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闲话——故缘夜话五十弹

■ 朱 妍

早春的武汉乍暖还寒，黄昏时节还有着微微的寒意。《中国诗歌》乙未年的第一次编辑会，就定在了这个周五。

“乱笔”与《最强大脑》

一进“故缘”，大家就被墙上新添的一幅油画吸引过去了：画中充满着茫无头绪，纠结，增殖的线条，像丛生的荆棘，也像杂乱无序的钢筋丛林。而画面深处，又隐隐透出暖光，似火苗，希望，或裂变的原点。

车延高一眼认出：“这是曾梵志的手笔啊，典型的‘乱笔系列’！品名画需要好眼光。”

曾梵志，出生于武汉市，毕业于湖北美术学院油画系。在曾梵志的创作生涯中，“乱笔”风格的确立，据说缘起于一次手伤：“曾梵志指着疤痕说，‘当时右手什么都不能做。但不让我画画怎么行？我用左手画。’左手作画带给曾梵志一种奇特的感觉。‘左手不停地出错，但所有的错误叠在一起，画面又如此特别。太有意思了，这个发现让我兴奋。’”

“乱笔”之前，曾梵志画了10年“面具”系列，但他毅然抛下，再不回头。或许正是这种不可多得的偶然性，带给了艺术独特的魅力。

欣赏完画作，夜渐渐深了。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邹建军已经看完了本卷样书，他同谢克强交换了意见。因阎志临时有急事，迟迟未到。车延高突然说道：“对了，今天不是周五吗，刚好有《最强大脑》，我们不如边看节目边等阎志吧！”

电视上，脑力较量激战正酣：“数字怪杰”林建东、“超级变脸王”李威遗憾惜败于对手，“空间游侠”刘健背水一战，挺住压力，在“拆弹部队”环节完胜英国选手詹姆斯，为中国队扳回一局。关键的第四局还未开始，阎志终于赶到了“故缘”。

改变及其他

匆匆落座的阎志还来不及喝茶，就捧着样书细读起来。他看过“头条诗人”诗稿后，又挑选“女性诗人”中的诗看了起来。

“我一直在关注《诗刊》，发现最近稿件质量相当不错，新人新作不少，反映现实生活的作品多了。而且，翻译作品要比我们更诗意一些。坦率说，我们的翻译作品大多是学术的，严谨性有了，但还缺乏语言的灵动和诗意的阐释。而且，翻译对象也比较老，推介当代的特别是年轻外国诗人不够，各种风格的也不多。我们设这个板块，就有借他山之石的意思。”谢克强抓紧时间说道。

阎志点点头：“我们就是要不断改进，不断在保持自己优势的过程中吸取别人的优点为我所用。我看这卷稿件整体质量可以，头条王单单的这组诗就不错。”

王单单在云南昭通市镇雄县一所乡镇中学做语文老师，那里山高水长，是川滇文化荟萃之地。因此，他的作品“深情、粗粝，根植于脚下的山河和村庄的人事，充满生命质感以及对生活独特的理解”。作为近年涌现出的优秀80后诗人之一，王单单正蓄势待发。

等阎志看完几个重点板块后，谢克强说起了“大学生诗群”：“这个板块我们已坚持办了七年，全国重点大学基本扫了一遍，诸如北大、清华、北师大、复旦、武大等。由于这个板块篇幅比较大，又是以一个学校诗群组稿的形式推出，现在有点青黄不接了。最近选的几所大学诗群的诗稿就不尽人意，作品整体质量参差不齐。我建议，可以打破学校限制，像《诗刊》那样，就以大学生自由来稿为主，这样挑选的余地就大了，就能保证这个板块诗歌的质量。”

“我看就灵活处理吧，也不排除仍有些学校诗群文学基础和诗歌传统比较好，像我们发过的北大五四文学社、南京大学重唱诗社、中央民大朱贝骨诗社、复旦诗社等等那样。从第七卷开始，诗社群体来稿可以，零散的自由来稿也可以，一切以作品质量为准。”阎志说道。

出得“故缘”，已是深夜。万物生长的早春时节，在坚守与改变中成长，《中国诗歌》也将迎来又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