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难中四道都总管设置探析

郭红超

（亳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中文与传媒系 安徽亳州 236800）

北宋初期，都部署（全称为马步军行营都部署，后因避宋英宗讳而改称都总管）这一军职的设置主要有两种情况，一是在重大军事行动中临时设置，事已则罢；二是在北宋最重要的沿边军事路分河北、河东和陕西三路设置。庆历（1141－1148）以后，马步军驻泊都部署取代马步军行营都部署，逐渐变成沿边三路地方统兵体制中的最高军事长官。都总管一职在上述三路以外的路分很少设置，仅在靖康元年（1126）九月，金军第二次进逼开封时，宋钦宗下诏以三京及邓州为都总管府，设置四道都总管统领各自所辖兵马，入卫京师开封。学界对此四道都总管的设置关注不多，如陈峰《都部署与北宋武将地位的变迁》[1]关注的是都部署地位的下降反应了北宋武将地位的变迁，张邦炜、杜桂英《论北宋前期的都部署问题》[2]、李昌宪《试论宋代地方通兵体制的形成及意义》[3]及赵冬梅《北宋前期边防统兵体制研究》[4]等主要讨论的是北宋前期地方统兵体制的形成，与本文所探讨的靖康时期不在同一阶段。本文对这一问题进行必要的探析，以就正于方家。

一、四路都总管设置的背景

北宋时期，在河北、河东及陕西沿边三路设置都总管以统军事，成为非常有特色的沿边地方通兵体制。当时还曾把由总管、钤辖、都监（监押）及巡检组成的统兵体制以及与此相关的各种制度称为“三路帅臣法”。大观元年（1107），广南东路的广州和广南西路的桂州升为帅府，知州带马步军都总管[5](P3960)。三路帅臣法向两广推广，据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元丰二年六月癸丑诏：“五路帅臣、副总管、管军臣僚，各举堪将领大使臣二员”[6](P7256)，则其后又有“五路帅臣法”的说法。大观三年（1109）诏：“东南帅府总管，依三路都总管法”[5](P3980)，在东南的要郡也实行都总管制度，这明显是对“至仁宗前期止，宋朝区别不同情况在全国各地区分别创设了都部署路、兵马钤辖司、提举兵甲司等三种不同的形式，以统辖一路兵权，从而完成了宋朝地方通兵体制的建设”[7](P3960)的突破。

这种都总管制度扩大化的作法，在北宋末年京畿制度的变化中也有反映[8]。崇宁四年（1105）七月，“蔡京谓汴都地平无险阻，以兵为险，请以汉三辅置京畿四郡”[9(P]734)。宋徽宗采纳了蔡京的建议，设京畿四辅郡屏卫京师，特下诏：“以颍昌府为南辅，襄邑县升为拱州为东辅，郑州为西辅，澶州为北辅。以太中大夫以上为知州，置副总管、钤辖各一员，知州为都总管，余以三路帅臣法”[5](P3979)。大观四年（1100），宋徽宗罢去四辅。政和四年（1114），宋徽宗又将“襄邑县复为拱州，后与颍昌府、郑州、开德府复为东、南、西、北辅”，又恢复了京畿四辅制度。宣和二年（1120），宋徽宗再次罢四辅[5](P2106)。其实，这两次京畿四辅废罢的真正原因是在四辅设都总管制度，都总管制度牵涉到兵权的问题，兵权的问题牵涉到北宋东京安全的问题。京畿四辅郡设置都总管的做法，是在内地路分的州级行政单位设置都总管的特殊措施，北宋一般情况下只在路级设置都总管。《皇朝编年纲目备要》中还记载了设置都总管后，各辅郡驻军的人数及需储备粮草的数量：“各屯兵二万人，积贮粮草五百万。”[9](P734)四辅的驻军人数改变了京畿驻军的格局[10](P34)。四辅郡任都总管的知州有些是蔡京的亲近，如京畿四郡“以侍从官为之，其意将以付其亲密，如宋乔年、胡师文辈”[9](P734)，《宋史》中《蔡京传》也说：“又欲兵柄士心皆归已，建澶、郑、曹、拱州为四辅，各屯兵二万，而用其姻昵宋乔年、胡师文为郡守，禁卒于掫月给钱五百，骤增十倍以固结之，威福在手，中外莫敢议。”[5](P13724)一方面想以兵为险护卫京师的安全，一方面又怕兵权旁落出现新的危险，这就是宋徽宗设置四辅和废罢四辅所产生的矛盾心理。

