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学界对赛珍珠的接受与研究述评
2015-08-15张莹
张 莹
(哈尔滨师范大学西语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25)
赛珍珠在其长达四十余年的写作生涯中出版了上百部作品,而且,她的作品被翻译成一百多种语言在全世界广为流传。她获得了普利策文学奖和诺贝尔文学奖两项大奖,是美国首位荣膺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作家——然而,相对于其他的西方著名作家而言,学界关于赛珍珠及其作品的研究成果实在是少得可怜,有限的研究著作也大多为传记,这种状况显然是与一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身份不相称的。
一、对赛珍珠的褒扬
综观西方学界有限的相关研究文献,其中不乏对赛珍珠的赞誉之声。
1.对赛珍珠艺术表现力的赞誉。《东风·西风》发表后,美国的《太平洋时事》(Pacific Affairs)杂志就刊登了署名E.G.的评论,称这部作品为“一部真正的戏剧杰作——宁静、有力且动人心魄”,“西方人如果不读它,就失去了一把了解东方的最可靠的钥匙”[1](P506)。三年之后,当赛珍珠的《儿子们》出版后,E.G.又撰文评价此书继承了《大地》的流畅风格,是“一部优美的散文”,“它以毋庸置疑的艺术手法,使读者身临其境地置身于熟悉及不熟悉的场景和事件之中,又以一个强有力的音符戛然而止,给读者留下一个情感的悬念”[2](P112-115)。
美国学者菲利斯·本特利 (Phyllis Bentley)在1935年发表了《赛珍珠的艺术》一文,在分析了赛珍珠小说中的主题选择、情节安排、场景设置、人物性格和行文风格等元素之后,本特利敏锐地观察到赛珍珠的作品具有一种平铺直叙的“圣经体”风格,这种文体“庄严、恬静”,“赛珍珠甚至无须提高调门也能表达出最深沉和最轻松的感情”[3](P791-800)。亚历山大·考伊 (Alexander Cowie)认为这种“圣经体”风格作为显著的语言特征经常出现在现代家族小说中,而赛珍珠的《大地》“也许是所有家族小说中最通俗的”。他还指出这种写作风格“旨在使读者获得身临其境的体验,而不是对生活作细致全面的解读”[4](P751)。
世界出版公司的编辑卡尔·凡·多伦 (Carl Van Doren)这样评价《大地》:“流畅的行文、简洁明快的语言风格,宛如一首人类传奇的现实主义的田园史诗”,“同中国传统小说的风格极为相似。”[5](P353)布里德(Alexander Brede)也在1942年出版的《龙子》的书评中对赛珍珠的小说创作技巧大加赞赏,认为:“赛珍珠深谙激发好奇与制造悬念之道,以客观、简明、具体、栩栩如生的表现手法,呈现了虽饱受战争磨难但仍坚强不屈的中国人的形象。”[6](P390)《纽约时报》的著名专栏作家威尔·罗杰斯 (Will Rogers)也给予《大地》极高的评价,称这部小说“不仅仅是描写一个民族的最伟大的作品,同时也是书写我们这个时代的最伟大的小说”[7](P311)。
2.对赛珍珠所呈现的中国形象的赞誉。赛珍珠一生中最受欢迎与肯定的作品还是那部“对中国农民生活的丰富而真正史诗性的描写”的《大地》。 《大地》出版后,评论界高度赞扬了该书在塑造一个全新的、“真实的”、“普通的”中国形象方面的贡献,认为赛珍珠在作品中塑造的人物形象丰富饱满、充满人性,大大突破了以往“东方主义”式的刻板人物形象。 《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评论道:“赛珍珠再现了不带任何神秘色彩和异国情调的中国,可喜可贺。书中找不出我们通常称之为‘东方式’的特征。”[8](P143)同样在中国居住过多年的弗洛伦斯·艾斯库格 (Florence Ayscough)在《星期六文学评论》中这样评价赛珍珠的《大地》:“这本小说的每字每句都向我们展示着真实的中国人民。他们植根于土地,成长、成熟,正如书中所描绘的稻谷一样,从那翡翠般绿油油的种子中破壳而出,努力生长直到迎接那金色的丰收。”她还指出:“别人笔下中国常常显得怪诞奇异,这本书中却看不到这种文字。”[9](P676)纳撒尼尔·佩弗 (Nathaniel Peffer)在《大地》刚出版时所写的书评中明确指出:“这是一个以前的小说中从未出现过的中国,是一个中国人生活于其中并作为中国人而生活着的中国…… 《大地》同真实的中国非常接近,即使你没在中国居住过,即使你对中国人一无所知,你也能理解它并被它吸引。”[10](P1)
