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堆叠设计手法切入分析隈研吾的“负建筑”理念
2015-11-25姚康
姚康
关键词:移情;室内;装饰;设计;风格;个性
1 隈研吾设计中“负建筑”理念分析
隈研吾作为当今炙手可热的建筑师,其设计理念:“消失的建筑”已然被大众所熟知。 在不考虑场所、建筑物和表象这三者之间的平衡时,让建筑在周围环境中“消亡”,在如今高楼耸立,钢筋混泥土筑起的现代化城市中别具一格。
从长城脚下的竹屋到三里屯SOHO,无一不彰显了隈研吾对于建筑原始的探究。竹屋中笔直插入天花中的阵列竹与长城相对话,莲屋中黑白马赛克衬托出四周水莲之清丽淡雅,水玻璃中会议室在天水相连中共一色的震撼,从这一系列的作品中回望,可见隈研吾通过独特的设计角度已经让建筑从钢筋混泥土中解放。
在建筑上多采用以一、两种元素为基础,以堆叠的手法来构造房屋外貌,从意识形态上自然而然的,由建筑功能还原到屋舍的原始功能。例如建于2008年,位于日本福井的寿安开化亭餐厅,内外两层的多边形分化建筑外立面,形成独特的马赛克形态,在远观中,模糊建筑庞大的体积感,近看,存有设计师精心的材料堆叠运用。
材料选择上多用木,竹,石材。设计很好地解答了如何在有限的土地上获得强烈的表现效果的问题。
隈研吾设计中更多的在探索普遍与特殊的存在,在当今把现代化当优势的主流中,思考空间与人的互动意义。提出了人们期待的是重新构建一个空间,通过影像以及具体视觉形式及时了解信息。如果建筑之时沉溺于形式,这样的建筑设计必然会逐渐被人们所厌倦。
随着建筑理念的改变,在弱化建筑本身时,作品完美地从材料,空间表达了人作为思考个体的所想所感。而这正是人心底所期望的,人性回归。
2 材质与堆叠艺术相辅相成
上文提到隈研吾设计中多采用亲和自然的材料,与20世纪的混凝土建筑显然地区分开来。混凝土材料在20世纪中的运用不用多说,已然是主流中的主流。但在这主流之中,人们却也不自觉地亲近自然,向往自由,郊外独立式建筑对于20世纪的人们有着强烈的吸引力。而这种现象在如今中国,也掀起不小的潮流,家装设计中最受人们所欢迎的“美式风格”其实就是这种郊外独立式建筑的延伸。
隈研吾大胆地采用木、竹结构做支撑,摒弃了纪念碑式的建筑,从充满人类点缀的建筑丛林脱离出来。其使用的手段既是以点盖面,不仅保留了材料原始的美感,通过堆叠,更加凸显了材料本质。从人们对拥有的物质情感的原始渴望出发。带有纹理的木结构和庞大的建筑体量相互作用,形成了屋舍的主要母题。连周边的环境和人们通过空间切割所看到的景像也变成了作品的一部分,于是建筑的轮廓大为简单化、甚至其繁复的堆叠形形状也就显得完全协调一致。从堆叠之中,单纯性和自发性,使人想起连形象还不能组成的孩童们的胡乱涂鸦,而另一方面则是对于“建筑存在”问题的极大兴趣。
在堆叠之中,隈研吾的作品却并不是无头绪可循,从高至低的斜坡屋顶,
3 堆叠艺术中“负建筑”理念的凸显与契合
什么是“负建筑”?隈研吾在他的《负建筑》也表达了这个很有意思的主题,“在不刻意追求象征意义,不刻意追求视觉需要,也不刻意追求满足占有私欲的前提下,可能出现什么样的建筑模式?除了高高耸立的、洋洋得意的建筑模式之外,难道就不能有那种俯伏于地面之上、在承受各种外力的同时又不失明快的建筑模式吗?”从长城脚下的竹屋予人的虚实相生的意境,融于自然的美学,到莲屋建筑中堆叠而成的清晰和自然与人为的融合,都阐释出一种独特的美学体验。
莲屋的设计有一种轻灵与清明之感,采用的建筑材料却是笨实的材料——石头,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完美的应用,这让我想到唐朝的“以胖为美”的审美观,偶尔一种厚重的组合,会给人一种充实的美感;同时那些风铃随风而动撞击出的音符又给人以空灵之感,二风铃往往是由陶瓷或者金属这种厚重材料制成。而隈研吾的莲屋设计是将这两种美的体验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用用厚实来填充,以百叶窗状的设计凸显轻灵。
这一次,他通过运用“扁钢链条结构”,将细部做得更轻:两对不锈钢扁条分别从上、下夹住中间一根,如同一个三明治。这种系统容许墙屏灵活应对来自外界的应力和运动。雪花石膏薄片就紧扣在这种链条系统上。因为链条宽度远小于薄片厚度,悬挂部件几乎消失,石片看起来就像凭空悬浮着一样。轻盈的石片便成为了轻巧莲花花瓣的转译。这种自然中凸显人为建筑美而建筑中融入自然元素的结合不失为“负建筑”给予了完美阐释。
4 结语
中国人很早就把自然山水风景作为审美的观照对象,凡人工环境,无不求“虽由人作,宛自天开”,对建筑的要求也不只限于自身的完整、优美,更强调与广阔的整体环境融为一体,包括和周边的自然山水、历史文脉以及已存在的建筑实体相谐调。这些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东方的其它国家,成为东方建筑文化的一大特色。
然而隈研吾的堆叠艺术手法将自然美与建筑美完美的结合的同时也在探究建筑本身的自身意义,在竹屋中他在未经修造的斜面上,充分地利用地形建造,“将细长的平面形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使得建筑以一种本质的状态存在于自然中。他还力图使建筑的精度符合建筑场地所固有的“风景的精度”,将建筑“粗矿化”,使建筑与长城以及周边风景的那种粗矿(低精度)达到和谐的统一。在莲屋中,他将内空间与外空间以材料、光线、水流等等为媒介来做到相互交融,这种交融不仅仅是简单的穿插关系,而应是一种相辅相成、相生相惜。
孤立的竹与石头用堆叠的手法呈现不一样的风景,错落有致的设计理念与虚实相生的设计手法,成就那些不是明快的建筑艺术,建筑不单单只是建筑而逐步有了一种意境与美感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