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泰自由贸易区框架下的农产品贸易效应研究

李颖

[摘要] 随着区域经济一体化的不断发展，特别是中泰自由贸易区建立以来，两国农产品贸易发展迅速。引用巴拉萨模型和引力模型定量分析中泰自由贸易区框架下的农产品贸易效应。实证结果表明，中泰农产品贸易既具有贸易转移效应，又具有贸易创造效应。中泰自由贸易区的建立有利于促进两国对外贸易发展及福利水平提升。

[关键词]中泰自由贸易区； 农产品； 贸易效应

[中图分类号] F752.8 []文献标识码] A

一、前言

近年来，中国在全球区域经济合作领域取得了长足发展， 尤其在双边自由贸易区建设方面不断取得新成果。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与东盟的经贸合作日益密切，双边贸易额大幅攀升。中国-东盟自贸区于2010年正式建成，它的成立强化了区域内成员国间的贸易关系，促进了成员国间双边贸易协议的签订。其中，中国和泰国在2003年6月18日签定了《中国与泰国关于在<中国一东盟全面经济合作框架协议>“早期收获”方案下加速取关税的协议》，这份协议的签署标志着中国与泰国之间的贸易自由化迈出了重要一步。根据这项协议，双方将取消关税及非关税等壁垒，逐步实现贸易自由化。自2003年10月1起，两国将逐步实现蔬菜和水果产品零关税。

中国和泰国作为亚洲两个重要的发展中国家，都高度重视农业的基础地位，都是世界上重要的农产品贸易大国。中国土地面积辽阔，从南到北具有明显的气候差异，农业生产具备多样化的发展形式。泰国的农业经济非常发达，拥有富饶的土地，农产品品种繁多。泰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木薯、稻米和橡胶出口国，另外还大量出口热带水果、咖啡、黄麻、竹类、野生药材等产品。中泰农产品贸易源远流长，随着近几年来两国经贸合作的不断深化，农产品贸易水平也不断提升。2003年，中泰自由贸易区成立，加之中泰农产品贸易协议的签署，两国农产品贸易迅猛发展。学术界关于中泰两国农产品贸易关系的研究也在不断深入，但是目前大多成果多集中于宏观层面，鲜少关于中泰FTA贸易效应的研究。本文将运用巴拉萨模型和引力模型对中泰农产品贸易进行实证分析，并提出相关对策建议。

二、实证模型及数据

（一）巴拉萨的贸易创造和贸易转移模型

Vinery （1950）指出自贸区的成立可以使两种贸易效应在区域内各成员国内产生：一种是贸易创造效应。 即自贸区建立后一成员国低生产成本的产品替代另一成员国高生产成本的产品，因而促进了贸易区内各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往来。另一种是贸易转移效应。即农产品贸易从较低生产成本的非自贸区成员国转到较高生产成本的自贸区成员国，这种效应将会缩小非成员国和成员国间的贸易规模。成员国的社会福利增加受益于贸易创造效应，而非成员国的社会福利降低也是受贸易转移效应的影响。因此，FTA的净福利效应取决于贸易创造效应和贸易转移效应之和。巴拉萨模型是测算贸易效应的应用较为广泛的模型之一。本文将实证分析中-泰FTA对两国的贸易效应。

1. 巴拉萨模型的形式

巴拉萨模型在分析成员国贸易合作的贸易效应时，是利用在贸易合作前后成员国的进口需求收入弹性的变化情况来进行研究的。其假设前提是进口的需求收入弹性在区域合作之前是稳定不变的。在此基础上，在进行区域合作后，若其成员国的进口需求收入弹性上升，则意味着此时贸易创造效应产生。在开展区域合作后，如果区域内成员国对区域外成员国的贸易进口需求收入弹性下降，则意味着此时贸易转移效应产生。该模型的基本方程为：

其中，Mj为j国的进口值，Yj为j国的国内生产总值，a为常数，μ为误差，b为进口的需求收入弹性。对方程两边取自然对数后，得到三个方程：

（1）

（2）

（3）

方程（1）为总进口需求方程式，方程（2）为区域内进口方程式，方程（3）为区域外进口需求方程式。其中 MTj、MIj、MEj分别为j国总进口额、区域内进口额和区域外进口额，ak、bk、μk （k = 0 、1 、2 ）分别为常数、进口需求弹性系数和随机扰动项。为了分析在FTA签订前后进口需求收入弹性的变化情况，本文引人虚拟变量D。若中泰两国在该年没有签署FTA，则D=0；若两国签署了FTA，D=1。引入虚拟变量之后，得到方程为：

