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的关系探讨
2015-12-08刘红旭
刘红旭
(西藏民族大学法学院 陕西咸阳 712082)
西藏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的关系探讨
刘红旭
(西藏民族大学法学院陕西咸阳712082)
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互为促进,但并不存在必然的因果逻辑。民主改革之后的西藏经济建设进入现代化轨道,并得益于中央财政支持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但是,西藏社会稳定的严峻形势却并未因经济增长而缓和。通过考察民主改革以来的西藏经济发展状况,探讨西藏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的关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西藏;经济发展;社会稳定
经济发展与人民生活水平紧密相关,现代化国家发展的动力即在于发展本国经济,提高社会生产力,创造社会财富,实现人民富裕、安居乐业的生活追求。作为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有机组成部分,西藏经济得益于政策导向与市场机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伴随着社会财富增加,中国政府逐年加大对西藏财政的转移支付额度,尤其着力于西藏基础设施建设和教育、医疗、养老、助孤等社会建设领域。无论参照历年统计数据,还是对比新旧西藏面貌,都可以明显发现西藏经济社会领域发生的巨变。一方面,中央政府和西藏党委各级政府推动经济发展,注重民生建设,并有多个省区直辖市对口援助西藏各个地市,成为西藏经济社会跨越式发展的坚强后盾。但另一方面,西藏社会稳定所面临的严峻形势,并没有因为经济增长和社会建设而出现缓和,尤其是达赖集团和国外反华势力制造的3·14拉萨骚乱,再次将西藏社会稳定问题推入世界的视野。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不存在完全意义上的因果关系,单纯依靠经济发展维持社会稳定的思路,也未能经得起现实的检验。但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央政府经营西藏的理念和方针政策,从来都是齐抓并进,依靠执政党倾注在西藏的各种努力,获得了西藏各族人民的拥护和爱戴。更何况经济发展、政治稳定、社会建设,作为社会系统的组成部分,各自遵循演变逻辑的同时,因其处于同一社会系统而相互影响,总会发生相关关系。检视民主改革以来的西藏经济发展状况,并置于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关系的框架内探讨,具有重要现实意义。
一、民主改革以来的西藏经济发展
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在2009年3月30日发布的《西藏经济社会发展报告》中认为,“传统意义上的经济发展被界定为社会财富的增长、产业结构的优化以及人类创造财富能力的提高等诸多方面相互统一的过程;现代意义上的经济发展,在注重经济总量增长的同时,更强调和重视人类发展、公平发展、协调发展和可持续发展。”[1]总体上来看,中国西藏新闻网“1959-2008年中央财政补助占西藏财力比重示意图”显示,1959-2008年,西藏财政总财力累计2149.19亿元,其中地方财政收入129.7亿元,占6.03%,中央财政补助2019.49亿元,占93.97%。2001-2008年,西藏财政总财力累计1645.08亿元,其中地方财政收入占103.20亿元,占6.27%,中央财政补助1541.88亿元,占93.72%。[2]
1959年西藏民主改革,1959-1961却是中国社会十分困难的时期。中国人常说,患难见真情,雪中送炭是君子。如果截取这一时段全国财政情况和中央政府对于西藏财政补贴的变化,应该最能说明情况。据研究,该时期国家财政出现了“假平衡、真赤字”的情况:1958年财政赤字21.8亿元,1959年财政赤字65.74亿元,1960年财政赤字81.85亿元,国家财政收入从1960年的572.29亿元降至1961年的356.06亿元和1962年的323.55亿元。[3](P783)虽然中央政府援助西藏的额度相应从1959年11111.7万元锐减到1960年的2725.3万元,却在整体财政收入下降的情况下又开始逐年增加对藏补贴,1961年达到4890万元,1962年达到6039.4万元,之后一路攀升。