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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食金融属性增强与我国粮食安全

2015-10-10时寒冰田苗陈江生

中共中央党校学报 2015年2期
关键词:粮价套期衍生品

时寒冰 田苗 陈江生

(1.北京交通大学中国产业安全研究中心,北京海淀100044;2.中共中央党校a.研究生院,b.马克思主义理论教研部,北京海淀100091)

21世纪以来,随着金融全球化进程的推进,粮食市场与货币市场、外汇市场、期货市场以及金融衍生品市场的联动关系日趋紧密[1],国际主要粮食市场价格的大幅波动也愈演愈烈。当前,粮食价格已不再简单地仅仅由粮食的供求关系所决定,而是越来越多地受到货币和资本的影响,粮食的金融属性日益突显,粮食这一传统产业正面临非传统因素的威胁。

一、粮食金融属性的形成原因

粮食作为传统的农业产品,因其低弹性的生产供给和刚性的消费需求等特点,历来是衍生品套期保值的主要交易对象。随着衍生品市场的不断创新与蓬勃发展,粮食的金融属性逐渐形成并日益突显。此外,在农业的现代化进程中,农产品包括粮食,都表现出越来越明显的能源化倾向,粮食的金融属性通过与能源市场进而衍生品市场的间接联动进一步得以强化。

(一)衍生品创新与交易赋予粮食以金融属性

期货起源于粮食的远期交易,以标准化合约的形式和保证金交易制度,赋予了粮食等大宗商品以最初的金融属性。但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粮食的金融属性并不明显,粮价的波动幅度比较小,大的复合性价格波动更是鲜有发生。1990年代末期以来,随着金融衍生产品的不断创新,交易电子化、网络化等新技术的应用,全球衍生品市场规模迅速增长,在进入21世纪后,更是出现了井喷式的增长。数据显示,到2013年,全球场内衍生品(期货、期货期权与期权)交易量已经达到216.43亿手,较上个世纪末的24.06亿手,翻了9番。也正是从21世纪开始,全球衍生品交易量的上升与食品价格指数关系的内在联系日趋明显,粮食的金融属性日益增强。

通过对2000-2013年之间的全球衍生品交易量与国际粮农组织食品价格指数两组数据的回归分析及相关性检验(结果见表1),我们发现国际粮农组织食品价格指数与全球衍生品交易量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Pearson相关系数约为0.97),但不排除这一结果受到两组数据自相关性的干扰(无滞后线性回归D-W值约为1.53)。进一步研究发现,一阶滞后回归检验后,自相关性显著改善(D-W值约为1.82,更接近2),表明全球衍生品交易量与国际粮农组织食品价格指数之间影响几乎没有延迟现象,二者运行的方向与幅度几乎是一致的。这与国际粮农组织食品价格指数与全球衍生品交易量同步上涨的趋势(见图1)是相吻合的。

表1 全球衍生品交易量与粮农组织食品价格指数线性回归及自相关性检验分析

在全球衍生品交易市场如此庞大的当下,粮食等大宗商品的贸易方式早已突破了个别企业谈判决定交易价格的模式,商品期货交易本身也已突破了发现价格引导价格的功用,而对商品价格起到一定的决定作用。粮食价格不再仅仅是由粮食的供求关系简单地决定,而是更多地受到衍生品市场成交量的影响。当衍生品交易量增大时,意味着,粮食等大宗商品获得了全球更多资本的关注与追逐,由此就在粮食与衍生品之间形成了一个联动纽带,粮食表现出了商品属性与金融属性并存的特点。同时,与巨大的衍生品交易量相比,传统的以供需为基础的粮食贸易规模则显得比较小,粮价更容易受到衍生品波动的影响,也就是说,衍生品规模的扩大增强了粮食的金融属性,并加剧了粮价的波动。

(二)能源应用与开发强化粮食的金融属性

粮食金融属性强化的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由于它受到业已被金融化了的能源的影响。能源对粮食金融属性的强化,主要通过能源应用与新能源开发两个路径完成。

一方面,粮食产业的能源依赖助长了粮食的金融属性。从粮食生产角度看,化肥、农药、燃料动力、机械作业等农业生产资料的价格对粮食的生产成本影响显著,而这些生产资料的价格变化与煤炭、石油或天然气等能源产品价格的变动密切相关。从粮食运输角度看,运输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要消耗大量能源,而能源价格的上涨将直接推高粮食的运输成本。随着全球食品工业对能源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原油等期货市场对粮食的市场价格的影响也越来越明显,粮食的金融属性通过与能源期货市场的联动得以强化。

