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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霍克海默批判理论的双重旨趣

2015-08-15殷华成

宜春学院学报 2015年7期
关键词:海默霍克资本主义

殷华成

(河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马克斯·霍克海默(Max Horkheimer,1895—1973),德国犹太人,法兰克福大学哲学博士,社会哲学教授,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第二任所长,批判理论的创始人,法兰克福大学校长。长期以来,批判被看成是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的唯一向度,它的真正动力却被遮蔽。实际上,作为早期法兰克福学派的核心人物,对理论和现实的批判是霍克海默一生的事业,而人的幸福和社会的公正则是他持续不断的渴望,正是基于批判与渴望的双重旨趣,使霍克海默批判理论不断地丰富和发展,引领了早期法兰克福学派理论构建的方向和目标。

一、人道主义批判与自由公正社会的向往

霍克海默青少年时期对个人和社会问题的思考主要通过艺术方式表达出来,具体表现在杂文集《走出青春期》 (主要是1914-1918 年间写的日记、小说戏剧等)中,它通过文学艺术的形式充分表达出了作者早年内心情感的冲突,即对资本主义的批判以及对充满自由和公正的美好社会的向往。这既他自身经历的写照,也是内心真实情感的表达,这些思想的大部分都只是在他的心灵深处“秘密地潜藏着[1](P365)。”

(一)对自由的追求

一战前,尽管霍克海默阅读哲学著作,但主要兴趣在文学,他把自已当做作家和艺术家。战争爆发后,他作为父亲纺织工厂的领导人和代理人,尽管他对战争的批评,但这并没有使其走向任何政治活动。他认为只有在文学艺术领域才能实现个人的真正发展。

一方面,霍克海默希望能像普通人那样具有追求友谊和爱的自由。童年时期,他在长期的经商养成务实、冷酷性格的父亲的严格要求下长大,其期望儿子继承父业。而他的母亲则对他疼爱有加,给予霍克海默的是无微不至的母爱。对他而言,母亲的爱过去并永远是一种标志,表明还存在着另外一个世界,一个爱的世界。进入社会后,霍克海默对朋友间的友谊和爱异常渴求,总是希望找到一个能分享一切个人私密的真诚的朋友。1911 年,他在一次社交聚会上结识了同化了的犹太人家庭出生的弗里德里希·波洛克,后来他们成为一生的挚友。1913 年底开始,在去曼彻斯特见习经商和学英语期间,霍克海默、波洛克和来自法国巴黎的的远房表妹诺伊迈尔(Suze Neumeier)交往了近一年时间。他描述道:“第一次感觉到我们三人同一,在最微不足道的方面都达到了一致,我们之间没有误解,我们的爱是真挚的,实际上获得了真理。”[1](P310)但这种共享世外桃源式的精神生活并没有持续下去,由于双方父母的粗暴干涉,她与他们绝交。霍克海默受到父母的严厉批评,这在他心中留下阴影。1914年圣诞节,霍克海默又认识了父亲的私人秘书罗泽·克里斯蒂娜·里科尔,其成为他的女朋友。因为父母坚决反对,女友被开除,霍克海默和父母开始了长达十年冲突。后来他指出,像他父亲这样的商人们“缺少成为真正人的一些可贵方面……灵魂、渴望真理、纯粹的爱、信任、同情、美的快乐,这一切他们都没有,也感觉不到[1](P304)。”财富并不能衡量一切,还有比它更伟大的追求,“在我的父母和我之间”,存在着“不可连结的裂开的精神鸿沟[1](P254),”它永远不可能被填充。霍克海默和女友的关系意味着他需要普通的爱,也需要追求存在于社会上无特权阶层中的一样的爱。

