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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共识、中国模式、中国经验、中国道路之辨*

2015-11-05吴苑华

关键词:共识经验道路

吴苑华

(华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厦门361021)

北京共识、中国模式、中国经验、中国道路之辨*

吴苑华

(华侨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厦门361021)

在国内外学术界,学者们对“中国模式”、“北京共识”、“中国道路”和“中国经验”四个概念都有过不同程度的讨论,但是在孰优孰劣上争议较大。有的主张中国道路,有的主张中国模式,有的赞成中国经验。这种情况启示我们,应当知道,从本质上看,北京共识是关于中国模式或中国经验的某种认知和态度,中国模式则是由中国经验构成的,中国道路又是由中国模式构成的,中国道路在不同发展时期会呈现为不同的中国模式,并且积累了不同的中国经验,从而形成具有时代性的发展理念和方式、方法,由此来讲,中国道路是一个“总体性”概念,统领了其他三个概念。因此,只有正确地理解这四个概念,理清其本质内涵和相互关系,才能合理地运用它们表达我们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只有如此,才能正确地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本质内涵和真实精神,从而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

北京共识;中国道路;中国模式;中国经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在时下学术讨论中,北京共识、中国模式、中国经验和中国道路四个概念并存,很多时候被人们不加分辨地互换使用。这四个概念相互间没有区别且可以互换使用吗?我们的回答是否定的。下面,我们根据学术界的讨论情况,拟对“北京共识”、“中国模式”、“中国经验”、“中国道路”四个概念进行一次梳理,揭示它们的本质内涵及相互关系和比较优势。

一、四个概念的由来

大家知道,“北京共识”一词源于美国高盛公司高级顾问、清华大学兼职教授乔舒亚·库珀·雷默先生在2004年四五月间所写的一份研究报告。这份报告于2004年5月11日以题名为《北京共识》发表在英国著名思想库伦敦外交政策中心的杂志上。雷默在这篇文章中回顾性地考察了2004年以前的20多年中国改革开放所取得的惊人成就,分析了这一成就背后的深层根源,提出中国的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是独特的、成功的,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成功在于“通过艰苦努力、主动创新和大胆实践,摸索出了一条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模式”,并将这种发展模式称为“北京共识”[1]。我国学者对雷默先生这篇文章作了如下评价:“《北京共识》的发表拉开了世界对‘中国模式’高度关注的序幕。自此,世界各大主流媒体展开了对‘中国模式’的广泛讨论。”[1]正当国内外学术界热烈争论“中国模式”和“北京共识”时,有学者又将“中国经验”和“中国道路”引入这场讨论。一部分学者认真思考了雷默的“北京共识”和“中国模式”说,提出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成功形成了不少独特的、有价值的经验和方法,但还没有形成一个成熟模式,与其用“中国模式”和“北京共识”,倒不如用“中国经验”显得恰当一些;更多的学者则认为,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成功既不是所谓“北京共识”的功劳,也不是某个固定模式的结果,而是得益于中国走了一条不同于其他国家的发展道路。

这样一来,“中国道路”、“中国经验”、“北京共识”和“中国模式”就在当下学术语境中并存了。问题在于,大多数学者往往在同一意义上互换使用它们。难道这四个概念的涵义是一致的吗?实际上,以上四个概念有差异,需要谨慎使用。

其实,“中国经验”一词在中国语境中出现较早。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早在中央苏区革命根据地探索中国革命道路时就提出了“经验”概念,当时指的是中国革命经验与苏联革命经验,强调用马克思主义根本方法来总结中国革命经验,探索出适合中国国情的中国革命道路——即“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建国以后,中国共产党人又提出要创造性地总结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经验,探索出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道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人继续发扬老一辈革命家的探索精神,认真总结新时期社会经济发展的新经验,探索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样看来,“经验”和“道路”两词在中国共产党历史语境中存在很久,而且相伴而现。

那么,“中国模式”呢?许多人可能误以为,“中国模式”也是雷默在2004年率先提出的,其实不然。根据学术界考证,“中国模式”一词是邓小平在20世纪80年代初率先提出的[2]。邓小平认为,我国建国以后到改革开放之初,社会经济发展缓慢、成效不大,根源于中国套用了“苏联模式”,因此必须根除这种模式,建立一个适合中国国情要求的“中国模式”。不过,“中国模式”一词引起国内外学术界热议并非自邓小平提出之时,而是自雷默提出“北京共识”时,因为他将“北京共识”与“中国模式”捆在一起传达给世人,尤其是西方人,从而成为一个“显词”被国际学术界用来描述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经验、方式和方法。

