象”[8]。洪堡甚至将每一语言的内在形式阐说为一种独特的“世界观”,提出了“语言是世界观”的深邃命题。马克思从本体论上揭示了语言与思维、意识、思想间的紧密联系,“思维本身的要素,思想的生命表现的要素,即语言,是感性的自然界”[9]。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进一步写道:“‘精神’从一开始就很倒霉,受到物质的‘纠缠’,物质在这里表现为振动着的空气层、声音,简言之,即语言。语言和意识具有同样长久的历史;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因而也为我自身而存在的、现实的意识。”[10]马克思的这一论断意味着作为感性存在的语言,根本不是从属于意识的内在性并从中流溢出来的东西,也根本不是“我思”的外在形式或工具。语言作为一种物质存在,是思想的直接现实,亦是一种思维意识的实践,正是通过语言现象才揭示出思想、意识、观念等立足其上的社会存在的根基。

政治作为一种以意识形态为导向的高度语言化的社会性活动,语言之于政治具有极为特殊的意义。语言不仅仅是思想意义的表达,是思想交流和话语交际的工具,更是人的权力意志的体现。在政治生活实践中,“语言不仅具有描述和解释政治现象的作用,语言还具有实施政治行为、建构政治权力的功能”[4]。“政治就是语言”“政治就是谈论”等论断固然有些极端,但它切实阐明了语言交际和言语行为在政治领域中所具有的重要意义。语言是政治活动的存在方式,理解政治的关键在于理解语言。诚然,语言确实表现为一种媒介、一种工具,“语言工具论”内化为人们的潜意识并被广泛地接受有其内在的必然性。但是,从更深的内在层面来说,语言不仅仅是思想意识的交流工具,也是世事万物的一种存在模式。世界是独立客观的存在,但世界只有进入语言,才能表现为人类的世界。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海德格尔才感慨地说:“语言是存在的居所,人栖居在语言所筑之居所中。”[11]海德格尔的这句“语言是存在的居所”的命题,可谓是关于语言与世界本原、本质问题最为经典的论述范式,“几乎可以当成西方语言哲学的宣言”。

政治也是一种语言存在,这是因为政治通过语言得到表述,政治语言反映着政治现实。语言对于政治的作用或者说语言的政治性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首先,语言作为意识形态工具,对政治活动具有潜在与现实的影响力。语言世界观理论认为,“语言”作为本体论意义上的存在,对政治交际过程如何被范畴化、概念化、言语化,以及对政治权力如何获取以及政治意向如何得以表达、理解与解释等都会施加一定的影响与限制。因而,特定的政治共同体必然存在表达和传递特定政治文本意义的政治话语言说范式。英国政治哲学家约翰·波考克将其称之为“政治论辩的模式”或“讨论政治的方式”,认为言说范式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言说的内容。其次,语言是政治统治的一个方面,语言本身具有权力属性,它规范着社会秩序,发挥着一定的社会管理职能。语言关系是一种权力关系,语言的运用会构建各种社会效果,从而成为政治家们用以实现政治目的,建立政治统治,实现统治合法化的重要工具。正因为如此,布迪厄认为语言不但构建了社会存在的意义网络,同时也建构和疏通了社会运作所必需的权力关系网络,社会就是一种“语言交换市场”。而语言其实是一种“符号暴力”[12],通过对语言符号的掌控,可在一定范围内确立一套强制性规范。在福柯看来,语言不仅仅是思维符号和交际工具,而且是人们斗争的手段。福柯的“话语是权力,人通过话语赋予自己权力”名言看似有些绝对,但它启迪着我们不仅要关注特定语言词意的表象,更要关注表达者在词意背后已经赋予它所承载的权力、权利和权益等实际内容。再次,语言问题也是政治问题。政治家们常把语言规划作为实现国家的统一或分裂、民族的融合或本土化,加强社会控制和促进政治变革的重要政治工具。据说拿破仑就宁要报纸而不要军队。中国的秦始皇在两千多年前就知道“车同轨,书同文”对于建立大一统帝国的重要作用。现代社会中,语言问题与民族问题、政治问题的交织,可谓是一种常态。语言反映了政治,政治规定了语言。语言的运用是复杂而有创造性的实践活动,政治活动的参与者对政治语言的使用及其对政治话语体系的重新建构,既反映了现实社会的变迁和政治发展,也深化了人们对政治与语言互动关系的认识。

三、政治语言学研究的取向:政治的语言与语言的政治

一门新兴学科的确立,在某种程度上讲是以研究对象和研究方向的确立为标志的。政治语言学作为一门新兴的年轻学科,其研究对象和研究方向究竟是什么,学界尚未达成共识。不过,它是在两个独立的学科——语言学和政治学交叉的基础上产生的,因而,其研究方向基本是确定的。它主要沿着两个路径展开:一是把语言作为政治活动中的一个要素、一个研究对象,主要研究政治视域中的语言问题。二是借鉴语言学中的前沿研究成果,并把这些成果和研究理论用于研究语言范畴中的政治问题以及政治与语言之间的关系问题。如果说前者研究的是政治学取向的政治语言学,后者则是语言学取向的政治语言学。

