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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八景的发展历程及其文化内核

2015-11-11毛华松廖聪全

风景园林 2015年5期
关键词:八景文化

毛华松 廖聪全

城市八景的发展历程及其文化内核

毛华松 廖聪全

城市八景的发展受山水艺术和社会政治的双重影响,由文人幽思向地方胜览转向,经历了魏晋萌芽、隋唐勃兴、宋代成熟、明清蓬发、清末停滞和当代复兴的历程。基于对城市八景的发展历程及其在择景、命名、表达方式等物质形态分析,提出了整体环境观、场所化和意境化等城市八景文化内核。理解城市八景发展的社会经济背景和文化内核演变,对于反思当代城市形象标识中过度政治化、商业化倾向,重回从“环境”到“意境”的整体环境设计观有着积极的实践指导意义。

风景园林;文化景观;城市八景;城市风景;整体环境观;山水艺术

修回日期:2015-04-27

八景作为一种文化范式,是“中国特有的文化情怀”[1]在风景审美中的投影,深刻影响了汉文化圈内的城市风景建设。国内已有研究或关注于八景的形成时间,将城市八景定型界定于东阳八咏、虔州八景、潇湘八景等3个典型[2-7],间有延州八景的论断[8];或关注于八景在某一地域的发展及其特点分析,如对四川、山西、云南等区域[9-12]以及广州、北京、重庆、赣州等个案城市的八景发展及其景源特点的分析研究[13-16];也有少部分关注八景与中国园林的文化意识或八景与山水城市建设的关系[1,17-18]。这些研究普遍关注于八景的物质存在,而对影响八景文化成型的社会文化背景,即创造主体——士大夫在特定社会政治下的艺术审美与社会责任关注较少。本文拟从八景文化创造主体出发,分析城市八景的发展历程,并由此归纳其在景源选择、命名及表现形式等文化内核,提出传统八景文化在当代的实践意义。

1 城市八景文化的发展历程

城市八景的发展伴随创造主体——士大夫的社会责任不同,经历了魏晋到隋唐以文人幽思为表征的萌芽、发展期,到两宋之际上升为地方胜览的风景标识,在景源选择、命名和表达方式上形成稳定的结构而成熟,并在明清时期持续蓬发,形成汉文化圈内重要的文化符号。其中城市审美从幽思到胜览的转型,艺术形式从纯粹的诗文到诗画共融,城市文明从行政型向商业娱乐型的转型等3个要素,是影响八景发展的核心因子,推动了八景文化魏晋滥觞、隋唐发展到两宋定型、明清蓬发和清末民初的衰落的历史进程。

表1 两宋文献中的城市八景

1.1文人幽思:八景文化的萌发期(魏晋-隋唐)

魏晋南北朝到隋唐是士大夫寄情山水,开始以诗画情趣表达自然风景的重要阶段,城市山水作为审美对象出现在相关的艺术创作之中,促进了城市八景的萌芽和勃兴,并形成了“东阳八咏”、“辋川别业”2个典型的文化符号。“晋人向外发现了自然,向内发现了自己的深情”[19],魏晋社会环境的动荡,使得以老庄避世的思想超越了汉代儒家正统思想,以贵族为主体的士大夫寄情于山水,造就了中国山水文化发展的转折期。南齐隆昌元年(494),沈约在东阳以“秋月、春风、衰草、落桐、夜鹤、晓鸿、朝市、山东”为题的组诗,开启了城市八景的滥觞,也成为隋唐时期文豪们所追述的典范。李白、孟浩然、刘禹锡等著名诗人对此文化符号的赋诗歌咏,强化了“东阳八咏”在雅文化圈内的传播①。随着科举制度推行而逐渐壮大的士大夫阶层,在扩大山水审美欣赏群体的同时,形成了以王维《辋川集》、刘禹锡《海阳十咏》等“别墅、官舍园亭、寺观”为对象和李白《姑熟十咏》、柳宗元的永州八记等“以地域、城市的名胜景点与古迹”为题的连章组诗[20],以风景集称为主题的山水艺术类型在隋唐得以勃兴。但此时的城市八景局限于士大夫个人或小团体的幽赏,在景源上围绕作者个人审美取向,且以自然风景为主。同时因魏晋、隋唐行政型城市性质的限制,诸如八景在内的城市风景与大众生活关联不大,城市型风景集称落后于园林型景点集称的发展,相关诗文也只是出现在文人间的唱咏之中,未在官方的图经、方志中出现,并未形成地方的集体记忆。但以王维“辋川别业”为突出代表的诗画融合艺术表达形式,在带动中国园林意境化发展的同时,促进了集称文化在山水园林艺术的勃兴,并成为两宋之际城市八景普及的主要艺术动力。

