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文化背景下的康定县炉城镇传统聚落研究
2015-11-19李翔宇
李翔宇
(中机中联工程有限公司,重庆400039)
多元文化背景下的康定县炉城镇传统聚落研究
李翔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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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藏区是一个由多民族多文化组成的区域,有着独特的聚落形态。而康定作为康巴地区贸易枢纽交通重镇,是汉藏文化的交汇点,特殊的地理和文化区位造成康定聚落形态的独特性和建筑文化的多元性特征。该文以“聚落—街巷—建筑”的脉络结构,对康定县炉城镇传统聚落的形成和演变进行了较为全面的研究,在探讨聚落的街巷空间形态的同时,总结了聚落以藏族建筑为主的多种建筑类型并存和不同建筑文化兼容互动的特点。
多元文化;康定;传统聚落;街巷空间;文化兼容
康定,藏语“打箭炉”,地处四川盆地与青藏高原的过渡地带,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东部,在历史上,曾是我国西南民族地区汉藏贸易的重要物资集散中心、川藏交通的枢纽,藏文化地区与汉文化及其他少数民族文化地区结合的过渡地带,是内地通往西藏的重要门户,被称为“汉藏走廊第一城”[1]。商贸移民通道和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及多民族文化交融对康定的“人地”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动态影响。对历史沿革、社会政治、民族宗教文化背景与西藏地区有明显差异的康巴藏区的传统聚落与建筑进行探讨,有助于揭示“文化混合”地区特殊的社会政治、经济、宗教、民族文化环境对聚落与建筑发展历史的影响作用,深化对整个藏区建筑格局的认知。
1 康定县炉城镇聚落的形成与演变
从康定聚落整个空间形态演进,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个历史阶段(图1):
图1 康定老城历史演变历程
1.1打箭炉(康定)聚落的产生和集镇的出现
据考古文献记载,自旧、新石器时代起,四川藏区的土著先民们就已经开始在此繁衍生息。打箭炉原为藏民游牧的夏季草场,自唐代“茶马互市”开始,逐渐有汉商聚集于此,元代修建朵甘思(康区)、乌思藏(卫藏)驿站后,因地利缘故,关外各地及西藏等处来往商人和马帮经常路过在此搭帐篷休息和安置牦牛驮队,也常在此互换一些茶叶马匹等商品。为这些商旅提供服务的人,逐渐在此聚居,建立碉房,形成村落。明代中叶后,随着在打箭炉交易的汉藏商贾逐年增多,逐渐修建金刚寺、拉姆则寺、汉人寺,居民住宅多为石块所砌碉房,交易场所为临时性锅庄帐幕,炉城成为“以马市茶为业”的一个汉藏商贸小邑。
打箭炉于清初开始渐渐形成集镇。清康熙三十九年,修通自沪定经至炉城交通大道,商旅人口剧增。由于战乱不断,康熙四十一年,清廷将汉藏贸易集散市场西移炉城。雍正七年(1729年)设打箭炉厅于炉城。乾隆十年,明正土司移驻炉城,至此,炉城初具城镇规模、形成汉藏商贸物资集散中心。初设城于今公主桥以北,向阳街石油公司以南。雍正八年(1730年)设三门修建城垣,康定城市从此开始形成并成为“西炉”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中心,城市规模进一步扩大。在清史书中说是“全市基础建于商业,市民十之八九为商贾”。
1.2打箭炉(康定)城镇的发展