与此同时,国家投资开采西藏硼砂的工业企业,困难时期对西藏的贡献却大幅度增加,1960年企业财政上缴达6142.5万元,各项税收也比1959年多出3.36倍。1960年西藏财政自给率达到了65.7%,1961年也有49.85%。[4]纪念西藏民主改革50周年之际,中国西藏信息中心列举了一系列数据,反映了半个世纪时间里西藏经济社会发生的巨大变化。[5]该组数据从财政、税收、电力、教育、社会保障、通信、消费、医疗、生活等多个方面,展示了西藏经济社会领域取得的成就。经济增长得以推动经济发展,经济发展得以推动人民生活水平改善。衡量一个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的各项指标中,GDP被认为可以宏观反应经济增长的总体水平,因为GDP即国内生产总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指在一定时期内(一个季度或一年),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中所生产出的全部最终产品和劳务的价值。它可反映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经济表现甚至国力与财富,同样也可以看出一个国家内不同省份的经济表现。相应而言,人均GDP就是社会财富的均值,表示了理论上分配到个体的价值量。根据《西藏统计年鉴2014》数据,[6]西藏自治区1959-2013年GDP和人均GDP变化情况见表1、表2。
表1:西藏自治区GDP变化情况(1959-2013)
表2:西藏自治区人均GDP变化情况(1959-2013)
表3:西藏自治区年农牧民人均纯收入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变化情况(1978-2013)
相对于宏观经济数据,农牧民人均纯收入和城镇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消费水平可以贴切反老百姓生活水平的变迁。综合历年统计数据,我们可以从表3、4得到一些结论:第一,改革开放以来,西藏自治区农牧民的人均纯收入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农牧民和城镇居民消费水平,都呈现明显增长趋势。农牧民的人均纯收入增长程度略高于农牧民消费水平增长程度,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加同样高于城镇居民消费水平增加情况。扣除通胀导致的货币贬值因素,人们的收入和消费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提高,且遵循着中国人传统上消费滞后的习惯。第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消费水平不仅上升趋势明显高于农牧民人均纯收入增长和消费水平,而且自1990年之后屡次出现陡然攀升情况。这一区段内,1979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牧民人均纯收入为2.68:1,2010年前者是后者的3.62倍。与全国平均水平相比,1979年全国农村居民家庭平均每人纯收入为160.7元,是西藏的1.09倍;2010年为5919.01元,是西藏的1.43倍。1979年全国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为387元,是西藏的0.62倍;2010为19109.4元,是西藏的1.28倍。1979年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村人均纯收入为2.41:1,2010年前者是后者的3.23倍。由此可见,西藏农村和城镇收入变化的情况,基本和全国的变化一致,城乡收入扩大导致的不平衡状态在西藏同样存在。第三,2000年之后,西藏农牧民人均纯收入和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都进入了一个迅速发展的阶段。以农牧民人均纯收入增长来看,1990-1995年增长率为51%,2005-2010年为99.2%;从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来看,1990-1995年增长率为148%, 2005-2010年为78.1%。2008年3·14发生于人们收入迅速增长的时期。