图1 全球衍生品交易量与粮农组织食品价格指数

另一方面,生物燃料的开发强化了粮食的金融属性。原油不仅是粮食生产、运输中的能源成本,也是生物燃油发展的推动力量。早在2007年,美国国会通过的《能源独立和安全法案》就已经确立了转向植物纤维提取乙醇的必要性。法案要求到2015年,美国15%的乙醇生产都要来自植物纤维,到2022年这个比例要提高到44%。这意味着,美国仅靠其现在的玉米产量根本不可能实现乙醇的生产目标[2]。因此,生物燃料的开发不仅在能源市场与制造生物燃料的农作物之间建立了直接的联系,又因为生物燃料的农作物对其他粮食作物的替代种植,使得能源市场与更广泛的农作物之间建立起间接的联系。

通过对2000年1月1日至2014年8月9日之间的美国纽约原油期货价格和美国芝加哥黄豆期货价格的月度收盘价的回归分析及相关性检验(结果见表2),我们发现,原油期货价格与黄豆的期货价格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Pearson相关系数约为0.86),但也同样不排除这一结果受到两组数据自相关性的干扰(无滞后线性回归D-W值约为0.23)。进一步研究发现,原油期货价格滞后一阶后,自相关性显著改善,D-W值骤然跃升至1.52,这表明原油上期值对黄豆当期值产生了显著的影响,也就是说,原油价格变化在先,带动美国黄豆期货价格正向变化,而且二者价格变化的衔接时间并不久远,美国黄豆期货价格能快速地跟随美国纽约原油期货价格变化而变化。

能源类大宗商品期货的金融化程度较之粮食类商品期货的金融化程度要更为成熟,因此,粮食产业的能源密集型投入与新能源开发进一步强化了粮食的金融属性。

二、粮食的金融属性对我国粮食安全构成新威胁

粮食金融属性增强对衍生品市场尚且不够发达的我国而言,是一个新的重大隐患。与传统影响因素不同,粮食金融属性的增强,使得粮价的波动不再完全受供需等传统因素影响,而是与衍生品市场的波动紧密联系在了一起。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不及时认清形势,调整思路,找到科学的对策,就容易陷于被动、危险之中,难以确保中国的粮食安全。

表2 2000-2014年美国纽约原油与美国芝加哥黄豆期货价格线性回归与自相关检验

(一)粮食金融属性增强后粮价波动更加剧烈

粮食作为一般商品遵循普遍的价值规律,但随着粮食金融属性的增强,粮食价格已不再简单地由当期的粮食供求关系所决定,而是越来越多地受到货币和资本的影响。联合国粮农组织统计表明,进入21世纪以来,世界主要粮食价格的平均波动呈现出明显增长的态势。2000年迄今,世界谷物总产量年均波动在1.46%左右,世界谷物消耗量年均波动约为1.55%,世界粮食供需总体上处于紧平衡状态,但是同期全球谷物价格指数平均波幅却高达14.32%,特别是在金融危机爆发前后,世界粮食价格年均上涨超过20%,呈现出明显的加速波动特征。

随着粮食期货市场的发展,现货市场上的粮食价格不再单纯地由供求关系所左右,粮食价格的波动还会受到货币供应、投资资本、世界主要货币汇率和其他商品价格等因素的影响。一方面,全球货币发行量的增长和全球衍生品规模的急剧膨胀,粮食的金融属性日趋明显;另一方面全球粮食的产量和库存增速并没有太大变化。这就意味着,过剩的资本在追逐产量和存量较少的农产品,从而使得金融资本对全球粮价的影响力量或者说操纵力量变得越来越大。

鉴于美国是全球最大的农产品供应国,其资本的富裕程度、衍生品规模的扩张程度又都在全球处于绝对领先地位,美国因素对全球粮价的左右能力越来越强。尽管亚太地区的衍生品市场规模不断扩大,但一直到2013年,芝加哥商业交易所集团(CME Group)依然高居世界第一的位置。美国衍生品市场对全球粮价的影响力巨大,这种影响力不仅使正常的供求平衡被严重扭曲,而且,使得期货原本具有的发现价格、平抑价格波动的作用遭到严重扭曲。规模巨大的衍生品交易在进入21世纪以后的这十几年中,成为推动粮价长期持续上涨和导致粮价短期暴涨暴跌的重要力量。

图2 美国玉米、小麦与黄豆期货波动性检验

以美国农产品中代表性的品种黄豆、小麦以及玉米为例。我们采用2000年第一季度至2014年第三季度数据检验其波动性(季度标准差)时发现,自2003年第三季度开始,原有的波动常规状态被打破以后,这三种农产品期货价格波动愈演愈烈,至今没再恢复到2003年第三季度之前的常规波动当中,暴涨暴跌几乎成为常态。并且,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三种农产品期货代表品种之间的相关性都非常显著,只要有一个品种产生强烈的波动,就会影响到其他两个品种跟着产生强烈的波动。