伊萨克斯 (Harold Isacs)充分肯定了赛珍珠在塑造中国形象方面所起到的积极作用:“在所有喜爱中国人、试图为美国人描述并解释中国人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得像赛珍珠那样卓有成效。没有一本关于中国的书比她那著名的小说《大地》具有更强大的影响力。”[11](P212)塞瓦斯科 (G.A.Cevasco)认为: “在两百五十多位以中国为书写背景的西方小说家中,她 (指赛珍珠——笔者注)在创作数量和创作质量上,无疑都是最出色的……把所有以中国和中国人为书写背景的重要的英美小说放在一起,也比不上赛珍珠所取得的成就。”[12](P437-450)詹姆斯·格雷 (James Grey)也提到过,他们那一代人中的许多人从学生时代起就认为中国是一个“存在于地平线之外的广阔却荒凉之处”,是一个“存在于可能性王国之外的地方,这个地方因为战争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至少不应算是世界四大力量中的一支”,而“赛珍珠通过她的中国题材作品帮助我们改变了固有的看法,使我们的心智朝着健全、同情和理解的方向发展。”[13](P32)
二、对赛珍珠的质疑和批判
以上这些赞誉,对于标示赛珍珠作品的独特价值,提升赛珍珠的影响力,无疑都具有重要的、积极的意义。但在这些赞誉之外,来自各方的对赛珍珠的批评与诘难也从未间断过。这些批评与诘难总结起来有以下四个方面:
1.对赛珍珠作品文学价值的质疑。早在1930年《东风·西风》出版后,伊斯多尔·施耐德 (Isidore Schneider)就评论其为“一部平庸、呆板的小说,充斥着刻意设计的情节和个人感情,在中国传统与现代的冲突这一主题下人物的塑造或意义都匮乏生命与活力”[14](P24)。 《赛珍珠传》的作者保罗·A·多伊尔(Paul A.Doyle)也评价《东风·西风》在写作手法上的确存在一些缺点,诸如“写作技法上呈现出过于雕琢和强调自我意识的风格”,“矫揉造作”,“不甚连贯、节奏缓慢”,以及“对一些无关紧要的描述着实显得多余”[15](P17)。多伊尔还很早就开始关注赛珍珠的创作数量庞大但却很少引起学界注意的短篇小说。他认为,诸如《结发妻》(“The First Wife”)、《雨天》(“The Rainy Day”)、《天使》(“The Angel”)等赛珍珠早期的短篇小说虽然体现了老式传统小说的写作特点,但多数是为了迎合热门杂志读者的口味而流于肤浅、失真和简单化[16](P62-68)。在赛珍珠去世后的第二天,《泰晤士报》(The Times)上发布的讣告上评价道:“她的文学创作虽然引人瞩目,但恐怕还谈不上相当高的成就。”[17]在美国《当代文学批评》第11卷里,赛珍珠被认为是致力于向西方世界介绍中国的作家,她的作品熟练描写和阐释了东方生活,但缺乏有力的艺术表现[13](P69)。
2.对赛珍珠所呈现的中国形象的真实性的批评。赛珍珠的《大地》甫一发表,美籍朝鲜作家康永熙(Younghill Kang)便率先发难。他在《新共和》 (The New Republic)杂志上撰文《中国绝非如此》 (China Is Different),以完全否定的态度批评赛珍珠的代表作《大地》的失实。他认为赛珍珠在《大地》中编造的主人公王龙和阿兰的浪漫的爱情故事不可能发生在东方人身上。他批评赛珍珠“不了解儒家的男女有别及其各自领域的含义”,而书中所描写的王龙家庭中不良的性关系在儒家文化当中也根本不可能出现,甚至是“令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的,这部小说“除了次要的细节之外,她所有重要的描述都毫无正确性可言”[18](P574)。比康永熙更为激烈的批评来自苏联人谢尔盖耶娃,她在1950年发表了《破产的中国通——赛珍珠》一文,该文重点批判了赛珍珠《亲族》 (Kinfolk,1949,即《同胞》)这部小说,认为该小说“极度无理地歪曲现实”,是“透过侵略性的美帝国主义的眼睛来看中国的”,试图“把阶级斗争和中国的政治生活从读者视线中掩盖起来”。谢氏还认为赛珍珠根本看不到共产党领导的中国进步力量的存在,并企图“扭转历史的进展,使旧的生活方式在中国复活”[19](P576-581)。耶鲁大学的中国史专家亨特 (Michael Hunt)也曾于1977年在“中国学”研究期刊《现代中国》(Modern China)上发表文章,对赛珍珠的中国观做了批评。亨特认为,赛珍珠的中国观是建立在中国农业社会和文化的基础上的,赛珍珠所呈现的只是一个简化了的中国图景,并没能对中国进行更为深入的阐释。同时,美国人民对于美国在全球的独特地位以及中美关系上的既有想法认可了美国在亚洲建立并扶持非共产主义的政府,而赛珍珠在二战前后对于美帝国主义和种族主义政策的批判妨碍了她在中美关系中发挥更为积极的作用[20](P33-64)。
