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密接触 别克寰行中国·西出阳关之旅

文/摄影 程明 设计 宋海强

第一次亲密接触 别克寰行中国·西出阳关之旅

文/摄影 程明 设计 宋海强

这不是我的第一次新疆之行，也不是第一次与别克为伴，如果不说“亲密”二字，那么这个“第一次”就不够贴切了。随着“一带一路”的持续升温，以丝路为名的自驾之旅层出不穷，能够亲历的也不下三次，却是首逢如此丰富的行程安排。

三顾而入雷音寺

赶早班机从来都不是一件美差，好在我在云端之上会有充足则时间补充睡眠。在睡梦当中，不知不觉便掠过了沟壑万千的黄土高原和积雪皑皑的祁连山脉，张开眼时已能从舷窗中望见黑色的三危山之后那片绿洲了。正式的行程将在次日开始，在酒店安顿好之后恰有半日自由的时光，这已经是我一年之内第三次造访敦煌，这回刚好可以了却一桩心愿。

不攀鸣沙山，不游月牙泉，也不访莫高窟，午饭之后径自前往雷音寺。《西游记》是家喻户晓的文学作品，无论是按照原著还是影视剧中的描述，雷音寺都是唐僧取经的最终目的地，这个名字真的会让大多数人都觉得如雷贯耳，不过想必也都和我一样，未曾料到真有一座以此为名的寺院，前两次来敦煌时本就有心游览一番，却因行程紧张而未能如愿。

初秋的敦煌气温不高，太阳依旧热辣，若是多走几部也会背心见汗。寺院位于通往鸣沙山那条大道的路旁，并不特别醒目，若是驱车经过不留心也容易错过。敦煌自古就是东西交通的枢纽，也是中西文化的交汇处和中转站。从晋到宋代，是西域大德弘扬佛法驻锡云游之处，更是中原高僧从陆路西行求法的必经之地，法显、鸠摩罗什、玄奘等高僧大德都在这里留过足迹，在唐代时就有“善国神乡、佛国圣地”的美誉。晚唐至宋代沿鸣沙山北麓，西起月牙泉，东至莫高窟，三里一座庙，五里一座桥，塔寺林立，袈裟遍覆，统称为“西天古雷音”。由于时 光的冲刷，生态的变迁，只剩下一点遗迹。如今的寺庙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之交重建的，建筑本身已无多少古意，但在殿之内还存有历代地砖的遗迹，如今这里也是西部重要的佛教活动场所之一。

秋风已度玉门关

本段“寰行中国”旅程的座驾由别克SUV家族——昂科雷、昂科威、昂科拉担纲。车队沿着祁连山的南麓边缘向西进发，敦煌到阳关段的道路早已铺上了柏油，但从阳关与玉门关的分叉点向北的一大段的公路还在修建当中，我们只得循着土路前行， 几十公里的烟尘滚滚，车队多了几分雄壮的意味。我们的昂科威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因为悬架的滤振性能良好，也并不觉得辛苦。

汉玉门关遗迹耸立在东西走向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砂石岗上，这里古为中西交通的重要通道，拥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烽燧修建了玻璃通道，即作为保护措施也方便游客进入。烽燧的多处墙壁都进行了修补加固，之前风化所露出的草绳和夯土层用改性黄泥、土工织物修补，颜色融合的非常完美。

对于玉门关真正的位置，学术上有有多种不同说法，多数人认为它位于我们所到访的小方盘城。不过学术上的争论并不会影响我们怀古的心情，在戈壁绿洲之畔臆想当年雄关漫道之景象，或是玄奘大师偷渡出关的单形只影……秋风瑟瑟，竟有几丝凉意。

最后，作业练习不科学。作为老师，课堂学习之后，我们总会布置一些作业用以巩固练习，加深学生的印象。但是，很多老师总是批量地布置作业，生怕哪一点被忽略了。这种高负担的作业量不仅不能帮助学生记忆，反而会让他们丧失积极性和主动性，为了完成作业而写作业，学生就变成了应付，这样显然是不能提升识字能力的。

下午的行程是参观雅丹国家地质公园，我们从玉门关遗址向北继续出发，沿着柏油路经过了黑色的戈壁，跨过疏勒河故道，进入了雅丹地貌区域。已经多次游览过这里的我兴致不高，却做起了白日梦。雅丹地质公园其实就是古罗布泊的一部分，这里是新疆若羌县边界的附近了，常有探险和旅游团队从魔鬼城出发进入罗布泊地区，到罗布泊湖心“大耳朵”、小河墓地等处，那样的穿越才是我所渴望的旅行。

