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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新词语研究

2015-10-21刘晓颖

河北大学学报·社科版 2015年4期
关键词:清末民初

刘晓颖

摘 要:清末民初是汉语发展史上近代汉语与现代汉语的过渡阶段,了解和把握这一阶段的语言及其发展变化,对于理清现代汉语发展变化的线索或者是搞清某些形式及用法的来龙去脉都有很大的帮助,但是,以此期语言为研究对象的专著及文章数量极其有限。研究这一特殊时期的语言,词汇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研究既要从词汇全貌出发还要有具体剖析,新词语是这一时期特有的,是与前后兩个时代相区别的标志,该文就如何对清末民初的新词语进行研究做了详细探讨。

关键词:清末民初;新词语;自源新词语;他源新词语

中图分类号:H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378(2015)04-0055-05一、选题缘由

清末民初是中国近代史上比较独特的一段,也是汉语发展史上非常重要的一段,王力在《汉语史稿》[1]中提到:“从1840年鸦片战争到1919年‘五四运动为近代汉语与现代汉语的过渡阶段。”众多学者也都认同这一观点,刁晏斌先生在其《现代汉语史》[2]中更是将其定义为现代汉语的前发展阶段。了解和把握这一阶段的语言及其发展变化,对于理清现代汉语发展变化的线索或者是搞清某些形式及用法的来龙去脉都有很大的帮助。但是,正如蒋绍愚在其《近代汉语研究概要》[3]中指出的那样:“就近代汉语研究来说,以往对近代汉语一些现象的考源和溯源注意得比较多,而对近代汉语和现代汉语如何‘接轨研究的比较少,这方面的研究,今后应当加强。”

我们查阅以此期语言为研究对象的文章著作,发现大多目光都集中在词汇方面,但是数量极其有限。研究特殊时期的语言,词汇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清末民初对西方科技文化的引进,带来了汉语史上外来词引进的第二次高潮,所以学者们的眼光集中在词汇方面,尤其是集中在外来词语的引进和吸收过程及一般状况等方面,比如《现代汉语词汇的形成——十九世纪汉语外来词研究》[4]和《新语探源——中西文化互动与近代汉字术语生成》[5]。只有《五四以来汉语书面语言的变迁和发展》[6]作为背景材料简单地谈到了戊戌——辛亥时期词汇发展的情况,包括词汇的丰富(涉及日语借词的吸收、意译词的吸收、新词的创造)和词汇中的混乱现象(包括日语借词和自造新词并行现象、音译词和意译词并行现象、音译词不固定现象、词的单音、双音、多音未定现象和词素次序不固定现象)这两个方面;另外还有极少数单篇的论文如《都市新词语与社会生活变迁——以清末民初的上海(1843-1925)为中心》[7]等在地方词汇方面有所探讨。可以看出在该时期词汇研究的全面把握和深入研究上还有很大的空间。

我们研究清末民初的词汇,就要从该时期的词汇全貌出发,要挖掘这一时期的词汇特点,就要具体剖析,那么,在该时期出现的新词语就是最好的研究对象,因为新词语是这一时期所特有的,是与前后两个时代相区别的标志。

我们参照大多数学者的意见,将清末民初这一阶段的起止时间定在1840年鸦片战争到1919年“五四”运动前夕。新词语从内容上来说包括词语的新构成及旧词新义;从来源上来说分为自源(自创新词语)和他源(外来词语)两大类, 他源又分为西源(源自西方语言)和日源(源自日语)两类;从形式上来说分为新词和新语两大类。参照《汉语大词典》[8]《辞源》[9]《汉语外来词词典》[10]《近现代汉语新词词源词典》[11]等辞书及相关著作,通过一定规模的语料统计分析,再借鉴前人的研究成果,我们可深化对清末民初词汇的认识,也可在现代汉语史、汉语词汇史、汉语白话史等方面有所收获。

二、已有研究述评

研究清末民初新词语的论著极其有限,除了特别指出其研究对象是外来词的之外,一般都用“新词”或“新词语”泛指,既包括自源的也包括他源的,没有把自源的一类单独列出来研究(只有《五四以来汉语书面语言的变迁和发展》[6]一书简单提到了“新词的创造”),更没有对“语”类的特别研究。