另一方面,霍克海默希望具有选择生活方式的自由。虽然生活优裕,但他一直期望挣脱那种他认为无望的堕落和伪善的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在文学艺术世界中寻找一条追求自我生活的途径。在他撰写的众多小说故事中:年青男女英雄们都只从自已内心最深处的爱好出发,不参加社会习俗与各种集会活动,从追求“钱和生产”的生活中退缩出来,因为它意味着“我渴望的高尚生活的死亡”。他们把家庭、学校、宗教组织、经济秩序和政治体系等看作是自我进一步发展的阻碍物。他的小说中的主角大部分脱离日常生活的迫切要求,飘浮在一种精神或艺术空间里,在那里他们尽情地去思考关于生活的意义、爱和美、苦难和死亡等问题,去悲叹围绕在他们周围的精神的荒芜。一个角色说道:“我喜欢百灵鸟,它是那么轻盈、那么自由地挣脱大地的束缚。”[1](P36)而文学艺术则提供了一种完全不同于资生产的生活方式。因为艺术家能够理解“内心生活和人民”,他不必参加过多的实践就能对社会各种活动“获得一个深刻的认识”。特别是诗人“出生就是为他的时代而斗争的”。由此,霍克海默宣称,在我们“每一个人内心深处……有一种不明确的深切的渴望……一种声音告诉那就是高贵、真实和纯洁……一种使我们高于其它创造物的声音。它是我们的上帝,我们存在的意义;在我们年青时它的教导是最有力的[1](P107)。”

(二)对公正的向往

霍克海默认为,资本主义不仅限制人的自由,而且充满了苦难。他出生于一个百万富翁家庭,从小他就被期望抚养成为他的父亲纺织工厂接班人,但是,他的“内在声音”,即被他的资产阶级教养所形成的道德良心,随着日益增长的叛逆精神呈现出来。他开始以自已理想的、幸福的经历去判断外部世界的悲苦和不公正。

一方面,霍克海默对于自已做为工厂主的角色并不感到心满意足,对社会的各种不公正现象持一种激进的批判态度。1915 年7 月,霍克海默在日记中写道:“在父亲的事业中,我有着最光辉灿烂的位置,而且还有着更加光辉灿烂的前程,我可以寻欢作乐,我可以钻到生意经里去,我可以一心干我想干的事情,然而最强烈的渴望使我可感到苦恼,我不能控制我的渴望,我愿意一生都由这种渴望引导着,不管发狂似的被引向何方。”他希望追求真正的生活,“我的真实意愿是,我活着研究我想知道的东西,是为了帮助受折磨的人,是为了满足我对不公正的憎恨,是为了战胜伪君子,但首先是为了寻求爱,是为了寻求理解,我身上的每一根纤维都渴望着爱,渴望着理解[2](P10)。”霍克海默还非常同情下层劳动人民。他在21 岁时曾在一封信中表达了自已对痛苦、不公、剥削和暴力的抗议:“你和我在抱怨痛苦吗?我们是吃人的家伙,我们是在埋怨那些被剥削者的肉撑的我们胃痛。更有甚者,当他们在痛苦地反抗,遭到血腥镇压,心中还要承担卡塔琳娜·克雷默尔同样的坏运时,你却拥有财产与和平。你休息的床,你穿的衣服,是我们用金钱之鞭驱使那些饥饿的人为我们生产的。而你也不了解,许多女工在加工你那华丽衣服的时候昏倒在机器边上,许多人在有毒环境中丢掉性命,靠这种手段赚到的钱,你父亲才能支付你的游玩费用。而你竟然因为没有看完2 页以上的文学作品心怀不满。我们没有吃过苦,我们是一群魔鬼。在屠宰场上,一个宰杀动物的人为溅到白色工作服上的血而苦恼,这让人太可笑了。”[1](P828)