表4:西藏自治区年农村/城镇居民消费水平变化情况(1979-2013)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组织编写的《2007/2008年人类发展报告》指出,人类发展指数(HDI)由健康长寿、知识、体面生活三个维度组成,细分为预期寿命、成人识字率、毛入学率、人均GDP形成三个指标体系预期寿命指数、教育指数和GDP指数。[7](P345)2010年,西藏自治区预期寿命68.17岁(1990年为59.64岁),学龄儿童入学率99.2%(1990年为67.4%),人均GDP为17319元(1990年为1276元)。经济增长在于创造社会财富,经济发展则重在社会财富能够惠及每一个社会成员。基础设施建设全面铺开、公共卫生和教育事业大幅度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明显改善,是中国共产党和各级政府经略西藏六十多年最大的成就,这一点既有客观数据强力支撑,也可以在随处可见的新闻报道、学术著作和文学作品中得到印证。当然,社会有机体具有突生的特性,由各部分构成的社会既具有其组成部分无法体现的特点,简单相加也无法理解其表现出的整体性。社会有机体一旦形成,就独立运行,受到各个组成部分的影响,又遵循自身的逻辑。从这个意义上讲,经济增长或者经济发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社会稳定,二者并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在可以影响社会稳定的诸多因素中,我们认为经济发展发挥着重要而独特的作用,也要看到其无法逾越的局限性。一方面,我们难以想象一个社会能够脱离经济基础的支撑而稳定发展,经济领域停滞不前或许还能够维持社会秩序,但已经不满足社会稳定的内涵。若一旦发生经济动荡,社会动荡就难以避免。另一方面,社会稳定与经济发展的关系受制于地域、文化和历史时代的影响。社会有机体的组成因子中,经济发展并不能完全作用于同时代的政治、文化和社会因子,经济发展对于社会稳定甚至可能会有负面效益。概言之,具有文化属性的人类社会,并不是仅仅依靠物质利益就能维续发展。
对当前的西藏社会稳定而言,现代性弥散的场景中,西藏社会有机体能否融合传统文化与现代精神,能否有政治系统完善的制度化逻辑和经济社会领域普遍的价值规范,才能决定整个社会呈现变化不乱方寸、稳健不失进步的状态,也就是我们认为的社会稳定。显然,单纯的依赖经济发展不能解决文化融合问题、不能解决政治系统的制度化问题,不能解决价值规范问题。既然如此,西藏社会稳定的命题中,经济发展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二、西藏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
六十多年来,西藏经济的发展脱离不了西藏各族人民的努力奋斗,脱离不开中央政府持之以恒的鼎力支持,脱离不了兄弟省份源源不断的援助建设,脱离不了中国在世界经济格局中的市场地位。西藏经济发展之所以会取得飞速发展,与各种支持尤其是历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的特殊政策倾斜密不可分;西藏经济发展之所以要依赖更多的外在因素,与西藏特殊的经济结构密不可分。西藏经济发展,助推了西藏跨越式发展,是西藏社会长治久安的决定性要素。复杂的国际国内背景下,西藏社会稳定的议题中,经济发展却注定只是其中关键一环。
我们认为,社会稳定是指社会有机体处于变化不乱方寸、稳健不失进步的状态。社会有机体各个组成因子中,经济因子的能量容易激发,也因为人们社会生活中频繁的生产与交换而时常活跃。经济发展能够向外传导生产力带来的活力,导致整个社会进入变化阶段,经济体制转轨促进社会发展抑或引起社会倒退,受制于多重因素综合作用,不可同日而语。例如,同样是由国家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体制转变为市场导向的再分配经济体制,中国社会稳定中进步,和谐中发展;东欧国家却发生社会剧变,苏东剧变的结果是国家政治制度改头换面。经济转轨对于社会变迁的作用,除了本身复杂作用的机制外,还容易受到偶发因素影响,比如战争或者瘟疫。中国改革三十多年以来,始终坚持和平与发展的主题,不仅保证了经济快速增长,也顺利开辟了社会改革为导向的社会建设,并试图完善政治制度,从而形成始于经济转轨,旨在社会全面进步、实现民族复兴的社会转型之路。
社会是扎根于历史文化传统,置身于特定国际背景的国家之内,由同时代政治制度、经济水平、文化思潮和人民生活综合作用形成的人类生活有机体。社会稳定要受到的影响因素包括:历史文化传统、国际格局和国家安全、政治制度、经济发展水平、社会文化氛围以及民众的社会心理反应。可以肯定的是,经济发展在社会稳定发展的系统工程中见效快、周期短,最能够惠及百姓而得到民意支持,往往被作为铸造合法性的根基。西藏六十多年的现代化,经济建设导向的发展观和政局稳定的绩效观,构成了理解西藏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的双极。
