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学习型组织理论视角下高职院校党组织学习能力调查

2015-11-27陈玉婷黄志坚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5年4期
关键词:效度学习型量表

陈玉婷,黄志坚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1 前 言

1.1 研究背景

国家兴衰,关键在于执政党的执政水平和执政能力;一个政党的执政水平和执政能力如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学习能力的高低。近年来,建设学习型党组织已成为全社会的热点话题。2002年11月,党的十六大确定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战略任务,明确提出要形成一个“人人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2003年7月,我党提出必须首先把自己建设为学习型政党。2004年9月,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通过《关于加强党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提出重点“抓好领导干部的理论和业务学习,带动全党的学习,努力建设学习型政党”。2009年9月,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会议审议并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在新形势下必须按照科学理论武装、具有世界眼光、善于把握规律、富有创新精神的要求,把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作为重大而紧迫的战略任务抓紧抓好。2009年12月,习近平同志在第十八次全国高校党建工作会议上强调“要坚持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武装党员、教育师生,认真做好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整改落实后续工作,大力开展创建学习型党组织活动”。2012年11月,党的十八大再次提出要把我党建设成“建设学习型、服务型、创新型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高校党组织作为我党重要的组成部分,必须顺应时代潮流,努力自我打造成为新时期的学习型党组织。

1.2 研究意义

已有文献主要关注的是高校学习型党组织的理论渊源、基本特征和构建路径,鲜有涉及其学习能力测评体系。本研究在文献梳理的前提下,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编制出高职院校党组织学习能力测量量表,介绍了高职院校党组织学习能力的现状、问题及对策,这不但能进一步丰富学习型组织理论,而且能为高职院校建设学习型党组织提供理论依据和实证经验支持。

1.3 研究创新点

本研究的创新点包括:(1)以往学术界关于高职院校党组织建设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哲学或社会学领域,而本文则从管理学的角度、运用学习型组织理论来探讨高职院校学习型党组织建设问题,在研究视角上有所创新;(2)已有文献主要关注的是学习型党组织的理论渊源、基本特征和构建路径,而本文研究的是高职院校党组织学习能力的现状、问题及对策,在研究内容上有所创新;(3)已有文献主要采用定性分析的方法来探讨高职院校学习型党组织建设问题,研究结论缺乏实证支持,而本文则采取定性和定量分析相结合的方式来展开相关研究,在研究方法上有所创新。

2 理论基础

彼得·圣吉是研究学习型组织的先驱,他在1990年的《第五项修炼》中告诉人们如何才能塑造一个学习型组织,至今仍是学习型组织理论的基石。圣吉指出:学习型组织是这么一种组织,在其中大家得以不断突破自己的能力上限,创造真心向往的结果,培养全新、前瞻而开阔的思考方式,全力实现共同的抱负以及不断一起学习如何共同学习。这也是我们经常谈论到的五项修炼,即自我超越、改善心智模式、建立共同愿景、团队学习和系统思考[1]。在圣吉研究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加入到“学习型组织”的研究中来。

国外对学习型组织学习能力测评体系的研究已有近 20年的历史。Nevis, Dibella &Gould(1995[2])以 Motorola、MIC、EDF 和 Fiat 这4 家欧美公司为案例,提出了三阶段组织学习能力模型,即知识获取、知识共享和知识利用。Goh和 Richards(1997[3])较早地对组织学习能力进行了间接的测量研究。他们认为,由于组织学习以不同的方式发生并可能随着外界环境的变化而改变,所以对学习能力进行直接测量是很难的,但可以间接地测量促进组织学习的管理活动和组织条件。他们在文献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学习型组织需要具备的 5 个特点,即明晰的目标和愿景、领导承诺和授权、探索创新和激励、知识共享、团队工作解决问题,并以此模型为基础发展了一个测量组织学习能力的量表,该量表由 21 个问题组成,对以上 5 个方面的状况进行测量。Hult& Ferrel(1997[4])以某个财富 500 强公司的 346个战略业务部门为案例,提出了包括 4 种导向的组织学习能力模型,即团队导向、系统导向、学习导向、记忆导向,并以此模型为基础开发了测量组织学习能力的量表。