都总管制度在宋徽宗朝向沿边的两广和东南要郡推广，及在京畿地区的四辅郡也进行设置的趋势，说明当时的宋朝统治者认为都总管制度相对来说是比较完善的统兵制度。在京畿四辅郡实施都总管制度护卫京师、以兵为险，肯定会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实施时间较短，这种作用没有得到历史的验证。但宋徽宗君臣对自己的腐朽统治是否已经感到不安，实行这种制度来加强京师的护卫呢？或是对不久即将发生的靖康之变有先见之明呢？历史在这里给宋徽宗朝的君臣们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当靖康元年（1126），金人的铁骑兵临东京城下的时候，因为撤去京畿四辅的设置竟然导致京师开封没有足够数量的军队以抵抗金军的进攻，这也是东京失利的重要原因之一。当时任兵部侍郎的何栗（1089-1127）再向宋钦宗建议，请求设置四道都总管的时候，他可能受到了曾在沿边路分设置都总管曾起到过很大的作用，以及京畿四辅设置过都总管的启发。

二、靖康之难中四道都总管设置的情况

宋徽宗宣和七年（1125）十月，金下诏攻宋，派遣斡离不（即完颜宗望）和粘罕（即完颜宗翰）分两路人马攻打太原和燕山，童贯从太原匆忙逃回东京开封，金兵继续南下。十二月，宋徽宗将皇位让给其长子赵桓，自己就匆忙逃亡南方，赵桓就是宋钦宗。金人于靖康元年（1126）正月，第一次攻到开封城下，种师道看到金人孤军深入，就建议“缓给金币，使彼惰归，扼而歼诸河”[5](P10752)，钦宗不听，金人全师而退，后果再倾兵而来。

在金人第二次军事进攻强大压力下，北宋靖康元年九月，何栗请求建三京及邓州为都总管府，分别统领除京师以外全国四道的兵马。何栗的请求很快得到实施，据《宋史》钦宗本纪记载，九月庚寅，“以知大名府赵野为北道都总管，知河南府王襄为西道都总管，知邓州张叔夜为南道都总管，知应天府胡直孺为东道都总管”[5](P431)。《靖康要录》还都记载了副总管的设置情况，九月二十七日圣旨：“差北道都总管赵野、副颜岐，东道都总管胡直孺、副朱（然）[胜]非，西道都总管王襄、副张果，南道都总管张叔夜、副高公纯。”[11](P658)四道都总管的职责和权力也有规定：“事得专制、财得通用、官得辟置、兵得诛赏，缓急则以羽檄召之，入卫京师。”[9](P850)这时四道都总管的权力大大超过了北宋初年的节度使，所以“给事中谭世绩言：‘裂天下树四人，而王畿所自治才十六县耳，独无不掉之虑乎？’中书舍人胡安国亦言：‘一旦以数百州之地分为四道，则权太重，万一号召不至，又何以待之？臣欲乞二十三路帅臣皆选重臣，付以都总管之权，有警则各帅所属守将应援，则一举两得矣”[9](P850)。谭世绩、胡安国两人和何栗都认为，调集地方军队入卫京师是有必要的，仅在调集的方式上不同而已，但持和议态度的大臣们的反对就不同了，他们根本就反对调集地方军队，所以进行阻挠和反对：“（何）栗请建四道总管，使统兵入援，以胡直孺、王襄、赵野、张叔夜领之。兵既响应，而唐恪、耿南仲、聂昌信和议，相与谋曰：‘方继好息民，而调发不巳，使金人闻之，奈何？’亟檄止之。栗解政事。”[5](P11136)何栗因此被罢相位。当时的政坛可谓风云变幻，瞬息莫测。四道都总管的设置虽然没有因谭世绩、胡安国及唐恪、耿南仲、聂昌等人的反对而废除，但在随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四道都总管统辖的军队只能停在都总管自己的辖地内，不能向京师进发。