《五四以来汉语书面语言的变迁和发展》[6]简单地谈到了戊戌——辛亥时期词汇发展的情况,包括词汇的丰富和词汇中的混乱现象两个方面,这是基于本体研究进行的概括;张蕾的《都市新词语与社会生活变迁——以清末民初的上海(1843-1925)为中心》[7]结合社会生活变化和发展分析地方新词语,是利用社会语言学的理论加以心理学和语用学角度的研究;黄兴涛的《清末民初新名词新概念的“现代性”问题——兼论“思想现代性”与现代性“社会”概念的中国认同》[12]专门从名词类出发分析其“现代性”的方式;这些论著虽然不多,但都为我们对清末民初新词语深入系统的挖掘提供了很好的研究角度。杨端志在其《看“现代性”新词语的来源和发展——兼论“标志性子词语场”理论和“现代汉语词汇史”的起点》[13]一文中指出:“新词语在词汇史研究中是一个重要概念。新词语实际指新义位。为新概念造词是新词,旧词产生新义位也是新词。新词语是一个时期所特有的,是一个共时概念。一个时期的新词语系统是标志性子词语场,是与上一时期区别的标志,是划分词汇史的标准。”他提出了“标志性新词语场”这个概念,以《清末民初小说书系·科学卷》的词汇为研究对象,指出从“标志性新词语场”的起点看,现代汉语中反映新文化、新科学技术、新社会、新经济、新生活的词语系统产生于明末清初,所以现代汉语词汇史的起点在明末清初。从新词语的角度探究现代汉语词汇史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关于现代汉语词汇史的起点,学者们意见不一,通过我们对清末民初新词语的系统分析,也许可以为此项研究提供重要依据。

相比较而言,对这一时期外来词的研究要多一点。

李薛妃、吴继刚在《从〈新词词源词典〉看近代汉语晚期的外来词》[14]中指出:从共时的角度看, 近代汉语晚期的外来词以意译词为主, 且多为科技词语,均为名词;从历时的角度看, 汉语中的外来词上古时期以音译词为主, 中古时期以来则以意译词为主。它巩固了佛教外来词涌入后汉语合成词以偏正式为主体的局面, 丰富了汉语的词汇。

贺玉华的《晚期近代汉语西洋来源外来词初探》[15]一文将西源外来词作为主要研究对象,指出其特点包括数量大、范围广,译名的不固定性,创造了汉语吸收外来词的新方式等。认为可以把外来词分为通行外来词和非通行外来词。通行外来词是指对某一外来事物或概念,对其译音全社会共一词形;非通行外来词,简单地说,就是一人一词。通行外来词在大多数情况下是非通行外来词发展的结果。晚近外来词大部分属非通行外来词,而现代汉语相当多的外來词属通行外来词。从这一点上我们既可以看出这两个不同时期外来词的不同特点,又可以看出现代汉语外来词对晚近外来词的继承性即现代汉语外来词词形趋于统一是建立在晚近外来词词形不固定的基础上的。

意大利学者马西尼在其专著《现代汉语词汇的形成——十九世纪汉语外来词研究》[4]中探讨了汉语中的借词、译词、新词的引进与创造对于现代汉语词汇形成的影响,书后附录了500个左右19世纪汉语文献中的新词(包括音译词、意译词、仿译词、本族新词及日语借词等),每个词都给出了词法结构并标注了词性。尤为重要的是,该书对词源进行了考释,指出了始见的出处,并分析了造词的理据。该书资料详尽,见解独到,特别是对日中之间词汇的交流和借贷关系进行了详细可靠的探索,纠正了个别“日语借词” 的习以为常的错误观点,比如“ 法律” 和“方程”都是汉语本族词,而不是日语借词。该书在19世纪汉语外来词词源研究上有较高的学术价值。在外来词词源考证方面,还要提到的重要著作就是高名凯、刘正琰的《现代汉语外来词研究》[16],该书考证了1500多个汉语外来词的来源,其中包括英语来源的547个,法语来源的79个,德语来源的21个,日语来源的359个,俄语及意大利语及西班牙语来源的90个。该书出版于1958年,是在外来词词源研究方面出版较早的著作。另外,刘禾编著的《跨语际实践——文学,民族文化与被译介的现代性》[17]一书也在附录中分别列举了1900—1937年间源自日语的外来词764个和源自英语、法语、德语的汉语音译词744个以及源自俄语的汉语音译词60个。这些都是我们研究他源新词语的重要资料来源和参考。

王力在《汉语史稿》[1]中提到:“佛教词汇的输入中国,在历史上算是一件大事,但是,比起西洋词汇的输入,那就要差千百倍。”其实如前所述,不只是西洋词汇,还有日源词汇。马西尼在《现代汉语词汇的形成——十九世纪汉语外来词研究》[4]中把日语的词形借此分成“原语借词和回归借词”两种。实藤惠秀著,谭汝谦、林启彦翻译的《中国人留学日本史》[18]中列出“中国人承认来自日语的现代汉语词汇一览表”,共列日源外来词844 个。沈国威在《近代日中语汇交流史》[19]中列了六个一览表,提供了日源外来词的系统资料。冯天瑜的《新语探源——中西日文化互动与近代汉字术语生成》[5]一书系统地描述了清末民初来自西方的新词语在中日两国之间的流动, 把共时语词与社会文化的互动和互勘作为一种本体和方法来对待, 在方法论上作出了较大的贡献。