近十年来,国内学者也开始重视对组织学习能力测量工具的研究。吴价宝(2003[5])在 Goh 和Richards的研究基础上作了改进,提出了改进的组织学习能力测量方法。于海波、方俐洛和凌文辁(2003[6])提出了企业组织学习的系统模型,并进行相应的实证研究。陈国权和马萌(2000[7])在阿吉里斯的四阶段模型基础上提出了改进模型,将组织学习能力划分为“发现”、“发明”、“执行”、“推广”、“反馈”和“知识库”五个方面。陈国权(2006[8])进一步指出,学习型组织的学习能力应该包括“发现、发明、选择、执行、推广、反思、获取知识、输出知识和建立个人知识库”等九个分能力,开发了组织学习能力测量量表,并采用 223个企业样本数据进行了统计检验,表明所建立的测量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在已有的国内学者研究成果中,陈国权的研究相对而言比较全面和深入。

3 研究设计

3.1 变量的定义与衡量

本研究为确保调查问卷的信度和效度,尽量采用国内外现有文献已使用过的、比较权威的量表,再根据研究的目的、结合管理学专家和高职院校党务工作者的意见加以适当修改,以作为搜集实证资料的工具。在问卷正式定稿与调查之前,先对部分高职院校党组织进行问卷的预调查,以评估问卷设计及用词上的准确性,再根据预试者的意见对问卷作进一步的修订。

本研究采用陈国权(2006)的观点对变量进行定义和测量,修订后的量表包含9个因素、27个题项(见表1)。在问卷设计上,采用5点李克特式方法计分,用l(完全不符合)到5(完全符合)代表对该题项说法的同意程度。

表1 高职院校党组织学习能力测量量表、基本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

3.2 研究样本

本次调查时间为2013年3-6月,调查对象为广东省10所高职院校50个基层党组织的教工党员,发放问卷450份,回收432份,回收率为96%,去除填答不完整和填答明显不认真的问卷后,剩余的有效问卷386份,有效回收率为85.6%。386名被试中,男性占55%,女性占45%;党员干部占19.2%,普通党员占81.8%;一线教学部门的党员占 47.8%,非一线教学部门的党员占 52.2%;在普通大学工作的占48.8%。

3.3 统计分析方法

调查问卷回收完毕后,用专业统计分析软件SPSS17.0和AMOS18进行数据分析和处理。首先,将有效问卷随机分成两半,其中的一半用于探索性因素分析,以完善高职院校党组织学习能力的理论模型;另一半用于验证性因素分析,以检验理论模型与调查数据的拟合程度。然后进行基本描述性统计分析,介绍高职院校党组织学习能力的基本情况。

3.4 量表的信度和效度

本研究以Cronbach’s a系数来检验变量的信度,其因素划分及各个因素所包括的题项以探索因素分析的结果为准。首先进行第一次因素探索,结果显示:题项 4“能针对内外各种变化构思出新的应对措施”在所有因素下的载荷均小于0.4,需要删除。然后进行第二次因素探索,结果显示:共得到9个因素,因素所包含的题项与原始量表高度一致,9个因素一共能解释77.49%的变异;剩余27个题项的最高因素载荷均大于0.4,共同度均大于0.3,交叉载荷均小于0.15,根据毕重增和黄希庭(2009[9])的建议,不再需要删除题项。紧接着对修正后的量表进行信度分析,分析结果见表2,各个变量的a系数均在0.7以上,根据林震岩(2007[10])的建议可知,修正后的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

效度从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两个方面来检验。首先是内容效度,本研究问卷来自国内外比较成熟的量表,管理学教授、资深党建工作者以及预试对其进行了修订,由此保证了较好的内容效度;其次是结构效度,验证性因素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根据Sharma等人(2005[11])的建议可知,各项指标均达到可接收水平,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表2 信度分析结果