靖康元年（1126）十一月末至闰十一月初，第二次进攻开封的两路金兵先后到达开封城下。宋钦宗下诏令四道都总管带兵勤王，但事属仓促，路有远近，帅有才庸，兵有多寡，四道都总管入卫京师开封的情况却各不相同，悬隔天壤。先看南道都总管张叔夜，十一月已丑，“南道总管张叔夜将兵勤王，至玉津园”[5](P432)。张叔夜（1065-1127）领三万兵入卫京师，是四道都总管中最早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进入开封城内的四道都总管。宋钦宗见到张叔夜后，非常感动，很快就晋升张叔夜为资政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参与开封城的防守。张叔夜后从二帝北上，绝食，至白沟扼吭而死。

东道都总管胡直孺虽有为国抒难之忠心，但却没能到达开封，闰十一月甲午，“胡直孺自应天府以兵一万来勤王，至拱州与金人遇，兵败被执。金人以直孺示于城下，且言曰：‘援兵不可来矣，来则必败如胡直孺者是矣’，都人闻之惧”[11](P524)。胡直孺被执并被示众，京城人心惶惶，盼望外援的念头也被打消。胡直孺带领军队的人数和被打败的原因，在《三朝北盟会编》中金人送还胡直孺的时候也有交代：“直孺以东道总管领兵一万来勤王，至襄邑遇铁鹞子百余骑，一万之众不战而溃)。”[12](P576原来是胡直孺的一万人马遇到了金人的铁鹞子军，怎能不败。

随后发生的事实确如金人所言，西道都总管和北道都总管虽拥有在北宋时期战斗力相对较强的陕西兵和河北兵，在第二次金人围攻开封时，没能到城下救援。西道都总管王襄面对强大的金军和似大厦将倾的北宋朝廷，根本没想要到开封去救援。当张叔夜带领人马到开封救援时，还在许昌碰到他，据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记载：“（张叔夜）行至（建）[颍]昌府，值西道总管王襄领兵南道。叔夜见，襄曰：‘公何往邪？’叔夜曰：‘金人在郊甸，主人坐席不安，欲以兵勤王。’襄曰：‘敌兵甚盛，不可往也。’叔夜以为不然。欲率襄同至阙下，襄不听。叔夜乃自颍昌与金人十八战至城下，屯于玉津园。”[12](P518)由这条史料看西道都总管王襄惧怕金军的强盛，根本就不打算到开封去救援，所以后来就几乎成了一支散兵。靖康元年（1126）闰十一月，“西道王襄弃河南走襄汉”[13](P26)。建炎元年（1127）三月甲辰，“鄜延经略使张深引军次鲁山县时，西道都总管王襄亦在焉。襄议与深合军，深以襄所统皆乌合，不从。（王襄）乃趋颍昌而去”[13](P74)。王襄见势头不好，又向许昌逃窜而去。北道都总管赵野则是走的另一条道路，靖康元年十一月丙戌，“北道赵野自大名乱后，提其兵往南京与河、东北宣抚使范讷合，自号宣总司。渊圣皇帝夺野职，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13](P26)。赵野凭借手中的军队，和范讷合军，自号宣总司，曾自立山头。

这里还有必要介绍一下这时北宋朝廷在陕西设置的宣抚使司、淮南设置的经制使司和河北设置的兵马大元帅府。东路胡直孺的被俘，使宋钦宗也产生了惧怕的心里，急忙下诏，再招天下兵马勤王，《三朝北盟会编》记载说：