从以上论著中我们可以看出,将清末民初的他源新词语分为西源和日源两类是研究的趋势,将各类所包含的词语归纳整理出来加以深入系统的研究是必要的。另外,刁晏斌先生在《现代汉语外来形式研究刍议》[20]一文中指出:“在‘语的层面,主要是现代汉语中有一些直接译自外语的短语形式,如‘武装到牙齿、‘与狼共舞等,对它们的来源渠道、表义功能、语体色彩,以及与汉语固有同义或近义形式的关系及其消长变化等,我们还所知甚少。”这也正是我们要深入探究的“他源”中“新语”的内容。

三、研究对象的确定

清末民初的新词语从来源上分为自源和他源两大类,从内容上又分为词汇性新词语和语义性新词语两大类,前者指当时新创造的、代表新概念的词语,后者指旧词语增添新意义的词语。我们确定研究对象,也就是确定哪些形式和义项是在1840年到1919年之间出现的。

在自源词条的确定方面,我们首先重点参照《汉语大词典》[8],进行新词语的初步划定,也就是粗略地建立一个封闭的词语库,选用《汉语大词典》,是因为它属于词源型词典,它引用书证不只是为了释义,同时还试图通过书证来反映词义的历史发展过程,揭示出某词义起于何时。这样我们通过查阅书证的时间就可以初步确定哪些形式或义项是清末民初出现的,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汉语大词典》共12卷,343307个词条,每个词条下面的义项少则一两个,多则十几个,在新语方面,根据成语的四字格形式,我们将其中属于该时期出现的新成语整理出来得到了1545个,但对于新词来说,要逐条翻阅哪些是属于这一时期出现的要费很大精力,所以,我们只选用前三卷,粗略算下来大概得到了3500多个可用词条。但是仅依靠《汉语大词典》是不可靠的,对于整理出来的这些新词新语的词条我们还要通过其他辞书的验证、详细考察后才能确定,例如我们要参照《辞源》[9],因为《辞源》也是词源性质的词典,它重在溯源即重在找到某词某义最早出现的书证,其收词一般止于1840年,经过《辞源》的筛选,将可能属于古语词的词条去除,之后再查阅《近现代汉语新词词源词典》[11]及《近现代辞源》[21]等词源性质的外来语辞书加以对证,将可能属于外来词语的词条去除,基本就可以确立下来哪些词条是我们真正能够放心来研究使用的。

在他源词条的确定方面,我们首先选用的是香港中国语文学会统筹编写的《近现代汉语新词词源词典》,该词典共有5275个词条,其中“正条”1700多条,“近现代汉语”词语主要是指19世纪初至20世纪中期出现的外来词,而且每个词条下都标明了出现的最早年代,所以要筛选清末民初引进的外来语不是太难。这里我们要强调的一点是,我们将意译词也看作外来词,只要是这一时期出现的新词新语都是我们的研究对象,与其将意译词看作自源新词,还不如将其归入外来词更好把握。《近现代汉语新词词源词典》在大多数词条下面都给出了外语对应词,主要是英语对应词,仅仅是给读者提供了一种方便,并不表示该译词一定译自英语,某词是否译自某语,还需要另外考证,而且研究这一时期的外来词语仅仅依据这一本辞书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们将筛选出来的这些外来词语的条目再用黄河清的《近现代辞源》[21]进一步确定审查,之后用刘正琰、高名凯等主编的《汉语外来词词典》[10]及岑麒祥主编的《汉语外来语词典》[22]等辞书确定一下其源语是什么语言,从而再进行西源和日源的分类。另外,我们还参考了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汉语教研组编著的《五四以来汉语书面语的变迁和发展》[6]、意大利马西尼的《现代汉语词汇的形成——十九世纪外来词研究》[4]、冯天瑜的《新语探源——中西日文化互动与近代汉字术语生成》[5]、沈国威的《近代日中语汇交流史》[19]及《新尔雅》[23]、史有为的《外来词——异文化的使者》[24]、刘禾的《跨语际实践——文学,民族文化与被译介的现代性》[17]等著作,对其中涉及到清末民初外来语词条的解释,分别加以考证分类、进一步确定外来词源语。

另外要注意的一点是,《汉语大词典》里也收录有外来词,但未标明其外来属性,所以,我们还需要利用他源词库与自源词库对照筛选,以免因错收、漏收而影响我们深入的研究。

建立好清末民初的新词语库之后,还需建立清末民初的语料库,用以测查新词语的使用情况。这一时期的语言纷纭复杂、纵横交错,正像马西尼所说:“现代汉语词汇的发展并不是北方文学传统简单地加上五四運动革新派的现代观念而自然产生的结果,它是早在19世纪就开始演变的更为复杂而漫长的过程的产物。这一发展过程中的缺一不可的主要组成部分就是:用各种方言写的文学著作、明清小说、晚清文学、日本科技著作、19世纪的各种文章以及西学译著。” [4]这些都是我们建立语料库需要注意的内容,刁晏斌先生在其《试论清末民初的语言及其研究》[25]一文中指出这一时期最具独特性的语料主要有以下几类:报刊资料、翻译文本、游记及考察记录、文学作品以及各种时文。另外我们要特别加入的是该时期白话杂志及各种教材,还要注意处于新旧交界地带的语言词汇,这样才能做到语料库的平衡。

