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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二元性的新机制——跨领域二元性

2015-11-29吴晓波雷李楠陈颖

关键词:定义维度领域

吴晓波,雷李楠,陈颖



组织二元性的新机制——跨领域二元性

吴晓波,雷李楠,陈颖

(浙江大学,浙江杭州 310058)

组织二元性中的焦点是企业需要兼顾探索和利用活动,而探索和利用的内涵却在现有的研究中有着不同的理解和定义。本文在梳理组织二元性研究文献的基础上,从组织学习、战略联盟、技术创新三个领域来分析组织二元性的内涵,并提出“跨领域二元性”这一概念,深化组织二元性领域的理论内涵。

组织二元性;跨领域二元性;组织学习

一、引言

随着知识经济的到来和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越来越多的企业发现自身不仅面临着行业内竞争对手传统的竞争手段,还会遭致未知的新竞争对手以新的方式开展竞争。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学者们发现,随着外界环境愈发动荡,企业在发展过程中会面临一系列的矛盾冲突,比如有机式的组织结构和机械式的组织结构、柔性与效率、激进式创新和渐进式创新、搜索与稳定等[1-4]。

当March在1991年发表《组织学习中的探索和利用》一文之后,学者们发现这些矛盾冲突都可以归结于March文中探索和利用这一对概念。也正是基于此,后续组织二元性的研究也基本围绕探索和利用这对核心概念展开[5-6]。March将探索和利用进行了定义,“探索包括搜索、变化、承担风险、实验、柔性、发现、创新,而利用则是精炼、选择、生产、效率、筛选、执行。”这两种活动要求不同的组织结构(有机式、机械式)、战略和情境、管理模式,在企业内争夺资源,并都有自我强化的趋势。因此,早期关于探索和利用的研究认为企业很难兼顾这两者,企业需要取舍,即选择探索或利用中的一种[7-9]。

本文从组织学习、战略联盟、技术创新三个领域来分析组织二元性的内涵,并提出“跨领域二元性”这一概念,即在技术和市场两个领域平衡探索和利用的新途径,填补该领域现有理论研究的空白。

二、组织二元性的内涵

二元性(Ambidexterity)一词原本是指人的左右手同样灵巧,Duncan借用这一词汇首次提出了“二元的组织”(Ambidextrous Organization)这一概念,以此来描述那些既可以采用“机械式结构”又可以采用“有机式结构”的组织[10]。在March和Levinthal的“学习中的短视”一文中,两位学者认为尽管探索和利用相互冲突,但企业竞争优势的来源就在于平衡这两者,只专注探索的企业,会发现自身遭受不能从实验中获利的窘境,他们有着很多未开发的想法,却难以形成竞争力,进而落入“失败陷阱”[11]96;而只关注利用的企业会形成核心刚性[12],难以发展新的能力,越来越不适应新的环境,进而落入“成功陷阱”。在此之后,学者们开始借组织二元性一词来描述组织平衡探索和利用活动的能力,而不是只选取其中的一种。

对于组织二元性的具体内涵,现有的研究并未达成一致的观点。对于探索和利用的拓展和延伸也使得组织二元性的研究广泛但杂乱,难以进行比较和概化。事实上,将探索和利用运用在任何领域都如同“罗曼墨迹”测试一样——每个领域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探索和利用的内涵和定义是组织二元性研究的基础,也限定了其运用的边界,本文将对现有组织二元性研究中探索和利用的概念和内涵进行梳理,以此为基础阐明本文的切入点。具体而言,通过文献梳理发现,现有组织二元性的研究将探索和利用主要运用于组织学习领域、技术创新领域、企业战略联盟领域。

(一)组织学习领域

在组织学习领域,早先的研究将探索与学习相联系,并认为利用只是对现有知识的使用,因此利用不属于组织学习的范畴。March在原文中指出“利用的本质是对既有能力、范式的提炼和延伸”[7],随后,Levinthal和March也指出探索是追求新的知识,而利用是指对已经知晓的事物进行“使用和开发”,“提炼和延伸”、“使用和开发”等都意味着利用也是一种学习,只是它强调的是从经验和在现有知识基础上的学习。遵循着探索和利用是不同的组织学习类型,学者们进而丰富了探索式学习和利用式学习的内涵。从这些不同的定义之中,可以得出以下两个结论[11]105。