闰十一月二十日，遣武学进士秦仔等持蜡书诸路告急，金人于城下环列营栅，治器具攻城甚急。及是，遣使赍蜡弹往诸路召勤王兵赴阙。上御瑶津亭，遣使秦仔，往河北寻康王，奉圣旨：访知州郡纠军民兵欲起义，此祖宗百年涵养，忠孝之报，天地神祗所当佑助，书到日，康王可充兵马大元帅，陈亨伯充兵马元帅，宗泽、汪伯彦充副元帅，同力协谋，以济大功。分命使人往陕西授范致虚五路宣抚使，往淮南授翁彦国五路经制使，各令提兵勤王入援。白身及有官人，各先授数官，带閤门宣赞舍人、閤门祗候而行。书词云：宜疾速率兵，不限方数，倍道前来。总管张叔夜率先勤王，至之一日，即除延康；二日除资政；三日除枢佥事。诸路兵若能速来，不吝官职，亦优加劝赏。监司、帅守能奋力卫国之人，即宜速团结军民，以救国难。其所用资粮，逐亟权挪应付，虽与法有碍，亦许支用。有能纠集辖善部之人，许以便宜。随功等借补文官，自廸功郎至宣教郎，武官自副尉至从义郎，候到阙，给告，正授有官人，令加借[12](P546)。

这是宋钦宗的“亲笔细字”，书写在三四寸黄绢上，并制成蜡丸，可见这时的宋钦宗盼望救兵如何心急如焚。赵构在得到蜡书后，于十二月一日在相州开设大元帅府，却没有带兵马向开封前进一步，只派出宗泽孤军深入，救援开封，而自己却避开金军的锋芒，向金军还没有鞭及的东南逃去。赵构不但没能起到救援开封的任何作用，而且成了和开封离心的势力，甚至还是优势势力。河北路的各知府、知州和知军都到赵构所在的元帅府汇合，听候元帅府的指挥，其它各路的人马也不再往开封去救援了，纷纷集中到赵构的大旗之下。

范致虚在任五路宣抚使后，也没能接近开封。据《宋史》卷362《范致虚》本传记载：“金人分道再犯京师。诏致虚会兵入援。钱盖兵十万至颍昌，闻京师破而遁。西道总管王襄南走。致虚独与西道副总管孙昭远合兵，环庆帅臣王似，熙河帅臣王倚，以兵来会，致虚合歩骑号二十万。”[5](P11327)但范致虚直到建炎元年（1127）三月初十才到达陕府，又被金人打败，只好退守潼关，没能起到救援开封的作用，后来也投奔赵构去了。

五路经制使翁彦国的情况怎样呢？建炎元年（1127）元月庚子“湖北江淮等路发运使兼江浙福建经制使翁彦国，亦将东南六路兵与峒丁枪仗手合数万人，徘徊泗上，”[13](P26)居然也是徘徊不前，并受到时任泗州知州的贾公望的指斥：“知泗州、朝请大夫贾公望见经制使翁彦国，切责之曰：‘京城报甚恶，天子日夜望中丞救援，今留此不进，岂欲反邪？泗，小垒，钱粮俱竭，自来日更不供公，宜斩公望以谢军，第恐朝廷他日未遽贷公尔’。彦国惭，翼日提兵趋淮西”[13](P55)。堂堂的五路经制使竟然被小小的泗州知州谴责一通。翁彦国如此逗挠不前，听到的只能是金人已立张邦昌为帝的消息，旧主已不在，只有归到赵构旗下了。

