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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非核心论元的句法推导*

2015-10-24佟和龙梅德明

外语学刊 2015年6期
关键词:论元王冕句法

佟和龙 梅德明

(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200083/上海海事大学,上海 201306;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200083)

现代汉语非核心论元的句法推导*

佟和龙 梅德明

(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200083/上海海事大学,上海 201306;上海外国语大学,上海 200083)

非核心论元的生成一直是生成语言学研究的焦点。本文在最简方案框架内统一解释现代汉语两类动词“死”与“吃”的非核心论元生成。研究发现,两类动词的句法结构中存在高位ApplP投射,可以引介事件的额外论元。该额外论元[Spec,ApplP]从[Spec,DP]移位而来,同时具有领有者和蒙事两种题元角色。研究从汉语角度证明最简方案理论解释跨语言差异的可行性。

非核心论元;最简方案;领有名词提升;应用式结构

1 引言

自然语言存在两种论元:核心论元(core arguments)和非核心论元(non-core arguments)。非核心论元在句法中的合并位置及其允准机制一直是生成语法研究的重点和难点,至今依然见仁见智。关于其合并位置,代表性的观点有:(1)非核心论元在句法中投射成动词的域内论元(Larson 1988);(2)非核心论元在句法中合并在功能语类的指示语位置;(3)非核心论元合并在附加语位置(Chomsky 1995, Travis 1998, Ernst 2002, Tang 2008);(4)非核心论元由专门功能语类ApplP引介(McGinnis 2001)。本文在乔姆斯基最简方案框架内分析现代汉语广泛讨论的两类动词的非核心论元的生成方式:(1)不及物动词接额外论元;(2)单及物动词接额外论元。核心例句是:①王冕死了父亲;②张三吃了他三个苹果。

2 相关研究评述

“王冕死了父亲”作为一种领主属宾构式,在语言学界得到广泛讨论(潘海华 1997;徐杰 1999,2001;韩景泉 2000; 温宾利 陈宗利 2001)。涉及该句式研究的问题主要是:“王冕”在推导中是基础生成还是移位而来;若是移位,其动因是什么?潘海华(1997)认为,句首主语“王冕”以动词论元的身份直接投射到句子主语的位置上,但不可回避的问题是:“死”是一元谓词,为什么可以带两个论元?徐杰(1999,2001)率先提出领有名词移位的观点,并且得到积极响应。其要旨是:领有名词本来处于句子宾语的修饰语处,在推导过程中移位到句子的主语位置,生成“王冕死了父亲”;如果句子的整个宾语移位,便生成“王冕的父亲死了”。关于移位的动因,徐杰认为,为确保正确赋格,领有名词“王冕”可以进行移位从而获得主格,保留宾语“父亲”获得部分格。韩景泉(2000)赞成移位观点,但不同意部分格解释,认为“王冕”移位获得主格后,再将主格通过语链传递给宾语。换言之,“王冕”和“父亲”同为主格。温宾利和陈宗利(2001)在最简方案框架下利用特征核查理论分析该句式:“王冕”的移位是为了核查定指特征,也就是汉语要求其主语是定指成分。温宾利和田启林(2011)运用生成语法的语段理论重新考察该类句式后发现,该类句式和“大象鼻子长”一类的句式都是话题移位句。移位前,表领有者的名词短语和表所属物的名词短语位于同一DP中。当DP不在语段的边缘位置,表领有者的名词短语可以移位到话题位置;否则,由于标志语条件限制,其移位生成的话题结构不合法。

“张三吃了他三个苹果”是语法学界讨论的另一个重要句式。该类句式的特殊之处在于“吃”是一个典型的单及物动词,但后面带两个成分“他”和“三个苹果”。这究竟是一个单宾结构还是双宾结构?陆俭明(1997)指出,语义指向分析可以为“双宾”说提供新的分析角度。他根据“总共”、“一共”一类副词在语义指向上的特点,认为将该类句式分析为双宾句可行。他(2002)利用郭锐提出的“语法动态性”理论和詹卫东提出的“广义配价模式”理论进一步说明双宾结构分析的可取性。同时,他比较透彻地分析该类双宾结构内部的动词和语义关系,发现它们与“给予”义双宾结构有着本质区别。程杰和温宾利(2008)考察汉语的两类非核心论元的结构,其中有一类是单及物动词后增加的非核心论元。他们利用Pylkkänen(2002)的高位Appl结构和低位Appl结构假设,认为双宾结构是一个单及物动词投射的VP 和一个Appl 成分投射的ApplP 的结合;双及物动词实际上是一个单及物动词进入句法时与Appl成分允准的非核心论元发生关系的结果。