1.2地方胜览:八景文化的定型、蓬发(宋-明、清中期)

宋代水墨山水画的成熟使士大夫在器具、表达形式的创作便捷,推动了八景在艺术形式上诗、书、画共融的成熟、定型,而地方集体意识的兴起和官员自觉精神的萌发,带动了以八景文化培育地方荣誉感的城市风景建构主动性,形成了虔州八景、潇湘八景2个典型文化符号。宋代“近世社会所强调的民众意识、底层意识、商业社会意识”[21],成为士大夫“地方观念”[22]兴起的文化土壤,为八景的传播、推广创造了良好的思想环境。且统治阶级采取的右文政策,强化了士大夫对国家事务的主体意识、自觉精神,重视“与民同乐”,促进了官员将城市八景作为彰显风物、教化子民的文化手段。城市八景开始大量出现在地志化文学类型之中,并作为图经、方志之中的地方形象的标识,成为重要的旅游目的地。同时以虔州八景、潇湘八景为代表,以8个景点名串联的组诗、组画共融的艺术形态成为八景典型的命名、表达形式,奠定了城市八景文化推广的基本符号。现存于《全宋诗》、《全宋文》以及《舆地纪胜》、《方舆胜览》等两宋文献记载就有9处[23-26]城市八景记载,同期的《全金诗》里也有平水(临汾)、蒲中(永济)、鲸川(河间)等记载[26],而散布于元明清文献中的宋代八景仍有不少,如已有研究常涉及的汴京八景、广州八景、燕京八景等。这些八景在命名形式上分布遵循了潇湘八景“地点+风物”的四字或虔州八景两字、三字的景点名命名方式,而且这样并存的命名方式一直延续至今,只是相对而言潇湘八景因在“地点+风物”的命名方式更切合八景文化的意境化表述,而被认为是八景文化的正宗源头。

城市八景在宋代成型后,在乡绅逐渐主导地方社会文化的明清之际,成为地方集体意识的蓬发的一个表征,并由此推广到乡镇、村落的八景评定,成为明清时期聚落景观的普遍性文化现象。八景成为彰显地方风物,提高州县居民乡土意识的社会教化组成部分,并由此上升到皇帝诏书的形式[3],确立了八景的历史地位。八景几乎遍及了各地州县,连一些乡、村皆有八景[17]。清康乾时期延续了明代八景的繁荣,八景依然作为地方乡土文化认知的一部分在各地方志中频繁出现。

1 城市八景的发展历程

1.3学风嬗变:八景文化的挑战与衰落(清末-民国)

清代中期,重实证的乾嘉学风[26]渐兴,加之清末西方文化的强势入侵,促进了士大夫社会精英的反思,以科学为用、社会革新的学风嬗变,影响了嘉道年间对传统八景的意境式感性表达的反感,造成了地方八景文化衰落。对文学化的地志书批判,影响了以此为主要载体的八景文化发展。如戴震在乾隆《汾州府志》云:“至若方隅之观,各州县志多有所谓八景、十景,漫列卷端,最为鄙陋,悉汰之,以还雅。”[6]章学诚在《修志十议》所言:“夫修志者,示观美,将求其实用。”[6]并由此将八景列为修志“八忌”之一——忌装点名胜。而后西方文化的强势入侵,“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洋务思潮更进一步压制了经济、文化自信衰退的中国城市八景评定的积极性。而后陷于纷乱中的民国时期,虽然以“中山公园”为代表的城市公园建设在各地普遍兴起,但各地地方志开始科学的表述方式,使得八景在基于现代地图标识的城池图和重科学考证的古迹文记中渐趋萧条,少有出现。

当代经济复兴,特别是改革开放带来的跨越式发展,促进了民族的文化自信和地方集体意识的再次蓬发,历史八景的挖掘和新八景的评选成为一种普遍性的社会现象。但与传统八景的文化内核相比,新八景过于强调政治和经济,影响了八景雅文化特质的展现,从而造成集体认同感的缺失。

2 城市八景的文化内核

城市八景的文化内核是其在动态演进中能持续稳定的共性因子,也是八景文化得以认同、传承的文化基础。其中,整体环境观、场所化和意境化是城市八景最具共性的因子,积淀于浩瀚的八景文献之中,并贯穿于城市八景的择景、命名与城市日常生活之中,成为中国传统城市从“环境”上升为“意境”的普适性风景营造策略。