与以上三个概念相比,“中国道路”一词的问世要早得多。根据学术界考证,从晚清末年到改革开放前夕的一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中国道路”一直是中国精英语境中的显词和主题。自19世纪中叶以后,西方列强屡次入侵和侮辱中国,导致中华民族陷入日益深重的生死存亡危境,中华民族中的仁人志士不顾身家性命,勇于探寻拯救民族生存的出路,在这一背景下,“中国道路”一词出现了,并且成为一个时代的标识性词汇。中国共产党人顺应中华民族的历史发展潮流,以探索“中国道路”为己任,不仅找到中国革命走向成功的正确道路,而且找到中国现代化发展的正确道路,并且在建国之初明确将“中国道路”界定为“毛泽东的道路”[3]。在当代,我们党又明确地将这条现代化发展道路命名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简称“中国道路”。受此影响,许多中国学者倾向于使用“中国道路”而不是“中国模式”和“北京共识”。他们认为,用“模式”和“共识”描述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道路的本质特征是不准确、不深刻的[4],唯有使用“道路”(即“中国道路”)一词方能起到“言简意赅”的表达效果。

要言之,在中国话语世界里,虽然四个概念出现时间不同,但时下却并存着,只是“北京共识”、“中国经验”、“中国模式”都没有成为时下中国语境的主导性语词,唯有“中国道路”才是这样的一个主题词,且一直居于主导地位。

二、四个概念的涵义

上述四个概念的涵义也是不一致的,区别它们的涵义有助于人们准确地使用它们。那么,其涵义的差别是什么呢?

第一,“中国模式”。人们对“中国模式”的涵义持有比较复杂的争议,正因如此,一些学者并不认同“中国模式”的提法。比如,李慎明等学者认为,中国模式一说容易让人们误以为中国的发展已经完成,有了一套成熟的东西可以复制。德国杜伊斯堡-艾森大学教授托马斯·海贝勒(Thomas Heberer)也认为,中国模式是不存在的,因为当前的中国还处于社会转型期[5]。然而,大多数学者仍然持认同态度,尽管如此,他们的认同却有些复杂。其一,高放认为,它的最早提出者——邓小平对“中国模式”的理解是值得关注的。依邓小平之见,“中国模式”理应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模式[2]。这一解释与当今中国学术界的主流解释是一致的。其二,有些中国学者和大多数国外学者都认为,“中国模式”是指当代中国的以市场化改革为主导的社会经济发展模式,其典型意义包括:(1)它相对于毛泽东时代的计划经济体制下的高度集中发展模式而被提出来,也就是说,当代中国发展模式是以市场经济体制为特征的新发展模式;(2)它相对于俄罗斯的不成功改革而被提出来,也就是说,中国的市场化改革不同于俄罗斯的市场化改革,前者选择了渐进主义市场化改革,后者走了一条“休克疗法”的市场化改革道路。于是,这类学者得出如下结论:“中国模式”是一个合理的、可以成立的概念。

第二,“北京共识”。“北京共识”概念的涵义并不复杂。不过,李慎明等学者并不承认“北京共识”,他们明确提出,“北京共识”是西方政界和学术界的说法,实际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北京共识”[6]。那些认同“北京共识”的学者却支持和沿袭了雷默先生的主张。他们的“北京共识”实际上是指当今中国的发展有一点可以作为共识,即:中国把握住“创新”在发展中的关键作用[7]6。也就是说,其一,“北京共识”是一个用来定义当代中国快速发展特征的用词;其二,“北京共识”也是一种用于描述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感知方法和思维模式;其三,“北京共识”中的“共识”是指以不断创新来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的主导性理念、思维模式和发展方法。此外,雷默还强调他的“北京共识”概念“在一定程度上吸取了‘华盛顿共识’的有用的内容”[7]。这实际上告诉人们,他的“北京共识”并非指一种成型的经济社会发展道路或模式,更多着眼于某种带有普遍性和一般意义的发展理念、方式及思维模式。依他之见,虽然人们也将“华盛顿共识”视为西方资本主义大国的发展道路,但是它并非指真正的社会发展道路,而是某种带有普遍性和一般意义的发展理念、方式和方法。另外,“北京共识”与“华盛顿共识”成了正反概念,分别代表了两类截然不同的社会经济发展理念、方式、方法及思维模式,也正因为如此,人们往往又把它们视为两条不同类型的发展道路或模式。至此,人们可能注意到,雷默先生侧重于“北京共识”,在他的视野里,“北京共识”有时可以取代“中国模式”、“中国经验”或“中国道路”来描述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本质特征,也就是说,他的北京共识可以与其他三个概念互用。这样看来,雷默的“北京共识”还不是一个涵义明确的概念。

