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老年护理发展现状与护理人员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研究进展

孟润堂，胡 樱，宇传华，罗 艺



·专题研究·

我国老年护理发展现状与护理人员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研究进展

孟润堂，胡 樱，宇传华，罗 艺

老年护理工作水平直接影响老年人口的健康幸福，而我国医疗保健供给和老年护理服务需求之间存在较大差距，护理人员若能积极投身我国老年护理行业，对于养老护理行业有序健康地发展具有关键性的推进作用。本文综述我国老年护理发展现状、从业意愿的基本概念、国内外护理人员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研究现状及趋势、测评、局限及展望，旨在为今后进一步确立并引导符合国情的老年护理人员职业发展方向提供参考。

老年护理学；发展现状；从业意愿；护理人员

孟润堂，胡樱，宇传华，等.我国老年护理发展现状与护理人员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研究进展[J].中国全科医学，2015，18(15)：1791-1796.[www.chinagp.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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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于20世纪末步入老龄化社会，据世界银行(WBG)统计，截至2013年底，中国65岁及以上人口达到总人口的8.9%[1]，而我国注册护士达278.3万，每千人口护士数为2.05人[2]，虽基本符合世界卫生组织(WHO)提出的每千人口应有2名护士的标准，但因在老年护理方面欠缺足够先进经验、护士的数量和服务能力仍然相对不足，已形成较严峻的社会问题。护理人员尤其是准护士(护生)从事老年护理行业的意愿

本研究创新点：

1 当前，国内老年护理需求不断增加与护士相对不足之间的矛盾突出，国人如何在传统居家养老和机构养老方式中合理地选择，国家如何引导高级护理人才从事老年护理事业，均在本文中有所涉及。

2 (1)内容创新性：目前少有针对准护士(护生)和护士职业人群对养老护理服务行业从业意愿的宏观研究。(2)方法创新性：采用文献评价、定量描述、专家咨询等综合分析方法，体现了定性、定量研究的统一，避免单一从理论或实证层面研究的缺陷。

在很大程度上会直接影响我国老年人口的幸福安康。研究发现，护理质量受护理人员特征影响，可以通过预测护理人员特征来反映护理工作水平[3]，强烈的从业意愿可以保证高水准的护理质量。护理人员特征是指从业意愿、工作满意度、职业紧张以及人力配置等。目前，鉴于国内外护理执业环境不同，护理人员从事老年护理这一特殊行业的意愿存在较大差异，本文综述我国老年护理行业发展现状及护理人员从事老年护理的意愿研究进展，为未来进一步进行实证研究，并探索如何引导高级专业护理人才从事老年护理行业奠定基础。

1 我国老年护理行业发展现状

1.1 老年护理专业机构现状 目前，国内从事老年护理的专门场所是老年养老服务机构和社区，老年护理机构是老年人的集中供养场所,包括老年护理院、老年福利院、养老院等多种形式。自2005年以来，我国养老机构的床位数和每千老年人口养老床位数均呈上升趋势，床位数增长率与每千老年人口养老床位数增长率呈波动趋势，波动方向基本一致(见图1)；养老机构的床位数增速高于每千老年人口养老床位数的增速，养老机构的床位数增长与老年人不断增加的机构护理需求相适应[4]。截至2013年底，全国各类养老服务机构共42 475个，拥有床位493.7万张，年末收留抚养老年人307.4万人，每千名老年人拥有床位数从2000年的8.0张增长到2013年的24.4张[5]。有研究表明，国内一些大城市(如北京、天津和南京等)约60%的养老机构建立于2000年之后[6]。根据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要求，2015年将基本形成运营良好、规模适度、发展可持续的养老服务体系，每千名老年人拥有养老床位数达到30张。5年后每千名老年人拥有养老床位数在2015年基础上增加5～10张。