以大豆为例。2003年8月7日,美国黄豆主力合约价格从515.4美分开始上涨,到2004年3月24日,已涨到1063.6美分,8个多月的时间涨幅高达106.36%。而后又暴跌,到2005年2月4日,跌到498.4美分,10个多月的时间,跌幅达53.14%。2006年9月13日,美国黄豆主力合约从536.6美分开始上涨,到2008年2月29日,上涨到1539美分,涨幅高达186.8%,而后又快速下跌,到2008年4月1日下跌到1106.4美分,短短的一个多月的跌幅就达28.1%。接着又是暴涨,到2008年7月3日涨到1654美分,3个月的涨幅为49.49。随后又是暴跌,到2008年12月5日,已经下跌到776.2美分,短短的5个月时间跌幅就达到了53%。玉米和小麦的波动也是如此,2003年以后,波动幅度都明显加大,暴涨暴跌几乎成为常态。

(二)粮食金融属性增强后带来的威胁和挑战

粮食金融属性的增加会严重影响中国的粮价稳定,越是对外依存度高的品种受国际粮价的影响越大也越明显。有学者利用Johansen检验和VEC模型,对大米、小麦、玉米、大豆等四类粮食品种国内外价格的传递关系研究了研究,结论是,无论是从长期还是短期来看,国际粮价的变动都会在相当程度上影响中国的粮价[3]。

粮食金融属性的增加会破坏中国自身的调节机制。这些年来的情况表明,每当国际粮价暴涨的时候,国内就会加大相关品种的播种面积,产量的提高与国际粮价随后的暴跌合二为一,推动中国增产的粮食品种大幅下跌。次年,农民往往会减少该品种的播种面积,减产又往往遭遇国际资本推升粮价……如此循环往复,使中国自身的粮价调节机制遭到严重破坏。

粮食金融属性的增加会加大中国企业的经营风险。国际资本往往在中国面临自然灾害的时候快速推高粮价,将中国粮食企业的进口成本推到不可承受之重。等中国企业在高价进口粮食以后,国际粮价往往又迅速暴跌,使得一些企业在短时期内出现严重亏损甚至破产倒闭。从2003年至今,几乎每一轮国际粮价(尤其是像大豆等中国对外依存度非常高的品种)的暴涨暴跌,都会导致国内一些企业陷入困境,甚至面临生存危机。

粮食金融属性的增加会压缩中国的应对空间。国际粮食贸易的垄断程度非常高,在粮食金融属性增强的情况下,增强了国际粮商通过衍生品市场操纵粮价的力量,使中国的应对、腾挪空间被进一步压缩。美国的ADM、邦吉、嘉吉和法国路易达孚(即ABCD四大粮商),控制着全球80%的粮食交易,牢牢地掌控者定价权[4]。当这种垄断与资本结合起来以后,他们对价格的操纵力量变得更为强大,不仅提高了中国进口粮食的成本,也加大了中国通过粮食贸易解决自身粮食安全问题的难度。

三、粮食金融属性增强背景下的应对措施

面对粮食的金融属性日益增强,国际资本对粮价的操纵能力越来越强,以及国际粮价波动性越来越大的现实,中国应该采取相应措施及早应对。

(一)鼓励资本投资农业,促使农业走向规模化生产

中国要确保自己的粮食安全,首先要立足于自力更生。中国近年来土地撂荒现象日益严重,造成大量土地浪费,如果从另一个面来看,这恰好为走农业规模化生产路线提供了良好的契机。政府应该鼓励资本投资农业。因为,资本的进入不仅使得土地保护与土地的可持续生产成为可能,而且,能够更好地促使农业与科技的结合,提高农业科技含量,提高农业生产效率及农业的产量、质量。农业的规模化生产、经营比分散的小农式的农业生产模式更符合当下的国情与中国未来的发展需要。通过鼓励资本向农业领域投入,不仅有利于农业科技的推广,降低生产成本,也有利于释放出大量农村劳动力,这将有利于解决“人口红利”结束的情况下的“用工荒”难题,从而,为中国工业、农业及虚拟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奠定更坚实的基础。

(二)科学运用衍生品工具,对粮食安全成本进行套期保值

中国应该根据粮食金融属性日益增强的特点,借助已经非常成熟的衍生品工具,规避风险,确保中国的粮食安全。早期的套期保值以规避风险为主要目标,意在确保生产、经营的延续性,相对保守。随着时代的发展,套期保值的目标逐渐由单纯地以规避风险为目的,向以提高盈利水平、竞争力、规避风险的多重目标演进。在多重目标之下,套期保值实际上融入了投机的部分特点,较之传统的较为保守的套期保值理论,略显“激进”。但是,这种多重目标下的套期保值,在运用得当的情况下,也能够对生产、经营活动的扩张和竞争力的提升发挥出更大的促进作用。“ABCD”等跨国粮商之所以能够兼并、收购我国植物油压榨总量的85%,控制我国大豆进口量的80%,就是由于他们充分利用了期货市场的套期保值优势,而国内的油脂加工企业则由于没有参与套期保值而被跨国粮商兼并、收购[5]。跨国粮商通过现货与期货市场的结合,能够对国际粮价产生更大更直接的影响力。