2.1整体环境观

城市八景的择景从其萌芽之始就体现着传统山水审美的整体环境观,在景源选择上重视“四面八方”的整体建构,并融合了“人杰地灵”的人文形胜概念,体现“山-川-物-人”[29]的互动关系(图1)。从南朝沈约的“东阳八咏”开始,在景源选择上就涵盖了时空双层面的整体性。八景之“八”源于道教“天人合一的追求”[1-3],并在后期融合了中国地理、城市审美的概念。苏轼在《虔州八景诗并序》中追溯“东阳八咏”的同时,提出“八”之来历,云“如知夫八之出乎一也,则夫四海之外,诙诡诵怪,《禹贡》之所书,邹衍之所谈,相如之所赋,虽至千万,未有不一者也。”[24]。从禹贡地理、邹衍阴阳及体像天地的汉代城市赋文阐述了“八”之为“一”的整体概念。因而八景在择景上以城市为中心,提炼了城内外“四面八方”的典型时空景观,象征地方城市风景整体形态。同时隋唐诗文中“人杰地灵”的概念在两宋时期得到全面的贯彻,八景作为城市形胜标识的重要组成部分亦重视“物不自美,因人而彰”,景源选择也从纯粹自然风景演变到“山-川-物-人”互动的人文景观。

2.2场所化

在城市八景从幽思到胜览的发展历程中,八景逐渐成为地方城市重要的旅游指导,并在民俗文化成熟的宋元明清时期,成为城市节庆活动的体系化场所空间,带动了八景文化的集体意识强化。在随着平民化社会的历史演进,士大夫对八景的择景经历了从幽思到胜览,从静态到动态的过程。八景在魏晋至北宋中期的演进历程中,更多得以某一固定观赏点的静态风景欣赏为主,表现形式多为建筑内部的诗画陈列形式,如东阳八咏与八咏台、虔州八景与八景台、潇湘八景与八景台,城市山水审美停留在以士大夫的个人或小团体的幽思为主。到宋代,随着平民化社会到来和士大夫主体意识的成熟,八景文化表现为动态、集体的审美意识,容纳公共游赏的风景场所成为八景的重要组成部分。《全金诗》辑录的平水(临汾)八咏及序中的陶春春色、平湖飞絮明确注明为居民“春月”、“上巳”的活动场所[27],可见在平民化社会语境下,八景在择景中逐渐公共化、民俗化,成为地方场所化空间体系的组成部分。同时在八景的遴选过程中,魏晋唐宋更多是文人独立的主动性艺术创作行为,以呈现文人的自我幽赏为主。到明清时期,城市八景的产生过程融合了地方乡绅的审美倾向,官员在方志的修纂过程中,大多会组织相应的机构来完成地方八景的评选。

2.3意境化

在命名方式和表达形态上,城市八景重视风景的意境化再创造,具有“上层文化现象”[19]的历史特点。八景的文化推广从魏晋唐单纯的诗文形式,到宋元明清的图文并茂,到近现代发展为照片、邮票、书籍、报纸的推广形式,始终与时代的艺术形式紧密结合。但八景文化蕴含的意境化特点,将创造城市的历史文化价值而不是纯粹展示客观自然面貌,作为地方八景的根本意义。从潇湘八景超越虔州八景而成为八景追溯的源头,本身就说明八景在展示城市风景形态的同时关注于艺术展现形式的意境化,使得模范虔州八景的两字、三字的单地点命名方式,在中国明清的城市八景和日本韩国的历史八景中所占甚少。同时八景图画与七律诗的标准配置方式,虽然经历了北宋初期的一幅画、八首诗到北宋末期、南宋、明清时期的八幅画、八首诗的发展历程,但艺术化的水墨山水画表现形式和诗意的景物概括始终是八景重要的“媒体功能”,诱惑着包括士大夫在内的诗画鉴赏者。

3 城市八景的现实意义及其应当注意的问题

我国的八景文化在20世纪80年代后再次复兴,八景或新八景的评选活动在各地蓬勃发展,其中以政治、经济为导向的八景择景方式成为这一时期的主要特点。作为城市建设新成就的城市广场、新区开发、大型公园跻身于城市八景,如兰州新八景中的东方红广场为城市广场,上海新八景中的摩天览胜(陆家嘴区域)为城市新区,甚至一些道路景观也成为城市八景的一景,如深圳新八景的深南溢彩(深南大道)。而以商贸旅游为目的的商业投资项目也开始在城市新八景中出现,如燕京十六景的红楼大观(北京大观园)、赣州新八景中的葫芦育宝(宝葫芦农庄)、柳州新八景中的旋宫星海(柳州宾馆)等②。