除四道都总管外，还有四道副总管也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情况也各不相同。西道副总管孙昭远参与了陕西宣抚使范致虚的勤王兵。建炎元年（1127）元月甲寅，“西道都统王襄既南走，渊圣皇帝擢水部员外郎孙昭远为秘阁修撰、西道副总管，昭远以三骑出国门，道招溃卒，得数百人。由南阳入商洛，遂至京兆，会陕西制置使钱盖兵溃。致虚檄诸路合兵勤王，昭远督之，词气慷慨，闻者感动。于是环庆经略使王似、熙河经略使王倚、各以兵来会”[13](P32)。南道副总管高公纯奉诏勤王，与都总管张叔夜不同，他但逗挠不前。建炎元年（1127）二月丙戌“南道副总管高公纯奉诏勤王，顿兵不进，（谢）汲诮责再三，不听。（谢汲）乃取其所部兵驰入援”[13](P60)。谢汲时为京西转运副使，曾写信劝陕西宣抚使范致虚“以一军自蒲中趋河阳，焚敌积聚，绝河桥。一军自陕洛直抵郑、许，与诸道连衡，敌必解散”[13](P59)，范致虚没有采纳谢汲的建议，以致以“无谋致败”。这样高公纯的军队反由谢汲指挥，入援开封。北道副总管是颜岐，于建炎元年（1127）四月被赵构任命为为元帅府参议[13](P107)，因赵构曾向河北路官员下过檄文：“仰逐州守臣，随里路远近计程，限于十二月二十日以后，正月三十日以前，节次到大名府会合，听指挥，审度前进。”北道副总管颜岐早就归属赵构指挥了。东道副总管朱胜非负责南京应天府的防务，比较负责。建炎元年（1127）元月丙申，“金人同抚谕使臣赍诏至南京取金帛，权府事、直龙图阁、东道副总管汝阳朱胜非疑，不与，复遣使臣入京审其故”[13](P24)。金人来应天府取财物，朱胜非没有答应，保住了应天府的“金帛”，因此升任权知应天府。他也很快带兵归到赵构麾下，建炎元年（1127）四月戊寅，“直龙图阁、东道副总管、权应天府朱胜非至济州，胜非，邦昌友壻也。械系邦昌使者，以兵来卫”[13](P109)。朱胜非后来成为南宋初期的宰执之一，对南宋初期政局的稳定有一定的贡献。

靖康之难，北宋灭亡。四道都总管的任职者中，虽然有张叔夜、胡直孺为代表的以国事为重、尽职尽责、甚至以身殉国者，也有精明强干如朱胜非者，但毕竟未能挽救北宋的灭亡。这其中表面的原因是朝中大臣战、和不定，宋钦宗摇摆于战和之间，导致四道都总管的设置骤设骤废，等到真正兵临城下时，再招四道都总管时已显得为时已晚；四道都总管的担任者有持观望态度，不积极向京师开封进援者，如西道王襄和北道赵野；也有设置河北大元帅府的原因，原河北和陕西兵马是北宋时期相对战斗力较强的军队，自设置大元帅府后，都投奔到赵构旗下，而赵构根本没有救援开封的打算。当然，深层次的原因还有待进一步探讨。随着南宋的建立，疆域的变化，四道都总管已没有存在的必要，便于建炎元年（1127）七月被南宋朝廷罢黜[13](P188)，为新的统兵体制所取代。四道都总管的兵马，有三道基本归到赵构的属下，对南宋的建立起到一定的作用和影响。

[1]陈峰.都部署与北宋武将地位的变迁[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1(3).

[2]张邦炜,杜桂英.论北宋前期的都部署问题[J].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2).

[3]李昌宪.试论宋代地方通兵体制的形成及意义[J].史学月刊,1996(2).

[4]赵冬梅.北宋前期边防统兵体制研究[J].文史:第68 辑[C].北京:中华书局,2004.

[5]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6]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4.

[7]李昌宪.宋代安抚使制度研究:上[J].文史:第47 辑[C].北京:中华书局,1998.

[8]贾玉英.宋代京畿制度变迁论略[[J].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5):25.

[9]陈均.九朝编年备要[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32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0]王曾瑜.宋朝兵制初探[M].北京：中华书局，1983.

[11]不著撰人.靖康要录[M].赵铁寒.宋史资料萃编:第一辑:第2 册[C].台北:文海出版社,1967.

[12]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350 册)[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13]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M].北京:中华书局,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