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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护理本科生的死亡态度及临终关怀态度现状及其相关性分析

2015-12-17闫春妹刘伟静张艳梅许如意

护理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护生危重恐惧

闫春妹 ,刘伟静 ,张艳梅 ,许如意 ,杨 蕊 ,王 燕

(天津中医药大学 a.护理学院;b.研究生院,天津 300193)

中医护理本科生的死亡态度及临终关怀态度现状及其相关性分析

闫春妹a,刘伟静b,张艳梅a,许如意a,杨 蕊a,王 燕a

(天津中医药大学 a.护理学院;b.研究生院,天津 300193)

目的了解中医院校护理本科生的死亡态度及临终关怀态度,分析两者间的关系。方法对739名本科护生,应用死亡态度描绘问卷及临终关怀态度量表进行调查,分析其得分水平和相关性。结果(1)经单因素分析,本科护生中,学生干部组在自然接受维度得分高于非学生干部组(P<0.05),死亡逃避维度得分则低于非学生干部组(P<0.05);实习组的死亡恐惧维度得分最低(P<0.05);愿意从事临终关怀工作组在自然接受维度得分高于不愿意从事临终关怀组(P<0.05),在死亡逃避及死亡恐惧维度得分低于不愿意从事临终关怀组(P<0.05)。接触过危重患者与自愿选择护理专业组,分别在专业忧虑、个人忧虑维度得分较高(P<0.05)。(2)相关性分析结果表明,本组护生死亡态度量表的负性维度与临终关怀态度的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具有一定的正相关,但相关密切程度低(r=0.077~0.276,P<0.05)。结论本科护生中,是学生干部、有实习经历、愿意从事临终关怀工作的学生,对待死亡的态度较为积极;有接触危重患者经历的护士对临终关怀的专业化忧虑程度较高;自愿选择护理专业的学生对临终关怀的个人忧虑程度较高。护生的死亡态度与临终关怀态度具有一定的正相关,但相关密切程度低。应加强对本科护生的死亡及临终关怀教育,帮助护生树立正确死亡观,以缓解护生从事临终关怀服务的忧虑程度。

护生;死亡态度;临终关怀

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社会的加深、疾病谱的改变,人们对于临终关怀服务的需求将越来越强烈[1],而临终关怀这一新兴学科,也成为人类文明发展的标志[2]。临终关怀它强调的是对临终患者的姑息性照护(care)[3]。死亡态度是对死亡与濒死的各种情绪的倾向与评价,包括对自己及对他人死亡与濒死的态度反应[4]。护理本科学生是护理事业未来发展的希望,如果对死亡及临终关怀服务没有正确的认识,在护理重病和濒死患者时,会因内心恐惧与焦虑而影响临终关怀护理服务质量[5]。笔者对中医院校本科护生的死亡态度及其临终关怀态度进行调查,分析其相关性,旨在为护理院校完善临终关怀护理及死亡教育课程科学的开展提供参考。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2013年12月—2014年3月,采用分层与整群抽样相结合的方法,以我校全日制本科护生为总体,按年级与老年、涉外、普通护理3个专业方向进行分层,以老年护理专业各年级的班级数为依据,在涉外护理、普通护理专业中以抽签的方法分年级抽取相同的班级数,将老年护理专业各班级及所抽取的班级的本科护生为研究对象,最终调查了护理专业的4个年级、3种护理类别,共18个班的902名本科护生。

由学生独立完成问卷,并现场收回。共发放问卷902份,回收有效问卷739份,有效回收率81.9%。739名学生中,一年级274名,二年级227名,三年级115名,四年级123名;学生干部168名(22.7%);其中,参加过见习的340名 (46.0%),参加过实习的125名(16.9%),未进入临床 274 名(37.1%);志愿从事临终关怀工作者323名(43.7%);有接触危重患者经历者268名 (36.2%);自愿选择护理专业的学生528名(71.4%)。

1.2 方法

1.2.1 调查工具

1.2.1.1 死亡态度量表 采用Wong、Reker等编制的死亡态度描绘修订版 (Death Attitude Profile-Revised)[6],由傅静等[7]进行修订,并应用于护理本科生的调查中。在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信度系数为0.857,涉及的死亡态度有死亡恐惧、死亡逃避、自然接受、趋近接受及逃离接受5个维度,共32个条目。从非常同意、同意、中立、不同意、非常不同意,分别计分为 5、4、3、2、1 分;以各维度得分的高低来判断学生的死亡态度;得分越高,说明越具有该维度的死亡态度倾向。

