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抑制日本军国主义复活的重要举措

2015-08-27王绪周

天津史志 2015年3期
关键词:邦交军国主义日本

王绪周

2015年,是抗日战争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千百万革命先烈、民族英雄和国际友人为抗日战争的胜利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习近平总书记在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仪式上发表重要讲话说:“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胜利,谱写了中华民族不屈不挠抵抗外来侵略的壮丽史诗,彻底洗刷了近代以后中国屡遭外来侵略的民族耻辱……”

按照常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日两国邦交正常化是应该很自然地实现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给中日邦交正常化造成很大困难。日本原共同社北京支局长中岛宏曾在文章中写道:“众所周知,周总理从青年时期到日本的留学和抗日斗争的亲身体验中,深知日中关系稳定的重要性,并特别关心日中关系的不断发展。”[1]

周恩来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总理,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国家最高领导层中,他对中国一衣带水的邻邦日本的国情、民情、民意和传统观念的了解和认识是最为深刻的。

因为日本在明治维新以后强盛起来,周恩来青年时代为了寻求救国济世的办法,于1917年9月赴日本留学。到日本后,他观察到日本社会的一系列弊端,使他非常失望。他认识到:“日本也是军国主义的国。军国主义的第一个条件是‘有强权无公理的……军国主义在20世纪上,我看是绝对不能存留了。我以前所想的‘军国、‘贤人政治这两种主义可以救中国的,现在想想实在是大错了。”[2]

20世纪30年代,日本帝国主义疯狂发动侵华战争。当时,周恩来已是中国共产党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为了打败日本侵略者,他参加领导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到达陕北后,他在促成国共合作,实现全民抗战的过程中作出重大贡献。在整个抗日战争时期,周恩来奋不顾身地站在民族解放战争的最前列,直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

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周恩来作为国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长,肩负着国家内政、外交的重任。新中国与世界各国在和平共处的原则基础上尽快建立外交关系,走向国际社会,是非常必要的,特别是和中国的近邻日本。邻国的地理位置不是由人选择的,但两国的关系是可以由两国的人民和两国的政府决定的。

周恩来为了实现中日关系正常化是很费一番心思的。面对十分复杂的情况,采取特殊的办法,在周恩来的领导下,经过长期的努力,中日邦交正常化的问题才得以解决。

一、开展民间外交以民促官实现中日邦交正常化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于很多国际因素,阻碍了中日邦交正常化的进程。

1945年8月15日,日本战败,宣布无条件投降后,美国以“盟国”的名义单独占领日本。在“盟军总司令”麦克阿瑟的主持下,为铲除日本军国主义,推行了一系列非军事化的政策:1.解除日军的武装;2.解散军事机构;3.废除军事法令;4.禁止生产武器、弹药、军舰、飞机和军需物资;5.制裁战犯;6.解散法西斯军国主义团体;7.整肃职业军人和法西斯军国主义分子。接着,在盟军总部的主导下,起草了日本新宪法。《日本宪法》的最大特点是:“天皇是日本国的象征……日本永远放弃作为国家之主权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使用武力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为达到前项目的,不保持陆海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

如上的政策措施,作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成果,是应该肯定的。但是,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和苏联两大强国形成以对峙为特征的冷战局面,而新中国成立后,实行了“一边倒”的政策,与苏联结盟,与美国形成对立面。特别是1950年6月,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国实行了敌视中国的政策。由于战争的需要,美国背离了铲除日本军国主义的原则立场,企图扶植日本,进而控制整个亚洲。于是美国不再执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处治日本的有关国际条约、协议和政策。在对日媾和问题上将苏联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两个战胜国排斥在外。于1951年9月8日,在美国的操纵下,召开了旧金山会议,签订了片面的对日和约,实现了美日单独媾和。同时又签订了《日美安全保障条约》。从那时起,美国就进一步将日本控制起来。接着,美国政府又强令日本政府与台湾蒋介石政权缔结了《日华和平条约》,1952年4月5日和旧金山和约同时生效,这就使中日关系更加复杂化。当时,针对这种情况,周恩来总理代表中国政府曾于1951年9月18日和1952年5月5日分别发表声明,抗议美国擅自召开旧金山会议实行片面对日媾和的阴谋。周恩来总理指出:“美国政府强制签订的旧金山和约以及美日双边安全条约已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安全及其他亚洲国家的安全构成严重的威胁。中国人民对于美国政府利用旧金山对日和约以及日美双边安全条约来加紧准备新的侵略战争的恶毒阴谋,一定要坚决反对到底。”

