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贵茶贱

王洪波

每一年春茶上市，关于茶叶的价格总要引起一番热议。去冬今春以来，有人再次抛出普洱茶的“崩盘论”，又让不少人着实大惊小怪了一阵子。不过，我早就有些“麻木”了，因为骨子里相信只要是市场经济，操控着这一切的只能是那只“看不见的手”，而对普洱茶产业的发展也一直有信心。今春，新茶的价格不及往年，确实有些走低。可日前，在临沧双江勐库（冰岛）茶会上又传来消息：52家来自广东、浙江、湖南、湖北、港澳、台湾的客商竞买了11个茶品，其中今春全手工古树茶创纪录地拍出了18.4万元的单价，超过了去年6万余元。奇怪么？不奇怪也说明古树茶为茶中精品，仅占普洱茶总量中的3%、4%，属稀缺资源，当然价格不会像中低端茶那样受太大影响。

其实，茶贵茶贱如潮涨潮落是极为自然的事情，很久就听人说：“喝酒不会倾家荡产，饮茶却能让人一文不名”。这话不知典从何出，又来自何时？但说的当然是价格问题，因为不论喝多么贵的酒，个人酒量总是有限，一般有钱人不会因此而倾家荡产，而茶价则是无上限的，某山某坡，某个海拔、纬度，某棵名树或是某部位的茶菁，或采摘季节，时间、气候、昆虫等，条件的组合表现出无限性，若想品尝、拥有，开价自然也没有顶。如大红袍那6株母树，龙井1 8棵贡茶，普洱仅有的几株千年古树，数百年老树茶等，都可称为无价之宝，若想得到，只有接受对方开价，若痴迷其中因茶而破产，也是极有可能的。特别是普洱茶还有古董茶、号级茶，印级茶，存世已极稀少，价格随时浮动，为其定价本身就是极其复杂的事。

勿庸讳言，近十年来普洱茶的茶菁（晒青毛茶）价格螺旋式上涨了几倍或几十倍，个别名山古树茶上涨了近百倍之多。前年，我们还看到西双版纳布朗山老班章村民晾晒千万现金的照片（那时茶商背大捆现金买茶，百姓把钞票藏在家里），去年我们就看到银行、储蓄所搬进了村寨。过去在临沧的冰岛、昔归，一到老乡家，当年的古树新茶随便尝鲜，现在却流传着“宁杀一只鸡，不敬一泡茶”、“宁请一顿饭，不请一泡茶”（因为杀一只鸡，请一顿饭的价值，已不及一泡古树茶的价格）的农家新谚语。普洱茶几年的增值，为部份农民增了收，这已是不争的事实。个人认为，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普洱茶生态价值，健康价值，“普洱茶为茶中圣品”的观念越来越被广大喝茶人、爱茶人所认同，是品饮普洱茶的人群基数不断扩大而造成的。行业的总产值也较十年前上升了十倍左右。据官方统计，在2014年度首次突破了百亿元。我们预计，未来十年普洱茶的价格还会稳步上扬，原因是中国经济的向好和人们饮食结构发生的巨大变化所带来的刚性需求，其实我们应以淡定的心态来看待茶价的涨落。茶贵茶贱，起起落落古已有之。茶贱，它可以是“油盐柴米酱醋茶”成为百姓家的寻常事；茶贵，也可以引起利益团体或国家间的战争；历史上的例子已不胜枚举。作为生产者、经营者，倾注精力专注做好一个或几个茶产品；作为消费者，衡量自己的经济条件，选几款适宜自己身体和口感的茶叶，何不是人生的一大赏心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