不可否认,上述研究为进一步研究相关句式奠定良好基础,但是相关问题仍有待解决。第一种句式中,汉语动词“死”和英语动词die在语义上没有显著差别。鉴于“王冕死了父亲”在学界作为“领有名词提升”已经得到公认,本文将这一思想运用到“吃了他三个苹果”一类句式的推导过程。

3 最简方案框架中统一的句法推导

3.1 最简方案的语言变异观

20世纪80年代,普遍语法发展到原则与参数模型阶段。根据这个模型,普遍语法的原则是所有人类语言共有,不因语言和结构不同而改变。语言之间的差异由不同的参数值决定(如中心语参数和空主语参数等)。乔姆斯基假定参数的数量有限,但研究者往往将无法解释的语言间的差异归结于某种新参数,一时间参数数量几乎泛滥,与早期的规则本质上已经没有差别。为了确保生成语法的健康发展,乔姆斯基于20世纪90年代初提出语言学研究的最简方案(the Minimalist Program)。该方案旨在尽量简化语言学理论,避免一些武断的主观假设,将“经济原则”作为研究的一个主导原则。最简方案的提出改变了乔姆斯基对语言变异的看法。他认为人类语言具有共同的计算系统,且该系统不允许有任何变异。既然如此,语言间的差异如何解释?乔姆斯基吸纳Borer和Fukui等学者的观点,认为语言的参数化只与功能语类有关,而与词汇语类无关。这一思想导致生成语法功能语类研究的热潮,一直影响至今。Pylkkänen(2002)将功能语类的参数化变异思想运用到非核心论元的生成研究。她2008年的专著在学界引起巨大反响,得到高度评价。Kratzer认为该专著对于我们理解动词语义具有里程碑的地位, Hornstein认为Pylkkänen的专著讨论详细、例证翔实,区分核心论元和非核心论元,通过有限的功能词汇引介非核心论元,是任何该领域研究者的必读著作。

非核心论元也称为应用式论元,相应的结构称作应用式结构(Applicative Constructions)。从跨语言角度看,尽管应用式结构具有相似的语义内容,但是句法属性却有明显差别。例如,英语和班图语都存在包含受益者的双宾结构,但是只有在班图语中,该受益者角色可以出现在非作格动词后,而英语不能。例③如果翻译成班图语都合乎语法。

③ a.I baked a cake.

b.I baked him a cake.

c.I ran.

d.*I ran him.

鉴于此,Pylkkänen(2002)将自然语言中的Appl结构分为高位Appl结构和低位Appl结构。Appl语素投射ApplP,应用式论元合并在其指示语位置,成分统治动词的直接宾语,该成分统治不对称是双宾结构/应用式结构的显著属性,具有跨语言的普遍性(Marantz 1984)。从句法上看,高位Appl结构投射高于动词投射,低位Appl结构投射低于动词投射。从语义上看,高位Appl结构表明事件与个体之间的关系,该结构同域外论元的引介词相似,其作用仅仅是再增加一个动作所表达事件的参与者而已;低位Appl结构表明两个个体之间的关系,也就是说,低位应用论元与动词没有任何直接语义关系,而和直接宾语之间存在领属关系的转移。

3.2 “王冕死了父亲”的生成方式

前文提到温宾利和陈宗利借助最简方案的特征核查理论分析该种句式,但正如沈家煊指出,汉语有些句子并不需要通过核查定指特征照样合法。例如:

④ a.昨天死了一个人。

b.刚才来了一个人。

动词后的名词性短语没有为核查定指特征而移位。我们尝试利用最简方案功能语类变异的思想来考察“王冕死了父亲”的推导过程。

不难发现,“王冕”在该句式中具有双重语义功能。首先,它是“领有者”,语义上应该理解为“死了王冕的父亲”;其次,“王冕”是“被影响者”。鉴于这两种功能,我们假设“王冕”通过移位方式生成。“王冕死了父亲”中,“王冕”在其基础位置,限定“父亲”。然后,从其基础位置移位到 [Spec,ApplP]。“王冕”在其基础位置获得内在的“领有者”题元角色;在其着落位置,获得蒙事即“被影响者”的题元角色。该句的句法推导过程如图1所示。