3.对赛珍珠宗教观的批评。赛珍珠是传教士的女儿,她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从小就浸淫在基督教的氛围中。在她六岁时从中国镇江写给美国的《基督观察者》的信中就说到她的父亲是来“告诉中国人关于耶稣的事”,认为天堂是他们“真正的家”[8](P1)。然而赛珍珠在成年之后,却逐渐改变了对她父亲为之奋斗一生的传教事业的看法。在一次公开演讲中她竟然宣称相信《圣经》的信仰是在相信“一种神秘的宗教”,还认为西方派遣的传教士是“平凡而庸碌的人”,是“鼓吹邪说的人们”[21](P43)。这样的论调自然不容于基督教团体,于是她被基督教长老会国际宣教会开除了会籍。而且,在赛珍珠的代表作《大地》出版之后,虔诚的教徒们发现,书中并没有任何颂扬基督教教旨与福音的内容,中国人无论是求雨、祈丰还是生子,均依靠他们自己传统神灵的庇佑,基督教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影响。偶尔出现的传教士也是一个长相奇形怪状的洋人,他手中受难图上的耶稣也被认为是个做了坏事而被吊死的坏蛋。虽然赛珍珠这样描写的意图是为了从中国人的视角出发来呈现中国人,从而使作品更具真实性和客观性,但这却惹恼了保守派教徒,使他们对这部作品大加指责。纽约传教董事会负责中国事务的执行秘书长考特尼·芬恩(Courtenay Fenn)在看过《大地》之后就特意给赛珍珠写了一封信,坦诚地表示出对赛珍珠的“失望、伤心”,说“不想当众贬低大作”,并指责赛珍珠在《大地》中没有采用“传教士的视角”写中国,认为虔诚的传教士“不能光是因为作品‘忠于生活’就把它拿去出版”[8](P146-147)。此外,赛珍珠的父亲赛兆祥也因赛珍珠对基督教的态度而对她的文学创作抱有成见。
4.对赛珍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不屑。在赛珍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美国只有辛克莱·刘易斯和尤金·奥尼尔两位男性作家获得过此奖,此二人无论从思想深度上还是写作技巧上都代表了当时美国主流文学的高水平,获奖当之无愧。然而赛珍珠却是一个远离美国本土、远离美国主流文坛、依靠写中国人而成名的“通俗小说”作家,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不仅如此,她的获奖过程也极其顺利:“通过投票很快就选中赛珍珠,而没有像大多数候选人那样通常要反反复复考验很多年。”[22](P305)因此,招致一些当时已经功成名就,只差诺奖就可功德圆满的男性作家们的嫉妒与不屑。大奖公布一天后,批评家诺曼·霍尔姆斯·皮尔森就抱怨道:“那个叫赛珍珠的女人被授予诺贝尔文学奖。难道那些人想把这个奖搞得像普利策奖一样拙劣吗?幸好没见谁把这当回事儿,更没有去冬奥尼尔获奖时铺天盖地的祝贺。赛女士唯一的评语好像是:‘我十分惊讶。’废话。故作姿态吧。”[8](P237)著名诗人罗伯特·弗劳斯特 (Robert Frost)也对赛珍珠大加嘲讽,公开说:“如果她 (赛珍珠)都能得到诺贝尔文学奖,那么每个人得奖都不应成为问题。”[8](P237)著名作家威廉·福克纳 (William Faulkner)也曾对赛珍珠恶语中伤。1949年,当各大报纸热烈讨论他能否获奖时,他给朋友写信说:“我对诺贝尔奖的事一无所知,已经听到有关的谣传有三年了,有些胆战心惊。这种事情是无法回绝的,不能无缘无故地羞辱别人吧。但我不想要这个奖。我宁愿与德莱塞、舍伍德·安德森这样的人为伍,也不屑与辛克莱·刘易斯和中国通赛女士共荣。”[8](P237)然而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当年正是福克纳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也站在了十一年前赛珍珠站过的讲坛上,并发表演说称这讲坛是“令人瞩目的讲坛”[22](P306),与他口中的“中国通赛女士”共荣了。
