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国际货币比较视角下的人民币国际化路径研究

林成

【摘要】伴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对外开放的进一步深入，如何加快推进人民币国际化，已成为当下海内外广泛关注的热点问题。本文从货币国际化的利弊出发，对人民币国际化的条件进行综合的分析，并结合世界三大国际货币对我国人民币国际化的启示，指出应以渐进的方式实现人民币国际化，即从人民币的周边化起步，利用我国现有的优势实现区域化，提高人民币的国际地位，最终使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

【关键词】国际货币 人民币国际化 路径

自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世界范围内的经济全球化进程不断地加快。世界经济一体化的趋势必然会加大对国际性货币的需求。从世界货币的历史来看，美元、日元和欧元等货币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充当过世界性货币的角色，对人类的历史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由美国次贷危机引起的全球金融危机使得以美元为主导的世界货币体系受到了强大的的冲击。而中国政府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在金融危机中所表现的高度责任感和魄力，使人民币的国际威望大幅度的提高。

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全球合作中政治地位的不断提高，与世界其他国家的经济贸易往来更加的频繁，尤其是与周边国家经济贸易关系的愈发紧密，使得人民币在国家与地区获得了较高的威望。人民币国际化的路程才刚刚起步，以后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目前还存在着许多的不足之处。由于我国的资本项目尚未完全开放，人民币不可以完全的自由兑换，金融体系还不够完善，存在许多的金融漏洞，这些都导致了人民币尚未能成为国际化的货币。因此，本文从小处着手深入研究人民币国际化的背景和现状，吸取世界上其他国家货币国际化的教训，探讨出适合人民币国际化的路径，对推动人类历史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人民币国际化的利弊分析

（一）从我国目前的基本国情来看，人民币走向国际化已经具备了以下有利的条件

首先，我国人民币汇率稳定，并且具有良好的国际信誉。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国进行外汇管理体制改革以来，人民币的汇率一直保持基本稳定的状态。人民币汇率的未定进一步地提高了我国人民币的国际地位，增强了世界人民对人民币的信心，为逐步实现人民币的国际化提供了较为可靠的保障。其次，我国综合国力不断增强，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21世纪以来，我国的国民生产总值一直保持在10%的增长速度，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的改善。另外，多年来我国的进出口贸易总额大幅地增加并持续保持着顺差的态势。与此同时，我国的政局稳定，在国际上的地位不断提高，并且具有较强的政治影响力，一系列的因素都为我国人民币走向国际化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另外，人民币正从一国走向多国，从区域化慢慢走向国际化，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开始接受人民币，人民币在世界货币中的地位不断的提升，从目前的形式来看，人民币已经成为了一种区域性的货币。最后，金融体制改革提供了强有力的制度保障。目前，我国金融监管体制不断改善，金融企业上市步伐不断加快，我国银行体制改革不断地深入，人民币利率市场化稳中求进，这些措施都进一步地拖动我国在较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一个相对比较完善的金融体系，适应多变的国际化金融市场，这将为我国人民币走向国际化创造了非常有利的金融环境。

（二）我国人民币的国际化是一把双刃剑，存在着有利方面的同时，也存在不利方面，这些不利因素阻碍了我国经济的发展进程

首先，人民币国际化会加大我国经济的不稳定性，会阻碍我国经济政策的制定与执行。我国推行人民币国际化会使得我国货币政策的效力可能会受到制约。同时，来自世界范围内的货币需求可能会使我国货币政策的制定和执行陷于一个被动的局面。如果人民币成为一种国际货币，它势必会影响我国的利率、汇率和物价水平，这将进一步的影响人民的生活质量。其次，中国经济实力还不够强，人均国民生产水平还很低。根据成为世界货币国家的经验与教训可知，一个国家的货币要成为世界货币，那么该国的经济总量至少要达到世界总量的百分之八以上。而目前中国的经济总量还不到世界经济总量的百分之五。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与发达国家相比还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我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需要走。最后，人民币国际化不是无成本的，国际化的进程需要大量的经济成本。例如：政策偏离成本，利率自由化成本等。

二、世界诸国货币国际化的路径评析

（一）美元的国际化

在人类的历程上，纵观世界经济史，十九世纪末美国经济突飞猛进，迎来了经济上春天，随着美国经济的不断发展，世界市场正在逐步形成，由此美国成为当时全球最具潜力的投资市场。同时伴随着世界大战（一战）的爆发，使得欧洲地区的政治局势不稳定，人们纷纷将将目光投向美国，从而大量的闲置资金流向美国。加速了美元国际化的进程，与此同时，美国源源不断地获得了来自全世界的生产技术，这都将进一步地推动美国经济快速发展。