在我国，居家养老是最重要且效果良好的养老方式之一，家庭处于社区之中，国家将社区定位为居家老年人获得护理服务的重要载体。2004年是老龄统计事业开创性的一年，2004—2013年10年间，社区服务机构的数量和设施覆盖率呈逐年上升趋势，社区服务中心的数量稳定增长，其中2006年的机构调整使得社区服务机构的数量显著降低。直到2013年底，全国共有社区服务机构25.2万个，社区服务机构覆盖率为36.9%；其中社区服务指导中心890个，社区服务中心19 014个(见图2)[5]。在发展初期，由于社区功能尚不完善，社区能为老年人提供的护理服务非常有限。但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老年人需要依靠社区服务、社会福利、社会保障支持进行生活照料、康复护理、疾病护理[7-8]。到2013年,社区为老年人提供的服务项目已经得到较大的扩展,从提供日间照料等基本生活服务扩展到包括医疗护理、康复训练等专业性较强的领域。然而，社区老年护理服务各方面仍然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特别是在农村地区。

注：数据来源于《中国民政统计年鉴2013》

图1 2005—2013年我国养老机构发展状况

Figure 1 The development status of nursing institutions in China,2005—2013

注：数据来源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部发布2013年社会服务发展统计公报〔社区服务设施覆盖率=(社区服务中心+社区服务站+其他社区服务设施)/(村委会+居委会)〕

图2 2004—2013年我国社区服务机构发展状况

Figure 2 The development status of community service institutions in China,2004—2013

1.2 老年护理专业人员现状 2004—2013年10年间我国注册护士人数从130.8万增至278.3万，数量增加了1倍多，年增长率为8.75%；65岁及以上老年人数从0.99亿增至1.32亿，年增长率为3.04%(见表1)。从年增长率来看，护理人员的增速约为65岁及以上老年人口增速的3倍。其原因可能与政府采取多方面的措施有关。但增长的护士多数从事临床工作，养老机构的护理人员与临床护理人员并不是同一群体(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尚未公布每年从事老年护理专科护理人员数)；同时，根据最新估算，目前我国65岁及以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老年人约237.66万人，其中约594.16万老年人需要间断性护理，所需床位数为154.48万张[9]。然而，至2012年底，我国护理院总床位数仅为11 471张，即使加上基层医疗机构的1 324 270张病床[10]，也只能满足实际需求的34.06%。由此可见，老年护理专业人才缺口较大，尤其是老年护理高级人才。

表1 2004—2013年我国注册护士数及老年人数

Table 1 The number of registered nurses and elderly population in China,2004—2013

年份(年)注册护士(万)≥60岁老年人口数(万)≥65岁老年人口数(万)20041308-9857200513501440810055200614261490110419200715591534010636200816781598910956200918551671411309201020481776511833201122441849912288201224971939012714201327832024313161

注：数据来源于《2013中国卫生统计年鉴》和国家统计局2004—2013年全国年度统计公报

综上所述，我国老年护理服务硬件建设和人力资源在护理相关政策的指导和支持下取得了显著进步，形成了积极向上的长期趋势。但是，老年护理服务与老龄社会现实需求间仍存在明显差距，其完全跟不上老龄化的速度。例如，老年护理机构服务质量不高、床位不足、私立机构入住费用偏高等。截至2013年底，我国养老机构收养的老年人仅占老年人口(65岁及以上)总数的 2.3%[5]，远低于西方国家的5%～7%[11]。同时，由于历史现实原因，长期护理发展的城乡区域差异成为制约老年人获得公平护理服务的重要因素。况且我国老年人口基数很大、老龄化进程加快、高龄老年人多，从长期发展角度来看，由谁来护理未来的老年人口，这是牵涉亿万家庭、较难解决的社会问题。可以预见的是，我国老年护理行业正处于方兴未艾的历史时期，对护生及护士来说将大有可为。