在旧金山和约的影响下,日本的历届政府首脑大都由右翼政客把持。那些右翼政客都追随美国,推行敌视中国的政策。在上述的复杂情况下,周恩来提出,对日开展民间外交,采取“民间先行,以民促官”的方针。周恩来对开展对日民间外交特别关心并高度重视。他说:“我们承认,日本人民的日本……”。[3]

在周恩来“民间外交”思想的指导下,新中国的政府部门、人民团体和日本国的经济贸易、文化教育等各方面的民间团体进行了广泛的交往。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通过两国民间友好往来,首先打破贸易僵局。1950年9月,日中友好协会成立,该会开展了一系列的活动。从20世纪五六十年代起中日民间经济贸易、文化交流活动迅速发展。

1957年2月,右翼分子、甲级战犯岸信介上台当了首相后,推行敌视中国的政策,使中日民间友好交往和经济贸易一度受挫。针对这种情况,周恩来总理代表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及时提出了政治三原则和政治经济不可分原则,起到了澄清是非、拨正舆论、因势利导地扭转大局的作用。

民间友好是中日关系的特色,也是中日邦交正常化得以恢复的重要动力。周恩来从发展中日两国人民世代友好的高度出发,特别重视对日本政界、经济界、学术界、新闻界、文化界、体育界……全面开展友好交流。从1953年7月至1972年9月,他会见日本客人达287次323个代表团次,其中1957年曾接见日本访华代表31个,1972年9月25日以前曾接见日本客人33批。在周恩来接见的日本友人中,有政府现任和卸任的政治家,有经济界、文化界人士,有旧军人、新闻记者、社会活动家、学者,还有普通工人、农民,他不分地位高低,一律平等相待,循循善诱,以理服人,在长期交往中同他们建立了深厚友谊,坚定了他们为中日友好而努力的信心和决心。

从1971年开始,国际形势发生了很大变化。当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恢复了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从而改变了中国的国际地位,改善了外交环境。

1972年2月,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中美关系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1972年9月25日,新上任的日本首相田中角荣应邀访华。在北京,中日双方签署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日本国政府联合声明》(简称《中日联合声明》),由此中日两国实现了邦交正常化,开始了两国关系发展的新时代。《中日联合声明》第8条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日本国政府为了巩固和发展两国的和平友好关系,同意进行以缔结和平友好条约为目的的谈判。”

1978年7月21日,中日恢复“缔约”谈判,8月7日双方基本达成一致意见,9日条约草案达成协议,12日两国外交部长分别代表本国政府在条约上签字。中国国家领导人邓小平出席了签字仪式。

1978年10月22日,邓小平赴日本进行正式访问。10月23日,《中日和平友好条约》批准书正式生效。

《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的签订,在《中日联合声明》揭开两国关系新篇章的基础上,又从法律上进一步巩固了两国关系的政治基础。这是周恩来对日开展民间外交,“以民促官”外交理论的胜利成果。

二、世世代代友好下去是中日两国关系的大目标

中日两国作为一衣带水的邻邦,两国之间有着长达两千多年友好交往的悠久历史和丰富多彩的内容,对两国社会发展和经济、文化等诸多领域产生了直接而深远的影响,为两国世代友好奠定了深厚的基础。只是由于过去的一个多世纪里,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给两国人民之间制造了人为的障碍。周恩来指出:“自从1894年以来的半个世纪中,由于日本军国主义者侵略中国,使得中国人民遭受重大灾难,日本人民也深受其害。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样的经验教训,我们应该牢牢记住。”[4]

中日邦交正常化、缔结和平友好条约,是中日两国关系史上的一件大事。但是,真正实现中日两国、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的大目标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恩来在中日邦交正常化之后,曾告诫说:“在日本,政治家也好,知识分子也好,军人也好,如果不研究东条英机侵略失败的历史……将来还要重蹈覆辙。”[5]

军国主义、武士道精神,对日本国民的思想影响是很大的。

日本武士产生于公元七八世纪,到明治初期(1868年始)武士这个群体在日本社会上已经活跃了一千多年。强调对主君的忠诚,是武士道的核心。明治维新以后,为了巩固皇权,提倡“神皇一体”,视天皇为神明,对民众进行敬神爱国和忠皇的教育。这样,从近代开始,武士道迅速渗透到全社会各个阶层之中,武士道精神成为日本近代民族精神的主要特征,并从以前只限于武士和军人的精神信条扩展到全民。