1.2.1.2 职业性临终关怀态度量表(Professional End-of Life Care Attitude Scale,PEAS) 该量表由Bert Hayslip教授等[8]研发,经由浙江大学杨斐敏[9]翻译修订,具有良好的信度、效度。在本研究中该量表的Cronbach’s α信度系数为0.735。包括个人对临终关怀的忧虑态度及专业化临终关怀的忧虑态度2个维度,共31个条目,以了解护士对临终关怀的态度及忧虑程度。量表采用Likert 6级计分法,从非常同意、同意、不确定、不同意、非常不同意、不相关,分别计为 6、5、4、3、2、1 分。 分数越高,忧虑程度越高,即表示临终关怀不适情绪越高。

1.3 统计学方法 数据采用SPSS 17.0进行统计学分析。运用描述性统计、方差分析和Pearson相关分析,双侧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本科护生在死亡态度得分的单因素分析见表1

表1 不同特征的中医本科护生死亡态度得分的比较(±S,分)

表1 不同特征的中医本科护生死亡态度得分的比较(±S,分)

自然接受 死亡逃避 死亡恐惧 逃离接受 趋近接受得分 统计量 P 得分 统计量 P 得分 统计量 P 得分 统计量 P 得分 统计量 P学生干部 t=2.06 0.04 t=2.56 0.01 t=0.78 0.44 t=0.25 0.80 t=0.35 0.72是 168 4.05±0.64 2.66±0.80 2.57±0.68 2.46±0.81 2.60±0.72否 571 3.94±0.58 2.82±0.73 2.61±0.58 2.45±0.76 2.58±0.62实习类型 F=1.97 0.14 F=1.40 0.25 F=10.07 0.00 F=11.01 0.00 F=8.23 0.00见习 340 3.98±0.58 2.81±0.78 2.55±0.64 2.40±0.78 2.59±0.66实习 125 3.87±0.63 2.85±0.70 2.43±0.36 2.74±0.75 2.77±0.66未入临床 274 3.99±0.59 2.73±0.74 2.70±0.62 2.37±0.75 2.49±0.60从事临终关怀 t=2.12 0.03 t=2.93 0.00 t=2.62 0.01 t=0.52 0.60 t=0.74 0.46是 323 4.01±0.59 2.69±0.70 2.59±0.64 2.44±0.78 2.57±0.62否 416 3.89±0.64 2.85±0.78 2.71±0.63 2.47±0.76 2.60±0.66一般情况 n

从表1可见:是否为学生干部在“自然接受”及“死亡逃避”维度得分上,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的实习类型在“死亡恐惧”、“逃离接受”及“趋近接受”维度得分上,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是否愿意从事临终关怀工作在 “自然接受”、“死亡逃避”及“死亡恐惧”维度得分上,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2.2 中医本科护生在临终关怀态度得分的分组比较见表2

表2 不同经历中医本科护生临终关怀态度得分的比较(±S,分)

表2 不同经历中医本科护生临终关怀态度得分的比较(±S,分)

专业忧虑 个人忧虑得分 t P 得分 t P接触危重患者 2.42 0.02 0.60 0.55是268 51.90±6.78 38.41±5.71否471 50.70±7.08 38.67±5.99自愿选择护理 0.47 0.62 2.41 0.02是528 51.22±6.71 38.91±5.72否211 50.95±7.63 37.78±6.21学生经历 n

从表2可见:是否接触过危重患者在“专业忧虑”维度上得分有统计学意义(P<0.05);是否自愿选择护理专业在“个人忧虑”维度上得分有统计学意义(P<0.05)。

2.3 中医本科护生的死亡态度得分与临终关怀态度得分的相关性分析见表3

表3 中医本科护生死亡态度得分与临终关怀态度得分的相关性(r)

从表3可见:本科护生死亡态度量表的负性维度与临终关怀态度的总分及各维度得分具有一定的正相关,但相关密切程度低(r=0.077~0.276,P<0.05)。

3 讨论

3.1 中医本科护生的死亡态度特点分析

3.1.1 担任学生干部的护生在死亡态度上更为积极由表1可见,担任学生干部的护生在“自然接受”维度的得分高于非学生干部同学,而在“死亡逃避”维度得分低于非学生干部(P<0.05)。说明学生干部面对死亡有更为积极的态度,对于死亡的逃避情绪低于其他学生。这可能是高校学生干部的选拔较为严格,这些学生的整体素质较高,具有乐观的性格与奉献精神,他们更担负着学校与学生沟通的重要桥梁作用[10],并且面对各种应激事件的机会较多,临场应变能力、沟通能力以及心理承受能力相对较强[11],所以面对死亡的态度相对更积极。护理工作要求护士不仅要有精湛的技术、扎实的理论知识,还应具备较强的沟通与应变能力,学校应鼓励学生多参加社会实践,并为所有学生提供均等的实践机会,以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