另一方面,霍克海默在许多自传性质故事体出了对现实社会弱者的怜悯,对于下层人物的自杀式反抗的同情。在一个小说《伦纳德·施蒂里亚》(1916)中,工人伦纳德·施蒂里亚发现他不忠的女友投入老板儿子的怀抱,女友还斥责他为动物并告诉他缺乏老板儿子的一切:钱,娱乐,教育和未来。随后,施蒂里亚杀了老板的儿子,抢走他的钱财,迫使女友和他一起逃走。他使女友相信,他对她的爱多于老板的儿子,只不过他没有老板儿子这么好的出生而已。在警察抓获之前,这对恋人用老板儿子的钱过上了侈华的生活。后来为了救男友,女友努力使警察相信自已是罪犯,但他还是被枪毙了。这个故事既有激进的社会批判,也有哲学家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它反映了霍无海默既赞美大胆追求爱的力量,同时又以身为少数特权阶层的人而感到愧疚的复杂心态。在这样一个充满苦难而自已又生活的很好的世界中,霍克海默通常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他写道:在我穿衣的时候,在我穿过潮湿而又充满雾气的街道时,它们都紧跟着我。我不能摆脱这种压抑感[2](P12)。”我不追求权力……不为我早已满足的金钱-或许缺乏一个更好的词,去称呼我的目标的快乐,但是它是与这些动物们的快乐是不同的!

由此,霍克海默的道德和宗教价值观和社会习俗之间的不可避免的紧张关系弥漫于早期作品之中。他像其它浪漫主义的反资本主义者一样,从资产阶级宗教和人道主义传统出发去挑战资产阶级的社会秩序和精神价值,追求充满爱和友谊的自由社会,号召在全社会消灭不公平,实现资产阶级的理论家只是在口头上讲到而实际上只是为富人所有的权利。这是霍克海默“年青时的自由想象”,表现出了青年霍克海默的焦虑和渴望、疑问和困惑,但它缺少任何理论说明。接触到马克思主义,才给霍克海默指明一个走出思想困境的方向,给他的思想和情感以新的推动力。

二、意识形态批判与理性社会的期待

大学毕业后,霍克海默主要建构了以马克思主义为主要倾向的批判理论:一方面,从唯物主义立场出发,批判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和社会现实,憧憬合乎理性的社会主义社会;另一方面,提出跨学科的唯物主义计划,试图整合哲学与经验科学研究,并引入心理分析方法,给予不公正现实社会以新渴望;此外,他还激进地阐释了批判理论的内涵,希望把资本主义社会转变成一个更公正和更人道的社会,并运用它去分析法西斯主义、科学技术、艺术与大众文化等资本主义后果。

(一)唯物主义批判与赞同理性计划经济

二十世纪20 年代,霍克海默任法兰克福大学编外讲师期间,他根据哲学史不能脱离具体社会历史阶段的马克思主义历史观,并对资产阶级哲学史和社会现实进行了唯物主义批判。一方面,他在1925-1931 年间没有发表的讲课手稿和授课演讲报告中,从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出发,对近代以来的资产阶级哲学史进行了唯物主义分析;另一方面,1934年,霍克海默还在《黄昏:德国笔记》(主要是他1926—1934 年间思考写下的136 个笔记、札记、片断)中,唯物主义地分析资本主义社会现实。实际上,他认为资本主义社会苦难来源于社会缺乏理性的组织,要想改善社会状况必须让它更加理性,而资本主义被批判为产生了社会的非理性状态导致了苦难。由此,霍克海默从马克思认为资产阶级社会处于危机中的理论开始,对自由资本主义的危机疹断为“非自然有机体”,它在资本主义社会具有普遍性,特别表现在经济领域。 “在当前的经济体系中,社会就像非理性的自然一样表现为盲目的东西。因为,人们不能运用他们共同的思考和决断去调节他们在与他人联合中维系生存的那个过程。相反,生活所需的所有产品的生产与分配,都发生于无数毫不相关的活动中以及个体和集团毫无沟通的相互作用中[3](P78)。”更宽泛地讲,这种非理性问题被认为是一种社会协作问题,解决这个问题的途径就是形成一个理性的社会秩序,它就是社会主义的理性计划经济。这样,霍克海默的唯物主义理论与之有了关联, “我们时代的不幸是社会结构造成的”[4](P19)。一种社会理论能够让这种结构的非理性呈现出来并克服这种不幸。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的工作就是通过广泛的马克思主义启蒙目标以克服资本主义的秩序,并需要向那些遭受不幸的阶级明确的说明这种资本主义非理性,以致他们能采取适当的行动。