1889年2月,《大日本宪法》颁布实施。宪法规定,天皇为国民之元首,总揽统治权,天皇拥有“统率陆海军,宣战、讲和及缔结条约”等一切权力。从那时起,日本就成为以天皇为首的专制主义集权国家。实行军事立国的明治政府选择了侵略、掠夺周边国家的发展道路。在军国主义乃至法西斯主义的大肆渲染和极力鼓吹下,演变成为嗜杀成性、穷兵黩武的“侵略之道”。

日本军国主义者于1894年发动了甲午战争;1931年发动了侵占中国东北的“九一八事变”;1937年制造了“七七事变”,开始全面侵华战争;1937年12月制造了“南京大屠杀”;1940年提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口号,先后侵占了马来亚、菲律宾、新加坡、香港、泰国、荷属东印度、缅甸等国家和地区,直逼印度、锡兰和澳大利亚;1941年12月8日,偷袭美国珍珠港,挑起太平洋战争。

在中、美、英、苏、法等同盟国的抗击下,日本战败。1945年8月15日,日本接受《波茨坦公告》,宣布无条件投降。

《波茨坦公告》全称为《中美英三国促令日本投降之波茨坦公告》(同年8月8日苏联亦加入)。于1945年7月17日至8月2日在德国柏林西南波茨坦签订。其主要内容是:盟国对日作战,直到它停止抵抗为止;日本政府应立即宣布无条件投降;《开罗宣言》的条件必须实施等。《开罗宣言》是于1943年11月22日至26日,由中、美、英等国首脑参加的开罗会议上制订的。会议决定在日本战败后,它自1931年以来窃取的一切领土,包括大战爆发前它长期霸占的中国台湾、澎湖列岛、朝鲜以及太平洋中部的德属岛屿均属无效行为,并规定把满洲、台湾、澎湖列岛等归还中国,允许朝鲜独立……

日本投降后,美国以“盟国”的名义占领日本,其目的是改造日本,不许日本军国主义复活。但是,美国出于冷战的需要,并未对日本军国主义进行清算,很多战争罪犯、军国主义右翼政客依然活跃在政治舞台上。这些人不进行历史反省,迷恋着称霸亚洲的梦想,不承认过去发动侵略战争的罪行,他们很多都是当权者,政府首脑、大臣或国会议员。

周恩来在对日本侵华战争的问题上,始终坚持的是毫不含糊地正视历史,以史为鉴,在此基础上,坚持向前看的方针。1971年,周恩来曾对一个日本学生访华团说:“从1894年到1945年共51年,对中国人民是很大的教育。如果仅仅是甲午战争、日俄战争,还不能教育中国人民,最大的教育是后来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那场侵华战争。”[6]要求让青年们懂得历史,只有这样中日两国青年才能“以史为鉴”,世世代代友好下去。

当前的日本,在右翼政客掌权的情况下,在国际常识中“政治不正确”的做法如篡改历史、参拜靖国神社等,反而成为右翼政客捞取政治资本博得支持、多得选票的办法。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折射出日本社会右转的倾向。随着时光的流逝,在日本亲身经历过战争苦难的人越来越少,健在的也大都步入老年。这就需要日本正直的有良知的政治家、历史学家、教育工作者、文化工作者站出来,像二战后的德国一样,彻底清算军国主义法西斯罪行。

周恩来曾经说过:“中国人民愿意看到一个独立、和平、中立、民主、自由的日本的实现,但对日本军国主义是警惕的,担心的。我们愿意支持跟中国友好的人,支持愿意实行和平共处和实现日本民族完全独立的人,这是中国人民和中国政府的立场、主张。我们是不会动摇的,不会变的。中日两国有几千年的友好来往的历史,中间只有一段不愉快的时期。长远看,好的时间多,而不愉快的时期短,而后前途将会更好。中日两国人民关系暂时遭到阻挠、曲折,但必将会冲破困难的。”[7]