2 从业意愿的基本概念

2.1 定义的提出及发展 在社会心理学计划行为理论中，行为意愿(behavior intention)是指做出某个行动之前的思想倾向和行为动机，其反映个人对某一特定行为的采纳及行动意愿[12]。行为意愿取决于行为态度、主观规范、知觉行为控制变量。态度越积极，获得他人的支持强度越大，知觉行为控制力越强，结果为行为意愿的可能性和强度就越大，反之就越弱[13]。行为意愿能够影响实际行为，可以通过测量个体行为意愿来预测实际行为。一般认为，个人对特定行为态度越积极或正向时，个人行为意愿越强，表明越有可能执行该行为。护理人员从事老年护理行业的行为意愿，反映其对老年护理行业的一般态度。准护理人员是否有动机从事老年护理行业，取决于个体为实现目标而付出努力的强度、方向和坚持性[14]，自身的内驱力或活力将促使个体有行为意愿来从事老年护理行业。

2.2 理论模型的来源 我国护理领域应用计划行为理论结构模型(见图3)开展的研究较少，目前只有何仲等[15]于2006年比较全面地介绍了这一模型及应用。计划行为理论在分析个体行为方面有很强优势，能给护理人员行为意愿分析提供很好的理论支持，既可以解释和预测护理人员行为，也能指导行为干预。从计划行为理论结构模型图中可以推断，护理从业者的行为态度、主观规范和知觉行为控制对其从事老年护理行业的意愿可能有显著影响。

注：资料来源于Ajzen[16]

图3 计划行为理论结构模型图

Figure 3 The theory of planned behavior structure model diagram

3 国内外护理人员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研究现状及趋势

3.1 国内护理人员从事老年护理行业的现状 高丽等[17]对陕西省不同地区养老机构专职养老护理人员文化程度、是否接受过专业培训、职业等级、有无资格证等情况的调查及方琳[18]对32 家养老机构370名护理人力资源的学历结构、职称、所学专业、专业素质及对相关知识的需求研究发现，两者结果与Shen等[19]、虞红等[20]、杨莘[21]、李新艺等[22]、刘笑梦等[23]、穆晓云等[24]对我国不同地域、不同学历层次的老年护理从业人员现况的研究结果几乎相同。国内诸多专门针对老年护理从业人员现况的大量调查，指出了影响护理专业人才不愿意从事老年护理行业的主要因素[17-24]。研究结果一致认为：(1)老年护理从业人员学历层次偏低，大多未接受专业教育；(2)从事老年护理从业人员的持证率偏低，无证上岗较常见；(3)老年护理行业职称结构欠合理，晋升机会少；(4)老年护理行业整体素质不高，从业者知识面窄，知识老化且结构不合理，观念陈旧，主要以农民工和城市的下岗职工为主；(5)老年护理工作压力大、工作强度大、有效工作时间低、工作环境恶劣；(6)老年护理行业社会地位落后，高级护理专业人才对老年护理行业基本不感兴趣；(7)老年护理从业人员多数年龄偏大，年轻老年护理人员少；(8)老年护理专业人员薪酬较低、福利较差。采取针对性措施解决以上诸多矛盾是改善我国老年护理从业人员缺口的有效途径。

3.2 国外护理人员从事老年护理行业的现状 Moody′s最新报道显示，人口老龄化正在阻碍全球经济增长，到2020年世界超高龄国家将从现在的3个增至13个[25]；而在《Madrid International Plan Action on Ageing 2002》[26]中明确指出，老年人口有权获得各种保健护理和服务。老年人口的保健和长期护理服务将在世界多数国家面临挑战，如何促进老年护理行业健康发展以跟上各国老年人口的迅速增长已成为亟待解决的重大议题。