(二)跨学科的唯物主义纲领与赋予现实社会以新渴望

30 年代初,霍克海默初任法兰克福社会研究所所长期间,他在任职演说中提出了跨学科的唯物主义纲领,即通过对形而上学与专业科学的批判,并引入心理分析,对资本主义学术研究进行科学批判。一方面,霍克海默指出,相对于追求一种理解人类存在的兴趣,思辨形而上学模糊了对人类生活的真正理解,资本主义社会的经验与形而上学、理论性经验知识与主观认识之间的对立是无法克服的,“除非有朝一日社会现实在世俗层面上远远不像当下这样只是一个合理的制度[5](P41)。”在道德的名义下,他拒绝黑格尔哲学对现实和苦难的美化,在承认的价值和社会实践之间这种鸿沟是资本主义社会一个不可逃避的特征,它只能通过社会的理性化才能克服。另一方面,霍克海默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科学活动限定在对现象进行描述、分类和概括的范围内,根本不注意区分本质的东西与无关紧要的东西。当关注更加美好的社会的标准”,或“一旦面临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进程时,科学就逃避责任”。当然,科学的缺陷“根源并不在科学本身,而在那些阻碍科学发展并与科学的内在理性因素格格不入的社会条件[5](P160)。”由此,唯物主义需要哲学与科学的统一。他接受黑格尔影响,坚持近代哲学必须从一个多科学基础上整合经验研究,赋予生活以新意义,并服务于人类自由和理性的具体实现。在一个理性的社会,“所有人所追求的不是快感,而是幸福”,拒绝把“幸福与快感分离开,因为欲望的满足,不同于‘高贵的’动机,无需任何道理、托辞、以及辩解[3](P43)。”那里是存在自由、自主的个人的地方。而事实的真象和意义隐藏在现象后面,理性探索的任务是揭露深藏、隐匿的意义。

(三)传统理论批判与构建公正人道的社会

30 年代中后期,霍克海默在《传统理论与批判理论》 (1937)中,阐明批判理论的真正内涵,对资本主义进行了政治上的激进批判。霍克海默指出:“在目前这样的历史时期,真正的理论更多地是批判性的,而不是肯定性的。”[3](P229)相应地,批判理论的对象,进一步扩展为法西斯主义、科学技术,以及艺术与大众文化。霍克海默拒绝对资本主义现实和苦难的理性美化。他指出,社会哲学必须对那些与人的社会生活相联系的众多现象进行解释,必须与减轻社会苦难的实践结合起来。对于黑格尔(卢卡奇)而言,个人必须为一个以崇高目标的名义或为了拯救的缘故而承受痛苦和牺牲自已,“过去的不公正将会不再让它出现;而过去数代人的苦难却得不到任何补偿[3](P24)。”霍克海默则认为,即使在资产阶级革命运动中,由于总是以崇高的目标开始,最后也以反个体幸福为结局。法国大革命以追求自由、平等、民主为目标,但结果却充满了暴力与恐怖,特别在“雅各宾专政”时代,独裁统治登峰造极——以革命和人民的名义随意践踏人权。由此, “革命带来的是否定性平等,是堕落的平等而非尊严的平等[6](P70)。”最终大革命演变成一场悲剧,迎来了拿破仑的独裁统治。在资本主义社会,由于经验与形而上学、理论性经验知识与主观认识之间的对立是无法克服的,欧洲社会陷入“伪善和放纵倾向……错误和不公正。”当然,“除非有朝一日社会现实在世俗层面上远远不像当下这样只是一个合理的制度[5](P41)。”由此,理论家的任务是保护痛苦的记忆并培养历史质变的要求。人类对整个社会进程的完全把握只能通过社会克服无政府状况形式并把它自身当成一个真正的主体时,通过历史行动才能实现。