表3 效度分析结果

4 研究结论

基本描述性统计分析结果(见表1)显示:高职院校党组织学习能力比较强,均值为4.04;九个分能力中,得分最高的是执行能力,为4.14,得分最低的是输出知识能力,为3.88;有4个分能力的均值在 4.0以下,从低到高分别是输出知识能力(3.88)、发现能力(3.92)、发明能力(3.95)和推广能力(3.97);有5个分能力的均值在4.0以上,从低到高分别是获取知识能力(4.07)、选择能力(4.12)、反思能力(4.12)建立知识库能力(4.13)和执行能力(4.14)。对照题项具体内容可知:高职院校教工党员工作执行能力强,善于总结反思,善于积累知识和经验并整理归档,工作方案的选择能力较强;但相对而言,发现问题、挑战和机会的能力不太高,提出新点子和有创意的措施的能力也不够强,分享支部的知识和经验、用党员的失误教训告诫大家并使类似失误不重复发生等方面的能力也不高,而向支部之外输出支部的理念、知识和经验的能力则是所有能力中最低的。

本研究认为:(1)党组织历来强调组织纪律性,强调令行禁止,注重及时总结和积累经验,讲究批评与自我批评,因此执行能力、建立知识库能力和反思能力等得分较高。(2)党组织要求党员政治立场要坚定,言行举止要符合党员标准、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强调下级服从上级、个人服从集体,讲究整齐划一,不鼓励“另类”,对“冒险”、“失败”等缺乏足够的宽容,这些因素都直接影响了其发现和发明能力。(3)党组织注重内部建设,容易忽略与外部的联系,更缺乏向外界输出组织内部形成的理念、知识和经验的意识和有效途径,从而导致其输出知识能力较低。

针对以上问题,本研究建议:高职院校党组织现阶段重点是要采取有效措施提高发现、发明、推广和输出知识等方面的能力,例如:通过增强危机意识,举办以“机遇和挑战”等为主题的研讨会和以“创新思维”等为主题的专项培训,鼓励有准备的“冒险”,营造宽容失败的氛围,在一定范围内倡导个性“张扬”,形成奖励创新成果的长效机制等,来提高党组织的发现和发明能力;通过定期在党内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适时进行成功经验分享和失败教训警示,建立有效的党内知识和经验分享体系等,来提高党组织的推广能力;通过增强沟通协调意识,积极开展与其他组织(群体)的交流和研讨,进行必要的新媒介(如手机飞信、腾讯Q群、微博和微信等)使用技巧的培训,形成鼓励广大党员写文章、发微博以有效地向外界传播本支部的理念、知识和经验的长效机制等,来提高党组织的输出知识能力。

[1] 彼得·圣吉.郭进隆译,杨硕英审校,第五项修炼——学习型组织的艺术与实务[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1.

[2] Nevis E C, Dibella A J, Gould J M. Understanding organizations as learning system[J].Sloan Management Review, 1995,36(2):73-95.

[3] Goh S C, Richards G. Benchmarking the Learning capacity of organizations[J]. European Management,1997,15(5):575-583.

[4] Hult G T M, Ferrell. “Global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capacity in purchasing: construct and measurement”[J].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 1997,40(2):97-111.

[5] 吴价宝.组织学习能力测度[J].中国管理科学,2003,11(4):73-78.

[6] 于海波,方俐洛,凌文辁.我国企业组织学习取向的初步研究[J].中国管理科学,2003,6:95-100.

[7] 陈国权,马萌.组织学习的过程模型研究[J].管理科学学报,2000,3(3):15-23.

[8] 陈国权.组织行为学[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6.

[9] 毕重增,黄希庭.青年学生自信问卷的编制[J].心理学报,2009,41(5):444-453.

[10] 林震岩.多变量分析:SPSS的凑作与运用[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113-118.

[11] Sharma S, Mukherjee S, Kumar A & Dillon W R. A simulation study to investigate the use of cutoff values for assessing model fit in covariance structure models[J].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 2005,58(7):935-943.

猜你喜欢

效度学习型量表
慈善募捐规制中的国家与社会:兼论《慈善法》的效度和限度
胸痹气虚证疗效评价量表探讨
做学习型父母 和孩子共成长
三种抑郁量表应用于精神分裂症后抑郁的分析
慢性葡萄膜炎患者生存质量量表的验证
被看重感指数在中国大学生中的构念效度
初中生积极心理品质量表的编制
建设学习型党组织的实践与思考
外语形成性评估的效度验证框架
创建学习型教师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