但是，我们所讲的真正意义上的美元国际化在学术上我们认为是始于二战。美国在二战期间，保持中立，大发战争横财，经济实力在原有的基础上突飞猛进，一跃成为世界经济强国，美国在全球初步建立起了以美元为中心的国际货币金融体系，并逐步取代了英镑的霸主地位，动摇了世界以往的金融体系。另外，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美国建立起了以美元为中心的布雷顿森林体系。这将使得美元与黄金直接挂钩，其他货币与美元直接挂钩，由此美元正式获得了世界货币的霸主地位，逐渐建立起了美国“一国独霸”的世界经济和政治格局，引领着世界经济的发展潮流。

从历史的进程来看，美元国际化路径可以简单的概括为：依托布雷顿森林体系成为国际结算工具，并且与黄金地位等同的国际储备货币。上世纪七十年代，世界爆发石油危机，美国建立的布雷顿森林体系逐渐地解体，渐渐失去了原来与黄金直接挂钩的金融地位，但是美国经济实力雄厚，依托强大的综合国力继续充当世界国际货币，并影响至今。纵向来看，美元的国际化具有历史的特殊性，尽管如此，美元国际化进程依然给我们很多的启示，值得我们深度思考。

一是要加强宏观调控，稳定金融体系。在条件尚不成熟的情况下，国家和政府要发挥宏观调控的积极作用，主动采取有效措施，为本国货币国际化创造各种有利条件。在美元国际化进程中，美国政府发挥了重要作用，积极采取各项措施推动美元国际化。当前，我国人民币成为国际国币的各项条件尚不成熟，在我国周边国家和地区的流通趋势也是民间力量自发的，所以我国政府应因势利导，积极发挥其主动作用，为实现人民币国际化创造各种有利的条件。同时，政府也应该利用好当前的国际形式，向缺乏流动性的国家进行援助和贷款，以扩大人民币的国际影响力，提升人民币的国际信誉。

二是经济实力是关键。换句话说，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是实现该国货币国际化的根本保障。经历工业技术革命的美国，经济获得了长足发展，经济实力雄厚。同时，美国又在两次世界大战中获得巨大利益，使其成为了世界上名副其实的头号资本主义强国，继而美国的美元一举取代英国的英镑，最终在世界范围内确立了美元的霸主地位。二十世纪后期，伴随着布雷顿森林体系解体，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虽略有下降，但美国的经济实力依然雄厚。时至今日，美元仍然是国际贸易和金融市场上最重要的国际货币之一。因此，人民币要实现国际化，必须不断地增强我国的经济实力，不断提高我国经济发展水平。

（二）欧元的国际化

欧洲区域经济一体化推动欧洲各国经济不断的融合，欧元的诞生则是欧洲各国协调与合作的结果，这是货币国际化的一种独特模式。纵观历史的进程，欧元国际化的路径主要经历了四个阶段。

第一，欧元一体化构想阶段。上世纪五十年代，欧洲十六国为解决它们之间的货币结算，并且实现各国货币自由兑换问题而建立了欧洲支付联盟。

第二，欧元一体化的准备阶段。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召开的欧共体海牙会议上，提出了建立欧洲货币体系。会后建立了有法国、荷兰、意大利、联邦德国等17国组成的欧洲货币体系。

第三，欧元一体化的启动阶段。1991年，欧共体12国达成建立欧洲经济与货币联盟的协议-马约，规定在1999年1月1日正式启动欧元。

第四，欧元一体化的实践阶段。2002年1月1日，欧元成为有形货币，迅速取代了欧盟成员国流通的货币，成为欧盟内部唯一合法货币，欧元完成了国际化进程。

欧元成为国际化的货币一种历史的潮流，是欧洲各国为实现区域政治、经济一体化，提升欧盟区域内国际竞争力的产物，是他们为实现自身利益而有意推动的结果，欧元在其诞生之日便获得国际货币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欧元一种“天生”的国际货币。与此同时，欧元的国际化进程告诉我们，通过建立区域内的货币，并且加之以区域合作的方式来推进货币国际化进程是可行的，这对人民币国际化具有重要借鉴意义。目前，中国面临的一个现状就是“一国四币”，中国内地与港澳台具有相同的历史文化背景，相互之间的经贸密切，如果能够统一两岸的货币，可以极大的增强人民币的经济基础，提升国际影响力，能够加快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同时，我国在亚洲区域内，要积极参加各种区域经济活动与经济合作，使人民币逐步成为周边区域内的货币。中国与东盟、日韩建立了自由贸易区，我国应该把握住这个有利时机，使人民币成为该区域内的核心货币，再由区域化逐步走向国际化。