贡瓜园中有神泉

如今是个以瘦为美的时代，丰满的理想当然干不过骨感的现实，古人从玉门经过雅丹进入哈密地区的古道已经被滚滚黄沙淹没，G30高速成了我唯一的选择。从敦煌经过柳园镇，穿过星星峡便正式进入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地界。

初到哈密，首先想到的便是哈密瓜，却未想到哈密贡瓜园尚有胜迹。小南湖佛塔位于哈密城南郊小南湖海拔最高的土丘上，也在贡瓜园的范围之内，距离很远就能看到。玄奘西行途径哈密时，在这座小城逗留了十天，并在白杨沟大佛寺和庙儿沟佛寺讲经说法。这座佛塔与白杨沟大佛寺、庙儿沟佛寺形成一个大三角，恰将哈密绿洲的中心地带圈在里面。

佛塔是唐代的古建筑，塔基是夯土筑就，平面呈正方形，塔身有三层，高12米。从园内陈列馆的老照片上看，塔身为 土砖垒就，如今佛塔经过修缮之后，表面以泥土封之，不见砖痕，并增加了护栏，固然已被呵护有加，却少了应有的沧桑韵味和岁月痕迹。

佛塔身畔还有一眼清泉，相传为菩萨净瓶中的甘露所化，历来被信徒们口口相传，称为千年圣泉水，相传当年玄奘大师就曾饮用过这里的泉水。无论是冰冻三尺的冬日，还是的赤地千里的夏季，泉水依然长流不息，千年不断。作为游客，绕塔膜拜和品尝泉水自然是少不了的。

相传哈密瓜本无名，只因甜味而被百姓称为“甜瓜”，后被康熙皇帝以产地赐名，流传至今。在哈密贡瓜园不尝瓜果无异于暴殄天物，不仅仅是哈密瓜，葡萄、枣子、西瓜恨不得都能让人甜掉了大牙，以至于让我很自觉地省掉了当天的晚餐。

乐舞传 美酒香

离开哈密之前，我们参观了木卡姆传承中心。“木卡姆”源自绿洲，人们常常说它是“绿洲玫瑰，沙漠甘泉”。因为它就像一股清澈透亮的甘泉从天山而来，将戈壁打湿，照亮心灵。十二套古典音乐大曲，热烈又深沉、古朴又悠扬、欢快又忧伤，荡漾闪烁着维族儿女千年来的生活智慧和甜蜜惆怅的爱情故事。

2005年，维吾尔族“十二木卡姆”被联合国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主要由古代流传下来的传统音乐的基础上发展成的套曲和歌曲；以及地方音乐，即库车、喀什、吐鲁番、哈密和和田音乐以及刀郎音乐，哈密木卡姆主要流传在哈密市和伊吾县。传承中心中展示着新疆木卡姆的历史和分布，以及乐器和乐谱等等。二楼栩栩如生的蜡像则再现了新疆少数民族人民上火的方方面面，而有些蜡像的原型则是当地非常有名望的木卡姆大师。

在演出大厅可以欣赏到最具代表性的木卡姆乐舞选段，木卡姆大师和传承人们一起登台，在欢快的乐器声中全情投入，或歌、或舞、或旋转跳跃，大到动作、小到一颦一笑都极富感染力有些情节还会令人忍俊不禁。

后面的一站是鄯善的楼兰酒庄。据考证，西汉时期汉武帝派遣张骞出使西域将葡萄及葡萄酒酿造技术引入中原。而唐朝则是我国葡萄酒酿造史上辉煌的时期，通过从高昌学来的葡萄栽培法及葡萄酒酿法，葡萄酒从宫廷走向了民间。

我们在法国酿酒师米歇尔·格瑞的讲解带领下，参观了葡萄园和酿酒工厂。园内种植着多种酿酒用的葡萄，其中不乏珍贵的品种。与鲜食葡萄相比，酿酒所用的果实颗粒较小，据说这是因为较大的果皮比例才能保障酒浆当中的单宁含量。吐鲁番的地理条件也让这里的酿酒葡萄有很大的先天优势，充分的蒸腾作用让果实内累积了充足的糖分，以致于自然酿造便可获得符合标准的酒精含量，无需额外加糖。