四、研究方法

刁晏斌先生指出:“与此期语言及其研究相关度最大的理论主要有二,一是语言的接触与传播,二是语言的发展和变异。”[25]我们从各种大型辞书及文献出发,调查确定所研究的对象,建立封闭的词语库使得研究能在有限和可控的范围内进行。在真实的语料库中,基于本体研究和应用的范畴,尽量客观地对这一时期的各种新词语进行描写和阐释,在定量的基础上进行定性分析,对这一时期的新词语进行立体研究。利用描写、解释、预测相结合的方法,通过对清末民初新词语的产生或引入方式、形式、内容、意义等进行深入描写,通过与近代汉语词汇以及新时期现代汉语新词语的对比研究,展现词语发展的动态过程,力图揭示不同时期词语变化的原因及制约词语发展的汉语内部规律。在现实的基础上,对今后汉语词汇发展的趋势做出合理的预测。借助社会语言学的理论来探究新词语与社会的共变关系,从心理学和语用学的角度来研究在新词语的创造和使用中群体心理因素及主观能动性所扮演的角色。

清末民初处于近代汉语与现代汉语接轨时期,研究这一时期的新词语,建立起包括自源和他源两种类型的词语库以及平衡语料库,通过与前后两个时期词语的对比研究,有助于确定现代汉语的上限,为现代汉语史的真正起点提供可靠依据;可以以点带面,以此为出发点研究当时的词汇全貌,这是汉语词汇史上重要的研究内容;另外,从白话史的角度看这一时期是古白话和新白话交替阶段,新质逐渐增加,旧质逐渐减少,研究这一时期出现的新词语,是对新质、旧质叠加现象的一个梳理过程,可为白话史研究提供重要依据。

[参 考 文 献]

[1] 王力.汉语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1980.

[2] 刁晏斌.现代汉语史[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3] 蒋绍愚.近代汉语研究概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4] 马西尼.现代汉语词汇的形成——十九世纪汉语外来词研究[M].黄河清,译.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7.

[5] 冯天瑜.新语探源——中西日文化互动与近代汉字术语生成[M].北京:中华书局,2004.

[6] 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汉语教研组.五四以来汉语书面语言的变迁和发展[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

[7] 张蕾.都市新词语与社会生活变迁——以清末民初的上海(1843-1925)为中心[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08(3):110-115.

[8] 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汉语大词典[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6.

[9] 广东、广西、湖南、河南辞源修订组. 辞源[Z].北京:商务印书馆,1979.

[10] 刘正琰,高名凯,麦永乾,等.汉语外来词词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4.

[11] 香港中国语文学会.近现代汉语新词词源词典[Z].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1.

[12] 黄兴涛.清末民初新名词新概念的“现代性”问题——兼论“思想现代性”与现代性“社会”概念的中国认同[J].天津社会科学,2005(4):128-136.

[13] 杨端志.从清末民初科学小说新词语看“现代性”新词语的来源和发展——兼论“标志性子词语场”理论和“现代汉语词汇史”的起点[J].山东大学学报,2007(1):183-185.

[14] 李薛妃,吴继刚.从《新词词源词典》看近代汉语晚期的外来词[J].乐山师范学院学报,2006(7):55-57.

[15] 贺玉华.晚期近代汉语西洋来源外来词初探[J].吉安师专学报:哲社版,1998(1).

[16] 高名凯,刘正琰.现代汉语外来词研究[M].北京:文字改革出版社,1958.

[17] 刘禾著,宋伟杰,等,译.跨语际实践——文学、民族文化与被译介的现代性[M].上海:三联书店,2008.

[18] 实藤惠秀.中国人留学日本史[M].谭汝谦,林启彦,译.北京:三联书店,1983.

[19] 沈国威.近代日中语汇交流史[M].东京:笠间书院,1994.

[20] 刁晏斌.现代汉语外来形式研究刍议[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09(6):43-48.

[21] 黄河清.近现代辞源[Z].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0.

[22] 岑麒祥.汉语外来语词典[Z].北京:商务印书馆, 1990.

[23] 沈国威. 新尔雅—附解题·索引[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

[24] 史有为.外来词——异文化的使者[M].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

[25] 刁晏斌.试论清末民初语言的研究[J].励耘学刊,2008(2):218-233.

【责任编辑 卢春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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