（4）

（5）

（6）

其中MTj、MIj、MEj、ak、bk、μk （k = 0 、1 、2）的含义不变 ，而 （b0+c0） 、 （b1+c1） 、（b2+c2） 分别表示签署FTA之后的总进口需求收入弹性、区域内进口需求弹性和区域外进口需求弹性。ck即为中泰在实施 FTA前后的进口需求弹性差，当ck>0时，进口需求弹性增大；当ck<0时进口需求弹性减小。

2.样本数据来源及处理

农产品是一种大宗产品，对外贸易的统计口径较为复杂，对其范围的划定和理解缺乏统一的标准。目前有两种使用较为广泛的农产品统计体系，一是《联合国国际贸易标准分类目录》，二是海关合作理事会组织制定的《协调商品名称和编码制度》，两种统计方法对产品的分类不一致。本文根据中泰农产品贸易实际情况，将农产品界定在HS制度的第1章至第24章的产品。这一口径下的农产品包括活动物和动物产品（HS01—05章）、植物产品（06—14章）、动植物油、脂、蜡及食用油脂（15章）和食品、饮料、酒和烟草及其制品（16—24章）。该口径对农产品的范围界定清晰，可以通过对HS分章数据加总方便地得到农产品贸易数据，易于统计。本文基于2001—2013年样本数据进行分析。由于2003年中泰自由贸易区成立，所以2003年为分界线，即2003年之前D=0，2003年及其以后D=1。通过比较中国与泰国在FTA前后进口的需求收入弹性在进口总额、区域内进口额和区域外进口额的变化情况，就可以得到两国实行FTA后所产生的贸易效应。endprint

数据来源及处理：为了确保数据的同一性和准确性，中泰两国历年的GDP数据及进出口数据均来自联合国商品贸易统计数据库网站；其中区外进口值等于总进口值减去区内进口值，所采用的GDP数据都是根据当时的汇率折算的美元价格。

3.实证结果及分析

利用Eviews6.0软件对2001—2013年数据进行分析，从实证分析的最终结果可以看出，F值检验均通过了在1%的显著性水平的检验，拟合优度也高于90%，模拟效果较为良好。

表1 中国与泰国的贸易创造与贸易转移效应

自贸区实施前的进口需求收入弹性 自贸区实施后的进口需求收入弹性 自贸区实施前后的进口需求收入弹性

b b+c c

中国 总进口 1.141591 1.052529 -0.089062

区内进口 1.038902 1.010692 -0.02821

区外进口 1.145204 1.054142 -0.091062

泰国 总进口 1.186016 1.254101 0.068085

区内进口 1.765210 1.798923 0.033713

区外进口 1.139679 1.206949 0.06727

从表1可以看出，FTA实施前后两国的进口需求收入弹性的变化均小于 0.095， 也就是说两国由FTA产生的贸易转移和贸易转移效应均较小，但FTA的实施对双方的影响却大不相同：

（ 1 ） 从中国方面来看，进口需求弹性在两国实施FTA后变小了。三种弹性分别从FTA实施前的1.141591、1.038902和1.145204下降到1.052529、1.010692和1.054142，尽管下降的幅度较小，但也说明中国在实施FTA后非但没有产生贸易创造效应，反而产生了净的贸易转移效应。从贸易额来看，自中泰自由贸易区建立以来，中国对泰国农产品贸易逆差迅速扩大。实证结果表明：中国加入中泰自由贸易区后没有获得贸易创造效应，而获得贸易转移效应。

（ 2 ） 从泰国方面来看，三种弹性在两国实施FTA后都有了少量提高，分别从实施前的1.186016、1.765210、1.139679提高到1.254101、1.798923、1.206949，这说明泰国在实行FTA后贸易转移效应并没有显现，反而出现了净的贸易创造效应。也就是说，泰国实施FTA后，除了进口具有比较优势的中国产品外，同时也从其他国家进口成本较为低廉的产品。另外，无论两国在FTA实施前还是实施后，泰国对中国的进口需求弹性都比较大，在1.7以上，表明泰国的GDP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对中国的进口就增加1.7%以上， 这说明泰国对中国的进口需求具有较大发展潜力。实证结果表明：泰国加入中泰自由贸易区后获得了贸易创造效应。

（二）贸易效应的引力模型分析

1.模型的构建

贸易引力模型是从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中推导出来的。较早将引力模型用于研究国际贸易问题的是Tinbergen （1962）和Poyhonen（1963）。他们指出两国之间的贸易规模与两国的经济规模呈正比例关系，而与运输成本（双边的距离）呈反比例关系。其中，出口国的经济规模反映了其内在的供应能力，进口国的经济规模反映了内在的需要能力，两国的距离的远近（运输成本）则成为了两国之间的贸易阻力。自从最初的引力模型提出后，许多学者不断引入新的解释变量加以完善。结合以往的研究成果和中泰农产品贸易的实际状况，本文测算模型如下：选取中国GDP、泰国GDP、中国与泰国的距离为自变量，考察FTA建立后的中泰农产品贸易的贸易创造和贸易转移效应，因此，修正基本模型后，本文构建的引力模型如下：