表5:西藏自治区国家财政补助收入变化情况(1959-2013)
表6:西藏自治区地方财政收入变化及占据总收入比例情况(1952-2013)
从经济发展的层面看,中央财政给予西藏的补助性收入从1952年的1047万元到1964年的17473万元,再到1980年的60140万元和2011年的7142541万元,一路攀升并在2000年后进入大幅跃迁阶段(见表5)。同期,从西藏地方财政收入及占据总收入的比率(见表6)中可以看出,地方财政收入从1952年的258万元上升到1964年的2268万元,但从1968年开始到1988年一直为负数,即处于入不敷出的情况。1990年起,地方财政收入扭转为正值,并出现较高水平的增长速度,2000年的地方财税收入是1990年的大约35倍,2010年是1990年的大约234倍。同时,占总收入的比例一直在10%以内摆动,国家财政补贴力度可见一斑。
正如有学者指出的,西藏社会“镶嵌”的特性是理解西藏经济社会问题的关键,他们认为,西藏社会“二律背反”的二元性结构是,“西藏区域社会中旧有社会运行方式的遗存和地域性特征强大的这样的程度,以至于在同一社会的经济、政治活动和文化活动中可以参照两种不同的准则行事。”经济结构的非典型二元性表现为,关联甚微的现代和传统经济部门在社会总产值和国民收入中的比重,前者小于后者。[8](P30-37)经济发展中的传统部门主要是指农牧业生产,产业特点是草原和耕地面积有限、产量受到自然因素等阈限,且见效时间长、可容纳的劳动力数量有限,增长速度慢,难以承担现代化所需的效率和速率要求。现代部门是指第二和第三产业,西藏旅游资源开放带动的增长极效果明显,①但是工业企业以国家投入和兄弟省份援助为主,重于外部嫁接而少于内部生长,政治意义大于经济意义,难以立足于市场竞争,一般会经历“效益良好→停滞徘徊→退变落伍”三个阶段。[8](P40)西藏的统计数据也说明了上述判断:《西藏统计年鉴2001》中,国有工业企业主要经济指标显示企业单位数为200个,亏损企业44个,亏损率22%;《西藏统计年鉴2012》中,分地区全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主要经济指标显示企业单位数56个,亏损企业14个,亏损率25%。
西藏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悖论是,经济发展改善人民生活水平、促进信息沟通、推动精神文化诉求,所有这一切都会成为人们超越经济层面利益转向政治层面诉求的催化剂。政治和文化的需求的迫切性和广泛性,胜于渐进的政治改革与社会变迁的速度,社会矛盾由此出现并因达赖集团的渗透,社会不稳定的可能性会增加。由此延伸可以判断的是,西藏经济发展与社会稳定的断裂带会在焦点事件过程中升级,社会治理的挑战蕴藏在经济发展中,社会不稳定爆发于经济发展放缓或者停滞时期。借鉴马斯洛人类生活需要的层次理论,我们可以预见西藏人民生活水平改善转向精神产品追求是一个必然,可能在达赖集团蛊惑之下不再满于现状。而通信、网络已然司空见惯的信息交互方式,正在塑造新一代藏族,他们接受马列教育连贯始终的高等教育,却在边际效益递减中怀疑甚至反感所受的思想教育,反而向往全球化场景中弥漫的西方文化所宣扬的民主、自由,甚至迷醉于民族自决的民族主义情绪,引发更深层次的社会不稳定。经济发展惠及百姓,获得经济收益的百姓申求精神享受,却又无法从现有的制度中获得共享的命运和价值规范体系,只能青睐于传统意义上的宗教文化,吸收精神皈依的食粮以及携裹其中的分裂主义。从这个意思上说,西藏的经济发展是一个悖论,不发展经济无力显现执政绩效,发展经济背负着破坏生态环境和“殖民化”的黑锅,也与社会稳定的治理目标背道而驰。西藏的社会稳定同样如此,社会不稳定难以提供经济发展的环境,经济发展带来的诸多问题又会给社会稳定埋下祸根。
三、结语
2011年9月19日,西藏自治区党委召开常委会议,研究部署在全区开展深化创先争优强基础惠民生活动。会议决定,从区、地(市)、县(市、区)、乡(镇)四级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及驻藏中直单位选派21000多名干部组成工作队,从当年10月起进驻全区所有行政村和居委会(共计5453个),连续3年开展驻村(居委会)工作,建强基层组织、做好维稳工作、帮助群众致富、进行感党恩教育、为群众办实事解难事,构建起西藏跨越式发展和长治久安的长效机制。[9]由此开始到目前仍在进行中的西藏“强基惠民”活动,拉开了覆盖西藏全区的驻村改善民生活动。