3.1.2 实习过的中医本科护生面对死亡的恐惧情绪比其他护生相对要低 表1结果表明,有过实习经历的学生,面对死亡的恐惧情绪更低,这与杨晶等[12]的调查观点相似。但其对于死亡的被动接受与趋近接受情绪更高。分析原因是:(1)临床护士对临终关怀与死亡教育知识了解甚少,护生在护理饱受疾病折磨的患者时,无法从带教护士或既往所学知识中找到有效的舒缓护理措施,会产生“对于临终者来说死亡也是一种解脱”的想法。(2)实习期的护生多承担基础护理工作,即使参与危重患者的护理时,对于相应的护理问题也很难进行独立的思考与判断,在患者病情变化时更显得不知所措。

建议在护理本科阶段教育中,加强死亡教育知识的补充,注重学生评判性思维的培养。作为实习机构,需要对于临床带教护士进行教学能力的培养,特别应加强临终关怀与死亡教育知识的补充。实习机构也应为护生提供参与患者专科护理、制定护理计划及独立进行护理诊断的机会。

3.1.3 愿意从事临终关怀的中医本科护生在死亡态度上比较理性 由表1可见,愿意从事临终关怀工作的护生在“自然接受”维度得分更高,而在“死亡逃避”及“死亡恐惧”维度得分更低(P<0.05)。这说明护生越认为死亡是自然现象的,从事临终关怀积极性越高;而越惧怕死亡、逃避死亡的,从事临终关怀工作的积极性越低。

由于我国传统对待死亡的避讳态度,导致护理人员在接受临终关怀的理念时难免产生排斥情绪,同时传统医学人道主义和功利医学人道主义、生命神圣观和生命质量观等伦理冲突问题[13],越发制约了死亡教育的开展。故护士及护生开展死亡教育课程的培训,是转变护士对临终关怀护理工作态度的必要条件,也是护理人员对患者及其家属开展死亡教育的基础。

3.2 中医本科护生的临终关怀态度特点分析 由表2可见,接触过危重患者的中医本科护生对临终关怀的专业忧虑程度高于未接触的中医本科护生(P<0.05),这与 Lange 等[14]的调查结论相反。 接触危重患者经历的护生在专业忧虑维度中,忧虑程度最高的条目为“我对能够帮助家属度过丧失亲人的痛苦而感到舒适”,得分(3.99±0.93)分。多数护生接触危重患者的经历首先来自于年幼时亲属死亡,对于死亡的最初概念也是通过感受亲属的悲伤情绪,并目睹传统死亡仪式后,在内心形成恐惧与逃避的情绪。我国相应的临终关怀与死亡教育仅在少数的大学开设,对于年幼孩童的死亡负性情绪的疏解非常欠缺,相对的,国外的死亡教育则开始于小学阶段,并普及为通识课程,这种从小内化的死亡观念导致不同的结果。

由表2可见,自愿选择护理专业的护生临终关怀的个人忧虑程度高于非自愿的护生(P<0.05)。分析原因,可能是护生受到从事护理相关职业的亲属的积极影响,对于护理专业期望值较高,在经过深入的学习以及参与临床实践后,发现护理工作的艰辛,从业积极性降低,尤其是临终关怀护理;而近几年护患关系的紧张,护士遭受职场暴力事件不断增多,也打击了护生对护理行业的信心,更使护生在个人角度对临终关怀护理产生忧虑。

3.3 中医本科护生死亡态度与临终关怀态度呈一定正相关 由表3可见,中医本科护生的临终关怀态度得分与死亡态度得分具有一定的正相关(P<0.05),但是密切程度不高(r=0.077~0.276)。该结果提示本科护生对死亡的恐惧与逃避等负性情绪,可能会影响其对临终关怀护理的忧虑程度。文献研究结果也显示,护士死亡逃避和死亡恐惧得分越高,其照顾临终患者的忧虑程度越高,临终关怀护理的积极性越低[15]。可能本次调查的护生大多数还未经历临床见习与实习,缺乏临终关怀护理的直接经验;她们很少会思考死亡,也没有接受死亡教育,更缺乏主动学习临终关怀知识的动力。基于此,建议在医学院校开设并逐步完善临终关怀教育体系,多提供学生参与社会实践的机会;实习机构也应加强对于临床带教老师死亡教育以及临终关怀知识的教育,多给护生参与制定临终关怀护理计划及护理危重患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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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395.6

B

10.16460/j.issn1008-9969.2015.06.069

2014-09-05

天津市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质量与教学改革研究计划重点项目(A03-1011)

闫春妹(1991-),女,河北保定人,本科在读。

王 燕(1962-),女,山西晋城人,硕士,副教授。

陈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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