非但有以上的批评和诘难,美国的文学史界对赛珍珠也表现出异乎寻常的冷漠。时至今日,在几部重要的美国文学史著作中,为赛珍珠所用的笔墨只有寥寥几句。当代美国著名的文学史家罗伯特·斯皮勒 (Robert Spiller)等人编写的《美国文学史》 (Liter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1963)长达一千多页,对于尤金·奥尼尔、威廉·福克纳和欧内斯特·海明威等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们的评论都达到了两页以上,然而却只用了短短两行半的文字评论了赛珍珠;由埃默里·埃利奥特(Emory Elliot)等人主编的一千多页的《哥伦比亚美国文学史》 (Columbia Literary History of the U.S.,1988)专章论述1910-1945年间的女性作家,其中虽有两处提及赛珍珠,但只是以此为例,“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舍不得花在她身上”[23](P183)。《美国文学宝库》(A Treasury of American Literature,1955)、《美国文学传统》(The A-merican Tradition in Literature,1956)、《诺顿美国诗文选读》(Norton Anthology of American Literature)、《美国文学选读》 (Anthology of American Literature,1980)等颇具权威性的美国文学读本均没有收入赛珍珠一件作品,甚至对赛珍珠只字未提[24](P37)。在20世纪60年代兴起的女权主义运动中,很多曾经被男性评论家冷淡的女作家——如简·里德 (Jane Lead,1624-1704)和夏洛特·缪 (Charlotte Mew,1870-1928)等——都被挖掘出来重新评价,然而创造出众多出色的女性人物并投身于妇女解放运动的赛珍珠却依然被忽视或遗忘。连《赛珍珠传》的作者彼德·康 (Peter Conn)也在这部极具学术价值的传记的前言部分承认自己1989年出版的一部六百页厚的美国文学史,书中写到了自17世纪至20世纪的几乎每一个作家,但是根本没有提到赛珍珠[8](前言P3)。
赛珍珠及其作品遭到诟病和忽视是有一定原因的。在赛珍珠写作的年代,“现代派”已经成为西方文学的主流,因而评论家们用来衡量一部作品的标尺是诸如神话、原型、象征主义或者意识流等现代派小说的写作手法,而赛珍珠受中国传统小说影响颇深,注重小说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刻画,她的现实主义手法 (她本人更倾向于认为是自然主义手法)自然就显得过时了。张子清认为,赛珍珠不受美国文学批评界重视的原因有四点:“未赶时髦去使用西方现代派艺术手法;多数作品是中国题材,而艺术形式是中国传统说书形式;她的作品不是含蓄、隐晦、艰涩、可供评论家不断挖掘的迷宫,而是群众喜闻乐见的畅销书;感情宣泄过度,说教成分过多。单纯追求情节的快速发展,忽视了内心世界的细腻刻画。”[23](P184)彼德·康指出: “她 (赛珍珠)是大众作家,深受人民的欢迎,创作形式较为传统。基于这些事实,文学记者和学术评论家自然不会看重她的作品,因为他们对新作的取舍多以风格上的创新为基准。另外,赛珍珠是位女作家,主要表现女性的平凡生活,迷惘的一代及其倡导者对这种题材普遍缺乏热情。再者,她太把宗教问题当一回事,与大多数普通美国人没什么两样,这也使得她不为学术界所容。最后,她的作品以亚洲为题材,显得陌生、离奇,似乎仅以异国情调见长。”[8](P184)张子清和彼德·康的这些分析应该说还是比较到位的,由此,我们就不难理解赛珍珠及其作品为什么长期遭到美国主流文学界与批评界的诟病和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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