第一,探索和利用作为组织学习的方式存在于技术知识和市场知识两个领域。在技术领域,Argyres将探索视为企业技术知识的多样性,即技术的广度,而利用则是指利用既有技术知识的深度[13]。技术的探索意味着获取新的技术、了解新兴的技术特征,为企业带来异质的技术知识、丰富企业现有的技术知识基础。而技术的利用强调的是在已有技术知识基础上的使用和改进。而在市场领域,探索是指对新的市场知识学习,这种知识包括新的用户需求、新的目标市场、新的市场渠道和新的商业模式等[14-16]。而市场的利用式学习则是基于既有的商业模式、目标市场、用户需求、销售渠道,针对发生的问题或用户的反馈进行渐进式的改进。

第二,探索和利用作为不同的组织学习类型,其差异的核心在于是否强调变异、创新和实验等偏离现有知识基础进行学习。Lin、Vanhaverbeke和Schoenmakers在整合以往研究的基础上认为可从地域维度、时间维度和认知维度来划分探索型学习和利用型学习[17]。

在地域维度上,首先,由于区域内的公共资源、知识与地域聚集相关,较小地域内的学习可以共同使用这些知识、资源,而跨地域的学习则需要建立这种知识和资源,因而被视为探索式学习。此外,跨地域的学习需要了解新的文化、制度等,尤其适用于在国际商务领域。最后,知识相对于信息更加具有“粘性”,因而更有可能在较近的地理区域内发生转移和学习,因为地域的接近使得组织之间的互动更加可行[18],所以在较小地域内的学习可被视为利用式学习,而跨地域的学习则是探索式学习。

在时间维度上,由于有限理性和路径依赖,企业总是倾向于使用新近发生、使用的知识来解决问题。Nerkar从知识的市场前景角度解释了新旧两种知识的差异[19]。首先,由于企业倾向于选择那些与既有知识相类似的知识,那些新颖但与既有知识差距较大的知识很有可能被企业曾经获得过,但也被迅速的遗弃。其次,一些新颖的知识可能在企业学习的时候由于缺乏互补的其他知识而导致被企业所遗忘。因此,时间维度上,对于过去知识的学习可被视为探索式学习,而对于新近发生的知识学习则是利用式学习。

而最为常见的划分是认知维度。新知识的界定是基于已有知识和新知识在组织认知距离上的跨度。例如Ahuja和Lampert将技术的探索分为“对企业而言是新的技术”、“对产业而言是新的技术”、“对世界而言是新的技术”[20]。还有学者通过对技术不同领域的差异来判断认知上的新知识,例如通过专利分类、产业分类等方式来判断企业在技术上是否偏离已有的知识基础[21]。低程度的认知差距意味着较高的知识冗余和重复,因此与现有知识的差异不大,即可被视为利用式学习。而高程度的认知差距,意味着较低的知识重复和较高的知识新颖程度,因此与现有知识的差异较大,即探索式学习。

正是基于上述对探索和利用的划分,组织学习领域的二元性研究分为两类(都基于认知维度的划分),一类是强调平衡技术知识的探索和利用,另一类则是在市场知识领域平衡探索和利用。在技术领域,Katila和Ahuja将对新的技术知识的搜索视为探索,而利用现有技术知识视为利用,通过对全球机器人行业的专利数据,他们发现两者本身对技术创新绩效呈现倒U型关系,而兼顾两者将有助于企业的研发绩效[22]。McCarthy和Gordon则将探索式的研发定义成对于开创性的、新兴的技术研发,利用式研发是指对于成熟的、熟悉的技术研发。他们认为组织既需要对成熟的技术进行利用实现学习效应,也要对新技术保持敏感性,通过案例分析他们还指出通过一些情境的设计有助于形成这种二元性[23]。而在市场领域,Kyriakopoulosa和Moorman将市场的探索定义成针对新的市场而改变组织与既有市场的界面,其中包括新的定位、新的渠道等,而市场的利用则是改善与现有市场相关的知识和流程,强调迅速将组织的学习曲线下移,降低成本,提高质量,而当组织具有较高的市场导向时,同时进行这两者对组织的绩效更为有利[24]。Menguc和Auh则遵循了这一定义,并研究了组织二元性和企业战略的匹配关系。他们发现当先行者具备更高的市场导向时,组织二元性会带来竞争优势,而对于防御者而言则相反[25]。