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打箭炉城被大水所毁,重建城镇,下移至今城址,设三座城门。城内依折多河两岸分河西、河东两区:河西区为行政中心区,设同知署,炉关监督署、照磨署和土司署等行政机构,河东为商贸集中区,是锅庄、商民聚居处。东门内设有“茶卡”,南门内设“马市”,北门内设“柴市”。又沿河筑街道,河西有营盘街、诸葛街、老陕街,河东为风窝街、大石包街、马市街等主街,其间有多条小巷,锅庄多在其中(图2)。乾隆五十一年大地震后,官衙住宅、商贸民居、喇嘛寺庙、坛庙会馆等建筑先后多改为穿斗木结构的楼房,依山河地势而建,参差错落。街道线型弯曲,以减缓山谷风势。河东河西两区通过4座木桥连接,分别为将军桥、上桥、中桥、下桥。城镇内除河东河西两条主街为石板路面,其余街巷为鹅卵石铺路。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整修城墙,设东、南、北三门,整个城区的主要被分为三部分,即东门为入炉大门,内陆商人由此进入打箭炉;南门为入藏大门,是军事要地和牛马交易的主要场所;北门通道孚乾宁等地,是藏汉往来及贸易之地,直到民国西康建省康定城郭一直保持这种重建后的格局。
民国前期,康定依旧是商贸集散中心。民国28年(1939年)西康建省,康定为省会,拆除城门及附墙,扩大城区东至东关外,南至飞机坝、驷马桥,北至北关外。民国二十八年,街道有较大整治,设省府于院同知署,改明正街为省府街;将河西营盘街至上桥各街统称为中正路,河东自将军桥至东关统名为中山路,另于东门辟文辉、永晖等三街(图2)[2]。
图2 乾隆末期康定城市布局示意图
1928年,康定成为全国三处总商会之一,街面上店铺林立,会馆云集(图3)。十九世纪中叶,西方传教士在康定成立教区,各教会修建教堂、医院等,西方文化在此地逐步渗透,从而影响城镇建房结构也由单一的穿斗木结构,向砖木、石木结构的仿欧美式结构转变。
图3 建省前后康定城市布局示意图
2 康定县炉城镇传统聚落街巷空间形态
2.1街巷的形态结构
街巷作为城市的线性开放空间,是城市普遍具有的城市空间肌理。街巷作为城市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既承担了交通运输任务,同时又为居民提供了日常生活的场所,“街巷是城镇形态的骨架和支撑,街为城镇级道路,巷为街的分支,街巷布局多呈树枝状分布,街为干,巷为支。”街巷为人们或频繁、或偶然、或有潜在可能沿之运动的轨迹,这个轨迹可以是街道、步道、运输线等等。人们沿着街巷运动,同时观察城市,在很多人的脑海中,街巷在城镇印象中占据主导地位,城镇靠这些街巷道路把其余的环境因素组织、联系起来,城镇的风貌也主要靠街巷来表现。
康定县炉城镇位于跑马山、郭达山、子耳坡三山相夹的带状河谷地区,横跨折多河,以特殊的地形地貌和自然河道为基础发展起来,形成“一河两街”的双轴线街巷形态结构(图4)。康定老城主要道路沿折多河两侧纵向发展,形成东大街和西大街,各长约2里,为两条相对独立的交通线路,道路等级相对均等,各自都具对外交通连接功能,城镇的发展同时沿着两条主要交通线路独立发展,形成城镇的两条发展延伸轴线。河西区为行政中心区,河东为商贸集中区,是锅庄、商民聚居处,通过4座木桥连接两区。在河道东西平整地带范围内采用纵向街巷道路连接,据《康定县城乡建设分志》分析,至民国年间,已有上河巷、民族巷、民权巷、民生巷、自治巷、自强巷、童家巷子共七条巷子东西横向将纵向道路划分、联系起来,共同形成了康定炉城镇次级街巷的血脉。由于高差及河流的曲折,格网都不是均等的。由南街出东关至雅州(雅安)、出南关达巴塘,北街出北关至甘孜,旧时在北关城门和城楼外堆放茶包,藏族人在此以马换茶。城市由元代聚落产生发展至今,康定城郭一直保持这种街巷结构的大致格局。
2.2街巷空间