认真、细致检读这批珍贵的手稿,从中发现了我们从未见到过的李树化的钢琴曲有如下十二首,它们是:《如此温柔》(1930)、《劳动舞曲》(1932)、《钱塘江幻想曲》(1934)、《春—湖上》、《夏—山间笛韵》、《秋—丰收》、《冬—年终欢舞》、《礼》、《乐》、《即席作》(Impromptu)、《紧张之夜》,另有一首钢琴曲《无题》。

第三,“中国经验”。学术界对这个概念的讨论并不多见,迄今反倒缺乏明确的定义。目前,有代表性意义的讨论可参阅李克钦和史伟的《“中国模式”还是“中国经验”?》一文。两位学者在此文中提出,“中国经验”比较适合描述当今中国成功发展之谜,“不是仅仅指‘成就’,它也包括‘教训’,包括走过的发展路程的一切特殊经历”,“特别是指一些具有独特性的新规则”,以及那些“开放的、包容的、没有定型并在不断变化和发展中的经验”;中国经验“尊重其他的经验选择,不是作为西方经验的对立面而存在”,同时“也不强调自己的普适性”[8]。另一个代表性观点出自清华大学汪晖教授,他在《中国道路的独特性与普遍性》一文中也讨论过“中国经验”问题,不过他从中国和印度发展差异之比较中探索了“中国经验”。根据文章内容来看,汪先生所谈的“中国经验”是指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某些不同于印度的成功做法和举措。不过,汪先生并没有给“中国经验”下一个明确的定义。在他看来,中国经验是指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些现象的印象式分析”,也是指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些做法相比较来说显得不同于其他国家。

与以上两位学者观点有所差异,欧永宁先生在《关于“中国模式”概念的系统性辨析》一文中将“中国经验”与“中国模式”结合起来视为本质一致的概念,但比较起来看,他倾向于“经验”一词。他认为:“中国经验特指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建设社会主义成功经验的总称,是‘中国模式’的经验形态。”[9]不过,欧先生所说的“中国经验”概念是指抽象性强、概括性强的整体意义的经验。

简言之,经验不同于“共识”、“道路”和“模式”,因此作为经验的“中国经验”也不同于“北京共识”、“中国道路”、“中国模式”,自然彼此在概念涵义上会有所差异。中国经验是指中国社会经济发展取得成功的具体方式、方法、政策和举措等,重要的是,这类经验性内容恰恰是理解中国道路、中国模式、北京共识的概念涵义的必备资源。

第四,“中国道路”。学术界对这个概念的讨论非常多。就目前情况看,学者们要么在同一意义上互换使用“中国道路”及其他三个概念,要么在毋须深究的意义上使用“中国道路”一词。这样一来,中国道路要么被当作中国经验、要么被当作中国模式来理解。根据前文,中国道路与中国模式、中国经验的概念涵义不可能完全相同。

李慎明等学者认为,中国道路有广义和狭义之分。他们提出:“从广义上说,‘中国道路’可以包括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之路;从狭义上说,‘中国道路’主要是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质上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简称。”[6]

与李慎明先生不同,许建康先生在《跨越“卡夫丁峡谷”与中国道路》一文中从历史维度上思考了中国道路的另一种涵义。他认为,中国道路是指中国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转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历史过程[10],简而言之,它是一条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道路。

总之,中国道路是中国人民自鸦片战争以后历经艰难探索而形成的一条中华民族的复兴和富强之路,在根本上恰恰体现为建国以来形成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道路,其中,“社会主义道路”是中国现代化发展道路的本质内涵、根本方向和原则规范。