McCann等[27]对澳大利亚护理学专业学生进行的连续3年职业选择调查表明，一年级学生，助产学和急诊成人/儿童护理是最受欢迎的职业选择，但在三年级转变职业偏好，急诊成人护理和心理健康专业是最受欢迎的职业选择；相比之下，老年护理和助产学是最不喜欢的职业选择。Bosco等[28]研究也显示，护生更倾向于成为助产护士或儿科护士，而不愿意从事老年护理工作。这与相当一部分研究显示护生不愿意成为老年护理护士相吻合[29-30]。Rognstad等[31]的调查发现，挪威护生更倾向于选择公共健康、助产或者麻醉护理等技术含量高的领域,而不是慢性病照护及老年护理，尽管这些领域存在着严重的护士短缺问题。泰国的老年护理行业起步较早且较为成熟，很早就形成老年护理专科高级护士职业培训体系，2005—2012年，泰国共培养超过百名老年护理高级人才，这一群体的社会认可度较高，分布在各医疗机构和社区等场所工作，普遍比较热爱老年护理职业[32]。从人口学特征上讲，日本的一项研究显示，改善专业认同、执业能力和护理职业形象对加强从事老年健康服务的工作动机有重要影响[33]。Jirwe等[34]通过2002—2010年调查瑞典护理本科生的前瞻性纵向研究表明，护生选择护理工作的最强动机是个人兴趣。国外重视采用积极因素来引导护生及护士从事老年护理行业，值得国内借鉴。

4 护理人员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的测评

目前，应用于护理人员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的测评方法和手段还比较有限，主要有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两种方式。

4.1 定量研究 定量研究是一种自我报告的方法，该方法主要采用量表或问卷形式，国内一般采用自行设计的量表(问卷)或是国外量表中文版，主要有：李婧[35]基于教育部设计的《大学生就业观念和求职意向调查问卷(2010年版)》，结合老年护理特征进行修订，编制了《护生从事老年护理的意向问卷调查表》；陈畏兵等[36]、廖桂香等[37]、王铮等[38]、谭严等[38]、高丽等[17]均自行设计调查量表，分别了解临床护士、中职护生从事社区或养老机构老年护理从业意愿和对老年护理工作的态度。国内研究者虽然针对护生及护士老年护理的从业意愿进行量表设置，但以上研究均未对量表的信、效度进行测试。国外Kogan[40]于1961年根据社会退隐理论，设计了老年态度量表(Kogan′s attitudes toward old people scale，KAOP)，测量大学生对老年人的态度及刻板印象程度。该量表具有一定普适性，不仅适用于护生和护士，也可用于相关医疗专业从业者及学生。赵思宇等[41]对国外KAOP进行中文化，并检验其在中国内地养老机构的适用性，结果显示，中文版KAOP在国内从事老年护理从业人员中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Rosencranz和McNevin编制的老化语义差量表(aging semantic differential，ASD)用来评价被测试者对老年人的态度，其中包含 32 组(描述测量医学生和医生对老年人歧视程度的想法意义的形容词)，对每1组词计分[42]。Palmore[43]于1977年研制的25句关于老年知识的测量问卷 (facts of aging quiz，FAQ)，用于评定被调查者对老年知识的掌握情况，该量表包括老化知识的心理、生理、社会等内容。FAQ2涉及美国本土老年人社会经济背景知识较多，故其他国家常采用FAQ1。此外，中国台湾学者谢广全等[44]编制的服务老年人态度量表，有接近服务和帮助照护两个维度，共16个条目。上述量表均采用Likert评分方式，除ASD总分越低表明态度越积极外，其他量表均是分数越高表明态度越正向。只进行定量研究，虽然严谨，但方法较为单一，有的研究方法缺乏理论支持。从研究对象角度考虑，不少研究均割裂了护生与护士作为准护理人员过渡到职场专业人员的连续性，但未见同时针对每个个体从护士和护生两个角度纵向调查以探究影响从事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相关因素的文献报道。

4.2 定性研究 定性研究是一种质性研究，应用特殊的技术(比如观察法、个人深入访谈、专题小组讨论、德尔菲专家咨询等)以获得人们在想法、感受等方面的较深层次反应的信息[45]。吴欣娟等[46]对护理专业毕业生择业意向的质性研究表明，目前护理专业毕业生择业考虑的首要需求为自我实现，吸引毕业生的重要因素是受人尊重。而即将入住养老机构的老年人及其家属要求普遍较高，老年护理专业人员需具备良好的职业素养和业务能力；热爱老年护理职业，愿意投身老年护理工作；扎实的老年护理专业基本功，能紧急处理突发状况；可全面细致地进行保健宣教、疾病护理、心理健康干预等[47]。护生及护士的从业信念[22]及素质、能力共同构成护理人员能否从事老年护理繁重工作的基石。