从空间角度分析,街道的空间尺度、街巷路面以及连续的沿街建筑界面等都会带来不同的空间感受。历史的场景我们无法逐一还原,通过孙明经和庄学本等学者拍摄的历史照片来分析,康定老城的街道呈现了一种复合的场景,在部分街道一侧是外墙厚实、开窗较小、用材古朴的藏式建筑,一侧是坡屋顶出檐、木板墙、造型空透轻盈的穿斗结构汉式建筑,还有部分下层由厚重、坚固的生土混合片石砌筑、二层到阁楼由木构架形成穿斗式结构的汉藏混合式建筑夹杂其间。沿街官衙住宅、商贸民居形式的多样化是汉藏文化融合互动的直接的表达,丰富的界面形态作为建筑语汇记录了老街空间形态的演变过程。厚实的外墙与朴素的街道铺面,线型弯曲的行走路线与参差错落的建筑共同形成了步移景异的视觉感受。
街巷空间尺度反映了当时传统街巷的空间特征,两侧建筑高度与街道宽度之间形成的尺度关系会引起相应的心理反映。D/H<1时有明显包围感与庇护感;D/H>2时空间感觉宽阔。为此,笔者选取了4个典型街巷进行分析。由表1分析可知,东大街和西大街两条主街D/H≈2,空间开阔,转角街巷D/H基本保持在1左右,街巷空间尺度宜人,符合传统街巷空间感受。支路街巷D/H≤1,给人压抑而又静谧的感觉,这些空间尺度各异的街巷共同构成了老城丰富的空间感受。在康定老城短短十几年的城市更新中,原有民族文化与外来文化的交融碰撞,康定有机分布的城市肌理很快被钢筋混凝土所侵蚀,街道由原有的碎石铺路、土路变为整齐划一的沥青马路,康定老城原有的较为宜人的空间尺度逐渐消失,如今只有河流和路网能体现出康定城市原有的形态。
图4 1930年代康定老城街巷形态结构
表1 康定老城街巷空间形态分析(来源:照片《定格西康》,分析图自绘)
2.3街巷的功能
打箭炉作为城镇,首先是一个有居民活动的聚居点,在这里生活的居民通过主街到田间劳作、到寺庙朝拜。伴随着政治、商业、交通、移民等变迁,城镇逐渐发展,寺庙僧侣及其过往商客增多,两条主街成为炉城镇的主要通道,各地僧众在每年各种宗教法会期间蜂拥而至,街道熙熙攘攘。在商贸繁荣的历史时期,主街的交通作用更为重要突出,从事茶马贸易的汉藏商贾聚集于此完成商品的交易,东大街和西大街两条主街承担了当时整个康定的商贸交通的任务(图5)。
图5 康定主街的商贸交通作用
在茶马贸易鼎盛时期,在打箭炉(康定)云集的锅庄有四十八家之多。集中散落在东关、南关、北关及老陕街、马市街上的锅庄为来往驮商提供休息交易场所,形成了城市的中心商贸区,这些位置要么靠近城关,方便出入,要么方便明正土司控制管理,为打箭炉提供了相对集中的贸易集散地点。
在老城中,街道也是人们交流和生活的场所,早期的街道承载着人们的主要生活主题。当地汉族人和藏族人将生活场景搬到了街道上来,他们沿着主街驮运、进行茶马贸易、喝酥油茶、自然地生活,共同享受街道带给他们的生活乐趣。舒缓的交通节奏,悠闲的生活氛围形成了主街祥和又富有诗意的基调。在康定老城,位于主街东大街的水井子,曾吸引居民来此挑水洗衣,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一个聚集地。水井子街还形成了菜市,居民熙攘,主街成为整个城镇最热闹的场所(图6)。
图6 早期的水井子为居民提供生活用水
3 康定县炉城镇传统聚落的建筑特征
3.1以藏民族建筑为主的多种建筑类型并存
从发展历史来看,公元6到7世纪以来,康定及折多河地带一直是中央与地方之间行政管辖的重迭区域,管辖形式先后有附国、羁糜州、宣慰司、土司制度、流官制度等。在此后的历史进程中,基本上是中央政权支配下的地方管理体制。虽然制度文化层面受汉文化影响明显,但在宗教信仰、建筑文化等其他方面仍保持着鲜明的藏民族特点,建筑类型表现为以藏民族建筑为主的特点。