三、四个概念的关系

当然,人们要想比较准确地使用中国道路、中国模式、中国经验和北京共识四个概念,从具体层面上讲还需要明辨其相互关系。

第一,中国模式与北京共识的关系。

雷默先生在他那篇著名的报告中用中国模式定义北京共识。雷默为何不用“北京共识”定义“中国模式”?正如某些学者所说,用“模式”表达,顺应了西方人的话语习惯;用“共识”表达,契合了当代西方人的主流话语品味。也就是说,北京共识与中国模式的差异表现为用词的时代差别。然而,雷默将“中国模式”与“北京共识”联系在一起,并非源于时代差别而作出的安排,而是基于轻重之别,他并没有将两个词置于同一层次,而是置于主谓关系之中,“北京共识”是主词,“中国模式”是谓词,“北京共识”高于且统领了“中国模式”(乃至“中国经验”、“中国道路”)。

与雷默先生不同,我国学者庄俊举先生曾提出,“北京共识”不能替代“中国模式”,也不能将它们二者置于同一个层次,而且“中国模式”高于“北京共识”。他说:“我主张用‘中国模式’而非‘北京共识’概括和总结中国的发展经验。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其一,‘共识’一词存在被滥用问题,既不严肃,也不认真……其二,‘北京共识’带有很强烈的政治意味,不宜作为中国发展经验的总结所用的术语”,“其三,相比较而言,‘中国模式’这一术语则蕴涵着中国发展道路的经济理论基础、社会历史背景、经济运行机制以及财政、金融和社会保障等体制方面丰富的内容,故而更宜用于中国发展的经验和教训的总结……基于此,我们主张用‘中国模式’一词比较稳妥。”[11]在他看来,“中国模式”概念着眼于实际层面的表达,“北京共识”概念着眼于理念、观念、认知层面的表达。因而,“中国模式”高于且统领“北京共识”。

第二,中国模式与中国经验的关系。

从庄俊举先生的上述主张看,“中国模式”是对“中国经验”的总结和提升,换言之,它们两者有一致也有不一致。所谓“一致”是指它们的内容,即它们都指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成功做法,包括成功的路线、方针、政策和措施;所谓“不一致”是指它们的着眼点,即:中国模式着眼于成形的做法,包括一套成熟的且行之有效的路线、方针、政策和措施,中国经验着眼于实践中的做法、想法,包括成功和失误的政策、措施等。进一步讲,中国经验是中国模式的构成基础,没有中国经验就不可能有中国模式;同样,仅仅有中国经验不可能长期推进中国经济社会成功地保持快速、稳定、持续发展,中国经验必须被提升到一定的理论高度,成为某种完备的感知方法和模式思维,即转化为成熟意义的中国模式。

第三,中国模式与中国道路的关系。

许建康先生认为,“中国道路”与“中国模式”的关系表现为:(1)长时段与短时段的关系;(2)一与多的关系;(3)内容与形式的关系。他认为,鸦片战争开启了中国现代化发展道路,至今我们仍在追寻这条道路,在这百余年中,历经了五大发展模式,即晚清洋务运动的近代化模式、晚清维新变革的宪政模式、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模式、毛泽东领导的社会主义发展模式和邓小平开启的改革开放模式。这五种模式“彼此有着内在的承前启后的紧密联系,不可相互割裂和对立”,每一模式都“有具体的特殊目标及其实现所依赖的特殊手段和路径,还有相应的特殊制度安排”。尽管如此,每一“发展阶段模式的特殊性不能掩盖中国道路的复杂性、曲折性和长期性,离开了中国道路的特殊性,只论个性乃至就事论事的模式分析,不能较彻底地认识和解决好其深层矛盾,缺乏揭示中国道路本质的穿透力”。这是因为,每一“发展阶段模式的深层矛盾,是受中国道路发展的基本矛盾制约的,是基本矛盾在该发展阶段的具体存在,构成了某个发展阶段模式现象背后的实质”[10]。也就是说,中国道路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中国模式是这个历史过程中的特殊阶段的内容,且服从于道路,因此中国道路是根本性、规律性和方向性意义的内容,中国模式(乃至“中国经验”、“北京共识”)是特殊性、具体性和操作性意义的内容,中国道路与中国模式的关系是长时段与中(短)时段、共性与个性关系。