（三）日元的国际化

日元的国际化进程与美元和欧元相比，显得有些波折。上个世纪70年代，日本对国际通货体制进行改革，由原来的固定汇率制逐步转为浮动汇率制。随后日元不断的升值，使得企业产生了很大的汇率风险问题，这也促成了日元成为国际货币。

首先，日元国际化的起步阶段。上世界七十年代后期，由于日元的升值和美元不断衰退的同时发生，世界各国对日元的需求量不断地增加。日本大藏省因势利导提出了“正视日元国际化，使日元和西德马克一起发挥国际通货部分补充机能”的方针，并积极地采取了“大幅度缓和欧洲日元债发行方面的限制”和“促进日元在太平洋地区流通”等经济措施。

其次，日元国际化的发展阶段。日本在八十年代后期，经济取得了长足发展，金融的自由化和资本项目的自由化方面取得了较大的进步。日本的经济政策报告《关于金融自由化、日元国际化的现状和展望》的提出，正式拉开了日元国际化战略的序幕。由此，世界范围内就出现了美元、日元和德国马克“三极通货体制”同时发展的态势。

最后，日元国际化的成熟阶段。上世界九十年代后期，桥本政府提出了“金融大爆炸”，其目的在于改革日本的金融体系。日本政府按“自由、公正、全球化”的原则进行全面的金融改革，实现了金融机构的重组，推动了世界货币史的进程。

纵观日元国际化的进程，日元成为国际货币的背景是与人民币极其相似，因而日元国际化的很多经验和教训都给人民币国际化提供很多的借鉴。

一是我国要建立完善的国内金融体系。一个国家完善的国内金融体系对于推进本币国际化是具有积极的意义，两者能够相互促进、相辅相成。在日元国际化的初期，日本的国内金融体系尚不成熟，金融法律制度不够完善，过于保护日本国内金融机构，具有很大的保守性。日本没有及时对金融体系进行改革，阻碍了日元国际化的进程，造成日元的国际地位与经济大国形象不匹配的奇怪现象。我国要推进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就应该脚踏实地的汲取日本这方面的经验与教训，必须设立正确的法律制度，建立完善国内的金融体系，使得我国国内的金融市场得以大力发展。同时，应该建立人民币为主导的金融中心，为人民币国际化奠定坚实的经济基础。

二是我国应该积极地参加区域经济活动与经济合作，建立区域协调机制。纵观世界货币的发展史，我们可以发现，任何一种货币首先应该先成为区域货币，而成为区域性的货币是离不开区域经济合作的。在最初阶段，日本推行日元国际化时忽视了本国货币成为区域的货币的原则，缺乏亚洲地区各国的理解与支持，日本试图想走一条与美元和欧元不同的国际化道路-直线式的货币国际化道路，造成日元国际化程度较低，认可度较低的窘状，后期日元的国际化进程逐渐地陷入了僵局。因此，我国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必须要吸取日元国际化的经验教训，注重立足于亚洲区域，通过加强与周边国家区域经济合作的方式，来逐步地推进我国金融体系改革，使人民币逐渐成为亚洲的区域性货币，逐步实现人民币由区域化迈向国际化。

三是保证政局稳定，健全的金融秩序和稳定的币值。在日元国际化的进程中，“广场协议”的签订，使日元出现了大幅地波动，严重影响了日本国内金融秩序的稳定，这成为日元国际化进程停滞不前的重要原因。因此，中国应与此为鉴，吸取日本日元国际化的失败教训，妥善处理与美元之间的关系，在人民币汇率改革方面，要把握住主动权，给人民币国际化提供一个稳定的有序的国际金融环境。

三、人民币国际化的路径选择

我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一旦实现了人民币的国际化，不但可以减少人民币汇价风险，还可以促进国际贸易的发展。但与此同时，人民币国际化增加了我国宏观调控的难度，加大了人民币的监管难度。所以，我们必须认真研究、借鉴世界诸国货币国际化的经验与教训，积极探索出适合人民币国际化的路径。

（一）人民币自由兑换

我国在实现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中必须吸取日元国际化的经验与教训，选择适合我国国情的道路，尽量避免在人民币国际化道路上少走弯路。

第一，我国要进行汇率制度改革，人民币汇率制度改革必须与人民币自由兑换和人民币国际化的程度相结合，采取渐进的方式稳步推行。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程度的提高，汇率制度必然要产生不同程度的浮动。伴随着我国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推进，将会出现人民币跨境流通规模的扩大，只有市场化的汇率才能有效调节人民币有序流通，使我国的人民币充分行使国际货币的各项职能。

