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中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对播音创作的影响
2015-09-21李立婷
李立婷
(中国传媒大学 北京 100024)
悲剧中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对播音创作的影响
李立婷
(中国传媒大学 北京 100024)
“日神”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庄严大气、规范正式的播音风格。随着受众审美的多元化,酒神精神似乎也在影响着播音风格的变迁,虽然没有完全形成一种风格,但也已经凸显出了比以往更胜的个性、审异趣味的追求。
悲剧;播音风格;日神精神;酒神精神;收视率
一、定义
尼采在《悲剧的诞生》一书中,将“日神式倾向与酒神式倾向并列为悲剧艺术的根基,从两方面对希腊悲剧的诞生进行了溯源”。在尼采笔下,“日神倾向是一种构建梦境的自然冲动……讲求实事求是、理性和秩序。”我们暂且将其扩大代表为积极正面的倾向,期待美好生活愿景。而“酒神式倾向则对应着的另一种生理现象——醉境”,它是指艺术创作者与狂热、过度和不稳定的情感联系在一起。扩展到当代的审美环境,我们可以大致将其看为对刺激、暴力、毁灭等重口味的趣味的追求。
我们将日神和酒神进一步延伸到播音领域。“日神”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庄严大气、规范正式的播音风格。在传统的播音当中正是追求这种实事求是的理性和秩序,因此原先的播音风格首先以规范性作为标杆和原则。新闻播音基于事实的理性报道和客观描述的真实报道,新闻人和播音人还承担着弘扬社会正能量,传递中华传统美德的职责和使命,播音风格也应充满正能量,正如日神所崇尚的。
而近年来,随着受众审美的多元化,在播音领域,酒神精神似乎也在影响着播音风格的变迁。它体现在播音风格的变化上,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两点:1.生动、刺激、异化甚至丑化的趋势,尤其体现在新媒体主持人中,无论是外在造型还是语言风格,都与往日的阳春白雪格格不入,而进入一种极尽接地气、自黑、夸张的方式;2.酒神精神还体现在播音员主持人本身,体现在客观理性的旁观者的心态的淡出,取而代之的是参与感、体验感,具体就表现为主持人在节目中进行角色的扮演,或亲身参与游戏等。
二、大众传媒下的日神和酒神精神
日神精神在大众传媒中非常普遍,近几年被提及最多的就是正能量,中国人为所有积极的、健康的、催人奋进的的人和事,贴上“正能量”标签。搜索关键词“正能量新闻”,很快出现多种正面的报道,如《“陪读爸爸”背着脑瘫女儿上学陪着上课》、《烟台“订票哥”:小善汇大爱温暖春运回家路》等,在播报时也必然是使用积极正面的语态。这种审美范畴其实是人们基于对于生活现实或社会现象的不满,而做出的正面的反抗,同时也是对于物质生活日益满足后精神生活的更高追求。
笔者重论述的是酒神精神,因为时代的推进,人们的审美趣味的变化,酒神精神在近几年的大众传媒中所占比重日益扩大。以现在的主流电视节目类型之一电视法制节目,因刑事案件本身的特点,带动观众的紧张情绪和观赏兴趣。在播音风格中,电视法制节目也经常使用虚声等方式烘托恐怖的气氛。而其他电视节目,主持人也有适合自己节目风格的“酒神意志”。尤其是新媒体的发展,主持风格多样化,约束越来越少,中国播音学理论奠基人张颂总结的那16中语言样态似乎已不再够用。例如《大鹏嘚吧嘚》,就是一种接近于“自我摧毁”的方式接地气,却深受观众喜爱。
在古代希腊戏剧中,自我意识的彻底淡出也正是酒神形象的体现。就训练体系而已,表演多采用斯坦尼拉夫斯基的体验式训练方式,所以很多演员在参演一部电影前都会深入角色去感受。此前主持人大多采用布莱希特的“间离”体系训练方式,一直以旁观的第三人称进行描述,尽量做到客观理性。但如今这样的播音风格也产生了一定变化,就如上文列举的法制节目主持人,在很多节目样态中他、已经不单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同时也可能被设定为办案的侦察者,如《撒贝宁时间》,撒贝宁扮演侦探,采用边叙边议的话语样式,引导受众共同破案,这其中不仅有情景再现,更体现理智的光辉。这虽然不能够完全地被称为酒神精神,但酒神倾向依然是有些明显了。
三、结语:辩证对待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
无论是对于日神精神还是酒神精神,能组成一部完美的戏剧一定是二者的结合,同样,要完成一次较好的播音创作,也需要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的结合,不能片面地理解。尤其是在这样一个过分强调收视率和浏览量的时代,电视节目也越来越迎合这种商业环境下推崇的“审丑文化”,仅仅迎合受众的表层“酒神精神”的追求,造成节目深度不够,缺乏理解度和价值判断的引导。这样的风格起初吸引了受众的兴趣,但如今已经引起了观众的审美疲劳,最终还是无法逃脱受众的抛弃。酒神精神不仅仅是毁灭高尚,同时也应该建立起毁灭背后的意义。
无论是日神精神还是酒神精神,都是分析稿件、调动情感的手段,是播音风格多样化的要求。艺术总是相通的,正如受众的审美接受也是相似的,艺术审美也是变化的,随着时代的变化与时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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