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新镇,述说着两千年历史文脉
2015-10-19娄海波
文/娄海波
名村名镇
固新镇,述说着两千年历史文脉
文/娄海波
●名城名镇名村是大地的符号,历史的文脉,精神的家园。千百年的沧海桑田,华夏大地依然留存了众多的名城名镇名村,留住了历史,留住了灵魂。2006年,本刊曾连续报道了我省10个国家级和省级历史文化名城,从2014年第3期起,继续向读者展示燕赵大地的名村名镇。让我们一起出发,走进这些名村名镇,谛听历史的足音,感受文脉的律动,拥抱精神的家园……
明末灾荒年,一群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村民纷纷围拢到一棵大槐树下,提篮携袋捡拾槐豆荚、槐树叶,以此果腹救命。灾民来了一拨又一拨,皆满载而归,而且所拾叶、荚一样多。槐树叶、槐豆荚白天落了夜里又生,灾民们得以活命度过灾荒。这棵闻名遐迩的中华第一古槐”,相传植于秦汉,盛于唐宋,据考树龄至少在2000年以上,树高20米,粗17米,故有“固新老槐树,九搂一屁股之说”,如今仍旧吐绿开花结荚。
似神话而又感人的故事,引人向往,笔者有幸到固新镇一游。
固新镇是第五批中国文化名镇。位于涉县城东南12公里的太行山深处,四周群山环绕,两岸土地肥沃,清漳河纵贯全境,有涉林公路连接内外交通,素有“北国水乡”之称。
据记载,五代时后唐李克用曾在今固新镇政府所在地固新村筑城屯兵,现村子东南西北依然保留四座城门,南北长约1000米,东西长约600米,自北向南有一条水渠穿过,街道全部由青石板铺就,可以想象当时的经济发展情况。
走进固新镇,你会中意于那些分布在小巷里的明清老宅,它们传承着固新迷人的历史文化气息。三阁楼是这里古建筑中最高的一座老宅,高三层,站在阁楼外,可以想象出当年主人家的富有程度;当铺也是一所老宅,建于清代。楼是两层的,均为土木结构。院里的地面是用青石铺就,室内的地面也是青石的,这一切足以说明当铺昔日的辉煌;建于清代的大庙,现今是镇里的老年活动中心,虽说失去了庙宇的功能,少了宁静,但增添了生动。
固新镇西去3公里青头山腰有清泉寺,是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寺庙坐落于卧云山巅,四周怪石嶙峋,柏树郁郁葱葱。居高临下,地势险峻,泉水长流,放眼望去,太行风光尽收眼底。
古槐
据当地人说,原来的清泉寺建筑古朴、雄伟壮观,建筑面积达15万平方米,原有僧房86间。寺周有围墙,前有山门、钟鼓楼,山门朝南,自南北中轴线向里,依次有天王殿、罗汉殿、荷池、大雄殿和雷音殿。中轴线两侧为厢房。寺西北角有藏经殿、仙镜台,东南部有伽蓝殿。寺东原有“甘露”、“玉液”二泉,泉水甘美。清泉寺内有书法碑刻,艺术精湛,还有慈禧太后的御笔真迹,汉代法道陵所书的“龙”字,康熙帝所书的“虎”字和晋代王羲之所书的“白鹅飞到池中”。山门两侧一对雄狮为华夏仅有之物。
笔者现在看到的清泉寺,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场火灾毁了清泉寺,现仅存19间僧房,但藏经殿、天王殿、山门、钟鼓楼、宝坊、仙镜台和门外石狮幸存。
下了卧龙山,离开清泉寺,往固新镇昭义村北行,清漳河对岸的悬崖峭壁之上,有座柏台寺,又名娲皇行宫。据考证,柏台寺始建于明洪武年间,寺院内有大雄宝殿、观音殿、地藏殿和天王殿,还有娲皇行宫,寺院古柏阴翳,可以说是佛道双修的好地方。
固新镇还有一个神秘去处——洞阳观。洞阳观始建于元代延佑三年(1316年)。洞阳观的来历很神秘:相传吕洞宾曾在此修行,后来为方便更好地传经授业,便修建了一个道场,便是“洞阳观”,意思是“彰显洞、观一脉之意”。从洞阳观建成之日起,这里便是固新镇的经济文化中心,鼎盛时期,这里每年有“朝观日”。从农历的四月十二日到十五日,各地的修道之人在这里讲经传道,远近的百姓们也来这里烧香上供,祈求风调雨顺、幸福平安。
固新镇的红色历史文化更有深义。
早在1938年秋天,八路军涉县工作团就派李曾生到固新村秘密发展党组织,由他发展的早期党员都是在前面所说的洞阳观宣誓入党的。后来,我们熟知的“抗大六分校”的校址就驻在固新镇的洞阳观,从“抗大六分校”培养出来的人才,都成为全国各地的抗日骨干。
站在“抗大六分校”的故址前,仿佛置身于抗日战争那战火纷飞的年代。1939年2月19日上午,一架敌机在洞阳观上空投下五枚炸弹,造成了数位人员伤亡和多数建筑被毁。据史料记载,抗日战争时期,以崔富林为首的固新人创建了“新华游击队”,有力地保护了抗日政权。
从1940年到1942年,是抗日形势最为严峻的3年,五分医院一所、二所、三所都曾经在固新镇瓮岭下的昭义村驻扎,日本鬼子制造了惨无人道的“瓮岭血案”。这个当时只有五六百口人的村庄,成为清漳游击队的组织策源地,当时有大批青年加入了抗日队伍,五分医院总部就驻在清漳游击队的指导员秦秀峰家里。当年的村民纷纷加入到抗日队伍中,救伤员、站岗、放哨、杀鬼子……固新人为抗日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固新这块古老富饶的土地,孕育了伟大的民族英雄。站在抗日遗址前,仿佛从战火纷飞中重新走了一回,炮火声犹在耳,壮士冲锋身影还在脑海,惨痛的历史不能忘怀,对后代的红色教育是我们教育体制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