LnXij=b0+ b1Ln（YiYj）+ b2 LnDij+Uij（7）

公式（7）中，Xij为两国间的贸易量，Yi为i国的GDP，Yj为j国的GDP，Dij为两国间的距离，LnXij，Ln（YiYj），LnDij分别是Xij、YiYj、Dij的自然对数形式；b0、b1、b2为回归系数；Uij为随机误差。

根据本文的研究目标，在上述引力模型的基础上引入区域经济一体化为自变量，由此可以得到修正的引力模型方程：

LnXij= b0+ b1 Ln（YiYj）+ b2 LnDij+ b3Ln（NiNj）+ b4COMij+Uij（8）

在（8）式中，LnXij表示国家i对国家j的出口贸易额的自然对数；LnDij表示国家i和国家j之间距离的自然对数（两国首都之间的距离）；Ln（YiYj）表示国家i和国家j的GDP乘积所取的自然对数；Ln（NiNj）表示国家i和国家j的人均GDP乘积所取的自然对数；COMij代表区域经济一体化。b1、b2、b3、b4是Xij对国内生产总值、距离、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回归系数，Uij是误差项。

2.变量以及数据说明

GDP反映了出口国的出口供给能力及进口国的进口需求能力，两者表示经济规模总量越大， 潜在的出口或进口能力越大，进而双边的贸易流量也越大，系数预期为正。人均GDP代表出口国和进口国的经济发展水平，代表了本国的人均收入，与贸易量正相关，系数预期为正。 国家i和国家j的首都之间实际距离代表两国之间运输成本的高低，通常认为空间距离越大，运输成本越高，所以此系数预期为负。对本文研究的资料来源说明：中国对泰国的进出口数据来自联合国Uncom-trade商品贸易数据库；中国和泰国的GDP和人均GDP来自联合国统计局；运输距离数据来自距离计算器的计算结果。对数据的具体说明见表2。

表2 变量含义及其说明

变量 含义 说明 预期符号

Ln YiYj 两国的GDP乘积（亿美元）的自然对数 出口国的出口供给能力和进口国的进口需求能力 +endprint

Ln Dij 双边距离（两国首都间的直线距离（公里））的自然对数 代表两国的运输成本 -

Ln NiNj 两国间的人均GDP乘积（亿美元）的自然对数 代表国民人均购买力 +

COMij 区域经济一体化 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实践 +

注：在实证检验过程中，本文还加入虚拟变量1和0，1代表两国间已开展了区域经济一体化实践，0代表两国还未开展区域经济一体化实践。

3.引力模型的实证分析

基于公式 （8），结合 2001-2013年中国与泰国双边进出口数据，利用EVIEWS6.0分析软件，就FTA的建立对中国和泰国进口和出口的贸易流量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

（1）FTA建立对中国对泰国出口额的影响

实证检验结果见表3和表4。

根据表3模型汇总可知，模型b中修正可决系数R2为0.993805，该模型拟合程度较高。根据表3模型汇总可知，模型b中的F值为802.1592，P值为0.000，低于给定的1%的显著性水平，通过了检验。

根据表4模型汇总可知，模型b中通过了GDP乘积和区域经济一体化两个因素，t值分别为31.00215和2.066474，P值为0.0000和0.0657，低于给定的10%的显著性水平，所以拒绝这个回归系数等于零的假设。

综合以上分析结果，该线性回归方程整体通过了检验。回归方程表达式为：

LnEX=-9.344980+1.034943 Ln（YY）+ 0.125194COM （9）

表3 模型数据汇总

模型 R2 修正后的R2 Durbin-Watson值 F值 F值的Prob.

a 0.994334 0.992446 2.047316 526.5030 0.000000

b 0.993805 0.992567 2.067168 802.1592 0.000000

表4 模型数据汇总

模型 非标准化系数 t值 Prob.

β 标准误差

a 常量 -9.414322 0.332872 -28.28214 0.0000

GDP乘积 0.345079 0.753400 0.458029 0.6578

人均GDP乘积 0.457201 0.498810 0.916582 0.3833

区域经济一体化 0.076247 0.081127 0.939841 0.3718

b 常量 -9.344980 0.321559 -29.06148 0.0000

GDP乘积 1.034943 0.033383 31.00215 0.0000

区域经济一体化 0.125194 0.060583 2.066474 0.0657

（2）FTA建立对中国自泰国进口额的影响

检验结果见表5和表6。

根据表5模型汇总可知，模型b中修正可决系数R2为0.938526，该模型拟合程度较高。根据表3模型汇总可知，模型b中的F值为76.33473，P值为0.000001，小于给定的1%的显著性水平，通过检验。