酒庄内的葡萄压榨、酿造与贮存都采用机械化设备和现代工艺，以原料的精良作为品质的基石，以现代的手段来保障效率。当然，需要时光发酵的葡萄酒酿造是不会完全摒弃传统的，装潢精美的酒窖当中，也摆满了贮藏美酒的橡木桶，景象还颇为壮观。

火焰山南是故城

鄯善和吐鲁番市之间隔着一座火焰山，借着吴承恩老爷子的光，这一已经成为各个旅行团的必去景点，褐红的山体很壮观，牛魔王锃亮的鼻头和铁山公主闪着金光的胸脯也令人印象深刻且苦笑不得，略过不表。

高昌故城也是我曾经错过的一站，这里也是是天山廊道申遗中的一个重要遗址点，位于火焰山景区之南。当地的文物专家为我们亲自进行讲解，解答大家各种对于这里历史的疑问。

高昌故城历史上是西域最大的国际大都会，宗教中心，是丝绸之路上重要的商品交易和运转中心。高昌古城周长5公里，分为外城、内城、宫城三部分，是古代西域留存至今最大的古城遗址，曾经先后出现过4个独立王国，玄奘西行也曾路经此地，讲经达整月之久并力拒国王挽留继续求经之路。

这里可能是新疆文物修复中拨付资金最大的一个遗址，可以看到目前修复工作还在继续，很多工作人员还在修复南侧的外城墙。遗址区里最多的植物就是骆驼刺和沙西瓜，生命力的顽强令人赞叹，偶尔也会看见小蜥蜴穿行其间。

高昌故城的东南角有座佛寺，佛殿内残存的壁画有浓厚的藏传佛教风格，表现的主题是五方佛。故城北区留有很多民居房屋的地基遗存，这里距离古城外的居民区很近，可以看到城墙外清真寺的塔尖。另处西南一隅的大佛寺是玄奘当年的讲经处，也只剩下黄色夯土，但若仔细观察，佛寺的山门、讲经堂、大殿、藏经楼、僧舍等建筑布局依稀可辨，辉煌往事的沉淀，让这里的每一块土砖都厚重无比。

轻飘飘的一阵弦乐传来，循着乐声望去，原来是位维吾尔族的大叔在残垣之下自娱自乐。坐着电瓶车驶出景区是我才从文物专家的口中晓得，原来那是一位艺人，在此为女儿筹集大学的学资，未能解囊相助，着实有些遗憾。

厚土之下有乾坤

在葡萄乡的农家院那顿午餐令人印象深刻，阳光透过覆盖整个院落的葡萄架，让地面和我们的面孔都变得光影斑驳。满架葡萄的葡萄举手可及，正餐开始之前便吃了个半饱，院落的主人拨弦击鼓、载歌载舞对我们表示欢迎，就连小朋友也是能歌善舞，还有的孩子们对我们的座驾很是好奇，摄影师也已镜头记录下了这一幕。

在广袤的戈壁滩上，从天山脚下，一路上会看到地表有很多井眼顺势铺下，一直延伸到平原地带，最后将天山的地下水引到了平地，养育了一代代的新疆人。坎儿井与万里长城、京杭大运河并称中国古代三大工程，是不容错过的一道奇观。

坎儿井一般顺地面坡度布置，分竖井和暗渠两部分。开挖时先打一眼竖井，称定位井。发现地下水后沿拟定渠线向上下游分别开挖竖井，作为水平暗渠定位、出渣、通风和日后维修孔道，竖井间距大致与竖井深度成一定比例。暗渠长度从几公里到20km，用暗渠输水在干旱地区可以大大减少蒸发量，保藏珍贵的水源。暗渠在下游出口被称为龙口，常接明渠以作灌溉只用。一条坎儿井灌田数十亩至数百亩不等，一般都由个人经营。

中国的坎儿井主要分布在新疆的吐鲁番和哈密地区。据20世纪50年代估计，新疆坎儿井在1600条以上，总长度不少于5000km，这深在地下、难以一观全貌的伟大工程，是古代劳动人民伟大智慧的结晶，令人叹为观止。

尾声：一块压缩饼干

从吐鲁番到乌鲁木齐，我们的这段行程也接近了尾声，在乌鲁木齐博物馆短短的几个小时，我们的目光便穿越了6000年的历史，如同吃下了一块融合了历史变迁和人文风貌的压缩饼干，需要消化很长一段时间。这不是一场激动人心的刺激旅程，却是体验全面值得仔细回味的一段旅行，陪伴一路的昂科威也没有表现出激情四射的一面，而是将漫长的旅程化作了惬意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