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水光(四章)
2015-12-09盖湘涛
盖湘涛
大漠绿岛
由南向北,伸进沙原。
远看,叠成绿箭;近看,绿雾一片。
它就是:大漠曲线的一个绿色质点,让其生态,自然地运转;让其万物,循环其间。
它就是:大漠沙海的一张网,网住狂暴的沙龙,网住绿色的明天。
它就是:大漠荒漠里的一只扁担,一头挑着绿色的起点,一头挑着绿色的久远。
它就是:大漠一个创新的变革内涵,大漠将按着意旨走进绿满沙海的明天。
它就是:大漠自己,一个光与热的导线,让大漠燃亮金灿灿的光焰。
它就是:大漠一个春天的心,它是力量的源泉,它是一个伟大绿色的实现,它更是大漠抒发内在情感的绿色诗篇。
大漠旱风
浑黄的大漠旱风,结满凄凉的叹息。
那一道道沙峦的边缘,旱风,爬满大兵记忆的沉重。
旱风,还仍在远处呕吐黄沙,惟驼铃仍在旱风呻吟中吟鸣。
骆驼,总将水的乳名唤起,唤得大兵好心痛。
任旱魃沙暴,风干大漠的梦想,可一种灵性的萌绿思绪,却总在大兵心中骚动。
大漠水光
碧波的水纹,你诱惑人的微笑。
大漠的水光。
显示着触感的明亮曙光的生命韵律;融感于大戈壁金黄的色块里;依然是那么活泼、那么天真。
是沉思的,是凄美的;是浑黄的、是暴躁的。
那是一个不可磨灭的记忆,漫过古老而荒芜的大戈壁。
风像发情的野兽,惨踏着大戈壁,掀满天风暴和沙尘染黄的一片水域。
那浑黄的水光里,曾有过含怨的琵琶,曾有过喋血的美人,曾有过灰色的木轮车队,曾有过漫起沙土的马蹄,曾有过繁荣闹嚷的集市,曾有过五月花丛的露滴,曾有过七月漠天的彩虹,曾有过春与女神在美好良辰对大漠春景的精巧编织,曾有过杨柳叶儿青绿的甜蜜,曾有过海市蜃楼奇特的景致。
这里的一切,都漫溢在水一样的透明沙里。
透明的沙又都映入水一样的天色的金光里,让一切的沙、一切的水,都浓缩在大漠人的感情里,情感做沙的一粒、水的一滴,牢扎在大漠永不枯竭的根基里。
大漠的水光。
回忆着千万年来的漠海荒漠历史。
为干涸积郁的一个长长叹息,几滴凝重、几滴血迹,是大漠流出的感情血泪滴滴,风沙便是它的安魂曲。
那悲伤浑黄已属于过去。今天,翠绿的水波,正流着大戈壁复苏的快意。
大漠的水光、潋滟千里。
那碧波的水纹,像蜜桃上的纹路,给大漠涂层带皱褶的甜蜜笑意,水光给大漠带来浓浓春情。
让所有的爱慕、所有的赞美,都浸进那流泻大漠的汩汩清丽水光里。
大漠的水光。
托着大漠人久远的春梦,向一个崭新的世纪流去……
大漠风韵
在沙漠里种下一株胡杨,却能带走一片荒凉。
胡杨,为着坚定的信念而挺立,从不畏惧那燥热的沙暴,即使被风沙枯干,也在悲壮中挺拔。
胡杨,活着和风沙对唱;死了,在漠风中挺立着傲骨;倒下,年轮还在生长。胡杨总在叙说着绿色,飘落着沉没,深藏着热火。
胡杨,扎根于大漠,只要抓住漠海萌绿的那颗心啊!就会有千年不死的生长,那是一根强有力的绿色铁锚。
胡杨,一群大漠中被魔风冶炼的灵魂,那被扭曲的经络,麻木的神经;一个被魔风嚼空内脏后的外壳,仍用那痉挛的肌腱,皱裂的皮肤抗御着漠风。大漠的炼狱苦情,让其激荡的守望着信仰,不畏风沙捶打的苦痛,高耸着意志的头颅。用那涩咸的汗滴,滋育着一个个辉煌的战果,以执著的守望,把绿色播洒在大漠,在热血染红的枝叶上尽情挥洒。
胡杨死了,变成枯杨,也如钢铁浇铸成各种姿态站立着,舞蹈着,那是一群神秘的异灵,仍以凛然冶炼着枝干。
胡杨,更没有对雨水的眷恋,从不因戈壁的荒漠而忧伤,因为有一颗热衷于大漠的心呀!才日夜把大漠绿色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