第四,中国道路与中国经验的关系。

中国道路是由中国模式或中国经验构成的,中国道路离不开中国模式,也离不开中国经验,但是中国模式、中国经验并不等于中国道路。就中国经验来说,它属于实践层面的具体内容,而中国道路从根本上规范着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本质性和方向性内容。实践中的中国经验很多,但是它们必须转化为中国道路意义的内容,服务于中国道路的发展,才能实现其真正的价值;中国道路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方向性和原则性指导,为判断成功的正确的经验和失败的错误的经验提供可靠、可行的尺度,为选择成功的、正确的经验提供科学指导。中国道路高于且统领中国经验。

以上分析显示,“中国道路”具有明显的比较优势,高于且统领了其他三个概念,是准确理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走向、本质特征、历史价值等内容的恰当概念。

其一,可以全局性、大历史视野地把握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本质内容和规律。在这一维度上,揭示当代中国道路与传统中国道路之间的传承性、差异性及时代的进步性。

其二,可以从中外发展的比较中把握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个性、特色和优势。在这一维度上,揭示中国道路的合理性、正当性、可行性和有效性。

其三,从中国道路角度统合中国模式、中国经验以及北京共识,将后三者置于中国道路之中考察,启示人们抓住主导性和具有统领意义的中国道路维度来思考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进步性。一句话,中国道路,作为一个研究视角和思考维度,拥有大视野、大观念、大尺度的分析优势和特点。

[1] 中国人民大学“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研究中心.“中国模式”问题研究报告[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05(9):19-28.

[2] 高放.“中国模式”的题中之义[J].同舟共进,2011(6):18-29.

[3] 杨奎松.60年前的“中国道路”[J].同舟共进,2011(1):30-33.

[4] 高世楫.“中国模式”需要进行多维度讨论[J].中国发展观察,2011(9):25-28.

[5] 托马斯·海贝勒.中国是否可视为一种发展模式?[M]//俞可平,黄平,谢曙光,等.中国模式与“北京共识”:超越“华盛顿共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113.

[6] 李慎明,何成,宋维强.“中国道路”的六个内涵[J].科学咨询(科技·管理),2011(2):18-19.

[7] 乔舒亚雷默.为什么要提出“北京共识”?[M]//俞可平,黄平,谢曙光,等.中国模式与“北京共识”:超越“华盛顿共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7-8.

[8] 李克钦,史伟.“中国模式”还是“中国经验”?[J].中共南宁市委党校学报,2006(2):44-46.

[9] 欧永宁.关于“中国模式”概念的系统性辨析[J].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11(2):1-5.

[10]许建康.跨越“卡夫丁峡谷”与中国道路[J].学习与探索,2011(5):141-145.

[11]庄俊举.“北京共识”与中国模式研究[M]//俞可平,黄平,谢曙光,等.中国模式与“北京共识”:超越“华盛顿共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174-176.

Beijing Consensus,Chinese M ode,China’s Experience and China’s Road

WU Yuanhua
(School of Marxism,Huaqiao University,Xiamen 361021,China)

In the domestic and foreign academic circles,scholars have lots of different discussion on Chinesemode,Beijing consensus,China’s road and experience.Some advocates China’s road,some advocates China’smode,and some are in favor of China’s experience.This situation tells us,only it is right to understand these four concepts,and to clarify its nature and connotation and mutual relations,can we reasonably use them to express what we want to express the meaning.Only in thisway can we correctly grasp the essence and true spirit of Chinese characteristic socialist road,and firm the confidence of Chinese characteristic socialist road.

Beijing consensus;China’s road;Chinesemode;China’s experience;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D60

A

1673-8268(2015)04-0001-05

10.3969/j.issn.1673-8268.2015.04.001

(编辑:蔡秀娟)

2015-01-01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后期资助项目:世界体系视野中的中国道路论——以沃勒斯坦、阿瑞吉、弗兰克和阿明为例(13JHQ014);华侨大学高水平论文、著作专项经费资助项目

吴苑华(1965-),男,安徽庐江人,教授,博士生导师,哲学博士,主要从事国外马克思主义、生存生态学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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