(二)战略联盟领域

战略联盟领域的研究则借用探索和利用这一对概念来描述企业不同的战略联盟组合。因为价值链上不同位置所需的知识迥异,现有研究将探索和利用这对概念结合价值链的位置进行定义。探索是指对上游新知识的获取(比如基础研究、技术研发等),利用则是旨在进行与价值链下游(比如产品市场、营销渠道等)相关知识的使用。Koza和Lewin首次将探索和利用这一对概念应用到战略联盟领域,他们的研究中把涉及到研发活动的联盟都归于探索式联盟,而对于获取市场营销等下游资源的联盟归于利用式联盟[26]。在职能维度上,平衡探索型联盟和利用型联盟主要和技术生命周期相关。在产业初期、主导设计出现之前,企业更应该关注产品创新,而在主导设计出现之后,企业应该用规模经济等优势提高产品性价比[27]。Rothaermel和Deeds发现在生物制造行业,企业在新兴技术发展初期,会优先构建探索式联盟进行新技术的研究,而当这一技术后续需要进行产品开发、商业化运用之时,企业转而更加关注利用式联盟[28]。

图1:战略联盟职能维度二元性研究

(三)技术创新领域

由于组织学习与技术创新的联系异常紧密,组织二元性在这一领域的研究最为丰富。此外,技术创新领域的二元性研究综合考虑了技术和市场两个维度来定义探索和利用。

一方面,He和Wong将探索式创新定义为“旨在进入新产品市场的技术创新活动,利用式创新是指旨在改进既有产品市场的技术创新活动”[29]。如果遵循组织学习领域的研究,从技术和市场两个领域来描述He和Wong这一定义(图2),可以发现He和Wong尽管结合了技术和市场对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进行定义,但这一定义强调了市场维度的知识学习,并未考虑到技术本身的变革程度。组织可以利用渐进式的技术改进进入之前并未进入的目标市场,或者运用激进式的技术变革进入新的产品市场,在He和Wong的定义中,这两者都可被视为探索式创新,但显然后者除了获取有关新市场知识的同时,还对于新的技术知识进行了获取和学习。因此,这一类的定义综合考虑了四个象限,但划分标准的实质却是组织是否进入了新的产品市场。

图2:第一类技术创新领域二元性研究

另一方面,其他学者将探索式创新等同于激进式创新,将其定义为组织基于新技术(包括技术架构创新和激进式的技术变革)进入新市场,利用式创新则等同于渐进式创新,即组织用既有技术(渐进式的改进)来提升和改善既有市场[30-32]。这一类组织二元性在技术创新领域的研究综合考虑了两个维度,但这种划分方法忽视了两个象限(图3中的空白部分)。

图3:第二类技术创新领域二元性研究

尽管对于探索和利用的理解不同,组织二元性在技术创新领域的研究成果却最为丰富。Tushman和O’Reilly就在Duncan的基础之上提出了结构二元性,即通过将新兴业务单元和既有业务单元进行空间分离,组织可以在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两个方面都可以表现的更为突出[30]16。Jansen等学者则进一步的探究了实现这种二元性的环境前因,他们发现当环境动荡行越强、环境竞争性越强时,组织更会倾向同时进行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33]。此外,其他学者还从组织非正式的机制角度讨论了企业内部社会网络、正式化和集权化程度等对于实现二元性的影响。

由以上两种类型的对比可以发现,尽管技术创新领域对于探索和利用的划分结合了市场和技术两个维度,但他们并没有描述同一现象。同时,技术领域的探索市场领域的利用、技术领域的利用市场领域的探索这种跨领域的平衡探索和利用并未得到足够的关注。