图1 例①的生成方式

生成语法中,“死”是典型的非宾格动词,只有域内论元而无域外论元。动词“死”首先与名词短语“王冕父亲”合并,构成动宾结构的句法实体,其中“王冕”获得内在的“领有者”的题元角色。“王冕”和“父亲”各自具有的格特征都没有值,必须在运算过程中取得相应的值。动词短语被Appl选择,投射成ApplP,ApplP再被v选择,投射成vP.“王冕”与Appl进行一致特征的匹配,并从Appl那里获得与格的值,删除其不可诠释的格特征,同时根据区域性原则(Locality Principle),“王冕”移动到ApplP的指示语位置,获得蒙事的题元角色。vP是一个弱语段,没有域外论元,不能给“父亲”的格特征赋值。最后vP被T选择,T投射成TP;TP再被C选择,C投射成CP.此时T与“父亲”的一致特征匹配,“父亲”从T获得主格的值,T具有EPP特征,“王冕”移位到其指示语处核查该特征。此时,句法运算完毕,所有的不可诠释特征都被删除,生成的句法实体进行拼读操作(Spell-out)。拼读出来的结构就是我们实际听到的句子。

上述推导能够较好解决“王冕死了父亲”这类句子的生成过程,但是需要解决的两个问题是:(1)“王冕”在其基础生成位置具有“领有者”的题元角色,移到ApplP的指示语位置时,又获得蒙事的题元角色。换言之,“王冕”同时具有两个题元角色,这是否违反生成语法的题元准则。(2)该句中T的指示语“王冕”的格是与格,而“父亲”的格却是主格。根据传统的生成语法的观点,T的指示语应该是主格,而不是其他格。这是否违反赋格的相关原则。可以认为,在最简方案框架中,上述现象能够得到合理解释。

名词短语能否具有两个题元角色?答案是肯定的。Hornstein等学者在最简方案框架下,深入研究控制现象,认为控制现象和名词短语移位完全一样,是论元移位的结果。在分析相关控制现象时,他提出以下几个基本假设:a)题元角色是动词的特征;b)利己是启发式的自身利益;c)名词短语通过核查与其合并的动词短语的题元特征而得到题元角色;d)语链所拥有的题元角色没有上限;e)允许侧向移位。

Hornstein分析John hopes to leave的推导过程,具体如下:John首先和动词leave合并,核查该动词的题元角色。然后提升至内嵌IP指示语位置,核查其EPP特征。之后,John提升至hope的指示语处,核查其题元特征。最后John提升至主句的指示语处,核查主句IP的EPP特征和主格特征。至此,整个句子运算完毕,拼读出来的句子就是John hopes to leave.

⑤ [IPJohn [VPJohn [hopes [IPJohn to [VPJohn leave]]]]]

分析可见,关键性假设是:名词短语在运算过程中可以获得两个或者更多的题元角色。对于生成语法的发展起关键作用的题元准则在D-结构中起作用,而最简方案取消D-结构和S-结构等表征层面,因此,依赖D-结构存在的题元准则也需放弃。如果接受上述控制移位理论,“王冕”在句法推导过程中获得两个题元角色的观点便不难理解。当然,必须指出的是,这并不意味着名词短语能够无节制的移位,移位必须受到其他原则(如赋格原则)的制约。

与格能否作主语?可以。英语不存在与格作主语的句式,但是从跨语言角度看,与格形式作主语是南亚语言的常态(Verma, Mohannan 1990)。在德语中,与格动词的宾语提升为句子主语时,该名词短语仍然需要保留与格形式。我们认为,“王冕死了父亲”中的“王冕”从Appl处得到与格的值,移位到T的指示语位置仅仅是为了核查T的EPP特征;“父亲”则从T处获得主格的值。相关特征的核查如图2所示。

在该句法推导过程中,“王冕”和“父亲”之间没有“的”。如果含有“的”字,生成的句式就是“王冕的父亲死了”。其生成过程与“王冕死了父亲”不太一样。首先非宾格动词“死”只有域内论元,与“王冕的父亲”合并。“王冕”处于限定短语的指示语位置,获得内在领有者的题元角色。“王冕”此时的格特征得到领有格的值,但整个名词短语没有被赋值。然后动词短语VP被v选择,v投射成vP,vP是一个弱语段,不必立即拼读。最后vP被T选择,T投射成TP,此时T与“王冕的父亲”的一致特征匹配,“王冕的父亲”从T获得主格的值。T具有EPP特征,“王冕的父亲”移位到其指示语处删除该特征。

图2 例①中名词短语相关格的赋值与EPP特征的核查

3.3 “张三吃了他三个苹果” 的生成方式

这种句式的典型之处就是动词“喝”、“吃”本身是单及物动词,但是它们可以接两个宾语。黄正德(2008)称这类结构为伪双宾结构,与真正的双宾结构形成对照。

黄正德考察“张三喝了我两瓶啤酒”的生成方式,发现动词后的第一个论元是动作的影响者。也就是说,张三喝酒对我造成的影响是我失去一些原本拥有的物体。黄正德认为,“我”基础生成于[Spec,VP]处,在此处获得[+Affected]的题元角色。我们对该类句式的探讨基本上延续黄正德的分析,同时对他的结构分析进行一定的调整。根据黄正德的分析,“我”基础生成于[Spec,VP]处,具有[+Affected]的题元角色。我们可以借助于Pylkkänen的思想,将其进一步明确化。由于“我”是非核心论元,具有[+Affected]的题元角色,我们假设“我”在句法结构中处于[Spec,ApplP]处,获得[+Affected]的题元角色。当动词后的两个宾语之间存在领属关系时,[Spec,ApplP]是通过移位生成的;否则[Spec,ApplP]就是基础生成的。句法合并过程如图3。