无论是要求驻村队员与农牧民群众交朋友、心贴心、同甘苦、共奋斗,还是要求遵守生活纪律,轻车简从,单独起灶,集体吃住,不吃请、不收礼、不扰民,不增加农牧民负担,不做损害群众利益的事情。[10]我们都可以看到中国共产党群众工作的经验体现,包括组织建设、维稳、帮助群众致富、感恩教育和为群众办实事解难事在内五项任务,形成了一个多方面多层次的工作目标,不再拘泥于单纯的经济发展。对于驻村工作队而言,其工作中以申报由本单位和自治区相关单位支持的惠民生项目为抓手的方式,也是当前国家治理中项目制在村庄的延伸。通过项目制获得资金,为村民提供公共产品,增加村民参与的公共空间,实现村庄公共治理,由公益进而达成整合的目标,[11]正成为西藏社会治理的实践活动。旧经验和新做法相结合,从经济入手达致社会稳定的目标,可以视作西藏社会治理的有效尝试。除此之外,便民警务站、寺庙管理和大学生就业,都陆续成为西藏社会治理的组成部分。遍布城区的便民警务站,以“便民、爱民、利民、为民、安民”为宗旨,兼顾社会治安和群众服务。按照中央“强基固本、争取民心”的要求,针对寺庙实施的管理措施,引导宗教人士爱国守法,发挥宗教应有的社会正功能。西藏自治区扩大就业的政策,保证了西藏籍大学生全部实现就业,有效稳固了人心,促使西藏大学生为建设家乡而发挥聪明才智。
当然,无论是深入群众的强基础惠民生活动,惠及千家万户的大学生全就业政策,还是遍布全区的便民警务站和寺庙管理,在取得良好社会效益的同时也面临经济代价巨大、外援性输入明显的问题,不仅需要不断创新方式,考虑可持续性,而且需要探索标本兼治、经济和社会效益相匹配的政策措施。更何况,社会稳定是一个总体意义上的系统工程,单靠经济增长的思路不能达成社会治理,同样也不可能经由一体化的过程就会达到治本之效。探索西藏社会进步的治理之道,必定要在社会的宏观层面,调整结构、兼顾并发,也要在社会的各个组成方面找到中国特色、西藏特点的发展路子。
[注释]
①据中国西藏旅游网(http://www.tibetcn.com/news/2013/ 01042538.htm l)报道,2012年西藏全区接待国内外游客突破1000万人次,实现旅游总收入132亿元。2012年,西藏财政一般预算收入超过80亿元。
[1]中国藏学研究中心.西藏经济社会发展报告[EB/OL].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9-03/30/con⁃tent_11098904_1.htm.
[2]中国西藏新闻网.1959-2008年中央财政补助占西藏财力比重示意图[EB/OL].中国西藏新闻网:http://www.chinatibet⁃news.com/zhuanti/2009-03/16/content_215711.htm.
[3]张塞,黄达强,徐理明,郑家亨主编.中国国情大辞典[M].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1.
[4]于振,郭正林.中央财政补贴与西藏发展[J].中国藏学,1998(1).
[5]中国西藏信息中心.数字记忆50年[EB/OL].中国西藏网:http://tibet.cn/zt2009/09mzgg50zn/szjy/200902/t20090201_449 938.htm.
[6]西藏自治区统计局,国家统计局西藏调查总队.西藏统计年鉴2014(电子版),2011.
[7]2007/2008年人类发展报告编写小组.2007/2008年人类发展报告[EB/OL].联合国:http://www.un.org/chinese/esa/hdr2 007-2008/.
[8]孙勇主编.西藏:非典型二元结构下的发展改革[M].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0.
[9]李成业.西藏自治区党委常委会决定在全区开展深化创先争优强基础惠民生活动[N].西藏日报,2011-09-21.
[10]李成业.西藏召开开展创先争优强基础惠民生活动动员大会[N].西藏日报,2011-10-11.
[11]折晓叶,陈婴婴.项目制的分级运作机制和治理逻辑[J].中国社会科学,2011(4).
[责任编辑狄方耀]
[校对赵海静]
F127.75;D67
A
1003-8388(2015)06-0019-06
2015-07-01
刘红旭(1982-),男,甘肃岷县人,现为西藏民族大学法学院教师,社会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民族地区社会治理与发展,民族社会工作理论与实践。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朝向美好社会的西藏社会工作理论与实践探索研究”(项目号:15CSH065)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