但是,时至今日,我国许多农产品生产、加工企业,对套期保值依然非常陌生。这需要国家培养、发现和利用好这方面的专业人才,同时关联企业也要做好相应的人才储备,让企业家们逐渐认识到,在粮食金融属性日益增强的趋势下,通过套期保值的方式规避风险,提高自身竞争力的重要性。政府可以通过加强气象预测部门、农业部门等的协调,为企业套期保值提供更准确、更具前瞻性的信息。比如,如果气象部门预测某一时期内,国内粮食主产区或我国依存度较高的国际相关粮食品种(如大豆)主产区可能发生重大自然灾害时,提前通过套期保值的方法,在国际市场上买入期货合约,就能减弱或避免因未来粮价大涨而对中国粮食安全可能造成的危害。一方面,提前买入期货合约,使得自己的需求得到了保障。另一方面,有利于削弱或消除国际投机资本借机推高粮价的理由,从而平抑粮价,不仅能够降低我国维护粮食安全的成本,也有利于提高我国企业的竞争力。

(三)积极拓展海外投资,加强与周边国家的农业合作

中国在强化国内耕地保护,修复遭到污染的耕地的同时,还要积极主动地在海外承包土地。早在20世纪初,人多地少的日本就开始在拉丁美洲开垦耕地,二战后,日本在海外投资的耕地项目更是持续增长。日本政府一直鼓励企业加大在海外的农业投资。2009年底,日本三井公司在巴西购买了10万公顷农田以种植大豆(相当于日本本土可耕种农田面积的2%)。现在,日本拥有的海外农田超过国内农田达3倍之多[6]。

近年来,沙特、阿曼等国在海外投资重金屯田,开发农业。甚至,就连美国这样的超级农业大国也积极到海外屯田,2007年时,美国企业在墨西哥的三个省份种植了超过1.7万公顷的农田。2008年,仅美国的摩根士丹利公司就在乌克兰购买了4万公顷农田。

粮食最终要由耕地这个载体来实现,但中国人多地少,对粮食安全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缺陷。从1999年到2011年,中国的人均耕地面积,从0.10公顷下降到0.08公顷。从绝对值来看,美国的人均耕地面积是中国的6.4倍,俄罗斯的人均耕地面积是中国的10.6倍。与美国和俄罗斯相比,中国的粮食安全保障要脆弱得多。

我国可以向土地大量闲置的国家(如乌克兰等国)租用耕地,通过租用海外耕地来弥补国内耕地不足的缺陷。内外结合,提高我国粮食的自给自足率,减轻对国际粮食市场的依赖。中国还要特别注意与周边的粮食出口国哈萨克斯坦、泰国等建立起长久、稳定的农业合作与粮食进口关系,和美国、俄罗斯等农业大国相比,中国与这些国家合作具有更大的空间。以哈萨克斯坦为例。哈萨克斯坦有超过2000万公顷的可耕地面积,2005—2012年,哈萨克斯坦年均粮食产量1720万吨,2011年甚至达到创记录的2690万吨[7]。哈萨克斯坦经济生产总价值的40%来自农业生产,但哈萨克斯坦近年来的固定资产投资以及海外对哈萨克斯坦的投资主要集中在采矿和交通通信业,对农业的投资比较少,制约了其农业扩大再生产的能力[8]。再以水利设施为例。哈萨克斯坦的农田水利设施落后,致使其自独立20多年来,农业灌溉用地的面积缩减43%,粮食生产基本是靠天“吃饭”,使其单位产量难以提高。2012年的干旱导致其粮食产量比2011年锐减50%,产量的大起大伏暴露出哈萨克斯坦农业生产方面的局限[9]。这为中国在哈萨克斯坦进行农业投资提供了契机,但中国对哈萨克斯坦农业的投资反而较为忽略。中国应该在重视与哈萨克斯坦等国进行能源合作的同时,加大在农业方面的合作,既可以利用哈萨克斯坦地广人稀的特点,承包其耕地,也可以通过投资的方式,获得稳定的粮食进口,这对中国的粮食安全意义更为重大。

粮食金融属性的日益突显是金融全球化的必然趋势,为我国粮食安全带来了新的威胁。我们要正确认识粮食产业发展过程中的金融化、能源化倾向,加速推进国内农业的现代化,减少对国际粮食市场的依赖,积极拓展与周边国家就粮食问题的贸易与合作,主动参与到粮食类衍生品的市场交易中,规避粮食价格风险,维护粮食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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