第二，要建立完善的金融体系，推进利率的市场化。利率是调节社会资源配置和国际收支的重要机制。我国推进利率的市场化，就能自动地调节流动的资本，缓和外汇市场上资金的波动，防止资本的大量流动对中国经济造成的巨大的冲击，这项措施将对促进我国人民币自由兑换至关重要。

第三，人民币自由兑换应遵循一定的原则。根据历史经验与教训，我国在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时，应遵循先流入后流出，先长期后短期，先直接投资后证券投资，先机构投资后个人投资，后放开虚拟经济的交易，先放开实体经济的交易，这些顺序并非一成不变的，我国应根据具体的实际情况进行相应的必要调整。

（二）人民币周边化

身处亚洲地区的中国是一个区域性的强国，人民币的国际化推进可以先从周边国家和地区来推行。

第一，因势利导，建立“中国内地-香港-澳门自由贸易区”。澳门和香港作为我国的领土，由于其身处的地理位置比较独特，容易与中国大陆加强合作，建立起自由贸易区，为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创造坚实的经济基础。

第二，顺应潮流，建成“中国内地-香港-澳门-台湾自由贸易区”。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台湾在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中的经济活动将直接影响着人民币国际化的趋势，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第三，等待时机，适时吸收其他周边经济体的参加。我国要积极参与周边国家的经济活动和经济合作，积极欢迎周边国家的加入。贸易区的扩大可以在更大的程度上推动贸易自由化，进一步地带动人民币的周边化。

（三）人民币区域化

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势必会影响到其他国家的经济利益，我国应尽量减少与其他国家的经济摩擦，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第一，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势必会冲击日元在亚洲的地位，影响其经济利益。在中日之间发生冲突时，中日双方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都不会做出实质性的让步，这将导致人民币与日元长期共存的局面。一定意义上，人民币与日元的协调与合作将关系到人民币能否顺利实现区域化的关键。人民币与日元应该加强合作，共同推进亚洲区域货币国际化。

第二，我国应使区域内各经济体分享人民币区域化所带来积极成果，避免对人民币产生排斥。我国在积极推进人民币国际化过程中要减小人民币国际化带来的各种负面效应，要积极推进同亚洲各国签订的自由贸易协定，逐步消除和亚洲各国之间的贸易壁垒，积极推动人民币的区域化进程。

第三，我国必须吸取日元国际化的教训，重视美国的作用与影响。在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中，我国应该重视美元的作用，加强区域合作，逐步减少对美元的依赖。与此同时，在人民币国际化过程中我们必须借鉴日元国际化进程中的教训，避免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成为国际游资的投机对象。

（四）人民币国际化

随着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不断推进，我国在人民币区域化的基础之上，再凭借强大的经济和政治实力，将人民币国际化的步伐推向全世界。

第一，根本取决于我国的经济实力。纵观历史，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国家强大的经济实力是实现该国货币国际化的根本保障。因此，提高我国的经济实力，成为首要的目标，我们既要扩大经济总量和规模，同时也要注重效率，坚持国民经济又好又快的发展方式，实现经济的平稳发展。另外，人民币成为国际货币则需要有稳定的供给渠道，而扩大我国的对外贸易，加大投资是带动人民币国际化的有效途径。

第二，加强金融监管。2008年美国爆发世界性的金融危机，让我们更加认识到加强金融监管的重要性。因此，我国在人民币不断走向国际货币的进程中，应该加强金融监管，建立健全监管体系。人民币的国际化势必会给国内金融市场产生巨大的冲击，金融监管部门应根据实际情况及时调整监管政策：一是加强各金融监管机构之间的联系与沟通，定期会晤，互交换信息，增强应对各项危机的时效性。二是要改变传统的监管思想，根据当时具体的情况，及时改进金融监管方案，建立与金融市场相适应的监管体系，进一步地完善国内金融法律制度，加强金融监管的国际合作，积极参加国际性金融监管活动。

第三，加快建立健全完善的银行体系。银行体系的是否健全，将直接影响人民币国际化推进的进程。伴随着人民币国际化的逐步实现，世界范围内对人们币的需求量不断增加，为保证人民币在海外业务中的顺利开展，需要有发达的银行机构。而目前我国的商业银行在海外的分支较少，开展的业务比较单一。因此，为了适应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趋势，我国应积极鼓励国内商业银行走出去，加快其国际化的步伐，积极拓宽人民币的海外业务，提高银行的国际竞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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