从对现有研究的梳理,可以发现组织二元性已经被运用在更广阔的领域[34-36],比如供应链治理、合法性、价值创造和价值获取等。在本研究中,我们并不试图去含括这些领域,而是聚焦在探索和利用这一对概念上,从组织学习的角度去定义探索和利用,以Tushman和O’Reilly忽略的两种可能性作为切入点,提出“跨领域的二元性”的概念,在一定程度填补现有研究的空白[30]19。

三、跨领域二元性的提出

本文中的“技术”采用其广义内涵,包括有助于提升产出效率的、对技能存在着依赖型的做法、手段、技艺、过程等。技术探索是指组织通过获取新的技术知识、了解新兴的技术特征等为企业带来区别于既有的技术知识、丰富企业的技术知识基础[37-38]。技术的利用是指组织对已有技术知识的使用和改进,这其中包括生产效率的提升、降低技术知识使用过程中的不稳定性等[7]。市场探索是指对新市场知识进行的学习,这种知识包括了新的产品定位、新的用户需求、新的目标市场、新的市场渠道等[39]。市场利用式学习则是基于既有目标市场、用户需求、销售渠道,针对发生的问题或用户的反馈进行渐进式的改进[40]。Dannels还将市场和技术领域的探索视为组织的二阶能力,即组织更新、创造新技术或市场知识基础的能力,而市场和技术领域的利用是组织的一阶能力,即企业提供有形产品、服务某些特定用户的能力[15]527。

图4:组织学习领域二元性的研究

当企业采用“技术探索和市场探索”时,本文将其称为完全探索。典型的完全探索包括企业运用新技术进入新市场,或企业采用新的产品定位、新的市场渠道、新的商业模式、新的与用户的沟通渠道等推广新技术。而典型的“完全利用”是指企业运用既有的技术改进现有的市场,它还包括企业改进现有购买渠道、购买程序、销售渠道以及与用户的沟通渠道等来推广既有技术。完全探索和完全利用的实质是组织追求专业化,避免探索和利用对于资源和组织惯例等产生的冲突和竞争。

图5:跨领域的二元性内涵

在本文的概念模型中,探索和利用是指不同类型的组织学习,其差别在于探索强调的是对于新知识的学习,而利用则强调从经验中的学习[7],[11]105。本研究将综合考虑组织对于技术知识和市场知识两个领域的学习(如图5所示)。组织二元性可以分别存在于技术和市场两个领域,即同时追求技术领域探索和利用的技术二元性和同时追求市场领域探索和利用的市场二元性。而当企业进行“技术探索和市场利用”、“技术利用和市场探索”时,本文将其定义为跨领域的二元性。

相对于与完全探索和完全利用,跨领域的二元性有着以下特性。首先,同时进行探索和利用会在企业内争夺资源。尽管在跨领域的二元性中,探索和利用分别在不同的领域进行,但此时的探索和利用依然会争夺企业的财务资源、高层管理者的精力等。其次,探索和利用在组织内部具有自我强化的趋势。尽管在跨领域的二元性中,探索和利用分别在技术领域和市场领域进行,但由于探索强调承担风险、变异和创新,其对组织绩效的影响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体现,而探索通常会遭致失败,企业进而会强化继续进行探索;而利用则关注执行、效率和对现有知识的改进,通常会带来企业早期的成功,对组织绩效的影响短期内就可显现,在通过利用取得成功之后,企业进而会有着继续强化这一活动的倾向[11]109,即技术领域的探索(或利用)会导致更多在此领域的探索(或利用)活动,市场领域的利用(或探索)会导致后续更多的利用(或探索)活动。最后,探索和利用在组织惯例上存在着冲突。由于探索强调变异、冒险、创新和实验,而利用强调执行、效率和稳定,探索活动需要有机式的较为宽松的文化、鼓励创新、容忍失败,而利用活动则提倡程序化、按章办事的组织文化[41],因此两种活动在组织文化和组织惯例上依然有着冲突,只不过在跨领域的二元性之中,这种冲突存在于较为独立地存在于技术和市场两个领域之中。