根据表6模型汇总可知，模型b中通过了GDP乘积这个变量的检验，其t值为9.646270，， P值为0.0000，低于给定的10%的显著性水平，所以拒绝这个回归系数等于零的假设。

综合以上检验结果，该线性回归方程整体上通过了检验。回归方程表达式为：

LnIM=-8.249570+1.007577LnYY+0.095962COM （10）

表5 模型数据汇总

模型 R2 修正后的R2 Durbin-Watson值 F值 F值的Prob.

a 0.938526 0.918034 1.472682 45.80093 0.000009

b 0.938526 0.926231 1.472738 76.33473 0.000001

表6 模型数据汇总

模型 非标准化系数 t值 Prob.

β 标准误差

a 常量 -8.250602 1.089055 -7.575931 0.0000

GDP乘积 0.997314 2.464896 0.404607 0.6952

人均GDP乘积 0.006802 1.631956 0.004168 0.9968

区域经济一体化 0.095233 0.265424 0.358797 0.7280

b 常量 -8.249570 1.006132 -8.199295 0.0000

GDP乘积 1.007577 0.104453 9.646270 0.0000

区域经济一体化 0.095962 0.189560 0.506234 0.6237

4.回归结果分析

本文借助引力模型，结合中国与泰国双边贸易的数据，分别从进口和出口两个方面就FTA的建立所产生的贸易效应进行研究。从研究结果可以看出，中泰两国间FTA的成立极大影响了两国之间的贸易效应。

（1）出口实证检验：从回归方程式（9）可以看出，两国GDP之积以及两国是否已签订自由贸易协定达到区域经济一体化较大地影响了中国对泰国的出口额。实证结果显示，两国GDP乘积每增加1%，出口额就增加1.034943%。虽然FTA的建立对中国向泰国出口额的系数（0.125194）不及两国GDP乘积系数（1.034943），但还是可以看出，FTA的建立对中国与泰国两国的出口贸易具有促进作用，但目前来看促进作用并不十分明显。endprint

（2）进口实证检验：从回归方程式（10）可以看出，两国的GDP之积以及两国是否已签订自由贸易协定达到区域经济一体化较大地影响了中国自泰国的进口额。研究显示，两国GDP乘积每增加1%，中国从泰国的进口就增加1.007577%。从检验结果可以看出，FTA的建立对中国从泰国进口额的系数（0.095962）不及两国GDP乘积系数（1.007577），中国和泰国成立FTA后，对双边进口贸易的促进作用还是较大的。

检验结果还显示， FTA的建立对中泰两国贸易的影响力度大不相同——对中国自泰国进口贸易的影响小于中国对泰国出口贸易的影响。探究其原因，中国对泰国农产品出口增长较快，首先是由于我国农产品的综合竞争力有所提升，适应了泰国进口需求的变化；其次，是由于泰国进口市场规模不断扩大。

三、结论

本文根据巴拉萨模型和引力模型，利用中泰双边进出口数据，就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贸易创造和贸易转移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 中—泰自贸区的建立使双边进出口额显著增加，既产生了贸易创造效应，也产生了贸易转移效应。自贸区的建立，标志着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减少甚至取消，使两国贸易条件更加优越，从而产生了贸易创造效应，使得两国的经济福利效应相应增加，世界的福利效应也有所增加。

2. 中泰自贸区建立后，两国之间取消了农产品关税，尽管泰国不会增加对其他国家农产品出口关税，仍会导致泰国对其他国家征收的农产品进口关税相对于中国有所提高，因此中泰自由贸易区的建立也使得两国间产生贸易转移效应，进而导致两国以外的国家的经济福利有所降低。

3.建立中泰自由贸易区有利于促进双边对外贸易发展和两国福利水平提升。首先，随着贸易壁垒的逐步消除，进入对方国家市场的成本下降，双方可进入的领域更为广阔，有利于形成规模经济，提高社会福利水平；其次，自贸区成立后市场竞争更加激烈，使资源在中泰两国间进行更优配置，最终提高社会福利水平；第三，建立中泰自由贸易区，将使两国充分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促进两国的农业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进而提高社会福利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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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 establishing bilateral or multilateral free trade area has become one of the most dynamic form of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After the establishment of China-Thailand free trade area in 2003， the two countries have gained rapid development in agricultural trade.The paper quot Balassa model and gravitymodel to analyze the trade effects between China and Thailand under FTA. The results proved that there are both trade diversion effect and the trade creation effect. Establishing China-Thailand free trade area is conducive to the expansion of foreign trade on both sides，and can improve the welfare level of both the two countries and the world. At the same time， put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Keywords： China-Thailand free Trade Area；China-Thailand trade； trade effects

（责任编辑：马琳）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