二十世纪早期,随着无产阶级革命在俄国的胜利,霍克海默对社会主义充满希望。他相信马克思的科学判断(其实也是他少年时期的朦胧感觉),资本主义社会的非理性导致了一切社会灾难,也必然促使它的灭亡。而革命成功后,通过解决资本主义的“社会无序”问题,以理性指导社会主义,实行计划经济,就能更大程度解放生产力,消灭社会苦难,把人类社会引向更高阶段的文明。

三、工具理性批判与另一个世界的渴望

40 年代后,霍克海默受到现代非理性主义哲学的冲击,法西斯主义的影响,其政治化的批判理论关注消除特殊人群所受特殊苦难的特殊条件,让路于批判理论对理性的自我激进批判,他用对工具理性的批判取代了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辩证意义上的对资本主义上层建筑的批判;同时,他对社会主义的悲观断言,对宰制社会的批判,又引发了其基于宗教的对另一个世界的渴望。

一方面,霍克海默认为,启蒙等同于工具理性的胜利,工具理性的进步很大程度上等于启蒙,它意味着人类自由和创造能力的可能性的真正消失。而“自由与启蒙思想是密不可分的”,但“启蒙思想的概念本身已经包含着今天随处可见的倒退的萌芽。”[7](P3)通过对启蒙和神话概念的反思,启蒙标志着工具理性的胜利,导致人的失落与“只有量化意义和机械意义”的社会主义[7](P38)。他认为,随着社会总体的力量不断增强,真正的主体性和自由的力量已经分崩离析,一切合理的要求只能以否定的方式出现,理性的自我解体导致了不可避免的宰制社会,即被行政部门的技术官僚所控制的社会,它剥夺了自由、意义和爱。

另一方面,为了反对这种即将到来的“冰和铁”的世界,霍克海默以宗教里“对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的渴求”取代现实社会理想的追求。对他而言,神学是人类永不停息的对正义的渴求,神学努力和康德黑格尔唯心主义哲学殊途同归,帮助理性从限制中解放出来,把启蒙带向实践。批判理论的任务就是使神学重获新生。由此,他“希望这个世界典型的非正义没有最终的决定权[1](P389),”并坚持基督教的信念:人是自由的、自由构成了人性本身,以及个体是最高的价值。他指出,人的一生中,必须和绝对理念建立起一种绝对的关系。它并不是上帝或精神,而是爱的希望和精神,没有这些,人类行动就成为不可能。批判理论的理想,是一个和解了的社会:个体和普遍之间实现了真正的和谐,它是一个理性和自由的社会。

总之,批判并不是霍克海默批判理论的唯一向度。无论在哪一个时期,运用哪一种方法,对人的幸福的关注、对另外一个完全不同世界的渴望一直是霍克海默进行社会批判的隐蔽的伦理冲动。正是基于法兰克福学派“他们的伦理立场,他们对人类命运的焦虑,他们对西方文明的人道主义关怀[8](P204),”构成了以马克思主义为基本旨趣的批判理论的巨大道德感召力和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同时,这种批判与渴望的双层旨趣也是后继法兰克福学派成员不断超越前辈,超越自我的不竭动力。

[1]Max Horkheimer:Gesammelte Schriften(Band.1-19),Alfred Schmid tund Gunzelin Schmid Noerr,S.Fischer,1985-1996.

[2][德]H·贡尼R·林古特. 霍克海默传[M]. 任立 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3][德]麦克斯·霍克海默. 批判理论[M]. 李小兵 等译.重庆:重庆出版,1989.

[4] Max Horkheimer:Between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G.Hunter,M.Kramer and J.Torpey,(trans.),Cambridge,MA:MIT Press,1993.

[5]曹卫东编选. 霍克海默集[M]. 渠东 等译. 上海:远东出版社,2004.

[6][美]马丁·杰伊. 法兰克福学派史[M]. 单世联 译.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

[7][德]霍克海默,阿多诺. 启蒙辩证法[M]. 渠敬东 等译. 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8]Zoltan Tarr:The Frankfurt School:The Critical Theories of Max Horkheimer and Theodor W.Adorno,New York:Wiley,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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