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议全球金融危机根源
2015-07-04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苏州分行后勤服务中心周宁
中国建设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苏州分行后勤服务中心 周宁
再议全球金融危机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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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次全球金融危机起源于美国的次贷危机。自911事件和互联网泡沫破裂后,美国市场一片阴霾,投资者的信心遭受空前打击。美国政府施行了减税,美联储把联邦基准利率一降再降,利率由6.5厘下降到1厘,到了40年来最低水平。事实证明,当时美联储的一系列举措对防止美国经济下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国际上以金砖四国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高速增长,很好地抑制了通货膨胀。自2001年下半年,美国经济乃至世界经济回暖迹象明显,全球经济开始了新一轮的高增长。一些经济学家甚至声称资本主义走出了经济周期的怪圈,迎来了长期高增长低通胀的新局面。当然,这种论断现在看来是站不住脚的。
关键词:全球 金融危机 根源
很多事物都是不断变化的,金融危机也同样如此。以美国为例,20世纪70-80年代的通胀危机,美联储采取的一系列信贷强硬措施,才使美国从危机中走出来。1987年的“黑色星期一”股灾发生后,美联储组织了流动性投放的救助行动。2000年的互联网泡沫,以及2006年次贷危机都对全球经济产生了极大影响。虽然经济危机每次都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但是经济运行机制的内在缺陷往往成为专家学者们探寻的最深层次问题。美国斯蒂格利茨教授指出,资本主义或许是人类创造出的最佳经济系统,但是却没有人敢同样保证它的稳定性。芝加哥大学的Posner教授也通过列举内生的6个因素阐释了经济危机的内生性。虽然经济学家大都认同市场失灵这一论断,但是在分析市场失灵表现形式时却是五花八门。
首先,委托代理导致的权责不对等问题依然难以处理。斯密认为,在股份公司中所有权与管理的分离以及由于有限责任所导致的所有者监督管理者动因降低,必然会导致管理者在其控制内部成本和寻找市场职责上的偷懒。因此,他对这些企业在高度竞争性的市场经济中能否生存表示悲观态度。盈利能力始终是投资者考核代理人是否称职的首要因素。面对公司投资人对盈利要求的无限贪欲,在残酷的竞争和近乎疯狂的市场面前,是采取稳妥策略,看着自己的市场份额一点一点被对手蚕食,还是顺势而动,做时代的“弄潮儿”,显然每一位有点头脑的代理人都不会选错。而一些如破产隔离等条款更是加深了这一缺陷。所谓的隔离条款是指在资产证券化中实现基础资产的风险和其他资产(资产所有人的其他资产)风险隔离。为实现破产隔离,首要实现“真实销售”。即某项财产通过转让不再属于债务人的范围。其实,在资产证券化的实际操作中,往往是以“真实出售”为名,行担保之实。
其次,微观主体决策者在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中也会做出“无奈”选择。如下分析华尔街CEO们的决策博弈。假定:
一是华尔街只存在两家投行(投行A,投行B),投行业务量为10,由于市场上只有这两家公司,所以业务量在两家投行的激烈竞争中分配市场份额。将市场中的风险收益组合暂定为两种,即高风险高收益(H, H)和低风险低收益(L,L)。
二是经济主体对市场的预期决定未来经济的走势(排除经济周期的干扰),即使这种经济走势是隐藏着泡沫的,因为谁也不清楚泡沫什么时候破灭。
三是将市场预期分为悲观和乐观两种:乐观市场如图1所示,当先决者选择(H,H),而跟随者选择(L,L)时,市场倾向于以(10,0)分配业务份额;当先决者选择(L,L),而跟随者选择(H,H)时,市场倾向于以(0,10)分配业务份额。在悲观市场情况下结果刚好相反。
乐观预期的市场环境中,市场繁荣成为大概率事件,高收益能够大概率弥合高风险。无论跟随者采取怎样的策略,先决者都会选择(H, H);同样的,无论先决者采取怎样的策略,跟随者都会选择(H,H)。因此,在乐观市场中会形成[(H,H),(H,H)]的占优策略均衡。即使这种乐观的情绪是大多数人的一厢情愿,投资决策者们仍都会选择高风险高收益的经营策略。
金融领域日益残酷的竞争也促使CEO们近乎无奈的采取这种策略。自大萧条以后,多数经济学家将大萧条原因归结为银行的流动性危机。因此美国政府对金融领域的立法相对严苛起来。1933年以后,相继通过了《证券法》、《证券交易法》、《马洛尼修正案》和《格拉斯-斯蒂格尔法》等一系列重要法案。20世纪末,随着资本市场日渐成熟,金融创新蓬勃发展以及传统商业银行市场份额的逐年下降,分业经营已经不合时宜。受英国布莱尔政府金融改革成功的影响,美国政府相继通过了《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和《金融服务现代化法案》。这些宽松政策迅速得到市场反应,激发了金融行业的无限活力。
金融创新的加速发展与扁平传导大大增加了发生系统性金融危机的可能性。麦金农教授指出,金融发展就是在不断加深的金融监管和金融创新螺旋上升的路径中前进的。近年来金融创新的速度明显加快,大量的衍生品包含着复杂的数学计算,甚至很难将他们归类。对这些创新没有很好的识别,严格的监管无从谈起。当下的金融创新已经将数学应用到了极致,无论投资者有多么苛刻的收益-风险要求,金融领域的精英们都能通过精确计算设计出让他们满意的产品。危机使我们看到,投资银行类金融机构,特别是规模较大的投资银行,其业务比较综合、比较复杂,往往具有较强的创新能力,极容易通过资本市场的众多细分市场层层传导,继而引发区域性、系统性金融风险。
政府监管的失位同样难辞其咎。分业经营传统下,商业银行多提供间接融资服务,投资银行多提供直接融资服务,如IPO、资管等中介业务。可是90年代后期以来,华尔街的投资银行业务收入多来自自身的资本业务,传统中间业务收入只占很少一部分了。投资银行不受巴塞尔新资本协议的监管,可以用极高的杠杆撬动大笔资金,金融创新严重背离标的资产的实质。同时,美国的监管是不统一的,住房贷款表面上由金融监管机构实施监管,但许多不吸收存款的机构,如投资银行、贷款公司等,可以作为住房贷款的发起者,如美林、雷曼等投资银行也从事住房贷款业务而且有大量零售网点,这些机构不归美联储监管。监管的分割、监管盲点以及监管部门未对信贷泡沫及其影响作充分估计,也是导致危机的原因之一。