而相对于技术二元性和市场二元性,跨领域的二元性也有着以下特性。首先,跨领域二元性中探索和利用的资源竞争要小于单一领域的二元性。尽管跨领域的探索和利用依然会对资源进行竞争,但其竞争的层次是在更宏观的层面,即不同的领域之间,企业制订技术和市场部门的年度预算是这种宏观层面资源竞争的典型代表。而技术二元性或市场二元性中的探索和利用是基于这种预算,在更加细分的领域内争夺资源,Gupta、Smith和Shalley指出在组织这样一个嵌套的系统之中,探索和利用对于资源的竞争程度在个体、团队或单一领域更加激烈。其次,跨领域的二元性依然存在自我强化的趋势,但也带来探索和利用的互补性,这种互补性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由于自我强化趋势带来的副作用。Gupta、Smith和Shalley以思科公司为例说明了此点,思科公司通过合作、收购等方式获取新兴的技术,但将这些新技术新产品通过企业既有的市场渠道进行销售,在这样一种技术探索市场利用的跨领域二元性中,两者实现了互补[42]。最后,在跨领域的二元性中,探索和利用在文化、惯例上依然存在冲突,但由于技术和市场是相对独立的领域,这种冲突较之单一领域内有着一定程度的缓解。例如对于技术探索市场利用这样一种跨领域的二元性,探索和利用对于组织文化、组织惯例的冲突并不造成整个组织内部的混乱,此时的冲突存在于领域之间,而并非整个组织之中,企业可以在技术领域鼓励创新、容忍失败,同时在市场领域强调效率和执行[43]。

四、结论

本文通过对相关文献系统地梳理和分析,发现现有的研究仅从技术领域和市场领域分别探讨了同时追求探索和利用的组织二元性,而在技术创新领域,尽管结合了技术和市场两个维度对探索和利用进行了定义,在其忽略了技术探索市场利用、技术利用市场探索这两个象限。正是在这一理论局限下,本文进一步地深化了组织二元性的内涵,填补了以往研究中忽视的两个象限,并依据此提出跨领域的二元性。不仅深化了组织二元性领域的理论内涵,还为企业在面临“平衡困境”时提供了新的思路和解决方式。发轫于西方发达国家大企业实践之中的组织二元性被视为是企业竞争优势的新来源,然而中小企业面临稀缺的资源、非正式的内部流程和较为扁平的组织架构等特殊的情境,这些情境都表明中小企业并非大企业的简单映射,中小企业难以通过大企业的方式去实现组织二元性,或需要以更高的成本去实现组织二元性。下一步研究可检验中小企业的跨领域二元性平衡探索和利用,是否有助于企业绩效的提升,从而指导中小企业采用恰当的方式平衡探索和利用来获取竞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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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New Mechanism of Organizational Ambidexterity——Cross-domain Ambidexterity

WU XIAOBO, LEI LINAN, CHEN YING

The key point of organizational ambidexterity is enterprise needs to take both exploration and exploitation into account. However, the connotations of exploration and exploitation hold different understanding and definitions in the existing research. After making the literature review of organizational ambidexterity, this article analyzes organizational ambidexterity from such three areas as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strategic alliance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By proposing the cross-domain ambidexterity, this article provides a new way of balancing exploration and exploitation, which could enrich the meaning of ambidexterity and bring guidance to management practices.

Organizational Ambidexterity; Cross-domain Ambidexterity;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F270

A

1008-472X(2015)05-0001-09

2015-01-15

吴晓波(1960-),男,浙江杭州人,浙江大学管理学院管理科学与工程系教授、博导,研究方向:创新管理,战略管理,全球化制造与竞争战略;

雷李楠(1991-),女,福建南平人,浙江大学管理学院管理科学与工程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技术创新与商业模式创新。

本文推荐专家:

吴结兵,浙江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网络理论与战略管理。

郭斌,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博导,研究方向:创新管理与战略、技术追赶与产业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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