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学”为“玩”
2015-08-05刘宗军
文_刘宗军
如果问我书法为何物?说实在话,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知道一点点也是浮浅的。近年来,我在临帖的同时,开始注重一些理论的学习。比如,范曾、田蕴章、张旭光、任德山、王岳川等等,为我开启了一道道知识的窗口,对书法有了一些清晰的认识。我比较赞同王岳川先生的说法:“书法是有深刻涵义的优美文字”。关于书法是不是艺术,大家们也是争论不休。让他们去争论吧,我没有那么高的境界,更没有大家们的博学,只是玩玩,让业余生活过得充实一些。
“玩玩”二字,是时下时髦的名词。但是,怎么玩?玩什么?确实很有学问。有的玩得高雅,有的玩得低俗。在我的朋友里,有玩盆景的,有玩收藏的,有玩石头的,有玩书画的,可谓玩出了品位,玩出了境界。
书法不是好“玩”的,要玩出品位就更难了。它需要时间的打磨,汗水的浸泡,常与寂寞为伴,更与孤独同行。我记得有一个大家说过:10年可以出一个作家,20年可以出一个画家,40年才能出一个书法家。这道出了学习书法的艰辛过程。
我对书法的学习,虽然自幼酷爱,但生逢文革时期,成长在偏远农村,只能是信笔为体。我第一次看到字帖已经是改革开放的1983年,我在县城的新华书店买了一本潘伯英写的楷书《豫园记》,如获至宝,一有空就品玩、翻阅。只是当时在农村工作,整天走村串户,没有临摹的条件,一晃又是20多年。
真正临帖是2005年开始的,我把我学书法的过程形象地概括为“醒得早,起得晚,走得慢”。我临帖也是不得法的,先是临赵孟 《妙严寺记》,有人说赵的楷书是行楷,初学者无益。我又临习颜真卿的《勤礼碑》,后又改临柳公权的《神策军碑》。五心不定,输得干干净净,学习书法的大忌就是不能守住一家。我要感谢王顺华老师,在他的点拨下,我才静下心来学习欧阳询的《九成宫》,一临就是三年。后又上逆到东晋王羲之,临习他的小楷《黄庭经》、《乐毅论》、《太师箴》,王的小楷我至今还当日课。在学习楷书的同时,我对《圣教序》下了一番功夫,对王羲之《十七帖》、智永草书《千字文》、孙过庭《书谱》研习了一个时期,现在还在一一临习。
八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在这八年里,我广征博采,不拘一格,如蜂入香圃,不在于花,而在于蜜,吸取消化,融会贯通,虽然在技法上有了一些长进,但是还很不够。用一个圆圈代表我获取的书法知识,那么圆圈以外对我来说是一片空白。以后我还要在书法的间架结构、章法、墨色上辛勤地耕耘,争取学有长进。
学无止境、“玩”在当下、习在当下、悟在当下、乐在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