动词“吃”首先与名词短语“他三个苹果”合并,构成动宾结构的句法实体,其中“他”由于处于DP的指示语位置获得内在“领有者”的题元角色,但是“他”和“苹果”各自具有的格特征都没有值,必须在运算过程中取得相应的值。动词短语被Appl选择,投射成ApplP,ApplP再被v选择,投射成vP.该vP为强语段,具有域外论元,“张三”合并在vP的指示语处,获得相应的题元角色。“他”与Appl进行一致特征的匹配,并从Appl那里获得与格的值,删除其不可诠释的格特征,同时根据区域性原则,“他”移位到ApplP的指示语位置,获得蒙事的题元角色。“苹果”从v处获得宾格的特征值。最后vP被T选择,T投射成TP;TP再被C选择,C投射成CP.此时T与“张三”的一致特征匹配,“父亲”从T获得主格的值,T具有EPP特征,“张三”移位到其指示语处核查该特征。虽然[Spec, vP]是vP语段中的成分,但由于它处于vP语段的边缘位置,根据语段不可渗透条件,该成分仍然可以被下一个语段的相关操作所及。相关的特征核查如图4所示。

图3 例②的生成方式

图4 例②中名词短语相关格的赋值与EPP特征的核查

3.4 与英语相关句式的比较

不难发现,上述例①和例②句式如果分别翻译成英语都是不合语法的句式。

⑥*Wang Mian died his father.

⑦*Zhang San ate him two apples.

生成语法追求理论的解释力,不仅能解释合乎语法的句子,也能解释不合语法的句子。我们可以利用Pylkkänen的观点为相关的不合语法性提供很好的解释。如上文所述, Appl结构的投射分为高位和低位投射两类。但自然语言选择高位还是低位时具有跨语言的变异。英语中只能选择低位的ApplP投射,低位Appl结构表明两个个体之间的关系。根据这种观点,上述句子的不合语法便迎刃而解。Wang Mian和him是与事件具有某种关系的个体论元,但由于英语没有高位ApplP投射,他们无法合并在高位ApplP的指示语处,所以生成的句子不合语法。而Zhangsan ate him two apples中,him也不能合并在低位ApplP的指示语处,因为低位Appl结构表明两个个体之间的位置转移关系,这种关系无法由动词eat表达。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由于张三的“吃”而得到两个苹果。He bought me two apples合乎语法是因为该句含有低位ApplP投射,正是由于他的“买”才使我得到两个苹果。

4 结束语

本文在最简方案框架中统一处理两类动词非核心论元的生成,发现最简方案将语言之间的差异归结于功能语类可以比较成功地分析现代汉语的相关事实。本文的核心观点是:现代汉语的所谓的“特殊句式”只不过是普遍语法的原则和功能语类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汉语具有高位ApplP投射,英语具有低位ApplP投射,这种差别足以解释相关的句法差异;本研究中的两种句式中名词格的差异和非核心论元的表面句法位置差异由相应的动词差异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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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稿日期:2015-09-03

TheDerivationofChineseNon-coreArguments

Tong He-long Mei De-ming

(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83, China/Shanghai Maritime University, Shanghai 201306, China;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83, China)

The derivation of non-core arguments has always been one of the foci in generative linguistic research.This paper aims at giving a unified analysis of the derivation of the non-core arguments of two types of verbs, viz.die and eat.It is found that there is a high ApplP projection in the syntactic structures of the two types of verbs, which introduces an additional argument of an event.The additional argument moves from the specifier position of DP, assuming both the possessor and affectedness theta roles.The research also demonstrates the feasibility of the Minimalist Program in accounting for cross-linguistic variations on the basis of Chinese data.

non-core argument; Minimalism; possessor raising; applicative construction

* 本文系上海外国语大学第九届研究生科研基金项目“现代汉语非核心论元的生成语法研究”(201409048)和上海海事大学科研基金项目“现代汉语非核心论元生成的最简方案研究”(20120131)的阶段性成果。

H043

A

1000-0100(2015)06-0064-5

10.16263/j.cnki.23-1071/h.2015.06.013

【责任编辑谢 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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