政治学取向的政治语言学主要关注的是政治语言以及政治活动主体间的政治交际。政治语言和政治交际活动在一定程度上是对政治实践的现实反映,劝说、强迫、抵制、反对、抗议、掩饰、合法化与非法化等政治交际活动及其话语,往往有着明显的政治意图和政治功能,并潜在地对现实社会的政治发展起着导向和指引作用。政治交际广泛存在于不同政治主体间的政治生活之中,是主体间相互促动关系的体现。政治语言作为政治活动的要素,是政治交际的媒介。它不仅是政治主体间沟通的工具,还具有产生制度、观念、理解、认同等社会性结果的力量。因而,语言一旦介入政治交际,就会对政治交际进程产生明显的作用。对于政治学取向的政治语言学的研究,可以从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加以把握。从理论上讲,政治的语言性、语言的政治性、政治交际中的语言意识和语言建构、语言的政治世界图景、政治交际过程中民族个性、心智意识、语言意识以及政治交际中的语言游戏等,都是政治语言学研究的对象。政治学、语言文化学、社会语言学、心理语言学、符号学、语言哲学等都构成了政治语言学研究的理论前提。政治学取向的政治语言学的实践研究,主要是从批评性话语分析的视域对政治交际活动中的政治话语展开分析,借以揭示政治交际中的话语选择、重构语境等交际战略与策略问题,为相关交际主体提供咨询与话语分析研究。实践研究强调政治话语分析与政治实践的结合,主要是从政治话语结构与功能角度,结合政治文本、语境以及政治对话主体间的相互作用,从政治话语产生的社会条件、组织结构、情境上下文、政治隐喻等角度,深入分析政治话语的建构性效果及其对政治交际实践的指导价值。

语言学取向的政治语言学主要关注的是政治交际中的语言运用问题,即政治交际的主客体双方的交际意向如何能够通过语言(言语)手段得到实现。语言政治学方向将政治交际视为主体间性关系,研究的是主体间的相互促动关系。在这里,语言被看作是在社会上获取优势或是统治的一种工具,语言的权力地位,怎样利用语言资源获取政治权力,以及怎样利用语言的社会认识来操纵社会意识等就成为政治语言学研究的重点内容。当然,政治语言学需要借鉴语言学中的前沿研究成果,并把这些成果、研究理论用于推进政治语言学的理论与实证研究。在理论研究方面,语言学取向关注的并非是政治交际本身,而是保证政治交际获得成功的特定语言(言语)手段,即主要是语言的政治性研究。于是,政治言语的体裁问题、政治文本的结构与语义、政治文本的运作特点、政治文本的先例与定型、政治话语中的语言游戏、政治文本的表现力、政治文本中的隐喻问题、政治话语的修辞问题等等与语言自身相关的问题都成为政治语言学研究的重要问题。在实证研究方面,主要是从微观视角研究学者们如何借助语用学、社会语言学、人类语言学以及话语分析和批判话语分析的研究成果,研究政治活动的参与者如何运用语言达到自己的目的,以及利益相关者如何通过他们使用的语言来认识这些政治活动及其参与者。这就需要从语用层次(说者和听者的交流)、语义层次(词汇的结构和意义)和句法层次(句子的内部结构)三个层面对政治话语展开研究,同时注重对“政治语言”的隐喻、性别语言、选举语言、民族语言、禁忌语、修辞、政治宣传语、新闻语篇等,从语用学、语义学(包括词汇语义学、句法语义学、符号学、篇章语义学)、隐喻学、认知语言学、话语分析理论、跨文化交际学等角度加以考察和解析。

政治语言学是一门就语言(言语)而为语言与政治相互关系研究的新兴交叉学科。鉴于政治语言学的跨学科性质,一些学者认为无论是采取语言学立场还是采取政治学立场,都有将政治语言学的研究对象泛化到“语言学”的程度或者局限在“政治交际”范畴的嫌疑。因而,他们力图从语言与政治的共变关系中寻找这种语言学研究的第三条路径,并将政治语言学界定为“是建立在语言学和政治学交叉点上的一门语言学分支学科,它主要运用语言学、政治学等学科理论与方法,研究语言与政治的共变关系问题,旨在通过政治交际研究作为言语活动的政治话语,研究通过语言运用获得政治权力与意识形态操控的规律与策略”[13]。将语言与政治的共变关系作为突破和推进政治语言学研究的新的路径,可以说是近年来政治语言学研究的一大突破。但是相比较而言,政治学取向和语言学取向的两条路径的区分,最能解决目前政治语言学研究中所面临的研究对象与研究目的不明确、研究内涵不确定、外延无限扩展等诸多问题。当然,作为一门新兴学科,政治语言学在理论与方法上仍有待完善,特别是在不同的研究取向上,语言与政治共变关系研究路径和研究领域的提出,必将有力地推动政治语言学研究理论与方法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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