从大的空间范围看,康定处于汉藏文化结合的过渡地带,其内部存在着藏族、羌族、汉族、蒙古族、回族等多民族文化。基于各民族文化的差异,这里汇集了各民族建筑文化形态。在康定县炉城镇这一小区域的空间范围内,存在有基于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信仰的建筑。长期居住在炉城镇的穆斯林民族在康定矗立起清真教堂,1860年法国籍传教士传入天主教,建起天主教堂,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英国牧师来康传教,建立福音堂美国人安德烈夫妇把基督教传入并修教堂,光绪年间建起的南无寺和嘉庆年间建起的安觉寺都为黄教,明成化十三年(公元1477年)建起的红教金刚寺,以及其它的花教、白教寺庙等[4]。康定,这个商贸中心城镇云集了众多的宗教、教派。世界三大宗教都在这块土地上扎下了根,信仰不同的各民族却和睦地生活在一起,没有教派之间、民族之间的纷争,作为各自民族宗教文化标志的藏式佛塔和清真寺帮克楼在郭达山上和折多河畔对视相望,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文化景观,呈现出该地区建筑文化多元性的鲜明标志。笔者在实地调研考察中,被康定炉城镇风格迥异的各民族建筑“和谐共存”的景象所触动,感叹于康定各民族各宗教文化能够以如此宽厚包容的态度和睦相处。
3.2不同建筑文化之间的兼容互动
康定传统聚落的建筑文化呈现出多元性的特征,不仅是因为建筑类型的丰富性,更重要的是源于不同建筑文化之间的兼容互动。文化的传播与交流是考察一种建筑文化是否成熟的两个重要方面[3]。打箭炉因其边缘地带的特殊性,区域内各类建筑在充分发扬各民族建筑文化的基础上,吸收融合不同民族的建筑艺术。藏式建筑文化与汉式建造技艺的相互借鉴与结合,极大地刺激了这一区域民族建筑艺术的发展,同样,汉式建筑、西式建筑与藏式建筑艺术的结合,也使得本地区的建筑艺术得到了大大的丰富。尤其自元代汉藏茶马古道开通以来,汉藏贸易与文化交流更加频繁,建筑艺术及建筑技艺方面的交流互动也不断加深。建筑文化的交流渗透表现在多种建筑类型上,包括民居建筑、衙署建筑、办公建筑等[5]。如位于康定驷马桥的牧师住宅(图7),主体建筑为西洋风格,屋顶为汉式建筑的营建手法,外围圈了道中式的外墙和院门,整体建筑不失传统基调,部分创新又体现了民族杂居区,民族文化相互交流的特点,这一建筑现象成为以上观点的生动例证。
康定地理位置上与四川盆地的汉族聚居区已经相当接近,四川地区广泛采用的穿斗结构形式逐渐传入康巴藏族聚居区。穿斗结构与藏式结构的结合为折多河流域的藏传佛教寺院建筑与经堂建筑坡屋顶的扩大创造了条件。根据笔者调研发现,位于康定县炉城镇城郊的一处藏族经堂三层主殿部分加了一套完整的穿斗结构体系,形成了汉式歇山坡屋顶(图8),把建筑立面分为三段式构图:由片石砌筑的一层和二层为第一段,三层木质外廊为第二段,小青瓦的坡屋顶为第三段。立面构图既体现出厚重的藏族建筑特色,又表现出川西汉族建筑轻盈通透的风格,体现出这特殊地理和文化区域建筑形式的综合创新和汉藏文化融合与互动的特点。
图7 康定驷马桥的牧师住宅
图8 融合穿斗结构的藏族经堂
4 结语
康定从元代聚落产生至今已有百余年历史,在不曾割断的发展历程中,一方面受自然环境因素的制约,另一方面也是特定的政治经济因素、移民文化、交通因素与历史变迁共同作用的结果,不同历史阶段的发展足迹刻录下聚落独特的风貌形态。打箭炉作为川藏茶马古道沿线上的重要城镇,在汉藏民族融合与西南地区民族文化交融的历史进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而聚落、建筑、街巷更是记录这一地区社会文化变迁的重要物质载体,从中可以窥探不同地区的人们在多元文化背景下如何生产与生活,伴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康定传统聚落整体风貌与文化特质正在产生变异,笔者2014年夏结束调研之际,位于炉城镇子耳坡上的明正土司官寨已经被拆除,这种变迁是不可逆转的。如何保护和利用这些因为多民族文化交融所派生出的具有生命力和特色的地域文化,如何在城市化进程和保持地域特色之间寻找平衡点,是值得我们深思的。
[1]杨嘉铭.四川藏区的建筑文化[M].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2007:136.