中日两国要想不断地推动彼此关系的发展,应该本着继续发挥民间主渠道的作用,特别是民间友好团体和友好人士的作用。

三、周恩来主张的对日民间外交有必要继续深入发展

在周恩来“民间外交”理论的指导下,通过“民间先行、以民促官”的办法,实现了中日邦交正常化,并签订了《中日和平友好条约》,在此过程中,中日友好团体发挥了很大作用。中日两国关系要继续发展,特别是要实现世世代代、子子孙孙友好下去的大目标,发挥日本对华友好团体的作用是十分重要的。友好团体很多,诸如:“日中友好协会”“创价学会”“日中友好会馆”……可以说不计其数。各友好团体都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最引人瞩目的是“创价学会”。

创价学会创建于1930年。该会将维护和平、反对战争作为主要任务,第一任会长牧口常三郎因反对日本军国主义者发动侵华战争,被捕入狱,于1944年被迫害致死;第二任会长户田城外(后改名城圣)也因反对日本发动侵华战争而被捕,遭受牢狱之苦。1960年5月,池田大作就任第三任会长。池田大作自幼因日本军国主义者发动侵华战争而使他家破人亡,由于自家的悲惨遭遇和耳闻目睹战争的残酷,使他走上了“维护和平、反对战争”的道路,他就任会长后,创价学会在他的领导下迅速发展。池田大作一直主张中日友好。1968年9月8日,他在有两万多人参加的“创价学会”第十一届学生部大会上发表了“日中邦交正常化倡言”,首先谈到日中关系现状说:“日本至今仍未同中国恢复邦交,日本政府也不推进这方面工作。但从亚洲与世界和平来考虑,深信中国问题是不可避免的问题。日本青年和中国青年应当建设新的国际社会。”他演讲的主旨是呼吁承认中国政府的存在,恢复中国在联合国中的合法席位,让中国参加国际讨论的场所,以及日中两国首脑坦率会谈……

这一“倡言”在当时的情况下真可谓“石破天惊”,给中日有关人士以很大震动,为中日邦交恢复起了很大作用。事后,创价学会副会长三津木俊幸(曾任创价学会国际室主任,负责对华事务30余年,访华将近50次)在回想日中邦交恢复的过程时说:“日中恢复邦交为什么得以实现呢?我亲自编制了年表,尽可能查阅了资料。毕竟二三十年前的事了,日中两国有关人士中不少人已经故世。但在那个历史的转折时期,谁起了什么样的作用,重新确定一下事实是非常重要的。池田会长的讲演在当时谁都没有想到。在当时社会形势和国际形势的状况下,令人感到中国和日本绝不可能实现邦交正常化。连我们自己也对这次讲演感到惊异”。[8]

三津木俊幸副会长的一段话,充分说明了池田大作会长当时在两万人的大会上发表这篇“倡言”,确实是冒了很大风险的,他为了中日友好事业,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是很令人钦佩的。

中华文化促进会主席高占祥说:“当时池田先生冒着生命危险发表这份倡言。先生冒着极大的风险强有力地指明中日两国和平的途径,是和平事业的先驱,为中日两国人民友好立下丰碑。先生的高尚人品、远见卓识和富有勇气的行动,赢得我国人民和世界人民的尊敬。”[9]

当年,中国在日本国内被许多人视为敌国,池田大作的“倡言”遭到非难,但同时也引起了愿为中日两国改善关系的人的注意,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总理周恩来。因为当时日本友人松村谦三(曾任过三十多年国会议员,并任过厚生大臣、文部大臣等职)很快就把池田“倡言”输入了周恩来总理的信息库。周恩来对池田大作的“倡言”给予非常高的评价,他曾指示孙平化(曾任中国贸易代表团副团长,后任中日友好协会会长)说:“创价学会是从群众中产生的团体,人数几乎占日本人口的一成。在推进中日友好时,不能忽视这个团体,要尽快同他们的干部接触。”[10]

1970年3月11日,松村谦三会见池田大作,他说:“池田会长,您应当去中国。不,是我请您这样的人去,和我一起去吧。”[11]松村谦三请池田大作和他一起访华,想把他介绍给周恩来总理。池田大作回答说:“您的谈话,我非常感谢。但我是宗教徒,创价学会是佛教团体。现在的中国是社会主义体制……我完全理解您的重托……恢复邦交只能在政治范畴里解决。因此,我想请由我创立的公明党去”。[12]

1971年6月,周恩来会见竹入义胜为团长的公明党代表团时,充分肯定并称赞他们为中日邦交正常化所做的大量工作,并表示:“相见虽晚,相知甚深”。这说明周恩来不仅对池田大作奋不顾身地致力于中日友好是完全了解的,而且清楚公明党是池田大作创立的政党,是极力为促进中日邦交正常化而奋斗的。