5 护理人员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研究的局限及展望

目前，国内外的研究护理人员组织行为学因素主要集中于工作满意度、组织承诺、角色适应、职业倦怠、留职意愿(离职意愿)、择业意愿等方面。其中，留职意愿(离职意愿)虽和从业意愿有一定的相似度，但均不是从积极正面的角度(即责任心、美德、自我意志、仁慈、积极体验等)来研究，留职意愿(离职意愿)研究对象为已经工作的护士，而从业意愿研究的对象为即将从事护理工作的护生或已经工作的护士。积极心理学创始者Seligman强调对生活中积极因素的探究，把个人优势和美德服务于某项超越自我的事情中,从逆境中发现积极力量具有十分重要的引导作用[48]。从当代的动机理论可知，具有行为意愿从事某行业的员工，能设置合理明确的目标，提升自我效能，可以提高工作质量和效率[49]。从业意愿展示的是护生即将踏入职业生涯并把护理工作当作人生事业的基本态度。关于护生及护士老年护理从业意愿的研究并不多，也缺乏相应的专业研究工具，若能将心理学中计划行为理论、激励因素理论等融入其中，设计出既适合护生又适合护士的专业量表，同时结合质性研究对护生及护士从事老年护理意愿的深入分析，是未来研究趋势之一。

我国老年护理服务团队建设经过发展取得了长足进步，但与社会发展、经济增长、人口老龄化以及大众对健康的多元化需求相比，还存在较大差距。例如，老年人慢性疾病患病率高，患病生存时间长，面临不断增长的老年护理服务需求与护理服务能力不相适应的问题。《2011年公立医院改革试点工作安排》《中国护理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1-2015年)》和《“十二五”时期康复医疗工作指导意见》中分别明确指出，要重点加强老年护理等领域的医疗卫生服务能力建设，积极发展护理院、老年病院、康复医院、综合医院老年病科、临终关怀院、社会福利与康复医疗中心等面向老年患者的延续性医疗服务机构。政府对老年护理行业发展给予了很大支持，虽然目前志愿从事老年护理行业的护生及护士数量较少，但老年护理行业必然是一项极富长远现实意义的朝阳行业，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有更多护理人员自愿投身老年护理行业，更好地为我国老年人口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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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李婷婷)

Current Situation of Geriatric Nursing in China and Research Progress of Geriatric Nursing Employment Willingness Among Nursing Personnel

MENGRun-tang,HUYing,YUChuan-hua,etal.

SchoolofPublicHealth，WuhanUniversity,Wuhan430071，China

The level of geriatric nursing directly affect the well-being and health of elderly population,while there is a big gap between health care supply and demand of geriatric nursing service in China.If nursing staff can be actively engaged in geriatric nursing cause,the orderly and healthy development of the old-age care industry could be promoted obviously.This paper reviews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geriatric nursing and geriatric nursing employment willingness among nursing personnel from aspect of concept,evaluation methods,research trends,and related factors of geriatric nursing employment willingness among nursing personnel at domestic and abroad,and discusses the influence of employment willingness on quality of care.This review aims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establishment of elderly nursing staff career development direction which is adapts to the Chinese national conditions.

Geriatric nursing；Current situation；Employment willingness；Nursing staff

宁波卫生职业技术学院校级科研立项项目(2014Y02)

430071 湖北省武汉市，武汉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孟润堂，胡樱，宇传华)；宁波卫生职业技术学院护理学院(罗艺)

宇传华，430071 湖北省武汉市，武汉大学公共卫生学院；E-mail：yuchua@163.com

R 47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5.15.012

2015-01-01；

2015-03-13)

罗艺，315100 浙江省宁波市，宁波卫生职业技术学院护理学院；

E-mail：royeelove@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