[2]康定城市历史文化记忆重构策划编写组.复兴康定——康定城市历史文化记忆重构[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4:14.
[3]柏景.非西藏藏区(甘青川滇藏区)传统地域建筑文化研究[D].天津:天津大学,2006.
[4]汪婧.“内地化”进程中康定城市空间形态演进研究[D].成都:西南交通大学,2013.
[5]李翔宇.川藏茶马古道沿线聚落与藏族住宅研究[D].重庆:重庆大学,2015.
责任编辑:孙苏
西南地区少数民族建筑文化
彝族土司建筑的虎文化
彝族是中国具有悠久历史和古老文化的民族之一,主要分布在云南、四川、贵州三省和广西壮族自治区的西北部。居住在贵州境内的彝族同胞,绝大部分集中在乌蒙山区。该地区的彝族土司建筑,蕴藏着丰富多彩的虎文化。
彝族土司建筑包括庄园、衙门、墓葬等。彝族先民属于氐羌系统,长期从事牧业生产,主要放养羊群。牧羊人最担心的是豺狼虎豹伤害羊群,为了羊群不受伤害,牧羊人从敬畏老虎、崇拜老虎、亲近老虎直至驯服老虎,经历了极其漫长的过程。
民间相传,明代彝族女杰、摄贵州宣慰使奢香坐镇“九重衙门”时,曾以老虎把门。奢香墓地曾出土一个石雕虎头,与其一同出土的还有一块巨型石门斗,表明石虎是守门之物。
彝族土司及其后裔,在明清时代修建了许多富丽堂皇的庄园。至今,贵州省毕节市还保留有大屯土司庄园、安山土司庄园、湾溪土司庄园、海嘎土司庄园等;金沙县保留有契默土司庄园,其中尤以大屯土司庄园保存最好。大屯土司庄园坐落于毕节市大屯彝族乡.横宽50余m、纵深60余m、占地面积3000余m2。依山就势,次第升高,为三层台。整座庄园三路三进,布局严谨,错落有致。中路为其核心。由面阔5间的大堂、二堂、正堂组成中轴线:左路主要建筑有轿厅、客厅、鱼池、花桥、书房和家祠;右路主要建筑有花园、客房、绣楼、厨房和仓库。四周筑有2m多高的砖石垣墙,沿墙建有6座碉楼,每座碉楼高8~12m不等。而在柱础、栏板、望柱、月梁、门板、山墙等部位,均雕刻或绘制有"虎头纹",是大屯土司庄园最大的特点。“虎头纹”在汉族传统文化中被称为“如意纹”。同一图案在不同民族中具有不同的含义,正是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佐证。历史上,彝族土司很有势力,作为土司制度的历史见证,大屯土司庄园具有很高的文物价值,于1988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迄今保存完好。(摘自《人民日报》2010年1月21日)
Study on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in Lucheng Town of Kangding Against the Backdrop of Multi-culture
The Tibetan area in Sichuan,a region of diverse ethnic groups and cultures,shows a unique settlement pattern.As the important traffic hub for trade and transportation in Kangba,Kangding is the cultural intersection of the Han and Tibet,whose special geographical and cultural location makes the uniqueness of settlement patterns and the diversity of architectural culture.Adopting the structure level of"settlement-block-architecture",this paper studies the development and revolution history of the traditional settlements in Lucheng town of Kangding county in a relatively comprehensive way,discusses the block's spatial pattern of the settlements,and summarizes the architectural features of various architecture types with Tibetan architectures mostly coexisting and cultural compatibility.
diverse cultures;Kangding;traditional settlements;block space;cultural coexisting;cultural compatibility
TU-023
A
1671-9107(2015)12-0008-05
10.3969/j.issn.1671-9107.2015.12.008
2015-10-16
李翔宇(1990-),男,内蒙古呼和浩特人,研究生,主要从事建筑设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