周恩来对池田大作、创价学会、公明党的重视,显然是从推进中日两国民间友好交往,实现两国世代友好的长远目标着想的。

1974年12月5日,周恩来在病情严重的情况下,不顾医务人员的反对,坚持与池田大作见面,并进行了半个小时的亲切交谈。当时任周恩来日语翻译的林丽韫回忆说:“他们俩开怀畅谈,简直令人觉得不是初次见面。周总理虽然重病在身,还是滔滔不绝地谈了中日友好以及亚洲和世界的和平。特别让我感到他是向池田先生托付中日友好交流的重任。”[13]

周恩来的托付,使池田大作深感肩负着促进中日友好的重任。他多次表示:“我在有生之年中,一定牢记总理对我们的托付,全心全意为中日两国人民世世代代友好下去而努力。”事实证明,池田大作确实是全心全意、竭尽全力履行着他的诺言,他牢记周恩来的嘱托,把中日世代友好的伟大事业作为自己的神圣使命,为之奋斗。

池田大作从1974年起,曾10次访华,和中国国家领导人及教育界、文化界、科技界和外交外贸各界人士结下了深厚友谊。为了加强中日两国文化、教育、科技等各方面的交流,他领导的创价学会建立了东方哲学研究所、东京富士美馆、民主音乐协会、池田和平教育对话中心、创价小学、创价高中、创价大学,在日本还建立了数以百计的创价文化会馆等机构。这些机构和学校都面向平民开放,起到了教育广大民众,特别是青少年的作用。此外,该会还出版一份发行量达50万份的“日报”,有很大的社会影响。

笔者因工作的有利条件,曾参观过上述的多个文化、教育机构,并有幸几次面见池田大作先生,还拜读过先生的不少著作,亲身感受到,池田大作先生确实是一位意志坚强、深受民众爱戴的领导者。

周恩来选定池田大作作为为中日两国世世代代友好而奋斗的有识之士是具有革命家、政治家、外交家的慧眼的。周恩来与池田大作的深厚情谊是建立在中日两国世代友好的大目标上的。

从当前的情况看,日本民众在右翼分子的煽动下,民族主义思想在抬头,整个日本社会右转倾向在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否认罪责就意味着重犯。我们不应因一个民族中有少数军国主义分子发起侵略战争就仇视这个民族,战争的罪责在少数军国主义分子而不在人民,但人民任何时候都不应忘记侵略者所犯下的严重罪行。”当务之急是必须有一批具有正确的历史观,一贯为维护和平、反对战争、反对复活军国主义而奋斗的民间团体和有识之士,对日本基层民众,特别是青少年进行长期的、有效的思想教育,中日两国世代友好的大目标才可能实现。

从几十年的奋斗历程和当前的现实情况看,周恩来总理当年主张对日开展民间外交的思想是有远见卓识的,这一外交理论是具有深邃哲理和深远历史意义的。

注释:

[1]李锦坤、刘玉珊、王贵书著:《中日关系中的周恩来与池田大作》,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版,第269页。

[2]《周恩来早期文集》,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284﹑285页。

[3]《周恩来外交文选》,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年版,第91页。

[4]《周恩来选集》下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477页。

[5]《周恩来年谱》(1949—1976)下卷,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年版,第562页。

[6]《周恩来接见日本关西学生友好访华参观团的谈话记录》,1971年3月13日。

[7]《战后中日关系文献集》,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6年版,第544—545页。

[8]卞立强编译:《日中恢复邦交秘话》,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年版,第11页。

[9]高占祥、池田大作著:《联接地球的文化力——高占祥与池田大作对话录》,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86页。

[10]卞立强编译:《日中恢复邦交秘话》,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年版,第13页。

[11]卞立强编译:《日中恢复邦交秘话》,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年版,第20页。

[12]卞立强编译:《日中恢复邦交秘话》,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年版,第20页。

[13]卞立强编译:《日中恢复邦交秘话》,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1998年版,第112页。

猜你喜欢

邦交军国主义日本
探寻日本
春秋时期晋国邦交研究
大陆整顿旅游危及台湾“邦交”?
福泽谕吉的亚洲观
日本神社
警惕军国主义复活
中国公众对军国主义的认知度调查
颜惠庆与中苏邦交恢复
镜头? 中国
哥斯达黎加宣布与古巴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