八景文化作为人与环境双螺旋体式的互动结果,反映时代的建设成就无可厚非,但在遴选城市新八景的过程中,应注重城市环境整体观、公共场所化和审美意境化的基本原则。过渡的政绩化、商业化,忽视了对城市人文景观的尊重,而试图通过大尺度、标识性的人工景物来体现城市的可识别性以及对城市自然、人文环境的随意填挖、拆迁、塑造,成为风景建构的常态,造成了八景文化的历史缺失。商业化带来的场所消费性,使得八景的公共性缺失,也与城市文化中的民俗节庆活动相脱离,影响了八景文化的生命力。在八景的遴选过程中,虽然比之古代更重视民主意愿的表达,八景的推广途径也得到了极大的拓宽,但缺乏历史内涵的基底和与当下社会精英的互动,使得大部分八景在社会教化和意境内涵的影响力缺失,远离了八景文化在集体意识熏陶、培育上的社会目标。因而,在我国城市八景的复兴过程中,应理解传统八景的整体环境观,以山水为纲[30],从城市风景的整体结构出发,挖掘城市人文、自然风景的结合点,重视“山-川-人-物”的统一性。在尊重城市旅游产业发展诉求的同时,避免快餐式的文化消费,注重地方民众的精神生活需求,将八景塑造成“人杰地灵”的精神标识,成为培育地方城市集体意识的途径之一。

4 结语

城市八景是以士大夫为代表的社会精英们对地域风景的审美结晶,是中华风景园林雅文化的典型代表,也是融合了地方集体认同且存活至今的文化范式。当下新八景遴选中的过度商业化、政绩化,缺失了传统八景“人杰地灵”的集体价值观,而过于强调人工力量的新景点建设,也失去了八景源头“天人合一”的共同文化认知,造成了当下城市八景闹剧式的短暂行为。继承八景文化从“环境”到“意境”的文化内核,把握雅、俗共享的择景、命名、表现形式和场所组织,是新八景凝练持续生命力的必由之路,也是彰显城市建设新成就的潜在途径。

注释:

①东阳八咏在唐代已成为文人歌咏的文化符号,《全唐诗》中孟浩然的《同独孤使君东斋作》、李白的《送王屋山人魏万还王屋》、刘禹锡的《赴苏州酬别乐天》、崔颢的《题沈隐侯八咏楼》、《登东阳沈隐侯八咏楼》、元稹的《献荥阳公诗五十韵》以及《全唐文》中阎伯瑾的《黄鹤楼记》等都提到了东阳八咏,但受唐代行政性城市和山水艺术阶段发展限制,城市八景在唐代未有明显的记载。②本段各城市的新八景资料是通过百度查询所得,因网址较多,不一一罗列。文中图表皆为作者自绘、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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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ore of City Eight Views

MAO Hua-song LIAO Cong-quan

The development of City Eight Views were affected by the dual influence of landscaping art and social politics. It has evolved from the concept of literary man’s contemplation to scenic spots sightseeing. It was budded in Wei Jin Dynasty, flourished in Sui Tang Dynasty, matured in Song Dynasty, developed in Ming Qing Dynasty, but stagnated in late Qing Dynasty and revived in Modern China.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history of City Eight Views and their site-selection,naming and expression methods, this paper proposed the cultural core of city Eight Views, including an overall environment concept, site spirits and artistic conception. It suggested that a proper understanding of the social and economic background and the evolving of cultural core of the City Eight Views would be valuable, for it would help people to reflect the over politicized and commercialized of urban image and return to an overall environment design that covers from environment to artistic conception.

Landscape Architecture; Culture Landscape; City Eight Views; Urban Landscape; Overall Environmental Concept; Shanshui Art

TU986

A

1673-1530(2015)05-0118-05

10.14085/j.fjyl.2015.05.0118.05

2014-08-21

毛华松/1976年生/男/浙江人/硕士/重庆大学建筑城规学院副教授(重庆400450)

廖聪全/1973年生/男/重庆人/重庆市风景园林建筑规划研究院高级工程师(重庆 40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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